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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风楼三人对饮

天黑下的时候,乔雨轩如约来了。

除了带来了皇上亲笔写就,盖着玉玺的文书,还带了一大坛酒来。

文书传遍所有人的手,最后传到乔嘉禾手里。

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乔嘉禾询问地看向了尚一智。

尚一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个头。

这个头点得很是意义重大,这文书是真的!

看到他点头,包括古腾、吴跃在内的几个舵主和堂主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文书是真的,这才说明那狗皇帝是直有诚意。

将文书交由尚一智保管,乔嘉禾的目光滑过乔雨轩手中油亮的黑酒坛,“是该好好地喝上一杯,走,到后面的聚风楼去!”

云端轻轻扯扯他的袖子,“你的毒?!”

“没事,喝点酒而已,死不了!”乔嘉禾挺身而起,满身地豪气。

“我和众兄弟还要研究一下,召及各舵门下兄弟的事情,就不陪雨轩少爷,只请云端姑娘和门主代劳吧!”尚一智微笑着向乔雨轩拱了拱手,“您不要介意!”

“怎么会,先生和大家也是为了皇上大业!”乔雨轩向众人拱了拱拳,托起酒坛,大步走出了厅门。

聚风楼的后面,就是后花园了,暖暖的风从窗外掠进来,隐约带着花和新草的甜腥味,却是十分应合这聚风楼的名头。

桌子上侍女们早已经准备好了各色菜点,原本是八人的大桌,现在却只有乔家叔侄和云端二个。

坐到主位上,乔嘉禾立刻就挥手遗走了几个服侍的丫头,一边就拍拍身边的椅子,“雨轩,来,你坐这!”

乔雨轩也不出声,听话地坐到了他的左手边,云端顿了顿,就坐到了他的右手边。

乔雨轩只当是什么也没看到,噼地拍碎了那酒坛口上封着的泥封,就将酒坛端了起来,将桌上的八只酒碗依次倒满了。

“好,这女儿红就是要用酒喝才来得痛快!”乔嘉禾端了一碗酒送到云端面前,“雨轩,咱们今晚上只论琴酒,不说国事,一醉方休如何?!”

美酒酬知己,放手才洒脱

“雨轩也是这个心思!”乔雨轩淡笑着坐回椅子,端了一碗酒来,捧到乔嘉禾面前,“第一碗,我敬你,一直以为,雨轩为了皇命追杀罗刹门兄弟,实属无奈!”

“都说了不提国事!”乔嘉禾懒洋洋地端起碗来,“我看这第一杯咱们三个一起喝,为得我们是一家人!”

说罢,他豪气地将碗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云端捧起那酒碗来,心中也是满腹豪情,“好,我也干!”

不顾那酒气辛辣,她也将一碗酒干得见了底。

乔雨轩扫一眼二人,没有说什么,也把那酒喝下了肚子。

乔嘉禾又端了一碗酒来,捧在手里,“这一碗,我敬你,雨轩,从小到大,我总是和你抢东西,对不起!”

也不管乔雨轩理是不理,他已经一扬脖把酒干了。

乔雨轩也闷头端了一碗酒来,干了。

屋子里荡漾着浓浓的酒气,桌上的菜色却是未有一人动过。

不知不觉,八碗酒已经尽数被二人喝下肚。

乔嘉禾晃身起来,重新将八碗酒倒碗,这才拈了筷子夹了些菜到云端碗里,“你不善酒,便吃些菜吧,我和雨轩一醉方休!”

云端知道他二人心里各有苦处,也不劝解,任他二人你来我往地喝了去。

她却是只饮罢了那一杯,便再不动酒,为得却是保持住清醒。

半坛酒下去,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了酒气,声音也有些含糊起来。

“这些天,我常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咱们两个每天结伴抓鸟爬墙,何等安逸!”乔雨轩转着手中的酒碗,一脸地缅怀之色。

“恩。记得记得!”乔嘉禾探手拥住他肩膀,“你那时候就喜欢媚儿妹妹,每次我让你扮新娘你总是躲得远远的,非要当轿夫背她…雨轩啊,你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总是压抑自己,我都替你弊得慌!”

乔雨轩闷笑二声,“你还记得我们抓过的那只绿色的雀鸟吗,其实那只鸟是被我偷拿走了,一整碗,我都把它拱在被子里,结果第二天,它…死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抓住什么东西了!”

云端,陪我!

