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采琼走过去,从他手中将所有的药拿过来,然后轻轻给卓乐山抹上。
谢伯山不成器的看了谢丰一眼,药就这么被抢过去了,那臭小子是不是忘记了他?是不是有了媳妇不要爹了?
谢丰是个粗心的人,这时一心看着自己媳妇温柔的模样去了,他觉得,如果他也伤了,媳妇会不会也会这么温柔地给他上药?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一阵阵甜蜜。
卓采琼给卓乐山上了药后,然后走到谢伯山身边,打量他许久,谢伯山想起卓采琼的武力,忍不住道:“你…你想怎么样?”
卓采琼轻轻一笑,对谢丰道:“丰儿,爹的额头上也有伤,你来吧。”
谢伯山的心顿时从凉变热,没想到不孝的媳妇竟然比儿子要孝顺。
果然是有比较,吃棒头再给甜枣比较有用。
谢丰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生出这样的感慨,他听话的给他上药。
“轻…轻点,你这是上药还是戳人?”
谢丰很委屈,他很小心了,还有揉伤处怎么可能不疼?他不知道这是他父亲也在变相的炫耀,这叫疼是在找存在感。也不知道卓采琼是用真气包裹药,轻轻的敷在卓乐山额头上,真的一点疼痛都没有。
卓采琼表示十分无语。
这世界的老头原来这么幼稚单纯?真是幸福啊,原来她最谨慎这样年纪的人了,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狡猾如狐,时时刻刻想算计她,片刻不得疏忽。
看来,能够活在这里,是上天对她一种恩赐。她为还要纠结前事?不如在这里好好过日子,才不负来这里走一遭。
想到这里,卓采琼只觉精气神完全一振,体内内流更加急速运转,第七层的《合/欢宝典》运转得更如意一些。
等到上完了药,卓乐山准备接卓采琼回去了。
谢丰僵硬着脸,却不得不跟着走,惹得谢伯山又是一阵恼怒。
这一次谢丰更加冤枉,毕竟他这次不是因为媳妇,而是谢伯山和卓乐山的约定,可是谢伯山在这时健忘,认为谢丰有了媳妇忘了爹…
不管谢伯山多么郁闷,谢丰还是乖乖的跟着卓家父女进府。
这一进门,下人们纷纷齐呼:“小姐,姑爷安。”
声音洪亮,能够听出府中人是真实的欢迎,这到是别同安国公府的情况。
卓采琼露出笑容,自家就是好,连人都让她感觉到亲切得多。
三人进了大堂,谢丰连忙给薛氏见礼。
其实卓乐山和薛氏是不喜欢谢丰的,毕竟对于害得自己儿子晕迷不醒的凶手,他们无法做到原谅。不过,因为卓采琼,他们将这不喜欢掩藏得很深。
所以,卓乐山对于女儿将谢丰踩在脚下表示支持,也对整治谢丰的心思少了很多。
谢丰不知道,因为他对卓采琼的喜欢和讨好,让他逃过了一劫。
薛氏平静的说了会儿,多为卓采琼不懂事,劳他照看。
谢丰越听越心酸,原来媳妇儿过得那么孤单。。。
等到说完,卓家夫妻俩放卓采琼和谢丰离开,说是让卓采琼给谢丰介绍一下环境。
卓采琼想了想,她带着谢丰去了汇春阁。
回春阁是卓群的院子,她带谢丰来纯粹是顺便。卓采琼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将卓群救醒,既是脑中淤血阻碍神经,她用真气可以化解去。
卓群是卓采琼心中重要的人,她急着让他恢复,没心情领着谢丰熟悉环境。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鲜花。。。
表示卓家哥哥的伤有隐情,嘿嘿,猜出来加更哦
两种怀疑
卓群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谢丰踟蹰不已,终究还是进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的卓群,原本来卓府的怨气此时渐渐消散。
谢丰从来讲究有仇报仇,有德报恩。这个时候,他心里的内疚占满了心间。
卓采琼在床边坐下,轻轻的将手覆在卓群手上,这一把脉,卓采琼心中有了谱,将真气输入进去试探他的体质,发现他并没有排斥。
也不顾忌谢丰,她将卓群扶起来。
谢丰连忙帮忙,就怕卓采琼气力不济,这个时候他又忘记卓采琼是个高手的事实。
“你要做什么?”
