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许许,是我!”她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而且已经明显的带着哭腔了。
“黎芮,你在哪儿?你是不是被阿姨关起来了?电话打不通,QQ、微信都不上,你现在好吗?”许舒默原本疲惫至极的嗓音,忽然就抬高了,语气急促地问道。
黎芮简直不能听他这么说,眼泪噼里啪啦就流出来了,但是她却死命地咬住牙齿,不让电话那头的人:“我很好,我住在家里很舒服。没事儿,我妈妈就是想多留我住几天。我保证很快就回去,让辞寒姐不要担心,我还得回去拍戏呢!你上次不是说卫导要让我试戏嘛,对了是什么片子?”
她冷静下来之后,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才让气息变得平缓下来。
电话那头的许舒默沉默了几秒钟,才低声道:“啊,是部民国的片子,一定能把你拍得美美的。”
“比《无心》里的小狐狸还美?”
“嗯,比小狐狸还美。你以后会越来越美。”
黎芮咯咯地笑出声来:“不会的,不会再有比小狐狸还美的黎芮。因为那是你拍得,别人都说只有最爱你的人才会拍出最美的你!所以《无心》里的小狐狸,就是最美的黎芮。”
“嗯,我最爱你。”许舒默的声音十分正经,后面四个字被他从舌尖上吐出来,好像是砸到了黎芮的心底一般。
“许许,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之前让你说一句我爱你,比杀了你还难过。你现在在哪儿呢?”黎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眼角又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嗯,我在床上等着天亮。”他的声音语调变化了一下,应该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黎芮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黎雪茹来了。十分钟已经到了,她咽了咽口水,似乎想把眼睛里涌起的雾气给压制下去。
“许许,我想你了。你等着我!”她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却猛地抽噎了一下,根本控制不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许舒默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我也想你了,等着你。”
黎芮捂住嘴巴,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要张口就是哭腔,她不想在许舒默面前哭,她不想让他担心,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多的城市,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多的陌生人。
最后电话是黎雪茹挂断的,她看着缩在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黎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让你打这个电话了,看你哭得这个样子,他会心疼吗?”
黎雪茹一边轻声呵斥着,一边拿着手机下了楼。黎芮把自己整个人都盖在了被子里,她感到浑身都疼。
打着石膏的腿疼,心也疼,头也痛。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难受的。
“芮芮,芮芮,醒醒。”黎芮闭上眼睛竟是眯着睡着了,睡梦中有个人在喊她。
她猛地惊醒了,就看到陈谦站在床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
“芮芮,你没事儿吧?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伸手试了试黎芮的额头,眼眸里滑过几分不忍。
黎芮摇了摇头,挣开了他的手掌,扭过头去不愿意理他。
她现在谁都不愿意搭理,就想着能赶紧回到许舒默的身边。可是她现在腿脚不便,能去哪里呢?
