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盘旋的深山小路幽静宁谧,清爽的山风迎面轻拂,林间鸟啼鹤鸣,桔色的朝霞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小溪流水潺潺,溪中鹅卵石多姿多样,鱼儿欢快地在水草间嬉戏,顾潇欢快地蹦蹦跳跳前行,顾峰跟在他身后,不时叫“弟弟,慢点,等等……”

半山腰时宁睿便走不动了,顾墨把背上包袱解下,笑着蹲下:“睿,来,我背你。”

顾峰见爹要背娘亲,忙说:“爹,包袱我来拿吧。”

指动石位于南湾山顶,宁睿估计了一下,高约7米,宽约5米,重约达百吨,

宁睿拉着顾潇,顾墨先过去试试,只见他站在石边,伸出一指顶住大石,以一指之力,大石就上下颤动,看着很吓人,却没有歪倒,顾墨兴奋地让妻子与孩子都过去试了一番“四两拨千斤”之玄妙。

回到山脚下他们寄宿的人家,又住了一晚,第二天谢过主人,他们跟主人告辞。顾潇还想再留在山里玩几天,宁睿还没开口,顾峰与顾墨异口同声拒绝了:“不行,还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哪能就光在一处逗留。”

没了同盟军,顾潇只能扁扁嘴乖乖上了马车。

马车往下一个地方进发,宁睿越想越觉得稀奇,山里景色那么美,那两个二十四孝的爹和哥为什么会不答应顾潇留下来玩儿?

顾峰在外驾马车,顾潇腻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宁睿歪在顾墨身上,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睿,不知为什么在那个南湾山中我心中一直很不安,似乎会出什么事,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此生无憾的话语了。”顾墨脸色凝重。

宁睿莞尔,想不到顾墨也如此迷信。

她安抚地摸摸顾墨脸:“别想有的没的,那是你这两天没……嗯……那啊了,晚上我们找个大客栈住吧。”

“嗯”顾墨自然赞同。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宁睿问:“顾墨,你觉得不觉南湾山中那对夫妇很奇怪?”

“是很奇怪,睿,听那两人谈话,确是在山林中长大的,男主人打猎什么的都很熟悉,女主人也只知寻常猎户之妻的居家之道。不过……”顾墨皱眉思索。

“怎么就给人一种与环境很不协调的感觉呢。对吧?”宁睿接口。

顾墨还未来得及接口,车子停了下来。两人奇怪地问:“峰儿,什么事?”

“没事,爹,娘,我查查马车,你们休息一会。”

宁睿奇怪地看着峰儿围着马车四处察看,又蹲下看车轮车辕车架,看看缰绳,查查马匹。

宁睿夫妻对望,看来除了潇儿,谁都觉得那对夫妇奇怪。

她问顾峰:“峰儿,你觉得那家子奇怪,为什么当晚不提出来,咱们就不住宿了。”

“娘。”顾峰无奈,“哪能遇到问题就掉头走呢?如果他们是坏人,那肯定不止会害我们一家,更应该留下来伺机除掉他们。他们一直没什么行动,现在我们已经走了,马和马车也没事,看来是我多心了。”

这一天他们只赶了三十里路便投宿了,顾墨怕再赶路错过宿处。

才申时呢。顾潇如何坐得住?他要到街上玩。

宁睿不想动,昨天上山下山的,虽然有顾墨背了一段,也感觉很累,她让顾墨与顾峰带顾潇出去玩,自己留在客栈中休息。

顾墨看看妻子看看儿子,两头放不下。

“去吧,我就在客栈中睡觉,不出去,不会有事的,街上人多,你和峰儿好好照看潇儿,别跑丢了。”宁睿不放心只两个儿子出去。

顾墨到底不放心两个儿子单独逛街,反复叮嘱宁睿别出客栈后,还是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宁睿迷迷糊糊地睡着,却一直不安稳,心口压着什么。

“啊……”宁睿大叫一声醒来,她刚才梦见前世的亲人了。她妈妈反复地叫着她的名字,不停地哭着喊着要她醒来。

细细一算,到旭日二十三年了,竟是第一次梦见前世的亲人,难道是她妈妈?还是她要死了么?

宁睿甩甩头,把不吉的念头甩开,刚才梦中急出一身汗,她拿过包袱,打算换下里衣。

她的衣服都是光华给她做的,看着这些衣物,不由自主想到光华。

想想自己在旭日的这一生,命运起起落落,虽也有波折,却也算安然度过。当中少不了光华的开解劝导。她也不过兵变当日凑巧帮了个小忙,想不到此后与旭日的最高当权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想到兵变,宁睿心中一突,她终于发现为什么自己见了南湾山中的那对夫妇不安了,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主人,与渺月楼初见的大皇子楚茂极相似,只是她只跟楚茂见过一面,事隔这么多年,这时如果不想起兵变,还不会联想起这两人的相似之处。

怎么办?

