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的再严也会有漏洞吗?康熙首次怀疑起后宫的规矩是不是不完善,如果换个皇子他是不会信的,别的皇子入宫都需要递牌子,太子因受康熙的宠爱,在宫里禁忌不多,再加上太皇太后疼惜太子,总是叫太子去慈宁宫...康熙越想越是觉得太子同娴嫔有说不得事儿。

往日娴嫔掩藏的再好,她对太子的在意,康熙还是看得出,他为什么在意太子?是喜欢?还是..康熙此时恨不得将胤礽叫来骂一顿,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父子两人同时看中一人?

如果知道太子有意娴嫔赫舍里氏,康熙绝对不会纳她,会将赫舍里芳华送去给太子,一个女人罢了,多她不多,少她不少,康熙有打算同娴嫔玩玩,但耍弄娴嫔的乐趣远远赶不上同太子的父子之情重要。

康熙心抽痛着,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面色土黄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好半晌道:“查...把太子...”

康熙沉默了,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宫里动静闹得太大,外面一定会议论纷纷,一旦被人知道娴嫔同胤礽不清不楚,康熙知道这种桃色暧昧不明的消息,顷刻间会传遍天下,一向要脸面的康熙皇帝丢不起人。

他还有什么资格比肩唐太宗,他还有什么资格嘲笑唐太宗,李世民最让人诟病的除了宣武门之变,随后是后宫的yin乱,父子两人共同临幸一个女人,再有就是李世民晚年册立储君...康熙每当看到唐史的记载,对李世民多多的嘲笑,认为他永远不会像李世民,结果他今年算是尝到了其中的滋味,将来九龙夺嫡起,他可能会更理解唐太宗一些。

皇帝治理得了天下,但不一定能管好后宫,教养好儿子,皇位闪耀的光芒足以让皇子们疯狂,在他们向皇位发起冲锋时,身边的人不在是兄弟,坐在皇位上的康熙也不再是阿玛。都是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康熙无法查下去,消息走漏会使得汉人嘲笑八旗满人是没礼教的蛮夷,他为了更好的治理天下,多在意礼教,重视嫡妻嫡子,不就是怕被汉人议论满人未开化。

他亦无法将太子同娴嫔叫来当面对峙,康熙知道他们不会承认的,越想越深,越想康熙越是窝火,他想去景仁宫掐死娴嫔,康熙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多岁,被最心爱的儿子从背后捅了一刀,伤了康熙的心,“朕...朕...得为他们瞒着。”

想起娴嫔肚子里的孩子,康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种,娴嫔关心太子不是一日两日了,他的眼睛越眯越紧,眸光骤冷,“准备一碗药,给娴嫔送去,是朕赏她的。”

不管如何娴嫔赫舍里氏康熙是宠过的,而且凭着捕风捉影的事,康熙对太子同娴嫔的奸情也不是全然相信,太子到底是他宠了几十年的太子,没发生在眼前,康熙不信太子会少女人到和他共用一个娴嫔。

而娴嫔的聪慧,康熙很难相信她会糊涂到勾引太子,不管是不是康熙决不能让娴嫔生下孩子,康熙不放心。

娴嫔如今不能死,她身上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康熙不是没想过直接杀了娴嫔,不管是不是有奸情,他也不是没杀过无辜的人,但不知为何只要想到杀了娴嫔,康熙就会有几分犹豫,似有些舍不得。

感谢神奇空间的精神上的暗示,赫舍里芳华在第一次承宠康熙的时候,就将精神烙印印在康熙脑中,随着每一次侍寝,烙印逐渐加重,原先赫舍里芳华是想让康熙觉得她亲近,爱慕于她。

但康熙皇帝是最无情的帝王,在他眼里女人爱慕他是正常,他不会对谁动心,无论是元后还是孝懿皇后,她们不过是让康熙另眼相看的女人罢了,看惯了顺治皇帝情根深重,顺治在临死前对康熙说过,要想做个名垂青史的皇帝,决不能动情。

康熙一直在千古一帝的道路上行进着,沿途的风景在好,他都不会停下脚步,一个成功的帝王,最忌讳的对女人钟情,有多少对钟情女子的帝王成了昏君,康熙本身又是个性情极为坚定的人,精神烙印并没达到预期的目的,但也起到了些许的作用,娴嫔保住了性命。

“嗻。”

李德全知道不会是想要赐死娴嫔,那只能是堕胎药,悄声的退出去,弄好汤药后送去了景仁宫。赫舍里接了汤药,彻底的愣住了,眼泪簌簌的滚落,“我...我..”