“芮芮,我带你出去。”陈谦踌躇了一下,便压低了声音靠在她的耳边说道。
***
“阿姨,芮芮睡不着,又闷在房间里,早上空气好。我带她出去溜达两圈,很快就回来。”陈谦和保姆一起把轮椅抬了下来,黎芮坐在上面,面色苍白难看。
黎雪茹这一夜也没睡好,整个人都蔫蔫的。现在似乎头痛得难受,正用手揉着太阳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阿姨,你去睡一会儿吧,我照顾她就行了。”陈谦临出门之前,低声劝了一句。
黎芮看着黎雪茹,呆滞的目光终于聚焦了,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
“芮芮啊,你看还是陈谦多细心。你的许许能考虑到这些,哎,老了老了…”黎雪茹最后还不忘叨叨几句,不过也没坚持,似乎放下心来,慢慢地往卧房里走去。
陈谦推着她,天还没大亮,外面有些冷。还是下露水的时候,黎芮却觉得整个人都活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轮椅被推着出了小区大门,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车门处倚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露水沾湿了他的头发,不知道已经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第068章 许神做菜
黎芮看到他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早晨还有些薄雾,但是黎芮就是知道那个站得笔直迎接她的是许舒默。
陈谦停下脚步,蹲下/身跟她平视的姿势:“我本来是过几天才回来的,但是被许舒默给找到了。他的经纪人一直在骂我,说全天下都难找,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们说好了天亮了再来,没想到你的一通电话,让他彻底坐立难安,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他抬手为黎芮整了整脖子上的围巾,将她之前整理的准备逃跑时带着的小包挂到她的肩膀上,目光柔和。
“陈谦,你…”黎芮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陈谦被领养来的时候,就一直被夹在她们母女之间,左右为难。
现在又再次站在了她这边,回去之后肯定是要被黎雪茹大骂的。
“你不用说,其实我都知道有时候你并不是那么淘气,一味地想跟阿姨反着来。你只是反感她随意左右我们的人生,还经常为了我出头。好妹妹,哥哥送你出去。许舒默是个很好的男人,目前来看,值得你托付一生。”陈谦冲着她笑了笑,直接推着轮椅往那边走去。
伴随着距离的拉近,黎芮终于看清楚了许舒默的样子。他站得笔直,西装领带一样不缺,看起来就像是参加什么重要的宴会一般,十分正式。
直到轮椅推到他的面前,黎芮才看见许舒默的头发已经被露水打湿了,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他的衣服上似乎也有细小的水滴。
“许许。”黎芮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开口就极其沙哑。
“我们回去。”他轻声说了一句,弯下腰把她抱进了车里。对着陈谦点了点头,就跟着坐进了后座。
黎芮看着陈谦逐渐远去的身影,鼻子里再次有些发酸。她握紧了许舒默的手,十指紧扣,似乎永远都不想分开。
“你不是说了要好好的吗?怎么受伤了?”许舒默安静了几分钟之后,才问出声,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石膏,感受着手掌下坚硬的触感,眉头紧紧皱起。
“我就是想要出来啊,然后顺着床单爬下来了。哪里知道哪些保安会半路吓唬我!”黎芮撅了噘嘴吧。
她靠在许舒默的怀里,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其实这两人的状态都十分糟糕,黎芮不用说,身上还穿着睡衣,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是偏瘦的体型,现在看起来就更是可怜了,巴掌大的脸被围巾遮了大半,精神也有些萎靡。
至于许舒默一看就是好几天没休息好,黑眼圈很深,虽然各处都打理过了,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但是黎芮却知道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好。
杨辞寒坐在副驾驶上,她从后视镜观察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头靠头睡在一起了。她长叹了一口气,第一次没有觉得他们腻歪得让自己心烦,相反还心生几分同情。
陈谦空手回到房间的时候,黎雪茹就对他彻底发火了,直接把他撵出去了,并且跟威胁黎芮一样威胁他。
“陈谦,你是想气死我吗?你的所有卡我都冻结了…”
听着背后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叫骂声,陈谦无奈地苦笑了一笑。黎芮卡被冻结了也没出现经济危机,他就更不可能了。一直在做金融这一块儿,怎么会就那么几张卡。只是这一次把黎雪茹得罪了个彻底,恐怕他需要好多时间来哄了。
***
黎芮彻底进入了修养期,许舒默也跟着推掉了不少工作。两个人就安安稳稳地在家里当一对甜蜜小鸳鸯,每天腻在一起,让身边知情的人都快受不了了。
