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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隔着黑纱看她,只见对方细眉高挑,眼窝微陷,虽不是十足的精致,却有一种别样的野性和媚态在里面。

丝薄透明的红色软绫罩衣下,蔓妙的曲线尽展无遗,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诱惑的味道。

只一眼,云端便辩出她与那些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不同,暗地里好奇她的身份,一边就客气地说道,“突兀造访打扰二位了!”

红灵轻扬唇角,“少奶奶好客气!这里是你乔家的地盘,红灵本是外客,哪里担得上打扰二字!”

乔嘉禾似乎是不满她的语气,轻轻挑了挑眉毛,“若是不想让我赶你,立刻给我闭嘴!”

红灵嘟了嘟唇,脸上闪过愤慨之色,却终于是没有敢再出声。

这边绿绮托了茶和烫好的酒过来,乔嘉禾顺手就从石面上拈了酒杯,“少奶奶身子不好,把酒放下,茶送到屋里去吧!”

绿绮答应了要走,云端忙出手让她停下,“不用了,在这里晒晒太阳也好,反正我不过是三五句话,说完便走!”

“哦?!”乔嘉禾狡黠地扬起唇角,一对桃花眼亮亮地看着她,“你倒说说,是什么话?!”

云端不敢与他对视,虽然隔着黑纱,她仍有被他看穿的感觉,“我来是想让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把这琴修好?!”

冷冰冰的暧昧

“没想到,你也好琴!”

乔嘉禾轻声感叹着从银柳手中接过古琴来放在石桌上,顺手就扯去了上面覆着的锦盖。

看清那架古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寞落,“这是,雨轩的琴?!”

“六弦俱断!这种断弦我还是头次见到!”红灵欺近云端,“大少奶奶,这弦是怎么断的?”

云端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敌意,退后一步,脸色微微地一沉,“我只是来修琴,若能修我便留下,若是不能我另寻他人,这弦是因何而断,却不用红灵姑娘担心!”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就要不要妄想了!”红灵轻蔑地挑了挑眉,退回到锦毯上,从石桌上捏了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此弦乃是野生柞蚕蚕丝所做,现在已经过了季节,想要修琴,明年春天寻到柞蚕再说吧!”

心中失望,云端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既然如此,银柳,把琴收了!我们回去!”

银柳依言上来收琴,乔嘉禾却是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云端的去路。

“你真的想要修好这琴?”

问这话的时候,他放荡不羁的脸上,难得地流露出深沉之色。

红灵抢先一步开了口,“嘉禾,你这纯粹是多余一问,人家抱了琴来寻你,为得不就是修琴吗!”

“我没有问你!”乔嘉禾冷冷地斜她一眼,目光迅速折回了云端脸上,“回答我!”

这家伙一定又想借机占她的便宜吧!

云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能修琴,就把路让开!”

“谁说不能修!”乔嘉禾很快又恢复了平日吊而郎当的神色,一把揽住云端的腰,他缓缓地将唇凑近她的耳朵,“只要你能寻到柞蚕茧,我就能帮你修琴!”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云端一人可闻。

那姿势暧昧如情人私语,他的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表嫂、小舅舅,你们这是做什么?!”

故做惊讶的声音,却是雅雯。

云端猛地推开乔嘉禾,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乔雨轩猛转身,大步走下凤禾轩的台阶。

真是天大的笑话!

“表哥!”雅雯脸上闪过得意之色,迅速转身向乔雨轩追了过去。

“小姐,少爷一定是误会了,我扶你过去追她!”银柳忙着就收了琴过来,扶住了云端的胳膊。

云端有心追过去,终是没有迈步,却是静静转向乔嘉禾,“刚才所言,当真?”

乔嘉禾微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片刻才回过神来,“我说到做到!”

“银柳,把琴留下,我们走!”没有再说半个字,云端几乎是拉着银柳出了凤禾轩的院门。

红灵媚笑着向乔嘉禾身上贴过来,“嘉禾,你也太过分了吧,明明看到人家相公进来,还要去抱人家的腰,倒是安得什么心?!”

乔嘉禾一把推开她,探手从绿绮手上抓过酒壶来,随意地歪倒地草地上就对着嘴巴灌了一口,一边就向绿绮扬了扬手,“送红灵姑娘出去!”

