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堂烈比起来…还好。”夏静初很坦然地承认自己对莫彦的不畏惧。

“还好什么啊,动不动就说把人家送去修道院,早就不是我的监护人了,还管东管西的,头疼…”毕竟是自己飙车惹祸在先,叶彤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他管你也是为了你好,有时候,你是挺不乖的。”想起那极速飙车的刺激,夏静初还是心有余悸。

夏静初的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我就知道这车祸没那么简单。”

一听见莫彦的声音,叶彤急忙站到夏静初身旁寻求保护,“看吧,凶死了!”

门大开着,莫彦手指向门口,“叶彤,你先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叶彤死撑着瞪大眼睛,几大步冲出门外,赌气似地把门重重关上。

撒谎总是会心虚的,看着莫彦铁青的脸,夏静初也变得谨慎起来,“好可怕,就像一头发怒的雌狮…”当然,她的话有含沙射影的嫌疑。

“那死丫头又飙车了吧?”果然是莫彦,总能一语中的。

夏静初本能地摇头,眼中却闪着心虚的光。

“替她掩饰迟早会害死你!”叶彤前科累累,莫彦必须给予严肃提醒。

莫彦极少发怒,夏静初不禁为叶彤捏一把汗,“莫彦,你不会真的要把叶彤送回修道院去吧?”

这是夏静初第一次称呼莫彦的名字,莫名地,他的心里竟有几分不安,这女人似乎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你觉得她可以很好地完成保护你的工作吗?”

“总好过被人高马大的壮汉跟着…”这一句倒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对夏静初来说,叶彤再顽劣也比阿彻他们好,“所以,你不要为难叶彤,好吗?”夏静初又开始用那种软绵绵的声音恳求莫彦。

软绵绵的声音搭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如此蛊惑,即便是冰山莫彦也招架不住,“我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但是必须给她一些教训和警示。”

“嗯,小小地教训一下就好,别太凶。”夏静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跟着又认真提醒道,“还有…千万别告诉北堂烈。”

“他根本不会在乎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他只在乎你有没有事。”莫彦又摆出那副让人看不懂的神棍表情。

“啊?”夏静初一脸错愕,不明白莫彦在说什么。

“他很忙,没空来看你,你好好休息。”莫彦随口敷衍一句,准备出去教训叶彤。

“他忙着去找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吧。”就像中了邪似的,夏静初居然说出这么一句疑似有点——酸溜溜的话。

“可能会去找女人,是不是真的可以风流快活就不得而知了。”莫彦神叨叨地嘟囔一句,开门闪人。

看到莫彦出来,反省了半天的叶彤很乖地主动认错,“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如果你真的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就别再做那些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荒唐事,你想飙车没问题,但是决不能载着夏静初胡闹,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保不了你。”莫彦的语气还算客气,只有严肃,没有怒气。

事情好像比想象中严重,叶彤也变得紧张起来,“老大…真那么在乎她?”

“这个游戏他玩得很投入,你要时刻记得自己身上的责任,明白吗?”莫彦不敢确定北堂烈对夏静初到底用了几分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北堂烈要动真格的了!

“明白了,我不会再任性胡闹。”一瞬间,叶彤似乎长大了不少。

确认夏静初是真的没事,莫彦也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进去陪她吧,我先走了。”

看着莫彦的背影渐行渐远,叶彤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改变的人不只是老大,莫彦也变了…

转眼间天已经全黑了,因为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夏静初很快就有了睡意,“小彤,已经八点了,我先睡,你继续看你的漫画书。”

“啊,才八点你就要睡觉?这是什么习惯?”夜生活一向丰富的叶彤显然无法适应这样的作息时间。

“我可是好不容易能安稳地休息一晚,你就别吵我了行不?”连续几晚都被北堂烈折腾得浑身无力,夏静初自然格外珍惜今晚的清净。

“明白了,一定是H累的,哈哈…”叶彤还是那么口无遮拦。

“懒得跟你说,别吵我!”夏静初一脸窘迫地别过脸,用被子蒙住头。

“哎,跟我说说嘛,和老大H是不是很刺激?”说道这个,叶彤的好奇心又开始急速膨胀。

“除了累,没别的感觉!”夏静初闷声哼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听很多姐姐说老大技巧一流,不知道多销魂…”

“别说了!再说我翻脸哦!”夏静初怒了,虽然她有足够的忍耐力,却也有触碰不得的底线…

…………………….