73

73、古代篇结局 ...

那对夫妻热情招待她们一家,她们也已安然离开并没有什么意外,算来人家对她们也算有恩,因为招待她们而致招来无妄之灾?要不要隐而不报?

楚茂发动兵变,光华楚远从中得利,然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作为皇室后裔,谁知楚茂的后人能不能就真的安于山林。

更让宁睿不敢隐瞒的是,贺家在兵变中折损惨重,贺柏的贵妃妹妹三个皇子外甥被杀,说此仇不共戴天并不为过。

这事不是宁睿可以作主的。

这头光华楚远贺柏,那头是一对萍水相逢的夫妻,不用比较也无从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宁睿犹豫了没几秒,就做了决定。顾墨他们还没回来,宁睿等不及了,内容也不多,她自已动手给光华和贺柏分别写了一封信,告知此事。封好封口,招来小二,递上十文小费,让小二把信送到镇上的官驿。

顾墨父子三人一直没有回来,宁睿坐立不安,按道理她没有一起出去,就算顾潇贪玩,顾墨与顾峰也不会拖到很晚的。

亥时了,顾墨与顾峰终于回来了,不见顾潇,宁睿着急地问:“潇儿呢?”

“娘……”顾峰未语泪先流哽噎着无法出声。

“顾墨,怎么啦?潇儿呢?”宁睿几乎晕倒,她颤抖着看顾墨。

“潇儿不见了,丢了。”顾墨羞愧忧心。

宁睿闻言几乎发疯,这两父子看一个孩子还看丢了

“你们俩是怎么看的,明知潇儿好动不注意,怎么不好生看着?找过了吗?打听过了吗?”

这是废话了,顾潇是顾墨顾峰两人的心肝眼珠子命根子,哪有不找的道理?

这个叫坡里的小镇今晚叫他们父子俩找了几个来回了。

“会不会是他们?”宁睿自言自语。

“谁?睿(娘),你知道是谁?”顾墨与顾峰一听有怀疑对象,激动地同时问。

“就是南湾山中那对夫妇……”宁睿把她怀疑那对夫妇是楚茂后人的事说了。

“娘,我觉得不是他们,他们要动手脚有很多可乘之机,可以一下子把我们一家一网打尽的。如今单掳走弟弟,我们发难他们反而很难对付。”

不管了,眼下有这么个怀疑对象,还是先去看看。顾墨与宁睿担心顾潇,决定还是先回去寻那对夫妇。

顾峰反对无效,三人连夜往南湾山赶去。

天刚拂晓,山林还是静谧幽雅,谁又有那个心欣赏呢?

小屋柴门紧闭,顾墨忧急,一伸手就想把门劈开,顾峰止住了:“爹,我来。”

顾峰轻扣柴门,没多久男主人披衣出来了:“客人?是你们,这么早?还想在山里玩几天是吧?进来吧。”

看男主人神色,宁睿一家犹疑。

顾峰抱辑行礼:“打扰大哥了,我们是有事想相请大哥相助,我弟弟丢了。”

“啊?大山,难道是那伙人?”随后出来的女主人惊叫。

“怎么回事?大嫂为何有此言?”

男主人大山告诉他们,附近有一伙专门拐卖偷盗男孩女孩的贼伙,女孩卖入青楼,男孩卖入小倌馆。

什么?要命啊!

“我略略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吧,你们那个小孩生得好,迟了恐怕已遭毒手。”大山很热心。

真热心假热心宁睿一家顾不上了,一听潇儿有可能给人……,三人脑中登时成了浆糊。

大山妻留家中,大山跟他们一起去,知大山会骑马,为了尽快赶到坡里镇,他们并没有驾马车,拆了绳子,顾峰与男主人各骑一匹,顾墨与宁睿共乘一匹,四人往坡里镇急赶。

一路风驰电擎,一队二十几人骑着快马的官兵与她们擦肩而过,宁睿心中闪过旭日有什么事的想法,不过也只是一闪念,眼下她的心思只在顾潇身上,一想到儿子可能被人……成了小倌,她几乎要疯,其它事没法去管了。顾墨与顾峰也是如此想法.

