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哪一年刺上去的?”

管止深睁开眼睛,额头抵着阿年的额头,温存中讲到了刺青的日子,阿年点头,哦。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谁,刺上去的呢。

“真羡慕,那水……”阿年叹息。

管止深“嗯?”了一声,轻咬了一口阿年的白皙手臂。“我曾想要爱你,意外,失了机会,不管你现在信不信……”

阿年,彻底愣住了。

怀中的人,蓦地没有了任何动作,管止深的眼眶,只觉得又热又疼,不言不语。

失了,多少个年头。

将近六年……

阿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当做,没有听到……

每个女生,是否都想要一个坚实的臂弯,最好,这个男人能再有山一般坚固的心,不因别人而动摇。

听了他这样的话,阿年从小镇上出来,那些藏在心里的怀疑,更加透明了。觉得他一定那时认识她了,见过她了。可是阿年此时不明白的,是方默川,管止深的表弟怎么认识的自己?是否真的,从管止深这里?

如果是,那多荒唐。

管止深和方默川之间,存在仇恨?到底是烧伤事件的仇恨?还是加上了爱情之间的仇恨?默川的放手,一巴掌,阿年都还清晰记得,想起这种种,阿年担心,担心是方默川横刀夺爱过所以心虚放弃。

正常来说,方默川的个性,面临分手,会不闹得天翻地覆?

不过,只是猜测,得不到证实,还需要证明……

阿年的一根手指,轻轻抚摸在他的纹身上,肌肉紧绷的结实手臂,阿年抠了抠,抠不动……阿年窝在他的怀里,管止深方便了亲吻阿年的后颈和背,湿湿的感觉让阿年纤细的脊背一热,舌头伸出来,舔他的纹身,一寸寸,吻了下去。

管止深发现,阿年舔了他的身体之后,好像爱上了这样舔他,。

身体,终究被阿年滚热的小舌头舔的痉/挛,下身兴奋的在阿年的体内涨大了许多,肿涨起的顶端,随着阿年的动作,感觉到了有烫人小嘴儿吸着轻咬裹住般的感觉,管止深靠着身后的书架,大手拖住阿年的细腰和臀部,上下腰部挺动,送,抽,频率加快……

“别动……”关键时刻,某人已经要/射了,却被一道柔软的声音叫停。

管止深皱眉。

阿年怕他累,又怕事后他反悔婚纱照的事,说不是她主动的。

“你来……”管止深引着她,撑开阿年白嫩的双腿,视线盯着那抹腿根的嫣红色揉捏痕迹,把涨红的分/身往里送,仰起头靠着书架,全都交给了阿年……

滚热的小舌头,舔过他的薄唇,舔过他凸起的喉结,舔过他性感的锁骨,舔过他的胸膛,舔过他的小腹,管止深喘息,咽了口水“阿年,再快一点,唔……我要射了……射了……啊——”

下午4点半。

管止深从厨房走出,一身清爽,早已洗过了澡穿好了西装衬衫,手中端着一盘食物,放在了茶几上,伸手碰了碰趴在沙发上的阿年。

“干什么。”闷闷的声音。

阿年没有抬起脸来……

“吃一点东西,我怕你晚上会饿。”他说。

“等会儿再吃。”阿年说,不抬头来。

管止深坐在沙发的这一边,沉默了片刻,转头去把阿年的脸找到,笑:“怎么了,这就没脸了?我是你老公。”

阿年的脸,晕红都好久了,还没褪去……

居然,在上帮他弄出来了。

“少吃一点,晚上那里有更好吃的。”管止深把盘子,挪到了阿年的面前。

阿年趴在沙发上,身上围着毯子说:“够不着。”

管止深把茶几挪到了阿年面前,阿年叹气,下巴搁在了茶几上,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东西,吃了几口,就饱了。

心不在焉,是因为在担心见他的爷爷这件事……

阿年希望自己可以让他省心一些,不要让他操心。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一眼就讨厌自己?或者,爷爷心中理想的孙媳妇,不是自己这种平凡类型,因为,他的孙子管止深,很不平凡。

34岁,一直未有个人,挑着挑着,挑了个她……

始终,不太自信。

阿年问,要带礼物吗,比如蛋糕之类的。问完,摇摇头,觉得不用。管止深说,如果场合不允许,暂时就不介绍,等生日结束,晚上回去,再介绍给爷爷认识。

介绍的时候,要躲开管三数和方慈,给爷爷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第一印象好了,第二印象以及以后的印象,不会糟糕到一个挽救不了的地步。如果介绍的时候就被管三数诋毁的抬不起头,爷爷会当场愤怒。

