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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州大厦楼下。

王若可接到江斯年的来电。

他的声音,在这闷热夏日犹如寒一般:“为什么去找江曼?我说过什么看来你都不记得了。打掉孩子,我不会要,还有,别折腾了,你那张脸再怎么跟江曼相似,你都不会变成她,我看着只会感到恐怖!”

“我才不要打掉,是你的啊……”王若可委屈的哭了起来:“她让我等她,她告诉我,高温下坚持得了就会见得到她。”

江斯年沉默了片刻。

他不知道江曼什么意思,可能,只是报复王若可才如此为难王若可。

“我们的两次都是意外,你别跟我装的你好像是个好女孩,如果我是到你床上强要你的,那我负责!”他说完挂断。

王若可吸了一口气,再拨打那边就提示忙碌。

……

助理小张打了午餐,关心的送到江曼的办公室,可是江曼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没有胃口。

一直忙碌到下午两点多,江曼查看工资卡里的金额,看见提成款到账了。江曼把钱分别转到车贷卡和房贷的卡里,剩下的算了一算,足够给老爸还炒股债,松一口气,接下来要想办法制一下老爸的毛病!

五点半,江曼决定留下加班,不想回家。

苏青有事先走了,夏薇怡收拾好东西过来对她说:“有个应酬,如果你是在这假装加班消遣时间,那就陪我一起过去?”

“好吧。”江曼笑着应下。

一眼被好友看穿的感觉其实也很享受,被好友了解和理解是温暖,是幸福。

这几年,各种应酬上无论什么事情江曼都应付的游刃有余,今天,大酒店里,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杯酒喝的不对,浑身难受,头疼的支撑着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

一天没吃药,这会儿额头也烫了起来。

江曼的手机响了,在酒店的房间里,夏薇怡拿了起来,显示的来电号码是——“陆存遇”。

接?不接?

夏薇怡拿起手机犹豫,对桌上的老板笑笑,起身到门口,江曼还没有回来,估计喝的有点多了,服务员陪着去的洗手间。

“你好。”夏薇怡接了。

陆存遇应酬上偶遇童刚,童刚说起江曼似乎缺钱的事,提前拿了提成款,这让陆存遇想起在紫砂茶壶店内的一幕,江曼接起电话慌张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现在陆存遇好奇,她是否有什么难题自己解决不了。

那天他故意撞上她,问她一句“没事吧?”

她说没事,更或许她是没理解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哪位,这应该是江曼的手机。”他想江曼接听。

夏薇怡无比汗颜,这语气真够冷漠没人情味的,捉奸一般,起码他应该跟江曼的女性朋友先打个招呼啊。

“她现在……”

夏薇怡汇报工作一样把江曼的情况说了一遍。

……

江曼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已经十几分钟过去。

可能真的很痛苦,江曼的状态和脸色都不太好,说话也提不起力气。

“刚才陆存遇打来了,我接听的。”夏薇怡和江曼苏青三个人是不分你我她的铁关系,平时都不隐瞒什么,也很少生气。

江曼是错愕的。

“他说什么?”

“好像他在附近应酬,遇到董事长了,说起你,他正过来的路上。”夏薇怡老实说。

“……”

江曼低头,用手指扶着滚烫的额头。

她几乎被他困住了,捆住了,这个局面之下,仿佛只能不停的面对尴尬,接受和解,在这周旋中究竟是沦陷还是解脱,江曼并不知道。

知道他要来,就得等着,但江曼没敢再喝一杯酒,怕在他面前酒后失态。

九点二十,他到了。

黑色卡宴停在酒店外,他打给她,让她下去。

江曼和夏薇怡告别,夏薇怡让她小心点,江曼点头:“别担心我,他和邱树权是两码事,我有分寸。”

酒店外面,江曼看到一辆黑色卡宴,车牌照对,她就走了过去。

坐在车里昏暗中的男人没有下车,那么江曼就得上车。

等她上车,系好安全带,他发动引擎,卡宴驶入宽阔的街道车流中。

夜晚街上是别样的流光溢彩,江曼的脸色不好,尽显

病态。

“喝了多少?”他问。

江曼没有回答,靠在副驾驶上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

“你朋友说你在发烧。”

陆存遇的话音刚落,闭着眼睛的江曼就感觉到一只男人大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额头,轻轻摩擦,反复在她额头上摸了又摸。

“我们去医院。”他收回手,沉声说。

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回去,会打扰到你的父母休息(6000+)

不想欠下他太多没有必要欠的人情,还有,去医院也太耽误他的时间。

江曼勉强的对他扯出笑容:“陆总,我吃几颗退烧药就好了,麻烦你帮我找个药店停车。”为了不激怒他,江曼也并没有彻底的不给他面子,停车买药还能接受。

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并不答腔。

江曼悄悄看向陆存遇的侧脸,他的脸在一片阴影里,显得尤为晦暗不明,男性独有的有力手指每一根都骨节分明,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

“陆总?”江曼叫他刀。

陆存遇专注看路,挑起眉峰朝她“嗯?”了一声。

“我不去医院。”江曼重复恍。

江曼很怕他执意的把车开往医院的方向,如果是跟苏青在一起,江曼会同意去医院打一针,因为身体真的很难受,但是有些关怀真的不合适陆存遇给予,恐怕这份关心会变质,变质的情况下不断延续,直到变成他想的那副模样。

他一言不发。

卡宴行驶了十几分钟,碰上红灯,此时陆存遇的手机也响了。

陆存遇看了一眼号码,蹙眉接起:“四嫂?”

