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了母亲高雁打来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S市,一向严厉的父亲也在电话里透露出对她这次在日本的分公司的整个张弛有度的管理的赞赏。

她这个时候却觉得真的要感谢渣男陆添历。

是这个人把她在父母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生活彻底推翻、将她逼得远出国门,在异国他乡、自己学习经手商业上的东西,为一个目标倾心倾力。

她正想得出神,却被人一下子从身后紧紧拥住。

“想什么?这么入神?”陈渊衫收紧了手臂,将头靠在她脖颈边,亲亲她的脸颊。

她这时被他牢牢地嵌在怀里拥着,心里酸酸甜甜,侧过脸去不理他。

他看着她亮亮的眼睛,心头一转,收了手臂拉过闹别扭那人的手,笑着把她往电梯那里拖去。

出了电梯转了一个弯,他将她拉到一间客房门口,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张房卡,绿灯嘀嘀嘀地亮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拉进门里,按在门背后细密地吻了下来。

小别胜新婚这话绝对不假,她明显感到他头一次吻得那么急,力道深了的时候,拖着她的小舌出来用力地吸,含在嘴里还坏意地轻轻用前面几颗牙齿咬。

她被他含得有些麻,脚一软,抱着他腰的手无意地往他腰眼这里挠了一记。却见他吻着她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她这时脑子还是有一丝清醒的,反应过来更加用力地往那个地方挠了一下。

陈渊衫浑身一震、暂且松开了她,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小狐狸似的朝他眨眼睛挑衅似的露出两颗小虎牙,浑身透着一副我知道你怕痒了以后你有得被我挠了的欠揍样子。

他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地出手将她一下子抱起来扛在肩上快步走进屋里往正中央的一张大床上一丢。

严沁萱尖叫了一声,咯咯地笑着要往床下爬,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用力拖到身下更加狠得亲了下去。

“才几天不收拾就德性成这样了,嗯?”他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渐渐往她细嫩的脖颈那里吻去,“怂恿你男人变歪,挠你男人痒痒,你想怎么死个痛快你告诉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轻轻巧巧地接了一句,眼珠转了转,看着他假装生气的模样,笑得更加鬼灵。

一路和他纠缠过来,她身上的露肩小礼服早就已经松松垮垮,此时被他牢牢压着动弹不得,一上一下两人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随着呼吸两团隐隐约约的雪白起起伏伏,看得他眼里的火越烧越旺。

她刚刚还不知死活地笑得得意,此时抹|胸被他往下一推,左胸|前突然一湿,那点被他低头含住,她脸一红,从枕头下抽了手出来推推他在她胸|前作恶的脑袋,却见他变本加厉右手紧接着鞠了她没被咬到的那边,慢慢揉|捏了起来。

“来,让我在牡丹花下死一死。”陈渊衫一边揉着含着,嘴中含含糊糊地调笑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某人。

身体里那一点慢慢被唤醒,她身子越来越软,在他手口并用的攻势下瘫软成一滩水,早前嚣张别扭的气势迅速溃败,听得耳边他含着那的声音喳喳绵绵,双手放在他头上推也不是紧也不是。

陈渊衫也好不到哪里去,双目有些猩红,俊脸上渗着薄汗,另一只空了的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会找到她身侧的拉链。

她当真是佩服他这种时候脑子还能这么精确,只听空气中拉链“斯”的一声,他扬手把她的小礼服一拽往床下一扔,她此时身上已经只剩一条薄薄的内|裤和被推在腹上的抹|胸。

她此时两颦通红,白白的小身子光|溜溜地在他身下,他松了领带把白色的衬衫兜头往床下一丢,粗|喘着朝她已经被他含得有些红肿的小嘴咬下去,原先在她胸|前那只手此时一路往她大腿根部而去。

她感受到他平时搂着她肩膀的大手此刻在她最私|密处流连,灵活的手指找到那处往里轻轻一探引得她身子整个都弓了起来。她在他强势的吻下已经模糊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受到身体里他浅浅深深的戳|弄,他还时不时坏心地对着外面那点揉|弄。

下面揉|捏的声音夹着粘腻的水声越来越响,他嘴里这时用力拖着她的唇狠狠一吸,下面那手指极其配合得朝里一捅,她受了许久终于闭着眼睛轻轻拖长声音低喘了一声,抖着身子xie了他一手。

她这时才醒悟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迅速涨红着脸轻轻翻了个身拿枕头捂住脸留给他一个背面,他撤出了手指重新贴了上去压在她身上,光|裸精壮的身子紧紧靠着她的后背出语慢慢调戏她,“怎么,自己吃饱了就不让人舒服了?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小东西么。”

