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年准备处理脸上的伤,消肿。

“我来吧。”管止深接了过来,药水,和棉球。让阿年坐好了,疼稍微忍一忍。管止深沾了点药水,蹙眉,薄唇朝阿年小脸儿上吹着凉气,不至于那么疼。

一股凉凉的感觉,和药水刺鼻的味道在微弱的鼻息前,阿年看着面前眼神深邃的管止深,睫毛动了动,一声叹息。

医生摇头,很不理解这些年轻人,这姑娘一看不是什么富家孩子,八成学生,这男的一看便是有钱人,车钥匙在那摆着,手机,身上一切的一切,眉宇间的锐气与沉稳,说明了身份。

Z市,其他城市,哪里都如此,长成这样这身行头的男人,看着都不简单,但暴力倾向多数是有。吵架,动手打了这女孩子,闻着,这男人没喝酒。就是这打完了哭成这样来了,也好的太快了,还倚在这男人肩膀上差点睡着。

医生为自家女儿担忧,心里盘算着,回去得告诉自己女儿,若是以后和男朋友吵架,挨打了!姑娘,对你动手的男人绝对不能忍!

管止深小心地处理,确定每一处都沾上了药水,靠近阿年,又轻轻对着阿年的脸颊吹了一遍,阿年躲了一下,看了一眼医生。

“怎么了,很疼?”管止深捏着阿年的下巴,来回看她肿起的脸。

怎么,越吹越红了……

阿年摇头。

囧,他距离太近啦,吹气,往她脸上这么温柔的吹气,气息太近,他这已经算,“**”那俩字在阿年的心里装着,不太好说。

全程里,阿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倒没疼成什么样,明天也许就消下去了。管止深不放心医生的手,无亲无故,即使小心也做不到他这么小心,自己来比较放心。阿年出去时在想,其实医院这个钱花的冤枉,药店买药,回家都能弄==

管止深拉着阿年的一只小手,带她离开医院,打开车门,让阿年上了车。一心只心疼阿年的脸了,看了阿年一眼,琢磨不透她鼓腮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小媳妇儿的心思在怨他浪费呢。

到了家,下车。

管止深攥着阿年的手,从住宅区内的地下停车场出来,阿年觉得这样走路真不方便,自从答应跟他在一起,才短短几天,他都是攥着她的手走路,走到哪攥到哪儿。想起第一天在一起,早上刷牙洗漱,也是攥着手。

——管止深,你这究竟是什么毛病?

阿年累的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管止深在楼下随便准备一点夜宵,阿年强撑着眼皮,去了楼上洗澡。

换了睡衣,洗完澡,人精神了一点,勉强的下楼吃了一点夜宵。

马上要休息了,管止深只让她吃了几口,暖暖胃,别饿着睡觉不舒服就行。他在楼下整理,阿年上楼去睡觉了。

阿年听方云讲过,管止深是个很孝顺的人,在家中,是个很顾家的男人,一人承担起家中所有男人该做的,该尽职的。父亲常年军中事务繁忙,还要很多年才能退休回来,回来之后,那个年龄,也是享儿孙福了。管止深很敬重父亲和爷爷,所以,他最后没有听父亲的,选择了留学,父亲尊重了儿子的选择,他也照顾好爷爷,妹妹,妈妈,感谢父亲的体谅。

管止深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必说了,挑不出一点毛病。至于方云说的,儿子脾气很坏,咳咳,阿年躺在床上窝起来,凭良心来说,除了他脸色一冷,有点可怕,还没真见过他发大脾气。

闭上眼睛,想起了方默川,没有了先前的那么纠结,可能是因为挨了他的一巴掌吧。这一巴掌挨的,阿年怔住了,而后,对方默川流了眼泪,却是感谢,打,骂,真的真的都可以。

管止深没有动阿年,阿年的心情不好,需要静一静,好好的睡一觉,脸上,额头,胳膊,都伤了。他在楼下收拾完东西,点了一根烟,走到外面去抽的。有了阿年在这里,格外注意了,他的肺部很不好,一直,想过戒烟,戒不掉。抽完一支烟,进门上楼没有打开卧室的门。

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推开卧室的门,阿年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管止深俯身,吻了一下阿年的鼻尖,很匀很轻的呼吸,还好,很平稳,也没有皱眉。

次日清晨。

阿年醒来的时候,卧室里空荡荡的。

一看时间,居然是中午十一点了!!

懒死了,立刻下床,这种毛病要改要改必须改,不然上班总迟到丢死人!下了床洗漱去,小跑到洗手间,想起昨晚睡觉都快凌晨2点了,11点起床,所以,这,算不懒的人。

释怀了。

可是,为毛听见了管止深说话的声音?

