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趣。
“都是随便玩玩的,不会打没关系,纯粹当跑步。”
阮娴啧了声,“老秦,你什么意思啊?”
“没没。”挺强壮的男老师忙陪笑道,“我当跑步,你还是在打球的。”
阮娴“滚”了声,转头问阿静,“你平时不是挺喜欢玩这个的么,这会怎么没热情了?”
“会出汗。”总不能让她说跟赵启言这类人玩过,然后在那种水平以下的都索然无味了。
另一名男老师听了不免频摇头,“女孩子就是怕出汗,阿静,适当的运动还是需要的。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生命在于运动啊。”
“受教。”阮静笑着点了下头,而此时场上的比赛已经趋向白热化,混合双打本来就是最如火如荼的,这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一个道理。
阮娴看着上面吐气如兰,“金晓瑶也真是够缺德啊,死活要跟老陈搭档,害人家夫妻成敌手。”
“她球技好么,人家老陈技不如其夫人,互补一下比赛才精彩么。”
“么你个头!她球技好,她抽球跟抽风似的!她哪里好了!”三三口胡了。
老秦被指着骂了也一脸笑吟吟的,“我是三三,你是不是私下跟她生什么嫌隙了?”
“我很跟她生孩子了呢!?”
几个人见她貌似真动了火,都不在说话,阮娴为人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平日也都挺喜欢她这性格,但当她真的发飙时倒是人见人怕了。
一旁的阮静看了她一眼,说,“姐,你球拍借我下,我上去打会。”
老陈的太太被换了下来,比赛继续,大概打了四十分钟,最后六比四结束,阮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对家姐说,“你这球拍有问题,老打滑。”
这是一位将比分从二比三打到六比四的人讲的得胜感言。
Chapter 40
两个忙碌又处于恋情期的人,自有一套生活模式,虽然偶尔会觉得少了几分如胶似漆,但赵启言想如果真的天天粘一起了,估计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他想要的结果是需要再走上一段路的。
这天下午启言会了趟赵家,出来时赵琳叫住他,“这么急着走?”
“怎么?想请我吃饭?”
“我可不敢不识好歹。”跟着启言走到楼下,她是要去超市买东西,当然顺便关心一下“侄子”的感情状况,“阮静私底下相处起来怎么样?”
“很好。”并不想多说另一半。
赵琳嘿嘿笑出声,倒是客观评价,“其实阿静跟她姐姐相比性格是要温润许多,但说真的还是三三比较好亲近。”
启言只是一笑,开了车门问她,“要不要送你出去?”
“不用,一点路而已。”然后对着赵启言颇感慨,“恃才傲物的人竟然谈感情了,真是神乎其神啊。”
“欠揍。”他笑。
赵启言见时间尚早就先去了趟咖啡馆,前段时间忙于研究所的工作,对这份产业不免有些疏忽,刚进去就见服务人员上来说,“赵先生,我刚想跟你拨电话,有位女士在你办公室等你。”
当启言见到一身紫红正装的陈雯时是有些讶异的,而对方已经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许久不见,启言。”
他轻拍了下她背退开一步淡笑,“怎么来不事先跟我打个电话。”
“怕你躲起来呗。”
“所以就亲自找上门来了?”他打趣。
“是啊,这样你想躲也来不及了。”她看着他,眼神温柔,“启言,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陈雯想了想,“更有味道了。”
“那是好事情不是吗?”他嘴角轻扬,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递给她,“你应该告诉服务生你不喝不带酒精的饮料。”
她哈哈笑了,“我这辈子最痛苦也最幸运的事莫过于跟赵启言成为朋友。”
启言斜靠在桌边,开了手中的青啤喝了一口,“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替你接风洗尘。”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允许带家眷吧?”
她听出端倪,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我还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了!是??????那个想要让你强来的女生?”
启言莞尔,只说,“别招惹她,否则杀一儆百。”
陈雯震惊不已,“赵启言,我有十来年没听你说这种话了,哈,真他妈怀念!”
当晚来到预定的餐厅,赵启言挂上电话对旁边的人说,“抱歉,她没空,不来。”
陈雯当时只觉得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局势算是首例。
就点赵启言呆着小叶回到住处,阮静刚洗了澡睡下,迷迷糊糊被他叫醒,“你晚饭哪里吃的?我在南苑给你定的餐你没去拿?”
“我吃面包了。”她从他怀里坐起,忍不住打哈欠,“你身上有香水味。”
“刚送一个女性朋友回酒店。”
“哦,你带了什么。”她指床头柜上的外卖袋。
“杏仁粥,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不了,我困。你放冰箱吧,我明天当早餐。”说着就要倒下。
“你今天忙什么了?”他拉住她,有两天没跟她见上面了。
“期末的费用结算,再过半月学校就要放寒假。”她揉了下鼻子。
“我去洗澡。”他不经意地笑笑,俯身亲她,“等会,别睡。”
结果赵启言从浴室里出来阮静已经睡着了,这次他没再叫醒她,但上床后搂搂抱抱还是要的,最后搞得差点欲火焚身,赵启言不由悲从中来,心爱的人在旁边,却舍不得要。
清晨,阮静一走进大学校门,就碰到了上次与之打过球的金晓瑶,对方主动上来打招呼,“阮老师,早。”
“早。”
“阮老师没有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