“娴嫔娘娘想要违抗圣旨?”李德全看着赫舍里氏,“请娴嫔娘娘用药。”

赫舍里氏小腹微凸,她能感觉她的儿子回来了,可她手里拿着是落胎药,她太熟悉了,她哭泣道:“我要去见皇上,他怎能如此狠心,我怀得是龙种。”

“如果您聪明的话,就喝了汤药,如果不识抬举,万岁爷如今正恼怒着,不见得愿意见你,有句话娴嫔娘娘不是经常说,雷霆雨露具是君恩,您得宠也好,失宠也罢,都甘之若饴。”

赫舍里氏瞠目结舌,她是说过,但她一直要得是君恩,不是雷霆啊,她一直想要留给康熙贤惠大度,不善妒的印象,所以她才会分薄圣宠,亦想让康熙明白她同后宫嫔妃的区别,她的身体是完美的,无论是身材,肌肤,都是完美的,里面更是旁人所不能企及。

“娴嫔娘娘别让奴婢动粗。”

赫舍里氏手颤抖着,嗅着浓浓的药,放在是嘴边,她不能喝下去,她重回人间就是想要同康熙生儿子,想要保护她在意的人,她怎能亲手做掉儿子?

赫舍里氏将汤碗扔到了地上,红着眼睛道:“本宫要见万岁爷,本宫不会喝药。”

李德全叹了一口气,“您如此的高贵仁慈,何必为难奴婢?娴嫔娘娘请恕罪。”

几名内侍冲上来抓住赫舍里氏的胳膊,李德全道:“请娴嫔娘娘用药。”

赫舍里氏没修无上杀伤力的功法,她是个弱女子,根本挣扎不开,“等万岁爷明白过来,他会杀了你们,把你们千刀万剐,本宫也不会放过你们。”

“奴婢是奉皇上旨意办事,是为万岁爷尽忠。”

赫舍里氏打算对李德全下暗示,但因为她精神力不够,根本做不到,女人在怀孕时本就是最脆弱的,她又因为忠心咒的反噬受了影响,只能眼看着汤碗送到她嘴边,赫舍里氏拼命的摇头,汤药还是灌了进去,她想吐,却被人用手堵住口鼻,无法呼吸,赫舍里氏只能咽下汤药。

汤药顺着食道而下,赫舍里氏感觉小腹坠胀,她最珍视的东西即将失去,李德全示意内侍松手,赫舍里氏瘫软在地上,李德全叹道:“娴嫔娘娘多保重,您应该知晓如何说才不会惹祸上身,一旦万岁爷龙颜震怒,死得可不就您一个了,奴婢劝您一句, 万岁爷是天子,您是伺候天子的人,天子都是最最圣明的,您是不是把万岁爷想得...奴婢该掌嘴。”

李德全打了嘴巴,领人离开,娴嫔娘娘把万岁爷想得太笨了些,把后宫的妃嫔也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她收买得低等贵人能帮她?她以为能摆布康熙宠幸哪个贵人?

伺候康熙这么多年,李德全就没见康熙临幸嫔妃听过任何人的话,就接太皇太后都说不动康熙,娴嫔以为她是谁?还能操纵暗示康熙宠谁?娴嫔突然得宠,却装作大度的将康熙往外推,雷霆雨露具是君恩这话不是当假的,康熙给赫舍里氏荣宠,她不要,想要贤惠想要大度,想要宫里贵人的感激。

用康熙龙宠收买人心,她的心太大了,她在景仁宫里养胎,宫里看她不顺眼的人便下手了,又准又狠,直接戳中了娴嫔最在意的地方。

翌日景仁宫的娴嫔娘娘不甚滑倒,落了胎的消息传遍后宫,同娴嫔交好的都去看望她。

宜妃等也君尊降贵的去慰问娴嫔,说着你还年轻,还有机会的话,虽然是好话,但眼中的嘲弄赫舍里氏看得很清楚,惠妃,荣妃...她们..赫舍里氏咬着牙,旧仇未了,又添新仇。

