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抬头。

乔辛把目光从阿年的脸上收回来,说给阿年听的。

“你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堆,意思就是,当时那青春期的蠢动,比不过某男对你释放的荷尔蒙是吧!”向悦总结。

乔辛点头:“可能是这个理儿。比如方默川和阿年,阿年守得住自己,还不是因为方默川给阿年的感觉就是精神爱恋,也许深刻,但很难到激情爆棚的程度。你让阿年遇上一个熟男试试,假以时日,一点就着!”

乔辛好像很了解她一样的在分析着,有一点还是对的,和方默川在一起,即使一辈子精神相爱,阿年觉得也能接受,不是渴望非要“那个啥”的。不过,乔辛口中的那个阿年,阿年自己都不太认识,如果有个成熟男人往她身上泼汽油,还要点火,阿年纠结,这是爱到要焚烧的节奏么==。爱死了,死了。

“嘁,你看阿年一副不相信男性荷尔蒙威力的样子。”向悦哈哈大笑。

阿年吓一跳:“向悦,大笑之前你告诉我一声。”

“阿年,我要笑了。”向悦轻拍了一下桌子。

阿年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阿年拽着乔辛往外跑,向悦疯了!

三个女生,一起沿着马路边走,各自,表情丰富,临近毕业,在一起的开心时光,不多了。

今天阿年没有去医院,刘霖趁午饭时给阿年打过来,说管阿姨今天一整天都在医院,一直在方默川的病房里。她们以为,阿年是只防着管三数一个就行了,可是,阿年要防着两个,还有方云。

碰见,就糟糕了。

下午,阿年回了宿舍上网,这无聊的日子,接了舅妈一个电×话,说那边要拆迁了,阿年手机贴在耳边说:“总说拆的,都好几年了还没拆,我都没什么太大感觉了,舅妈你开心吗?”

跟舅妈聊了一会儿,阿年心情好了不少,舅妈和舅舅还没有定以后真拆迁了,是搬走,还是继续留在小镇上其他地方。外婆说住哪里都可以,总说自己活不了几年了,有个窝,你们都好好过日子,就知足了。

蜷在沙发床上,抱着笔记本上网,跟舅妈聊天时,鼠标乱点乱移动的。阿年看到娱乐新闻了。

仔细看完,才知道,这几天没有看到管止深,原因是他本人不在Z市,去了一趟北京,接着又去香港参加了一个私人大型派对。管止深先抵达北京参加了“财经峰会”,两天后,一个夜晚香港的私人派对上被人拍到。

大幅图片中,管止深和一个女人,女人一条红色皮短裙,长腿高跟鞋格外性感火辣,上身一个小外套,黑色皮的,白皙长臂露着,头发是盘起的,五官也是极美,大胆的是,上身小外套里面是一件透视装,黑色薄薄的,肉色隐约,最吸引人眼球的莫过于胸前了,完全没有穿什么,胸垫都没有,乳头在高耸的地方清晰可见。

穿着如此大胆却显得不艳俗,娱乐新闻上说,这是个法籍模特,被人牵线搭上了管止深。毕竟,管止深是个有权家世不简单的金主。管止深和那个女人举动倒不是多亲密,一同入场,为表绅士风范,男人被女人挽一下手臂,倒也常见。

只是,招来多少嫉妒声音。

娱乐新闻底下有人评论说:哦,原来管止深好外国妞儿这口啊……

还有人说:秀乳透视装,尼玛完全把持不住啊!有钱就是好,姓管的肯定上了这妞儿,一夜还不止上了一次!