049 煎熬

一向温柔的夏静初突然大发雷霆,叶彤也被吓坏了,“别生气,我乖乖闭嘴行了吧。”

四下都是洁白一片的病房内一片死寂,受了刺激的夏静初已经睡意全无,但她还是逼着自己继续蒙在被子里,想起连续几晚被强要的屈辱,她的心已经麻木不仁,可此时,她的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北堂烈拥着别的女人尽情享乐的缠绵景象,所谓的唯一只是个天大的笑话,最终,他还是会用那双轻抚过她的手去触碰别的女人…

没错,此时,北堂烈怀里的确拥着别的女人,论样貌、论身材,这位美女一点也不比夏静初差,难得的是,她还是个雏。可惜,从她高超的挑逗技巧来看,她一点也不像是个雏,“吴奕,你确定这女人还没开苞?”听着那些亦真亦假的淫LUAN之词,北堂烈的性趣几乎快要被消磨殆尽。

“试一试就知道了嘛…”那女人(准确地说应该是女孩)酥胸半露地倚在北堂烈身上,湿滑的舌在他裸露的脖颈处熟练地舔吻着。

北堂烈粗鲁地将那女孩推开,怒气冲冲地对着吴奕低吼道,“那层膜是可以假造的!”

“少爷息怒,我再去安排别的宝贝,总会有让您满意的。”吴奕急得直冒冷汗,思绪一团乱,老大的口味突然变了,着实让他措手不及。

北堂烈没有做声,算是默许,回家也是一个人,他不想这么早回去。

寻思半天,吴奕估摸着老大是想找一个像静静那样害羞内敛的女孩,还好今天来了几名新人,她们都还处在未经调教的原始阶段,如果这些丫头也不能让老大满意,他真的要去撞墙了。

一刻钟后,吴奕带着一名穿着高中生制服的少女来到了北堂烈面前,“老大,这孩子才刚高中毕业,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雏!”

北堂烈挥手示意吴奕退下,随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着那女孩招呼道,“过来坐下。”

女孩乖乖照做,当她靠近,北堂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就像那晚的夏静初,“你叫什么名字?”

“许文静。”那女孩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答道。

“为什么会来血色天堂?”因为这女孩名字里也有个‘静’字,北堂烈对她的兴趣也莫名地多了一分。

“因为…想挣很多很多钱。”这女孩还算坦白。

“多少?说个数。”北堂烈的心情终于慢慢恢复正常,看来,这女孩很对他的胃口。

“二十万。”比起夏静初,这孩子的要求要低得多。

“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北堂烈俨然一副录口供的警察表情。

“给妈妈治病。”那女孩继续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回话。

简单的五个字,再次触及到了北堂烈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沉默片刻之后,他挥笔写下一张百万支票递到那女孩面前,“这地方不适合你,拿着这些钱走吧。”

“为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太过刺激,许文静的声音终于变大了一些。

“不为什么,本少爷高兴!”话落,北堂烈迅速起身走出包厢,对着门口吴奕吩咐道,“把这女孩送走,以后别让我在这里看见她。”

“少爷,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这样的也不满意,吴奕真的想撞墙了。

“别为难她,送她回家。”北堂烈沉声吩咐一句,迈着大步离开。

只是,现在才刚过九点,该去哪里呢?

犹豫了约莫五分钟后,北堂烈还是做了一个极不情愿做出的决定,“阿齐,去仁济医院。”

此刻,北堂烈终于明白了,那个倔强冷感的女人就像扎进他心里的一根刺,嵌在肉里,如果强行拔掉,会血流不止;不拔掉,又会咯得心里直疼…

仁济医院外科病房里,思绪一片混乱的夏静初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叶彤选择在门口看漫画书,因为耳朵里塞着耳机,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直到一声暴怒的斥责声传来,“以你这种心不在焉的态度,她就是被人抬走你也不知道!”

