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暗自遗憾,知道自己不能再碰他了,否则会伤了这丫头的身子,反正来日方长,再说这丫头一天水米未尽,这样哪行,想到此,拿起床边的衣服自己圈住楚楚服侍她穿起来,楚楚勉强随着他的手套上衣服,过程还被这位爷吃了许多鲜嫩嫩的豆腐,两人纠缠了足有一刻钟才穿好,楚楚打量自己片刻,见四阿哥给自己穿的已经不是原来的衣服,是一件水红色的掩襟汉服,宽大的下摆月白的褶裙,袖子和领口都镶着白色的毛边,触感柔软,没有花俏的绣活只在下摆处绣了一丛颇见风骨的白梅,虽然穿着繁琐麻烦,但不得不承认楚楚很喜欢.

年关必须的短暂分离

.四阿哥打量着楚楚也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前儿送了楚楚回去,自己就亲自画了些式样吩咐府里的制衣坊快速的赶出来,今儿个吩咐人去取,倒是已经制成了两套,拿过来四阿哥立即就喜欢上了这套水红的,楚楚细白如玉的肌肤和窈窕修长的身段,配上这水灵剔透的红色,整个人就如那枝头盛放的傲雪寒梅一样分外美丽,楚楚扶着四阿哥下地,刚一站住就觉得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软的使不上丝毫力气,身子一软就跌入四阿哥怀里.四阿哥轻声笑了起来,凑到楚楚耳边道: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楚楚白了他一眼道:

“你是侍儿吗?”

“若是伺候咱们佟格格,四爷我做个侍儿也不错”

随后抱着楚楚放在镜台前,拿起玉梳给她梳理头发,笨手笨脚的几次扯疼了楚楚,楚楚要自己来,这位爷就是不愿意,还振振有词的说:

“以后天天给她梳自然就会熟练了”

楚楚暗暗叹息,

心道:眼前这位喜欢泡在闺房,做这些无聊繁琐事情的男人,还是那个历史上据说残暴狠戾的雍正吗,简直就一清版的张敞吗,看来自己得天天祷告在自己成为秃子之前,这位爷放弃这个爱好

总之在这位爷乐此不疲挽了数次,没有挽成发髻却扯掉了楚楚不少头发的情况下,楚楚只得软声哄着他放了手,自己几下就挽了个小髻在头顶,四阿哥觉得不好看,说像观里的老道一般了,楚楚不理他,只说饿了,四阿哥只得先放弃她发髻的问题,拿一件镶着火狐毛边的白斗篷裹住楚楚抱着她用膳去了.

吃饭时十三坏坏的笑容另楚楚瞪了四阿哥许久,那位爷毫不自知微笑的说了下自己的安排,楚楚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毕竟阿玛额娘的年纪也大了,在做那么艰苦的劳役总不是事儿,这样和自己住在这里,颐养天年也不错,自己正好可以好好勘察这附近,顺便构思一下自己心中的度假村模型。

由于正值岁末期间,府中还有许多杂事需要四阿哥亲自处理,索性朝里倒是没什么事情了,四阿哥叮嘱了楚楚不要累着自己,自己交代好府中的事儿,左右一两天就搬过来住,楚楚觉得自己很可悲,这位爷和自己阴阳调和了之后,简直更粘人婆妈了,

心道这位爷要是总和自己住在一起可不太妙,时间短了还罢,若是时间长了,他府里那些久旷的怨女们发作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到时找自己的晦气可就添堵了,婉转的和四阿哥说了自己的意思,四阿哥很沙文主义的说:

“府中的女人谁也没有那个胆子”

楚楚翻翻白眼,心里说反正这不是我求的,倒时只管躲在他身后由着他去处理。

十三却是摇头轻叹,为四哥府里的大小嫂子叹息,本来一个月还能轮上一二次的恩宠,这倒好,出了个楚楚这样的精怪,估计以后见四哥一面都难了,自己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也可以算阅尽春色,要说房里那点子事儿,确实和外貌没啥关系,自己的兆佳氏温顺美丽很得自己的喜爱,可是自己晚上幸的最多的还是太子送的那两个扬州瘦马,那身子柔软的就如那江南春水一样醉人啊,楚楚那丫头瞧着一般,可是性子倒是个极俏皮讨喜的,本来看着还有些青涩,可是一夜的时间就如自己府里那颗西府海棠得了春风的侵润,幽幽的盛放了,红花白蕊独领风骚,这时的楚楚已经变得百媚千娇起来,十三不由得羡慕起四哥来,试想如果是自己先遇到楚楚,是不是自己也能得到那丫头的青睐。可是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哎反正这丫头也没便宜了旁人,放在四阿哥身边,自己也能常常见到,常和她斗嘴也还不错。

