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曜向后挪了两步,收敛起脸上的玩笑,郑重的说道:“当皇上有什么好?何况八阿哥能成为帝王?当康熙皇上傻子呢。”
曦容嘴角诡异勾起,“可不都当当今万岁是傻子耍...可是一个不行,两个不行,多个十个八个的,会逼疯皇上。”
曦容斜了弘曜一眼,“英明如太宗皇帝,最后如何了?不也是被人钻了空子?”
“姐..”
“哼。”
“咦,你们不吃苹果了?”舒瑶突然迷迷糊糊的问道,弘曜一个鲤鱼打挺抢过苹果,纯真的笑道:“真好吃,额娘,真好吃。‘
舒瑶转身继续睡觉去了,曦容一脸的鄙视,弘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悄声问道:“你说她什么时候会感觉不对劲儿?”
“不知道,也许早就知道了。”曦容眼里闪过一丝暖意,“知不知道她都是娘,需要照顾宠溺的母亲。”
“姐别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的话好吗?当过皇帝的人没有人会想着再去坐那个位置,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学额娘吃喝玩乐多幸福。”
弘曜靠在曦容的肩头,“姐姐,顺便也保护我宠溺我吧。”
“滚。”
“哎呦,姐,你踢人越来越讲究了。”
“闭嘴,吵醒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弘曜可怜兮兮的点头,虽然精神强大,但身体还是婴孩,撕闹了一阵,两人也睡着了,曦容照样将胳膊压在弘曜的手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奶娘奴婢都赶出去,遂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舒瑶脑子里的系统,颤颤巍巍的问道:‘没什么想说的?’
‘都已经这样了,你让我说毛线?你也别同我说系统漏洞,更别告诉我,他们是谁,让我装傻不行啊。’
系统可怜巴巴的蹲在角落里,泪流满面的重复‘真的是系统漏洞,谁能想到您将他们给生出来了。’
舒瑶一挥手,‘不管了,反正是我生的,就是我的儿女,当他们没喝孟婆汤好了,话说,这种漏洞堵死了吧,再来一个特别的,我再坚强也承受不住啊,玉勤跟个三好学生似的,他们有是...我想养个会犯错,会生气,会哭泣,寻常的女儿...’
舒瑶丧气的感叹‘怎么就这么难呢,我想体会当**烦恼,怎么就不能让我如愿呢。’
‘....’
系统瞟了个鄙视的眼色,她是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典型?
‘喂,系统小dd,你说是不是穿越女重生女生出的儿女个顶个的聪明,都是五道杠?个顶个的出类拔萃,难道是穿越重生基因好?’
‘不知道’
舒瑶感兴趣的说道‘我想知道李芷卿和娴嫔娘娘生出的儿女是不是符合这规律,太子虽然有弘皙了,如果李芷卿生个儿子,将来不是有热闹看,所有人都得为穿越女重生女的儿女让路,哪怕他们不是系统漏洞,也是天才。’
‘你不也是这样?’
系统越发的鄙视舒瑶,舒瑶理直气壮的回道;‘我倒是想养个好吃懒做的米虫,可你们给我机会吗?一句系统漏洞,我的希望就破灭了,况且我还有额娘,有阿玛,有大哥二哥,你说我怎么养出米虫来?他们一定是想米虫有我一只就够了,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米虫的幸福?我的衣钵经验没人继承,遗憾,遗憾。’
’...’
系统真的想吐血半升再安慰舒瑶,嗖的一声,系统面前出现了一张白纸,抬头几个大字‘补偿协议’后面跟着好几十条的小项,系统不敢看,直接说道‘又有活了,我先走了,补偿啥的,咱们都这么熟了,不必了吧。’
‘你给我回来。’舒瑶手慢一步,没抓住系统,掐腰道‘我就不信你不再来了,哼。’
舒瑶又拿起笔,添了好几个条,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的庙在这里,不愁和尚不来,系统可能寂寞太久了,需要多气气才能体验到五味人生。
舒瑶轻叹一声,虽然这样很好,她也想得开,但她还是有些遗憾的。
紫禁城中的康熙皇帝,接到胤禩的报喜,又听说漫天的红光的吉兆,康熙嘴角露出嘲讽,既然胤禩不老实,别怪他利用胤禩,康熙道:”招钦天监。”
“嗻。”
在胤禩的儿子洗三时,舒瑶随着大流称赞了几句聪明伶俐,随后她坐在旁边将梅花形状的金裸子放到收生铜盆里,见八福晋疼惜的抱着婴孩,好像她亲生一样,舒瑶暗自摇头,此时听见外面喊道:“圣上口谕。”
舒瑶等到场的福晋,簇拥着八福晋跪接皇上圣旨:“爱新觉罗胤禩之子,赐名弘历。”
啥,弘历?舒瑶听这名很耳熟,想了半晌终于想到清穿小说有写,弘历是胤禛的儿子来着,康熙皇帝,你还能更吓人一点不,随后一想,除了她和李芷卿之外,好像大概也没人会吓到,据说弘历这名带着福气,也许八阿哥能因有个好儿子继承皇位?
