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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在这里,李家庄,再往前西部不到五十里就是大辽境内了,他们的塔塔城好像也就在距离边境不到一百里的距离,而且这里往北不到两百里路就是大口镇,塔兰城在这里,距离大口镇不到一百里。如今崇州城门紧闭,早上斥候来报,那群暴动的乱民已经攻占塔兰城,并且以塔兰城为据点,企图继续攻陷崇州城,崇州城距离塔兰城不到两百里的路程,那里的守军不过五万,若是再不及时出手援助,恐怕连崇州城也危矣!”

司空堇脸色有些阴沉,冷然望着跟前的地图,“查到大辽的塔塔城有多少守军?”

“至多三万!”

司空堇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听说这塔塔城里的马奶酒不错,手抓羊肉更是诱人,赶了那么久的路,今晚就让弟兄们好好的享受一下他们大辽的好酒好肉,如何?”

“大人是想转道攻打大辽的塔塔城?”

副将瞪大眼睛,“大人,他们的城墙坚不可摧,而且里面可是有三万的守军,我们如此贸然攻打,恐怕不妥!”

“你相信就凭那手执木棒柴刀的几万乱民有本事攻下戒备森严,装备精良的塔兰城?开国际玩笑么?本官现在敢断定,这塔塔城肯定是一座空城,即便他们现在赶回去,将近四百里的距离,够他们折腾上一个昼夜,而这段时间已经够我们拿下它了!”

司空堇阴沉的脸上忽然扯过一个秀气的微笑,利落的翻身上马,下令,“命将士们将所有的幡旗收起,全速往塔塔城方向前进,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塔塔城!路上但凡遇到大辽军士,一个不留!”

“是!”

一声令下,整个部队迅速收起旗帜,轰鸣的马蹄声冲天而起,朝前方奔驰而去。

往前驰骋不到三十里,便看到了一支不足一百人的大辽将士,他们手里不外乎拿着鸡鸭,马上或是夺着一个个扎好的袋子,或是看起来十分年轻貌美哭啼的女子。

“大人,一定就是他们洗劫了刚刚的李家庄!”

“弟兄们,冲去杀死他们,为我们的兄弟和百姓报仇!”

在司空大人的默许下,前面的上千名将士策马冲了上去,不等那些大辽将士回过神,他们手中的快刀已经割断了他们的喉咙,残酷的虐杀在飞溅的血肉之中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结束了。

被俘虏的十多名女子哪里见过这样残酷的阵势,尖叫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司空大人蹙了蹙眉,一点也不温柔的含着水往她们脸上一喷,她们便清醒了过来,将她们丢个后面的两名将士负责,自己则是率领大军继续赶路。

冰冷的寒风之中,漫漫长夜也悄悄来临,屹立在寒风之中的塔塔城也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肆虐了好几天的暴风雪终于在中午时分收歇了,今夜夜色倒是不错,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抬头一看,便能看到漫天闪烁的繁星。

然而,夜晚的温度依然还是很低的,比白天要低上很多度,单单这么站着,四肢肯定是要冰冷至麻木的,守城的将士只好靠着城墙,避着寒风在城墙边下燃起一堆火,烘着自己冷得僵硬的四肢,一边忍不住抱怨着。

“这鬼天气真是冷死人了,呼,今年的冬天远远比去年要冷很多。”

一名士兵抱怨道。

“当然是冷上许多了,没看到大雍的塔兰城崇州城什么的饥荒闹得多么的严重吗?到处难民,哼,前些日子克鲁那家伙还带着他的手下去找点猎物,没几天的功夫就带了好多战利品回来,还有十多个貌美如花的大雍女人,想想就让人嫉妒!”

“是啊,克鲁这家伙真是好运得让人嫉妒!”

“哼,谁让我们没本事也当上中队长呢?那家伙可是跟我们一起进的军营,他现在是中队长,我们还是这守城兵!”