“不用赶,我自己会走!”红灵脸上露出讥讽之色,“我只是没有想到,整日醉连花丛的乔家三爷也会动真心,而且还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侄媳妇儿,这事要是传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迈步要走,乔嘉禾却是突然探手抓了她的脚腕,将她扯倒在地,一边就丢掉手中的酒壶向她压了过来。

满是酒气的唇便吻向了她雪白的颈子,唇齿过处,留下一片淡淡的齿痕。

绿绮哪里还敢看,忙红着脸去把院门关了。

红灵初时还反抗着,很快就环住了他的颈子。

凤禾轩内,顿时满是娇喘。

眼看着那艳红罩衣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牡丹抹胸也已经遮不住春光,乔嘉禾却是突然从红灵身上翻到一侧,“你走吧!”

红灵怔了怔,却是翻身压住他,一边就将红唇向他的唇倚了过去,“我偏不信,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瞎子!”

啪!

乔嘉禾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俏颊,“你连说她的资格都没有!”

轻轻地摸摸颊上的掌印,红灵拢了衣裙站起身,银齿只把下唇都咬得快要淌出血来。

“乔嘉禾,你总有后悔的一日,到时你便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亲近半分!”

她说的冰冷,却是掩饰不住冰冷下的委屈和忧伤。

相公此时很危险

“表哥!”雅雯气喘吁吁地拉住乔雨轩的胳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知道表嫂只是去小舅舅那里求他为你修琴而已!那一抱…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想安静一会儿,雅雯,不要再跟着我!”甩开雅雯的胳膊,乔雨轩急步行进了书房。

“表哥…你千万不要生嫂嫂的气啊,表嫂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扬起声音向书房内劝慰一句,雅雯轻笑着走出了听雨轩的大门。

她前脚离开,云端和银柳紧接着就从后门走了进来。

看一眼紧闭的书房,银柳向云端扬了扬下巴。

其实不用她提醒,云端也注意到了。

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向书房去,而是行向了自己的卧房。

火!

乔雨轩觉得快要被这火烧得爆炸了!

他的胸口闷闷的疼,像是被谁用力地击了一拳。

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

虽然他一遍遍地在心中叫着,要冷静,要冷静,却总也冷静不下来。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猛地拉开了书房的门。

脚尖在地上轻点,整个人已经大鹏一样掠过院子,截在云端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便将她扯入了卧房内,顺手将门闩死了。

银柳只急得快要哭出来,拍着门哀求道,“大少爷,不是您想的那样,小姐她只是为了帮你修琴,才去求三老爷的!”

乔雨轩并不理会她,抓着云端的衣领将她逼在床板上,他的声音急促地有些干哑,“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求他!”

此时的乔雨轩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温婉,仿佛一只饥饿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云端止不住一阵紧张,她不能确定他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把琴修好!”她干咽了一口,“听雅雯说,那把琴对你…很重要,所以我…”

她的“我”字只来得及发出半个声音,便被一对滚烫的唇堵住了。

气势汹汹的吻

这一吻,一来便是气势汹汹。

用力的吸吮,用舌尖翘开她的牙齿,疯狂地攻击和掠夺,乔雨轩贪婪地享受云端她的甜蜜…

仿佛,一只饥渴的猎豹终于得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恨不得要将她一口吞下,连骨头也不剩。

云端几乎不能呼吸,头脑中一片混沌。

身体最深处有一种本能却隐约被唤醒,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颈,身子也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似乎是想要与他更贴近。

他的指尖滑入她的衣衫内,仿佛热火一般灼烫了她的肌肤。

几乎要被湮灭的理智一下子觉醒。

“不!”云端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掌,“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雨轩缩回手掌,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她的唇,“对不起,我忘了,你身子还没全好!”

云端没有解释,虽然她并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还没有想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乔雨轩不是生气吗,为什么突然又要吻她,还如此疯狂地渴求?

她自己又是怎么了,竟然会主动回吻他,还攀住他的颈子做出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

这些,她都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身子,乔雨轩努力刻制着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将她身子扶正坐好,他轻握住她的手掌,“不要再去找他!那把琴远没有你重要!”

云端心中闪过惊雷。

“其实我…”

“不用解释!”他轻点一指在她的唇瓣,“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院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雨轩,快把文打开!”

老太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心地帮云端将松散的衣襟整理好,乔雨轩这才走过去,将卧房的门打开了。

门一开,银柳立刻就冲到床边扶住了云端,“小姐,您没事吧!”

云端淡淡摇头,隔着黑纱看着门外老太君、雅雯、赵宁等一众人等,心中一阵疑惑,“银柳,他们怎么来了?”

少爷怎么还咬人!