小说里不都说雍正因弘历才继承皇位的?舒瑶决定睁大眼睛好好的看清夺嫡的结果,胤禛听了消息大笑,“好,好,八弟的儿子是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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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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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的儿子,弘历出现了,虽然出生的年份不对劲,但八阿哥的长子叫弘历是毋庸置疑的,内侍传过口谕后,给了八阿哥很多的赏赐,舒瑶看着托盘上的东西,咬了咬嘴唇,她不缺银子,但是还是会升起嫉妒的心思。
难道真的是弘历带来的财富?她也生了弘曜,但康熙没这么大方,起名起了一年多,舒瑶无法用康熙对弘曜重视来安慰自己。从各色上赏赐上移开目光,舒瑶默念银子够用就成,她只有一双手,还能学暴发户将手链带到咯吱窝?还能每个手指上都带戒指?多沉多累啊。
八福晋春风得意,疼弘历的心更甚了。旁边有会说话的人,不仅说弘历有福气,还说弘历长得像八福晋,这话使得八福晋越发的开怀,见悠然喝茶的舒瑶,八福晋问道:“四嫂说像是不像?”
舒瑶一向说话慢,思考久,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同雍郡王福晋说话必须得有耐心,但雍郡王福晋有一点好处, 说得都是实在话,从不弄虚作假,也不会溜须拍马,如果想听实话,找舒瑶就对了。
在场的福晋夫人听见八福晋这么问,同时心里一突突,八福晋是找不自在吧?在场的人都没有她风头盛,所有人都逢迎着她说话,还不够?最近八阿哥风头很盛,也许四福晋会顺着她说?她应该不会贸然得得罪八福晋。
过了一会,舒瑶终于思索出答案了,福晋们的胃口也被吊高了,个个立起耳朵,看四福晋畏惧八阿哥威名妥协,还是坚持本色,无论是妥协,还是坚持本色,都不是最好的,妥协让人轻视,坚持说实话的本色得罪八福晋,皇子福晋中唯有八福晋能同太子妃相抗衡。
”像或不像都被八弟妹说了,我还用说吗?”
舒瑶极其认真的回道,‘噗’‘咳咳’,咳嗽声不绝于耳,也有夫人被茶水抢到了,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八福晋嘴角抽了,这么多年了她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就这样还能坐稳雍郡王福晋的位置,不得不说四爷着实情深意重。
八福晋自动忽略了舒瑶好人缘,好名声,对于她几乎专宠的事实更是忽略得彻底。八福晋努力的方向是胤禩只有她一个,但成亲这么多年,她一直左冲右杀,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她善妒不贤,就是这样胤禩也没做到专宠,多年无子,她终于听了奶嬷嬷的劝说,给胤禩纳了两名侍妾,虽然她得了弘历,但终究不是亲生。
有时郭络罗氏在想,是不是舒瑶在府里也是这样过日子的,什么专宠,谁不知道四爷是有格格的。四爷眼神不好,才会专宠舒瑶,舒瑶异能再次发挥作用,传过来的信息,让她哭笑不得,不仅是八福晋,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在场这么多福晋都说像,我看婴孩的长相一向不准,弘历一天一个样儿,谁也说不准长大会长成什么样子。”
舒瑶见八福晋脸色不好,忙补上这么一句,旁边的人暗自摇头,四福晋真乃奇葩,谁能说她错了?实话有时候是最伤人的。
九福晋笑着说:“我敢保证弘历准保长得像八爷,这孩子生下来就带着福相呢。”
“是呀,是呀,听说万岁爷是找钦天监后才给小阿哥起名叫弘历的,这福气在皇孙中,是独一份的。”
旁人众口一词的称赞,驱散了方才的尴尬,舒瑶耸耸肩膀,默默的喝茶,吃果子,顺便像是听评书似的,听众人对弘历的赞叹,富贵,福福气,有一位大臣的夫人谄媚的说:“我看小阿哥是贵不可言...”
