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吸虫病性肝硬化是现代不太常见的病,因为只要不接触污染的水源,很难接触到病原体血吸虫。
然而当血吸虫进入体内后,幼虫迅速发育成长、并开始产卵。由于机械性及虫卵毒素的刺激,引起静脉炎,尤其是结肠、肠系膜和肝脏,虫卵所产生的病变要比成虫所引起的更广泛、更严重,因此可以认为“血吸虫病病理变化是虫卵引起的病变”。这样就能解释,为何皇太君的病病发的如此之快!
血吸虫在现代是很容易解决的,而且药品也很廉价,药房里随处都有杀血吸虫的药剂。但,这是古代,根本没有西药,她该如何是好呢?
宋晓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突然曾在医院实习时,接待过一名此类患者,那名患者挑剔得很,不喜欢吃西药,因为他吞不下药丸,非要她开中药的方子。她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之下请求了导师,那时导师就是开了几道方子。三个月后,那个人就好了。
或许是宋晓思索的神情太过凝重,皇太君原本欣喜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他心中叹气,那些太医早在一周前就认定他无药可医,连病因都没找出,他又何必寄希望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娃身上呢。只可惜晗儿刚回来,否则还想与他团聚团聚些日子呢…
宋晓突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来了!
皇太君只是血吸虫病性肝硬化中期患者,虽然肝炎腹水眼中,但还是能医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晓的运气太好了,在古代看起来的疑难杂症,但在她眼里却是曾经学到过的知识。
宋晓的脸上浮现了自信的笑容,转身对她身后忐忑不安的凤琪恭敬道:“回禀陛下,皇太君并没有病入膏肓,还是有救的,而且只要调理得当,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你、你骗人!”太医惊道,“你查出皇太君得了什么病了?”
“是,我查出来了。”宋晓自信灼灼道,“皇太君得的是血吸虫病性肝硬化,他身体内的血吸虫孵化侵蚀了他的肝脏,造成了他腹水严重的情况。”
皇太君脸色一白,身子颤道:“什么,我体内有血吸虫?”虽然宋晓大部分说的他不是很明白,但这三字太过形象,不就是会吸血的虫吗!那他会不会被吸干血?
“皇太君莫怕,草民保证药到病除,所有已经孵化的或者未孵化的血吸虫都会被清除干净。”
宋晓手一扬,潇洒地在纸上写道:麝香一钱,血珀二钱,黑白丑各五钱,肉桂五钱,沉香五钱,大戟一两,作为药丸。
“这药日服三次,每次饭前服一钱。服药期间忌油腻生冷之物。”
宋晓望着皇太君抑郁的神情,宽慰道:“情绪不佳,精神抑郁,暴怒激动均可影响肝的机能,加速病变的发展。所以,皇太君殿下,一定要保持着坚强意志,时常心情开朗,振作精神。由草民在,你是不会有事的。莫要担心了,接下去,交给草民吧。草民保证,你一定能恢复健康。”
服过药后,皇太君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也极少咳嗽了。一个时辰后,皇太君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着。
凤琳皱眉道:“宋晓,你的药不会有问题吧!”她正想瞅准机会挑她刺呢。
谁知皇太君红着脸,低声道:“我要上个茅厕。”
被人服侍好上厕后,皇太君的肚子下瘪了一点。侍者正要将痰盂拿走时,宋晓捏着鼻子走上前。皇太君拉出的污秽里果然有几只小虫,有些还扭动了一下。
只要每日保证服药,三个月后,体内的吸血虫就会全部歼灭。之后就是调养生息,补气充血了。之后,宋晓又开了几道调理身心的汤药和写了几道营养食谱。
皇太君得知自己能痊愈,又见宋晓自信灼灼,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他瞅到一直站在角落处,默不作声地苏晔,眼睛一亮,突然欣喜道:“晗儿?”