匆忙洗漱完毕,下楼,他在家中,穿的休闲牛仔裤,衬衫,款式稍微特别,衬衫下摆一半掖在腰带里,一半没有。简直是活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有型,好看。

他在跟人通话,说一些股票的事,阿年听不懂。管止深示意她上楼,该干什么干什么,没睡醒再睡一会儿。阿年站在楼梯口,不懂他比划的什么意思,也不敢出声,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了两步。

管止深无奈,走了过来,伸手攥住阿年的手,带到了餐桌前,让阿年坐下。他去了厨房,阿年愣愣地看他,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两手在弄早餐了。

阿年瞬间开窍了。

走到厨房,拿过他手机,帮他搁在他耳边,让他听。他弄早餐,阿年垫脚帮他拿手机。虽然管止深这样侧俯身真的很累,不过,他深邃的眼眸漾满笑意,幸福。

吃完早餐,管止深说今天带她散心。

Z市很大,阿年没去过的地方很多。

主要是,><钱包太紧张啦。

奥迪Q7在Z市的大街上随处可见,今天遇到的红灯比较少,开出市区往A大那边走,畅通无阻,阿年也没有晕车。

车上,管止深忽然问阿年:“你喜欢方默川什么。”

“……”

阿年无语,在我和方默川刚分手一夜之后,你提起他,还是问这种问题,>0<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这个问题,阿年是回答不上来的,因为本身喜欢这个东西就是毫无理由,无法口述,无法递交书面报道,瞎掰道:“因为他是当兵的。”

“我也曾是……”管止深意外地道。

当过一年左右的兵,他转头,眼眸神色非常认真:“你的兵哥哥,是我。”

╮(╯﹏╰)╭阿年摊手,无奈,管止深你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管止深落下车窗,今天是个阴天,不热,他看阿年:“我和他在你心中,区别是什么,说说,我不及他的。”

他问,知道自己身上的缺点,及时改。

阿年思考,呃,“你比他老……==”

就是这个了,你能不能改。

管止深莞尔,眉头舒展。是比方默川老,大了九岁的表哥,大了阿年十二岁的老公。他心里所想是:愿意为了你,变得,幼稚一点。

心中这样想,他嘴上却在逗阿年:“我老?一样能满足哭你。”

男人实力,毋庸置疑。

阿年不懂,“我怎么就哭了?”

五秒钟的发愣,之后,阿年懂了。脸上一红,鼓腮是阿年掩饰心情的一种惯性动作。管止深的一只手伸过来,认真开车,也攥着阿年的一只小手,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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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隐婚老公,早晚这身体会憋出问题【5000字】 元旦快乐O(∩_∩)O~

管止深带了阿年出来玩儿,真的真的很好玩儿,好玩儿的她都睡着了><。

中午出门,开车到郊区外的一片草地,两人聊到了下午,直到阿年倒地睡着。再醒来已经五点多了。

上了车,离开。

算作约会吗,阿年觉得这个不算。

两人没有选择在市区内玩,繁华地段的街上和商场,管止深都不太喜欢逛,34岁的他尤其不爱人多喧闹。可能他跟多数男人一样,不太喜欢陪女人逛街於。

管止深了解阿年总是比阿年了解他多。阿年不喜欢逛街,出来买东西一定会当任务一样,买完了必须买的,快速撤退。他记得在南方小镇上,阿年外婆常常唠叨阿年——怎么去了一趟外地,玩一趟只花个路费?

阿年说:我没什么买的,就不花多少钱。

外婆叹气:看看别家姑娘,周末找你逛街,你也不去,女孩子衣服鞋子要多些才好,家里供的起你执。

管止深在想:这姑娘太好养了。

来Z市之后,阿年一样节省,舅妈给的钱多了一点,理由是,阿年你上大学了,用钱的地方会多。

可是阿年很不懂,家中没有年纪小的男孩子未来用钱,舅妈和舅舅没生孩子。家中拆迁,房子会得到很多钱,舅妈操持家务非常节省,舅舅开的水果店赚的也不太少,长辈干嘛这么节约的生活着,却对她用钱上一再放松?

在z市,阿年用钱的地方不多,没有业余用钱消遣,4年整,攒了不到一万块。存了起来不想动,到外婆66岁大寿这年拿出来。刚好是阿年毕业的这年。原本打算在外婆66大寿和方默川一起回小镇,带着给外婆和家人的礼物。

成了泡影。

阿年很爱外婆,外婆一直对舅妈念叨“不能苛待了阿年”。这话从阿年去到南方小镇上,记事开始,外婆念叨到了现在这么大年纪。阿年不喜欢买很多的漂亮衣服,生来喜好如此,对许多街上女生穿的好看裙子,名牌,没什么大的兴趣,攀比没有必要,没有乐趣。钱,都攒下了。

奥迪Q7驶入市区,阿年说,回家吧?