“银柳刚才看到少爷把你关在房中,怕出事,所以才把太君请过来的,雅雯小姐和二夫人她们刚好在老太君房里,所以就一并过来了!”银柳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小姐,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云端抬脸看她忠心耿耿的脸,却是哭笑不得。

乔雨轩理了理被云端扯松的衣带,“太君,我看银柳是误会了,我和云端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就说吗,人家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合,哪里会有什么事!”赵宁笑着拉住老太君胳膊,“我们这些外人只会给人家添乱,太君,咱们还是回去吧!”

“是啦,我这老太婆现在可是只会讨人嫌了!”老太君笑着摇摇头,“走,咱们接着回去打牌去!”

几个人簇拥着老太君走出听雨轩,雅雯只故意拖在身后,眉目间隐约有淡淡失望之色。

乔雨轩将众人送出门去,这才折身回来,看云端垂脸不语,银柳对他一脸戒备的模样,脚抬到一半又退了回来。

“钱庄还有事,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端,转身大步从正门走出了听雨轩。

银柳急着跟出来,把大门和后门全部闭紧了,这才重新走到房里来,仔细看向云端的脸,“您的嘴唇怎么都肿了,是不是少爷打的!平日看他斯斯文文,没想到竟然会打人!快告诉银柳,少爷他还打您哪了?!”

“他…”云端抬起指尖轻抚着被他吻肿的唇瓣,欲言又止。

“您倒是快说啊,我都快急死了!”银柳不知所以,只是上下打量她,注意到云端颈上的红色齿迹,只是一脸地心疼,“少爷怎么还咬人!”

话一出口,她又意识到不对。

目光滑过云端烧得火红的面颊,突然明白过来,只是拧着手中的丝帕轻笑不止,“你们,你们…原来却是银柳坏了少爷的好事,怪不得少爷那般瞪我呢!”

不知不觉已沦陷

这一夜,云端辗转不能成眠,睁眼闭眼全是乔雨轩的音容笑貌。

他抱着湿漉漉的她细声安慰,他小心地帮她用酒擦身,他细细地为她吹着药汁,他疯狂地吻她想要与她融为一处…

他说,“那把琴远没有你重要!”

云端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轮廓在她的心中是那样的清楚明显。

原来,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早已经一点点地走入了她的心中。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和他,又是几世修来的缘份呢?!

院门轻响,握紧手中遮眼的黑纱,云端突然下定决心,要将一切向他合盘托出。

“银柳,可是少爷回来了吗!”

银柳端着铜盆走进来,“钱庄那边明天有一批镖银要压运到外地,今晚上少爷恐怕要忙到很晚,刚才少爷让小秋哥过来支会一声,叫我们早早地闭了门户,不用等他了!我取了热水来,您把脚烫烫吧!”

“好!”答应着坐回床上,云端有些淡淡失望。

“小姐!”银柳帮她去掉鞋袜,“我只有一件事不懂,在凤禾轩时,三老爷究竟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呢!”

“他说,只要寻到野生柞蚕茧,就能帮少爷把琴修好!”

“野生柞蚕茧?这东西可是不好寻!”

想到那琴,云端突然又高兴起来,“不好寻,咱们也要去寻一寻!明天,咱们就上青灵山去寻这柞蚕茧!”

如果她能帮他把琴修好,他一定会原谅她之前的欺瞒吧!

银柳只把眉毛皱成一团,“那青灵山山高崖陡,便是寻到了柞树,也不一定能就找到蚕茧!我只怕您这身子吃不消!我看,还是把这事告诉少爷,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找吧!”

“不行!”云端耳边划过乔雨轩的提醒,“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将此事告诉少爷!”

银柳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多说什么,答应一声,端着那水盆出去了。

未成年小香贩

不过是清晨。

青灵山通往慈安寺的山路上已经汇聚了不少香客。

这也难怪,慈安寺是远近闻名的许愿最灵,尤其是日出之前,所以,有不少香客是早早就来到这慈安寺里专程来拜佛许愿的。

“小…公子,我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虽然已经是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银柳仍是显得有些拘谨。

“有什么不妥的!小秋不是说了这几天钱庄里忙得不得了,少爷他不到晚上是不可能回去的!”云端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这次仔细你的钱袋,万不要再出这样那样的状况了!”

银柳立时噤了声,一边就谨慎地四下打量,良久才对云端低声说道。

“小姐,我看着这些人都是香客,应该不会有小偷吧!慈安寺的香火这么灵,哪还有小偷敢在这里偷东西,那是要被佛祖惩罚的!”

云端无奈地向她翻个白眼,急着迈了两步将她丢在身后。

银柳也顾不得东张西望了,赶忙向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