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暖回去项目拓展部之后深刻的检讨自己的行为,就不该上去,原来理智也是这么调皮不听话的,还好左琛不在,否则被理智出卖之后烂摊子难以收拾。
就怕双方一冲动,会追悔莫及。
胡莉娜下午到顶层开了一个会,回来后找顾暖要从机场拿回来的审批书,这个‘钻皇’项目备受关注。
项目启动仪式和记者发布会就在四天之后的星期一。
晚上下班,顾暖约了孙冬乐,告诉母亲自己会在天黑之前回家,董琴没有说不行,顾暖就和孙冬乐四处晃悠着逛街。
顾暖有心事,孙冬乐亦是有心事。
“你怎么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你心情不好……”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相视一笑,这么多年默契太有了。
孙冬乐也不瞒着顾暖,就把新上任的主编眉姐对她施压的这件事对顾暖说了,懂她的人知道她说这话是没有任何目的,并没有叫顾暖帮忙的意思。
顾暖和左琛分开了,这孙冬乐是知道的。
“那怎么办,如果争取到,对你以后的前途有很大的好处。”顾暖接触过这行,懂,一方面是自己现在的情况真的无能为力,一方面又觉得如果左琛真的接受专访,那孙冬乐能拿下当然最好。
“愁呢。”孙冬乐扶额说。
顾暖跟她走到一家婚纱店前,忽然望着那婚纱痴迷许久,每个女人穿上它都是漂亮的吧,一时之间眼睛里是道不明的情绪浮现出来。
“是挺漂亮的,不过太贵了。”孙冬乐就那么随便说了一句。
顾暖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走吧。”
晚上回到家,顾暖洗澡的时候就在想孙冬乐拿到左琛专访权的事情,窝在被子里很久睡不着,打给了孙冬乐。
“还没睡?”孙冬乐接起。
“没有。”顾暖轻声说,“乐乐,明天是星期五,不出意外左琛应该在公司,你想办法预约去见他。我觉得……他会答应。”
孙冬乐在那头倒是愣了很久。
不确定地问,“你别告诉我你联系了左琛说这件事。”
顾暖叹气,“如果我还是跟他在一起我一定会帮你,可是现在不允许,我如果说了,他答应了,那我就欠他一个人情,我们的关系敏感,这种人情他会要我的什么来还,我不说你也明白……”
“明白。”孙冬乐点头。
“你自己去找,我想了想,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顾暖屡清思路。
“你说我听……”
顾暖站在窗子边望着外面,拿着手机说,“我们分开不是左琛要甩我,如果是他要甩我,你做为我的朋友……那估计左琛一定是避而远之。就更别提你要他的访谈了,但是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又不想去找他欠他人情,你做他的专访也不是害他坑他,既然谁访都是访,你不是更好吗?”
“当然啦,如果是我去做他的专访,首先我保证我不会乱写他的事情。”孙冬乐挺兴奋。
“嗯。”顾暖又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只要你去找他提出这件事,她知道是你,就一定会答应。你不用不好意思觉得欠他的,就当成是陌生人一样去跟他谈一下,如果他答应了,那么默默的欠他人情的也是我。但我的确没有出面去找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牵扯。”
“对啊!一举好几得!”孙冬乐笑了起来。
顾暖听见她得意,不免泼冷水,“这也就是我自大的想法,也许左琛会因为你是我朋友一口拒绝,借你之名来告诉我,顾暖你不要太自以为是!”顾暖既期待又害怕。
挂断电话后,顾暖双手托着下颚,凉爽的夜想起了左琛送她的香槟玫瑰,想起香槟玫瑰的花语:我只钟情你一个,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
又想起那次陪他出差,他与她同唱。
“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当风声吹乱你构想,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摸样……”顾暖蚊子一般的声音呢喃,想起他回到酒店后亲吻她,柔柔的唱出。
那时她是为他动情的。
她以为那晚自己会轻易被这个男人迷惑,左琛的温柔太无尽,她无法抵抗,可不曾想,直到今日,左琛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她并不是纯情小女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被这样尊重难免受宠若惊。
是否每个女人心中都会在某一个阶段矫情的做起公主梦?忘记了安徒生其实始终是在骗人的。
那次在左茵家里出来,他神色悲伤的忽然抱起她,提起他曾经抱过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吧。
想起他的温柔种种,顾暖竟是眼眶红的不可思议,有些热热的东西在眼睛里面涌动,她趴在了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面上,不愿想起他的呵护,哪怕轻柔的一点点也会让她的思念泛滥灼伤自己。
除了他有未婚妻了,左琛,从未哪里是个失败的男朋友!
