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手腕被他紧攥着,拽了几下,徒劳。他温柔时很温柔,不温柔时片刻不带情,明知阿年的手腕已经被他捏红了,看一眼,选择不放。
自己疼自己知道,阿年不拽了,放弃。
管止深慵懒地靠在驾驶座上,他蹙眉想起,那天阿年跟他站在A大附近没人的路上,阿年朝他喊——“原来,管止深你真是有心了,可惜……你没想到我是方默川的女朋友吧?”阿年直呼其名叫他的方式,他是很喜欢的,甚至听见阿年喊他名字,他莫名的浑身都兴奋。期盼有一日,能没有隔阂没有界限的叫彼此的名字,他可以时时做到温柔的唤她一声“阿年”。至于她,或发脾气,或笑着的,叫他“管止深”。这在他看来,也是有进步了的,好现象莉。
最讨厌的,莫过于那个“您”字。
终于,摆脱了。
他伸手皱眉拿过了手机,转头对阿年说:“刚才给你看的视频,是,我公司,在投资拍摄的。”
阿年的表情,是惊讶,还是不解,还是什么别的?
他继续说:“那天你在我书房门外,听见的那句话,也是针对这个片子。所以你不要误会跟我有任何关系。”
“呃,你不用解释的。”阿年看他,嗓子突然的不舒服。那片子和话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反正跟她没关系!
管止深试图解释清楚,他看阿年侧脸:“我要怎么跟你说,就是……在国外,这种片子,戴套做的不受欢迎,不戴套做的受欢迎。所以那天别人问我意见,我是投资人,我说不同意戴套。”
“停止!”阿年对他说。
解释的很符合逻辑,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很简单的给出片子意见。但是阿年不听,觉得可能自己的生活还是和别人的生活没接轨,尤其跟管止深的生活接不了轨,不是一个环境里的人。阿年没看过那片子,自从接触管止深,见过一次真人版的,刚才,又见了一眼视频版,就一眼,足以让眼睛不舒服。虽然没正正经经的看过那种片子,不过那种片子什么样阿年脑海里是有个小概念的,管止深手机里那视频,尺度太大了。
管止深见阿年用看异类的眼神看自己,伸手用手中的手机敲了一下阿年的头,“傻瓜,直直的看着我在想什么。”
恍惚间的一点亲昵,不经意了。
阿年低头,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嘀咕:“就是一个随身携带A*片的变态老男人……”
管止深没过分的逗阿年,他若成心想逗她,她不光跑不了,还得脸红的忍着,可是,哪舍得那么祸害。
祸害她,也祸害了自己。
车在往市区开的路上,管止深说,早上来的那个女人,是一个朋友的朋友,他才出去应付了两句。
阿年低头,装睡。
不跟他说话。
管止深还说,投拍A*片不是最近这些年才干的。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拜访过投资界的前辈,学到许多。
学业完成归国,自己创业,一定要有人引路,由于家族面子大,他也一直做事很稳,得来的信任度较大,创业初期便一帆风顺。后来想自己投资做一些,就有朋友同学介绍了投资在国外拍A*片,成本小,来钱快,在管止深当时二十多岁的那个年纪,当下那个市场,投资A*片是一笔稳赚多倍不会赔的生意。
那个时候的A*片要求没有这么高,不比现在,表演者们戴套不戴套,人们也开始在计较了。
“……”阿年无语。
他希望阿年能懂,在生意和金钱面前,投资A*片出产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不是贩毒,它只是个片子,有需求这些片子的人,这个市场就会存在。早年他着手下本金投资了,接触进去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理由就撒手不要了A*片出产这项。
他说,被做杂志的人拍到,他在上海跟豪华游艇展的比基尼宝贝同进同出酒店一事,也是一个误会。这个比基尼宝贝就是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因为是朋友的朋友,他介绍了这个活动让她赚钱,在一家酒店吃过饭而已,很多人在场,只是不巧走在一起的身影被单独拍了去,其实身边还有其他人,只是这个宝贝仗着他朋友的关系,跟他走那么近罢了。
也没料到同进,也能赶巧同出。
阿年还是无语啊,听说过管止深投资涉及的很广,眼光也独到,但真的是让她跌破眼镜了,A*片生产他都不放过。难道,所有片子都要过一遍他的眼,审核通过,他点头认为OK了,才可以?
