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君站在肯德基二楼,双手插袋看着楼下雨中的一切,目光凝视,空洞,似乎看见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找不到!

高离越的车刚停在黎络楼下,一辆银色的现代就停在他旁边,几乎和他同时下车。高离越不用想都知道是欧少君,刚回来就苦心孤诣的寻到肯德基,欧某怎么会放过他们闹矛盾如此好的机会。

“阿离,我们得谈谈!”欧少君拉住火急火燎的高离越。

高离越站定,和他对视,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欧少君一身整齐干净,面色缓和,尽显沉稳之气,而高离越黑色风衣已经湿透,发丝也有些乱了,显得有些狼狈,脸上也都是慌张之色。

可是,高离越眯着眸子看欧少君的样子,瞬间让他整个人凛冽了起来。

“少君,我希望自己能保持良好的风度!”高离越如是说,声音清冷,表明他心情不好。

他不是容易发脾气的人,除了黎络那一次,他在事业最低谷都没发过脾气,可这一次,欧少君,过分了!

他和欧少君的确要谈,很多事应该摆开来说,可不是现在。黎络淋了雨离开,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如果他记得不错,她现在是在经期,她生气的时候脑子是放空的,他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用热水泡澡,知不知道喝感冒药。

这些问题盘踞在他脑子里,他哪里有心情和欧少君谈谈?

“络络住这里?”欧少君松手,抬起头看了看,浅笑:“我从来不知道!”

高离越冷哼,本无意与好友结仇,可好友的做法,实在欠妥:“你知道的事,不知道的事,现在都与你无关,少君!”

“哦?”欧少君玩味的看着高离越,笑得自信:“现在下结论,言之尚早,但是阿离,不论络络怎么做选择,我希望不要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情。”

“彼此!”

高离越说完,转身就大步上楼去了,欧少君快步跟上,对此高离越不敢有意见,因为他不确定黎络现在最想见到的是谁。高离越走上前面,欧少君走得较慢,所以一个人在上面楼梯,一个人却在下一层的楼梯。

高离越用眼角的余光瞄到欧少君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微微蹙眉!尽管他刚刚的话说得底气十足,可黎络的心,他猜不到,毕竟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五年,而他只拥有了八年,怎么比?

尽管他了解爱情与时间无关,该来的时候,就像惊喜一般突然落到你面前,如他和简秋也有过七年,却抵不过和黎络的半年。可是,黎络不一样,他确定自己在遇到黎络之前是不懂爱情的,可黎络,在遇到他之前,已经狠狠的爱过的,并且伤过痛过,刻骨铭心,他最怕这种刻骨铭心!

高离越的拳头紧了紧,放进裤兜里,脚下步伐更快了,将欧少君远远的甩在后面。

没人!

这是高离越打开黎络的家门,在房子找了一圈之后的结果,甚至没有她回来过的痕迹。高离越抬手扶额,他看见她上车不过愣了一分钟就回去开自己的车,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样子,竟然会找错了方向。

欧少君倒是比高离越轻松很多,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笑着自言自语:“络络几时学会生活得这样有条不紊了?”

他语气的调侃,高离越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费尽心思去了解黎络,到处打听,收集关于她的消息,怎么会不知道,黎络和欧少君在一起的时候,被他宠得生活不能自理。

高离越并不认为这是真的爱,如果真的要给这种行为一个名字,那么,他认为,欧少君在对黎络,宠杀!

这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无度宠溺,狠狠抛弃,结果就是,生不如死!

“学会?”高离越也是扬起嘴角笑得阴冷,不过是语言上的游戏,他可是欧少君的前辈:“本能吧!”