严沁萱听他暧昧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诱惑得不得了。他火|热的那处隔着西裤顶在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地方慢慢地磨、有越来越硬的趋势,她此时埋在枕头里脸红得已经快爆炸了,面对这样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僵持了一会,他终于还是放过了她,低笑着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严沁萱翻了个身,看床边卫生间里那人半|裸着身子正在洗手,侧脸上还是带着些许未退散的情|欲,她想了想,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朝他那里走过去。

陈渊衫正低头在洗手,腰腹这里突然被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臂圈住,她从他胳膊肘那里塞了个脑袋进来,红着脸有些过意不去地盯着他的眼睛,“要不要我帮帮你。”

交往到现在今天是差点真刀真枪地上阵,她本来都想给他了,可是到最后关头他自己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他下|身此刻还是胀|痛着,她光着身子这样抱着他讨饶,他情动之下心要是一狠今天是真的能把她完完整整吃进肚子里。

“你要用什么帮忙?”他斜睨她一眼,关了水龙头将环着他笑得狡黠的小小人推进淋浴室里,“别笑了快洗,下次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严沁萱洗完了穿着他递过来的浴衣刷好牙换他进去洗,陈渊衫从淋浴室出来刚围好浴巾,见她复又拿着吹风机走进来,踩在一边的小椅子上帮他吹头发。

两个人不言不语,一个刷牙一个在帮着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声响中,只觉得一室静好得让人心醉。

在浴室又闹了一会他把她抱回床上,将她塞进被子里裹好,自己再隔着被子抱住她。

借着未拉上窗帘的窗子外浅浅照进来的月光她面对面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帅。

“不闹别扭了?”他淡淡地笑着看怀里的人,她一听立马很不给面子地朝着活活做了柳下惠的男人翻白眼,不依不挠地说,“美国的洋妞泡的开心吗?”

这七天他回美国坐镇,和闫江等一干手下每日处理枪击案的一些进展和迹象等诸多事情,只给她打过一通简短的电话。

他低头看她亮亮的眸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我的沁萱是所有女人的学习榜样。”

他知道他不在东京的时候,合作的案子还有金俊住院康复等一系列事情基本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头上、可她和他打电话时却没有一丝抱怨。

“哼,别以为说点好话我就算了。”这时在他怀里温暖地躺着,她只觉得睡意一下子汹涌而来,“信不信我让你做寡夫……”

陈渊衫听着耳边嘟嘟囔囔的声音,见她渐渐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起来,很快就睡熟了。

安静的夜里,他终于从诸多事情里脱开身,能够好好拥着怀里的人,看她每一个表情听她每一句话都觉得浑身无比舒畅。

陈渊衫看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低头在她眼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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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被大肆嘲笑没本事吃不到肉的某人今天晚上发了狠直接把严同学拐到他的公寓,一路从停车场厮磨上来,她已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神志不清,两瓣樱唇粉粉的亮亮的,惹得他咬牙切齿又没法动手。

严同学此刻还是十分不怕死地勾着他的脖子调笑他,“哟哟哟哟,那个淡定的衫妹去哪了?我还以为他有多不食人间烟火、坚决不近美色呢。”

陈渊衫抱着她走进电梯,一边用牙齿咬开她的衬衣扣子,一边在她胸口吻出一个个暧昧的红印,哑着嗓子对怀里的女人说,“你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非要陈弟弟威武一下你才收敛?嗯?”

严沁萱在他怀里笑得浑身发颤,伸出手拍了拍陈弟弟,“陈弟弟一定要选择把令人回味的第一次结束在火红的年代么?”

陈渊衫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姨妈护身的女人,揉着她的臀脑子里想着今天一定要让她做点什么对得起他的事情。

好不容易歪歪扭扭地出了电梯,他抱着怀里不知死活的严沁萱朝家门走去边在口袋里摸钥匙。

刚刚摸出钥匙,怀里的人突然拼命地推他挣扎着要下来,陈渊衫有些奇怪、刚想调戏她心急个什么劲儿,抬眼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两个人。

许久未见的小公主陈希珊笑眯眯地一路从门口跑过来扑进慌里慌张的严沁萱怀里,“沁萱姐姐!!”