“住嘴。”八福晋立起好看的柳叶眉,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上有太子爷,什么贵不可言?你是在挑拨八爷同太子爷的关系?四嫂,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八福晋典型的是也挫越勇,大福晋病重礼到人不到,太子妃也以准备选秀脱不开身为由没到,八福晋越过三福晋,又问舒瑶意见,旁人琢磨了起来,是不是八阿哥想要拉拢四爷?
舒瑶考虑了好半晌,对八福晋说道:“如果我说,她是不是同你们有仇啊?还同弘历有仇。”
舒瑶并没回答对还是不对,反而说出有仇的话,所有人就一个想法,四福晋的脑袋怎么长的,为什么她们不明白,舒瑶缓缓解释道:“挑拨八爷同太子的关系,不是同你们有仇吗?太子爷是大清储君,是主子,起于皇子虽然是太子爷的兄弟,但也是臣子,臣子的儿子贵不可言,嗯,好像不太好。”
舒瑶慢悠悠的说话,吐字清晰,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也听得她们目瞪口呆,如果谨守君臣之道,还有夺嫡之争吗?八阿哥就是在积极的篡位啊,四福晋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装傻?
“同弘历阿哥有仇也好理解,只有太子爷的嫡子才能说得上是贵不可言吧,弘历不是八爷的儿子吗?八爷如今不过是贝勒,上头郡王,亲王一大堆,难道他们的儿子是贵贵不可言?我额娘说过,不是加上一个贵字就更尊贵的,我看她不仅是挑拨皇子们的关系,居心也不好,是不是说太子妃同八弟妹...额,治家不严呢。“
舒瑶眨眨眼睛,见到八福晋痛苦的表情,周围人都有些发傻,喃喃的说道:“难道我又说错了?八弟妹往后还是别问我了,皇阿玛说我笨来着,八弟妹那么聪明伶俐的人儿比我懂事很多。”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不许她再登八爷府的门。”
八福晋让人压走了说弘历贵不可言的人,算是缓解了尴尬的氛围了,此后八福晋再也没问过舒瑶的任何意见,舒瑶耳根子清净了,八爷府上点茶点不错,既然总是说错话,那就发挥嘴的另一个用处——吃东西。
不仅八福晋长记性了,旁人在同舒瑶说话时,都慎之又慎,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洗三后,舒瑶见没什么热闹看了,起身向八福晋告辞,看了一眼在她怀里的弘历,舒瑶心中有些得意,弘历没弘曜长得好看,弘曜像她是公认的。
八福晋送走舒瑶,长出了一口气,对八阿哥交代的事情,以她的能力是办不到了,四福晋不可捉摸,她和要好的九福晋轻言:“你说四哥平时同四嫂说什么?她那样子能帮四爷做什么?”
“这个...这个...”九福晋迟疑了一会,“我也说不好,不过雍郡王府里的规矩可都是四嫂立的,帮四爷管好后宅,让别人无奈,四嫂做得挺成功的,况且她比咱们都好,能生儿子。”
说到此处,她们同时叹了一口气,没有亲生儿子傍身,对她们来说是最大的遗憾,她们纵使千般好处也地抵不过不能有儿子的错处。
舒瑶同七福晋分手时,听她感叹一句:“难怪四嫂不愿意出门,这份口才这份见识,让人自惭形愧,让人备受打击。”
舒瑶想问七福晋,她说得是自己吗?看着七福晋离去,因同八爷府离得近,舒瑶吃多了点心,需要运动一下,徒步走回雍郡王府,一进屋门,胤禛靠在榻上,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拿着茶壶,悠闲的样让舒瑶想咬人。
胤禛放下书卷,看到她气鼓鼓的两腮,问道:“怎么了?”
胤禛没有问出给她气受了,凭借他多年的了解,这世上只有她欺负憋屈别人,就没人能给她亏吃,舒瑶脱掉了软鞋,爬上了床榻, 双脚放在胤禛的腿上,闷闷的说:“七弟妹说我见识好,口才好,您说她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胤禛揉着舒瑶的小腿,手掌下细腻的肌肤,让他心里荡漾,手向上滑去,沐休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胤禛眸色深幽,问道:“你在八弟府上做什么了?”