“嘘…小声点,夏小姐已经睡着了。”叶彤对北堂烈并不怎么畏惧,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慌乱。

“去叫阿彻过来。”北堂烈压低声音向阿齐下达命令,看来,他还是对叶彤不怎么放心。

“少爷,你信不过我?”叶彤一脸委屈地探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信任你吗?”北堂烈冷冷地回了一句,扭开门轻手轻脚走进病房。

朦胧的床头灯照射着那张恬静的睡脸,因为心情烦躁,睡着后的夏静初已经将被子踢到了腰部以下,露在外面的小手冷得像一块小冰砖。

“本来就跟死尸似的,还不懂得怎样保暖。”北堂烈嘴上低声埋怨,手上也没闲着,话音落下,暖暖的被子已经拉到了夏静初的脖颈处,随后,他又将手伸进被子里,把那只冰冷的小手握在手心,左手暖过之后换右手…

夏静初是那种很难熟睡、而且容易被惊醒的人,尽管北堂烈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却还是在靠近病床的那一刻惊扰了她的清梦。

他为什么会来?为什么要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他会一直留下吗?好多个疑问横在夏静初心里,可她不敢睁开眼睛,很想翻个身,也拼命忍着。

夜异常静,静得能听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夏静初的理智正在承受巨大的煎熬,她真的好怕自己会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此刻的他到底是什么表情,然后把心里的所有疑惑都问出来…

所幸,事情并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当他温暖的大手缓缓抽离,当床前的椅子向后挪动,和地板摩擦出清脆的咯吱声,这也就意味着,他要离开。

“别告诉她我来过。”这是北堂烈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刻,夏静初真的好想跳下床追上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关系已经出现了新的转机…

……………………

050 贵人

北堂烈离开后,夏静初再也没有合过眼,虽然头还是很昏,可意识却越发清醒,反正是睡不着,索性起床站到窗边吹吹风,只是可怜这双刚刚被暖透的手,受了夜风的侵袭之后,很快又凉了下来,夏静初情不自禁对着发凉的手哈了一口热气,试着弄暖它,可惜,这样的温度并不足以让双手恢复刚才的温度。

从三楼往下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辆熟悉的黄色雪佛兰停在楼下,北堂烈就站在车子旁边,看起来他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而夏静初,就站在楼上这么一直看着他。

看得久了,夏静初有些失神,她的思绪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竟然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果我的手一直是冰冷的,他是不是不会走?”

楼下的北堂烈突然转过身,抬起头看向夏静初的病房位置,做贼心虚的夏静初急忙跑回床上躺好,躺了好久,狂跳的心还是没有平复,惊魂未定的夏静初伸手拍拍自己的头,认真地提醒自己:“夏静初,你疯了!怎么可以怀念他的温暖…”

看来,和恶魔在一起久了,多少会沾染上一些诡异的邪气…

——◇——

刺激的一天总算过去,黑夜被刺眼的阳光驱散,今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后半夜才模模糊糊睡着的夏静初睁开眼睛时已经过了八点,她的第一反应是今天要迟到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以后,她再也不需要去学校,更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

再次看到阿彻,夏静初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看来莫彦还是信不过叶彤。无所谓了,反正是没了自由,是谁跟在身边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现在,她只想找点事混时间,“阿彻,可以帮我把画画的工具拿来医院吗?”

夏静初话音刚落,阿彻便把她需要的画具递到她身前,“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是谁让你带来的?莫彦还是北堂烈?”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夏静初的心突然打了个结,她的矛盾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是彦少。”阿彻低声答道。

“谢谢。”夏静初笑着接过画具,浅淡的梨涡里蕴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吃过简单的早餐、做完例行检查之后,夏静初便带着画具到了住院楼后面的休闲区,这里有郁郁葱葱的花草,有孩子们追逐嬉戏的欢声笑语,也有孤寂落寞的无奈——

夏静初同学的同情心又开始无边泛滥,反正是闲着,能找人说说话也好,“小妹妹,你为什么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这位漂亮的姐姐,粉嫩的小爪子拼命锤击着麻木不仁的腿,她的行动已经给出了回答。

夏静初大致猜出了这小女孩腿上的毛病,也就没再刨根问底,“姐姐陪你一起画画玩,好不好?”

“画什么?”虽然眼神有些忧郁,但小女孩脸上还是漾出几丝好奇的光芒。

“你想要什么,姐姐就给你画什么。”夏静初一脸自信地答道。

小女孩半信半疑地眨着大眼睛,歪着头想了片刻才开口道,“姐姐会画长了翅膀的天使吗?”

夏静初微笑着点点头,手上开始忙碌起来。

画纸上的图案越来越丰满,小女孩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即便是一张虚幻的画,也能让她幼小的心灵得到极大的慰藉,“姐姐好棒,天使在飞呢。”

小女孩笑了,夏静初的心也因为这天真无邪的笑变得平静了许多,“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梁馨悦。”小女孩认真答话,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纸上的画。

夏静初猜测着在天使翅膀上写下‘天使一号——梁馨悦’,转过头向小女孩问道:“是这几个字吗?”

