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哈哈笑,觉得这次自己一定可以胜他一次了,白眼他:“那你用王妈的黑白屏诺基亚呀……王妈花了200多块买的,你用刚好,能接电*话能打电*话经得住摔,把你这个一万多块我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手机给王妈,王妈还可以用它斗斗地主——”
管止深:“………………”
阿年说了什么,他有一些略略的听不懂。
他工作完,拿过了阿年搁在桌子上的手机。
他的办公室非常大,设施齐全,阿年自己转悠了一会儿,已经在他办公室午睡了,沙发上,像一只猫一样老实的。管止深拿着手机站起身,一手看着微信这个东西,一手拎起了西装外套,轻轻盖在了阿年的身上。
转身,他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开始生平第一次玩手机。
多了个图标,花花绿绿,他蹙眉打开,瞬间有音乐声,阿年在睡觉,吓得他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他捡起,音乐声音已经没了,他皱眉心跳加速的按了“退出”键。
看这样子,可能它是个游戏。
阿年没醒。
管止深自学的第一步,是在“新的朋友”里加人,他发现许多通讯录里的人,都有这个东西!第一个是张望,发出请求,张望很快加他了,按照阿年说的,按住可以说话,他试了一下,但忽然觉得,他对张望这个下属实验这东西,似乎不太严肃。
想要停止,可是他手指一松,居然发送了出去,他又是惊得出了冷汗,打开一听,没有声音,这才放心。
还在研究功能的他,根本不知道……一向严肃的张望,在外面办公室里惊得发抖,看着手机,好奇管总在干嘛?
他一个一个的加朋友,男的女的,每一个被他加的人,拿着手机都处在了凌乱中,最后,他加了他家的阿年。
下午两点多,阿年醒了。
管止深带她去吃午餐,已经迟了许多时间。两个人一起走出去,阿年揉着眼睛,惊呆了一众顶层的ABCDEFG们。
那个啥了也就算了,还那个啥到睡着……
大家YY管总的体力和姿势中,顺便,用目光剥掉了管总的西装和衬衫,欣赏了一下臆想中的男性身体。
吃饭,等菜上来的时候,阿年给他又申请了一个微博。
这些东西,她都在玩儿的,他一样也有才行。
阿年教他,他就认真的保存在了脑海里。
阿年嘀咕:“有微信和微博这俩就行了。”
管止深点头。
阿年又说:“微博你只关注了我,就关注我就行了……”
“你的呢?”管止深拿过手机,点进去,看到阿年关注了一百多人,他不高兴:“这都是什么,男人也有?”
阿年叹气,瞎吃什么醋呢。
阿年解释:“主要是……我的是系主任给注册的,就可以关注很多人,你的是我申请的,我没有权利,你就只能关注一个,头像最近你都放不了的,还没权利放头像,那就先这样凑合用吧。”
阿年重新拿过他的手机。
管止深无所谓。
“你不能不上啊,偶尔也看一下,我会在上面经常说话的……”阿年对他说,“别人问你微博名字,女的你最好就不要告诉她了……小心她盗你号。”
“不说。”他笑。
阿年心虚中……
管止深记得,去年过年妹妹缠着他,要给他注册一个微博账号,然后叫他申请认证,“GF投资集团总裁”管止深觉得妹妹太无聊,但过新年又不想扫妹妹的兴,问她,认证这个东西干什么用?放放说,不管我发了什么微博,你都给我转发一下呀,你这么大的人物,那样我特别有面子。
即使是过新年,也挡不住他要扫兴了,一个眼神,吓得放放扔了哥哥手机迅速跑上楼,再也不缠他了。
今天,阿年都给他注册了,他没有反对,因为他想跟阿年接近一些。阿年22岁,玩的东西比较多,偏偏他都没有什么兴趣,他22岁时,这些微信微博还都没有。
管止深担心阿年觉得他很死板,非常无聊,会觉得在他身边没意思,所以这些东西,就先放着。
他以为这些对他来说,是没用的,可管止深一样也料不到,在那个他还看不见的以后……
寒冷的大年初一,管止深颤抖着修长手指,站在皑皑白雪中,因为这个他还不会玩儿的东西,经历了寒风摧骨,经历了满怀温热。那时的远处城市,天空中大簇大簇的烟花绽放,听不见声响,却璀璨了他的深沉眼眸,那是一个,他激动到,想流泪的时刻……
…………
管三数找方默川,找了差不多一个晚上。
她甚至把电*话,打去了方默川租住房邻居那里,方慈请的盯着弟弟的混混,那个邻居,老老实实的跟管三数说,早就不知道了,一次酒吧里被你儿子教训后,再他妈就没敢接过这玩命的活儿。
忍了一个晚上,管三数头疼的白天继续找儿子。
酒吧里根本就没有,也许是故意躲了……
方默川昨晚没回租住房睡,先前姑姑打过来,说母亲在那边吃饭,他就知道,那只好先不回去姑姑那边了。
今天下午约了人吃饭,结果他被放了鸽子。
左正找他,他还没顺过来,所以不见!