“我呸!我们要是像他一样做个会拍马屁的马屁精,老子现在估计都是副将级别的人物!”

“哈哈…”

七八个守军围着火堆,七嘴八舌的聊着。

“对了,听说克鲁是我们守城将军塞鲁的堂弟,所以他才会晋升得这么快!”

其中的一个比较年长的老兵想了好久,突然出声道。

“怪不得,哎,你们说前几天塞鲁将军突然带那么弟兄出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干什么事情出去了?”

有人突然问道。

听到有人如此发问,年长的几名老兵顿时循声望了过来,见到发问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白净的士兵,当下就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谁?怎么那么陌生?我们好像没见过你!小兄弟是哪里人?”

那个年轻秀气的士兵将腰间的酒壶解下,拔开塞子,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然后随手递给发问的老兵,一边用大辽西南部的方言口音回道,“我是新来的,大家可以叫我塞鲁他爸,今晚第一次执勤,以后请多多指教,我家乡自己酿的烧刀子,天冷,请大家喝几口暖暖身子!”

看着年轻的将士如此豪爽,几个将士也笑了笑,“小兄弟还挺会说话的,既然小兄弟这么豪爽,哥哥们也不好拒绝你的好意!”

于是,很快,一壶酒眨眼间便被几人轮着喝个精光。

年轻的将士看着身旁的大辽将士喝尽了壶中的最后一滴酒,低垂的眼帘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的流光,秀气的脸上还带着腼腆的微笑,“真不知道塞鲁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塞鲁将军的威名,听说他是我们大辽的勇士,上次在皇城的猎场上,他赤手空拳打死了两只老虎,真是太厉害了!”

“哈哈,小兄弟,一看你就是来自山野乡村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打死赤手空拳打死两只老虎算什么?我们的戈苏将军一个人就能将大雍的两千劲旅杀得片甲不留,还有我们的太子殿下,那简直是全人类的高手,三个戈苏将军一起都不能打败他!那才是我们大辽真正的勇士!”

年轻的士兵双手护胸,惊呼了一声,“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

“不过看起来,好像是我比较厉害!”

年轻的士兵脸上浮现出一道诡笑,众人一惊,深感疑惑,正想开口询问,然而浑身一紧,喉咙里居然发不出半点声音,他们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一脸神秘诡谲的年轻士兵…

来不及开口说上一句话,只感觉到胸口一痛,一股甜腥味猛地往上冒,腥红的鲜血冲出喉咙,浑身一僵,便倒在一边,死了过去。

看着已经死过去的几人,年轻的士兵眼底浮现出一道森冷的幽光,一手拿起一支火把往城墙下扔了去,只听到一阵寒风簌簌而过,鼻下隐隐袭来一阵淡淡血腥味。

年轻的士兵弹指打灭周边的几个火盆,火盆一灭,城楼下方的某一个角落顿时陷入一片阴暗之中。

看到城楼上发出的信号,潜伏在城楼不远处的凹坡下的数十名黑衣人顿时以闪电般的速度匍匐前进,漆黑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之中,人们很难以察觉。

“怎么回事?”

不远处的巡逻的守兵总算发现了这边的火盆熄灭的情况。

“估计是风给吹灭的,那么大的风,冷死了!里库那几个王八蛋又躲到哪里偷懒烤火去了?你,还有你!快过去点上,冷死了!换班的时间怎么还没到啊!”

巡逻队长随手打发了两个手下过去,然后便跟剩下的几人继续往另一边走了去。

“是!”

两名士兵应了一声,然后便走了过去。

然而,他们刚刚走到靠近的第一个火盆前,正要将火盆点上,一道黑影闪电般从外面的城墙翻身而上,两人只看到一道冷锐的寒芒自眼前一闪而过,他们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一股如冰雪般冰冷的寒意骤然朝自己的喉咙处逼来,他们浑身一颤,甚至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锋利的刀锋没入自己喉咙的声音,紧接着喉咙处传来一阵剧痛…

‘呯!呯!’

