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其深回到傅宅的时候,空无一人。他径直上楼,去了思凉的房间发现没有人,又回到了主卧,看到被子里有人,便一把掀开了被子,动作迅速猛烈。
此时的思凉因为哭得累了,已经昏昏欲睡差点睡着了。
她被这个剧烈的动作惊醒,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傅其深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她打开了他的保险箱这件事情!
下一秒,傅其深忽然附过身去,一把抓住了思凉的肩膀,脸色煞白,眼神凶狠。
“温思凉,你回到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还是给了她一次辩解的机会,如果她开口问为自己辩解,哪怕是谎话傅其深也就信了。因为就算再怎么怒火中烧,在真正面对着思凉的时候,他的怒气却是真的不忍心发作出来了。
然而思凉却是一点要辩解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坦白地让人害。
“为了调查我爸爸死因的真相,为了想要弄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收留我…”思凉淡淡开口,眼睛因为痛苦有些浮肿,落入傅其深的眼中,很痛苦。
她坦白的过分!连他放过她的机会都不能给!
“傅其深,你以为我还有多爱你才回到你的身边吗?你想的太多了。”思凉扯了扯嘴角,近乎无力地冷笑,“我睡在你枕边的每一晚,我都是怀着二心的。怎么样?被人背叛的感觉还好吗?”
傅其深拽着思凉肩膀的手在那么一瞬间剧烈地颤抖。
思凉继续冷笑开口,满目苍凉:“因为我也被你完完全全地背叛了!所以你也应该尝一尝被我背叛!傅其深,十三年前你收留我,分明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我爸爸的死,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对不对?!!”
第一百零二章 日后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回头【万更重点】
思凉的眼神近乎于绝望,也直白地让傅其深有些心惊。
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
“听说温氏律师行马上就要纳入傅氏了啊,恭喜啊傅大律师,你终于达成了你这十几年的心愿,把我爸辛辛苦苦花了大半辈子建出来的温氏彻底归为己有了!以前我还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毕竟傅家家大业大你想要什么不能够用金钱买下来?但是后来路婷告诉我,你是为了温氏的名誉,是吗?”
思凉的眼神凄楚苍凉,她脑海中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傅其深。
傅其深抓着思凉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钟,其实早在他看到那些视频录像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思凉全都知道了。
他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言的沉默让思凉心寒鱿。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傅其深,你真可怕…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我竟然连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生活都不知道。”
思凉颤抖了一下嘴唇,眼底堆满了晦涩。
傅其深却是忽然松开了紧紧拽住思凉手臂的手,脸色面无表情,但是开口却是凉薄地可怕。
“说完了?该我问你了。”他咬紧了牙关,额头的青筋都已经凸起,“温思凉,你日日夜夜跟我睡在一起的时候,想着的是从我身上找到些什么东西,你能心安吗?你觉得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傅其深盛怒,他最不容许的就是背叛,但是温思凉却在最相信她的时候毫无防备地背叛了他。
如果没有监控视频的事情发生,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告诉思凉,他已经取消了和林菀的婚礼。他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了,凡是做一件事情必定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做的决定。
他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才确定了对思凉的感情,三年前不是不爱的,只是他一直都隐忍自持着,因为年龄差距,因为身份特殊。三年后当他终于决定抛开着一切好好爱她的时候,她却背叛了他。
背叛地很彻底!
同林菀取消婚约这件事情,他表面上给思凉展现的一面是云淡风轻的,但其实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深思熟虑,最终才下定了决心。
但是现在看来,她不值得他这么做!
“傅其深,那你跟我夜夜睡在一起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你对我不过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思凉兀自揣度着傅其深的心思,她凄凉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分外陌生。
傅其深的手在思凉看不到的地方暗自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的脸色铁青,强忍着盛怒。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时的新鲜感?”傅其深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在思凉的心目中,他对她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脸色隐忍难看之极:“温思凉,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傅其深强忍着怒意不对思凉发作,他暗自克制着自己吧不爆发。如果换做眼前是别的女人,他已经不准她留在这里了!