舒瑶从头到尾的复述了一遍,甚至连喝了几杯茶,吃了什么样的点心都说了,胤禛的手距离让他眷恋的桃花园很近时,听见舒瑶那番言论,他手僵硬在了她大腿根儿,问道:“没骗爷?”
舒瑶脚丫踢了胤禛的小腿,软绵绵的说道:“当然没骗你他,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胤禛将舒瑶搂进怀里,哈哈大笑,亲吻着她迷茫的眼睛,“瑶儿,你真真是爷的宝贝,七弟妹没说假话,你是很打击人,为了外面的人着想,你往后少出门。”
“嗯。”舒瑶趴在胤禛怀里,“我点心吃多了,晚膳不用了,你自己去吃。”
“真不用晚膳?”
“嗯,肚子饱饱的,吃不进去。”
胤禛放下了幔帐,低笑道:”让爷摸摸看,看看爷的瑶儿...”
“呜呜...你往哪里摸呢,肚子才不在...呜呜...”
窸窸窣窣宽衣解带声从幔帐里飘出,“瑶儿是爷的,爷怎么摸都成。”片刻后,浅浅的娇吟声伴随着才男子的喘息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胤禛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吃多了得运动,不吃晚膳的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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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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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有喜
幽暗的宫室烛火盈盈,大清天子康熙皇帝学足了文艺青年的模样,批着一件明黄色的斗篷站在窗户旁边,推开窗户他仰望璀璨的夜空,深邃冷峻的眸光,似在思考人生哲理。
在他身后不远处跪着一穿着补服的中年汉子,他仰望着康熙皇帝,“主子。”
“八福晋将说弘历贵不可言的人赶出去了?”
“毫不犹豫的赶出去,并不准许她再登八爷府的门,八爷听说后,对其夫吏部侍郎冷下来,他羞愧得离开八爷府,奴才想没准他会休妻。“
康熙唇边勾出一抹嘲讽,”休妻?太严重了,她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李德全。”
“奴才在。”
“你让人去侍郎府说一声,朕不许他休妻,为这点小事,不值当。”
“嗻。”
李德全看着康熙的背影,是小事吗?从听了这消息,康熙皇帝本来打算翻牌子找侍寝的嫔妃都停下了,如何看不都是小事。听见康熙幽幽一叹:“贤妻——可遇而不可求。”
康熙转身走到坐回炕上,旁边宫女跪地为他脱去靴子,“老四福晋如何说的?再给朕说一遍。“
担当康熙密探的人将舒瑶那番说辞说出,康熙嘴唇边慢慢的染上笑容,最后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一扫方才的阴郁沉闷,康熙笑过之后叹道:“谁说她不聪明,朕看没有比她更聪明的人。奇怪了,胤禛怎么还没去狮子园?”
康熙对胤禛推迟出京的日子迷惑了,那日讹诈他沐休的时候,明明看着挺着急的,如何到现在还没动弹,他在等什么?已经被众多吉兆弄得头疼的康熙皇帝,被有野心的皇子折磨的他对胤禛滞留在京城存了疑心。
“奴才该死,四爷府里的事...奴才安排...不了..”
康熙的暗卫统领提起四爷府一肚子委屈,他派进去的人在喂马,听说没去刷马桶已经是难得了,那些可都是精英啊,“奴才虽然不知道四爷为何留在京城,但奴才推测大体是因十四爷。”
“老十四?”
“十四爷求到了四福晋,今年选秀十四爷应该会被指婚...”
康熙拍了拍脑袋,最近被因吉兆他多了很多的事情,忘记了胤祯的嫡福晋,原本嫡福晋都是康熙定下,很少有改主意的,但完颜家的行事康熙真心看不上,还敢挑拣皇子,一看便是居心不良,康熙对胤祯是抱有期望的,如果嫡福晋真选完颜家的秀女,没准好好的胤祯带得也有野心了。
康熙摆手,说:“你先退下,多注意京城的动静,朕不想成了聋子。”
“嗻。”
康熙仰着脸躺在炕上,盯棚顶不知想什么,李德全看看时辰,凑近说:“让敬事房献上绿头牌子?”