“真是可惜!没有琴,要不然我要听你好好给我弹上一曲…”乔嘉禾起身晃到窗侧,迎风长吟,“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不在谁堪听?焦尾声断斜阳里,寻遍人间已无琴!…雨轩,我为你修了弦,却无法再做你的知音了!”

听他这么一说,云端的心不由地咯噔一下。

她终于醒悟过来,那日乔雨轩断弦的真正原因。

不是为她,却是为了乔嘉禾。

打个酒嗝,乔嘉禾晃晃悠悠地坐倒在地,“雨轩,我是真爱云端,对…不…起…”

手中碗滑落在木质地板上,转了几圈,才停住。

乔嘉禾却是醉乎乎仍在含糊地说着对不起。

乔雨轩的目光滑过他的脸,眼底闪过哀伤,站起身来,他背对着云端道,“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云端知道,他尚未醉,缓缓起身,她轻声对他说道,“这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的事情,你原是不应该错过的!适当地看看路两侧的风景,也许你会有意外的收获!”

“谢谢你,我懂!”

乔雨轩轻轻吐出五个字,缓缓转身。

云端此时已经行到乔嘉禾身去,用帕子轻拭他的脸上的酒渍。

轻挥长袖,乔雨轩转身掠出了窗子,消失在夜色中。

云端看一眼窗外,倒过茶来,“喝些茶,醒醒酒!”

乔嘉禾含糊地张开嘴巴,连喝了两碗茶。

云端这才将他扶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出了聚风楼,在小丫环的帮助下他扶到寝室的床上躺下,小丫环便去端醒酒的梅子汤。

云端让那小丫环自去休息,她这才小心地将那梅子汤一勺一勺地给他喂下了。

灌了些梅子汤下去,乔嘉乎似乎是清醒了些,顿住步子,张开眼睛看看云端的脸,含糊问道,“云…端…?”

“我在!”云端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应着。

“你在,就好!”乔嘉禾将她手掌拉到脸边紧紧挨着,“你在,就好!”

他久久再不出声,呼吸均匀,却似是睡着了。

云端轻轻从他手中抽出手来,借着灯光细细看他脸庞,心中充满了温暖的情绪。

起身起到门边,终是舍不得,重新走回来,弯下身,她轻轻地将唇向他额上凑去。

嘴唇刚沾到他的肌肤,乔嘉禾的手臂却突然环了过来,圈住她的颈,“云端,陪我!”

有你在,我哪里睡得着!

云端微惊,却是伏在他身上没有动,“你还没睡?!”

乔嘉禾睫毛轻抖,眸子缓缓睁开,目光放肆地盯着她的脸,“有你在,我哪里睡得着!”

吸了口气,他再不犹豫,手掌稍一动力,已经将云端的唇向他的压过去。

霸道的吸吮,他贪婪地搜索着她唇齿间的每一个香甜角落。

云端初时还有些矜持,很快就被他的热情融化掉了,主动地回应起来。

直到几乎无法呼吸,两个人喘息着不舍地分开。

翻身将她压在身上,乔嘉禾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云端,你可醉了?”

云端轻轻摇头,她只是喝了一小碗酒而已,又喝了醒酒的梅汤,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那,你要不要做我乔嘉禾的女人?!”

云端轻扬起唇角,没有说话,只是微抬起脸来,将唇主动凑向了他。

乔嘉禾再不犹豫,细细地吻着她的唇瓣,他的手掌便一路滑下,扯下所有二人间的束缚。

然后,他们两个自由了。

滚烫的吻。

滚烫的手掌和指尖。

把心和肌肤都染得滚烫。

这一次,云端是清醒的,却是主动地沉沦。

弓起身,她努力地贴向他,稍显笨拙却是真心投入。

这一刻,她的眼中只剩下他,心中也只剩下他。

从此以后,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完美地契合,仿佛二个人要结合成一个整体。

仿佛从亘古的最初,直到永远,都不想再分开。

就处他是野马,以后也只会在她的草原上驰骋。

就算她是浮云,以后也只会飘荡在他的天空。

二人同时达到至极之美,在渐渐平缓的喘息中温柔相拥。

他将她的脸贴住他的胸口说,“从今以后,这颗心是你的了!”

她从他的胸口抬起眼睛,与他对视,片刻才垂下脸来,在他的心上印上她的唇印,“你记住,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乔嘉禾,从现在开始,无论我再做什么,也只是为了他一个人!”

遥远东方,日光破晓。

他呼吸日渐平稳,睡得很安祥。

云端轻手轻脚地褪出身子,寻了两件勉强还能遮体的身体,套到身上,在床上定定看他一会儿,这才转身,推门而去。

疯了!

