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隐隐地发痛,到洗手间再查看一遍发现是亲戚来了,迟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江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他太罪过了这么放纵,导致亲戚都开始看不过眼,帮***俩人省着点这一命一肾。
他的午餐等于她的早餐。
江曼和他一起吃完东西再去公司。
重新回创州上班这件事江曼要心平气和的跟他坐下谈谈,江曼放弃不了工作,结婚以后也不会放弃工作。
几年养成的性格问题,根深蒂固一时半刻还改不掉。
“我和江斯年基本打不着交道,你放心,AB部不管曾经,还是现在,或是将来,都会处于一个对立的模式,没准儿我和江斯年慢慢会因为工作吵得激烈,变成仇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一定。”江曼言不由衷的哄着他说。
拿了一块蛋糕,突然想吃甜腻腻的奶油,补充道:“他可把工作看得比我重。”
陆存遇接过咖啡师煮好的一杯咖啡,对此事三分意外,不咸不淡的扯了句:“容得一女人搞出这些名堂,要说童刚不成器,还是夸你这朋友苏青成得了器”
江曼心知陆存遇对苏青有成见,顺着他来:“苏青吧,这人不坏,谁对她好她都记着,她的决定我阻止不了,我肯定不参与其中。她不会硬拉我跟夏薇怡一起成全她,你放心。”
两人坐在一侧,一个靠窗,一个靠在他肩上。
餐厅里小小的隔断隔开了其他用午餐人的视线,挺隐蔽意境的地儿,江曼选的,陆存遇屈尊降贵的头一次来。
江曼说完这些话心里七上八下,男人也不是个好伺候的动物。
陆存遇那杯咖啡在实木桌上放着,他只顾看眼前摊开的那份报纸,江曼正揣测不明白他心意,却见他一笑,把大手搁在了她的腿上,若有似无地揉了揉:“怪不得昨晚对我出奇服帖,原来讨好都是为了这事打的底子。”
江曼摇头,轻咬着唇开始对他软磨硬泡:“冤枉,绝对没有!难道我不是一个始终很对你服帖的女人?”
眼下只等他给的一声默许。
存遇的家丑,是他个人曾经最承受不了的崩溃经历
江曼打算继续留在创州里工作的这件事,陆存遇并没有发表强制性的意见,仍旧给予尊重。男人视线轻轻描绘了一遍江曼的眉眼,啜了小口咖啡,开腔道:“约法三章,一旦被我发现你吃了苏青的友情亏,立刻断了来往。瑚”
“OK!”江曼识相地赶紧扮乖顺,朝陆存遇比了个OK的手势。
午餐时间里没有发生任何的不愉快,江曼明白,他给予的尊重自己不可挥霍。长远打算,自己要把出现在周围的棱角想方设法磨平,这样对谁都好。
苏青任性妄为的一切,江曼不愿参与,只会尽量劝说。
午餐以后,陆存遇开车送江曼过去创州大厦,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抵达创州,黑色卡宴停在创州大厦底下。正是午餐完毕时间,江曼下车,引来不少创州公司同事们的注目。
而江曼并不在意。
江曼下了车,一只腕却被男人手指拿在手里轻轻攥住。江曼回头看他铄。
“今晚怎么安排?”他挑眉问。
江曼想起自己忘了跟他说这件事,抑制自己脸上的尴尬对他说:“我是女人,别人有的例假我也有,一个月总应该让我休息几天。”
陆存遇放开了她的手腕,点点头,情绪上却稍有失望之色。他清楚昨天是她的安全期,上回医院检查医生说过没有怀孕,但下意识里,陆存遇仍旧十分讨厌例假这个证明女人没有怀孕的东西。
江曼看着陆存遇的眼睛,以为陆存遇想的是男女之间昨晚电梯里发生的那种事,语气甜蜜地一声:“徒有其表!”
陆存遇承认自己徒有正经的外表,内里有一颗不正经的心。
“注意自己身体。”
“嗯。”江曼笑着点头,关上了车门转身离开走向创州大厦。
陆存遇看着江曼进入大厦,才启动车,离开。
江曼在等电梯的过程中手机响了,她接起:“喂,夏夏?”
“你在哪里,来公司了吗?”夏薇怡的声音很小:“我在公司附近的餐厅,你过来一趟。我中学同学给我介绍了一对象,非让我看,我寻思看就看吧,万一看到个寻寻觅觅里满意的呢。结果这男的一坐下就给我装,把拴着小区感应门钥匙和车钥匙的钥匙扣高调放桌上了。这是跟我显摆他有车有房呢,言谈举止毫无素质!”
