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道账本,沈君逸立刻从他刚才跪着的软垫下拿出几本账本,在众人睽睽之下,在宋琳呆愣的目光下,一一翻开。

他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缓缓道:“八月份的账本,出现银两不平的全是二夫人手下的人,皆少了几百两银子到几万两银子不等。其中五家伪装亏损,六家资金周转不顺。然而,二夫人却私下动用权力,趁晓晓已逝,母亲病弱,将之前按晓晓的方针经营的挺好的几间铺子转手盘出,还将几家店铺的掌柜撤换掉,私自扣了她们的工钱!”

沈君逸顿了顿,抬眼看向宋琳:“我曾找过二夫人询问原因,二夫人说今日会答,不知道,二夫人编好说服众人的理由了吗?”

“宋琳,说不出话来了吧!”宋晓嘴角微微上扬,响亮的声音在大厅里绕梁三回,“那我替你说!”

“你手下八月账本大多不平,就是因为你各处贪污宋家的银子。听说,你将银子拿去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所以要及早掌管宋家。关于暗杀,你早有预谋!只不过因为我提前成为家主,提早动手罢了!”

“我…”宋琳颤着手,一瞬间竟然没有任何话语反驳。她扫了一眼大厅的众人,一瞬间想起大厅里过半的是自己人,她气势十足的冷笑了一分,咬牙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如今宋家早已被我暗中掌管!你们气数已尽!”

“你们还愣着干嘛!将宋晓和沈君逸抓起来!”宋琳狠狠道,“世人皆知宋晓已死,不如就此将她杀了!然后再将罪名推到沈君逸的身上。他贪图妻主财产,早有预谋,将他送去官府处理。至于宋鑫,因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悲痛逝世。实在是一石三鸟!快点动手!”

她越想越得意,之前被宋晓句句紧逼,半身衣服都紧张得湿透了。如今,既然一切都摊开,她也不必要装了。不如赶尽杀绝,彻底逼宫霸权!

然而,安静…十分的安静…

“你…你们怎么不动!”宋琳的声音颤抖着,她慌张道,“别被她镇住!快去将他们抓起来!”

“只要我掌权,一定许你们好处!”

人群一阵骚动,突然走出来四名手拿绳子的魁梧女子,向着宋晓和沈君逸逼近。

宋琳心中一松,瞬间得瑟了起来。

然而女子非但没有将宋晓和沈君逸抓住,反而对着沈君逸恭敬道:“少君,那些不轨的人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

“嗯,辛苦了。”沈君逸睫毛轻垂,淡淡道。

宋琳诧异的回头,拥挤看戏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而她清清楚楚看到十几名女子双手被绑,嘴里塞着布条,泪眼汪汪诉说着求救。

她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人狠狠钳制住,绑了起来。

宋晓诧异地对着沈君逸轻声问道:“短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一切,她都未曾察觉。如果有人逼宫,她不介意让白芷血洗一场。因为她已经知道有人坐在房梁上,无聊地快要睡着了。

“你和宋琳说话的空隙,我用石子点住他们的穴道。然后有人在前掩护,有人在后面绑人。”沈君逸轻轻抬眼,说的云淡风轻,“现在,大厅里大部分是我们的人了,还有些虽未做错事,但因为你的死有几分犹豫的,我还没处理。”

宋晓对着沈君逸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表情忽然收敛了起来,一扫之前的温和,陡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严肃,威严。

她锐利的双眼扫视着大厅里被捆绑的一干人等,神情严肃:“你们若有本事,若能做到比我能干,可以跟我抢家主的位子,我没有意见!但你们要知道,你们所拥护的人是谁!为了所谓的嫉妒,让母亲倾家荡产卸下家主重担,竟然向严家出卖宋家的消息!为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主位子,谋害家族第一顺位人,派人毒杀,暗杀!很抱歉,从今天起,你们被解雇了。”

“啪”的一声,宋晓走上前,狠狠地打了宋琳一巴掌,将她的脸打红了半片,血缓缓顺着嘴角流下。

“这一巴掌,是为我死去的父亲打的!你害我早年丧父,害我母亲伤心欲绝,我恨不得一剑刺死你!”

宋晓拳头青筋暴起,整张脸愤怒到极致,扬手又是一巴掌。

“这是为我母亲打的!这么多年,她因为亲情血缘的关系,对你处处忍让。你却不断得寸进尺。”

“啪!”又是一声。宋琳的脸已经不能以猪头来形容了。她脸色青红,因为宋晓用力之大,牙齿也被打落了一颗,脑袋更是嗡嗡作响,耳鸣不断。但因为双手被缚,她只能瞪大着眼睛,仇恨地看着宋晓。

“这一巴掌,是回刚才你打君逸的。”宋晓扬了扬拳头冷冷道,“伤我的人,我必要百倍还之!你该庆幸君逸没事,否则可不是单单一巴掌,而是揍得你下不了床!”