赶到坡里刚辰时末,大山带着他们赶到一处大院,告诉他们据闻这所大院就是拐卖贼伙的窝,院子里空无一人,有一间屋堆满舞狮子的服饰。

“爹,娘,肯定就是这伙人,昨天弟弟就是在看舞狮时不见的。”顾峰看到那些服饰后肯定地说。

跟邻居一打听,这一伙人驾马车凌晨离开的,距现在一个多时辰。往哪去他们就不知道了

坡里是交通要塞,除了他们来时的路,还有三条路各通向不同方向。四人略一商量,决定分三路追赶。

“咱们是宝马,追出三个时辰后如果没找到人就回这里来等消息。爹,把你的银票给大山大哥拿上一万两,大山大哥,如果是你追到人,麻烦你把这银票给那些人,只要我弟弟能平安回来,我们保证不追究。”顾峰想的周到,大山只有粗力气没有武功,如果没有银子给他,他这边追上了也很难要回弟弟。

事实果如他所料,顾墨与宁睿一路,顾峰一路,他们追出三个时辰后并没有追到人,贩卖贼子一伙被大山追上了。

贼子卖人为的求财,大山也算本土之人,跟他们保证事主不追究,顾潇顺利地回来了。

顾潇昨天刚上街便被人贩子盯上了,舞狮子人挤而多,人贩子借着舞狮接近顾潇,一把捂住顾潇口鼻,给他套上舞狮服跟着狮队游动,顾墨父子如何能找到?

宁睿回到那处小院时顾潇正靠在大山怀里哭泣。

一家子抱头痛哭。

宁睿对大山的感激无法言表,想到自己写出的那封信,只怕会给大山夫妻带来杀身之祸,她不安起来。

宁睿想了想问大山:“恩人,且恕无礼,贤夫妇看来不象山里人,为何客居山林中?”

大山锐利地眼神逼视她,宁睿非常不自在,然而大山的回答是要作为她下面的决定的准则的,所以她毫不避让。

“夫人不用问,就如夫人所想。只不过当日出事时,我与绌荆尚在母腹,听老仆说,这是先帝默许的,想来夫人也已猜到,绌荆就是我表妹,月华姑母的女儿。我们是先帝一念之仁得留下一命,你们那晚亮出夜明珠我与绌荆便隐约知道夫人是何人了,夫人这些年与公主陛下置力于强国富民,万民景仰,愚夫妇甚是敬佩。山野间丰衣足食生活富足,再无意于争权夺位。夫人大可不必担心。”大山坦言。

啊!宁睿羞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把自己已写信回京的事说了,决定去驿站取回信,这段偶遇就当从没发生过。

他们到了官驿,里面只有一个留守的老卒,听他们说明来意,急忙告诉宁睿,长官一大早就带人去南湾山救他们一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早上他们路上遇到的那队官兵是驿馆的驻兵?为什么说要去救他们?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一行人急忙往南湾山赶。

宁睿一家外出旅游,不带护兵仆从,信鸽因为数量少,宁睿也不肯私用没有带,光华一直忧心,楚远见姐姐这么烦恼,想起上次自己偷派越泽帮了宁睿不小的忙,于是依样办事,秘密发文,要大大小小馆驿衙门州府留意宁睿一家动向,小心保护,如果万一在哪里出事,那里的头头九族人头抵命。下面人员杀头。

小二昨晚把宁睿的信送到驿馆,小头目一看寄信人是宁睿,登时不敢有误,把消息报告给长官,长官到驿站问了情况,急忙派人到客栈小心保护宁睿一家,派去保护的人却回来报告:宁睿一家赶去南湾,据说是丢了一个儿子。

这还了得,驿站长官急得团团转,他似乎看到自己一家子血洒刑场。召集所有人商量,每个人都如丧考妣,一番探讨,最后决定先拆看宁睿的信,大不敬总比灭九族罪轻吧?

然后他们就得知原来南湾山中居住有谋逆余孽,于是急急带了馆驿里的几个兵前去救护。

小屋中,不见了宁静平和,家具砸的稀烂,一群官兵正围着逼问大山妻准备用刑呢.

找回潇儿的喜悦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宁睿脸上乌云密布,恼怒地责问:““做什么?为什么?”

啊?驿馆长结结巴巴地把过程说了,早上他们到后见马车还在,只不见人,于是逼问大山妻,大山妻说实话,他们却不相信,只怕迟了宁睿一家已遭毒手,他们也没命,于是砸东西逼人呢!