...
翌日星期五。
顾暖早上打电话给孙冬乐,想问问她预约到没有,孙冬乐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
项目拓展部里很乱,早会都没开成,沈晓菲来上班了,脸上OK绷贴着,伤口其实并不太大,只是那天血流的多一点看着比较吓人。
沈晓菲没觉得大家都知道了她被一个泼妇给打了很丢人,反而气势更胜!
项目拓展部一个跟顾暖同期进来的女孩发现了男朋友劈腿,不停的哭,谁劝也劝不好,胡莉娜听了吩咐沈晓菲赶紧解决,成什么样子!
顾暖和简琳她们怎么使眼色那女孩就还是哭,沈晓菲在,顾暖她们谁也不敢碰钉子上前。
“哭哭哭!就知道哭!”沈晓菲手里的文件用力摔了一下。
那女孩也是家里外面都被宠着的,没受过什么委屈,见沈晓菲对她这么凶便喊,“碍你事儿了吗!部门里有提示语写着不得大声哭吗!”
沈晓菲被气的脸都变色了,“谈恋爱被甩很正常,上过床了吧?我告诉你!他压根跟你在一起目的就不纯!”
“可是他以前对我很好。”那女孩哀伤地说。“我没想到,他对我好的同时,还对别的女的也很好,他脚踏两条船怎么有脸面对我呢!”
“呵……”
沈晓菲冷笑,“面对你?那种男人就是不要脸的,当然做了什么事儿都有脸见你。开始对你好,要钓鱼谁不会放上香一点的鱼饵?!”
“不是,他后来那段时间对我也很好。”女孩又哭着反驳,认定了那个男人还是个好男人,沈晓菲那样子明显气的想揍人了。
抓狂地劝,“钓上来鱼了总是要吃吧?后来对你好那就是享受你这条被他先清蒸又红烧了的鱼,还在一起半年多呢?挺长!吃完你的肉他还用你的骨头炖了个鱼汤啊……直到把你的营养都榨干了,没有一点价值了,直接扔了你了,这会儿你才哭着醒悟自己在人家嘴边的地位是不是?!”
沈晓菲说完神色忽然落寞,于乔东城,她又何尝不是这个公子哥当年钓上来吃了一口就吐出去的鱼肉呢。
顾暖对她们的对话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和谐社会斗职场,她目前就要谨记一条:远离沈晓菲得永生啊!
沈晓菲满目怨气的望着顾暖:于乔东城来说,顾暖不同,她沈晓菲就是吃一口就被丢弃再也不会吃一口的破鱼,顾暖呢,就是他要用无比精致的鱼缸恨不得养一辈子的观赏鱼……
那么风***的一个型男,却对顾暖这条鱼也只是远观不可近闻的份儿!
沈晓菲抽风一般的走了出去,刮起了一阵香风……
十一点半,顾暖接到了孙冬乐的电话。
顾暖出去找了没人的地方接的,她怕会哪句话需要提起左琛不方便。
“怎么样了。”顾暖说。
“预约排的太满,主编有左琛本人的工作号码。打过去说我要去见他一面谈专访的事,他就答应了,所以我没有去你们公司呢。”孙冬乐说。
直接就答应?