德嫔一直跟在宜妃等身后,看着躺在床榻上虚弱的献嫔,她低垂着脑袋,轻轻勾起了嘴角,如果康熙皇帝在娴嫔身边,她的计谋如何能成?宠惯后宫的人,谁人敢惹,娴嫔娘娘,大度贤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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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牌子

第三百二十五章 牌子

瓜尔佳氏听说娴嫔娘娘不甚滑倒小产的事后,叮嘱府里的人不许随着外人议论,背地里根本不信敢向公爵府派遣暗卫的赫舍里氏会大意而小产,宫里的肮脏着呢,娴嫔娘娘不知道被谁算计了。

康熙皇帝处置了娴嫔后,在京城里再也待不下去了,准备领着众皇子去封禅泰山,康熙没像是往常一样,让太子监国,而是将太子胤礽带在身边,将朝政托付过索额图,康熙带走了大多数的皇子,却将四阿哥留在京城。

康熙临出京前,对胤禛道:“你不是不想让朕出京?朕把你的兄弟都带走,单独留下你一人。”

这算是康熙的报复,胤禛道:“皇阿玛好走,恭祝皇阿玛一路顺风,早日回京。”

康熙看着平静无波,不见任何羡慕的胤禛,来到他跟前,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道:“老四,朕将京城交给你了。”

胤禛猛然抬头,他肩膀上传来康熙手心的热度,把他留在京城不单是康熙的报复,不单是因为舒瑶不日便生产,更多是康熙的信任,康熙不放心索额图,把对皇位最没追求,也是最忠心的儿子留下在京城。

“拿着。”康熙将一物递到胤禛手里,“朕相信你,亦指望你,胤禛你别让朕失望。”

胤禛手里多了一个硬物,“儿臣必不负您所望。”

是调动京郊丰台大营和西山绿箭营的令箭,紧急关头,胤禛可掌控住整个京城的兵力,一旦他...胤禛甩掉了脑海中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以皇阿玛的谨慎,不会对他没有任何防备。

将令箭交到他手里,有信任,亦有试探,康熙道:“你福晋是不是快生了?这回应该是儿子。”

胤禛是想瑶儿子的,但在舒瑶的燥舌下,他的思路被舒瑶带歪了,“无论男女都是儿子的孩子,儿子最好,如果再生女儿的话..”

“如何?”

“儿子也高兴。”

康熙笑着摇头,“朕估摸着这回能让你如愿。”

“承皇阿玛吉言,儿臣早晚会有儿子,不着急。”

“你都不急,朕着急也没用,嫡福晋所生的嫡子是最尊贵的。”

“是。”

康熙提醒道:“东西给了你,在危机关头才可用。”

“遵旨。”胤禛恭敬的回道,“儿臣以为用不上,等皇阿玛回京,儿臣必会完璧归赵。”

胤禛适时的表了表决心,康熙欣然点头,“你跪安吧。”

“儿臣告退。”

胤禛退出了乾清宫,手里的可京城里兵权的令牌,让一向冷傲的他也有几分热血上涌,他自制力一向很好,对皇位不太渴求。

回到府里,胤禛端详了令牌好半晌,头向后仰去,阖上眼睛,回想着怪梦,他曾经得到了令牌,也是皇阿玛亲自给他的,但丰台大营的人不服他的调令,他杀了几个将领,继位的疑云就是从那时开始的,笼罩了雍正皇帝整个为帝生涯。

妥当收好了令牌,胤禛将装令牌的盒子放好,他不停的提醒自己,是康熙的试探,他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同,好在令牌在胤禛手里,换一个皇子恐怕都没胤禛的平常心。

胤禛回忆起怪梦里在康熙皇帝南巡封禅泰山时,太子病了,后来代替康熙封禅的是十三阿哥胤祥,胤祥也成了所有兄弟的靶子,最终被康熙皇帝厌弃,索额图也倒在了今年,被康熙圈禁致死,虽然梦中的情形同现在有不一样的,但胤禛也是很有政治嗅觉的一人,他不会毫无感觉,皇阿玛是准备清洗索额图了。