苏晔没有身为凤晗的自觉,被点到名字还是愣愣得没有反应过来,知道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时,他才抽着嘴角朝皇太君走去。
皇太君看着他,上下地打量着他,欣慰地长叹一口。
他握着苏晔的手,十分感慨地轻拍了一下:“晗儿,皇祖父很高兴,能再次看到你。若不是你母皇说你还活着,我或许都撑不到今日,昨日就痛晕过去了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皇太君的目光十分暖意,语气也是柔柔的,被人如此轻柔对待,苏晔不由红了眼睛,吧嗒吧嗒,不由控制地掉下了眼泪,这是身体原有的记忆,对于这个从小养他宠他,爱他的皇祖父,凤晗最为敬重和爱戴了。
“晗儿不孝,一直隐瞒到今日。晗儿以后一定陪在皇祖父身边,让皇祖父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苏晔说完,自己都一愣。有些烦躁,更多的却是释然。
他笑道:“这几天就由我和宋小姐一同陪您吧。”
见宋晓整个医治过程镇定自若,控制大局,凤琪眼中流露赞叹之色,不由赞道:“年纪轻轻就懂得如此之多,是个上佳的人才啊。果然英雄出少年!”
严清筱望着宋晓的目光冰冷着,但转而对着凤琪却笑得温柔,他体贴道:“皇太君能得救真是太好了,陛下一定要好好地赏赐宋小姐呢。不如不但免其罪,再给她黄金百两、绫罗绸缎及几位美人如何?”
“清筱说得有理。”凤琪含笑点头。
将皇太君照顾妥当服侍他歇息后,宋晓走出了太虚殿。她一出门,就瞧见沈君逸的目光朝她直直地望来,毫不掩饰的担忧让宋晓的心情倍感舒适,只觉得刚才一切的努力都值了。
她屁颠屁颠地跑上前,一把抱住了沈君逸,头蹭了蹭他的颈间,含笑道:“我成功了!君逸,我成功地医治好皇太君了。”
宋晓捧着他的脸,头抵着他略凉的额头上,轻声道:“等会就能结束一切了…”
她软软的声音吹拂在沈君逸的心上,带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咳咳。”凤琪在她身后咳嗽的,宋晓慌张地松开了手,见凤琪含笑地朝她走来,问道:“宋小姐,你医治好了父君,想要什么奖赏?”
她笑道:“不断赦免你的罪,还赏你黄金百两、绫罗绸缎及几位美人,如何?”
说道美人时,沈君逸的眼皮跳了一下,也不知为何心里闷闷的,十分不舒服。
“谢谢陛下赏赐,草民的确喜欢这些,但…”宋晓话语一顿,道,“草民却更希望得到别的赏赐。”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凤琪好奇地问。因为皇太君病情转好,她此时心情不错。她笑道:“只要朕能做到的,任何要求都行。”
“求陛下重查当年沈若轻贪污一案!”宋晓沉重的声音重重地敲打在众人心上。
凤琪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墨色的眼瞳意味不明地看着宋晓,声音淡淡的:“为何要朕调查当年那件事…”
见凤琪的态度突然大变样,宋晓有些惶恐,但她知道此时此刻不能退缩,她仰起头,反问道:“当年沈若轻是以贪污罪定罪的,可真正贪污的人真的是她吗?!”
她说着,一撩衣袍跪了下来:“陛下要赏赐草民,草民不要任何赏赐,就算定草民大不逆罪也行。草民只希望陛下重查当年沈若轻一案,并希望不管查出什么都秉公处理,绝不偏袒!”
凤琪沉默了半响,声音轻轻道:“好,朕答应你。只是五年以久,当年这案子反复审了两次,但都是同样的结果…”她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
宋晓朝着凤琪,一字一句扬声道:“沈公子正是沈若轻之子,他有证据为母亲翻案!”
凤琪脸色一变,唇轻微地颤着,怀疑地问道:“你说什么?”她的手一颤,竟将桌上的杯子也打翻了。
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君逸也一同跪倒在地,他弯下了腰,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墨发轻垂遮拦了他一切的神情。
他的声音低低的,暗藏着长久以来压抑的悲哀:“草民正是沈若轻之子。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于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一直认为她是无辜被人陷害的。所以才暗访当年与她案情有关的官员,谁知却被人提前一剑毙命。这次,草民之所以会暗访尚书府,正是因为我得到了母亲曾经的遗物,它虽是一本菜谱,但破解后却是一份名单。而我认为菜谱上的盐是严武的严…”
沈君逸抬起头,瞪着闫宁的眼中满是杀气:“却不知,它其实是闫宁的闫!而我却被这个所谓的好伯母骗了整整五年!对于母亲的案件,我一直以为闫宁会竭尽全力帮母亲翻案,所以一直对她推心置腹,谁知她欺我骗我,一步步引我入陷阱!”