巡逻的守军忽然听到两声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几人皆是惊讶的转过头,循声望了过去,然而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看见。

“那两个废物叫过去点个火都那么久,到现在也没跟上,嗯?火也没点上!死哪里去了?”

“大哥,要不我带两个人过去看看!”

“快去!怎么回事这是?”

然而,几人刚刚转过身,随着一道清啸声响起,冷风之中忽然袭来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几人顿时一阵恍惚,紧接着浑身顿时瘫软,一道人影鬼魅般从眼前掠过,银色的寒芒在夜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圆弧,圆弧落下,带出一道道瑰丽的血光。

那人影并不高大,看起来倒是有些清瘦娇小,但是其动作很快,闪电般的出现,又闪电般的消失,神出鬼没,手法干脆又利落,眨眼的功夫,十多个大汉在他眼前根本不堪一击!

‘嗖嗖!’

寒风之中,隐隐约约听到几声清啸声,在昏暗的城楼尽头,数十名黑衣人迅速的拉住刚刚年轻士兵落下的长绳,飞快的爬上城楼…

而这边,年轻的士兵阔步昂扬的执着长枪走在城楼上。

“兄弟,借个火!”

“你是…噗!”

‘呯!’

那士兵还没问完话,冰冷锋利的匕首已经割断他的喉咙,他的身子被年轻的士兵轻轻放倒,年轻的士兵一路继续往前方的城楼的另一端走去。

短短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有十多名守兵秘密的死在他的手上。

“你们马上去打开城门,你们追随大人将城楼上的守兵处理干净,动作要快!”

数十名黑衣人统统爬上了城楼,首领迅速的下了指令,紧接这黑衣人便快速的散开。

终于,在一名将士倒下发出的一点细微的声响后,一个耳朵敏锐的士兵突然发现了情况不对,便放声大呼了起来——

“有人偷袭!有人偷——噗!”

尖锐的叫声划破了长夜,陷入沉睡的城楼顿时在一阵慌乱之中苏醒了过来,而那个士兵第二声还没喊完,锋利的匕首便已经割断他的喉咙。

既然被发现,司空大人也不再躲藏,当下对着身后冲上来的将士冷静的下令,“你们马上去打开城门,速度要快!”

说着,便拿起旁边的火盆里的一支火把大力的朝夜空里扔了去,燃烧的火把在夜空中划过一个长长的圆弧,流星擦过夜空一般熄灭在大地的尽头,紧接着,一阵突兀轰鸣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城楼下突然燃起了无数的火把,在摇曳的火花之中,可怕的大雍铁骑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朝城楼狂涌而来。

“杀啊!”

“冲进城中!弟兄们追随我,杀啊!”

“杀光西蛮族野狗!”

“冲啊!杀啊!”

霎那间,喊杀声大起,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奔雷一般轰鸣的马蹄声,整个沉寂的长夜被撕破,军营中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起身穿衣找自己的兵器。

“不好了,大雍的军队!是大雍的军队!大雍的军队要攻城了!”

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众人大惊,顾不上什么,连忙抓过兵器衣衫不整的冲了出去,而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守城的将士首领衣衫不整的望着城楼下已经死去的将士,脸色吓得苍白。

“快!快去守住城门!快——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已经对着他的脑袋砍了一刀,饶是他躲得再快,那一刀还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发出了一道惨叫声,那黑衣人又对着他的胸口劈了一刀,他终于倒地死了过去。

“快!打开城门!”

十几名黑衣人一路杀下城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城门处,杀死守在两旁的大辽将士,将城门打开。

“快啊,弟兄们,城门已经打开,追随我杀进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副将挥舞着手中的快刀,一马当先,策马冲过城门,往城中杀了去!