他还记得索额图的构陷他,虽然后来报仇了,但心眼很小的胤禛认为远远不够,怎么做呢?胤禛再次想到了岳母古瓜尔佳氏,去询问她?胤禛抹不开脸面。

“主子,福晋请您用膳。”

胤禛看了看到用膳的时辰,藏好盒子,出了书房,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也进不了书房,就连舒瑶都进不去,当然舒瑶会想主动进书房,那也得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进了屋子,胤禛先看了一眼舒瑶的气色,比平时她脸色难看了很多,她脾气也很不好,胤禛坐下用膳,舒瑶吃不了两口就不想吃了,胤禛将半碗粟米红豆饭推到她面前,”吃。”

舒瑶虽然早过了孕吐,但她此时觉得难受,不想再多吃,可怜巴巴的看着胤禛,摇头道:“不想吃。”

“吃。”

“不要。”

“爷喂你。”

“...”

胤禛很痛快,舒瑶很囧,他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等她回神时汤匙已经在她的嘴边,胤禛拿着汤匙的手虽然很稳,但舒瑶从他眼里看出一分的羞涩。

她也没什么让胤禛惦记的地方,他肯喂自己吃饭,是心疼她?虽然舒瑶没心没肺,但不可否认她被胤禛感动了,张嘴吃了粟米饭,正当胤禛以为舒瑶会说什么感激的话时,她动了动嘴,“我要吃鹅肝,水晶肘子。”

“...”

这回唤胤禛无语了,舒瑶再接再厉锻炼胤禛的喂饭功力,“哪有光喂饭不喂菜的?就算是您喂饭也是饭,光吃一样很没味道。”

舒瑶虽然心里泛起几许甜蜜,但口中光有米饭味儿,实在是难以下咽,不是胤禛喂她就能让普通米板变成山珍海味,她弄不懂为什么每个被四爷喂饭的女人都感动得流泪?胤禛喂饭的其实挺差劲儿的,“都不给菜吃。”

胤禛手臂僵硬了一分,旁边的丫头忙将水晶肘子放在胤禛端着的饭碗里,胤禛喂给了身边张嘴等着的舒瑶,舒瑶挑嘴,注重享受,但胤禛对她的指使甘之若饴,丝毫不觉得厌烦,只要她能多吃一点,体力好一点,她会平安生下孩子。

自从知道可能是双生后,胤禛对舒瑶格外的在意,本着严肃认真的作风,胤禛做过研究,十个双生的产妇,有一半以上都会非常的凶险,他看着舒瑶蠕动的嘴唇,眸光幽暗上两分,听打听消息的人回来禀告,只有强健的妇人才能撑过双生,舒瑶娇娇小小的,她能挨过去吗?

胤禛从未有过的担心,所以从上个月起,胤禛以喂胖舒瑶为目标,这一点他同瓜尔佳氏达成了共识,雍郡王府里的伙食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舒瑶说出想吃的,都会得到满足,雍郡王显示了雄厚的财力。

当舒瑶被胤禛和瓜尔佳氏娇惯镇压的时候,她每日都在为了少吃一口做抗争,她比谁都珍惜性命,穿越已经是中彩票的几率了,舒瑶可不认为她能再穿一次,吃得太好,胎儿太大,对她来说危险系数更高。

可这些话她无法对胤禛和瓜尔佳氏说,在他们的认知里胖小子才好,舒瑶又不敢乱吃药品,哪怕是系统给的好药也不敢吃,她只能多转转,增加体力的同时,顺便消耗热量,所以胤禛感觉最近舒瑶勤快了很多。

看胤禛还有再盛一碗饭的冲动,舒瑶连忙摇头,“不吃了,不吃了。”

“四爷,您放过我吧。”舒瑶差一点落泪,她实在不想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溜达半个时辰,她也是人,也会觉得累。

胤禛难得听了舒瑶的话,放下饭碗,还没等舒瑶高兴,说道:“爷让厨房准备燕窝,鸡汤,点心做夜宵,现在少吃点也好。”