夏薇怡在手里里说了半天,江曼大概也听懂了,夏夏是觉得直接走人有点太憋屈,必须扳回这一局才好撤。
江曼去了,这会儿也没什么要紧工作。
餐厅里面,江曼找到了夏薇怡的座位,夏薇怡正跟对面那男的聊天,那男的,单从长相上看,其实就配不上夏夏,这是江曼对这男的第一印象,不过也是受了夏夏先前那番话的影响。
江曼走过去:“Hi,夏夏。”
“这么快就到了?”夏薇怡见到江曼就站起了身。
江曼从手提包里拿出了有感应钥匙和奥迪车钥匙的钥匙扣轻轻搁在了桌上:“夏夏,谢谢你今天借给我车,”
“客气什么!”夏夏故作自然地打断了江曼。
夏夏对面的男人望着江曼放下的车钥匙,表情略显不自在,夏夏先对这男的开口:“不好意思,我这来了个要好的朋友,我们先走了?sorry啦……”虽是问着,夏薇怡却拿起车钥匙直接就跟江曼一起离开了。
两个人没理会那男的什么表情,夏夏也不准备买单,走出餐厅。
里面那位男的顿时感觉灰溜溜,奥迪,车钥匙上显眼的四个○,甭管几十万的总之比的他车好。喝了口水,缓了缓本想买单,看眼前点的东西还没吃完,又埋头打算继续吃光。
外面的大街上,夏薇怡站在距离餐厅门口很远的地方跟江曼一起等空出租。天气热,夏夏摇了摇头:“下回不能把车扔家了,没事得开,以后再碰到这么个跟我晒车钥匙的奇葩怎么办,总不能次次叫人过来。你没看到他装X的样子,我简直想一盘子拍死这只地鼠!”
“我今天跟陆存遇一起吃的午餐,他接的我,我就没开车,就这么一个车钥匙能给你,好险!苏青今天请了病假,也帮不了你。”江曼转头看夏薇怡,却瞧见不远处街上的大楼此时黑烟滚滚,街上也由远而近传来火警消防车的声音。
夏薇怡也看到了,拉着江曼说:“究竟哪一栋大楼着火,我家邻居在那附近楼里有生意!过去看看!”
江曼和夏薇怡没有继续等出租车,去了现场。
现场救火的人拉起了警戒线,让无关人员让一让,火势正凶以免受伤。
夏薇怡打给了邻居,邻居家跟自己家的关系特别好,打了半天,夏薇怡微微拧眉地看着里面:“怎么办,我打不通。”
“别急,午饭时间人也许在外面。”江曼和其他围观的群众站在一起,手扯着夏薇怡的胳膊,人群密集,也要防着万一有趁乱混在围观人群里的小偷。
救援现场一片混乱,夏薇怡只能祈祷自己家邻居没事,别被大火困在里面。
大楼里面走出一个消防员,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脸上有点脏,回头朝大楼方向嘴里一遍遍地哭喊叫着:“妈妈,妈妈。”
消防员刚把小女孩放下,小女孩就回头又要往里跑找妈妈。
“小朋友安静站好,叔叔才会把你的妈妈带出来。不站好,叔叔不带你的妈妈出来!”声音浑厚严肃。
小女孩吓得立刻憋着嘴不再哭,无辜的看这位冷酷感十足的大叔。
江曼和夏薇怡站在原地,全听见了,接着就见那消防员把小孩子重新抱起来,转了一圈,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照顾她一下。”消防员把孩子放下。
他挺急的,放下孩子给江曼就又跑进了火场里,争分夺秒的样子!
江曼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前安慰:“别哭,跟阿姨在这里等妈妈出来,不哭妈妈才会出来的很快,明白吗。”
小姑娘抽泣着,乌突突满眼泪水的盯着大楼。
江曼在想,这个消防员认识自己?怎么把孩子直接送到了这里?他只是随便找一个围观群众帮忙照看孩子?交到她这里未免也太放心了。
夏薇怡也帮照看着这个孩子,盯着消防员带出来的困在里面的人们。
江曼忽然想了起来,这个人是冯原?冯安雅的哥哥,陆存遇的那位大舅子就是一名消防员。
救援持续了40多分钟,江曼和夏薇怡就在原地站了40多分钟,夏薇怡打的号码一开始关机,后来提示“通话中”一直在通话中,夏薇怡松了口气,自家邻居应该没出什么事。
小女孩被妈妈带走,去了医院。
冯原朝江曼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特别脏,手上拎着消防头盔,戴着手套。他长得高高瘦瘦,身穿红色的灭火防护服,防护服采用四层结构,四季一样,他的身高,穿着这套防护服显得一点都不臃肿。
冯原对江曼说他需要工作24小时,明天下午,方不方便见一面。
江曼点头。
星期三这天江曼一直在思考,冯原找自己会谈什么事,关于冯安雅的吗,是鼓励她跟陆存遇在一起,还是劝她分开把妹夫还给他妹妹冯安雅?
