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年轻人不舍的问。
敏儿转过头,目光越过山丘,那里是帝陵的方向。
为了取得长生药,年轻人几乎了解了与他相关的全部野史和正史。如果可以情深如许,可以逆天毁地,又怎会流连宫所,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宠妃!
“他……负你了!”怒火几乎在冲出胆府。逆天的是“我们”,故事里死去的却只有“她”!是不是,最后遭受天谴的只有“她”!
“没有!”敏儿几乎不假思索的否认,“他没有负我。我知道,他心里的痛不比我少!”
情况是如此的奇妙,年轻人几乎要大笑出来。他的老婆居然在他的怀里维护另外一个男人!
心被嫉妒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宁愿听她哭着骂那个男人的负心!
猛地一托女子的腰部,趁着短暂的分离,轻轻一抬,隐忍许久的尘柄毫不迟疑的冲进渴望许久的幽门。那里还有上次欢好的蜜液,足够他肆意揉怜。
可是他并不想如此。
他只是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在她想着别人的时候,尤其需要这种合而为一的感觉。
敏儿似有所感,绕过肩膀,抚着他的后背。年轻人的手臂紧紧的环住纤腰,低头埋进丰满的双乳间。温馨的香气抚慰了他的怒气,骤然的暴怒慢慢的平复下来。
一个念头浮了出来:她的出逃,是不是为了与他重逢?
这个想法令他莫名的恐惧,好像很久以前他就曾经无奈的看着她被带离自己的身边——
“我带你走!”
仰面躺下,敏儿莹白的身躯在微黄的天色下闪着诱惑的光泽。
“离开这里!”喟叹声里,年轻人托起敏儿的腰,轻轻的抽送着。酥麻的感觉一下下的冲击着敏儿的神经,来不及应对,一连串销魂的呻吟已从檀口流泻。青丝如瀑,披在瓷器般的肌肤外,一抹红晕在青丝间若隐若现。
年轻人微抬上身,含住那抹红晕。舌尖在口里轻轻的摩挲着乳头,伴着身下的节奏,时轻时重的吮吸着。
敏儿的呻吟渐渐低沉下去,偶尔的流泻令年轻人几乎发狂。身下的肿胀几乎已经不能控制,十指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背:“答应我,跟我走!”
些微的停顿令敏儿紧闭的眼睛微微张开,本能的循着热源而去。年轻人微微抬高她的腰部,拉开些距离,强调着:“答应我!”
一阵凉风吹过,敏儿不安的扭动着。借着些微的清凉,勉强睁开眼睛,年轻人惊恐的看到里面渐渐汇聚的无奈——
“不!不要了!”大吼一声拒绝可能的答案。腰身一挺,重新送入她的体内。
手一松,敏儿软软的趴在他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她,在粗粝的草梗间翻滚,刺伤的火热抵不过心痛的感觉,只希望这燃烧的火焰可以永远的焚烧下去,融化了两人,直到永远……
山坳外,疾风嘶吼,狂怒席卷天地。
(本章完)
第一卷 悔 (1)第四章 有清风,万里卷潮来
(1)第四章
从山坳里回来,天色已经暗黑。风住尘歇,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敏儿蓦得站住,愣愣的看着家门外的队伍。年轻人慢慢扯过敏儿,全身戒备。护身符发出烁烁金光,和着敏儿身上的古玉光华,幽幽的笼罩着二人。
马蹄得得,那人来到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翻身下马,冷冷的看了年轻人一眼,才对敏儿柔声说道:“你……是想报复我么?也好,随你怎么开心都好。我听你的。”不甘心的看看年轻人,恨恨的喘了口气,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时,有喃喃自语隐隐飘过,“你在气我的,可见你心里是有我。我能等……我能等。就在这里,我等你。”
仿佛已经无法忍受,那人骤然上马,疾驰而去!