看了姐姐在画上写的字之后,小馨悦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呵呵,没错。姐姐是天使几号啊?”

夏静初没有做声,换了一张纸继续画天使,可这一次,她画的是一个只有一只翅膀的天使。

“姐姐,为什么不继续啊?翅膀还没画完呢。”见姐姐停了笔,小馨悦一脸着急。

“没了,姐姐的翅膀被人折断了。”原本不该在孩子面前袒露愁绪的,可夏静初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想情绪。

“谁这么坏啊…”虽然只是个九岁孩童,但梁馨悦的心却很早熟。

夏静初正在发愁不知该如何作答,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难掩喜悦的轻唤:“馨儿…”

“妈咪…”梁馨悦开心地应道。

一身干练职业装的梁妈妈满心感激地伸出手,“你好,谢谢你陪我女儿聊天。”

夏静初礼貌地和馨悦的妈妈握手,“不用客气,反正我也是闲着。”

“妈咪,是不是又到了做复建的时间?”梁馨悦懂事地问道。

“小馨悦要去做治疗,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幅画送给你。”看着小馨悦一脸坚强的模样,夏静初不由得对自己多了一分鄙视,一个面对病魔的小孩子尚且有乐观向上的精神,她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

“姐姐,只有一只翅膀也是可以飞的。”坐上轮椅,手上拿着画,梁馨悦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

夏静初微微俯下身,亲吻着馨悦的粉嫩脸颊,柔声应道,“说的对,只要心中有希望,就算没有翅膀也能飞。”

“小姐,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你和我女儿很投缘,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梁妈妈递上自己的名片,礼貌地询问着。

“当然可以。”夏静初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随即裁下画纸的一角,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人如其名。”梁妈妈微笑着做出总结,随后俯身在女儿耳畔说道,“宝贝,和姐姐说再见。”

“姐姐,有空教我画画好吗?”梁馨悦并不急着道别,而是想拜师。

“没问题,你乖乖接受治疗,姐姐还会画好多漂亮的画送给你。”画画几乎是夏静初唯一擅长的事,做出这个承诺并不难。

孩子的笑容如花般灿烂,受到这份快乐的感染,夏静初还是决定把另一只天使翅膀加上,人生充满不可预知的转机,现在说放弃,似乎为时过早…

PS:小馨悦、梁妈妈,都是大有来头的,o(╯□╰)o

……………………

051 冲动

彻底地休息了一整天,头不晕了,心情也有所舒展,但,夏静初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医院,现在的她已经少了那份盲目的勇敢,如果懦弱地回避能让生活变得平淡、简单,她会慢慢学乖。

去留只在一线之间,却足以改变平静的局势。

当错误的人出现在错误的地方,还死不巧地被不该看见的人看到,事态的发展很快就会偏离既定的轨道——

“楚然…”经过一再确认,夏静初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头破血流、衣服凌乱的男人就是楚然,事情显而易见——他受了严重的外伤!

看着一身病号服的夏静初,楚然也吓坏了,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他用受了伤的手臂支撑着头,艰难地开口问道:“静初…你怎么会…在医院?是病了…还是伤了?”

夏静初快步冲上前,扶着楚然躺好,“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咳咳…不关你的事。”楚然难受地轻咳着,本能地将夏静初推开,坦白说,他不希望被她看到此刻的窘况。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北堂烈做的?”冲动也好,偏见也罢,夏静初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就是北堂烈!

“静初…那个男人太危险,听我的话,早点…离开他,好吗?”楚然不敢告诉静初自己的伤势是如何造成的,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柔弱的静初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任意欺凌。

“他是不是找过你?”此刻,夏静初的理智已经被冲动彻底吞噬,在她的意识里已经给整件事下了定论——楚然的伤就是北堂烈一手造成的!

“为了我…和他做这样的交易,不…不值得…”终于,楚然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因为伤势太严重,加上失血过多,他很快就陷入昏厥状态。

“我们要送他进手术室抢救,麻烦让一让。”外科医生匆匆赶来,和护士一起推着伤者朝着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异常刺眼,夏静初已经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等楚然醒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北堂烈当面问个清楚,“阿彻,带我去见北堂烈,马上!”

“夏小姐,出了什么事?”阿彻刚刚吃完晚饭回来就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示,他当然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