“朕想静静。”康熙翻身坐起,宫女上前伺候他梳洗更衣,康熙上炕前问道:“滚黛福晋还没到京城?”
“听说在盛京耽搁了些功夫。”
康熙阖眼,他现在感觉道孤独,想要找个人说说话,李德全放下明黄色幔帐时,听见康熙道:“你告诉老四一声,适可而止。”
“万岁爷。”
康熙背对李德全,哼道:“朕就是看不得他悠闲,还没出京敢不上朝,实在是..”
康熙熬夜处理朝政,被吉兆折磨的时候,他格外痛恨悠闲的胤禛,他的儿子,他了解,胤禛一定在府里过得逍遥似神仙,康熙裹紧了被子,后宫佳丽三千,康熙却找不到一个知心人陪伴,是他的悲哀。
康熙在抱怨没有知心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对后宫的嫔妃有几分真心?曾经的元后,孝懿皇后等等,她们的容貌在康熙记忆里都模糊了,康熙在她们去世后做出种种思念的行为,大多存着目的,真正思念她们的时候少之又少。
“活着的时候被他利用,死了还搅得我不得安宁,我如何能不恨。”
景仁宫里中,娴嫔赫舍里氏从噩梦中惊醒,抱着被子坐起身,额头冷汗淋淋,大口喘着粗气,幔帐外传来嬷嬷关切的声音:“主子,主子。”
“没事,你下去吧。”
“嗻。”
“让火烛燃着,不许灭掉。”
“奴婢怕有亮光,主子歇息不好。”
“无妨。”
嬷嬷多点燃了几根蜡烛,班班的烛泪落在烛台上,亮光透过丈青色幔帐,娴嫔能感到烛光的温暖,“弘历,弘历...”
娴嫔赫舍里氏喃咛,胤禛的儿子没有叫弘历,老八的儿子被命名为弘历,让她很意外,因最近精力消耗的过多,她才会做噩梦,回到了从前,康熙人前情意浓浓,他的心是冷的。
他们有过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康熙对她体贴过,但后宫女人那么多,她...恨过,怨过,可笑的她直到死还以为康熙最爱的人是她,如果没有她,康熙无法亲政,更无法除掉鳌拜,她的存在就是康熙被四大辅政大臣威压的证据,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后,他有怎么再会对她真心?
她在紫禁城上空飘荡了很多年,当看到康熙疼爱妃嫔时,她从心痛到麻木,再到愤恨,当看见康熙被儿子们折磨得苦不堪言,为了能得个善终,整日里战战兢兢时,她感觉痛快。
但看见太子被两废两立时,身为母亲她异常的痛苦,胤礽是用她的性命换来的,康熙曾经答应过她,不会亏待胤礽,可最终胤礽成了康熙手中的棋子,成了他保护胤禛的棋子。
圈禁致死...娴嫔无法想象曾**雅意气风发的胤礽,最后只能圈在四方之地,整日用烈酒美人麻木自己,也许在美人身上他还是大清太子,在酒后,他还能看见曾经的荣光。
娴嫔赫舍里氏痛哭过,抱怨过老天的不公平,因这口怨气,她无法投胎,最后终于带着琅嬛福地重回人人间,她要报仇,既然胤禛是康熙默定的继承人,她就先将胤禛毁了。
可是...娴嫔皱紧了眉头,是不是也有人像她一样?胤禛的嫡福晋竟然不是乌拉那拉氏,娴嫔突然干呕起来,趴在床榻边上,她虽然肠胃翻滚得难受,但她笑了..她的儿子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娴嫔在被康熙灌过堕胎药后受过多少的苦,她又因巫蛊伤了元气,如果一般的人这辈子都别指望着再有身孕了,但她有琅嬛福地,有一颗偏执的慈母心,她用了琅嬛福地的功法,虽然会减寿十年,但她为了曾经失去的儿子他甘愿折寿。
”主子,您这是?”
听见动静的嬷嬷走进,见到娴嫔干呕,先是一惊,后欣喜的说道:“是有喜了?”