刚刚杀入城中,便迎上了慌乱的从军营里赶出来抵抗的大辽守军,大雍将士本来就是有备而来,对上如此混乱毫无抵抗章法的大辽守军,简直就像一群饥饿了几天的饿狼碰上了肥美的小白羊,狼口一张,瞬间便将小白羊吞入腹中。

仅仅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塔塔城中的几条街道便被鲜血洗刷过了一遍,浓郁的血腥味冲天而起,熏得人几乎要呕吐,喊杀声连成一片,到处是凄厉的惨叫声,街道上倒满了大辽守军将士的尸体,马蹄轰鸣而过,无数倒下的尸体残骸被踩在马蹄之下,残酷血腥无比。

街道两旁的房屋也开始被熊熊的火焰吞没,烧焦的气味混着浓郁的血腥味飘扬的空气中,美丽的房屋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你们马上去控制对面的西城门,所有抵抗者一律杀光!”

“是!”

“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激烈的交战之中,无数的大辽守军倒了下去,没有了首领的指挥,而且攻击来得这么的突然而迅猛,他们根本毫无还击之力,交战不到两个时辰,大辽的守军便纷纷溃退。

激战持续到黎明时分,司空堇部队以迅雷一般的速度攻下了大辽的塔塔城,击杀了五千多的大辽军士,俘虏了近七千多人。

司空堇的部队攻入塔塔城之后,立刻关闭城门,将整个大辽守军关在城中,不放过一只漏网之鱼,等到天明时分,整个塔塔城已经落入了司空堇的手中。

攻下塔塔城后,司空堇立马颁布了禁街令,三日之内,所有百姓不得出门,否则格杀勿论,命将士以最快的速度清扫战场,部分的将士们换上大辽守军的军服登上城门执勤,另外,城楼上大辽的军旗也依旧肆意在风中飞扬着。司空大人还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城,所有在塔塔城上空飞过的飞禽一律射杀。

做好了这些,司空大人还暗中让副将组织将士在东城门设伏。

起初,将士们并不明白司空大人这么做的本意,直到第二天夜里,城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登上城门一看,居然是一支大辽骑兵,人数约莫将近两万人。

司空大人下令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然而等到一半的队伍进入城中,早已经埋伏在城中的司空堇部队便开始动手,城门马上关闭,将整支大辽军断成两个部分,一部分被关在城中由埋伏在城中的人击杀,另一部分则是被关在外面,招呼他们的是城楼上滚落下来的沸水滚石,以及密密麻麻的利箭…

短短三天的时间,司空堇便以铁一般的手腕迅速的控制住了塔塔城,并且制服塔塔城三万多的守军,击杀了一万多,俘虏近两万。

这几乎是这一年来,在大雍同大辽军的作战中取得的最骄人的成绩!而,参与这次伟大的胜利大战的军队,仅仅是两万的四旗军!

紧接下来,司空大人便从两万的大辽俘虏中挑出六千人,组成两个特别行动小组,在四旗军将士的带领下分别在塔塔城以东将近两百里指定的两处再筑起两个小小的冰城,并且四处搜寻搭救四周流亡的百姓,派出以队为单位的巡逻队,在边境巡逻,粉碎企图掠夺附近村庄的抢匪流寇势力。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救济粮充足的情况下,塔塔城同伊苏山大片地区的饥荒便得到了根本上的控制,这片地区内的暴动势力也开始往东北方向转移,以塔兰城为中心,大口镇,周家庄等为主要据点,截断崇州同大雍外部的联系,孤立崇州城,继续同大雍朝廷对抗,而,在交通闭塞的情况下,崇州的情况越来越危急。

西北这边的情况很快就传回了大雍皇城,司空堇带领四旗军拿下塔塔城,重击大辽军这一战绩轰动朝野,谁也想不到,当初那个流氓无赖一样的痞子少年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司空堇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战绩,这时候的司空堇开始展示出了她的残暴和手段——

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她又带其麾下将近三万的骑兵开拔往西部大辽的境内挺进,最闪电般的速度横扫了附近的几座防守薄弱的城池,大军一进入城中便是肆意的掠夺食物钱财,当然遭殃的都是城中的官府富商,寻常百姓只要闭门不出,基本上都不会遭到什么损害。而那些抵抗的官员军队,大多都是被直接砍杀。