方云打过来一次,让管止深带阿年回去吃个饭,阿年摇头,死活不去,这张脸的尊荣,不能见人。

管止深说,这没什么,一样不丑,消肿了,看上去脸色很红润。阿年压低了声音,被打成猪头和脸色红润一样吗你究竟什么眼神?

“好,不去了。”管止深怕再逼阿年,阿年就直接在车里打滚儿了。

回家。

管止深想跟阿年以这样的相处方式走下去,未来的路还很长。他愿意,在诸如去哪里吃饭这样的小事情上,为难一下阿年,然后,阿年一个可怜的眼神,一个委屈的乞求与说服,都能让他松口,点头,去依着她的决定和性子来。

在以后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管止深希望阿年能记着他的好,即使有另外一个人一样惯她,宠她,也复制不了他管止深的这份好。

管止深和阿年没有请保姆,白天有一个钟点工来收拾房子里外,一般在下午三点左右,每天一次。管止深打算,和阿年在外面吃的次数尽量少些,有时间他就给阿年做,他如果出差了,什么事耽搁了回不来,阿年可以自己做,实在不愿意做,就去母亲那边吃。

两个人的生活,不愿意其他人入侵。

阿年想吃炒饭,没有什么苛刻要求,唯一的是,多给她放一些胡萝卜丁。

管止深脱掉了衬衫,光裸着结实性感的上身,在宽敞明亮的厨房中忙碌,挺拔颀长的身型阿年看呆。在他旁边,只够资格打下手><帮他切胡萝卜丁。

管止深说:“我不知道你具体要吃多少胡萝卜丁,所以,你自己切好备用。”

阿年乖乖的切胡萝卜丁,再次好奇,他怎么不说黄瓜丁和别的丁,偏偏说了胡萝卜丁。

阿年记得,最好吃的炒饭是舅妈给做的,高中那几年学习紧张,外语不好,总补课,晚上回来的晚,常吃炒饭,为了营养,舅妈放了很多肉丁和蔬菜,阿年唯独爱吃胡萝卜丁,很爱吃。

切完了整整一根胡萝卜,管止深又给她一根

阿年,“……………………”

“一根够了。”阿年看他,推过去。

切完胡萝卜丁,阿年出去看电视,他一个人在厨房中。娱乐节目,阿年趴在沙发上。

管止深炒饭,把一小碗的胡萝卜丁,全放了进去。

回头看了一眼客厅,他只看到阿年在看娱乐节目笑,笑着笑着,阿年的表情就淡了,睫毛动了动,拿过手机,看了几次,放回去。阿年时常会有这样的举动。从昨晚在医院中处理脸上的伤,到现在,管止深已经数不清自己发现多少次了。

管止深清楚,阿年惦记方默川。

背着他偷偷看手机,看完,心情压抑。管止深心情复杂,不知这是嫉妒还是什么。阿年和方默川刚分开一天,阿年心中的愧疚多,他理解,告诉自己理解,却一样会嫉妒。

贪得无厌,一个男人通常都会有的霸占心理。

闻到了饭香,阿年回神儿,悄悄放下了手机在一旁,心中担心方默川怎么样,也许方默川需要平静一下,沉淀。可是这份担心阿年压不下去,阿年不想让管止深知道,怕他多心。

阿年不知道,她自己真的不善于撒谎,不善于掩饰,一点一滴,都在慌张的动作里,闪烁的眼睛里,表达了出来。

管止深摸了摸阿年的头,把勺子递给阿年,炒饭放在茶几上,阿年和他同吃一盘,囧,阿年尴尬,为毛不装成两盘啊。

近距离的一起吃东西,阿年不自在。

阿年吃炒饭跟在南方小镇上还是一个样子,一勺米饭里,必须要有一颗两颗胡萝卜丁一起,所以,吃掉一盘子胡萝卜丁也不是问题。

晚餐后,阿年琢磨,管止深是不是打听什么了?上次去南方小镇上,问了外婆还是舅妈了?先前,他似乎知道她爱吃胡萝卜丁,阿年只是怀疑他知道。刚才,看着盘底放的大片荷叶,阿年更确定了。

心里想的是,以后回去小镇上外婆家,要问一问,是谁告诉管止深她爱吃胡萝卜丁,吃炒饭喜欢盘底放两片荷叶,吃荷叶那股清香味道。一定,有谁告诉他了。

不然管止深这个以前她都不认识的人,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什么的这些小细节?