5点多,阿年和管止深离开。

这边房子里,有许多阿年的衣服,却没有合适的。阿年第一次这样在乎自己的外貌,又不想像在北京一样,要什么造型师帮助,不准备打扮,干净整齐的人过去就行了。管止深和阿年去了乔辛以前住的地方,找了一套衣服。

阿年头发是管止深给吹的,阿年自己把头发梳起来,简单的梳,涂了一点淡粉色的唇膏,管止深点头,这样就行了。

一起去酒店。

管止深在路上,跟母亲和方默川联系了,事先说好,任何人不要突兀的提起阿年,以防万一。

阿年脸颊惨白,紧张。

抵达酒店,管止深比别人先到。

给阿年安排了一个房间,这房间距离生日宴会厅不远,如果她好奇,想见一见爷爷长什么样,严肃不严肃,可以偷偷出去看一眼,但不要撞上管三数和方慈。

而且,爷爷来到酒店,出了电梯,一定会经过这个房间的门口。

酒店房间里,阿年呼气。

“你去忙吧。”

管止深捧过阿年的脸颊,吻了一下,阿年露出一个笑容。他出去了,阿年脸颊上的笑容一并消失,紧张。

等待的滋味难熬。

阿年接了一个来电,是郑田打来的,问她关于稿子的事情,阿年小声说:“稿子什么稿子,如果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稿子好说……”

然后,挂断。

门留了一个小缝隙,阿年耐心的等着他爷爷经过这里,阿年不停的告诉自己,别慌。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管止深来了,打开门,吓了阿年一跳。

“我去楼下接爷爷。”他笑。

管止深并不紧张,因为,早晚要带阿年见爷爷,只要第一印象不出意外便可。

门被带上,阿年看到,管止深进入电梯,下楼了……

大概十几分钟,才听到有人的声音。

阿年在门口,也看到了电梯那边走过来的人……

心跳,已经不能抑制。

“爷爷,我和止深这是缘分,他34岁了身边没有女人,我在国外一直也没有交往的对象,我们好像在专门等待彼此。你说对吗?止深。”

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年一下就认了出来……居然是他爷爷要给他介绍的那个海归女?

专门等待彼此?阿年恶寒,痴男怨女啊--。

抵抗隐婚老公,【阿年见了管爷爷……心脏都不好好跳了……】

阿年一点都不担心管止深怎么回答,因为管止深知道她在门里站着呢啊,一定不会惹她生气的呀。

管止深挑眉,目光深邃,对那海归女道:“相处一下,试试。”

够简单,够直白——

一见面男女双方就这样的表态,女的拿说谎脸红当腮红的表示自己没有恋爱过,男的默认表示身边一直没有女人……

精品男VS海归女…旄…

生日宴上再都多喝点酒,会不会就直接喝到床上相处去了?

瞧瞧,那女的开始娇羞了。

阿年开始反思自己,自己娇羞的时候一般就如同在找地缝儿往里钻,可是没有地缝儿可钻怎么办,那就娇羞的往他怀里钻,钻进去还能钻出来,相比之下那个地缝儿真不保险,钻进去了估计就抠不出来了嵫。

或者脸红了阿年就用毯子把自己蒙上。

管止深平时都很少看到她脸红的正面样子,那么,管止深冷不防的看到这个海归女脸红的娇羞样子,会不会心跳加快?

阿年的心,‘啪’的一声,炸了。

不过阿年知道,就是自信的知道,管止深这是随口说说玩儿的。别人不了解管止深,阿年很了解,那语气,就是在胡扯……

而且是站在她房间门口胡扯,有摆明了气她之意。

不光是阿年一个心情此时复杂,重重的咳了一声的爷爷,也惊呆住了。

老爷子怕露陷,就没抬头看孙子的表情,连声说:“好!”

毕竟这红线是老爷子亲自牵的,只想过这线松了得伸手拽,没想到孙子这话说的愣是把这线给说紧了,老爷子也不能太明显的撒手让人海归女走,又担心孙子真不是个好东西,盯着外面的孙媳妇,也看着这个海归女,脚踩两船。

老爷子继续往生日宴会厅那头走,心里头想的却是,相信孙子的人品,所以……孙子在外面,到底有孙媳妇人选没?