完事之后,大军也不会派人攻占把守这些城池,而且带着东西匆忙的离开,一点也不恋战,简直就是一群到处掠夺的强盗。

塔塔城的粮仓和钱库中的粮食和钱财越积越多,司空堇对手下非常的慷慨,将抢夺得的钱财一半都平均分到将士们的手中,剩下的一半则是用来接济饥荒百姓。

同时,众人也见识到了这位年轻统帅的严酷和残暴——

大军进城后,若是不听指令随意欺压臣服于他们四旗军的百姓,等待那个人的,将是司空大人最严厉的酷刑,然而,对于凡是稍有抵抗的人,不管老弱妇孺,一律屠杀。

如此赏罚分明的态度,铁一般的手腕,严谨的军纪,让司空堇在四旗军的威信大增,将士们的激。情空前的高昂,只要司空大人下令,他们就好像疯子一样冲上去,边境的人都暗地里将司空堇的这支军队称为野兽军团,而司空堇本人也被称为披着人皮的兽王。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仅仅是司空堇铁手腕的刚刚开始而已。

是的,仅仅只是开始!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西北边境的局势非常的诡异,在伊苏山—塔塔城一带,饥荒暴乱的事情已经被很好的解决,而且春天也已经到来,在四旗军将士的帮助下,受灾的百姓们也开始重新振作,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崇州一带却仍然深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司空堇似乎并不打算出手解救崇州的危难,而是整日忙于穿梭在大辽的边境,寻找下一个出手的目标。

这一举动无疑是大大挑动了大辽朝廷隐忍多时的怒气,早在塔塔城被攻陷的时候,大辽朝廷便已经满腔怒意,但是因为当时还是冬季,气候条件恶劣,粮草供应紧张,所以就暂时不敢贸然出兵,当然,在函谷关盘踞的十几万大军也给他们一定的压力。

但是现在这个司空堇不知死活的三番五次的挑衅,让他们忍无可忍,大辽皇怒发冲冠,拍案下旨,在清明雨季之后,派太子西风烈率十万大军东进讨伐司空堇。

当然,在司空堇将西北地区搅得一团乱的时候,函谷关亦是争取到了大半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原本预计开春后再次开战的函谷关如今却是依然一片平静。

“大人,你说阿堇这是下的哪一步棋啊?把那边搅成这样,要是西风烈真的亲自率兵东进,阿堇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笨蛋到底会不会打仗啊?他这分明是老虎身上拔毛!”

函谷城统帅府,幸崎天的书房内,季无歌一脸疑惑的望着跟前的地图,非常不解的问道。

此时,幸崎天也是微微皱着眉头,思量许久,终于也是摇了摇头,儒雅的脸上也浮现出一道担忧来,“本官也看不出他到底想如何,打了一辈子的仗,还真看不出他这是什么打法,什么意思,简直就是胡乱打法。”

季无歌也苦恼的抓了抓头,担忧道,“这笨蛋到底懂不懂兵法啊?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崇州的事情还没解决,他怎么就有这些魄力去攻打他们大辽的城池,而且打了也不攻占城池,抢了东西就跑,这不是强盗所为吗?传出去影响有多不好,他难道不知道?”

听着,幸崎天忽然儒雅的笑了笑,“不过,这举动倒是符合他司空堇的性子,不求其他,只求财,攻占城池需要分派出一定的兵力把守,他手上并没有多少的兵力,他很清楚,所以并不打算攻占大辽的城池。”

幸崎天分析道。

这话落下,季无歌便仔细的想了想,随即才点了点头,应道,“这倒也是,那家伙手上只有那四万四旗军而已。”

“不管如何,我们这边一定要做好作战的准备,若是感觉那边情况不对,立马出兵北上,支援司空堇。”

幸崎天沉思了一下,然后便果断的下令。

季无歌抱拳,“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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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的万更,看得过瘾否?