多不堪入目的评论都有。

阿年拧眉,想评论,可是提示,要先注册用户。不太会弄,阿年注册了一个马甲花费了二十几分钟,然后想说的话都在心里沉淀下去了,最后,只回复了四个字:你们瞎说。

╮(╯0╰)╭回复完试着删掉,可是删不掉。

懊恼,又不了解他多深,在香港干什么了你上哪去知道,为他说话,多余。

一天,无聊中过去。

第二天,向悦上午来了阿年这里,把一些好同学送的礼物值得纪念的装起来了,先送来阿年宿舍搁着,等到6月下旬再做打算。

每天刘霖都会打给阿年,或者发消息。

今天也一样,见不到方默川了。

刘霖说,方默川要气疯了。

阿年趁管三数不在病房的空子,接了方默川的来电,方默川说想她了,说不如不住了,不如不治疗了,就这样吧,死不了不是吗。

“怎么能不住,忍到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出来我不拦你,可以吗。”阿年劝。

方默川说,好。

他说,阿年,我一点儿都不敢不听你的话,我一点儿都不敢触怒你,我可怜不可怜,不可怜,我在苦笑,即使我妈不同意我也坚持,我想我一辈子也放不下我们走过的那些时光,这是我坚持爱你的理由。

阿年听了很久,说:“我,知道。”

方默川了无情绪,却是真的笑了:“阿年,我,太爱了……”

“我知道。”阿年,重复着,我知道。

下午。

放放给阿年打过来,说要请教阿年一些学习上的,放放现在学习跟不上,方云要给放放请家教,可管止深说他在物色,方云就没插手这事,家教是要物色一个好的,要女的,男的不行,教的还要对路、用心。

“你没上学?才下午三点多。”阿年说。

“小嫂子,星期六啦……”

阿年窘迫,原来已经到了星期六了,脑袋里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日子过糊涂了。

放放说,我哥去省委见爷爷了,小嫂子你怎么也不在家?快回来。

放放说,真的没人帮她,谁也不懂,也不能现在去找同学问,太麻烦了。小嫂子你不回来我就找我妈来了。

小姑子,也知道嫂子怕婆婆。

有钥匙在手,阿年到的时候,放放切了水果出来了。

一个问,一个讲解,最后放放解答出来答案,阿年再看。放放的疑问很多,课也不补,以前家里来过家教,放放心野,完全神游没听。这会儿阿年讲的有些吃力,也好久没有这样了,超负荷。

管止深说他要回来了,放放说小嫂子在家,管止深说让她别走。放放说,哥,这是小嫂子和你的家,小嫂子还能去哪儿?

阿年==。

管止深回来之后,让阿年和放放去超市买菜,他在一楼的书房工作一会儿。阿年和放放两个小朋友去买菜了。回来后,某人还在忙碌,落地窗大片通透,管止深只穿了一件衬衫,在里面认真工作,蹙起眉头。

“我哥真帅,小嫂子好多女生羡慕你拥有我哥,你会流鼻血吗平时。”放放说。阿年囧:还好还好……

夸自己家人夸的好狠,为毛不是管止深对她流鼻血……

丰盛晚餐是管止深下厨做的,放放喋喋不休的对阿年夸她哥,长得帅死了,厨艺棒死了,事业成功,虽然偶尔脾气大,不过,小嫂子你真是捡到便宜了。

放放吃完东西离开时八点半了,放放走阿年还不能走,要在放放走了才可以走。可是放放刚离开不到五分钟,管止深手机就响了。

“妈来了?”

……

“妈怎么有钥匙?要钥匙你就给?!”这人,生气了。

……

挂了,管止深说:“妈来接放放,趁机,要突击检查我们,想不想以后,妈再也不来突击检查?”

“想。”阿年呆呆地点头。

“过来……”管止深让阿年靠近了一步。

他却推倒阿年,迅速的压在沙发上,他看到母亲隐约已经进来,马上会开门。阿年“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管止深吻住她吵闹的小嘴儿,此时门被打开了,管止深饥渴的姿势进攻着身下的阿年,大手已粗鲁的拉开了阿年牛仔裤的拉锁,拽下来许多,阿年的翘臀在他手中捏揉。

阿年红了脸,吓傻了!