想到此,见四哥终于叮嘱的差不多了,却犹自恋恋不舍的抓住楚楚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又低声在那丫头耳边说了句什么,才亦然上马扬鞭去了,十三对楚楚眨眨眼道:

“回头再找你玩,身形利落的上马撵着四阿哥去了”

待这一队的人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楚楚才转身回去继续躺着修养自己还在酸痛的腰肢,第二天一大早,佟老汉夫妇和大妞二妞就到了,楚楚让大妞二妞留着帮忙安置,自己就要出去逛逛。

鄂其泰那里敢让这位姑奶奶自己出去,四爷知道了还不得一顿板子打死,于是私下和田文远分工鄂其泰跟着这位出去,田文远留下收拾,,楚楚也随他们,心道有个领路的更便宜,加上随从一行十来个人从庄子侧门出去了。

出了侧门楚楚向四周望望,见这一带还不算荒凉的,入眼也不都是茫茫荒地,有许多不知道名字的树木稀稀落落的也能勉强成行,若是过了冬天应该也很繁茂,不远处是一个隐约的小山,据楚楚目测估计距离自己站的位置有至少五公里的距离,问了鄂其泰说是名为竹竿山的一个小山包也算圈子庄子的范围内。

楚楚点点头心道,这温泉大概和这个小山包脱不了关系,遂四处走走看看,整整逛到了天擦黑,楚楚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庄子上,到了融月居门口,楚楚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红漆的门大开着每个门钉都擦得锃亮,两侧悬挂起了两盏明亮的红灯,虽然有照壁挡着仍可隐约瞧见庄子里面灯火辉煌,台阶上恭立着两个守门的小厮,见到楚楚到来都急忙躬身道:

“格格吉祥”

楚楚踏进院中,见和早上已经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到处整洁干净,每三四步就悬挂着一盏红灯,前院中间摆着一溜耐寒的矮松大盆景,中院已经移来了几株盛开的白梅,都放在硕大的青花盆里,摆在各房门前,自己昨天住的和泡温泉的屋子从外面看去,都多少变了点儿样子,窗和门连里面的帐子都换成了轻软如烟的浅粉色纱,灯光中显得梦幻又迷离。

院中站着四个十一二的小丫头簇拥着一个衣着体面,举止高雅的婆子给楚楚行礼,鄂其泰心中暗吃一惊,这位老祖宗怎的被主子派来了,眼前这个婆子可不是一般的使唤奴婢,本是四爷的奶母苏氏,府里一贯地位超然的人物,连福晋见了都怠慢不得,恭敬的称呼一声苏嬷嬷,早就供养在府中不大管事了,也是个有手段精明能干的角色,四爷初建府时多亏了这个苏嬷嬷才使得府中很快就井然有序起来。在四爷心中就如半个额娘一般,这样的人被自己那位爷搬出来伺候这位佟格格,可见这位佟格格在四爷心中的地位。

遂急忙对楚楚道:

“这位是爷的乳母苏嬷嬷”

楚楚早就发现这个婆子不太平常,雍容淡定,举手投足间都可见大家风范,听见鄂其泰的解释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四爷的乳母,记得自己看过的一篇介绍清宫的文章中说过,皇子们一出生,就离开了自己亲妈,有奶妈伺候,所以从某一方面上说,乳母才是皇子们真正的母亲,所以这些嬷嬷们身份地位很超然,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楚楚也不是傻得,当然明白眼前这个嬷嬷若是哄好了向着自己,对自己那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想到此,急忙双手扶起苏嬷嬷灿烂的一笑道:

“苏嬷嬷您可不能给我这个晚辈丫头行礼,您若是瞧着我还讨喜,就叫我一声佟丫头也就是了”