我的人,你也敢打!之前见沈君逸一直默默的不说话,脸颊微红,宋晓的怒火不断上涌,一直忍到了现在。若不是今日人来多,免得落下残暴的名声,她或许还要踹上几脚呢!

宋晓的三个巴掌速度十分的快,旁人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止,又或者说被宋晓突然散发的煞气给镇住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她对着宋琳动手。

宋晓转头望向呆住吓坏的众人,揉了揉发红的拳头道:“宋家子嗣宋琳,因嫉恨同族子弟,不惜违背家族戒律,出卖宋家消息使宋家遭敌手算计,贪图宋家家财并私自挪用,更是对同族后辈心生杀意且出手,彻底违反了宋家家规!如今更是想伙同他人,抢夺家主之位。我身为家主不久,知道自己年龄尚浅不能服众。但这次我宣布,宋琳犯罪过多,不肯悔过,几罪并罚,将宋琳一房全部逐出宋家,从此与宋家毫无关系!”

原本,她想将没犯错的宋昕玉留下的,只是他所有的亲人都离开宋家,唯独留下他十分不妥。

宋晓说完,头微微上扬,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横扫大厅,大厅里所有的人皆被震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有些心虚的人,微微低下了脑袋。生怕宋晓的巴掌扬在自己的脸上。

“若母亲知道你如此对待长辈…”双颊的疼痛终于缓了过去,宋琳挪动了嘴唇,又疼得整张脸纠到了一起。

“如今我是家主,我做主!我一没有因为你多番毒杀刺杀我而报官让你坐牢,只是简简单单的放你一马将你逐出家族罢了,我相信祖母会同意我的决定。”宋晓云淡风轻地接话道,“更何况,你根本不算长辈!还是说你认为判决太轻了,想去坐牢?”

“你!”宋琳气急败坏,心中怨念地想着,如今证据确凿,若宋晓报官,的确要坐上好几年的牢。还不如低声下气一回,先将这几年搜刮的钱带走,然后暗中向母亲哭诉。

“你是净身出户,不用回院子了。”见宋琳似乎还想打着歪主意,宋晓手一挥,喊道,“来人,将她们拉出去!”

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人要被换掉。

她要建立自己的羽翼,她要将宋家的毒瘤一一拔出!

“不用,我自己走!”

松绑后,宋琳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宋府,她甩袖回头,眼中寒芒闪烁,满脸嫉恨的神色。然而,她整张脸被宋晓扇了三个巴掌,又红又青,像个调色盘似的,十足的搞笑。

“不就是一个衰败的家族吗!我才不稀罕!”她迟早会回来的!

因为回头怒骂,走路时宋琳没看好门框,狼狈地被绊了一跤,脸直直地摔向地面,疼得她哇哇大叫。

“娘!”宋昕玉急急上前搀扶,却被狠狠甩开。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宋琳捂着又添新伤口的脸,气愤地站了起来,冷冷道,“胳膊肘往外拐!”

“娘!我没有…”宋昕玉哭着捂着脸,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声音软弱而沙哑,“我没有…”

见宋琳拽着宋昕玉骂骂咧咧的走远,宋晓收回了担心的目光,郑重道:“我曾在宿城发誓,我将带着族人让宋家重新站在凤凰城的巅峰!”

她长长吸了一口,轻轻闭上眼,随后缓缓睁开,目光自信而闪耀。

“你们愿意陪我吗?”

“愿意陪我看看上面的风景吗?”

“愿意陪我一起成长吗!”

“你们愿意跟随我吗!”

安静的大厅突然被宋晓的最后一句声音震得声震云天,在大厅里绕梁三回。就在回音快要消失的这一刻,无数人发出了响亮的欢呼,无数个声音在呼唤同一句话:“愿意,愿意,愿意!”

“大小姐,我们愿意!”

“笨,什么大小姐,改叫家主了!”

“我早看严家不爽了!是时候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一起努力!”

那一道道连绵起伏响彻云天的声音,激得人胸中热血激荡。

宋晓手一扬,示意亢奋的众人安静下来。

“好,近日将宋琳留下的烂摊子全部收拾好,重新雇佣新的掌柜!”

宋晓说着,轻轻笑着:“我还年轻,宋家也还年轻,它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一起为此见证吧!”

随后,宋晓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一场所谓的丧事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结尾了。宋晓的立威给每个人都留下了巨大震撼的冲击。

待人全部走远,宋晓对着宋鑫跪了下来:“孩儿不孝!”