“喂,舒默。今天这局就是为你攒的,你临了告诉我你不来了,你不混账吗?脱完裤子说自己硬不起来了,你还是个男人吗?每天对着你们家芮芮,只能看不能碰,你还以为幼稚园啊,两人同床共枕却睡得跟标兵似的!”齐晨一开口,就是叽叽哇哇一长串,语气极其恶劣,完全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许舒默没理会他,手机按了免提音,不过他在厨房,外面的黎芮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我有事儿。”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不是,你就想用这四个字把我打发了?我有事儿,呵呵,我也有事儿。我踏马放下了探讨演唱会的会议,过来给你撑场子,人都到齐了,就你这个正主不来,你亏不亏心呐。你说——”
电话那头的齐晨几乎被点燃了一样,听着他狂暴的口气,就可以想象他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的状态。如果许舒默就在他面前说不去了,想来齐晨能生吞活剥了他。
只是他还没说完,忽然就传来一阵极其刺耳的杂音。
“噼里啪啦——”齐晨立刻就把手机拿得离远了耳朵,火气越发上涌。
“你在弄什么?”等电话那头的杂音消失,齐晨才勉强压制着火气问道。
“哦,黎芮想吃鱼,我在炸鱼。刚学的技术,看起来还不错。”许舒默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油锅里,看着外表裹得面逐渐被油炸成了金黄色,他的唇边涌起了几分笑意。
“我靠,许舒默你玩儿真的?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妻奴啊,未来十项全能好老公哈。你对你女朋友那么好,能不能分一点儿给我们这些男性朋友啊?我们被你耍得团团转不够,还要听你在这边秀恩爱!疯了,你等着,我要去你家蹭饭!”齐晨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要是压制不住,就能立刻抽过去不可。
简直太欺负人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神,竟然在家里为黎芮洗手作羹汤了?这世界真踏马奇妙,日新月异的让他快怀疑许舒默的属性了。
“随便你,只不过添副碗筷的事情!”许舒默耸了耸肩。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就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显然是一刻都等不了直接往这边冲了。
“许许,要帮忙吗?”黎芮微微扬高的声音传来。从玻璃门后面,总感觉带着一股沉闷感。
许舒默听着有些不舒服,便一把推开了门:“不需要,我做得很好,你只管到时候吃就行了。齐晨可能马上过来了。”
“他要来家里吃饭吗?要打电话订餐吗?”
“怎么,怕他吃不下我做的饭?黎二丙,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怀疑我的水平?”许舒默的声音压得有点低,显然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有点生气。
黎芮自己推着轮椅进来了,看他站在灶台前等锅开,就没什么顾忌。一把搂住他的腰,低声撒娇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怕他来了,抢了我的饭吃。你做的饭当然得先紧着我吃,他要吃就吃外卖!”
许舒默被她哄得有些高兴,眉眼间都舒展开了。见锅还没动静,就蹲了下来和她平视,抓住她其中一只手放到唇边,细细地亲吻着,偶尔还用牙齿磨磨,透着十足的亲昵状态。
齐晨进来的时候,黎芮就坐在轮椅上看电视。脚上的石膏还没去掉,不过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哎呦,芮芮啊。你这一瘸面貌倒是比以前还滋润了,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晚上有舒默陪着同床共枕的,阳气够足啊?”齐晨那不着调的劲儿又上来了,他说完之后一点儿都不觉自己再占小姑娘便宜,还冲着黎芮挑了挑眉头。
许舒默从厨房里出来,毫不客气地用锅铲敲了他一下,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
“你看,哎,重色亲友哦。以后舒默我要是再帮你找人聚,我就是你孙子!能让我叫来的都是大佬好么?你得罪我了,嫩仔,赶紧赔罪!”齐晨摸了摸后脑勺,立刻就跳着跑远了躲开,不过嘴上却是一句话都不让。
黎芮听着齐晨这么多废话,觉得房间里似乎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她抿着嘴笑道:“是许许做得饭把我喂得太好了,我估计腿伤好了之后,还得减肥一段时间呢!”
齐晨听她这么说,原本笑嘻嘻的样子,又变得消沉了些:“你说你吧,都受伤了还不忘秀恩爱。就欺负我是单身吧,虐狗请慎重!”
斗了一会儿嘴皮子,黎芮和许舒默的情绪明显都高昂了许多,齐晨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哎,会说话的男人还是比较吃香的,简直男女通吃啊!
他坐在沙发上陪着黎芮一起看电视,不时地还跟她说几个八卦。
“芮芮,你看这个小娘炮,演技还不错哈。”
“哎,这个小姑娘前途不错,人长得好还有人捧,或许是你的竞争对手啊,有没有压力?”