查找电*话薄,居然没有什么人,是他能单独约出来吃饭说话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一帮人在一块儿喝酒起哄还成。
打给了刘霖,他记得刘霖今天是休息日,每周四。
刘霖在跟朋友一起逛街,不过也答应了跟他一起吃饭。酒吧里面不用他操心,他没有开车,那破车也够破的,好车卖了投资酒吧入股了,还没回本儿。
上了出租车,他去见了刘霖。
A大附近的火锅城,刘霖说:“坐靠窗的位置吧。”
她是第一次来。
“不要了……”方默川瞥了一眼靠窗的位置。那是他和阿年,以往会一起坐的,所以,总觉得和别人坐去那边,别扭,即使这个人是普通朋友,那也不成。总是有许多地方,眼睛看得见的,心里面的,专属于了阿年,再无动摇。
找刘霖,方默川才开机的,一直在躲着母亲。
这会儿,刚坐下不久,手机响了,是母亲打过来的,他看了一下,没有接听。
“你这样是不对的。”刘霖淡淡地说,低头点菜,不再多言。
方默川还是没接。
管三数发现儿子开机了,立刻气愤的编写了一条短消息!手指不好使,她怕儿子再关机,一不小心又联系不上了,编写完长长的消息,发动了过去。
还好,此时方默川也没关机,管三数这边,显示了已接受。
方默川打开收件箱。
“跟妈说实话,你表哥居然抢了你的女朋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马上回来见我!否则我立刻去告诉你爷爷,再打给你身在北京的姑父!两表兄弟,竟然被一个死丫头挑拨到如此地步!你们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了?”刘霖问。
方默川愣住,脸色难看,“抱歉,不能陪你吃火锅了,下次补上!”说完,方默川拿出几张一百的,他也没数,手有点在发颤,放下,转身迅速跑下了火锅城的二楼。
抵抗隐婚老公,逼婚 【5000字】
刘霖错愕,她还哪能吃得下。
叫来了服务员买单,服务员还是鲜少遇上这种情况,点了东西还没上,客人就急匆匆的要走。
刘霖说,我会全部买单的。服务员说不用,一部分还没上来的青菜,羊肉,这些都不用了,把打开的啤酒和锅底,蘸料,这些买单就可以了。
随便了,刘霖扔下了一百元,把手机和果汁塞在包里,离开……
出去的时候,刘霖四处张望A大附近,却已经见不到方默川的身影了焘。
她看着A大的这一片环境,较比市区,这里显得清净许多。刘霖知道,方默川在这里读过书,听说,他大一那年,屡次逃课,气得他母亲患上了头疼病。
刘霖倾听过管三数对儿子的抱怨,很认真的听。
管三数说,我给他规划了一切,做妈妈的,给儿子规划的,必然那都是最好的,可是我们家默川,把我给他规划的人生,生生的就给活反了……若说他这是叛逆,未免也叛逆的太严重了,这叛逆期,也太长了些爨。
刘霖接触方默川不多,也不算少,她眼中的方默川,不是个叛逆的人,相反刘霖觉得,他心……很有谱儿。
一个人转身,离开。
方家。
管三数和儿子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心平气和。
“你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一点都不像我!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着要非她不娶的女孩子!她连你所认识的其他女孩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管三数终于见到了儿子的面,怒的脸色难看,语气极差,“认识了你五年——转头人家就跟了你表哥!倒是会择优!你和你表哥都没长脑子是不是?!”