方云,也吓傻了!虽然阿年没露多少,儿子完整,可这已经让长辈尴尬了。方云赶忙说:“妈寻思……寻思……没什么没什么,妈先走了……”

“楼下窗帘没拉——你俩注意啊!”方云慌张的往出快步走。

抵抗隐婚老公,阿年,给我……【5000字】

方云匆匆的离开了,屋子里静了下来,浅浅的呼吸,逐渐,变重。

阿年的胸口,微微起伏,在他身下,吞咽着空气,吓得不会动了。尤其臀部和双腿,不敢再动一下,动了,就变成和他身体的,摩擦。

“下去……”阿年说。

胆怯温吞的声音,猫挠一样,准确无误的,挠在了管止深的心头上,痒死。

管止深喉结上下滑动,伸手,拿过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下,那层遥控窗帘合上了,室内与外面的夜色已隔开。他的视线落在阿年的脸上,放下遥控器的手摩挲着阿年的小嘴儿,鼻尖,秀气眉眼攴。

阿年,心跳急速,管止深的眼眸里,某种东西,深邃浓烈,融化了一般,风情万种地铺陈在阿年的眼底。

他的手,碰在她的脸颊上,拇指,轻轻在阿年微微泛红的脸上,画着圈圈,阿年害怕的闭上眼睛,缩着头皱眉,躲。男人湿湿的吻印了下来,咬住她的下嘴唇,反复舔弄,吮咬,他让阿年的浑身都痒,被他鼻端触碰的脸颊每一寸肌肤,热了。阿年害怕,所以胸口起伏的更厉害,喘着的气,却盖不过他粗重压抑的男人呼吸。

管止深把腰肢重重地沉下,裤下支起肿痛的地方——抵着阿年娇小的身体,他感觉到阿年和他一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扩张的疯狂膨胀感,让他喉间声音变得异常嘶哑,吞咽着阿年的所有抵触,挣扎,与恐慌,掌心颤抖的握住阿年的臀部,往他的胯部紧送,急促喘息,低喃:“阿年,给我……咫”

阿年摇头。

“唔呜……”

被他压制的,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来。

“给我……阿年,给我……”管止深抑不住了,重复对阿年请求。

大手隔着阿年的牛仔裤,在她的腿根部磨着,脸庞贴着阿年的脸,阿年张口:“管止深——”合紧了双腿,全身紧的发抖,侧身蜷缩着在沙发上,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抵抗,不给管止深一丁点机会。

终于,迷离眼眸,越发清冷了下来。

他停在阿年身上,身体里汹涌的感觉,潮水一般,渐渐,退了下去,只剩,躯壳里头,小腹之下,狼狈的悸动在跳跃,心痒,身体痒,却不得伸手一抓,难受滋味。

管止深皱眉,叹息着,坐在了沙发上,一根烟放在唇边,拿过打火机,点上了,眉头锁的更深,抽了一口,拿着打火机的那只手,紧攥成拳,整个人的状态,显出颓废。

沙发上,阿年从身体绷紧防范,到放松,这个过程很痛苦,根本不敢仔细去想,到底自己是怎么回事。管止深不是她的什么人,还不是!心理意义上,真的还不是!即使,阿年想,即使有一天,跟他爱了,也还不太能接受马上发生关系,总要完全卸下防备,百分百愿意一生跟他了,即使他坏,也甘愿了,那时才可以。

外婆总说:固执的孩子,没人疼。

可是阿年很固执,从小固执。这种事上,也固执了。未来牵她手一起走的那个人,疼不疼,随便了。

“管止深……”阿年叫他。

那个抽烟的男人,根本不理,许是,气得不轻。

她说:“我流血了……”

那个抽烟的男人,蓦地,转头望她,怕了,捻灭了烟在烟灰缸里,吓得俯身问她:“哪里流血了,怎么回事?起来,让我看看……”

五官慌张,寻找阿年异样的地方。

阿年见他如此关心,心虚了。说流血了,是想让他别生气了才说的。

阿年摇头:“不是。”

“什么不是。”他问。

阿年拿过自己的包,拉锁拉开,一包绿色包装的女生用品在包包里放着。阿年把脸埋住了,大姨妈呀……巨心酸……T0T

管止深心放下了,笑了:“如果没有,你愿意?”