默川这小子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

阿年站在门口,时刻观望敌情。

站的累了,就回头去找东西,奈何这个酒店房间里,只有沙发椅子,单人的沙发椅子都是好大一个,阿年挪啊挪……终于挪到了门口一个,扒开一点门缝,坐在沙发上晃着腿观看,舒服多了。

如果这时备点零食吃就更好了……

不多时,门口又一批人经过……

阿年小心的看了一圈儿,没有一个认识的……

再不多时,门口又一批人经过……

阿年小心的又看了一圈儿,全部都是她认识的……

管三数为首,和方慈,都是趾高气扬的女强人姿态,在聊着老爷子生日的事情。

这对母女身后,是方默川,第一次见他穿西装走进视线,长得虽比他表哥单薄,却也帅的很,他手中玩着一个打火机,表情上很心不在焉,是一个人……

陆续的,阿年又看到一群一群的从眼前走过……

阿年眼花缭乱了。

最后,在阿年都要困了的时候,看到了方云和放放一起进去,阿年觉得,这是今天晚上,看上去最和善的两个人……

管止深来了。

阿年做好了咬他的准备。

打开门,管止深见阿年搬了一个沙发坐在门口,嗯,点头,很满意,倒是不傻,累了知道休息休息。

“吃醋了?”管止深挑眉。

阿年彻底确定了,他果然是为了气她才那么说的……

可是他都不怕因为那句话甩不掉海归女吗?

以后的平时得看牢了他,小心海归女往他身上凑……

阿年仰头在沙发上,吃醋模式:“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管止深感慨,还好他会。

不过小媳妇儿突然有兴致念诗?

阿年叹气。“千片万片无数片……”

管止深正在认真思量着,到底要念哪一个版本接上阿年的才合适?便听阿年长吁短叹道:“妻心已碎夫不见……”

接着,阿年就感觉到一片黑影蓦地压下,管止深弯身撑在阿年的身上,阿年枕着沙发的靠背,眨眼看到他闭着眼眸的样子贴近。

他的声音很低,在耳边:“我会好好爱你。”

说完……他就离开了。

某男特地抽空跑来安抚,表白。

直到他离开了,阿年还处在小小的甜蜜中,飘飘忽忽的脸红,吸气,呼气,这种感觉该要怎么形容?大概就是口中正在很苦,某人却用他性感柔软的唇,往她的嘴里输送了葡萄糖……

手机忽然响起……

阿年吓了一跳,整个人从飘忽中变得清醒了。

此刻回味中却被打扰的滋味也不大好受,好像突然发现,不是他在用嘴巴输送葡萄糖,是在扎针给她输送葡萄糖……

接了乔辛的来电。

乔辛问,看到老爷子长什么样子了吗?面相凶不凶?

阿年说:“我觉得,他爷爷年轻时一定很帅!”

“这都看得出来?”

“我还没看到呢……”唯一看到的机会,也被那个高个子海归女给挡住了。

乔辛向悦无语:“那你怎么知道很帅……”

“因为孙子帅,外孙帅,爸爸帅,爷爷一定更帅……”

“……”

“……”

阿年拿着手机,咦,怎么没了声音……

一定是因为距离太远窗外刮风导致信号在剧烈移动……

管止深很忙,来过一次,再也没有来。

阿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半将近八点了,下午吃的几口东西早就没了作用,阿年很饿,也困了。

精疲力竭的看着外面。

有服务员在陆续上菜了,菜肴的味道残忍狰狞的飘过……

阿年恨管止深,他安排的这个房间门口,此时觉得完全有利也有弊嘛!爷爷没看到,看到了这么多好吃的。

等服务员一趟一趟飘过,香味已经把阿年打击的肚子直叫了,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出去,想要看看大厅那边什么情况。

客人们都进去了,一般不会出来了吧阿年觉得。

打开/房间的门,阿年站在门外就瞬间心跳加速了,觉得脸热的血管里的血液都要沸掉了,看向大厅入口那边,阿年吸气……手指尖离开了门,“咔”的一声,阿年回头,门居然迅速的关上了。

……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服务员在被阿年叫来后,问道。

俩手空空。

房卡,忘记拿出来了==

还有……手机……

只怪门关上的太突然,和太紧张。

服务员听到阿年说的这些,为难起来。

不可能直接就去拿房卡开门,让这位小姐进去这个房间的,万一这位小姐是撒谎的呢,万一这位小姐进去有不轨目的呢!怎么才能证明这位小姐是这个房间里的人呢?如果出了事情,她可负不起责任呢!

阿年焦急,此时却看到生日宴会厅那边走过来一个人,就是方慈,阿年吓得立刻往服务员身后躲,像个贼一样,阿年怕被方慈看到。

还好,方慈拿着手机拐弯了,去了宴会厅里面的洗手间方向,没有出来。

服务员更加不相信阿年了!!

最后阿年说,房间是管止深开的,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一下。服务员说,房间的确是管先生开的,可是,怎么证明您和管先生认识呢?

“我给他打个电/话证明。”阿年说完,皱眉……忘了,手机在房间里没拿出来。

“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可以不可以?”阿年小心地问。

服务员一脸冷淡:“对不起小姐,我们上班不让带手机。”

阿年囧,那你工作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的手机是玩具吗……

服务员全部的耐性已经要耗光了,要离开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