忐忐忑忑的一天过去,江曼没有告诉陆存遇,只想知道冯原究竟要说些什么,如果陆存遇知道了,冯原的话一定说不成,无论什么话。
约在咖啡馆里,江曼和他每人一杯拿铁。
冯原先开口:“江曼?”
“对,江曼。”江曼惴惴不安地帮他确定自己名字。
他点点头,似乎嗓子很不舒服的痛苦咳了一声:“陆菲跟我提起了你,我妹妹Anya找过你的麻烦?”
“还好,”江曼没有故意掩盖事实,选择说出:“谈不上找麻烦。她对陆存遇没有死心,认为还有可能旧情复燃,对我有意见或者做出一些什么行为,可以理解。但我会扞卫爱我的人,更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冯原对江曼的印象不错,说话也是滴水不漏找不出毛病,他接过话:“Anya有过一段痛苦经历,以存遇的性情应该不会跟你提及,存遇的家丑,是他个人曾经最承受不了的崩溃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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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难以启齿的过往(1)
陆存遇的家丑,内容里一定有陆显彰,以及冯安雅,江曼接触过这两个奇怪的人。面对冯原而坐在这里,江曼不敢说自己对此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来了就说明很感兴趣,但是无论听见了什么陆家的家丑,江曼都决定逼着自己尽量装作没有在意。
冯原并没有在江曼的脸上看到期待,同样也没有看到拒绝。
他半晌不做声,一杯咖啡他已快喝完,看得出来他身体很不舒服,时不时地咳一声,模样也好像很困倦的样子。江曼如果没了解错,冯原的工作是上24个小时的班再休息24个小时,而且一不小心,消防员的呼吸道很容易受伤。
江曼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却只能忍,还好,片刻他终于开了口:“你像只是专心在等一个无关之人讲述一件无关之事。”
江曼忙说:“并不是这样。在他面前,我很怕我会不自量力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他对我碎碎念追问一些我不想说的事,我一定会很烦,渐渐跟他联系变少,再碰面直接装作不认识。或者当场吵得不欢而散。唠叨起来让人反感不分男人女人。考虑到他应该也反感这样的女人,就没有问。今天能坐下来听你说,我很感谢,真的感谢。”
江曼心里的个人感受,无法从言语上对别人绝对的表达完整。与陆存遇这个类型的男人相处,她会小心翼翼地悟一悟相处之道,首先身份不同,一个成长在普通家庭,一个成长在权贵家庭,他的家庭想也不会简单,权贵之复杂江曼自是无法企及。
坐在西餐厅里跟陆存遇谈合作谈单,跟谈恋爱有微小的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铄。
相同之处,是江曼都用了心,想方设法朝成功努力。
不同之处,是恋爱中的生活细节,谈到了一定的程度,或是说谷欠望把持不住以后的那个程度,两人生活上会更亲密,接触更多。对待爱人,肯定会卸下平日的伪装拿出真实的自己,江曼曾害怕的想象过,一些生活习惯,对事对人的观点上,自己会不会和他产生很大的分歧?以为成长的环境不同造就的人大抵也就不同。
幸运的是,并没有产生很大的分歧,他没有绝对霸道的逼着她一味迎合他的观点,尊重与沟通做的很到位。
陆存遇37岁,他有过一段婚姻,他还有个女儿,江曼在决定跟他在一起之前就完全了解,追朔他的过去,根本就追朔不完,与其自找不快,还不如把眼下陆存遇给的快乐当成一块橡皮擦,擦掉他与别人的过去,只向前看。
江曼不想过吵来吵去的日子,父母争吵江曼见得多了。过去的陆存遇不快乐,现在的陆存遇江曼想让他快乐。年华未衰,理应享受,享受的不一定全部来自于物质社会的给予,还有乐观豁达的人心给彼此带来的愉悦。
江曼相信陆存遇是一个值得自己豁达对待的男人,因此不会考虑豁达将来给自己感情上带来的后果。
若是换做其他男人,江曼不仅不会豁达相处,开始都不会开始。一切在疑神疑鬼中继续的感情,都不会要。
冯原的嗓子像是更不舒服了,咖啡里糖没少加,对本就不舒服的呼吸道尽是坏处没有好处。
他连续喝了两杯咖啡,用它提神。