可是A*片那东西一个人要怎么看,看完真的没事吗……╮(╯0╰)╭
回到宿舍。
阿年先研究了一下新手机,熟悉了一个各个功能怎么用,又找了一下手机号码,存储。和以前一样,管止深的号码阿年没有存储进去,怕方默川看到会起疑心,生气。现在,不是怕起疑心了,也不是怕方默川生气,是方默川根本就已经知道了,知道她认识管止深。
不说,估计是不想让她难堪,也不想表兄弟关系改变。
阿年基本不给管止深打电hua,每次都是他打来,阿年只记得住136开头,后面的数字没有去看,没有记下,也就模模糊糊的,反正,136开头的数字蹦出来在手机屏幕上,阿年可以一眼认出。
洗了个澡,趴在床上捂着被子,把窗子开了通通风,现在下午不凉,有点阳光,阿年犹豫,要不要回复方默川的短消息。期间,又进来一条短消息,还是方默川发来的,他问:哪天回来Z市,我去接你。
“……”
阿年皱眉。
以前也发生过冷战状况,是一次马上要过年的冬天,距离除夕夜没两天的时候。阿年从来了Z市,第一年,就和默川形影不离,到第二年方默川入伍,入伍后有假期方默川才会回来Z市。回来,多半的时间也来陪她了,很少回家,这一点,谁说都没用。
方默川跟母亲不亲,应该是有原因的。
过年的时候,方默川跟阿年过去南方过年一次。吵架那年的新年,阿年反对了方默川再跟过去,这会让方慈在背后诋毁死她的,怨她让方默川去的。
团圆年,儿子不在身边,当妈的一定会很生气。
方默川很听阿年的话,这种少爷型的纨绔子弟,该是对任何人都霸道而自私,但方默川唯独对阿年,百依百顺,有时候吵架口不择言了,他话出口后悔的自己打自己,不会伤阿年一分一毫。相处中,阿年总会有一种错觉,为什么方默川总是表现的欠她很多一样,恋爱中是平等的,阿年没有特别过分的时候,有时阿年明知道是自己小小的任性,错了,方默川也说这错在他,不怪她。
让阿年有一种,所有的所有,方默川一肩扛的感觉。
那次春节前夕,大概是还差两天过年,那天晚上阿年收到一条短消息,内容是说方默川和美女在夜店鬼混,还拍了几张照片。照片是夜店玩过后他们散了,一帮人很乱,依稀记得有左正他们,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男孩子不如女孩子,乔辛向悦早早回家过年了,他们和方默川留在Z市鬼混,每年都要到新年那天下午才往家赶,雪天路滑开车,让人担忧。
阿年记得最清楚的,是一张有方默川那张脸的照片,被人挡着身体,下雪的夜里,一辆出租车前,方默川不知是搂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人搀着喝酒了的他,总之看着暧昧。
也许并不暧昧,也许很单纯的没什么,可阿年是他的女朋友,见到这种画面,一定会生气的,明明半个小时前他还说,已经准备睡了,让她也早点睡。
阿年最讨厌拖泥带水的难受着,就打了过去,他想也没想就在出租车上接了,当阿年问他:“不是说已经睡了,怎么这么吵。”问了这话时,方默川顿时酒醒一半。
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敏感。
头疼地被叫回意识,问阿年,你怎么打了过来?