乔嘉禾疯了。

自从问过好几个人都说没有看到云端之后,他几乎风一样寻遍了这座宅院的每一个角落。

逸云厅里,吴跃一脸地不忍,“军师,我看还是告诉门主吧!”

尚一智面色平静,“古腾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出声!否则,便是罗刹门的千古罪人!”

“你…”吴跃指点着尚一智的脸,只气得说不出话来,“要是云端姑娘有事,我每个就杀了你!”

“不用你杀,我自杀谢罪!”尚一智不气不急,脸色平静。

只把吴跃气得一张黑脸变成酱红色,拳头骨节捏得咯吧直响。

“古腾!”看到远处掠进来的古腾,苏南南急急从椅子上起身。

吴跃也一脸喜色地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云端姑娘现在已经到九王府了!”古腾沉声答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吴跃气呼呼地向尚一智问道。

看他没有反对,他一个大步已经冲到了院子里,一边大喊着门主一边冲出去了。

“我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以门主的脾气,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古腾也急追了过去,苏南南,尚一智紧随其后。

三个人在后面的花园里找到二个人的时候,乔嘉禾正紧紧扼住吴跃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不信!”

“门主!”尚一智大步行到最前面,“云端姑娘确实去了九王府,是古腾亲眼看她进去的!”

乔嘉禾缓缓眯起眸子,放开了手中的吴跃,目光阻寒地盯住了古腾的脸,“为什么?!”

古腾有些心虑地垂下脸,一向以来,乔嘉禾对属下都是礼让温和的。

很明显,他现在很生气!

“是我安排的!”尚一智平静地说道。

“你!”乔嘉禾凌厉地转过目光,手臂急射而出,已经扼住尚一智的咽喉。

“门主,不要,军师他也是为了咱们罗刹门的利益!”

“是啊,门主,您千万不要冲动!”

几个人忙着解劝。

全力以赴为红颜

目光划过尚一智已经有些变青的脸色,乔嘉禾缓缓地松开了手指,转身欲走。

尚一智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空气冲入胸肺的痛苦,“门主,就算你去了,云端姑娘也不会回来!”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为什么?!”乔嘉禾转过脸来,眼底有冰冷的血色。

尚一智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这才说道,“她说,她要把此事的胜算提高到十成,万无一失!”

从现在开始,无论我再做什么,也只是为了他一个人!

乔嘉禾的耳朵想起云端的声音,脚步一下子变得无力起来。

“她还说什么?!”

尚一智从袖中探出手掌,“云端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要等到和您成亲的时候,您亲自为她戴上!”

他摊开手掌,掌手赫然是乔嘉禾送与云端的那块并蒂莲的红玉。

捏住那玉,乔嘉禾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颤抖,“这个傻丫头!”

“门主!”尚一智不失时机地开了口,“属下认为,既然云端姑娘已经做出如此的牺牲,那么,我们也应该迅速行动起来,调及所有罗刹门的力量,全力以赴,绝不能让云端姑娘的努力白费!”

“是啊,门主!”古腾也上前一步,“我们现在是只能赢,不能输了!”

乔嘉禾将玉那套到自己颈上,贴身放好,这才重新挺直了身子,“苍龙舵舵主古腾听令!”

“属下在!”古腾朗声答应道。

“即刻起程,赶往燕京,组调所有燕京人马,并且派人密切监视九王在燕京驻京的一举一动,如有任何动作,立刻飞鸽传书回来!”乔嘉禾将目光转向古跃,“白虎舵舵主听令!”

“门主请吩咐!”吴跃报拳道。

“通知所有西京门下,随时候命,苏南南,你挑选十名精干门徒,日夜监视九王府,要求绝对严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如有暴露者,按门规处置!”乔嘉禾微眯起眸子,“军师负责各处的密信联络,尤其是永安郡主那边传来的消息!这次,我们就轰轰烈烈地干上一场!”

最后的赢家应该是你!

九王府。

云端一身素白的衫裙,脸上是平静地微笑,“我回来,是因为,知道你要当皇帝!”

上官鸿的眉尖轻轻地挑了挑,眼中闪过玩味,“哦?!”

云端缓缓地吐出五个字,“我想当皇后!”

上官鸿微微有些错愕,不过转瞬便扬唇朗笑起来,“好,我就喜欢你这股性子,要什么不要什么,总是有自己的主张!”

“作为让你相信我的条件,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云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侍立在上官鸿身后的黑衣侍从。

“你们退下!”上官鸿轻轻挥手。

“王爷?!”其中一名侍从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