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勉强地露出了一丝笑脸,心中的疑虑,淡去了不少。
雅琴则不由松了口气,暗暗发誓:要劝说小洁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早晚一天被吓出心脏病。
夏红看着雅琴的样子,不由若有所思起来,难道这小死丫头,真的不是四爷的种?
胤祺却从胤祥手中抱过笑笑,边逗弄边说道:“你们还真就说错了,笑笑不笑的时候,还真就和四哥很像。连皇阿玛都说了,这孩子非常清楚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说是笑笑像是知道那些太监、宫女是奴才一样,面对着他们,向来都是板着小脸。那威仪、那气势,皇阿玛说了,看的那些大臣都啧啧称奇,说固伦瑞灵公主颇有老祖宗孝庄文皇太后之神韵。”
大伙一听,再次夸赞起来,其赞美之词,听的若洁一阵阵恶寒!真能瞎掰,这么大点孩子,能看出啥呀?
“启禀公主,老爷和少爷、三小姐他们来了。”正在这时,侍卫冲进来,惊喜地禀告道。
若洁一听,激动地站了起来。爸爸、天佑、小花来了?怎么事先都不告诉我?怎么赶得这么巧,正好笑笑满百日这天到了?
她不知道,这是白亦寒和陈浩宇算计好路程往京城赶的,事先没告诉她,就想给她个惊喜。
若洁高兴地傻了,站起来以后,竟然愣在了那里。
还是妞妞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带头冲了出去。“外公、舅舅、小姨!”
若洁这时才惊醒过来,边流泪,边紧跟妞妞身后冲出了客厅。
龙子龙媳一见,面面相觑起来。按规矩,他们身份尊贵,是不应该出去迎接赵弘灿他们的。可若洁拿赵弘灿当亲爹一样,咱总得给她面子吧?要不谁认识他赵弘灿这个辞了官的草民老几啊?
众皇子一商量,龙媳们留下,龙子们出去意思意思。
胤禟听到这个决定,心里这才好受了些。老泰山不远万里的从国外看外孙女来了,自己这个女婿能不表示吗?回头若儿不得埋怨自己啊?
胤禛当仁不让,以女婿的姿态,从胤禟怀里抱过笑笑,最先迎了出去。
气得胤禟脸色发青,咬了咬牙,跟在了后面。
夏红这时抓住机会,一下子冲到胤禛面前,“四爷,把小公主给奴婢抱吧,外面凉,别闪着了。”
胤禛看了夏红一眼,理都没理她。抱着孩子走了出去。他没有看见背后,夏红那哀怨的眼神。四爷,您就这么喜欢那个贱人?喜欢到纡尊降贵,竟然要去迎接那个贱人的干爹?福晋的亲爹,也没见你如此尊重、看重啊!
谁也没去在意她,都只顾往外看了。
皇子们走到花园里面一看,所有人都是一愣,呵!二十几辆超大、超豪华马车,把公主府的大花园挤得水泄不通不说,还来了二十六七位、衣着光鲜华美的男男女女,其中有的人连到过广州的几位皇子都不认识。
若洁一看,除了自己老爸白亦寒、南烟、天佑、小花,还有陈浩宇,陈浩宇后面还站着一位娇小玲珑、雅丽端庄的女子,估计是他的新媳妇,再一看,当初在山东救得那些姑娘,除了惜之,其她都来了,还来了几位她们的老公和好些侍卫。
“爹。”若洁也顾不得众人在场,一下子扑到了白亦寒怀里,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白亦寒也是老泪纵横,自己这些年在英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女儿,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她有个闪失。如今一看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是又高兴、又欣慰。
流了一会泪,想起了笑笑,连忙说道:“快,让爹看看我的宝贝外孙女。”
话刚说完,抬头一看龙子们都迎出来了,立马领着天佑、小花及众人,就要跪下来行礼。
若洁哪能让自己的老爹下跪?忙拦住他说道:“爹,这是在宫外,你女儿我的府邸,就别守那些规矩了。他们不会怪罪您的,怪罪您我也不能让呀。”
白亦寒在官场多年,岂会让龙子们挑理?即使若洁不让跪,他还是领着众人给龙子们行了礼。
亲人见面,当然是激动万分!众姐妹是又搂又抱,无一不是泪水涟涟的。
看的龙子们心里感叹:唉!这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可比咱们这些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感情来的要亲厚、真挚多了。
白亦寒抢先一步从胤禛手里抱过笑笑,激动的是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龙子们惊讶,这可比亲爷爷见到孙女还激动,这赵弘灿还真拿若洁当亲闺女了。他们哪知其中的原由?