江曼听冯原说完来龙去脉一脸惨白,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发现手指关节全部冰凉。爱情本应很美,和爱的人相拥感觉甚是美好,为什么太多人要把感情经营的乱七八糟。证明自己魅力十足,还是真的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最后的最后,变得死不舍得死,活也不好活,困在不可要的苦中作乐里日复一日,累人累己。
冯原病的头疼欲裂,先行离开,江曼独坐在咖啡馆里消化那些陆存遇的往事。
陆存遇和冯安雅在女生一方很不懂事的年纪相识,冯原认为陆存遇那个年纪很懂事了,相反妹妹是个惹祸精,骨子里有着超出同龄叛逆女生的叛逆,行为大胆,交的朋友皆是学校里面出了名的坏女生和坏男生。
跟冯安雅自己亲口说的一样,16岁那年在被哥哥逮到狠狠打的那次认识了陆存遇。冯安雅说,陆存遇后来送了她去医院,并在医院里跟她聊着世界杯陪她一整夜。冯原说,打了妹妹,当哥哥的过后很心疼,碍于面子不愿意随后再给妹妹好的脸色,只能托陆存遇送冯安雅去医院检查。
他没想到,这两个人最后会发展成恋人关系。
之所以没想到,是因为据他所知妹妹在跟比大两届的陆显彰在偷偷交往,家中长辈应该也都知道。冯原不确定。
冯原跟妹妹说过,陆存遇是陆显彰同父异母的兄弟,仇视对方。
得知妹妹跟陆存遇恋爱后,冯原先质问了妹妹,妹妹摇头,声称自己并没有跟陆显彰交往,才16岁,出去校外舞厅玩归玩,可没有跟任何男生谈过恋爱。养母冯韵也为妹妹作证,只是见过,并没有恋爱关系。小孩子才几岁就乱谈恋爱,没有的事。
当时的冯安雅只有在陆存遇面前才很听话,他让她往左,她不会往右。
期待妹妹不叛逆变成一个正常乖巧女生的冯原,越来越觉得,好哥们陆存遇大概就是这辈子能拯救妹妹的人。
冯原讲述:陆存遇虽然还是一个未成年的男生,但他懂事。
那个年代十六七岁的男生,长得普遍很高,高中里面长相自然纯朴的俊男靓女特别多。
陆存遇属于外表出众又很有才的男生,说喜欢他的女生能从班级绕过操场再排队到学校大门口,毫不夸张。
曾有执着的学姐为了跟他在一起,留级一年。
陆存遇的感情史很清白,这是冯原很想妹妹嫁给他的原因,感情从高中开始培养,有他监督,外加陆存遇的不花心不滥情,妹妹将来的幸福一定稳固。
如果不是冯原说起,江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生活在1994年里的陆存遇有个单纯的幻想,他才16岁,受《佐罗》影响很深,幻想过永远离开复杂的陆家,不看爷爷脸色,不被束缚。某一日睡醒发现已经到了另一个时空,变成一个骑士或是独行侠客。
他曾经是冯安雅生命中的骑士。
陆存遇频繁的带冯安雅出入陆家一些重要宴会,谁的生日,谁的婚礼,等等家族内部的宴会、没人阻止得了这个叛逆的陆少公子,在长辈眼中,跟在爷爷身边的陆显障才是懂事成器的陆家大公子。
冯安雅对热闹非凡的场面并不怯,真正怯的是,无法融入陆家真的与那些昂着高贵头颅的男女谈笑风生。
冯安雅催促陆存遇要先订婚,冯原认为,妹妹可能认为无法融入陆家是因为陆家人瞧不起她没背景的小女生。成了陆存遇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在陆家才是真正的摇身一变,不再被人当成陆存遇只是跟她玩玩。
这个婚,陆存遇没有订。
他很负责的把理由在冯安雅和冯原兄妹二人面前说清楚,陆家,虽然是他出生的地方,但他不会长久依靠。
陆存遇有他很长远的打算,不愿让冯安雅跟陆家较劲,他都不较劲她较劲干什么。即使较劲也不留在陆家,去外面,用自己以后的成就跟陆家较劲。而冯安雅认为,权贵子弟还要靠自己的家庭,靠不了自己,当然,这话冯安雅对哥哥冯原说过,并没有对陆存遇说过,怕惹陆存遇不高兴。
两人稍微冷战了几天,冯原让妹妹去主动找陆存遇,本身16岁提议订婚就是在逼他这个在陆家没地位的闲散公子哥。陆存遇敢订婚,他爷爷会把他打个半死,陆存遇当时在陆家生存心里记了八个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只想跟陆显障相安无事的过完他的高中生活,不闯祸惹事因自己而给妈妈和弟弟带来其他灾难。
冯安雅是他想保护的家人,他说对她很爱很爱,也很珍惜,希望妈妈弟弟还有一个冯安雅,都成为陪伴他一辈子的家人。
只相处了一年,陆存遇被爷爷扔进军校。
没过多久,本就对陆家绝望的陆存遇,听闻冯安雅在陆显彰生日的那天晚上被陆显障侮辱。没人敢准他出去,他只能逃出军校!