“你不孝,你哪里不孝了…是娘太笨,总以为血缘能胜于一切,但是有些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根本冥顽不灵。只是,你瞒为娘瞒的好苦…”宋鑫伸出手抚摸着宋晓消瘦的脸庞,关心道,“最近在外面没吃好吧,足足瘦了一圈。”

“娘,你不责怪孩儿假死惹你伤心吗?因为孩儿的死,娘都病了!”宋晓自责道。

“傻孩子,你是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是娘从小抱到大。君逸带回尸体的瞬间,我感觉天要塌下来了,所以当场晕了过去。后来,为尸体换衣服时,还是察觉出了异样。所以就算再像,娘怎么会分不清楚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啊!”宋鑫轻笑着,不知不觉有了股自豪的感觉。自己的孩子就是聪慧。

“娘娘娘…你不是病倒了么…”之前还一直咳嗽,怎么现在说话好利索。宋晓傻眼,说话都口吃了起来。

“为了配合你做戏嘛…”宋鑫看了一眼缓缓走近的沈君逸,俏皮地眨了眨眼,沈君逸缓缓低头。

宋鑫拍了拍宋晓的手接着道:“为了让宋琳彻底暴露,为了让你更好的在家族中立威。我的女儿,不输给世间任何一位女子,她有能力,有担当,她能让宋家走得更远!”

“代替我,让宋家站于顶峰吧!”宋鑫将玉扳指递给了沉默发呆的沈君逸,用眼睛示意着他给宋晓戴上。沈君逸愣了一下,顺从地接了过去。

“我发誓!”

看着沈君逸缓缓地给自己戴上玉扳指,听着自己沉重而励志的誓言,一瞬间,宋晓觉得自己宛如和沈君逸站在现代结婚殿堂的现场。亲人在旁证婚,彼此互相交换戒指,说着诺言。

“我一定会让宋家站于顶峰!”

那接下来应该是亲吻了吧…

趁沈君逸低头的瞬间,宋晓微低着头,对着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我回来啦…”

沈君逸的手微颤,被宋晓牢牢地握住,放在胸口前。他颤动着睫毛抬起眼睛,看着对方灿烂宛如阳光般的笑容,他死咬着唇瓣,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欢迎回来…”

之前,他一直沉默,一直不说话,就是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声音会带上一丝哽咽。

一股温暖在心田处流动着,宋晓俯□,吻了吻他眼角处的泪水,轻轻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待在宋晓的身边,他总是害怕沉溺这种温暖,慢慢地侵入人心,在你不知不觉中改变着你。让你依赖,让你不舍,让你放不开手。

沈君逸紧紧地拽紧着宋晓的衣服,将自己的头贴在她的胸前。

他不明白,在看见她尸体时就算心很痛也没有哭泣的自己,为何看见她回来时,几番想落泪。

好丢人,不想让她知道。

自己,很在乎她。

自己这几天,很想她。

作者有话要说:消失好久的坑爹小剧场:

他抽泣的声音慢慢变响,整个人都扑在了宋晓的怀里。

“别哭了…”宋晓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没哭!”沈君逸炸毛,抬起头,心虚地摸了摸眼角。

“好好好,你没哭…”

“就是没哭!看见你尸体我都没掉一滴眼泪!”沈君逸傲娇道。

这话不爱听,堵住,堵住。“呜…唔…”

宋晓一把抱起。

“你…你带我去哪…”沈君逸慌张道。

宋晓抛了一个媚眼:“从下章起,咱们开始滚温馨日常!”

沈君逸:“…”→→目标怎么疑似床呢…目标不对啊,亲…

宋晓思索了一番爽快道:“那就换个地方吧。”

她将沈君逸丢进了浴池,猥琐笑道:“刚办完丧事多脏啊,咱们好好洗洗!擦擦!”鸳啊鸳鸯浴!

沈君逸脸红:“…”→→亲…你的手伸到了奇怪的地方,别以为水遮着我就不知道…这水清澈的很!

宋晓:“那撒点花瓣。”

宋晓清咳一声道:“小孩子们,乖,非礼勿视开学去吧以下内容将在花瓣下进行,自行脑补=v=”

一秒钟后,宋晓掀桌:“咦,怎么不进行了!我和君逸…那啥…”

沈君逸汗:“作者滚去开学了。”

作者君碎碎念:“虽然我还要一周才开学,但开学这种东西真的是让人几欲抓狂啊,我曾经怎么会有假期里想开学这种奇怪的思路呢!假期肿么这么短,掀桌,掀桌,掀桌!”

大家,开学加油!差点说出开学快乐,但我想应该都是苦瓜着脸吧= =

写这章结尾的时候,我整张脸都是面带笑容,差点笑出声…嗷嗷嗷嗷…我对君逸的爱又上升了那么一点点,虽然我知道有些人对于他不坦白已经抓狂到想掐死他了。这娃只是不善于表达,但此刻已经什么都发觉了。

来吧,矛盾吧,纠结吧,沉溺在晓晓的温柔下吧。来吧,温馨!