笑笑到了白亦寒怀里,好奇地睁大眼睛看了看,然后就笑了起来。这一下,白亦寒抱着笑笑,更是舍不得放下了,是亲了又亲。
胤禛有些不高兴,这固伦瑞灵公主是你能亲得的吗?可担心若洁生气,他楞没敢说出口,只好端出男主人的架式,板着冰山脸,把大家让进了客厅。
若洁高兴,懒得和他计较,挽着白亦寒的胳膊,拉着小花的手,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进了客厅。
到了客厅,胤祯和胤礻我也已经出来了。一见白亦寒,胤礻我忙跪下请安,白亦寒吓得立马拦住他:“贤婿,快快请起。”
胤礻我这次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他愣是恭恭敬敬地给白亦寒行了礼,还一本正经地说道:“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如果没有岳父大人,若洁和小蕊还不知要受多少苦,这是您应该受的。”
他这一说,若洁、小蕊和新之她们,想想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和同甘共苦,不由又红了眼圈。
胤禩见状,忙笑着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啊?若洁,还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家人?”
“你看,我都高兴的忘了我有好多妹妹你们没见过了。”若洁忙揉了揉眼睛,为双方作了介绍…
码格子很辛苦,亲们给点动力给小冰,鲜花、荷包、收藏、推荐、留言多多益善!
第二百九十三章恩和怨(一)
大家又互相见了礼,这才分头落座。
女士们本想回避,若洁伸手拦住了她们,“都是一家人,回避什么呀?一会用餐,还是得坐一起的。都坐下,不用拘束。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的小女儿满百日,不但我的弟弟和胤祯从西北前线赶了回来,连我的娘家人都从英国和广州赶来了;我的义兄还给我娶了新嫂子,我的妹妹小花和我的干哥哥订了婚。四喜临门,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一会饭菜上来了你们得可劲造,酒吗?别过量就行。否则,明天你们统统上不了朝,老爹该找我算账了。”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可是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一下,笑笑真的成了众星捧月一样的宝贝,谁抱到手,都舍不得放开。
小家伙可能被老康抱着常见文武大臣的原因,一点都不怕人,看这么多人逗她,兴奋地笑出了声,小胖腿、小胖胳膊不停地乱动。
可乐坏了她的这些位阿姨们,高兴地忙让人把车上的礼物拿进来。
龙子龙媳一看,好吗!摆了整整一客厅。各种各样漂亮的衣服,一年四季,应有尽有,估计一天换一套,穿到十岁都穿不完。
各种各样的首饰,光是镶宝石金项圈,就造了二十几个,更别提那些金子打造的脚镯和手镯了。
一整套由白金镶满宝石制作的镜子、梳子,还有装满各种胭脂水粉、化妆品、护肤品等东西的、造型各异的盒子,明晃晃、亮晶晶,看的龙子龙媳们眼晕,因为是银子镶宝石做的,幸好没问,天佑一开口,他们才知道,那是白金,比黄金都值钱。
尤其是那一整套,白金镶嵌钻石的头面,那顶王冠上面的金刚石,比鸽子蛋还大。
各种各样名贵的药材,各国的点心,这些都不足为奇了。最夸张的是,有好几箱子,里面装的竟然都是金银珠宝。
龙子龙媳们看着那整盒的、比花生米还大的南珠,整块的翡翠、玛瑙、猫眼石、孔雀石、绿松石蓝宝石、红宝石、绿宝石、黄宝石、粉宝石,血玉石…还有那些大到碗口、小到黄豆、金银打造成的元宝、叶子,雷的他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天娘哎!这也太富有了!若洁有的是银子,他们不稀奇,可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些哥哥、妹妹也这么富有,真正是富可敌国。他们和人家一比,那就是个贫下中农。
新之边亲着笑笑,边说道:“大姐,不要嫌我们俗气。吃的、用的、穿的都有了,咱们兄弟姐妹实在想不起再送些什么,最后一想,还是送金银珠宝吧。爱怎么花,爱做成什么,可都是笑笑自己的事了。”
“干嘛呀?”若洁感动地说道:“我又不缺这些?你们也都有家有孩子了,快拿回去给自己的孩子用。”
若洁感动,她不知道,比她更感动的却是这些当年被她救了的小乞丐们。她们人人都明白,如果没有若洁,她们可能早都尸骨无存了。
所以,若洁这话一说,新之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大姐,没有你,哪有我们的今天?你就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别说这些玩意,花不了咱们姐妹多少金子、银子,就是把咱们姐妹身家性命都给了笑笑,咱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就是、就是。大姐,你赶紧收下这些玩意。再客气,就是不拿咱们姐妹当一家人了。”之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陈浩宇这时对若洁说道:“妹子,收下吧。这可是咱们这些舅舅、姨姨送给笑笑的见面礼,你哪能不收呢?”