娴嫔擦了擦嘴角,身体向后靠去,脸上溢满笑容,手盖在小腹,十年算什么呢,等到他生下来,娴嫔不会再同康熙玩虚情假意那套,她会让康熙受尽折磨。原本她是想要康熙爱她到不可自拔,然后她再将康熙狠狠的踩在脚下,但重生这么久了,娴嫔知道康熙没有心,他从不会为女人动心,想让康熙爱她,根本做不到。
她改变了方向,让康熙头疼难受,所以满世界的吉兆,如果不是对付胤禛代价太高,娴嫔也不会放过他。在康熙这些儿子中,娴嫔最狠得就是胤禛。
虽然胤礽是被胤禩扯下太子位置的,但谁也没有胤禛无耻,在太子面前装忠诚,背后给了胤礽最致命的一刀。敢伤害她儿子的人,娴嫔不会放过,她的儿子一定会得到世上最好一切。
娴嫔簇起眉头,她总觉得胤禛身边有高人,到底是谁在保护他?娴嫔狞笑,不管了,只要生出儿子,让康熙痛苦几年后,她会出手废了康熙,哪怕她因灭掉康熙而五雷轰顶,永世不能超生,她也会亲手废了他。
胤礽完全有能力坐稳皇帝的位置,娴嫔轻声说:“以前是我太傻,总想着名正言顺为好,不懂得利用...现在不会了。”
软禁了康熙,胤礽自然是皇帝,因有了这个念头,娴嫔转变了策略,兄弟相争,夺嫡之争最痛苦得就是康熙,她先收回来点利息。
“主子打算什么时候招太医?皇上知晓了定会有如水的赏赐送到景仁宫,“
娴嫔摇头道:“还得再等一等,我会选个最恰当的时候昭告天下,我生的儿子,必会荣宠一生。”
这是康熙欠他的,娴嫔不会让曾经害过她的人好过,惠妃,荣妃,你们的末日到了,娴嫔虽然有此心,但她面对谨慎不犯错的惠妃荣妃,她不好下手,如果用琅嬛福地的功法,代价太大了,重生的娴嫔的对手是神圣英明的康熙皇帝,再同她们争斗,太丢面子。
派去的人说得话,惠妃荣妃根本听不进去,也是,奴才还能影响主子?她们也不对康熙抱有期望,荣宠不在,她们更是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康熙严禁后宫干政,她们想帮儿子也帮不上忙。自从上次后,娴嫔的暗卫就不敢再在宫里行动了,在康熙眼皮子底下,谁能骗过他?
没有错处的人是最难对付的,心如止水的人也是最难对付,娴嫔想着是不是从她们的儿子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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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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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抢手
于此同时,毓庆宫里,正准备安歇的太子胤礽同太子妃也接到消息,李芷卿有喜了。胤礽子嗣不旺,对李芷卿有喜很高兴,最近吉兆太多了,也许她生的儿子也能像弘历一样红霞满天。
从这一点上说,胤礽对弘历出生的种种吉兆是在意的。太子妃大度的一笑,“爷去看看李格格吧,这可是大喜事,是她第一胎。”
胤礽无声的叹息,太子妃笑容一凝,她能听出胤礽的遗憾来,嫡子...怎么就这么难?她拜得庙宇还少吗?胤礽揽住太子妃的肩头,道:“不去了,一个格格有喜,还值得爷亲自去一趟?爷相信你。“
胤礽敬重让太子妃感动,更多了一分的心酸,这一夜胤礽安抚太子妃,明确得告诉她,不管她有没有儿子,太子妃的地位不会动摇,并且告诉她,如果李芷卿生了儿子,你抱过来养着也就是了。他对李芷卿的轻视,对太子妃的敬重,宽慰了她的心。
太子妃另有所想,李芷卿能有喜,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胤礽说过李芷卿最擅长的做补身子的汤药。太子妃到不至于给太子的身边的女人下绝育药,进而谋害皇嗣,无论谁生出儿子,都得叫她额娘,将来太子登基,她是当仁不让的中宫皇后,她即便没有儿子,只要能稳住架子,不做错事,哪怕将来有圣母皇太后,她也是排在第一位的。
想想看太皇太后不就是被姑姑哲哲压了一辈子?当时哲哲说什么,太皇太后不敢有任何的反驳,康熙立下的规矩,崇尚的汉家理学给了嫡福晋最大的保障。