“难道不是吗?每晚睡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的手臂上到底枕过多少个女人?你每一次面对我的时候都那么平静,当一个男人真的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是这样的表情吗?”思凉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却是僵持着不流眼泪。
思凉看到傅其深额头的青筋渐渐地凸起,他此时心底五味杂陈,愤怒占据了大部分!
“还有,傅其深,你有说过一句你爱我吗?”
“我比你大了十二岁,不会整天把爱挂在嘴边!”傅其深终于开口辩解了一句,但是却苍白无力。
这是他心底真实的想法。傅其深在法律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了,早就已经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就算是面对着思凉,他也能够很好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流于表面。成熟的男人一贯如此。
但是思凉却是不理解。
“那是因为不够爱!”思凉立刻接下了话,“所以你才会迟迟不处理跟林菀的婚约。当我提到你们的婚礼的时候,你也只是敷衍我。我算什么?傅其深见不得光的女人吗?!”
思凉的声音近乎于撕心裂肺,她鼻尖通红,倒吸着冷气。
傅其深的眼眶瞬间通红,思凉理所应当地按照自己的理解误解了傅其深,因为傅其深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都像是在敷衍她一般。
傅其深比她年长那么多,做事自然会深沉,表达的也会少一些。但是思凉需要的却是沟通。
下一秒,傅其深一把掐住了思凉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温思凉,你难道只会用眼睛看?!”他低吼。
思凉咬了咬牙:“连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能够相信的话?我还能相信什么?”
“你还有没有良心?”傅其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话语是苍凉凉薄的。近乎于痛楚。
思凉看到了他眼底的隐忍和伤痛,但是却觉得他不过是事后在为自己辩解。
感情双
方,如果不说透的话,误会在所难免。
思凉开口,不顾下巴上的剧痛,开口的时候话语冰冷无比:“傅叔,我的心早就在三年前你亲眼看着我入监狱的时候,死了。”
思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尽是绝望。
傅其深的眉心攫住思凉下巴的手颤抖了一下,咬紧了牙关。他无法为自己辩解,因为三年前的确是他做错,他没有资格得到思凉的原谅,所以他这段时间想要尽力用自己的方式弥补思凉。甚至于他不惜违背傅家的意思取消了和林菀的婚姻。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顶撞了傅家,更是惹怒了林家。他觉得自己能够为思凉做到这个地步,也已经称得上是爱她了。但是现在思凉却根本不知道傅其深所做的这一切。
思凉见他不说话便以为是他心虚,便继续道:“听说,林菀怀孕了?”
这句话一出口,傅其深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着思凉的眸色略微沉了沉,蹙眉。
一时间傅其深便明白了,除了林菀去找过了思凉,没有别的可能。
“这就是你不愿意为了我取消和林菀婚姻的原因吗?傅叔,我比你想象中要知道地早得多,那个时候我在医院里曾经两次看到你陪林菀去妇科呢。但是我都没有问你,因为我在心底告诉自己你之后肯定会来向我解释的。但是你没有。”
思凉浅浅吸了一口气,继续,额头的青筋已经很明显了。
“恭喜你啊,要当爸爸了。”
下一秒,傅其深掐住思凉下巴的手力道忽然加重,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恭喜?温思凉你的心就这么宽?明明痛苦,却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可真有本事啊!”傅其深低吼,逼近思凉。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思凉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她其实是害怕傅其深的,从小就害怕。她不是害怕他的凉薄,而是害怕他某一天会忽然抛弃她…
傅其深的话落,思凉的眼眶一瞬间变得通红通红了。
“是,我是在装。但那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傅其深,你敢说,你跟我爸爸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思凉咬牙质问,“我爸爸死的日期是七月二十号,而在七月十八号的时候,忽然有一笔资金注入了温氏,你觉得我会傻到连这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都看不出来吗?傅其深,是你害死了我爸!是你想要独吞温氏害死了我爸!”
思凉伸手紧紧抓住了傅其深的手臂,拼命含泪质问。
她的脸色痛苦地快要扭曲。
傅其深却是忽然一把甩开了思凉,她整个人跌倒了地上,原本因为这几天风湿病酸痛难忍的腿在遭到重击之后更是疼痛。
“啊…”思凉疼的捂住了膝盖,听到上方传来傅其深凉薄的声音:“温思凉,我真的是太惯着你了!”