陈渊衫整了整衣领,迅速恢复面色沉静,淡然地快步走到站在门边的女人面前,“卿姨。”

严沁萱整个脑子现在完全处于死机状态,她机械地抱起可爱的小公主,一张脸又尴尬又红透地悄悄地问怀里的人,“这是……”

小公主搂着她的脖颈,樱桃小嘴一扬,“我妈妈~”

这三个字,混着严沁萱先前的直觉,如惊雷劈过、一下子把她给烤焦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前戏就被折腾死了…………快鞭策大桑君写正H!!~~ 下一章婆媳第一次交锋哈

【新】墨兰

作者有话要说:衫妹疼媳妇绝对是一日比一日多。

小矫情未来的公婆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几章走淡淡温馨的家和风~~望大家喜欢

那位站在门边气质清冷出尘的女人,便是陈家的当家主母,冯卿。

冯卿连看都没有看严沁萱一眼,淡淡地对陈渊衫说,“今天我在家里煲了汤本来想叫你来的,一直打你电话没有打通,希珊说她知道你住哪里,就过来了。”

陈渊衫不慌不忙地拿钥匙打开门,“之前在店里视察有点吵没有听到,是我失礼了卿姨,还麻烦你跑这一趟。”

冯卿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跟着陈渊衫进门。

从头到底都被无视的严沁萱抱着怀里的小公主,听着那两人疏离的对话,脑中千万个疑问再转悠,忧心忡忡地跟着走进去。

陈渊衫接过冯卿手中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转过头对她说,“卿姨,今天晚了你先在这间房间将就一下,明天我再送你和希珊回去。”

冯卿听了他的话淡淡开口,“我不回主宅了,希珊正好放假,明天有一个长期的联名画展就在这附近,这两天就住你这里。方便么?”

小公主他们住的是东京很富盛名的樱花森林别墅,严沁萱上次送小公主回去的时候看过,环境是一等一的清静优雅,就是位置是很偏了。

陈渊衫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很快脸色未变地接口道,“完全没有问题,明天我让罗嫂打扫一下主卧你睡那里,希珊睡副卧。”

刚刚放下小公主一路神游进来的严沁萱听到这句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一共才三间卧室,冯卿和希珊一人一间,那不就明摆着告知天下让她和他一起睡客房么。

陈渊衫完全把那边小女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带着笑抱住扑到他身上来的陈希珊,“上次哥哥去美国给你带了礼物,放在书房你自己去看。”

小公主欢天喜地地跑去书房捣鼓得震天响,严沁萱留意到冯卿微微有些疲累地在沙发上坐下,终于回过神跑去厨房给她倒水拿过来递给她。

冯卿接过严沁萱手中的水杯,淡淡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点头,严沁萱只觉那道目光配上冯卿的气场实在是显得冰冷四射,她收回了手小学生一样的在一边的沙发上恭恭敬敬地坐下。

陈渊衫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看着冯卿说,“卿姨,爸爸上次问你们什么时候回S市,说是很久没回去了。”

冯卿听了他的话,不接口也不拒绝,沉默了一会起身朝客房走去,“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你让希珊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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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刚把闹腾的小公主给哄睡着了,洗完澡一进房间就看见严沁萱抱着枕头呆呆傻傻地靠在床上,出神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床上坐下,凑过去抱过她,含着笑靠靠她的头,“想什么呢在。”

她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衫妹,我给你妈留下这种印象,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妈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啊。”

未来婆婆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她在她儿子身上纠纠缠缠,要是她自己看到肯定也会在心里诽谤不识体统的坏女人勾引富家公子的戏码。

他仔细听她说话,温柔地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语气还是轻松得不得了,“唔……卿姨不是太过迂腐之人,她会谅解现在年轻小夫妻的饥渴的。”

她在他大腿上轻捏一下,啐了他一口,红着脸说,“谁和你年轻夫妻?谁和你饥渴呀?”

陈渊衫笑着亲亲她的脸,“肚子还难受么?”他上次被她差遣了去买卫生巾,对她凶残的亲戚可是早有见闻,这两天也是让她暂时回戈衫和他一起工作方便他照顾她。

“不是很疼。”她舒服得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妈妈是不是画家啊?”

他点了点头,眼中一下子望的远起来,自顾自地低声开口说道,“有机会让你看看卿姨作的画,她以前是S市水墨界顶顶有名的画家,后来爸爸在日本生活几年回S市之后,卿姨一个人在东京就很少作画了。”

严沁萱侧头看他英俊的侧脸,隐约觉得似乎触到了一些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陈渊衫这时不再说话,关了灯帮她盖好被子把她搂在怀里,靠着她的头温柔地说,“睡吧,很晚了已经。”

她点点头,枕在他臂弯空隙,脑子里还是快速转着为什么他叫自己的母亲不叫妈妈、为什么他们母子之间看上去那么生疏,还有一直以来都在她心里的疑问——希珊和他是亲兄妹为什么差那么多岁。