明天就是三八妇女节,祝广大姐妹们节日快乐,永远健康美丽!

第五章 快逃啊!

跟随父王来到函谷城转眼间七八个月便是这么过去了,对幸拂画来说,这段时间要坚持下去,确实需要莫大的勇气,而也正是这么一段不寻常的时光,让她从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慢慢蜕变成一个坚强的女孩。

今夜夜空十分的晴朗,遥远的天际里繁星密布,闪烁着清冷的光辉,尽情的俯瞰着整个浩淼无边的风云,依稀凛冽的寒风不断,夜很是苍凉。

幸拂画一身风尘仆仆的走进统帅府内。

“公主殿下你回来了!”

守卫恭敬的躬身施礼。

幸拂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马鞭交给其中的一名侍卫,轻柔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父王在府中吗?”

“回公主殿下,大人就在书房,季将军来了!”

那名侍卫抱拳应道。

“嗯,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宵夜送到父王的书房来吧,对了,来一壶温过的梨花酿,父王这几日太过操劳,睡前喝点梨花酿能让他休息好一点。”

幸拂画轻声吩咐着,话语落下,铿锵的步伐已经越了过去,朝前方那曲折的回廊里走了去。

而此时的幸崎天大人的书房内。

幸崎天缓缓收起桌上的地图,再往身后的书架上放了去,转过身看着窗外漫天的繁星的夜空,叹息道,“转眼间,再有几个月,一年便是这么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过得如何。”

季无歌当然知道幸崎天口中的小家伙指的是谁了。

“大人,阿堇是个鬼机灵,我们兄弟三人当中就属他最精!素来不会吃亏,所以,料想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应该也过得不错,不然,皇上怎么会派他去西北,还将帮他夺回了部分的兵权。”

“话是这么说,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幸崎天黯然长叹了一声,沉思了一下,才继续,“他今天能把人捧上天,明天就可以让那个人粉身碎骨。无歌,你们一定不要低估了皇上的手段,他不是一般的人…这一点上,阿堇他比你们都要聪明,你知道,就凭阿堇如今的地位,中州会军统部副阁领,他有资格拥有一支将近十万的军队,不管是自己招募征集的,还是直接由家族调拨的,可是他本人并没有明面上去争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幸崎天睿智明亮的眼睛对上季无歌那爽充满疑惑的眼眸,低声发问。

季无歌想了许久,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便是摇了摇头,道,“愿听大人高见!”

幸崎天笑了笑,摆了摆手,指着一旁的软塌,“坐吧,我们坐下说话。”

季无歌恭敬的躬身拜谢,然后便坐了。

“皇权争斗危机重重,谁都不愿意将自己卷入这场惊涛骇浪之中,隔岸观火,坐观虎斗,退居幕后掌控整盘棋子是谋划之人最想做的。”幸崎天闲适的取过两只空杯,径自倒上了茶,“司空大统帅不幸喋血沙场之后,司空堇跟司空府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本王也不敢保证司空堇是不是有将司空府掌控在手中的想法,但是本王不会低估他的野心。”

“野心?大人,阿堇他只是想摆脱司空府的掌控而已,他这个人素来没有什么野心和斗志!”

季无歌忍不住为司空堇辩解,而幸崎天却微微抬手,示意季无歌听他把话说完。

“本王知道,可能他现在还暂时没有野心,但是,本王相信,一旦他的野心被激发苏醒,他恐怕会比谁都可怕,单单凭这些时日西北传来的消息,就能隐隐看出苗头,他比谁都更懂得笼络人心,更比谁都懂得利用人性潜在的欲念和贪婪,他有一个非常清醒睿智的头脑,下手果断干脆,就拿这次攻占塔塔城这件事情跟他横扫塔塔城附近的几座城池来说,如此计策和魄力,即便是本王,恐怕也万万做不到。”

这话一出,季无歌也有些怔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