苏嬷嬷就着灯光略略打量了一圈眼前的丫头,自己本来还以为是啥样的九天仙女下凡呢,竟迷住了自家那位清冷执拗的爷,自己奶大的还真没看出来是个痴情的种子,可是昨天回府那个高兴得意,满足喜悦的劲儿自己也巴不得立即来瞧瞧这女娃子,巴巴的嘱咐自己过来看顾着,竟是看的比心头肉还重。

今儿一看要说这眉眼也平常的很,但是通身的气派和大方的仪态确实很不凡,尤其这丫头一笑。瞬间就生动俏皮起来,既有少女的可爱也有女人的妩媚,怪不得令爷儿放不下呢,自己大概和这丫头投了眼缘,这第一次见了,就打心眼里喜欢的紧,白日里已经见过了这丫头的阿玛额娘,是一对非常老实本分的夫妇,怎么看也和眼前的丫头不搭茬,据说是捡来的,估计也是个有来历的。

苏嬷嬷不找痕迹的打量了楚楚一圈,暗道这丫头的身上虽然裹着厚厚的披风,还是能看出高耸的□和并不算窄小的胯骨,瞧着是个能生养的坯子,没准明年自己就能抱上健康的哥儿也不一定,自己更得给这丫头好好调养调养。

想到此,亲自扶着楚楚进到了正屋,到了里屋服侍着脱了斗篷,命人打了温热的水就要亲手给楚楚净手,楚楚那受的了这么周到的服侍况且是比自己年纪大许多的长辈,急忙推辞了,命大妞伺候着坐在一边的圆凳上,自己简单的洗净手脸,坐在炕边,苏嬷嬷低声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几句,那个丫头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捧进来一个精致的木匣,放在炕桌上,苏嬷嬷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匣子的金锁,掀开匣子,楚楚好奇的凑上前瞧,原来是一个古代女子用的妆奁,盖子里面镶着个小巧的水银镜,下面有三层小抽屉。

苏嬷嬷打开第一层,是胭脂水粉等物,苏嬷嬷从其中拿出一个银质小盒打开,是一盒透明的膏状物,有一股清新的梅香,苏嬷嬷用手指沾了些,细细晕在楚楚脸上,楚楚这才明白这大概就是古代的面霜,倒是不感觉粘腻,很清爽顺滑,苏嬷嬷端详她片刻笑道:怪不得爷儿离了一会儿都惦记呢,你这丫头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这么水嫩难得的皮肤也不知道好好保养着,楚楚吐吐舌头做个鬼脸道:

“反正以后有嬷嬷替我操心”

苏嬷嬷摇头失笑道:倒不是我这老婆子糟心,是爷操心才是,这是爷赏下的,说是先让格格粗使着,等着在寻好的去。

楚楚摇头说这就很好了,伸手打开第二个抽屉,满满一抽屉簪子首饰耳坠子等物精致亮丽流光溢彩,第三个抽屉竟是一个玉质的九连环,拿在手中叮当作响,触手温润,就是楚楚这个不懂行的也晓得必是好东西。

心道这个匣子里的东西值多少钱啊,要是能带回现代去,估计自己立刻就会成为资产阶级了,可惜在这里也不能典当,让她戴在身上,她可不干,多麻烦,遂兴味索然的和上盖子,交给一边的大妞保管,抬头巴巴的看着苏嬷嬷可怜兮兮的道:

嬷嬷我饿了吃饭吧,

苏嬷嬷扑哧笑了一声摸摸她的头道:好嬷嬷给你传膳,

说着吩咐了外面候着的女婢一声,不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就把精致非常的四个小菜和一碗透亮的白米饭一小蛊汤摆在桌上,楚楚看苏嬷嬷站在自己旁边,

遂问道:我额娘阿玛他们怎的不见,

苏嬷嬷颇为严肃的道:正是呢,这府里虽比不得宫里但毕竟是皇家规矩还是要的,你既然跟了爷,进不进府都成了主子,也就成了皇家的人,谁见了您都得恭着敬着不得有丝毫怠慢,就算是亲生的阿玛额娘也如此,格格若想让自己父母自在随意些还是少在一起为好,楚楚暗自叹气,心道:这帮老封建硬是把人都划了三六九等,难不成自己以后看阿妈额娘,反倒还得受他们两老的礼不成。