欧少君挑眉,没想到高离越还是那样寡言善辩,一如从前。

高离越曾经在这个城市实习,那个时候欧少君也在检察院学习,两个年龄相仿又很投合的人成为朋友,欧少君引荐高离越给任旭和方非凡认识。

高离越是个优雅有风度的人,且沉稳内敛谈吐得体,几人很快就成为好友。那个时候,欧少君资历尚浅,对高离越这样沉稳冷静,进退有度的人很是佩服,一直以他为榜样。

对了,他记得了,那个时候他还成天和黎络在一起,他觉得相比高离越,他更像个没长大的小毛头,那时,他便开始疏离黎络了。

高离越只待了半年就回去了,可他们几人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两个城市的距离也并不遥远,周末也常常聚在一起。后来高离越遇事业低谷,应任旭之遥来这里发展,而欧少君刚考调去了外市,一去三年,山高地远,他开始积聚自己。

看着昔日的榜样,欧少君笑意渐浓:“阿离,你不做律师可惜了。”

“少君,你当法官也是大材小用!”

谁也不认输,言语拼杀,最后平手,欧少君心里舒坦极了,或许他迫不及待要回来,等的就是这一天,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而这个人一直是他的目标。

高离越事业低谷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以为高离越从此要一蹶不振,因为那个时候高离越的处境极其艰难。他若是反抗,前途渺茫,会遭受到打压,他是认命,背了黑锅等待他的只会有牢房。

欧少君刚在调离家乡的路上,得到这个消息,他只觉得惋惜,可惜了人才,并且他将高离越的事件引以为戒!

可让他惊奇的是,高离越很快就从事件中走了出来,反击得由快又狠,几乎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叹息,高离越受不了委屈,就算再有才,以后也伸展不开拳脚了。

可是,他又错了,高离越洗脱嫌疑,证明清白之后,居然潇洒离去,换了个地方发展。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很快就在新的据点站住了脚,步步高升!

那个时候他想,或许这就是高离越,没人能看到他失败,狼狈,逃窜!

络络,求你说话!

苏荷看着坐在她沙发上的黎络,整个人湿透了,抱着膝盖浑身颤抖,一副被抛弃的流浪狗模样。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黎络的手臂,黎络依旧没反应,整个人都放空了,傻傻的,是一种被人抽走了灵魂的状态。

苏荷看了许久,心底一沉,赶忙上前抱住湿漉漉的黎络:“络络,别这样,求你,说话,说话呀,络络,你这样会吓到我的,和以前一样告诉我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我保证不玩笑了,络络,求求你,说什么都好,一个字也行!”

苏荷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湿意,寒气也透了过来,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黎络上一次这样,是和欧少君分手的时候,她在家里躲了一周,黎妈妈没有办法,叫苏荷过来开导她。

苏荷推开黎络的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黎络,坐在床上,愣愣的,抱着自己的膝盖,不说话也不动,叫吃饭就出去吃一点,要上厕所自己去,回来之后继续保持原有的姿势。

她试过推着黎络动了动,可是一动她就开始落泪,然后就是半天止不住,也不哭出声音,就是无声的哭泣。

苏荷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抱着黎络,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先哭得声嘶力竭!她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失去了生活中很重要的东西,那个时而聪明时而迷糊的黎络就好像死在那具躯壳之中了。

聪明腹黑的苏荷慌乱了,她最好的朋友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和现在的情况类似,所以苏荷害怕了,抱着黎络开始哭泣。黎络只在来之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需要她,她知道黎络虽然懦弱,可少这样直白的表现出来,所以她马上就赶了过来。

然后就是这副状态,她让黎络去洗澡,黎络不动,她煮了姜茶捧到黎络面前,黎络看也不看一眼。

“络络,不要这样,真的,我最怕你这样了,你不是说需要我吗,络络,我在啊,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为什么不理我,络络,我现在也需要你,你看看我,啊?”苏荷抬起头,将自己哭花了妆的脸给黎络看,哀求:“你看看我,络络,我需要你和我说话,你不能这样自私,我需要你时,你也该看看我啊!”

黎络充耳未闻,一直那样坐着,不为所动,只是脸上的泪水没有再停过。

毁了,崩塌了,她建立的美好的世界,全部是虚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欧少君回来了,高离越早知道她的过去,那些不堪,那些丑陋的过去,她没办法再面对他了,完了,梦,该醒了吧!