舒瑶真想昏过去,夜宵...夜宵..她可是知道厨房熬的鸡汤里放了好多的好东西,不单单是用老母鸡熬了一天的鸡汤,营养丰富,她最怕的是营养过剩。

用膳漱口后,舒瑶拽着胤禛去院子里散步,丫头们跟在他们身后,走累了舒瑶就坐在石凳上,靠进胤禛的怀里,她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对拿胤禛当靠垫,冬天当暖炉,夏天当制冷器,舒瑶更是没任何的心理负担,胤禛在她眼里就是她丈夫,不是什么雍正皇帝,丈夫疼爱妻子是应该的。

当然舒瑶也会给胤禛点回报,总不会没有一丝的真情实意,“爷。”

“嗯?”

“你是不是有心事?”

异能虽然剩余的点数没了,但舒瑶同胤禛牵绊很深,她离着近会有些许的感觉,胤禛环顾了四周,伺候的丫头很远,听不到他们讲话。

胤禛虽然很少同舒瑶说起外面的事儿,但不得不说舒瑶是个好听众,她只能听懂胤禛话面的意思,深层次的她一向是不懂,也懒得想,胤禛需要的不是舒瑶给他建议,而是一个听众,不会背叛他,琢磨他言谈间意思的听众。

直接的舒瑶有时会让胤禛有意外的收获,旁人总是将事情想得太复杂,胤禛将今日得了康熙的令牌将给她听,怕她不懂令牌的意义,胤禛说得很明白。

舒瑶道:“这么说京城兵权在爷手里。”

“嗯。”

舒瑶突然道:“不行。”

“怎么?”胤禛皱眉,“不行什么?”

“得在书房外面多放点人,要是令牌丢了怎么办?皇阿玛把令牌交给谁不好,非要交给爷,没他的意思,令牌也没什么用。”

舒瑶点出令牌不过是表面光鲜,她看着胤禛,问道:“爷想篡位吗?”

“...”胤禛摇摇头:“不想。”

梦里雍正没篡位都被骂成那样,如果篡位的话,还不知道会如何呢,舒瑶打了哈气,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阖眼道:“这不就结了那不过是块牌子,充其量是金子做的,没什么用,皇阿玛是拿腻了,让您新鲜两天,等他回京还回去好了,咱们不缺金子,赶明我送四爷一块更大更好的。”

“爷等着。”胤禛搂紧了舒瑶,唇边含着笑意,就是块牌子,他烦恼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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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试试

第三百二十六章 试试

其实舒瑶对令牌还是有些好奇的,她想不明白是难道康熙皇帝的令牌有防伪标志,为什么没人仿造?还是只有康熙皇帝能造出来?她当然不会对胤禛说我们造假吧,虽然她是造假的行家,也不会对胤禛说给她看看令牌,她除了安排在书房门口侍卫多了一些之外,和平时没什么么不同。

在瓜尔佳氏来看望她时,舒瑶一向什么都同她说,悄声的说起令牌的事儿,瓜尔佳氏先是脸色一凝,柳眉皱起,舒瑶看着她问道:“额娘,怎么了?”

“可惜,实在是可惜。”

“可惜什么?”

瓜尔佳氏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可惜四爷没想法,可惜皇上未老,未昏庸,否则..单凭令牌,我能搅得天翻地覆,皇帝换人做亦不是不可能。”

舒瑶的肩膀颤了颤,轻声说:“咱们还是给皇上几天好日子过吧,他也不容易。”

瓜尔佳氏道:“吓到你了?”

舒瑶连忙摇头,“您做出什么都吓不倒我的。”

从小舒瑶就一个认知,紧紧抱着额娘大腿,跟额娘一处有肉吃,哪怕她现在嫁人了,另有饭碗,但从小培养的额娘至上,额娘说得都是对的,做的都是对的观念深入到舒瑶骨子里,虽然康熙对舒瑶还不算不错,但舒瑶对清朝皇帝实在没太多的好感,额娘如果同康熙对上的话,舒瑶会义无反顾的站在额娘身后。

“废立争,争得不是皇位,而是势,天下大势,只要势起,皇位触手可得,调动京城兵权的令牌看似光鲜,但在万岁爷手中有用,在四爷手里...没太大的用处,即便四爷有心思,他也命令不动。”

“我就说嘛,万岁爷将令牌给四爷,就是逗着他玩儿。”

舒瑶不懂得康熙对胤禛的试探,但是逗四爷玩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四爷是她的,只能让她欺负,康熙总是欺负胤禛,舒瑶都拿着小本子记着呢,找到机会一并还给他,就是异能不能用,要不然舒瑶放几个晴空炸雷,吓一吓康熙。

“你不服气?”