“那你就做吧!精神上大力支持你哦。”顾暖没心没肺地笑。
孙冬乐一本正经,“好,我一定好好做,顾暖,我总是要谢谢你的,左总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我知道……”
主编打电话开的免提,左琛开始是官腔称忙,在听到主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左琛才改语,问了句什么事。
那语气清冷,孙冬乐见过的海城有钱人太多,惟独左琛这人真不一样,并不是她最开始想象中的不靠谱。
临近下班,胡莉娜派部门里的人跟领导一起出去参加一个饭局。
说是左总点名让沈晓菲去。
沈晓菲不乐意,脸贴着OK绷,她恼怒的站在走廊里直跺脚。照着镜子问闪身过去的同事,“这样出去会不会吓到人?”
“啊?”同事急忙摇头摆手的,“沈姐天生丽质,沈姐闭月羞花,沈姐肤如凝脂,沈姐容颜……”
“行了!”沈晓菲又问另一个接水的同事。
接水的同事点头,“沈姐皮肤好长得五官精致,这么一个伤口也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愈合,用点好药估计不能留疤。”
这才是竟说好话。
简琳见到刚才走廊里的女同事回来了,椅子往后一滑动,问,“这四个字四个字夸得她,她不傻,能听出来你挖苦呢,不怕找你麻烦?”
“我怕什么呀?大不了不干了呗!我爸打算让我去机关单位,在这儿上班暂时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一个,见顾暖抿嘴笑她,又说,“要不是她刚才打断我,我还差四个字呢,沈姐您容颜尽毁啊……”
顾暖和简琳趴在桌子上压抑的拍着桌子笑。
只是笑过之后,心里那么不舒服,虽然再也没关系,可是左琛点名让沈晓菲陪他去,这有点……左琛那次在海城对岸的餐厅大堂见过一次沈晓菲,等会儿他们见了面,左琛是否回想起沈晓菲是谁,沈晓菲,又是不是能想起左琛曾和她站在一起过?
若是沈晓菲知道了,一定节外生枝。
下班之后,顾暖去接了左左。
晚上吃了晚饭,在七点不到的时候,乔东城把电话打到了董琴的手机里。
乔东城阴冷的声音传来,他说,在一个大酒店吃饭,有他,还有他的上级郑局,左琛带着沈晓菲。
“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首先我不负责那个案子了,其次我跟在场的人没有关系……”顾暖搞不懂,乔东城是不是喝高了胡言乱语?
乔东城声音骤冷,“希望如此!你谨记他有未婚妻,我看了他就火大!现在是他的项目被卡着,席间一言不发深沉给谁看?派头十足是一副求人办事的态度么?!”
乔东城说了很多很多,按照他龌龊的心思推敲着左琛,顾暖只是听着,她知道左琛并不是乔东城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派头十足正常,至于左琛参加这个饭局是否真的为了求乔东城办事那还是未知!
带沈晓菲去,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
下班的时候顾暖细想过,左琛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点名让沈晓菲去呢,也许,他认得沈晓菲,更知道乔东城和沈晓菲的关系。
可是乔东城并不买沈晓菲的账,带去有何用?
乔东城在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回身才推开包厢的门,唇角隐笑,“明天见了面再说……记得带上左左……”
“什么?”顾暖讶异,那边却挂断了。
乔东城合上手机,满面春风的走向自己的位置,“临时接了个电话……”
“女朋友吧?听郑局提过,什么时候带出来瞧瞧。”敢打乔东城趣儿的人都是职位在乔东城之上的,这位副市长四十来岁,红光满面的倒了杯酒给乔东城。
乔东城哪敢让副市长给倒酒,起身接了过来,回给副市长续杯。
坐下后笑说,“早些年定下的亲,等到过些时日正式订婚,还望大家给个面子到场热闹热闹……”
“一定一定!”有人举杯。
郑局夸了一句,“那女孩我见过一次,一看就是好姑娘,东城这小子作风正啊!”
沈晓菲早已对乔东城怒目而视,狗屁的作风正,海城内脸面上越是作风正的人越是背地里情人无数!