“好,那我就收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将来让笑笑好好孝敬你们这些做舅舅的、做姨姨的就是。雅琴姐,你带人把这些东西整理摆放好吧。”若洁边爽快地答应道,边吩咐雅琴。
接着又对太监总管严怀仁和赛云珠说道:“严公公,你也过去帮帮雅琴姐;赛云珠,你带丫鬟侍候我的家人去梳洗一下;迎蓉,你带人准备摆宴吧。”
若洁吩咐完,又想了想对夏红说道:“夏红,你去大厨房告诉李婶她们,今天府里所有的人都加八道菜,鸡鸭鱼肉、海鲜都上齐了。你不用在这侍候了,带人去帮帮李婶她们。”
若洁不知道为何,看着夏红总觉得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特别是今天,这种感觉更为强烈。所以,她才把夏红打发了下去。六年了,人会变得,她不得不防。
她防对了。但她不知道,夏红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特别是当她看见那好几箱金银珠宝时,她暗自里把若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狐狸精!宁愿带着这些乞丐过好日子,也不想着我。我可是和小蕊跟你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的;如今不但赶不上小蕊,连后收的这些乞丐都比不上。看看她们穿的、戴的,那一样不比我好?最最可恨的,你拿她们当一家人,当座上宾;却把我当做奴婢,呼来喝去。总有一天,我得势了,也把你当做奴婢来使唤,不,当做猪狗来使唤!
她一路气呼呼地,进了为仆人们做饭的大厨房,还拉着脸,没好气地对李婶和另外一个管厨房的婆子说道:“李婶、贾婶,公主说了,今天所有人加六个菜,要鸡鸭鱼肉都有。”
说完,又呵斥自己手下的四个丫鬟:“去,都进厨房帮忙。死眉瞪眼地站在这里,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四个丫鬟,本来听说加六个菜,还有鸡鸭鱼肉吃,高兴地要命,可此刻被她一骂,高兴劲全没了。四个人暗骂:什么玩意?整天仗着原来跟过公主,张狂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脾气比公主大多了,公主可从没无缘无故呵斥过咱们这些奴才。
第二百九十四章恩和怨(二)
可暗骂归暗骂,谁也不敢告诉若洁,她们都是从人牙子手中后买来的,哪里知道夏红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自己不就倒霉了?
这些小丫鬟不敢说什么,可李婶实在不愿意看她在邪路上越走越远,忍不住劝道:“夏红,你还真说对了。这人呀,就得认命,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想也没用,是不是?丫鬟就是丫鬟,整天想着当主子,也不是就能当上的,凡事啊,强求不得。”
唉!要说这人起了贪念,走上死胡洞,可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本来李婶是好意,可忠言逆耳,夏红不但不感激李婶,反而觉得李婶是在粉刺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暗想,我当了主子,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她气得对那四个丫鬟说道:“好好干活,不许偷懒。我到前面看看,公主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四个小丫鬟齐齐呸了她一口:“呸!什么东西?”
夏红百无聊奈、垂头丧气地在回到客厅的窗户下,看着那些原来还不如自己的一群叫花子;看着昔日和自己同时丫鬟的小蕊,抱着儿子,站在十爷身边,一脸幸福地在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四爷,抱着笑笑,柔情似水地看着若洁;夏红心里冒出个声音,一直在蛊惑着她:“夏红,本来这些东西是属于你的,你应该夺回来,你应该夺回来!”