“不愿意……”阿年摇头。

管止深的脸色顿时又冷了,拧眉:“那你刚才那样说,说你流血了才……”是他误会她的意思了吗?难道她的解释,其中意思,不是说她因为流血了才不能?

阿年摇头。

“你在我因为这事生气之后,以“那个了”为由,安抚我了。”管止深认为自己的思路没有错。

阿年沉默不言,闭嘴就对了,因为说不清楚的,越说越错。他一定误会了,不过误会倒也正常,他的思考角度是对的。只是阿年自己乱了,其实就是让他别生气了,大脑短路,觉得除了说自己流血了没有其他办法。如果他当成了什么暗示,就当成吧,反正她就随口一说。

阿年挣开他,拿过毯子蒙在管止深头上,迅速拉好自己的牛仔裤的拉锁。管止深仍旧保持俯身姿势,伸手拿下头上的毯子,第一个敢用东西遮住他头的人,他捏了一下阿年的小脸儿:“几天才结束。”

他问大姨妈么==。

“关你什么事。”

“关我事。”被他捏着鼻子,宠溺地说。

...................

阿年要走了,他拽住她,让她陪他工作一会儿作为补偿。

陪?阿年听了,小声吐了个字:“呸。”

管止深笑,他家阿年,连呸都不敢用叹号的“呸!”只敢用句号的“呸。”温和至此。阿年抱着一盘子水果,窝在沙发里跟时间死磕,抱着一个本本浏览网页,乱点一通!他用他的手提在认真工作。

管止深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伸展到茶几上,阿年时不时瞥他一眼,安静相处,阿年开始纠结,想起了医院里的方默川。

正望着本本失神,突然听管止深问:“嗯,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有证据?”阿年问。

管止深依旧低头工作,勾唇:“我吻你,你要醉了。”

嘁,阿年鄙视他。“被你吻醉的女人不在少数吧……”

管止深转头,看阿年。

阿年尴尬,懊悔,这是在没事给自己找事呢。看他样子,就是朝她要证据,他何时把别的女人吻醉了。

“法籍模特。”阿年找到那条娱乐新闻,得意!管止深放下手中的手提,把阿年的电脑接了过来,看了看,哦,是香港被拍的新闻。他拉过阿年的手,指着底下的某一条评论,说:“你认为,这条评论的内容,是真的吗。”

阿年抬头,迎上他询问的视线,相信他身边根本没有女人,一直一个人,品行端正?还是相信他女人无数,就像评论上说的,这种身份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与人先温存一番?阿年不说话了,瞄了一眼评论区域,那条“你们瞎说”评论,早已经被掩埋了,评论太多了。

“我早就评论过了……”阿年说。

管止深怔了一瞬,专注地看着评论区:“哪一个?”

“开玩笑嘛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是哪一个?”阿年突然精神满满,暂时忘记了刚才让她忧愁的方默川,盯着屏幕再盯着管止深,他很好奇哈哈╮(╯0╰)╭摊手,虽然不是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不过还是恶意的希望,他就百爪挠心好奇着去吧。

阿年吵着要回家,他说找不到评论就不送她,阿年说:我叫出租车!最终,他送!虽然心思还在评论上。

第二天清晨。

方云打给阿年,问阿年在哪?阿年尴尬地说:“我在宿……家,妈,怎么了?”差一点,说成了在宿舍。说错话被察觉,婆婆准会炸的!

方云说:“起床了之后,你和止深回来家里一趟,妈要去参加一个长辈的生日宴,你和止深回来,他开车送妈去,家里司机被你爷爷指派别处去了!”