乔东城一派自然,酒已是喝了两杯。
这次饭局于左琛来说实属意外,副市长的面子都得给,左氏巨大的项目迟迟没有动工,被卡的如此严重,海城大小人物皆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有人想必正在偷笑。
所以这事情传到副市长耳朵里也不稀奇。
副市长出面,一概人等点了名的都来了,左琛不喜跟乔东城客套,该喝的酒倒是一杯没少喝。
他很享受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后带来的感觉,一条火线一样烧过他的喉咙,接着一路直到胃里,胃里被烧的疼了,也真能掩盖心疼。
乔东城打电话最后那一句,很明显说给左琛听,在酒桌上又频繁提起他和顾暖有过什么婚约,过些时日就订婚?左琛想罢将杯中的白酒仰头一口喝了,面色上他如同喝白水一般,实则胃里喉咙都在被火烧着。
酒精麻醉后她在他脑海更清晰了,可是,她这么多日子可曾也这样想念他?
饭局结束时,左琛起身客套的跟这些官场里的人握手,表面上左琛要仰仗这些人,可是,在座的除了乔东城,谁没拿过他的好处,心里都清楚,左琛是主,他们是奴。
左琛面色黯然地走出去时,夜风在轻轻吹,沈晓菲追了出来,狐疑地说道,“左总,您调查我的底细这让我很意外,让我来对付乔东城属于是我分内的工作吗?如果我没记错,那次在‘金岸’大酒店我看左总是和顾暖在一起?”
左琛淡淡瞥了一眼沈晓菲,情绪不高,话没有温度,“带她出去应酬和今天带你出来应酬,意义有何不同?”
一个正当工作理由扼杀了沈晓的瞎想。
左琛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酒店门口台阶上高高的旋转门,又说,“乔东城也是因我和顾小姐正当工作同出行而误会,所以卡着项目。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这样做,那个女人想必感动,尤其乔东城身居要职这样为她做事,可我和顾小姐没有关系。我没有强迫沈小姐你做什么,是否阻止乔东城为顾小姐做这些叫我都为之感动的事情,全在于你……”
左琛一直注视着沈晓菲的眼睛,当沈晓菲想表态之时,左琛上了车,关上车门,他已看清沈晓菲的心里。
车里漆黑一片,只有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香烟,吞云吐雾时倒车,在压上马路的双黄线后离开。
在左琛一人独行离开之后,那些人才陆续的出来,左琛客套过后不喜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的猖狂丝毫不显做作,他的地位摆在那。
也许那些做官的同样有钱,可也只是做官而已,左琛不知道他这么多年行贿出去的这些巨额金钱这些人都做什么用,以别人的名义暗地里买房产?那还是算是稍微聪明的。
行业潜规则不是秘密的秘密,只是现今社会,没人愿意趟浑水罢了,带头的都贪,有什么资本管下面的,只是贪的途径不同罢了。
...
乔东城出来时,挨个前辈握手送上车,有的是司机来接,有的人是低调打车走的。
都喝得不少。
乔东城送完了人,转身看到站在他车前面的沈晓菲,乔东城走了过去,点上一支烟眯眼看着沈晓菲,阴鸷无比的目光直视沈晓菲,“你能耐了!”
“乔东城,我不想跟你废话,我现在负责顾暖原来负责的项目,左总和顾暖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你这醋吃的跟没长脑子似的!”沈晓菲抱着手臂。
乔东城冷笑,“你负责这个项目能怎么样?我看不惯的是左琛!只要我在一天,他甭想消停!”
“是吗?”
沈晓菲得意地笑,“乔东城,你不会娶我,那么以你很有影响力的官员身份,传的作风多么多么正,不怕被人知道你有一个私生女?啊,我小看你了,你完全是那种可以为了顾暖放弃地位的男人,只不过,不怕被你亲生父亲打断你的腿?骂你没出息?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善人,以后我取消你每周去我家见一次果果的权利!除非你敢对外宣布你有个私生子,别忘了,顾暖知道后你就彻底被踢出去了!所以项目给我通过!”
乔东城眼眸里似乎黑色冰碴碎了一样,他想不到有一日沈晓菲敢威胁他!