方默川低头,喉结滑动,他紧抿着唇,他痛苦的宁愿自己,就此变成一个聋子。
管三数声音很大,控制不住:“就你最没长脑子!为了她跟家里对抗!这就是对抗之后的结果?分手了不告诉家人,一个人躲在外面干什么?怕丢人?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你们不愧是表兄弟,一模一样,看女人的眼光都一起这么没水准!!那个丫头,她借着你终于走出了穷乡僻壤的破地儿!现在见识大了,认识了你表哥了,看——是不是人家就立马换人了!方默川,你让妈说你什么好?!”
“妈你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不要说了!”方默川眼睛红,攥拳。
“还不让人说话了?”管三数盯着儿子看。
不可思议,“妈对你特别的失望……妈虽然不喜欢那丫头,可你被人撬走了女朋友,方默川你不觉得丢人妈都替你觉得丢人!被别人撬走了还好,这个人偏偏还是你表哥?!平时你处处不如你表哥也就算了,谈个恋爱都谈不过你表哥!怎么那么巧,表兄弟一起看上了这个哪哪都不如人的丫头,八成你表哥就是看你不顺眼,跟你抢人是在告诉你,别跟人斗!!”
“我没有跟他斗……表哥不一定那么阴暗。”方默川目光淡淡,语气一样。
管三数抬手扶着额头,坐在了沙发上,叹气,皱眉……好半天才对站在旁边的儿子说:“现在没了女朋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关上.门你和这个房子里的才是一家人!你想以后一无所有?你才25岁,这个圈子里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家,你不能比你表哥差!女朋友都是被你表哥抢走的,你想这件事传出去,你妈和你爸让人笑掉大牙吗?”
“谁传?我都无所谓,你们忍下不就完了?”方默川回来的目的,便是要安抚母亲,可他高估了自己,自己的性子,有点不太习惯服软,哪怕很凶的这个人是母亲。
“忍下就完了?”管三数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你是真想把你妈气死啊!忍下?还要忍多少?你表哥在老爷子心里,那是顶尖的孙子!你外公回去了家里住,你去看过没有?学学你表哥——把老爷子哄得服服帖帖!”
方默川舔唇,看向了楼上,大姐没有下楼来。
他单手插在裤袋,皱眉看着别处:“表哥没哄,以前我都是和表哥一起见外公,待遇相同。我没想过从外公那里得到什么,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如果您非得要外公给的东西,您自己去争抢——跟我无关!我饿不死,用不着姓管的接济我一粒米,您就甭惦记了……”
管三数眼泪气的就要流出来了,站起身,对儿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方默川一步不动,挨了自己老妈的打,能怎么样?受着!他嘴角动了动,看母亲,依旧是那个态度:“妈,不要为难阿年。”
“你跟妈说什么?”管三数的声音发颤,也带了几分冷笑,“儿子,妈什么脾气秉性还用再重申吗?五年多……从你大一那年开始,到现在,瞧瞧……她把我儿子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我能饶得了她?管家和方家不都是好欺骗的人!谁也容不下这么一个丫头!”
“容不下也得容。”他说,声音很闷。
“你是疯了吧?方默川妈问你,你是不是疯了!”管三数快要不认识儿子了,“往后,看着你的女朋友,却要叫一声表嫂——儿子你心里好不好受?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姑父,看你姑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你外公那个性格,若是知道你们表兄弟周*旋在一个女人之间,这个姑娘就别指望好了,你表哥和你,谁也别躲得过责罚!!你们就算都长大成人了,上头永远还有要脸的长辈管着你们呢!”