“胡扯!”闫宁惶恐跪倒在地,对着凤琪辩解道,“陛下,莫要听这贼子胡扯。我与子悦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成为陛下伴读,一起为官,是最好的朋友。陛下,你是知道的,五年前,子悦做了错事,在众人质疑判她斩首时,也是我不断为她求情,才惊动到宗人府审查。她的死我也很难过,我失去了一个挚友,我比任何人都难过啊!”
凤琪点头,当年的确如此。
闫宁挤出了几滴泪水,哽咽道:“前几日沈君逸找到我时,我才知道子悦还有一子。当时子悦一家上下被判流放,他私自逃出,是待罪之身。我才知他要复仇,前几次刺杀朝廷命官正是他为了复仇所为。我劝说他放弃自首,他却冥顽不灵,刺穿我的右手,还要将我杀害,只因我劝阻。陛下,我现在的右手还是深深地疼痛。如今他颠倒是非黑白,更是让我痛心不已。当日,太女殿下也在,她能为我作证!”
之前闫宁隐瞒沈君逸的身份,如今却又承认,凤琪有些不悦,对她的话也有些半信半疑。只是,她如何能相信,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却是害了自己同僚的罪魁祸首呢…
凤琳怔愣一下。世人皆知那晚她与闫宁在一起,若她作证就是一同撒谎。若是她没有作证就是证明闫宁在撒谎,而当闫宁被暴露时,迟早会扯到她的身上。实在是个两难的举动。
望着母皇严肃的神情,她低低道:“当时,我正有要事想要找闫丞相商谈,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氏要刺杀闫丞相,便派出暗卫将其制伏。”
这么一说,既不否认闫宁的话语,也没标明闫宁和沈君逸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后来才到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听凤琳这么一说,闫宁十分不满,但也奈何不了什么。她平静了一下心思,又挤出了几滴泪水,苦口婆心道:“陛下,沈氏为母报仇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连死都不畏惧。若是放任他下去,说不定某天将子悦的死怪在下圣旨定子悦死罪的陛□上,从而冒险刺杀陛下为母报仇…”
“陛下,草民有话要说!”宋晓突然插话道,“沈公子并非为母报仇,他隐忍五年,四处收集证据,暗访朝廷命官只想要为母亲洗刷冤屈,还母亲清白。”
闫宁冷笑地反问道:“说有证据,那证据呢!”
宋晓回道:“证据就在刚才草民换下的血衣里,草民这就去拿。”
闫宁心中暗笑:笨蛋!到时候看你拿出什么证据!
宋晓和众人回到了之前的大殿,在大殿里寻找自己刚才的血衣。毕竟浑身是血地去救皇太君太不合规矩了,所以去太虚殿前,她换了一件外衣。
宋晓一眼就瞅到了桌上的血衣,她眼睛轻闪,快步走近。在拿起衣服的一瞬间,她脸色一白,身子微微得颤着。
“没了…没了…”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墨色的眼瞳里泛着得逞的笑意。
然而,她回过头,却对着走近的凤琪一行人焦急道:“陛下,草民刚才放的那本簿子不见了!一定是有人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苏晔:宋晓,你最后一个笑容太过奸诈了!
宋晓摸了摸脸无辜道:有么!
苏晔瞥了她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医术这么精通了!还诊断那么诡异的病…
宋晓笑道:你不知道女主都是万能的么~
她摸着苏晔的下巴,调戏的了吧,眯着眼睛笑道:苏苏,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复活你的哟~
苏晔冲上去暴打她一顿,怒道: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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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原本想写支气管炎的,以前我不是生病痛苦么,想写进文里,结果发现这毛病不大…于是找了一个诡异的毛病,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恶心啊…嘿嘿,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血吸虫真是吸血的,然后可以拿啥东西把它引出来呢,后来觉得好诡异,还是拉出来吧…
不过说到咳嗽那段描写还真是我切身体会啊,我当时舌苔是绿的,咳出来的痰也是绿的,吓死我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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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重立皇女
闫宁嘲讽道:“宋晓,你可记清楚放在这里了?可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掉了,还是虚张声势,其实根本没有证据?”
瞧见某人暗自欣喜的样子,宋晓转而笑道:“不过我在簿子上洒了银粉,只要草民做个试验就能知道是谁拿的了!”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黝黑的布袋,十分珍惜地捧在手里,扬声道:“这个黑色布袋是一个得道高人送给我的,叫做测谎袋。 只要人的手伸进里面,若有异动就表明她在说谎,若没有就是说了实话。儿时我就用它在茫茫人海中当场抓获小偷的!”