阿年不是一个会查岗的人,今天突然打过来,直接就这样问,方默川是生疑了,阿年把照片给他发过来,一句话没说,就挂了。
手机放下在小炉灶旁,锅里烧着水,阿年帮外婆看着,厨房里通话外婆也听不见,以免外婆惦记,担心。
放下的手机再也没响起过。
这种事身临其境经历着,就会胡思乱想,阿年也不例外的乱想了,以为,和方默川的感情,也就没准儿断在了那天,那件事上。用他手机发短信的人太神通广大了,一定是他亲密的人,不然,哪碰得到他手机。阿年从跟方默川恋爱开始,甚至是方默川刚追她时,阿年都老鼠看猫一样看这个皮肤很白很白的有钱大男孩,觉得他一定不是认真的。
所以,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分手,也不无可能。
许多时候,阿年也像其他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依赖对方,依赖方默川伸臂楼她在任何人面前,护她的样子。
那天哭了,看着锅里烧的翻滚的水,锅底冒起了小小的白色水泡,再看一会儿,即将烧干了,轻轻闭上睁着的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就掉在了手背上,抬起手,拧了开关,关了火。
一夜,辗转反侧。
半夜上网时,向悦劝她,不能就这么分了啊,便宜了那个在Z市方默川身边的狐狸精了,劝阿年,主动打过去,挽回一下。
打过去?干不出来这事。
阿年难过,睡不着,一夜,可性格就是倔强的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关,不会打过去,即使那个号码昨天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拨通,也就那么样了,不会再拨。
次日清晨,阿年赖床了,天气冷,被子里热乎,心情不好也是赖床的原因。直到,外婆说,默川来了,在外面等你,还有他朋友。
阿年记得自己当时在被子里就不会动了。
半天,才起了床出去。
外婆面前方默川什么也不说,阿年也不敢表现的很生气,怕外婆问起。去了街角的小咖啡店,比不得Z市的,咖啡一般,不过是坐着聊天的好地儿。
方默川就是这样的人,他怕手机中解释不清,阿年心里会疑惑,这个年,会过不好。他不光搞到了机票过来了,还把事件当事人也带来了阿年面前,阿年听他说,看着那女的被方默川说的无地自容,头都抬不起,女人穿着白色的外衣,黑直长发遮住了难过的脸。
真的是误会一场,只是这女的想往方默川身边凑而已,方默川那帮人圈子里很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方默川也许一不小心就着了谁的道儿,但,千万,千千万万,别让他知道了。
马上过年了,只临时花高价和找了关系渠道弄来了别人不得为钱放弃的机票,飞来了阿年这边,方默川来了没打算即刻走,准备留下过年。弄不到回去的机票了,阿年没那个本事,也觉得他的做法不对,一掷千金的夺取了别人春运期间难求的机票来解释这件事。
可别人为钱所动,放弃了机票,爱钱,他有什么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方默川的理由。
那个新年,那两个被方默川强带来当面跟阿年解释的女人,不知道怎么过的年。回不去Z市,南方没有认识人。阿年看她们委屈在方默川的眉眼下,有些无奈。
方默川说,她们是母亲工作地方的女生,认识他很早了,朋友都算不得,晚上也是两伙人碰巧碰见了。方默川跟阿年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害她哭。
这次,那个叫“雨宁”的指着他鼻子说,他头都抬不起来,该是事实了。阿年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心中爱一个,手上碰一个?