陆存遇难以启齿的过往(2)
冯原说,陆存遇逃出军校人就无影无踪了,担心陆存遇的人猜测,他可能想办法直接悄悄回了青城。
冯原得知后很担忧,问了一圈,却又谁都联系不上陆存遇这个人。
陆存遇心里对陆家本就有很多的恨,恨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恨父亲,更恨爷爷,现在出了冯安雅这件事,算是彻底激怒了他瑚。
他在乎冯安雅,特别在乎。
军校里的生活第一年他并不适应,第二年稍好,第三年才算彻底爱上这里。他倔强的并不愿意对其他人承认,其实,他来了军校半年便适应了军校生活,特别有纪律性,但真的苦。冯原算一个陆存遇能说真心话的人铄。
当年陆存遇的爷爷说一句话,这边万事照办,因此陆存遇的待遇比别人残酷许多倍。
各个军校在管理上都稍有不同,陆存遇在军校的期间不比如今的军校生。加上他爷爷特殊交代,一切通讯工具百分百禁止他用,给他安排单独住一间宿舍。其他宿舍的人根本不敢接触他,知道他身份不同,讨好不敢,怕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一旦发现有人跟陆存遇之间发生任何违反纪律的事情,处理是非常严格的。
冯原说:陆存遇每天训练,上课。文化课,军政课程学习,过的充实却痛苦。训练很苦,每天早晨6点起床,陆存遇经过一个学期的训练,体能发生很大变化,同时也瘦了16斤,看着可怜。
别人一个月回一次家,他却不能。
别人偶尔可以跟家里通话,他也不能。
他爷爷心情好了,会主动联系他,而他却拒绝接听父亲爷爷的来电。
军校里基本上都是同龄的男人,时常也开玩笑的聊起各自感情问题。陆存遇会听到别人说起他们的女朋友,谁跟女朋友分手了,心情糟糕,训练很没精神,他都知道。他对冯原说:“我想你妹妹了。我不在身边,又学坏了没有,被人欺负了没有,想我了没有。”
训练后有人劝失恋的室友:“看开吧兄弟,你在这一个月一个月的了无音信,女人跑了不是他妈很正常的事?”
陆存遇也听见过正能量,有人跟自己的小青梅始终甜甜蜜蜜。
陆存遇对未来大舅子说,他信任冯安雅,还能有人比他更对她好了吗?
冯原对江曼说:“当时我们的年纪二十岁不到,存遇说话,我一般不太深想,现在仔细琢磨,也许存遇并不信任我妹妹。信任他就不会总重复的说起,经常挂在嘴边上,那是他自己提醒自己,记得要信任女朋友。”
陆显彰生日晚宴在校外举行,关系要好的同学齐聚,冯安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同学叫了过去,到了才知道,那是其他女生为陆显彰包场的奢华生日晚宴。准备要走,却被陆显彰强行制止,她是女生,力气抵不过陆显彰,没人敢阻止便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陆显彰不知真醉假醉,玩心大起,提上裤子完事儿以后打开门让同学们观看。
冯安雅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哭着看向陆显彰离开的背影。
陆显彰的这些同学,平日里说话做事都要顺着陆显彰来,他不乐意听的,一定没人敢说一个字。冯安雅跟陆显彰陆存遇这对兄弟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私下里说的多难听的都有。
“冯安雅真有能耐,一女伺候了两个姓陆的男人,还是兄弟。”
“大哥上了未来弟妹,弟弟怎么想?”
——这些话后来冯原亲耳听到。
事发当晚在场的都是陆显彰同学。冯安雅受不了这种侮辱,回家哭诉,誓要闹大让陆家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