目测事件发生在三月,如今十月,可以滚五个月的温馨喂欢迎提供各种温馨小片段=3=

求虐的诸位,等卷四吧,让我酝酿一下=3=

感谢各位的关心,周末被我妈吃好喝好的照顾着,今天已经完全不疼了!万岁!万岁!

89心疼

“你真笨,宋琳打你你为何不躲开!”自己的大好夫君,貌美夫君,白嫩的肌肤竟然被打红了一大块!远远望去都十分醒目,更别提此时两人身子挨着身子,头挨着头,彼此间的呼吸有多清晰可闻,那脸上的红印就有多骇人。

宋晓原本见着沈君逸主动扑进自己怀里而变得软绵绵的神情突然又凶悍了起来。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怨念,火光四射。真不知道沈君逸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白白挨打!若是她不出现呢?!

“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我被宋琳责打,就足以证明她如何趁你不在,母亲病弱时,如何趾高气昂,作威作福。将她最丑最恶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影响她之前建立的虚伪形象。只要我足够凄楚,就能为你的回来,得到更多的支持。而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就会认定你,跟随你。”

见沈君逸不在意的轻笑着,宋晓戳了戳他的脑门,责怪道:“你这什么歪理由。我有足够的证据,哪需要你这样委屈自己。”

她摸着沈君逸的脸,摸着他脸上的红印,十分心疼道:“你这个傻瓜。大傻瓜。”

沈君逸的目光柔了下来,声音轻轻道:“其实我当时避开了大半,只不过后来用内功使面部看上去红润了一点。没事的。”他说完话,长舒了一口气,原本通红骇人的半张脸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只有淡淡的,残留着五个掌印。

“真的?那我仔细瞧瞧。”宋晓怀疑,又靠近了一分,整张脸简直贴在沈君逸的脸上,狭长的睫毛轻轻地扫过,带着让人心荡的痒。

“君逸,你恢复内功了?”是她不在时,母亲找人解开的吗?

“嗯。”

“咦…脸还是好红啊…君逸,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上药…她还踹了你几脚,让我检查检查吧…”

沈君逸的心扑通一跳,这次换做宋晓像个牛皮糖一样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眼眉弯弯,嘴角带着坏笑,手环着他的腰,缓缓地朝下挪动的。

他的脸通红,被宋晓拂过的地方带着一阵酥麻。他止住了宋晓乱动的手,脸通红着,气微喘着,眼神游离道:“宋晓,这里是大厅!”

“可是没人了啊。”宋晓还是色心大起地掀沈君逸的衣服,“她刚才踹在哪里,让我看看?”

可是,可是,还有人啊!

沈君逸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看好戏的白芷,脑中在想,现在要敲晕色迷心窍的宋晓呢还是敲晕呢还是敲晕呢。

他正要付诸于实践时,宋晓大笑着握住他的手,从怀里掏出药膏,然后手轻轻地抚着沈君逸脸颊上淡淡的印子,在他耳边悄悄吹气道:“下次你再哪里受伤,我就当场扒光衣服给你上药!”

见对方吓呆住了,宋晓咧嘴笑道:“这次,我们回房上药!”

“…”

沈君逸轻轻反驳:“没受伤…”手轻轻握住,止住她借机吃豆腐的手。

“不行,你总骗我。”

“…”面对无赖,沈君逸只好无语。

最无聊的要数坐在梁木上等待宋晓发号施令的白芷了,他都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大杀四方了。结果他还未出手,宋晓已经将人赶了出去。他很无聊很无聊,双脚勾着梁木,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中,那张因为倒立惨白惨白的面容就这样怨念地飘在宋晓的面前,飘啊飘。然而对方只顾和沈君逸卿卿我我的说些什么,将他生生无视了!

好吧,期间,他被沈君逸莫名其妙害羞带怒饱含杀气地瞪了一眼,激得他汗毛竖起,腿一软,险些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是他蠢啊,这种时候还呆在大厅里干什么呢…

白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悄声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然后伸了伸懒腰,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君逸一眼。

在大厅腻腻歪歪了半宿,命人收拾好残局,将宋府上下的白条撤下后,宋晓护送沈君逸回去不轨,不,是回房上药。

然而一入苏晓院,扑鼻而来皆是浓重的药味。一个小厮正端着汤药急匆匆地从宋晓身边走过,突然,他停下了步伐,像见鬼似的尖叫了一声,手一松,药碗摔在了地上,洒了一地,而他害怕慌张地逃远了。

宋晓无语,摸了摸脸道:“我活的消息还没通知全府吗?怎么个个见到我似见鬼似的。”

她拿起地上的药碗闻了闻,担忧地问:“君逸,你染上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