没有回复方默川的短消息。
睡了一觉,晚上了,手机响了几次,是方默川打来的,吵醒阿年,阿年看了看,没回。还有舅妈打来的,阿年是睡着了没听见,有一条舅妈发来的短消息,问她毕业后的工作研究的怎么样了。
关心阿年。
阿年给舅妈回了一个电hua,讲着讲着,就掉眼泪了,不轻易的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包括方默川,外婆面前,阿年平日也不敢哭,怕极了外婆那张苍老的脸上隐约愁绪。可舅妈的面前,阿年一直都是忍不住的,会哭出来。
晚饭在A大附近吃的,阿年问了向悦一些学校的事。
想家了。
准备回南方一趟。
阿年当天晚上订的机票。影子她们建议她回南方散散心,呆些天再回来。阿年点头,的确,现在无所事事只会乱想。
早上在出租车上,去买特产,接到管止深的来电,阿年说,还没起,在睡,再见。
有点点的小脾气。
挂了之后,阿年又后悔了,怎么对他撒气,跟他也没关系,无辜的管止深,对不起了╮(╯0╰)╭
机场。
阿年办理好了一切,拉着拉杆箱往安检口那边走。Z市的机场太大了,人多,一步,两步,三步……阿年低头看着手表的时间,突然,谁抓住了她的拉杆箱,包括,她的手,一并,被抓住了。
回头,喧哗机场中,他的样子,静止,让她一时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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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隐婚老公,他跟她一起来了南方。【5000字】【求月票】
错愕。
他怎么无处不在的。
阿年的航班时间是10点多,现在才不到9点。
他的手还没放开阿年的手。“今天,有事要飞其他城市。”
阿年,是觉得巧塍。
管止深低头,从她手上拿过旅行箱,立在他身旁,拿过阿年手中登机牌,他一手拿着登机牌拉着旅行箱,一手攥着阿年的手,带她走,说。“到那边休息一会儿。”
阿年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他很自然的放开阿年,只提着她的旅行箱。
旅行箱在他手中,阿年不走了。他回头:“想在机场里,跟我拉拉扯扯被人拍?栗”
阿年闭上眼睛,不想。
和他去了机场里一个喝东西的地方,这个消费对于阿年来说简直是做冤大头了,还没上班赚钱,囊肿羞涩。他要了两杯喝的,阿年要的可乐他给果断的否了,换了鲜果汁。
阿年坐在他的对面,低头喝东西。
他没有问阿年,去哪里。
他垂首手上翻看报纸,喝的东西俨然成了摆设,或者他根本不习惯喝这里的东西,只是无聊,坐下,等时间而已。
阿年看了他半天,觉得这种人真是很奇怪,或者他老了,喜静哈哈。
“好好喝东西,别看我了。”
他还是那个姿势,不抬头,却一语说的阿年脸通红。
╮(╯0╰)╭他身上其他地方长眼睛了么。
江律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地方,阿年好奇江律怎么来了,江律坐下了,没点东西。
原来他是开车送管止深来的,这次,管止深身边居然没下属跟着。
他问阿年:“你几点航班。”
阿年说了。
江律点了点头。
江律话不停的说,聊着聊着江律问管止深:“你和她这样见面,被方默川看到真的没问题吗。我担心,有一天方默川故意为难你,把阿年带到你妈妈面前,领着你妻子,这你怎么解释。”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管止有打算。如果方默川带阿年到方云面前,说这是他方默川的女朋友。那么管止深的解释,会是,跟自己的妈妈说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为了妈妈得到医院的股份,所以假意找了个人随便结了婚,成家了,爷爷就会给他医院的部分股份作为新婚礼物,回头他再送给母亲。欺骗,假结婚,这个背后的真相也是出于无奈,至于阿年是方默川的女朋友这一点,管止深会说自己事先知道,选择阿年,只是因为她是方默川的女朋友,认识的人,各方面稳妥一些。
有阿年在,方默川大概也会配合。
简单了说,管止深的意思,就是表哥跟表弟借未来老婆一用,假结个婚,拿个股份,顺便也推掉了军区的父亲要给他介绍的世交好友的女儿。
江律听了这个说法,已笑:“跟方默川那公子哥儿借用的?借了,别忘记还回去,借用借用,借了别真给用了……”
这话说着说着就变了味道,阿年听得懂这话的意思,江律的看着阿年对管止深在说,眼神有些讽刺。
阿年起身,拿了登机牌,拉着旅行箱就走了。
头也不回。
“别开她玩笑。”管止深对江律说,没有生气,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李秋实也是她这类型,可是,秋实开得起玩笑。”江律对比了一下。
江律作为管止深的朋友,将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他希望管止深的妻子能是他们这些朋友都能接受的,倒不是不喜欢阿年,只是李秋实的先入为主,让江律总觉得阿年不如李秋实好相处。
他说了一些:“我刚才说什么了,也没过分。这些玩笑平时经常开,李秋实怎么不会这种反应。”
江律真见不得管止深这样为阿年,到了这样程度。阿年要回南方一趟之前,跟向悦她们吃饭,说起,影子也建议阿年回南方一趟,所以,影子把这件事告诉了江律。
江律得知后想隐瞒不告诉管止深,可是,瞒得住么,瞒不住,管止深只要找阿年,发现阿年不在Z市,也马上会查阿年去了哪里。
晚上随后管止深也叫张望给订了机票,头等舱的票,张望说没有了,用不用想其他办法?管止深,让张望订的经济舱。
江律当时就皱了眉,他昨晚刚好和张望一起吃饭,张望订票,没意见,觉得老大的妻子是个好女孩儿,年龄差别不是问题。江律最不理解,管止深为了跟阿年去南方,至于进了经济舱就这么只为了,去那边走一走?