“嗯。”

瓜尔佳氏嘴角勾起元宝形状,“那就试一试。”

“试?”舒瑶不明白了,“怎么试?四爷能用到令牌?”

瓜尔佳氏笑得意味深长,眸子闪过灼热的光亮,“试一试皇上的后手,令牌不过是表面上好看,皇上一定有后手。”

“瑶儿,我想知道皇上的后手是什么,想知道令牌到底怎么能用上,更想知道如何掌握住京城兵权。”

舒瑶抖掉了后背的寒气,崇拜的看向瓜尔佳氏,“试试看?”

“许是将来能用上。”瓜尔佳氏眼底的锋芒一闪而逝,“索大人也该为四爷出一把力气。”

索额图真可怜,谁让他陷害胤禛呢,舒瑶觉得瓜尔佳氏比她记得还清楚,想了想问道:“我看他最近挺老实的。”

“晚了,皇上已经下定主意,他再老实有什么用?索额图不会束手就擒,便是想要服罪..也得看皇上答不答应,娴嫔娘娘会被万岁爷带出京城。”

“啊。”舒瑶茫然了,虽然怀娴嫔赫舍里芳华有些问题,“她刚小产,不在宫里养着?很伤身体的啊。”

“皇上让她伴驾是天大的荣幸,她是不敢抗旨的,况且我估摸着经过这次小产的事后,娴嫔娘娘不会再装着贤惠大度了,她正急着挽回皇上,她就是没想明白,她不是皇后,做个宠妃多好,起码有儿子,有家世,有宠爱,宠惯六宫,无人敢违逆其锋芒,才会相对安全些,没什么人敢贸然出手。”

瓜尔佳氏见舒瑶皱着小眉头,笑道:“你不用多操心,我来安排,你尽管顾好自己的身子,平安生产就好了。”

舒瑶糯糯的道:“其实我就是想操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眉头松缓开,向瓜尔佳氏怀里蹭了蹭,“额娘小心些。”

“嗯。”瓜尔佳氏笑弯了眼睛,“我又不打算亲手做什么,索大人穷途末路之时,必定会垂死挣扎,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不会甘愿束手待毙的,这就是试探的机会,我想看看丰台大营等地如何调动的,九门提督是不是忠于万岁爷,同我想得一样不。”

对比前生,今生京城兵权的设置同以前不同,到底哪里不同,瓜尔佳氏想要了解些,防止将来弄得措手不及,逼宫夺位也是项技术活,需要得是细致,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不了解如何设计?瓜尔佳氏没自大到她随便想想,就能算计康熙皇帝,谋朝篡位,身为军师第一条就是小心,摸清楚对的底牌,康熙皇帝是个好对手。

“咦?”

舒瑶动了一下,指着肚子道:“额娘,他又动了,好像很高兴。”

瓜尔佳氏笑着将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舒瑶已经很习惯她同胤禛的碰触了,他们总是抚摸着她的肚子,瓜尔佳氏笑道:“他们比你懂事,也比你聪明。”

舒瑶撇嘴,她怎么就落到了人精儿中了,玉勤比她爱学习,比她勤快,这两个还没出生呢,就被额娘断定比她聪明懂事,“可是他们再聪明也是我生的,所以我是最聪明的人,我是将我隐藏起来的聪明都传给了她们。”

瓜尔佳氏大笑,“对,你把你隐藏的聪明都给了他们,然后自己就可以继续慵懒了,以前我看着你,现在四爷看着你,将来儿女看着你,瑶儿,你这一辈子真真是享尽福气啊。”

舒瑶这种福气,不是瓜尔佳氏能享的,唯有舒瑶的性子,才有这种福气可享,舒瑶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得得意着呢,“我是彻底贯彻三从的典范,在家从父母,出阁从丈夫,老年从儿女,我说得对不对?”