“走吧!”年轻人轻轻推了推敏儿,“他走了!”看敏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口里多了股酸涩的味道。
第二天,那队人马远远的停在陈老汉家门外面。
人影晃动,那怪物又站到墙外,直直的看着窗户。
老汉在里屋已经睡下。外屋搭了个床,年轻人坐在那里,和敏儿脸对脸。她的背后是窗户,那怪物从外面只能看见敏儿的背影。
灯火下,敏儿正缝制新婚用的东西,白皙的面颊被染成蛋黄似的浓腻,带着些微红晕,别有一番风情。
听见外面的动静,停了停。
年轻人脸色一沉。
敏儿看看他,又看看窗外。耳后柔滑的肌肉滑动一下。
又拾起了针线。
年轻人肩膀微微下沉,几不可见的斜过眼去。嘴角多了几丝笑意。
窗外黑影幽幽。
正要起身关窗——
“我、我去去就回。”敏儿突然站起来。放下手里的针线,匆匆走出去。
年轻人坐在窗前,看一碗水被递到墙外,然后水流哗哗……
敏儿很快回来。进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有些茫然。
“过来!”年轻人笑着招招手。
敏儿犹豫了一下顺从的走了过去。他坐在床边,拉着敏儿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怪物没走。
“敏儿,你是我媳妇儿,知道么?”年轻人笑吟吟的问。
敏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还是很清楚的点点头。
年轻人满意的抬起她的下巴,仰头轻舔着颈部的线条,仿佛那里细嫩的肌肤是最美的晚餐。
“嗯……”敏儿不提防的溢出一声呻吟,随即截住。半推开年轻人,看看窗户,垂下眼睑。
“不用关。”年轻人不在乎的说,“大半夜的,外面没人。”
“人”字说的很重。手劲一紧,生生的扯下敏儿的外衣,露出里面青色的肚兜。两团雪乳高高的翘起,头儿的位置顶着肚兜,被年轻人的手劲震的微微晃动。
“敏儿,你真美!”年轻人仿佛沉醉其中。手已经解开裤带,推扯着现出半个浑圆的臀部——
“咣当!”窗户无风自动,霍然关闭。巨大的声响惊醒里面的老汉,咳嗽了几声,又睡下了。
“嘘——”年轻人笑着掩住敏儿的嘴唇,低声说,“好玩儿么?”
轻轻一推,顺势倒在她的身上。轻轻摩挲着白嫩的大腿根部,凑在她的耳边略带沙哑的说:“你是我的!”
“嗯啊~~~”夜色正长,窗缝中透出压抑的呻吟声羞红了月娘的脸。
老汉慢慢张开眼睛,浑浊的眸子变的血红,一滴清泪慢慢滑下……
接下来的两天,再也没有看见那队奇怪的人马。
敏儿象所有要出嫁的女子一样,有空了就缝制出嫁需要的东西。只是缝制完的东西,一旦放在院里,就会被风吹得无影无踪。索性不再晾晒。
陈老汉病的愈发严重,敏儿似乎明白什么,只是在旁边守着。
年轻人熬了驴蹄胶,喂老汉吃下,也仅仅是吐了些黑水。
早已到了寿限,活着只是做个通道罢了。
每天入夜,年轻人便关好里屋的门,把敏儿叫到前屋温存。敏儿虽不反抗,可是眼底的忧郁却是日渐浓厚。
“后天就是七月初七了,你若是不去,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东西取回来,咱们就走。若是要你去,你也莫怕。我自会收拾那个怪物。到时候带上老爹,跟我回老家吧?”温存之后,年轻人看着天棚,安排着接下来的事情。
怀里的人动了动,年轻人满意的笑了。那是点头。
转过头啄了一下敏儿的额头,“乖!到时候你给我生个大胖儿子。我呢,这些年也有些积蓄了,回去后就金盆洗手,做些别的营生。这日子坏不了。”
敏儿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又躺了下去。
“怎么了?有事儿?”年轻人心情不错。
敏儿道:“我们明天直接走吧?”
“为什么?”年轻人皱皱眉头,“我怕他么?”
先前不是没有过这种心思,只是看他骚扰敏儿的样子,心里不由起了好胜之心。
“不是。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敏儿的声音温柔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人活着总是要做事的。这是我最后一票,一定刚要做的漂漂亮亮的。”年轻人的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一头斗牛看见抖动的红布。
落在敏儿的眼里,却是一片空洞。
那天,他说大清的天下不能这样的时候,也是这般炽热……
陈家的邻居,是非娘金家媳妇坐在地头和一群闲人聊天,说起了前天看见的异象。
她看见有一个穿着黑色披风带着一个大大的兜帽的人会走到陈老汉家的墙外。陈家的哑巴丫头就会从屋里走出来,从水缸里舀一碗水,递给他。那人接过来,喝了就会走。有时候,那人也不喝,就和陈家丫头隔着墙。一站就是一晚,快鸡叫了才走。
有一天晚上,她看得真切,那手不是人手,而是一双骷髅爪子!
“金大娘,别学了。族长叫你。”二愣子跑过来,隔着大老远的,直着嗓门喊。
“行了,行了,这就去。喊什么喊。”金大娘拍拍身上的土,抿了抿鬓边的头发,扭着葱儿的就去了。
人们没有理她,陈家的哑巴丫头正挑着一担水从她们身边过。
“快走,快走!”低低的声音象蔓延的瘟疫,夹杂着恐惧,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散没了。
年轻人看看奔散的人们,又看看低着头走路的敏儿,“我来吧,”年轻人接过担子,“以后我来挑吧。”嘴角牵出一抹调皮的笑容,“都是我媳妇了,以后这种体力活就由我来做。你好好歇着啊!”调整了一下肩头的担子,看着敏儿羞红的脸颊,大笑着向家门走去。
帝陵那边乌云四合,嘶嘶呜咽着,昼夜不停的哭声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