“在想什么。”管止深问阿年。

“胃口会被你养刁。”阿年说。

他拿了遥控器,回手按了一下,合上了家中的窗帘,阿年在沙发那边看电视,管止深在这边工作,把手提从书房拿了出来。一把椅子,手提搁在茶几的另一侧,距离阿年很近,管止深抬起头,也可以看到电视屏幕。

电视剧中,一个女的调侃另一个女的,提起了男性的器官,和牙签可以比较。管止深认真工作,阿年赶忙换台。好几个台都是广告,等到再换回那个台,那个镜头和话题终于过去了。

“少看这些不健康的东西。”管止深突然道。

阿年:“哪里不健康了……==”

不就是讨论了一下那个啥么,再说,也是电视里的人讨论的。

“别的男人是牙签还是什么,跟你没关系的不要看。”他蹙眉,手上在忙碌,一心二用的男人。

“这是电视剧,情节就刚好这样……”阿年说。

管止深依旧是不抬头,声音低沉:“一个人物说了这种话,其他人物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健康的剧——”

阿年无语,你投资拍a片,><这已经是不健康之最了好不好。

管止深这种自己的什么都好,别人的什么都不好的性格,和方默川很像很像,阿年不禁又想起了方默川,皱了眉,低头。

“……”

管止深感觉很静,抬头,见阿年这样,以为是被自己说生气了,手指停了,看阿年道:“牙签,和男人的器官,都有一个共同点,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阿年抬头。

管止深你能不能不要把器官二字讲的这么直白?

共同点,什么?阿年摇头。

跟他探讨这种问题,阿年会有不好的预感,怕吃他亏。

果然,管止深蓦地一笑,样子极好看,薄唇微动:“都能放进你嘴里……”

阿年:“…………………………”

拿起抱枕,用力扔了过去!

“放到你嘴里——”

管止深接住抱枕,一脸笑意,躲过阿年的追打,站起身来点头:“好好,放我嘴里,都放我嘴里,别闹了。”他走过去两步,把发火的阿年顺势扯在怀里,蹭阿年敏感的脖颈,抱的牢牢的,身体重心依附在阿年身上,身后是沙发,两个人叠着倒进了沙发里。

管止深蹭着阿年:“把什么放进我嘴里,嗯?”

声音,温柔的阿年心头一颤。

身躯覆在阿年的身上,很沉,很重,动作着蹭阿年的小身体,着火了一样烧的阿年很热。缩,只能在他怀里缩一缩。

正经一天会不会死啊><。

每到这个时候,管止深的眼眸中就溢满情愫,他跟阿年说,那是男性的荷尔蒙在作祟了,他说男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拥有系统的活机器,上次流了鼻血,那是某些内部问题和外部原因导致机器出了问题。

内部问题,他爆发的荷尔蒙。外部原因,阿年那天若隐若现的胸。

管止深还说,已经在控制了,阿年,早晚这身体会憋出问题,走在你这个限速路段上,它久了就失去了刹车功能,小心——我用身体撞碎了你。

阿年:“……”

一席话,染得阿年脸烫,差点把持不住……

次日清晨。

阿年洗漱完照了镜子看,脸上恢复差不多了,胳膊上的一小条烫伤没有碰水,也结痂了,第一天很疼,现在已经不疼,有一些痒,估计会留下淡淡的疤痕。管止深问烫伤的原因时,阿年没有隐瞒。

她是跟方默川在一起,这烫伤也找不出别的理由蒙他。做饭烫伤属于不经意,也不关方默川的事。管止深只是双眉紧锁很久,心疼。

自己不舍得使唤一下的人,去给他人做饭,还烫了一下。

几天,阿年就在快乐,和独自看着手机发呆中度过。

7月6号,阿年和影子一起报道。

管止深让阿年自信一点。

可是,自信这东西是说有就有的吗?阿年不自信,即使下定决心让自己自信一点,还是会担心。

吃了早餐,阿年等他。

管止深送他到了一条街上,便让阿年下了车,他不打算领着她去公司,在一起一个星期了,阿年对他的依赖,他很满足。可是,工作上阿年需要自己冲破一些胆小,外加一直不敢面对的。

自己,昂首挺胸,走进那个你男人掌控的公司。

他这样说。

被管止深狠心丢弃在了大街上,看着那辆奥迪Q7开走后阿年就抓狂了,又不不知道这个狂具体怎么抓,马上要迟到了的说。

><决定再也不搭理他了。

拦了一辆空的出租车,公交车根本找不到在哪,上了车,堵车阶段很没辙,阿年打给了影子,问她到哪了。

影子说,已经到了。

好吧,果然比她有速度。

由于GF投资集团的办公大楼位于市区的繁华地段,附近也是上班族们的聚集地,开车上班的居多,星期一早上这个堵车时间,阿年和出租车以蜗牛的速度挪到了公司门口。和以往来的感受,太不同了。

站在公司楼下,阿年就觉得自己是个蚂蚁,别人都是打扮精美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