小别之后更胜新婚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历史问题自己也改变不了,只要额娘阿玛生活的顺心,自己也就算进孝道了,吃过饭,楚楚去后院和阿玛额娘想说会话,可是正如苏嬷嬷说的,阿妈额娘拘束恭敬非常,令楚楚很是黯然,原来这就是皇家的规矩也这些人的悲哀,自己还得想法子尽快另行安排阿妈额娘,总这样别说自己父母,就是自己也忍受不了。

被苏嬷嬷催着出来的楚楚暗暗打定主意,苏嬷嬷细致周到的盯着她洗了澡,就服侍她进了自己昨日晚间歇的屋子,楚楚坐在已经焕然一新的屋子里,感叹古人的效率,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这间卧房俨然已经变了样,原来的穿衣镜,摆在了门口角落处,侧面新置了一个很大的妆台,刚才的妆匣就摆在上面,旁边是两个偌大的雕花衣柜,更别说床帐被褥都换了更精致的了,大妞被苏嬷嬷留下,二妞打发去伺候佟老汉夫妇了,楚楚也是累的狠了,脱了外衣躺在松软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床上,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苏嬷嬷放下帐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吩咐外面值夜的大妞警醒着些,才回自己屋子安置,以后几天直到大年二十八,楚楚都老实的待在庄子里,写写画画,二十七田文远找来了工部画图的主簿,是个白胡子老头姓刘,楚楚唤他刘大爷,把自己画的简易草图,实际就是房型图,拿出来,在把各处自己的构想细细的说了,这位刘大爷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楚楚的眼光,让楚楚以为自己头上长了犄角。

不管怎样这位刘大爷倒是大致上明白了楚楚的意思,拿着楚楚的草图回去花效果图了,出门前这位刘大爷还细细询问了田文远,说这位年轻格格的图纸画的很清楚简单一目了然,是个内行的,不知是那里学来的,田文远拍拍刘老头的肩膀笑道:你这个老头向来都是个孤僻傲慢不爱打听事儿的,今儿怎的反常了起来,实话告诉你里面那位,要说真是个琢磨不透的,反正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门道,四爷也不据她的性子,一任宠着,咱们门下做奴才的只管办好吩咐的差事也就是了。

刘大爷点点头心道:“明年万岁爷要在承德修建避暑的离宫,自己正好按这个法子画图,再仔细标注各处岂不省时省力,细看这小丫头的图虽然潦草但却构思奇妙,难为一个十六七的丫头怎么想的,倒像是亲眼见过似地,况且里面的一些,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是东洋琉球那边的风格,难道这位格格曾经去过,自己是万万不信的,况且这些看上去要比琉球使者带来的那些模型更简洁流畅,待自己回去好好按着这个做出效果图来看,说不定对自己以后的构思有很大的启发”想到此遂兴致高昂的回家研究去了。

田文远起初还觉得佟格格瞎折腾,听刘老头这样的内行都心悦诚服,看来还真是个有真本事的,年后自己的亲弟弟来京里谋差事,自己不如先在佟格格面前垫个话,等自己弟弟来了也好有个着落,想着,更是加了几倍的认真去办楚楚交代的差事了。

到了二十八康熙爷封了笔,四爷才得了空在晚饭前赶了过来,进了庄子不理会别的,直奔中院而来,楚楚正在东屋的炕桌上,写着自己的度假村计划,外面的请安声丝毫也没有打扰到楚楚,还在一笔一划的写着,四阿哥来到楚楚面前挥手斌退从人,缓缓坐在对面望着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眼前虽然才三日却如三年不见一般的丫头。

热切思念的眸光划过她的微微低着的头颅,一拢青丝还是简单的挽着一个冲天发髻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只穿了嫩黄色的小衣,窄袖扩领手里执着一支湖笔,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她写的很慢,看得出仿佛是不大会用笔,姿势很怪异身子坐的很直,更显得蜂腰高胸,身材曼妙,四阿哥眼中滑过一丝火光,感觉自己蠢蠢欲动起来,楚楚当然不知道大野狼已经垂涎欲滴的盯着她了,还在全神贯注,无比投入的继续着写字的大业,一边心里还在暗暗诅咒发明毛笔的家伙,这根本就是难为人吗,自己写的比两万五千里长征还艰苦百倍,终于耗时了整整一天才写完了,瞧了瞧自己的劳动成果无比自豪,现在只等着刘大爷的效果图出来,自己在清朝的大事业就可以顺利起航了。