阿年过了安检,去候机区。
管止深在即将登机之前,看着时间,过安检。排队登机,管止深距离阿年很远,阿年也一直没有回头。阿年厌恶江律开的那种玩笑,江律明知道她和方默川是男女朋友关系,却开她和管止深的这种玩笑,这不合适。
听着会不舒服。
如果其他跟管止深走的近的女人,也听过这种玩笑,却不生气。那可能,是那个女的以为,自己和管止深是一对吧。而且,江律的话有点过了,什么叫,别给真用了……这个“用”字,不只是阿年,管止深听着,也觉得有一点点歧义在内。
管止深认为,或者江律错了,以为是阿年在主动往他管止深跟前凑,主动这么伴随左右的引人注意,女学生心眼儿多。可事实上,管止深心里明镜一样,是自己,在追求她。
一个早已过了阿年那个朝气年龄的他,有时很迷茫,除了计划内的步骤形式,计划外的,一举一动,应该去怎样做,怎样的守候方式,才是阿年这个年龄的女生所喜欢的。
如果阿年深爱方默川,到了爱的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这程度,爱方默川的纨绔,那管止深会直接败下阵来,因为,他不曾真正的纨绔过。
登机时,有的人会多看管止深几眼,女人,大概是觉得他长得帅,好看。男人,基本是四十几岁的盯着他看了又看,可能是怀疑他是著名投资商管某某,但又觉得不一定是。
身边连个助理之类的都没跟着,而且那种身份的人,也不会空手在这儿跟大家排队。管止深戴着一副眼镜,黑色框,普通的一般款式。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往日的严肃,有一些文质彬彬的气质显出,那双痕迹很深的双眼皮,不被人看到,便大抵认不出他是谁。
他不想人生中第一次举动疯狂,默默的尾随一个女孩子去南方,被盯上,拍到全程。
这故事,不需要任何人来给记录,心上,印下便可。
四个多小时,抵达阿年长大的城市。
坐车,去小镇。
进了街里,就有人跟阿年说话,问阿年,回来看你外婆了啊。阿年点头,说是啊。
下飞机,抵达城市,找车来小镇这边,堵车,折腾到家已经是下午将近五点。阿年跟在街边卖茶叶蛋的老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往家的方向走。有在二楼探身出来问阿年的,毕业没呢。阿年说下个月就毕业了。问人,吃了吗?
一路走到家,跟人说话浪费了些时间。
没有告诉外婆和舅妈舅舅说今天回家,拉着旅行箱往家的方向走,心里激动。
阿年舅妈在外头择菜,听人喊说阿年回来了,全家人出来迎接。
洗了澡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阿年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舅妈叫她吃晚饭,熟悉的亲人和菜肴,吃的特别开心。
晚上,阿年睡得很早。
次日清晨,阿年刚起床,洗了脸,早餐还没吃,手机就一遍遍地响了起来。
打着哈欠去接了。
“你好,请问是……”阿年问。
那边说话,阿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管止深了,他用的另一个号码,显示的,是南方这个小镇本地号。
他来了这边?
手机号,可能是他新买的。
早餐阿年吃的走神儿了,阿年在琢磨,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出差到这个小地方了。还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家住在哪里,阿年缩了缩肩,简直太可怕了。
“阿年,怎么了?”舅妈给阿年夹了菜,问她。
阿年摇摇头:“没事舅妈,天气暖和,喜欢呢。”
“你自己在那边,得注意天冷多穿,别管好看不好看,身体重要,别落下什么病根儿。”阿年舅妈嘱咐。
阿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