把驿长怒斥了一顿,宁睿又另修了两封书信,把这次发生的事分别告知贺柏与光华,替大山夫妻求情。让馆驿长赶紧把信飞鸽传书寄到京城去。

小屋中家什都砸坏了,大山妻又受了惊吓,宁睿过意不去,他们又驾车跑去镇上买了家什帮着布置好。

光华与贺柏还没回信,宁睿与顾墨决定暂时在南湾山中住下,等到回信再走。

接下来几天除了游玩赏山景,宁睿加紧对顾潇的思想教育。一个十二岁大的男孩子,不是小宝宝了,还弄到给人贩子抓了,抓了又只知哭泣不懂寻机逃走,如果不是有大山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宁睿看着小儿子,非常无语。这次顾峰与顾墨也不敢求情了,由着宁睿发狠修理。从出门在外怎么认路,怎么简单辨别好人坏人,到银子的使用,遇到突发状况的应变,万一走失了要怎么办等等问题都讲了几遍。

光华的回信很快到来,有好消息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父皇当日允许留下大皇兄与月华妹妹的后人她与贺柏是知情的,不会追究大山夫妻,让宁睿不用担心,此事不用管了。

坏消息竟是:贺柏病了,之前一直与他们一家联系不上,现在已危在旦夕,让她们一家即刻回京,或许能见上最后一面。

宁睿心头凉凉的,这么快,贺柏才五十出头呢?这就要死了?

顾墨拿过信看了,也静默无言,顾峰是必须要回的,虽然名义上贺柏只是他的叔公……至于宁睿,罢了,人死如灯灭,恩怨成浮云。

”睿,我们马上回京吧。坐船吧。”

也只有坐船能快些了。他们现在离京几千里地呢。赶一百里地就能到安平,从安平坐船向北一千海里,再往西五百里就能到京,比他们驾马车能快一半时间。

水路刚走了五天,信鸽带来光华的信,贺柏已经病故了。

海面狂风暴雨,宁睿一家晚上都没吃饭。也没有想到跟船家改口不用急赶了。贺柏的死如惊雷击顶,把他们打蒙了。

顾峰在船舱里痛哭……他不知死去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然而贺柏一直爱护教导他,他心中弟弟娘亲之外就是贺柏了,贺家爹娘与爹爹尚排在贺柏之后,想到今后再也不能见到叔公,顾峰久久不能止泪。

顾潇静静站在他身边陪着,一向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这么伤心,他也没心情玩耍,他是无心无肺,不过哥哥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宁睿躺倒床上,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撕裂,她再一次品尝了亲人死去自己不能在跟前的遗憾,那种痛彻心扉无法言表的噬咬又一次蚕食着她。贺柏死了,临终了却没法见上峰儿一面,她对不起他。顾墨躺在她身旁,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头发,无声地安慰她。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从船上悄悄潜入海中,如果宁睿与顾墨见到这人的脸,一定很吃惊----这个人是辛祖义。

先来说说辛祖义为什么会在这里。宁睿与顾墨回国后便先行回京了,越泽把辛祖义交给安平州州府宣判问刑自己也上京述职了。辛祖义作为海盗头子,武功与智谋是有些的,竟给他想法逃脱了,安平州府怕被上峰问责,瞒而不报,用另一个犯儿顶上斩首了。

辛祖义把头发包起来,却无法改变肤色口音,只能把脸手擦的脏兮兮的装哑巴在码头做苦力,寻机上船逃到其它岛国。宁睿一家那天一到码头辛祖义便认出来了,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头儿没得做流落他乡做苦力,他要报仇。

混上船上开始几天辛祖义都找不到机会下手,辛祖义直骂娘:贼儿子(顾峰)太机警了,比那个贼婆娘还厉害。

现在天赐良机,辛祖义动手了,船工给他咔嚓了,他潜到水底,开始凿船。

夜深了,宁睿还在悲泣,顾墨无奈地在一旁劝慰,风浪越来越大,大船急剧地摇晃,桌上放夜明珠的盒子摔到地上,夜明珠一下碎了,焟烛的光影凄凉暗淡,舱里黑影瞳瞳一片。

“顾墨,你去看看峰儿潇儿,他们晚饭也没吃呢,看看要不要吃点什么。还有,风浪这么大,船摇的这么厉害,问问船家要不要靠岸停下不走了?”

顾墨出去约一刻钟没有回来,宁睿觉出不对劲了,她起身下床。

“啊?”为什么舱里有水?已经没到膝盖了,宁睿疯了一样往门外冲。大船更剧烈的晃荡,海水瞬间淹过大腿肚子直至肩膀,宁睿出了舱门根本无法前进一步,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宁睿脑中一片空白,她的丈夫孩子?她发狂嘶吼:“顾墨……峰儿……潇儿……

狂风呼啸,波涛怒吼,淹盖了宁睿的呼叫声 一个浪头打来,大船完全沉下去 宁睿的水性是不错,在河里小江里还行,在海里? 宁睿四处游动找寻,途劳地喊着:“顾墨……峰儿……潇儿……” 回答她的是无情的风雨声浪头激吼……几个时辰后,宁睿精疲力竭,游不动了,晕迷前她凄然的想:顾墨,咱们一家子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