“你怎么光笑不说啊,不怕。现在圈子的女演员都比不过你,你有许神,她们没有啊…”
黎芮的沉默加重了齐晨的念叨频率,最后还是许舒默看不下去了,让他滚过来端菜,才算是让黎芮的耳根清净了些。
许舒默做的菜不算少,青椒土豆丝,土豆牛腩还有一个油炸带鱼。看起来色彩不错,至少让人有食欲,不是灰不溜秋的。
“不错啊,舒默。你当年弹吉他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手残。怎么到了做菜,一下子就把手部技能点亮了。说真的,以前除了看你大早上往卫生间跑的时候,手部够灵活,其余的手部活动基本无缘了。”齐晨看着几盘子菜,不由得啧啧称奇,甚至还把以前齐晨的糗事拿出来说。
第069章 准备试戏
黎芮:我负伤在家,真的好无聊。只能苦中作乐学画画了,不过这画板看起来挺好用的。
她发了一条微博,下面还放了一张图片。是她受伤腿部的特写,只是原本雪白的石膏上,画了一些小动物,有小猪、小鸡还有小企鹅什么的。
齐晨很快就转发了,还说那只最帅的动物是他画的。
许舒默:最帅的明明是那只企鹅,出自我的手笔。你画的那只猪看起来不太聪明。
没想到许舒默也跟着转发了,还十分大方地调侃他。
这几条微博立刻就被疯狂转发,不少人纷纷跳出来,问这是什么情况。
黎芮下面的要开骂的倒是比较少,毕竟她负伤了。好多人都是安慰的,也有很多调侃的。
啊哈哈哈:女神,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都伤成这样了,是怎么凑到石膏上画画的?貌似打石膏了腿不能拉筋啊,你还好吗?
爱丙丙:芮芮,你是不是就想秀恩爱、秀优越感啊。看看我这个真爱粉都快被你气死了,两大男神齐齐为你画画,你应该让他们签名。到时候就可以要他们负责了,至少要对那条腿负责。
伤筋动骨一百天,黎芮在家里真的快待得发霉了。好在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看自己的节目,或者参演的剧。
《携手向前冲》的许舒默那期播放的时候,简直是让网络繁忙得可以,到处都是在探讨这事儿得。
黎芮翻到了那个频道,跟许舒默挪到一起看。
镜头一开始对准了台下,先是看导演找了几个成员谈话,然后一个个都分别出来了。
紧接着就是放黎芮和许舒默走出来了,许舒默捏黎芮的脖颈,以及之后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昵凑在一起,一幕幕都被拍下来了。
他俩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带着笑。在导演说要开始录制,其他成员都往场地走的时候,只有他们俩落在了最后,然后一起回头冲着摄像机挑了挑眉头,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真正开始的时候,黎芮跟许舒默是敌对组,不过经常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凑到一起。而且开始录制的时候,导演就说了其中有卧底,每次游戏结束后,胜利的那一组可以根据提示得到线索猜测人选,不过其中也有错误的提示。
他们第一个得到的提示是两张卡片,一张是25,一张是14。
“14是什么东西?跟数字有关的,应该不是年龄了。”许舒默他们这组获得了胜利,几个人都在探讨。
“那可不一定,导演之前说了有两个人是卧底,会不会14是这两个卧底的年龄差。”另一位立刻就否定了,大家互相看了看,各自在心底计算了一下。
“但是导演说了,我们组赢得话,拿到的是对方队伍卧底的提醒,两个卧底在同一组?”