江曼扭头,看着他接电话的样子。

“好,稍后我去见四哥。”陆存遇听他嫂子讲了片刻,而后如此说了一句,眉眼严肃,按了挂断键。

“陆总有事?”江曼心想借这个机会下车。

陆存遇眼神深邃的看了江曼一眼,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江曼明白,那点小心思,最好别在他面前使用。

他说:“我四哥和四嫂吵架了,我得去劝,你跟我一起,有外人在,我嫂子多少会给我哥一点面子。”

“……”

听上去,这个理由似乎叫人无法开口拒绝呢。

很快前方绿灯。

片刻过后,卡宴停在一家临街24小时的药店门口。

在江曼的手摸上车门把手,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对她说:“我去买。”不待江曼有任何反应,他已经一手推开车门,迈开长腿下车。

江曼安静的坐在车里,等他回来。

灯光无比明亮的药店里,陆存遇一身正式西装伫立,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格格不入的模样盯着柜台里种种药物,他抬头,对一进来就看到的那位售药员说:“请给我一盒女士退烧药,见效快的,对身体副作用小的。”

女售药员一边找药一边打量着这个男人,温文尔雅,外表有型,开了辆卡宴停在外面,难得的是说话礼貌,实在少见。

不过,这退烧药不分男女。

买完了药,陆存遇回到车上。

车里备有几瓶矿泉水,他打开一瓶,把退烧药和水都递到了江曼的眼前,眉心微皱:“吃了药如果还不好,那就要去医院。”

“谢谢。”江曼接过,

吞服完了退烧药,江曼苦的多喝了两口水,在车上静静的等着退烧药见效。

去他表哥家的路上,江曼听他说起他表哥和表嫂的事情。

陆存遇的表哥在家外养了一个情人,住同小区,很快就被家里的妻子发现,在妻子寻死腻活的过程里,他表哥下定决心跟情人断了关系。

事情过去半个月左右,他表嫂意外发现丈夫和情人又在外面开房了。

表嫂再也忍受不了,发了疯一样要带孩子回娘家,宁可不要名声,闹大了也要离婚,借此打一打他们陆家的脸。

由于表嫂是陆存遇朋友的妹妹,所以,闹出这事表嫂理直气壮的找陆存遇这半个媒人过去评评理。

“你会擅长处理这种事?”江曼听完,问他。

他摇头,舔了下唇:“毫无头绪。”

“丈夫出轨,在婚姻劝和劝离的这方面,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应该会劝和对吗。”江曼认为,男人应该都是一样的,认为出轨这没什么,属于普遍的正常行为。

江斯年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典型,认为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最爱谁就好,其他的属于逢场作戏。理直气壮,认为出轨的不过就是一副皮囊,不管在外面怎么玩,知道回家见老婆就好,那语气,江曼听着恶心,好像出轨后知道回家这行为还是对老婆的恩赐了!?

对于陆存遇的回答,江曼没报什么希望,随口一问,他回不回答都ok,反正这也不关她的事。

路上又一个红灯,他停了车,降下车窗,随手点了一根烟蹙眉说:“如果表哥死性不改,我支持离。”

“……”

江曼有点难以置信。

他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我四嫂是我好友的妹妹,大学毕业嫁给我四哥,如果她还深爱我表哥,并不想离,我也不会干预别人家的事,夫妻冷静下来,两个人自己慢慢想想。”

陆存遇的语气很平常,他看江曼:“我的这些表哥表弟离婚,陆家所有人都习惯了。”

他的表情有些

tang自嘲的意味。

江曼真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什么表情对他。

他呢,他也是离异?

那段视频里女记者说他离异,有一个16岁的女儿,16岁的女儿陆菲江曼看到了,这个女儿是前妻给他生的?