他能够容忍因为她给他带来的外界媒体的议论,也能够容忍林傅两家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但是她却总是跟他背道而驰!
“你说啊!傅其深,你真卑鄙!当初我爸爸明明留给了我一笔遗产,那一笔对你来说少的可怜的钱你难道都要占为己有吗?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且不说遗产,当初爸爸死后,遗嘱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温氏律师行在我成年之后就已经写入我的名下,但我现在已经二十四了,我却听到了律师行马上就要被纳入傅氏的消息…傅其深,你这样处心积虑你对得起我爸爸吗?!”
思凉声声音质问近乎于撕心裂肺,她真的很想要在一瞬间就问清楚傅其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你不惜把我送入监狱也要死守着的秘密,一定跟我爸爸的死有关系吧?”
思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近乎于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她咬紧了牙关瞪着他,等他回应。
然而傅其深的眼底却是写满了隐忍。他的掌心早已紧握成了拳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时间原本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他变得沉默了。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他开口,声音深沉如山,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盯着她。
“你觉得凭借你得到的那一点证据,能证明什么?温思凉,别把我对你的好当做工具,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他几乎是要咬碎了牙齿才说出了这些话,他心底痛苦不堪,表面却是态度依旧强硬地不能够再强硬。
傅其深很偏执,不懂得低头。他太骄傲,从来不会认输。哪怕他此时被思凉冤枉。
思凉强忍着膝盖关节传来的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紧了牙关对傅其深开口:“原本,只要你之前就对我说实话,我根本不介意温氏律师行到底是划在谁的名下,因为我不感兴趣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在我身边。但是你一直都在瞒着我,十三年了,你每一天都有机会对我说清楚,但是你都没有!”
“我给了你机会留在我身边,但是你呢?”傅其深的眼底是克制。
傅其深也不知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加倍注意到了思凉。以前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孩子。但是后来她慢慢地长大,他的视线便开始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作为一个律师,他比任何人都要理性,因此在对待自己这种近乎畸形的感情的时候,傅其深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克制!
思凉冷笑,踉跄了脚步走近了傅其深,嘴角尽是晦涩:“换你做是我,在察觉到自己爸爸的死可能跟一个人有关的时候,你能坐以待毙吗?傅其深,我不会再忍下去了。我原本不屑的一切,我都会夺回来!包括温氏律师行!”
思凉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鉴定,她盯着傅其深痛楚的双眼,心底有一股气郁结在心口,很堵很难受,但是她必须说下去。
“爸爸的死因,我也会查清楚!”思凉开口的时候眼神一瞬间沉了下去,变得阴沉如许,“就如同三年前你亲眼看着我入监狱一样,等我查出爸爸的死因如果跟你真的有关的话,我也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思凉近乎要咬碎了银牙说出这些话,脸色煞白。
傅其深闻言,相比较于思凉来说他简直太过冷静了。纵然是心底痛苦不堪,面色依旧不改。
他伸手掐住了思凉的脖子,让她一时间都快要呼吸困难了。
“就凭你的本事,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傅其深话语很难听,因为思凉彻底激怒了他,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滚!”
这一个字,是让思凉真正对傅其深绝望的最后一句话。
她咬紧了下唇,因为力道太大,下唇被自己咬破了,嘴里一阵腥甜。
“傅其深,你记住,三年前你让我进了监狱,三年后你让我滚,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日后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永远都不会回头!”