“黎络,你说话,你说话!”苏荷无计可施,只能扶着黎络的双肩,开始摇晃。

她疯魔了一般,使劲儿的摇着,她就不信黎络真的一点反应也不给。

络络,求你,不要再掉进那样的情绪里去,你上一次花了多少时间才走出来,你难道不记得了吗?络络,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受苦痛折磨的时候,那些折磨你的人,一点都不会觉得难过,求你不要再这样对待自己了。

苏荷的眼泪越发汹涌了,她不能再让黎络这样下去,黎络会被毁了的!

她捂着脸,几秒之后用食指拭去眼泪,看着表情呆滞的黎络,发狠话:“黎络,你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想一想,上一次这样的时候,你妈妈和我受了多少苦,为什么每次都要害得你身边疼你爱你的人一起受苦!”

“啪…”

苏荷一个耳光重重的打过去,黎络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被打偏了的脑袋回过来,打量着苏荷,似乎并不明白她为什么发这样大的脾气。

苏荷指着浴室,怒吼:“去,放热水泡澡!”

黎络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活过来,只是听取命令一般,自顾的去了浴室。苏荷看着她进去,里面渐渐响起水声,她才如同被人抽了气一般,跌坐在沙发上,然后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双手之间。

“方非凡,你不是人!”苏荷拨通方非凡的电话,哭着大叫。

欧少君回来了,她是知道的,如果她没猜错的,黎络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只会和欧少君有关,以她对黎络的了解,大致能猜出事情的始末,欧少君,主动找上黎络了!

方非凡在电话那头委屈又心疼,老婆哭了,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心疼不已,可老婆开口就大骂,他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又觉得委屈。

方非凡此时正在开会,一众部门经理听见电话里的咆哮,纷纷侧过头去假装没听见。老板是很怂,但只限于在老板娘面前,在公司里,他冷面又果决的样子,还是让一众同事避之不及。

“老婆,你在哪?”方非凡示意秘书会议中止,起身就往外走了。

苏荷哭得越发厉害了:“非凡,非凡,我怎么办,络络她好像死了一般,非凡,谁让她变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他,欧少君,肯定是他!”

方非凡听着老婆语无伦次的讲述,和哭泣的声音,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惹了老婆伤心。但是,黎络居然惹老婆大哭,真是罪不可赦,他都舍不得让他的小荷掉一滴泪。

“小荷,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他低声哄着,回办公室抓起车钥匙就走。

苏荷总算缓和了一点,擦去眼泪,后悔迁怒于他,低声道歉:“对不起,老公,我不该吼你的,我只是,我只是…”

说着,她又呜咽了起来:“非凡,你知道,我和络络,我们一起长大,我…”

“我明白,老婆,你乖,不哭了,我们小荷哭起来就不漂亮了,告诉我你在哪里,嗯?”方非凡真恨不得将黎络碎尸万段,他绝对不是吃醋!

苏荷抽噎着,平静了许多:“不用,老公,我来找你,这里交给高离越好了。”

方非凡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但是心里还有怒气,于是诱导老婆干坏事:“嗯,好,但是…嘿嘿!”

地址?

苏荷看着坐在她沙发上的黎络,整个人湿透了,抱着膝盖浑身颤抖,一副被抛弃的流浪狗模样。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黎络的手臂,黎络依旧没反应,整个人都放空了,傻傻的,是一种被人抽走了灵魂的状态。

苏荷看了许久,心底一沉,赶忙上前抱住湿漉漉的黎络:“络络,别这样,求你,说话,说话呀,络络,你这样会吓到我的,和以前一样告诉我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我保证不玩笑了,络络,求求你,说什么都好,一个字也行!”