陆家离异的男人似乎很多,上一回他父亲过生日江曼就在,一个生日晚宴经历下来,江曼对陆家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陆家庞大的亲戚圈子,陆存遇那天晚上曾说,他侄女六七岁还记不全这些表叔的排序。

江曼记得那晚他的表哥表弟在场的数不清,光是离异的,就好几个。

“怎么不说话?”他问。

江曼嘴角动了一下。

“生来家庭就很优越的那一部分男人里,如果恋爱很早,又冲动结婚,等有了孩子再胡来的想要离婚,这行为是很不负责的,没有一个好女人会喜欢这类型的男人。”说完仅仅几秒,江曼就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

江曼立刻话锋往回一转:“对不起,陆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叹,并不是针对你们陆家的人。”

江曼想说,并不是针对他而说的,但又不好开口。

前方终于绿灯了。

陆存遇专注开车,把指间的半截烟蒂扔了:“没事。”

江曼的视线在观察,他生气了没有,还好,似乎没有。

卡宴已经出了市中心,街道偏僻,路上灯光忽明忽暗,时强时弱,车速也被他稍稍加快,放眼望去,两排宽阔的街道上根本没几辆车。

陆存遇忽然开腔:“不只陆家,现今社会离婚率越来越高,陆家离婚的男人多,也要怪陆家的男女比例差异本就很大,几乎都是男人,离婚的个案不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婚姻里和另一半发生了难以启齿的矛盾,能如何做?一辈子过完算一算有那么长,不如选择离婚,放开对方。”

终究他还是开腔为陆家离异的男人辩解了一番。

江曼又怎么能听不出来?

他接着说:“我的奶奶是个心态特别好的老人,九十几岁高龄,奶奶安慰家人说,我们陆家兄弟中凡是结婚又离的,这多半是随了陆家的根——”

陆存遇说到此处勾起唇角,五官上绽放的依旧是自嘲之色。

江曼苦笑,还真,不是什么好根啊——

……

吃完了药,江曼就渐渐有些犯困,抵达他表哥家的路上,江曼头靠着车窗,在路上就开始昏昏欲睡。

到了地方,陆存遇稳稳地停了车。

副驾驶上的江曼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男人眼中的恬静模样。

下一刻陆存遇动作很轻的脱下外套,倾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披在江曼身上。

陆存遇近距离的打量江曼,屏住呼吸,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和微微颤动的眼睫,不禁想起那尴尬的一次。

她和十五扑打在一起,被十五庞大的身躯扑倒攻击到他的怀里,扭动的身体格外柔软勾人。

江曼唤回了他当时拿着手机的心不在焉,很少有人跟十五那么打闹,被十五欺负,他看着那个场景竟是赏心悦目的。

符合常理,他感觉到身体起了反应,她的手和脸颊,还有她身体的每一处,包括她躲避十五攻击的时候,完全不自觉的把呼吸都喷在了他的身上,一次次触碰他的裆部,这让他的身体愈发热了起来,反应强烈。

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的男人,难以坐怀不乱。

被淘气的十五咬下白色裙子,江曼并不是第一个,不过,正因为此,他那晚多关注了江曼一眼。

他身上很少会记得带现金,让她上车赔偿,理所当然。

也许恰好江曼就不是他讨厌的类型,无论长相还是性格,在他眼中都很讨喜,安静时如此恬美清新,清醒时斗志昂扬不想逊于任何人的女强人样,实在有趣。

陆存遇期待的,是驯服她,现在的江曼性情有多坚硬,往后在他的怀里就要有多温柔。

在以前,上过他车的陌生女人几乎为零。

酒局牌局那一类应酬上,陆存遇已见惯美女,缠住男人的招数通常一个比一个高级,但大多数美女都是整容整出来的锥子脸,脸再精致,看多了在他眼中也都一个模样,算不上美,笑都不自然。

或许有不识趣的女人仍想靠近他,上他的车,但他有十五,放出十五,野心再大的女人也会被吓跑。

这也是部分应酬上他带十五宝贝一起的原因。

陆存遇明白,那天江曼在自己的怀里扑腾,就像人在干燥的柴上扔了一枚烟头,点点火星,看上去还不足以引起大火,但这烟头没灭,时间在过,烟头和柴还在接触,点燃一寸,两寸,三寸……逐渐造成燃烧起来的局面。

江曼被十五吓得逃下车,他不挽留,没有赔钱,那一刹那他可能在想,唯有这样,下一次茫茫人海中再跟她相遇,就会有搭讪的理由。

愿意继续接触江曼,大抵是因为忘不了硬过的感觉。

很快,在招标会议上见到江曼。

……

江曼的身体稍微动了动,手指抓紧了他的西装外套,让自己暖和一点,靠着车窗,并没有醒过来。

陆存遇轻轻的打开车门,下车,转身关上车门,车窗被江曼的脑袋靠着,所以他没有摇上,怕弄醒她。

站在车外,陆存遇背过身点了一根烟。

他表哥走了过来,表兄弟两个站在一起抽烟聊着。

……

过了许久,江曼被一股冷风吹来凉醒。

迷糊的睁开眼睛,低头看到身上的一件男人外套,抓紧,叹了下气。

别墅群区附近风劲很大,虽是夏日晚上,也有凉意,江曼看向外面在说话的表兄弟二人。

江曼面前的车窗降着,所以她听得一清二楚。

陆存遇的表哥说:“我在我爸妈这住了一个星期,市中心的房子你四嫂和孩子住着,不让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