宋晓环绕了一圈殿内瞬间勃然变色的众人,笑道:“陛下,能否允许草民做一个试验呢?”
凤琪望着这个黑色的布袋十分好奇,想也没想,就道:“准。”
“好,那么现在我来到各位的身前,请大家一边回答我的话,一边将我伸进布袋最里面。”宋晓眯着眼解释道,“记住,一定要伸到最里面哦,这样布袋才会显灵。”
苏晔听闻后,憋着笑脸都抽到了一起。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想明白了之前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宋晓在经历了生死关头后,竟然还能想出这种办法绝地逢生!
凤琪第一个将手伸进,她对这个布袋好奇不已,眼睛一定盯着它看,心里羡慕地想着:这么一个宝物若能得到就好了。
“是陛下偷了簿子吗?”
“不是。”袋子没有异动。凤琪挑了挑眉。
之后是严贵君,他含笑的眼眸直直地瞅着黑色的布袋,眉微微敛着,似是在思索什么。
“是严贵君偷了簿子吗?”
“不是。”指尖接触到了凉凉的东西。袋子仍然没有异动。
之后是各位皇女,袋子皆没有异动。
轮到了闫宁,闫宁咽了咽口水,在宋晓的再三催促下有些不情不愿地走近了她。
她将手伸进布袋,额头微微划过几滴冷汗。
“是闫丞相偷了簿子吗?”
“不是。”闫宁紧张地缩了缩手,袋子没有异动。
她长须一口气,心一松,笑着将手伸出,看见自己的手干干净净的,对着微微嘲讽道:“殿内所有人都测试过了,都没有异动。莫非还要请殿外的宫女测试?”
宋晓将布袋合上,笑着道:“不,结果已经出来了。请大家把手摊开。”
众人听闻都摊开了手,闫宁瞬间一怔,众人灼灼的目光刺得她身子轻颤。她颤着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你们手上有墨迹!”
“原来如此。”凤聆语已经发现了玄机,轻嘲道,“闫丞相你有何解释?”
“我…我是无辜的…”闫宁慌张地跪倒在地,苍白地解释着,“一定是一定是这个测谎袋有问题…一定是宋晓故意嫁祸给我!”
宋晓轻笑反驳,怒瞪着她:“闫宁,你竟然说你是无辜的,那你心虚什么!为何不敢伸进袋子的里面!”
闫宁回头呵斥道:“谁说我不敢,我不是当着大家的面伸进去了吗!”
宋晓冷笑一声,鄙夷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测谎袋,只是我在里面放了一个墨色的石头,碰触它的人,手上自然有墨迹。你若不心虚,将手指伸到最里面自然就和他们一样了!但你做贼心虚,以为手上沾了银粉,生怕它会有异动,根本没敢伸进里面!这一切就证明了是你偷了簿子!”
“其实我根本没撒什么银粉!”宋晓眯起眼睛,冷嘲道,“偷了簿子后,发现根本看不懂,所以藏在身上想回去破解吧,放在别的地方毕竟会被人看见十分不安全。”
随后,她对着凤琪恭敬道:“陛下,东西就在闫宁身上,求陛下命人搜她的身!”
簿子的确在闫宁身上搜到了,闫宁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从她手上搜出簿子并递到凤琪身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宋晓会出这么一招,更想不到陛下竟然同意她搜身。
闫宁连滚带爬地爬到凤琪的身边,手扯着她的衣裤道:“陛、陛下…事情并不是陛下想的那样…我和子悦是好友,我怎么会害她呢…”
宋晓嘲讽道:“那你为何要偷!事到如今你还要辩解什么?”
闫宁哑然。 刚才她见宋晓脱下衣服,而附近无人看守便动了贼心,谁知竟然被摆了一道!
凤琪翻了翻簿子,是本菜谱,疑惑道:“这就是子悦的菜谱吗…”
凤琪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她合上簿子,望着宋晓的目光微微泛着凉意:“这不是子悦的字迹,虽然模仿的很像,但不是。”
宋晓跪了下来,道:“回陛下,这的确不是沈伯母最初写的菜谱。”
她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的闫宁,又看了一眼目光担忧的沈君逸,咬牙道:“原稿已经被闫宁烧毁了!沈公子一心为母亲报仇,而且历经了五年的磨难,但正当以为能亲自面圣,洗脱母亲的冤情,洗脱自己罪臣之子的身份时,原稿却被人骗走却烧毁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沈伯母是无辜的,也没有证据证明闫宁是幕后黑手。因为我们的身份太过渺小,根本斗不过他们!”