苏荷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湿意,寒气也透了过来,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黎络上一次这样,是和欧少君分手的时候,她在家里躲了一周,黎妈妈没有办法,叫苏荷过来开导她。

苏荷推开黎络的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黎络,坐在床上,愣愣的,抱着自己的膝盖,不说话也不动,叫吃饭就出去吃一点,要上厕所自己去,回来之后继续保持原有的姿势。

她试过推着黎络动了动,可是一动她就开始落泪,然后就是半天止不住,也不哭出声音,就是无声的哭泣。

苏荷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抱着黎络,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先哭得声嘶力竭!她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失去了生活中很重要的东西,那个时而聪明时而迷糊的黎络就好像死在那具躯壳之中了。

聪明腹黑的苏荷慌乱了,她最好的朋友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和现在的情况类似,所以苏荷害怕了,抱着黎络开始哭泣。黎络只在来之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需要她,她知道黎络虽然懦弱,可少这样直白的表现出来,所以她马上就赶了过来。

然后就是这副状态,她让黎络去洗澡,黎络不动,她煮了姜茶捧到黎络面前,黎络看也不看一眼。

“络络,不要这样,真的,我最怕你这样了,你不是说需要我吗,络络,我在啊,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为什么不理我,络络,我现在也需要你,你看看我,啊?”苏荷抬起头,将自己哭花了妆的脸给黎络看,哀求:“你看看我,络络,我需要你和我说话,你不能这样自私,我需要你时,你也该看看我啊!”

黎络充耳未闻,一直那样坐着,不为所动,只是脸上的泪水没有再停过。

毁了,崩塌了,她建立的美好的世界,全部是虚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欧少君回来了,高离越早知道她的过去,那些不堪,那些丑陋的过去,她没办法再面对他了,完了,梦,该醒了吧!

“黎络,你说话,你说话!”苏荷无计可施,只能扶着黎络的双肩,开始摇晃。

她疯魔了一般,使劲儿的摇着,她就不信黎络真的一点反应也不给。

络络,求你,不要再掉进那样的情绪里去,你上一次花了多少时间才走出来,你难道不记得了吗?络络,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受苦痛折磨的时候,那些折磨你的人,一点都不会觉得难过,求你不要再这样对待自己了。

苏荷的眼泪越发汹涌了,她不能再让黎络这样下去,黎络会被毁了的!

她捂着脸,几秒之后用食指拭去眼泪,看着表情呆滞的黎络,发狠话:“黎络,你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想一想,上一次这样的时候,你妈妈和我受了多少苦,为什么每次都要害得你身边疼你爱你的人一起受苦!”

“啪…”

苏荷一个耳光重重的打过去,黎络终于有了一点反应,被打偏了的脑袋回过来,打量着苏荷,似乎并不明白她为什么发这样大的脾气。

苏荷指着浴室,怒吼:“去,放热水泡澡!”

黎络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活过来,只是听取命令一般,自顾的去了浴室。苏荷看着她进去,里面渐渐响起水声,她才如同被人抽了气一般,跌坐在沙发上,然后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双手之间。

“方非凡,你不是人!”苏荷拨通方非凡的电话,哭着大叫。

欧少君回来了,她是知道的,如果她没猜错的,黎络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只会和欧少君有关,以她对黎络的了解,大致能猜出事情的始末,欧少君,主动找上黎络了!

方非凡在电话那头委屈又心疼,老婆哭了,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心疼不已,可老婆开口就大骂,他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又觉得委屈。

方非凡此时正在开会,一众部门经理听见电话里的咆哮,纷纷侧过头去假装没听见。老板是很怂,但只限于在老板娘面前,在公司里,他冷面又果决的样子,还是让一众同事避之不及。

“老婆,你在哪?”方非凡示意秘书会议中止,起身就往外走了。

苏荷哭得越发厉害了:“非凡,非凡,我怎么办,络络她好像死了一般,非凡,谁让她变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他,欧少君,肯定是他!”