想到此,大大的吐了口气,嘿嘿笑了两声,伸了伸腰动了动酸疼的脖颈,一抬眼瞧见了对面的四阿哥,诧异还没有表现出来,已经被他的眼神吓到,那个眼神代表的意思自己已经切身理解过了,那尤其惨烈的过程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肉跳,况且这位刚得了趣,就离开了,这积累几天的火气若是都泄在自己身上,可是够自己喝一壶的,虽然知道逃避不是长久之计,但是拖一拖也是好的,急忙下谄媚的笑着道:

“爷怎的大年二十八还赶来了 ,府里的事情都搞定了?”

四阿哥见她有些战战兢兢害怕自己扑过去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自己第一次爱她时太放纵留下的后遗症,可是以前没做过还罢了,都开了荤,再让他茹素可是难了,不过自己还是得缓一缓,免得这丫头真怕了自己以后可是不妙了。

想到此,遂压制住马上就把这丫头按在身下的念头,微微一笑道:

“过来让爷抱抱”。

楚楚见他眼中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深邃,才暗暗松口气,磨蹭着半天才挪到四阿哥那边,四阿哥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紧接着头就压了下来寻到楚楚丰满的唇瓣,张嘴含住,舌尖顶开楚楚紧闭的牙齿,闯了进去,抓住里面有些慌乱的小舌紧紧纠缠,四处巡弋,仿佛一个国王巡视自己座下的领地一般,细致周密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一双大手从楚楚宽大的下摆处伸了进去,入手温润软滑,找到高挺处摸索蹂躏,有些急切有些粗鲁,楚楚几乎快被这位大爷亲的晕过去了,每次都这么深这么色,自己觉得还是那种纯纯的吻比较舒服,被困在四阿哥怀里的楚楚,丝毫也提不起力气去挣扎反抗。

这久违的好滋味令四阿哥险些把持不住当即就要了楚楚,屋外传来一声轻咳,四阿哥才慢慢放开怀中已经化成春水的楚楚,细细整理了两人有些散乱的衣襟,圈着楚楚的腰做好,才吩咐外面的人进来,不一会儿,苏嬷嬷和高毋庸进来请膳,苏嬷嬷悄悄用眼尾扫了塌上的两人几眼,暗笑,心道:"自己家的这位爷可算是开窍了,可是这样看来又太过了些,楚楚这丫头还青嫩的很,恐怕是要受些罪”。

楚楚早就饿了,听见能吃饭,也来了精神,忙问吃什么,四阿哥摸摸她的额头宠溺的道:

“咱们佟格格想吃什么”?

“不如吃火锅吧,冬天吃这个最好了,”

四阿哥点点头吩咐下去,不一会儿紫铜的火锅就呈了上来,高毋庸指挥着把靠墙的八仙桌移到炕塌边,一应菜蔬肉类全摆在了上面,倒是很丰盛,几盘瞧不出是什么的肉类鲜嫩削薄,虽然蔬菜较少,但是发好的菌类干货却都是很珍贵难得的山珍,像竹荪猴头菇等也罗列了满满一桌。

楚楚死活拉了苏嬷嬷一起吃,四阿哥不在的这几天楚楚早就习惯了苏嬷嬷,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和她在一起,渐渐也喜欢上了这个嬷嬷,除了自己饮食吃穿上,别的倒也不大管楚楚,平日楚楚和别的男子共事,苏嬷嬷也不拦着,只在一边静静的陪着,吃饭都是楚楚一起吃的,所以处的真如母女一般。

所以这时楚楚拉着苏嬷嬷坐在自己旁边,苏嬷嬷倒也不推辞,只在下首的塌边做了,屏退了伺膳的丫头和要上前伺候的大妞,楚楚亲自动起手来,时不时的夹些煮好的肉菜,给四阿哥和苏嬷嬷,一顿饭吃的热火朝天,和乐融融,吃过饭,四阿哥劝着苏嬷嬷回屋子歇着去了,让下人们都出去候着,自己和楚楚靠在一起喝茶说话,顺手拿起边上楚楚写的计划细瞧,见字还不错是圆润的颜体,很得几分真味看的出来是下过功夫的,就是这墨迹忽深忽浅,字忽大忽小显得杂乱无章,有些还少了几笔,遂摇头失笑瞧着楚楚道:

“我看你刚才的握笔姿势就是个错的,过来爷亲自教你,”

楚楚吐吐舌头做个鬼脸道:

“虽然比不得您的字,但是要是有硬些的笔我也不太差的”。

“哪有你说的硬笔,我们大清上到皇阿玛下到百姓凡是写字的还不都是这毛笔,只有白晋那些洋人才用个不伦不类的羽毛写字”。

“对啊,怎么忘了这时候有洋人呢,若是和洋人打好交道,自己需要的许多东西不就有着落了吗。”

想到此,楚楚忙拉着四阿哥的手问道:

“您说的白晋是不是外国的传教士”?

“是啊,怎么你倒知道这些”

“那您肯定认识他了”。

“恩,他时常进宫给皇阿玛讲些西洋的数法和事故,很得皇阿玛的喜爱,爷和他当然就熟些”。

“那您明天带着我去他的教堂瞧瞧怎么样”。

四阿哥瞪了她半响道:“左不过金发碧眼的样子有什么可见的”

“我可不是为了他的外表见他,想他在这里生活了不少年头了,肯定有门路弄些稀奇新鲜的玩意,譬如羽毛笔之类的,我找他买些自己用岂不方便许多”。

四阿哥沉吟半响拿起楚楚厚厚的一叠计划书敲敲楚楚的脑门笑道:

“你这鬼丫头肯定是惦记上洋人的什么稀罕东西了,才磨着爷非得带你去找那白晋是不是,让爷给你办事儿,可是有条件的”。

说着圈住楚楚的腰肢,低声在她耳边道:

“一会儿你伺候的爷高兴了,爷明儿就带你去,说着伸出舌头很□的添了楚楚的耳廓一下”。

楚楚顿时面红耳赤,心道:“这个色狼简直就精虫上脑,见了她就没别的什么事儿”。

四阿哥见她颈侧的肌肤都成了粉红色遂对低低笑了起来,吩咐了高毋庸,就用自己的斗篷把楚楚裹在怀里沐浴去了,到了侧面的温泉屋子,四阿哥遣退了下人,悄悄腿了楚楚和自己的衣襟,楚楚才明白过来这位爷是要和她一起洗鸳鸯浴,楚楚暗道:

“谁说古人保守来着,统统拉出去杖毙,这位爷简直开放的有些后现代了,”

白晋的法兰西风情

再次碰着抚摸着令自己想了几夜的温热身体,四阿哥才觉得自己三天前的不是一夜春梦,柔弱无骨的身子散发着如珠如玉的光泽,悠悠清新的香气,让四阿哥热血沸腾,抱着楚楚缓缓走下温泉,把怀中的小女人紧紧低在池壁上,急切的从眼睛一直向下吻下去,经过细长的颈到了胸前嫩白的雪峰,张口含住顶端微微展开的花瓣,轮流吸允,仿佛新生的婴儿饥饿的允吸着母亲的乳汁,楚楚细细的喘息声回响着,浑身比温泉的水还热烫几分,每个细胞都鼓胀空虚着仿佛急需什么来填满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楚楚几乎站不住,身子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四阿哥却一手挽住了她下滑的身体,一手把她的腿打开圈在自己的腰间,就着水的润滑闯进了她的最深处,楚楚哼了一声就唔的就被四阿哥堵住了小嘴,水的拍打声,楚楚细弱的呻吟声,和四阿哥野兽般的吼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屋子......

当四阿哥心满意足的放开楚楚的时候,楚楚根本连站都站不住,只得攀着四阿哥的脖子,任他给自己清理身体,虽然还是不太适应,却没有上次的疼痛难忍,有些时候也觉得很舒服美妙,就是这位爷忒能折腾了,总是用尽所有的姿势把她里里外外的研究一遍才作罢,有些自己这个现代人都觉得很羞涩难堪的,这位爷愣是兴致高涨,比上次仿佛还能折腾,自己都要怀疑,这位爷是不是趁着这几天又恶补春宫图谱去了。