“不说不就OK了?情情爱爱我们年轻人的事,跟您有什么关系?我都忍得了的事情,您替我出什么头?说出去,对您有什么好处?丢的不还是管家和方家的人?让别人知道管家和方家两个唯一的男人抢女人,妈您觉得脸上分外有光?”方默川努力说服母亲。
阿年,他护着,如果因为他,母亲出言羞辱阿年,他会有罪恶感。如果曾经的觊觎今天的失去,最终放手了,还是给阿年带来了不好的事,他会后悔当年去小镇,见她,追求她,在白日黄昏下,让目光流连在阿年的身上。
管三数冷笑:“为什么是我们方家丢人?丢人也是丢一时!后期会好起来!如果很多人都知道你表哥抢了你的女朋友,他才是丢人的那个人!你看你姑父和外公怎么教训你表哥!除非他想气死你外公!管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表哥管止深也丢不起这个人!!”
方默川眉心紧蹙,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搁在了唇边,拿出火柴,手指颤抖的,划了一根,点着了烟……
他抬头冷笑,整个人都在飘忽的发抖,拿着那根火柴的手指,颤的最为明显,“妈,我不管你是不是针对表哥,我眼里就看一个阿年,如果您为难了阿年,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Z市我也不会继续呆,反正混蛋了这么些年,您且当没生我……天底下路很多,我就绕开Z市走……”
说完……他便转身。
方默川不知道母亲气成了什么样子,可他服不了软,若是服软了,母亲会变本加厉的。再一次离开家,站在外面,眼睛里那抹红色血丝,是心头的伤,若不是体内哪里真的疼了,怎么会如此。
叼着的烟,抽着却忽然觉得无味,方默川嗓子里干干的,薄唇动了动,洁白牙齿愣是把那一根烟未燃的半截,咬碎了在口中,吐出去,真他妈难吃……
“饿了也别吃烟啊,不辣吗。”刘霖把手中的水递给他。
一瓶果汁,方默川皱眉接过,漱口。
“不放心,所以打算来看看怎么回事。”她看他,“没事吧?”虽然不知道什么事。
“还不知道。”方默川叹气。
一起离开了家的附近,路上,方默川双手插在裤袋,看北边,叹气,看南边,叹气,垂头走路,叹气。
路边跑过一孩子,方默川笑:“我想过,我的孩子,一定得像阿年多一点,那叫一个乖啊,我要当个好爸爸……”
“很难过吧。”刘霖问。
方默川摇头:“也不能叫难过,就是突然觉得,从我生,到我死,这漫长的人生路上,不会有结婚,生孩子,这些喜悦的事了。”
…………
阿年现在盼着所有失恋的人能好,不敢说,只在心里偷偷的祈祷,因为想起方默川,她会内疚的心惊肉跳,而责问自己,你却可耻的生活很好。
悄悄在自己的手心,用蓝色的圆珠笔,写上了“可耻”二字。
“在干什么。”管止深走近,问她。
阿年攥紧了手心,抬头笑了,“没事,我看书……”
和管止深一起来公共图书馆,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引人注目,走在书架这边那边,看书的姑娘们窃窃私语,她老实的坐着看书。
偶尔他走过来,纠正一下她的坐姿,离书太近,伤了眼睛。今天阿年是实在无聊,他说集团内无事可做,便来陪她。
“在看什么。”管止深也坐下,凑近阿年。
“你看这些老照片,黑白色的,每次看了都会小小激动。”阿年手指点着的,是书上的配图,黑白色的,大多都是一些伟人照片,那时并没有彩色的。
管止深挑眉,“激动什么,什么时候你见我激动激动,我才感动。”
“不是啊。”阿年说正经的,“说不好,这就跟我看完别的国家奥运会开幕式,再看08年北京奥运开幕式一样,总是指着电视屏幕说,看,中国人就是多,威武霸气……”
阿年现在最在意的两件事,一件是怀孕生孩子,一件是做一名新闻工作者,严肃认真的去做。