“...”

瓜尔佳氏被舒瑶弄得无语,她一向看不上三从四德,但听舒瑶这么一说,她对三从到是贯彻得彻底,只是舒瑶认知的从,同三从里的从相去甚远。

“额娘。”

“你呀,为了慵懒下去就会些歪理。”

“我是好养活。”舒瑶抚摸着肚子,“额娘就靠你们了,快点长大,让我懒死算了。”

“噗。”瓜尔佳氏笑着摇头,戳了一下舒瑶的额头,“你骨子里就没从过谁,看似听话,其实是最有主意的。”

舒瑶嘿嘿的笑着,抱住瓜尔佳氏软绵绵的道:“我听额娘的,跟从额娘。”

瓜尔佳氏紧了紧手臂,她并没说错,舒瑶看似无为听话,只要能让她过悠闲的日子就行,嫁给胤禛还能保持悠然的心态,其中少点能耐都不成,舒瑶面对的事情,也不是瓜尔佳氏能插上手的,主要得还是看她。

怀里的女儿许是聪明的,瓜尔佳氏记得女帝曾说过,世上就有聪明人,让人不得宠着,也许舒瑶就是这种聪明人。

毓庆宫里,李芷卿听说康熙皇帝带着胤礽去封禅泰山后,非常的紧张,她不知道历史上的事情还不会重现,以太子的地位,他可以带女人伺候,李芷卿想跟着太子去,起码比起在宫里枯等好,也许能帮上胤礽。

然胤礽并没带着她,李芷卿不敢装神棍同胤礽说什么话,只是不停的让胤礽注意身体,别得了什么病,病重时也别向康熙说想见索大人,胤礽听得很腻歪,冷哼道:“所有人都会祝爷一路顺风,你确说爷会得病?”

李芷卿咬着嘴唇,垂下脑袋道:“俾妾是担心爷,外面风餐露宿的,远没在京城好,爷是太子,精贵着,俾妾宁愿被爷误会,也想提醒爷多注意身子。”

胤礽捏了李芷卿的半裸在外的胸脯,“爷晓得了。”

随后又是一场欢爱的盛宴,李芷卿嘴边露出苦意,胤礽根本不知道这次封禅泰山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可她知道能说什么?谁又会相信她?

景仁宫的娴嫔赫舍里氏接到康熙的圣旨,小产对她的影响很大,但好在她有琅嬛福地,有用之不尽的补药,赫舍里氏很快恢复了健康,她正想着如果重新得宠,康熙便下了伴驾的旨意,她再不敢装什么贤惠大度,命人收拾行囊,虽然她担心京城的索额图,但她知道太子胤礽才是关键,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胤礽谁算计了。

她能告诉索额图的话都说了,说多了他不会相信,赫舍里氏明白了很多,索额图不信她,她的亲人都不会信她。她开始在索额图身边布置下能人谋士,起码他们说得话,索额图会相信一些,只要他在京城不妄动,赫舍里氏有一半的把握能保住索额图不被圈禁。

“宫里就交给你们了,给本宫查清楚,到底是谁陷害本宫。”

“嗻。”

赫舍里芳华再次用了密探,她手中的实力慢慢的隐藏在宫女内侍之间,专门用于打听消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鼓动后宫的妃嫔争宠,互相陷害,或者下绝育药。

赫舍里氏可怜起康熙皇帝,原来后宫的女人每一个爱他的,真正爱她的,为他疯狂,为他薄情伤心的人,都死了,芳华擦拭去眼角的泪珠,她好傻,从阴间返回的她,不会再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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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落红

第三百二十七章 落红

随着康熙出巡的皇子不少,因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在此列,胤禛少不得他们两个提着耳朵话唠了一番,胤祥胤祯抱着脑袋高呼:“四嫂救命,四嫂救命。”

相同的话听了几十遍谁都会像他们一样,舒瑶适时的出现,领走了胤禛,顺便留给他们一个你们应该懂的眼色,胤祥胤祯齐齐点头,示意舒瑶,他们会记得给她带礼物回京的,而且分量一定不少,一定让她满意。

“等他们送礼物过来,我分四爷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