楚楚和四阿哥清爽舒服的躺在床上时,已经是深夜,四阿哥叙叙的在楚楚耳边说着自己肉麻的情话,楚楚暗暗翻着白眼,只当是催眠了,不过临睡前还没忘记叮嘱四阿哥答应她去见白晋的事情,待得四阿哥答应了,才放心的睡过去。

四阿哥圈紧怀中的楚楚,爱恋的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想着刚才看到的这丫头写的计划,条理分明倒比朝里的许多大员的折子还好,并且里面许多想法很奇特,如度假村的股份股东制,员工守则,等等,自己虽然不能理解,但觉得这样约束手下,仿佛比严惩更有用也说不定,听田文远说工部的刘老头都对这丫头画的图纸赞赏不已,可见这绝不是平常看书就能学会的技能,自己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丫头了,可是自己也不愿深究,总怕答案是自己接受不了的结局,总之这个丫头自己一定会牢牢的牵着到老,到死。

第二天楚楚起来时已经接近中午,四阿哥早就起来在堂屋处理着府中送来的事务,边等着楚,自己暗暗警告自己以后一定得节制些,不然总把楚楚累的起不来,总不吃早膳时间长了,身体可就糟了,眼看着到了正午,楚楚才收拾妥当了进来,四阿哥笑眯眯的打量她,见今天倒是穿的齐整,一件嫩绿的家常旗装,下摆和胸前绣着几只翩然飞舞的蝴蝶,显得腰身摇曳楚楚动人,头上也梳了两个可爱的发髻顶在两侧,没带什么钗环,只一边笼着一条缀了几个银铃的发绳,耳垂处带着一对光华四溢的东珠,映着细白的脸庞霎时好看,一路行来有些清脆悦耳的铃声相随,很可爱俏皮,只是脸色甚是别扭,眼角处还残留着些泪痕。

四阿哥拉过她细瞧,见眼睛却是有些红肿,显见是哭过的,伸手摸摸她的脸道:

“这是怎么了”?

楚楚倒不好意思的挣开四阿哥的手做到一边,莫不出声,苏嬷嬷瞥了楚楚一眼笑道:

“还不是今儿我说给这丫头带个耳坠子,才发现这丫头竟然没有耳洞,于是和大妞愣是按着穿了两个,谁知这丫头竟大哭起来,我忙问怎么了,她只说疼的,那儿就疼的这样了,带上耳坠子自己又眉开眼笑了起来,真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让人哭笑不得。”

四阿哥好笑的瞧着楚楚,楚楚嘀咕道:

“本来就很痛吗,可是带上耳坠又蛮好看的......”

四阿哥点了点她的发髻摇头失笑,两人吃过饭,楚楚就缠着四阿哥出发,四阿哥没法,只得带着这丫头去了,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四阿哥把她抱下车,楚楚见面前果然有一间教堂,但是和现代的建筑没法比,比较小,门口处站着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外国老头,并两个随从,眼看着楚楚和四阿哥下了车,急忙迎了过来拱手道:

“四阿哥吉祥,白晋有礼了”。

带着很浓的外国腔调,听着很生硬滑稽,楚楚扑哧笑了一声,那白晋好奇的看着楚楚,四阿哥瞪了楚楚一眼道:

“这是佟格格,这是白晋,”

楚楚整理下自己的衣襟落落大方的上前用英语道:

“你好,我是佟楚楚很高兴认识您,对不起我只会英吉利语,没法用法语和您交谈”。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那白晋更是激动万分,遂用熟练的英语和楚楚对话:

“没关系,英吉利语也可以,真没想到大清还有一个能把外语说的如此好的格格”

两人简单的作了介绍,就被热情的白晋请了进去,说是要给楚楚冲泡最香浓地道的法兰西咖啡,四阿哥拉住楚楚低声在她耳边咬牙道:

“回去你的给爷好好解释了”。

楚楚对他做了个鬼脸笑着道:“解释什么这些我自有记忆就会的”

说着拉着四阿哥进去,田文远在后面和大妞一阵嘀咕:

“我说大妞佟格格怎么会说洋人的话,竟说的和那洋人一样好,你知道格格什么时候学的吗”?