思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脏深处像是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但是却只能够强忍心底的痛苦,转身便离开,没有留下一个眼神给傅其深。
其实三年前在进监狱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对傅其深死心的,只是她太过天真了,天真地以为傅其深真的能够为了她抛弃一些东西。
但是傅其深的本质还是跟傅家人一样,他就是一个披着律师外壳的商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思凉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她,不会回头了。
深夜,思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一般地拦了一辆车直接去了顾同的公寓。
当初住在顾同家中的时候,顾同给她配了一把钥匙。夜深了思凉也没有打算打给顾同,便兀自用钥匙开了房门。
黑暗中,思凉连开灯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伸脚蹬掉了鞋子,换上了拖鞋走进了公寓。
一路上思凉面无表情,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或许是已经哭干了吧,她都没有力气也不愿意为傅其深哭了。那么多年了,她不知道为他哭了多少次。现在终于明白了真心难换真心的道理。
她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真是可笑,她竟然跟一个可能害死了她父亲的男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还爱上了他。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准备走进客房,但是下一秒,脑袋却忽然撞到了一堵“墙”,思凉皱眉立刻伸手捂住了头,她也没多想,在这个公寓里面除了顾同还能有谁?
她不想说话便兀自朝房间里面走,但是身后却传来了顾同的叫声:“妈呀!鬼啊!”
思凉倒吸了一口凉气,顾同真的是闹腾…
“是我。”她很不情愿地别过脸去看向顾同,忽然伸手打开了一旁的灯。
当顾同看到来人是思凉的时候,瞬间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思凉?你…大半夜的你干嘛啊?回来为什么不说一声,吓我一跳。”顾同原本是半夜醒来口渴难耐所以起来找水喝,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撞见人!毕竟他独居,家里忽然冒出来一个人把他吓得不轻。
“你一个学医的尸体都一天到晚摸,还怕鬼?况且,我是鬼吗?”思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兀自犯了一个白眼。
顾同轻笑,心情瞬间大好,因为他的思凉回来了。
他上前一把从身后抱住了思凉,这种backhug真的是顾同的杀手锏。
思凉忽然觉得背后一暖,原本她佯装出来的镇定坚强也在一瞬间崩塌了。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无法在伪装。
每一次面对顾同的时候,思凉都能够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像现在,她想要装作若无其事都不行。
顾同将下颚习惯性地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开口,低沉的嗓音好听地过分:“你是鬼,也是最漂亮的那种女鬼!”
思凉的心底颤抖了一下,眼泪遏制不住地流淌了下来。不难过是假的,但是坚定的心却是最真的。
“顾同。”思凉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开口,“我决定了。”
“恩?”顾同似乎很满足地抱着思凉,不愿意松开。
“我和傅其深没有可能了。我找到了爸爸当年的死可能和他有关的证据,我不可能和一个满嘴谎言欺骗了我十几年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不会再爱他了,我不回头…”
思凉像是在对自己呓语一般对顾同道。
这些话却是将顾同略微惊了惊。他在思凉看不到的地方蹙眉,脸色有些难看。
但是他抱着思凉的手力道却是不轻不重刚刚好。顾同总是这样,细微之处尽是温暖。
“你决定就好。我尊重你的决定。”顾同平静地开口。
每一次思凉做的决定,他都是无条件地尊重和支持。就算是上一次思凉为了呆在傅其深身边拿到证据而不让他联系她,他也同意了。
为思凉做这些事情对顾同来说不是忍耐,而是深爱。
“我现在手里已经有证据证明傅其深当初对温氏律师行心怀不轨了,也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可能害死了我爸爸。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我一定要亲手送他进监狱。”思凉咬紧了牙关,牙龈疼的发酸她也不松开。
现在无论如何,她都回不了头了。
和三年前不一样,彼时的爱无关人命无关利益,但是现在,不同了。
顾同渐渐松开了思凉,让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原本思凉离开傅其深了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他已经高兴才对,但是现在不同…
“你决定用法律的手段去指正傅其深?”顾同蹙紧了眉心。
思凉的眼神倔强坚定:“我不知道爸爸的死到底是不是他造成的,但是我能够确定他脱不了干系。还有,我手上有十三年前温氏律师行的财务报表,足以证明傅其深当时就有吞并温氏的心。这还不够吗?”
思凉知道顾同的顾虑。
但是顾同却是开口,神色担忧:“傅其深在法律圈的地位你比我还清楚,想用法律的手段去报复他,失败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他比国内任何一个律师都熟知法律,他单纯地想要通过法律钻空子,简直太简单。”
思凉不是傻子,早就考虑过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