管止深认为,阿年可能年纪还是太小,经历的少了些,沉不住气,他答应了她给她安排杂志社工作,她就认真的上心了,泡图书馆,目光留在书上的时间,比留在他身上的时间多很多。
“你喜欢列宁?”管止深蹙眉,问阿年。
阿年摇头:“倒也不是喜欢,就是三分钟的热度感兴趣。”
管止深陪她一起,在一旁很安静的,列宁结束流.亡生活,1917年回了彼得格勒,他填写职业时,写下的是‘新闻工作者’。管止深觉得阿年可能对这个感兴趣。列宁的新闻工作,是为了‘革命事业’服务。——阿年如此正式的研究这东西,管止深头疼,看来,她是把他安排工作那话,记在心上了。
阿年看书,不知道管止深在想些什么,可阿年想让他明白,她在意工作,读书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每天吃饭睡觉,无滋无味的生活着,她在意工作,在意生活上的另一种乐趣,也可称之为,和他无关的那一部分乐趣。
有了一份工作,如果能是自己所爱好的,那是幸运临了头。阿年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他认识的人,朋友,亲人,瞧不起她,说她完全是个没用的人。
阻止不了别人的看法,但是起码,在那之前要尽所能的自立起来,不是一个就连简单的吃饭穿衣,都要依靠他的人,像一只不长手足的软体虫子。
她希望自己的认真,能让管止深看到,不要因为工作的事压制她,阿年不想跟他争论,不想跟他吵,埋头看书,希望他懂得。
阿年的手机震动,她拿过来看,是微信。
方默川发来的。
打开来听,却没有声音。
阿年发过去了一个问号……
方默川回复,哦,发错人了。
阿年回复了个==
酒吧中。
方默川拿着手机,把手机搁在了桌子上。
方慈头发梳了起来,戴着鸭舌帽,脸上化了妆,所以那个巴掌印子,看不太清楚。方默川本想跟阿年说些什么,关于母亲知道了她和表哥的事。
看到了方慈,才收回了想说的话,一松手,空白的发了过去。
他放下了手机。
方慈进来就看到了弟弟,坐下了,酒吧里音乐声音不大,算是气氛挺好的,喝喝酒聊聊天的人很多。
“妈让我来的。”方慈说。
方默川抿唇,点头。
“姐不跟你兜圈子了,妈说,你想护着那个阿年安生,就得听她的,半个月之内订婚,一个月之内结婚,并且去她安排的地方工作!”方慈说完,小心看着弟弟的脸色,其实母亲这样逼迫弟弟,她也觉得过分了些。
一个人,被逼无奈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这种痛苦她深有体会,若不是母亲逼,她不会去市委上班。
做管三数的女儿,要像个女金刚一样厉害,去做了那份工作还不算完,母亲会要求必须做好,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往上爬,一定要厉害。
弟弟也一样,会是这个命运吧……
方默川没有过多的震惊,身体向后仰了仰,椅子腿儿发出咯吱一声,他半靠在椅子背上,双腿抬起,搁在了酒吧的桌子上,优雅的交叠着,他双手十指交叉,搁在了颈后枕着,“半个月之内订婚,一个月之内工作,结婚……我要不要大街上拽个大了肚子的孕妇,俩月后让妈当奶奶?”
“别这么说话。”方慈皱眉。
“那我怎么说话?”方默川冷哼,“我只能做到半个月后残废,一个月后死,出殡。”
方慈是跟弟弟商量的语气,“那你不顾那个阿年了……”
方默川呼气,是啊,阿年,怎么办。
难不成,发一张请柬,请了表哥阿年,看他一个月结婚么,妈的,跟谁都不知道……
抵抗隐婚老公,带着姓管的小苗,(第一更)
方默川尤其喜欢春天,冬天。
他不喜欢秋天,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