卓采琼正要运功,突然眼睛直盯着一处,运功的心思顿时散去。
“哥哥躺了太久了,想让他陪我出去散散步。”
谢丰阻止道:“他还晕迷不醒,不能随意离开床上的。”
卓采琼平静道:“娘推哥哥出屋过,你先去将隔间的轮椅取来吧。”
谢丰见她坚持,他点点头退去,不过却没有去隔间拿轮椅,反而去寻了知事的人。
卓采琼听到他离开院子的声音,挥手让下人都退下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卓群时,卓采琼变得冷漠起来。
手上凝结一团真气,然后朝着卓群的脸撕去,很快,她慢慢撕下一张幻真的面具,面具下的人是一个青年男子,长相普通,根本不是卓家俊秀不凡的公子。
卓采琼拿着手上的面具看了看,第一反应是有人针对卓家的阴谋,卓群说不定已经遇害。
于是,卓采琼五指成爪,将一团火热的真气打进了他的头部。
一般而言,输入人体的真气最好是从各穴道筋脉慢慢流入,方不会对人有危险。
可是卓采琼直接将真气打入他人头部,或许能够将淤血散尽,可是这真气不受筋脉引导,必然会在脑中横冲直撞,最后让人癫狂致死。
提着这冒牌货从窗户跃出屋子,速度之快,让人连影子都没看到。
卓府后院有一篇竹林,平常很少有人过去,卓采琼将他丢到一口井旁。
冒牌货悠悠醒来,入眼是鲜红的衣袍,等到见到卓采琼冷漠的脸,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是谁?”声音低沉得让人害怕。
冒牌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你…你是小姐…”
卓采琼目光蓦地明亮起来,再问:“你是谁?”
冒牌货从震惊中回过神,道:“小奴是少爷身边的二等小厮,叫陆平。”
卓采琼冷道:“你为何要冒充主子?”
冒牌货显然疑惑,不过他是个机灵的人,低下头一看,他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生了变化。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害怕了,惶恐之极的喊道。
卓采琼淡淡道:“抬起头来。”
陆平哆嗦的抬起头,这一抬头,他的眼睛就仿佛被一股黑洞吸了进去。
陆平的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与害怕的他成了两个模样。
合/欢教被称为魔教,这迷惑人的法子自然极多,卓采琼这种迷魂法更是迷魂中的精品。
“你是谁?”
“我是陆平。”
“你的主子是谁?”
“大少爷。”
“还有其他主子吗?”
“没有”
卓采琼又问道:“是你少爷让你假扮他躺在床上的?”
“我不知道…”
卓采琼心中猜到不少东西,道:“你醒来前最后在做什么?”
陆平想了想,道:“我请假回乡探亲,结果没走稳,磕在石头上。”
卓采琼这时差不多明白了,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卓群没事,却有秘密不能泄露,所以用小厮假扮他昏迷不醒,方便他行事。
一种是卓群和陆平一样晕迷不醒,或被高人带走,或被父亲偷偷送走去诊治。
无论哪一种可能,陆平还是需要继续假扮下去的。
于是卓采琼将真气吸回一半,另一半压在他原本被淤血堵塞的地方,陆平再次沉沉的睡下去。
卓采琼将面具重新带在他的脸上,提着他急速朝着汇春阁而去。
汇春阁内已经乱成一团,看来是已经发现卓采琼和假卓群不见的事情。
卓采琼背着假卓群走进来,谢丰舒了一口气,道:“玉儿怎么带卓兄出去了?”
卓采琼将人放下,谢丰连忙替代背起假卓群。
“你来的太晚,我就先带哥哥去转了一圈。”
谢丰检查着卓群,发现他没什么伤,再听到卓采琼的话,他脸色一僵,他会说是因为他去找了两位长辈,得到同意后才带轮椅进来的吗?
“好了,既然逛完了,你带他进屋去,我先回房了。”
谢丰非常奇怪,怎么就这么一小会,他的媳妇对待兄长的态度似乎变了一大圈。
卓采琼任由他奇怪,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走了。
谢丰一叹,认命的将人亲自送回了房间,等到大夫检查没事后,他才去卓采琼的明玉阁。
卓采琼坐在躺椅上,剥开核桃欢乐的吃着,看起来非常快乐单纯。
谢丰放下心中的疑虑,笑看她的手道:“剥得累不累?”