那声音犹如魔音穿耳,听得她坐卧难安;一腔熊熊燃烧的妒火,彻底烧毁了她的理智。
她咬咬牙,目露凶光地沉思了一会,换了一副笑脸,来到了客厅,对若洁福了福,娇声说道:“公主,奴婢按您的吩咐,都做好了。李婶说了,大厨房那边不用奴婢。让奴婢在公主这边侍候着,怕这些新来的丫头们,公主不一定使唤得顺手。”
客厅里的人都在说笑,她突兀地来这一下子,让所有的人一愣,
这也太不懂规矩了,若洁说的话,难道还不比李婶好用?还是公主府太宠奴才,把奴才都宠上了天?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都分不清了?
冰四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夏红今天的上蹿下跳,他不是没看见,可一个他在寂寞、思念若洁时,用来代替若洁的替身,一个暖床的工具,自己看得上你,想利用你,已经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你还想咋的?让爷时时地惦记着你,不停地注视你?你也配?这个贱婢!真是活得腻歪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夏红一眼,眼中那冰冷的锋芒,刺得夏红眼睛一痛,随即赶紧低下了头。四爷、四爷,您不要怪奴婢,奴婢,奴婢心里难受啊!
夏红的心思,若洁此刻倒真有些弄明白了。想想,也难怪她不平衡。当初如果带着她逃到广州,她现在可能和小蕊一样,就不用做奴婢了。
可是,没有如果,现在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观察看看她是不是冰四派来的间谍,总是没有办法把她当着小蕊一样地信任的。
于是,若洁也没当众让她难堪。把她叫了出来。不给她面子,也得给冰四面子不是?她总归是冰四把她送给自己的,而且,以前在月桂院还有着那么一段良好的回忆。
若洁把夏红叫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客房,非常真诚地说道:“夏红,是不是心里感到不平衡?”
夏红惊恐地抬起头,连连摆手,“没有,主子,不,公主,奴婢没有不平衡,奴婢本来就是您的奴婢,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别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若洁拍了拍夏红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初,要是把你带走,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可是,我当初被人追杀,既没有办法再回来找你,又怕连累到你。我以为,给你的银子,够你们一家做个小买卖了,可你…唉!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三千两银子,再从四爷手里把你的卖身契要过来,还你自由之身,你一家子好好团聚,好好生活。好不好?”
好个屁!夏红暗自在心中扎小人。三千两银子和你手里的金银珠宝相比,连九牛一毛都不到,
这还不说,我的家人全都扣在四爷手上,我和他们怎么团圆?最最关键的就是,完不成四爷交给自己的差事,四爷还能要自己吗?没有了四爷,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夏红边腹诽着,边跪下来哭着哀求道:“公主,求您别把奴婢送走,奴婢不想离开你,奴婢就想待在你身边,像在月桂院一样的侍候你。”
如果夏红此时答应了若洁,若洁对她的防范,可能减轻不少。因为三千两银子,绝对不算个小数了,够普通人家,按照小康生活,生活一辈子了。
夏红一家子有五口人,即使什么都不做,拿着这笔银子,也能过上富庶的日子。
可这么诱人的条件,她偏偏拒绝了,这让若洁的疑虑,就更加重了。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该好好查查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若洁扶起了夏红,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夏红,你这么聪明,不应该要我多说什么的。月桂院的日子,是回不去的了。你想呆在公主府,就不要胡思乱想,用心地好好做事,我自然亏不了你;可是,你要是存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想背叛…算了,但愿我多心了。”