大妞瞪了他一眼道:

“我伺候格格时间也不长,那里就知道这些,大概像格格这样的神仙人物是天生就什么都会的吧。”

田文远暗想这可有点玄,难不成这佟格格真是神仙不成,瞧着不大想,想不通。楚楚和白晋交谈着走到了客厅,很有法兰西的味道的地方,风情浪漫,坐着软软的沙发,喝着香浓的咖啡,楚楚恍惚着以为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星巴克。

四阿哥是喝不惯咖啡的,只略略抿了一下,瞧着楚楚倒是很享受熟悉,怎么说呢,现在的楚楚神态中流露着一丝悠远的怀念,瞬间拉远了和自己的距离,仿佛马上就会消失一样,四阿哥急忙抓住楚楚的手臂,楚楚才回过神来盯着他,四阿哥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下午茶的时间,楚楚和白晋打听到,大概半年一次有一个英国的商船会在澳门登岸,携带大量的镜子香水胰子咖啡钻石等总之给在这里的外国人一些补给,也顺便做些有利润的交易,年后大约这次的就要到了,那个船长约翰和白晋很熟,白晋承诺,若是楚楚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和他说,他写信给那个约翰船长,就是这次没有下次也一定给她捎来,年后他会来拜访,到时他会约楚楚,介绍约翰给楚楚认识。

楚楚大喜,和白晋约定了只要差人给四阿哥送信,就行了。商量妥当后,就带着白晋赠送的羽毛笔,咖啡巧克力还有一瓶纯正的法国红酒回了庄子。

一路上包括高毋庸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她,到了融月居,四阿哥立即就遣退了下人,把楚楚抱在自己怀里审问了起来:

“说和谁学的那些洋文,怎的说的那样好了,那些洋人的习惯用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楚楚想了想道:“这个我可真不知道,只觉得好像自己和这些洋人接触过,很熟悉他们的生活”。

暗中却打鼓,自己的理由很牵强,但是她也没办法,四阿哥紧紧盯着楚楚的眼睛,眼神变得深邃犀利,气氛一时很静,过了一会儿,四阿哥才抬起楚楚的下颚锁住她的眼睛道:

“好,你既然不知道爷也不多问,但是你不能离开爷,就是这样的念头也不许有,如果有朝一日你想离开,到时爷做出来什么事,连爷自己都也难以预料,你要切切的记住今儿的话”。

楚楚感觉有些心惊胆战,这样严肃狠厉的四阿哥才是未来的雍正啊,自己如果触及他的底线,估计下场不用猜也知道,想着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四阿哥知道自己有些吓到这丫头了,可是对这丫头来历的无知,和未来的难以掌握,使他产生了极大的失去她的恐惧。

可是现在有些怕他的楚楚,又令他很怜惜,长长叹了口气,摸摸楚楚的头道语气很温柔和缓的道:

“你也不用怕,只要你安分的待在爷的怀里,爷就永远宠着你爱着你”。

正说着窗外一个清越的少年声音传来:

“我说十三哥你这巴巴跑到四哥这个荒僻的庄子来干嘛,这儿有什么好玩的......”

高毋庸轻咳一声进来回说十三爷和十四爷来了,四阿哥放开楚楚做到一侧,楚楚刚站好,帘子就被打了起来,十三率先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剑眉星目,神采飞扬,穿着一件银紫色长袍,外面罩着团福字银色马甲,明黄的腰带下摆处缀着几件荷包玉坠等物,行动间透出一种爽利的感觉,很精神。楚楚暗想这不用说,大概就是未来的大将军王了,可是看这情形,现在和四爷党的关系还蛮好的。

楚楚略略半蹲道:

“见过十三爷十四爷”。

十三打量楚楚几眼,见和前几日已经天差地远了,穿着家常的旗装,有些满人格格的娇憨,还有几分汉人女子的妩媚,脸颊红扑扑的也很可爱,见她给自己行礼一时自己反倒不太习惯,遂摆摆手道:

“你这丫头今儿倒是个知礼的,怎的转性了”

楚楚瞪了他一眼道:“奴婢本来就知礼,只有那不知礼的才挑别人的礼”

十三被她呛得险些背过气去,看了四阿哥一眼才嘟囔道:“看四哥的面子,不合你这丫头一般见识”。

楚楚吐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十四在一边到哈哈笑了起来,走到楚楚面前歪着头瞧了她半晌道:

“你是谁家的格格,蛮好玩的,我和四哥说要了你去陪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