囧,平白无故还多了个爷爷,阿年从被子里钻出来,在床上呆住:“妈,他开车送您,我……”

“你也要来!妈有话跟你说!”方云不可抗议地道。

吓的阿年手抖。好冲的语气╮(╯0╰)╭

放下手机,阿年纠结了。早上要去医院,还要跟管止深去见他妈,时间不够用了,事情都挤在了一起,昨天和前天那么闲没人找。

放放昨晚就知道,老妈今天要去参加别人的生日,然后计划着把老哥叫回来,还有小嫂子。趁机带小嫂子去检查身体。其实方云是带阿年检查怎么一直还没怀孕,儿子明明,那么努力制造宝宝。

放放觉得小嫂子那么好,应该告诉老哥,就早在方云打给阿年之前,放放打给了管止深,通风,报信儿了。

所以,管止深来到阿年宿舍的时候,阿年刚放下跟婆婆通话的手机。

发呆的,拿起内衣,跪在床上叹气,伸一条手臂,把肩带搁在肩上,穿文胸的过程很麻烦啊阿年觉得,可是不穿又不行,她脑海里又想起了昨天,管止深看娱乐新闻时,难道就不对那种透视秀乳装,有异样感觉吗。正常男人,面对身旁那样的美女,会有反应一定。

宿舍的门被打开了,阿年回头,见到来人是管止深,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怎么不敲门就来——”

管止深已经看见了,关上.门,站在了门外。

阿年深吸一口气,匆忙的穿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管止深在外面叫她:“阿年,可以开门了吗。”

“等我洗漱完再开!”阿年又炸毛了!

在屋子里乱转,刚起床心情不好外加今天任务很多又重他还不敲门就来,屋子里稍有点乱,阿年先整理了床,又整理了小衣柜,还有书桌上和沙发床上。唉,整理好了洗完脸,才打开门让他进来。

“又跟我耍小脾气!”管止深速度的一手捏住阿年下巴,抬起,唇覆了上。湿热的舌头把阿年的嘴唇和舌头,往嘴里带。

阿年被他松开,差点站不住:“我就耍了!唔……”话没完,管止深恶趣味地吻,她推,后退,他就跟着她的步伐走动,阿年在躲,在退。结果,两个人的身影,一同在这小小的宿舍屋子里转了很久,嘴巴,却是胶合在一起的,虽然,阿年没有任何回应。

吃早餐时,阿年发呆的把吃的都看凉了,他带来的早餐。

“怎么了。”管止深扳过她的下巴,问。

阿年低头,眼神轻轻走过他摸着她脸的手指和手腕,叹气:“管止深,你知道吗,方默川对我很好的,我跟他来Z市读书那年,我以为,来了就是一辈子了,我舅妈把我送上火车,我舍不得,我哭着看火车轨道,不到达目的地,我下不去了。”

“嗯。”他点头,认真倾听。

“和方默川在一起,一个道理,我想过,如果不是方默川背叛我不要我了,我不会对不起他。中途下车,转站,再走,很累吧。我才认识你四十几天,方默川离开家了,你们的关系是表兄弟……”

阿年,哭了。

很小声的,低着头。

管止深望着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阿年,我认识你,数不清了,是多少个四十几天……

这份爱,能让阿年心有所动,并非是管止深多么有技巧,出自真心的表达和虚伪浮夸的表达爱情,聪明的姑娘可以一眼道破的,阿年属于不过分精也不傻的姑娘,四十几天中,看了他不下许多眼,却道不破他的这份情意,觉得他是个好男人,不是耍她,难道不是因为,他的付出都是情深意切很真吗。

舍不得撇下,他那一眼的温情。

“我不会逼你。”管止深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太紧迫,让你有压力,你说。以后我会注意,和你的距离。阿年,如果你真的离不开默川,我不强求,但是。别委屈了,你自己。”

“嗯。”阿年点头,看他。

四目相对,阿年止住眼泪,就是希望他别走得太近,阿年会有一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自处。他的暧昧会让阿年抵抗不了,继而感觉狼狈、可耻,良心不断的自我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