卓采琼摇摇头,其实她现在在思考问题,而桌上摆着满满的核桃,所以她顺手剥着吃而已。
至于累不累,对于她来说,这坚硬的核桃和瓜子没什么两样。
“你要吃吗?”卓采琼递了一颗过去。
谢丰想着昨晚新婚之夜卓采琼给他留了一半的核桃摇摇头,然后笑道:“我给你剥。”
卓采琼随他去了,现在她挂心着卓群的事,也没心情搭理他。
谢丰拿过核桃,本想唤下人拿剥核桃的锤子进来,却发现自己不经意的用力一捏,核桃竟然碎开了。
谢丰面露惊讶之色,卓采琼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没想到他不会修炼功法,却因为那特殊的体质竟然也得了好处。
谢丰不慌不忙将核桃肉喂给卓采琼,又急不可耐的拿出另一颗核桃。
“砰”又是一声轻响,核桃又应声而碎。
谢丰脸色变化多端,仔细想来,今天背着卓群的时候,他觉得轻松万分。
“玉儿,你院子里可有空地?”
卓采琼看似未理会他,随意道:“屋子后向右拐,有一处草坪,我常在那儿玩。”
谢丰一听,立即站起来道:“我先过去看看,过会儿来陪你。”
卓采琼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不就是强化了体质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谢丰立刻离开,卓采琼又吃了一颗核桃,擦了擦手,她起身跟着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表示答案,谢家很冤
培养和试探
草坪上的谢丰每一招打得虎虎生风,卓采琼站在走廊旁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下盘稳,出力猛,身子也非常灵活。
他虽然没有修炼过真气,但是基础扎得异常好,如果他是处在她前世那个世界,估计五大派的高手定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苗子。
谢丰随着变招,他发现自己的武功不但强横好几倍,甚至以前达不到的动作,今日竟然慢慢练成。这是怎么回事?他停下来露出忽喜忽怪的神情。
他直觉是和他的媳妇有关,毕竟昨晚上她点了自己的穴让他记忆异常深刻。
进卓府半日,他小心的打听消息,发现他媳妇儿在府上早有大力之名。而且,在媳妇儿没有傻之前,据说是和卓群一起练过武的。
越想谢丰就有些心惊,因为按照这说法说来,媳妇儿的身子应该是非常强健的,怎么突然之间就重病?甚至一度烧坏了脑子。
他的记忆中,当初卓家出事只是一个晚上。
白日里,他还听卓相的小姐陪着康成公主郊游回来,怎么第二天早上,就传来卓家小姐发烧傻了?
这样想着,谢丰心中莫名的害怕起来,难道是有人要害他媳妇儿?
卓采琼见打得拳法逐渐变乱,不由的摇摇头。虽然他是在练拳,可是习武一道,练内功和练外功都不能三心二意。
或许是因为见到好苗子想着培养,或者是想将自己的‘炉鼎’养得更强壮,总之,这次卓采琼突然摘下一片叶子,手指轻轻弹了出去。
谢丰顿时吃痛,等到看到伤在自己手臂上的是一片树叶时,他立即转过头去。
走廊美人,突然跃过来,三两步就到他身边。
“真弱啊。”
谢丰回过神,手摩擦着那片树叶。
卓采琼突然张开手,一旁的树枝突然落下一根,正好掉落在卓采琼手上。
谢丰望了望树,应该是树枝碰巧断了的…否则也太不可思议了,卓采琼离着树有三步远,那么离树枝的距离更远了,她根本没有触碰到树和树枝,怎么就可以将树折断?
那些传奇小说里面也没有。
“你继续打拳吧。”
谢丰迟疑道:“玉儿?”
卓采琼笑道:“我让你打拳,你叫我做什么?”
谢丰认真的看着卓采琼,还是一如以往的天真。
“树枝这么粗,它怎么落下来了?”
卓采琼依然带着单纯的笑容,无辜道:“我想要它落下,它就落下了,有问题吗?”
说着,又有一根树枝落下来,正好砸在谢丰的头上。
谢丰接下树枝,端口处十分整齐,好像是用刀截下来一样。
“练拳吧,我也会。”
谢丰看了卓采琼很久,终于点点头。
卓采琼率先摆开架势,想了想后,准备将他刚才的拳法打一遍。
对于她这种高手来说,这些粗浅的武功,她只需看一眼就可打出来,而且打得没有破绽。
招式圆转如意,打出之间传来累似雷声的声音,卓采琼最后一拳打在树上,树顿时应声二倒。
谢丰张大了嘴,第一反应是,他谢家的奔雷拳竟然这么厉害,随后,他惊声道:“你怎么会我家的奔雷拳?”
卓采琼得意道:“我刚刚学会的,比我哥打得那套威虎拳厉害多了。”
谢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奔雷拳他学了十五年,也没她学一刻钟打得好。
如果父亲知道,非吐血气死不可,他学了几十年也没能打出奔雷声。
他的媳妇儿,看来神秘得紧。
卓采琼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原本还风姿飒爽突然就变成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女孩。
“爹娘不让我在别人面前打拳的,你…你不要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