若洁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样,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客厅,塔娜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妹妹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这要是我府里的奴婢,早就把她打顿板子卖了。”
“唉!”若洁叹了口气:“她有点不平衡,也难怪。毕竟当初她和小蕊同在《月桂院》…”
说到这,若洁看了冰四一眼,没有再说下去,无可奈何地笑着摇摇头。
第二百九十五章喝醉了
而此时赛云珠来禀告,宴席已经摆好了,大家也就没再说什么。
一顿满月酒,最后竟然把好几个人都喝醉了。
第一个醉倒的人,竟然是胤祥。这些年,因为若洁,老康虽然对他不再那么冷漠,可明显地,还是不信任他,要不然,也不可能放着他不用。看看比自己小的胤祯,都当上大将军王了,自己文韬武略哪里比他差了?却只能窝在府里无所事事。他心里不好受,于是找胤祯拼酒,他倒下不一会,胤祯也喝倒了。
胤祯想买醉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若洁。刻骨铭心爱恋,哪能说断就断?要是能轻易断了,就不叫抽刀断水水更流了。
第三个喝醉的人是天佑。他和陈浩宇两人同病相怜,越喝越投机。虽然各自有了归属,虽然下决心要怜惜眼前之人,可这一切,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马上破功。
看着伊人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地犹如昨天刚发生的事情,原来,不经意间,她的一切,好似刀刻斧砍一般,在心灵的最深处,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胤禟深深地体会到,他俩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也尝试过用钝刀在心上,慢慢地、一下一下割肉的、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
所以,他坐在两人旁边也不相劝,只是默默地给他俩倒酒,最后天佑喝醉了,陈浩宇也喝醉了。
不过两人酒品还好,没有胡说八道,只是趴在桌子上,马上就睡着了,不像胤祥和胤祯,在那又唱又笑的,折腾个没完没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冰四也喝醉了。他和老七坐在一起,看着胤祥醉了,看着胤祯、天佑、陈浩宇都醉了,想想自己和他们也差不了多少。若洁虽然生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这个孩子的亲阿玛,连孩子她额娘的身子,都没沾着。
这还不算,孩子还不上皇家玉牒,不名正言顺地算在自己名下,这说出去,也太TND丢人了!合着自己就捐献了种子,庄稼长出来了,和自己啥都不相干?
他越想越烦躁、越恼火,最后,干脆学那几位,借酒浇愁吧。
满月酒散席时,已经是晚上了。兆佳氏让奴才把又唱又哭的胤祥架上马车回府了。
完颜氏让奴才架着又跳、又骂的胤祯,上了马车,也回府了。
天佑和陈浩宇,自有小花和新婚妻子带人架上了楼。
唯独胤禛,他不让自己的妻妾来,那是谁也不敢来的。若洁没办法,让他的贴身侍卫苏培盛带人架他回府,可要了血命了!胤禛是死活不走,满嘴在那胡咧咧:“嗯,谁…谁敢让爷…爷走?这里…是爷的…府…府邸,有爷的妻女…对,有爷的…宝贝。嘿嘿…洁儿…笑笑…就是…就是爷…爷的宝贝…”
说完,醉眼朦胧地看着若洁,伸手就把她拉入怀中,当中就要亲吻她。
胤禟气的脸色铁青,上前夺过若洁,一杯冷水,就朝着冰四的面瘫脸上,泼了过去,要不是若洁拉住他,偷偷向他使眼色,他肯定得上去踹上冰四几脚。
什么你的宝贝?明明是爷的宝贝,爷无法公开承认,就够窝火的了,你TND还委屈了,你TND还敢当着爷的面,侵犯爷的老婆,信不信爷我一脚踹死你丫的,让你这座冰山,变成冰碴子!