宋晓抬起头,目光闪着坚决:“但如果没有证据,闫宁绝不会露陷,这个奸臣就会继续作恶多端!所以草民才策划了这一出,哪怕是欺君之罪,也要将她暴露出来。但,欺君之罪是草民的注意,若陛下要罚就罚草民一个人吧!”
她对着凤琪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不过陛下要许诺草民刚才的赏赐。请陛下一定要重新调查沈若轻贪污一案,势必将一切都调查个水落石出,换沈伯母清白!”
凤琪眼神复杂,淡淡道:“好…那琳儿…”
“陛下。”宋晓扬声打断,急急道,“太女与闫宁是一丘之貉。此次案件决不能太女调查。”
“你什么意思!”凤琪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竟然说琳儿也参与贪污?”
“母皇,儿臣没有。”凤琳坚决否认。
她对着宋晓咄咄逼人,目光冷冽道:“本王是一国太女,本王为何要做贪污一事,对国家不利,对母皇不利!你栽赃嫁祸于我,实在是太可笑了!”
“因为你心叵测!”一直沉默的苏晔突然爆发了,他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道,“那日念川知县与林逸暗谋时,我听得清清楚楚,念川知县嘴里吐出了太女殿下!所以我才急急地想赶回宫,不料出了意外。而我之前迟迟不敢回宫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怕你对我不利!将我灭口!”
一边是自己的大女儿,一边是自己最宠的儿子,凤琪左右为难,头有些大了。为何会这样,自己不但失去了左膀,如今也失去了右臂,现在自己的皇子皇女也吵了起来。
一种疲惫感顿时浮现。
“陛下可以将崔侍郎叫来,与她当面对质,就知道太女是否参与了此事!”
之后的两个时辰里,见闫宁被人制住,傻傻呆呆地跌坐在地上,眼睛混沌,崔侍郎不堪重压,在女皇冷冽的目光和咄咄逼人下,交代了与闫宁、太女一起合谋陷害宋晓和沈君逸的事情。
她贪慕尚之位已久,所以才答应了太女的提议,也承认了严尚的确是闫宁所杀。之后,她颤颤巍巍地祈求女皇饶命,说一切是闫宁太女所命令的,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太女的身份高贵,她若不从就丢了官帽子,所以才答应的。她一边求女皇饶命,不要赐死她,一边还强烈辩解自己与沈若轻一案完全无关,自己五年前才是个刑部打杂的…
之后,又在崔侍郎府中搜出了很多金银珠宝。女皇下令将她关押,等全部事情调查水落石出再定罪名。
沈君逸的冤情全被洗白了,宋晓的心情好上加好,而另一边却乌云幕布。凤琪脸色阴沉,直直退了数步,才跌坐在椅子上。她望着凤琳冷冷地吼道:“逆子!跪下!”并重重地一拍桌子,杯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个粉碎。
凤琳咬了咬唇,眼里闪过阴霾,倔强得跪了下来。
“说!为何要贪污!”凤琪的语气怒极了,天晓得,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参与了这件事时有多么生气,她声音越扬越高,浮现着一股明显的心痛,“朕给你太女之位还不够吗!你有的这一切还不够吗!为何要私吞国家的官银!”
凤琪手一挥就要直直地朝着凤琳的脸打去。那动作可不是吓唬人的。
“陛下且慢。”严清筱飞奔而去,将凤琳护在身上,眼泪汪汪地哭诉道,“还没调查陛下就要定琳儿的罪了吗?若真是琳儿所为,陛下要打要罚,臣妾都不会阻拦。可现在任何证据都无,光靠崔侍郎的几句话就给琳儿定了罪名。”
墨色的眼瞳雾气弥漫,泛着水艳光泽和倔强。
“臣妾,不服!”
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凤琪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她拂了拂袖,冷声道:“贪污一案,凤琳尚有嫌疑,即日起剥夺太女之位。因参与杀害严尚和陷害沈氏一案,即日起在房中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房中半步!直到案件水落石出!”
竟然是软禁!凤琳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