零零总总的思绪加起来,听着偌大的房间滴滴答答的钟声,她渐渐随着睡意很快在陈渊衫的怀里睡熟了。

听着怀里人绵长的呼吸声,他侧头看着地板上零星散下的月光,想起冯卿刚刚提到父亲时不经意之间脸上悄悄的变化,过了很久才终于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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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此刻觉得她已经提前进入了未来婚姻生活最大的难关。

况且蹊跷的是介入其中的倒不是自家男人,而是手边这个才十岁出头的小不点。

“沁萱姐姐,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陈希珊抱着她的腰,蹭着她拼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扁着小嘴卖萌。

严沁萱浑身冷汗地摸着小公主的头,再看看身边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用着午餐的冯卿,都快有丝分裂了。

陈渊衫义正言辞地让她翘了班陪冯卿和小公主去看画展,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和冯卿多相处相处,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乖巧地随了他的愿。

冯卿女士虽然不动声色,脸上却明明确确地摆着“你敢给她吃你自己看着办,不知道她现在牙不好么”几个大字。而怀里的小公主则是还以为她能在冯卿面前继续罩着她让她吃甜食。

小公主…………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啊,怎能保你!

严沁萱叹了口气,拨拨陈希珊的头发,慢慢开口哄她,“希珊乖,等牙好了姐姐肯定买你最爱吃的冰淇淋给你吃,好不好?我们家希珊是最最懂事的小公主。”

陈希珊小朋友本来还是不依不挠地吵着要吃冰淇淋,这下看着严沁萱好言好语地劝着,尤其最后一句很大程度上抚慰了小公主的心,扁了扁嘴,还是不再闹了。

严沁萱松了口气,帮她盛好菜,转过身去问冯卿,“伯母,你觉得饭还和你胃口么?”

冯卿用了几口,朝她点了点头,“还可以。”

严同学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心里还是庆幸带冯卿来对了地方,这家日式料理她一直非常钟爱、菜式都做得十分精致、价格也是东京数一数二的昂贵。

用完了午餐,三个人走出餐厅,这时候一直在他们身边默默保护他们的陈渊衫的手下很快开来了车,一路朝美术馆而去。

严沁萱抱着小公主坐在后座,看着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冯卿,心里是满满的敬畏和钦佩。

冯卿和她相处到现在,开口说的话不过十句,任何情绪和表情都未出现在她脸上,做每件事情始终保持高贵得体,这到底要有多好的教养才能几十年洗礼到如此。

一转眼车子已经到了美术馆,冯卿似乎和美术馆的老板是故交,下车后和出来迎接的中年男人握手寒暄了一下,冯卿熟门熟路地往美术馆里而去。

虽然小公主平时一向活力四射毫无忌惮,但是到了正规场合还是表现出十分得体的家教和气度,严沁萱手里牵着努力掩饰百无聊赖的陈希珊,跟着冯卿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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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卿不发一言一看画就是一个下午,严沁萱牵着小公主陪在她身边,看着认认真真看画的人,心里只感到从未有过的这般的惊艳。

冯卿的外貌不算十分出彩,但是清冷婉约的气质却是真的让人很难移开眼,严沁萱惊艳之中看了又看,还是觉得她和陈渊衫长相真的没有一丝相像。

愣神之际,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句清冷的女声低语。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严沁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瞧见身侧的冯卿正侧过身看着她,连忙抬头向眼前的画看去。

这是一副墨兰的画作,她自然是不懂画的,更别提水墨这样的画系,看了好一会心里斟酌了很久才面对着冯卿低低开口。

“伯母,我不懂画,艺术鉴赏力是要让你见笑的。虽然完全没有资格对大师的作品进行评价,但我有一些拙见。”

冯卿看着她的眼睛,示意她说下去。

“我以前大学的时候读过一本书,男主角是画家,他用过禅意的方式评价过墨兰,那首诗我现在还记得。”她壮了胆子,眼睛亮亮的看着冯卿,“摩诘写色清微,已望陶谢之藩矣。”

冯卿听她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严沁萱笑了笑,继续说,“伯母,也许是每个画家想诠释的风格不同,我只是没在这幅画中看出这种感觉。”

“嗯。”冯卿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一些,没有做出评价,抬步往展馆门外走去。

严沁萱心里提心吊胆、发丝微微淌着汗,不知道自己前面的话到底说中了冯卿心里几分。

晚上陈渊衫刚到家,刚开门就闻见屋里一阵的香,陈希珊活蹦乱跳地到玄关这里迎接他,吐着舌头朝他做鬼脸,“哥哥,沁萱姐姐做了好多好好吃的菜,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烘培饼干哦!!”

他松了松领带,抱起小公主说笑了一会走到客厅转角放下,转身往玄关左前的厨房那里走去,入目便是严沁萱正围着粉色的围裙踮着脚擦煤气灶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