若洁看了看脸色阴沉的胤禟,又看了看酒后吐真言的胤禛,两人痛苦的眼神,是一把刀,刺得她鲜血淋漓。好为难!好纠结啊!这样彼此折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边示意胤禟离开,边让昊然和自己另外两名侍卫,抬来一张行军床,把胤禛抬到了马车上。
胤禛这么一闹,再加上胤禟满含愤怒和痛苦地离去,加上天佑、陈浩宇的醉酒,加上小花和静筠的担忧和酸涩,让若洁心里沉甸甸的,连和亲人叙旧的心情都没有了。
安排人侍候白亦寒他们早早休息,安排人熬了醒酒汤给天佑和陈浩宇喝下;又让雅琴、怜之带着奶娘和笑笑,到自己院子里备下的房间歇下了,她这才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自己的阿九肯定受伤了,不然不会当着那么多人失态,朝胤禛泼水的。
若洁担心的没有错,胤禟此刻躺在自己书房的床上,心里像是有股火,在熊熊燃烧。今晚的事,促使他下决心,要找八哥和十四弟好好谈谈了。
只要他们能帮若洁早日报了仇,只要他们能答应,将来坐上那把椅子,让自己和若洁远走高飞,那自己就算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若洁到卧室见胤禟不在,又赶紧跑到书房和浴室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胤禟,她的心揪了起来。忙按动机关,打开地道的门,朝胤禟的书房走去。
推开胤禟的书柜,若洁一见胤禟和衣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看着房顶,脸色阴沉,两眼发直,她的眼泪刷就流了下来,伴随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前,掀开被子,依偎在胤禟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胤禟先是僵硬,过了一会,突然翻身搂住她,边亲吻着她,便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然后,没有像以往欢好那样,总要撩拨的若洁适应他,他才进入;而是匆匆忙忙地进到她的身体内,不顾一切地律动起来…
“若儿,告诉我,我是谁?”他边动边问,像是要证明什么。
若洁竟管很痛,她还是咬牙忍住了。她生产时,侧切的刀口,虽然已经愈合了,可这么长时间两人没在一起,伤口还是如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不过,她不怪胤禟,冰四的醉话,彻底把他刺伤了。是男人都无法忍受别的男人霸占着自己的妻女,更何况他还是皇子?虽然这霸占是名义上的…
小冰要打劫了,亲们多送些票票吧,荷包更欢迎。
第二百九十六章抚慰胤秌
她没有退缩,反而挺腰迎了上去。随即,伸出双手搂着胤禟脖子,深情地答道:“你是阿九,是我的爱人和老公,是我女儿的阿玛。阿九,我爱你!”
若洁的话,犹如甘露,扑灭了胤禟胸中燃烧的熊熊烈火。他看着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的爱人,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动作也随之变得温柔,充满爱怜。
他含泪深情地凝视着若洁,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若洁摇摇头,怜惜地抚摸着胤禟英俊的脸庞,柔声说道:“没关系,爱人之间不用道歉。阿九,不论你做什么,即使做错了,我都不会怪你。”
胤禟闻言,两滴眼泪滴下来,流在了若洁的脸上。
若洁见状,更加心痛。她一反以往的矜持,变得热情而又主动,不停地亲吻着、抚摸着胤禟;不停地律动着自己的腰腹,想用自己的满腔爱怜,抚平胤禟的创伤。
这一夜,两人像是想把对方揉进身体里一样,不停地互相索取着,直至黎明。
一觉睡醒,已是天亮。胤禟看着疲惫地、卷缩在自己怀里的若洁,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昨晚的衣服,被自己撕碎了,看着书房满地的布片,他愧疚地苦笑了一下,把自己的中衣,给若洁套上,然后叫来何玉柱交代了几句,这才抱着若洁,回到了她的卧室。
亲自为若洁放好洗澡水,又抱着她到了浴池里。可怜的若洁,累的精疲力竭,任由胤禟侍候,就是不想动弹。
胤禟看着她的慵懒样,不由想到了杨贵妃,顺口念道:“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若洁一听羞红了脸,轻轻地咬了胤禟一口说道:“胡说什么?你是我的亲亲老公,哪里是什么侍儿?快别闹了,洗洗出来吧。我娘家昨天可是来人了,我要是起晚了,就太不像话了。”
说完,强打起精神洗完澡,做到了梳妆台前。胤禟又缠着她为她画眉,穿好衣服,这才从书房回去自己府里。
若洁先到女儿的房间看了看,一见笑笑、雅琴和奶娘已经不在了,就知道她们早起了。
来到客厅一看,果然,白亦寒正抱着笑笑,逗弄着孩子说话,南烟和小花、新之她们围在一旁,喜悦地看着,好一幅其乐融融的全家福,这要是阿九和自己都在,那就完美了。
若洁又一次萌生了想早些走的念头,决定要和天佑、陈浩宇、新之他们交底,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一缕亡魂,告诉他们,让他们现在开始,就往国外撤离。
时间不多了,老康离世的时间,还像是在明年12月,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要在这时间内,把国内的资金和技术人员,通通撤走,留下工厂和设备给冰四,就算弥补自己对他的伤害吧,这样自己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若洁和白亦寒及妹妹们,打过招呼,就要去看看陈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