方非凡听着老婆语无伦次的讲述,和哭泣的声音,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惹了老婆伤心。但是,黎络居然惹老婆大哭,真是罪不可赦,他都舍不得让他的小荷掉一滴泪。

“小荷,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他低声哄着,回办公室抓起车钥匙就走。

苏荷总算缓和了一点,擦去眼泪,后悔迁怒于他,低声道歉:“对不起,老公,我不该吼你的,我只是,我只是…”

说着,她又呜咽了起来:“非凡,你知道,我和络络,我们一起长大,我…”

“我明白,老婆,你乖,不哭了,我们小荷哭起来就不漂亮了,告诉我你在哪里,嗯?”方非凡真恨不得将黎络碎尸万段,他绝对不是吃醋!

苏荷抽噎着,平静了许多:“不用,老公,我来找你,这里交给高离越好了。”

方非凡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但是心里还有怒气,于是诱导老婆干坏事:“嗯,好,但是…嘿嘿!”

甘苦与共

高离越到处找黎络,她可能去的地方都翻来覆去的找几遍,还是没人,夜已经深了,他越发担心。更可恶的是,不管他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条叫欧少君的小尾巴,他看了就来气。

最最可恶是方非凡,一通气呼呼的电话打过来,话不说清楚就挂了,他现在焦头烂额,一点方向都没有。

“高离越,你要折磨黎络我拜托你弄远点,害得我老婆都跟着流泪伤心,黎络那副倒死不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烦,就为了这,我中止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损失你赔。”方非凡骂完就挂了电话。

高离越更担心了,能让方非凡加班开的会,一定很重要,他居然为了苏荷伤心流泪中止了,而苏荷那样的女人也会流泪,只能说明一点,黎络的情况,很不好!

该死的方非凡,他再打电话问要黎络的地址时,对方已经关机。若不是该要联系黎络,高离越就真的不顾风度,将手机摔碎在地上了。

高离越也打了苏荷的电话,可苏荷在电话就一直哭,什么都说不清楚,最后大概是被方非凡抢了电话,挂断了。高离越虽然着急,可脑袋离很清楚,这是苏荷故意给他的下马威,故意让他着急找不到人。

黎络,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高离越此刻正在十字路口,转着身子把每个方向都看了看,他迷茫,路那么多,可哪一条才能通往她身边?

高离越蹲下来,捂住脸,他不是累,就是不放心!

欧少君双手插袋,站在高离越身后不远处,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好暇以整的欣赏着高离越难得的慌乱姿态。他苦笑,高离越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呢!

黎络,你可真厉害,到底要祸害多少人,才罢休呢?

欧少君信步上前,站在高离越身边,问:“阿离,我来问问苏荷吧。”

欧少君的自信来自于,作为黎络的闺蜜,苏荷当初可是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苏荷心里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能那样不顾一切宠黎络的只有他欧少君了,他注定是黎络的良人,他和苏荷之间是有些情义在的。

欧少君拨通苏荷的电话,苏荷听见他的声音,一点哭腔都没有,反而是冷笑了一声。

“欧少君?”

“苏荷,络络在哪里,我很担心?”欧少君一如既往的,用一种‘黎络是我的全部’的紧张语气和苏荷说。

苏荷并不受用,甚至笑出了声,那声音嘲讽又冰冷,欧少君一滞,他大概下错赌注了!苏荷那样聪慧的女子,怎么会听不出他那句担忧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伪装呢?

“欧少君,和高离越,我乐意玩心机,为络络争取她应得所有关爱和宠溺,但是于你,我能对你说的,只有一句,你、他、妈、给、老、娘、滚!”

欧少君扬眉,低笑一声,并不在意苏荷的粗暴:“苏荷,我知道站在络络的角度你恨我,可是,你也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会回来就证明我放不下络络,苏荷,你知道,我才是那个真正能给络络幸福的人!”

欧少君对着电话如是说,同时低头去看了一眼高离越,高离越听见这句话,抬起头来看他,目光清冷如刀子一般闪着寒光就投了过来。

“哈,欧少君,你就是个畜生,你听不懂人话吗,老娘叫你滚!”苏荷越发觉得好笑,这个人还真是脸皮厚得没话说。

欧少君充耳未闻,继续着:“我知道了,苏荷,有你帮忙我会更容易找回她的,那么,就这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