大手捏住她的脖子,捏的沈晓菲脸色通红,咳都咳不出,乔东城舔了一下嘴唇,“左琛玩的路子是不是?从你身上摆我一道?还是你真那么贱!早已成为左琛胯下的一条母狗!叫的再动听,你也不过是个被人玩了就甩的货!”
这些话,伤的沈晓菲眼泪掉了出来……
乔东城撒开她的脖颈,手指嫌弃地指着她的额头,“玩你一次是意外,我乔东城要是玩你第二次,那我他妈活的才叫一个失败!”
说完,用力甩了手里点燃的香烟在车门上,上车,按了一下喇叭,离开。
....
遇上红灯,左琛摇下车窗,将夹着香烟那只手的手臂搭了出去,别是一番不俗意境,旁边并行等红灯的是一款白色新款奥迪A4,车窗也摇了下来,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打扮不似欢场女人那么俗艳,副驾驶的男人四十多岁,女人在等灯时剥了橘子喂给那个中年男人。
左琛轻吐一口烟雾,多数腐败官员,冒着法律制裁之危险得来的钱财,都花在了包-养-情-妇这项上,左琛很无语。
就是这样,一个人走到人生的某个阶段,残酷的现实会告诉你,你适合做什么,你的成就是什么,左琛从不觉得自己强,不过是个只会用钱生更多钱的俗人罢了!
顾暖手脚冰凉,哪怕是夏天,穿了一套家居服出来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东西,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方便袋,另一手里拎着一个四块钱一大瓶的矿泉水。
过马路时,她确定自己心跳差点停止,路灯下,一辆庞大的黑色路虎停在那。
顾暖脸色变了变,稳了稳心神一点点走过去,他来这里干什么?
步伐迈过去的有些鬼使神差,黑色路虎的车窗是摇下来的,却并没有看到人,顾暖从车前走了过去,站在马路上面,才看到左琛在闭着眼睛吸烟,车的座位半放了下去,他慵懒地躺在那……
车前面的大灯好像是被撞的,有了裂痕。
左琛睁开眼睛,他怔怔地看了她许久,下车,一股酒气靠近。
顾暖看了一眼车灯的裂缝,左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有言语。
左琛顾暖一米远的距离,左琛不止是此刻沉默寡言,这些日子,对谁都说不出太多话。
“左总,喝这么多酒就不要开车了,太危险。”顾暖瞥了一眼裂缝的车大灯。
左琛又是听见了这声该死的‘左总’他哼了一声,“打算跟乔东城订婚?打给他是叮嘱他少喝酒注意身体?回头发现乔东城很好?”
一连几个问题,都不是左琛心中所想,却张口只能说这些,他明知,不是那样的。
顾暖学着他的样子冷笑,“左总管的真多,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这种破地方!且不说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就算有,左总还让我说第二遍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吗?你以为你是谁”
左琛一把扯过她在怀里,顾暖手上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滚远了,顾暖一头撞在了他心口处,左琛没有动她的意思,他怕碰了她那就是炙热的导火索,会一发不可收拾。
左琛醉了,顾暖就是让他醉的彻底的刽子手,他终于知道另一种意义上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让她这样蜷缩在他臂弯心口处,他紧抓住她的一只手在大手里包裹着,冷冰冰又透着温柔与渴望地低喃,“我还以为……我是你男人……”
这样近,顾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几日不见,见到自然心动,时间若能静止不前,她一定主动要求他不要走,可是时间不能静止在这一刻,黎明到来亦或是他离开后,他的身份是别人的男人……
掩去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彼此深深凝望,站在各自守住的立场中,煎熬着无法爱,似乎有情人总是一双泪眼,明明没有哭,可眼睛里的光亮染了东西。
顾暖动了动,“你喝醉了,我打给吴哥让他来接你吧。”顾暖实在不放心,就算他这样走了,路上出事怎么办,他喝了这么多的酒。
左琛放开她,半清醒半醉,若不是醉了,他就不能有像个孩子一样任性的行为,这个地方他控制自己的方向不要来。
“我喝的有点多,sorry!”左琛凝视了顾暖一眼,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