太子妃一点不担心有人危机她的地位,她大度宽和,坐稳太子妃位置,冷眼旁观侧福晋格格的明争暗斗,闹得太过分时,她会出手惩治,胤礽对她很信任,康熙对她很看重,这些是她能立足的根本。
荣华尊荣的背后,她也是个女人,看多了侧福晋格格,看多了她们有喜生子,太子妃也想要个儿子,侧头看了眼熟睡的胤礽,她是不是试试李芷卿?也许能从她手掌得到调养身体的方子,最近李芷卿很老实很听话,太子妃瞬间有了决定,有了方子先让人试试看,确保安全无误后再用也不迟,如果李芷卿敢害她..她也不用再活,毓庆宫死个人很容易。
屋子里的李芷卿喜极而泣,她也有孩子了,她不敢借着孩子做什么手脚,她知道身边的婢女奴才都是太子妃安排的,借用孩子争宠,陷害谁她做不出,也没有手段做万无一失,知道小日子没到后,她隔了两日说不服输,太医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她怀孕了。
后背靠着垫子,李芷卿轻轻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幻想着儿女的样貌,唯有此时她才明白血脉相恋有多么的重要,周围的婢女纷纷恭喜她,李芷卿赏赐她们银子,让她们出去,她独自一人品尝着有喜的喜悦。
她如今最怕的人在她耳边燥舌,以为有身子就能出头?或者恃宠而骄?她不过是个侍妾,除了毓庆宫里的人叫她一声格格,外面...她就是无名无姓的侍妾,也就是大家族里的通房丫头罢了。
李芷卿不是没后悔过,当初为何得罪了康熙皇帝,为何一根筋的认准胤禛,如果有此时的心境,不曾得罪二舅舅,二舅母,依靠着公爵府,即便入了毓庆宫,也能做个侧福晋,只有痛过了才会成长,才明白她不是主角,生活不是清穿小说,这里没有深情让乌兰那拉氏各种死的胤禛,没有脑残的白痴的太子,没有不分嫡庶,抬侧福晋压制嫡福晋,对儿子后院指手画脚的康熙皇帝,侧福晋就是侧福晋,永远也成不了嫡福晋。
遂当李芷卿听见满世界的吉兆,笑得开心,笑容里却溢满苦涩,她知道这世上有了同她一样经历的人,李芷卿听了娴嫔娘娘的种种传闻,什么不似皇后胜似皇后等等,她觉得熟悉,亦觉得陌生。
她曾经想见娴嫔娘娘,也不是没机会,但她躲开了,见面说什么?李芷卿喃喃自语;“我也不是好人,我因种种的挫折伤痛而清醒,你呢,是清穿女,还是重生女?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李芷卿甩掉脑子里的念头,不去想过多的烦心事, 养胎,生个健康的儿子是正经,太子妃不会出手对付她,但也不会提供过多的保护,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养大孩子,依靠得是她自己,毓庆宫里的侧福晋,格格可不是仁慈的太子妃,李芷卿开始计划着如何保住孩子,最常见的是对太子妃说,这儿子是给她生的。
“这是何其脑残的一句话,太子爷的哪个儿子不管她叫额娘?”李芷卿嘲讽般轻笑,不是主角的人生,没有任何的金手指,没一件事情都是真实的,这种真实让她痛苦,为了能平安,只有:“我就是卑微的人,即便生下儿子也不可能做侧福晋,万岁爷不是说过,永为侍妾,没有威胁的人,儿子出身不好,还有有人动手?”
自我贬低,认清现实的李芷卿更加的痛苦,曾经骄傲的她,彻底淹没在历史的倾轧中,身份高低,尊卑等级,她是处于权利中的最底层,她曾经想过像上爬,但被各种规矩绞碎了,撞得头破血流,“这才是拼爹的时代,在现在有凤凰男,在古代永远不可能有凤凰女,麻雀永远比不上凤凰。”
胤礽没到,李芷卿不觉得意外,但略略有几分遗憾,人都是有感情的,胤礽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她这辈子已经同胤礽栓到一起他了,李芷卿苦涩的笑意更浓了些,“也好,也好,足以证明他不是白痴太子,不会轻易的被康熙废了。”
李芷卿不因怀孕而骄纵生事,反倒比平时更为的谦卑,让小丫头传出她的永为侍妾的话,这不是平白说得,毓庆宫里的老人都知道,可信度非常高。
侍妾即便生下儿子,地位不会被提升,儿子多半也没什么用,除了极为疯狂的女人外,没人会对李芷卿动歪门邪道的心思,一旦踏空了,得不偿失,遂许多人对李芷卿多了几分同情。
李芷卿手扶着膝盖,动标准的向屈膝,“给太子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