“怎么可能,那我们组输了,对方组还怎么拿到卡片?”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乌鸦嘴起了作用,第二轮第三轮游戏之后,黎芮他们队伍一次都没赢。最后的卡片全部落入了许舒默他们这队来,这还是12期摄制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
黎芮他们队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彼此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儿了,似乎也怀疑队伍里有两个卧底似的,要不然怎么有如此恰巧的事情。
最后得了卡片的队伍在一些数字和不算是很多的提醒之中,完全被绕晕了,没能理解节目组的真正意义。
“一个队伍选出一个卧底来,红队先来。”导演拿着大喇叭喊叫的声音传来。
“我们选沈向阳。”那几个犹犹豫豫地说了一遍。
“为什么是我啊?不是我啊。”他的情绪非常激动,极力地推拒着。
“我们的线索挺少的,怀疑两个卧底都在你们那边啊。而且今天要不是导演组解释过,我都怀疑这次有黑幕啊。许神来了,也不能我们红队三个游戏都赢了啊。你是蓝队的支柱啊,竟然都输了,我们怀疑你放水,导演组肯定交代了什么任务,让你们不能赢之类的。”
红队据理力争,他们这么一说,对面的蓝队还真有人附和。主要是每次许舒默对上沈向阳,沈向阳就输掉。
其实沈向阳心里也是苦不堪言,许神看起来就像是对胜利极其渴望的人。当他看着游戏目标,眼神专注而热烈的时候,沈向阳就偶尔会放水,心里半是不想让许神难堪,半是希望给他留下好印象。
而且许舒默又不是老弱病残,相反还经常健身,力气挺大的。沈向阳后面两局没发呆,还是被击败了。
没想到会被对面的红队抓住了痛脚,脑洞开得这么大。
“这根本不可能好么?如果对两个卧底的要求那么多,这也太苛刻了,明显就不想让卧底赢啊。而且我们这队又不是我弱的原因就失败了!”他嘴巴一快,就说了出来。
大家沉默了一下,互相看了看。红队哈哈大笑,蓝队里面张曦和黎芮都在那队伍,带着两位女神跑,应该是挺辛苦的。不过红队也有一个新的女嘉宾,还有庄明在。
“蓝队请选择!”导演在催促。
蓝队的几个人被红队的人忽悠的,都开始激烈争吵起来,最后竟然也投了自己队伍的人出去,是张曦。理由是张曦拖后腿,黎芮对庄明单挑的时候,偶尔还能赢呢,张曦每次都被虐菜。
“猜错了,卧底是许舒默和黎芮。”导演公布结果。
黎芮立刻哈哈大笑出声:“你们不会以为我们刚刚——哈哈哈哈…”
许舒默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两队的成员暗自翻着白眼。
“不是吧,你们红队还误导我们。明明就是一队一个人选啊!”
当放到两个卧底胜利,并且拿到奖励的时候。许舒默和黎芮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如何都遮不住。
“不愧是许许啊,竟然把两个组的人耍得团团转。还怪会转移目标的。”黎芮拉着他的手高兴地拍着。
刚刚指引着红队怀疑两个成员都在蓝队的,就是许舒默。后来不仅红队队员相信了,还把蓝队的人也带到其中了。
微博上就闹得不可开交,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得知真相后的反应,都极其热烈。许舒默和黎芮的cp粉也一天比一天壮大起来,甚至各类贴吧微博聚集地的人也变多了不少。
等到四十五天之后,黎芮去医院把石膏给拆了,只是依然不能利索地走路,大部分还是坐在轮椅上。
***
“今天卫导要试镜,不能再拖了。你准备好没?”许舒默坐在后座上,偏头看着她,轻声问了一句。
其实卫导那部民国电影,早就开始筹备了。原本黎芮从黎雪茹那里回来就该试镜了,只是她的腿摔伤了,当然不能拍戏,所以卫导硬是为了她往后推了开机时间,现在黎芮拆了石膏,一些坐在椅子上面的戏就能开拍了,为此才要试镜。
“差不多了。”黎芮点了点头,她轻吸了一口气,手里翻着两页纸。
上面是故事的大概,以及两段台词,估计到时候要她演这段。
“许许,知道跟我搭戏的男主角是谁吗?这部电影看起来是偏重于男主角,而且比较难演,要很有深度。”黎芮早就看了故事简介,就隐隐觉得男女主角之中,这部电影主要还是把镜头放在了男主角的身上。
“可能是庄明,不过还没定下来。因为卫导有些不满意,光找演员就耗费了好长时间,却始终没有合适的。”坐在前排的杨辞寒回过头来,轻声回答了一句。
许舒默这阵子一直跟黎芮腻在一起,也不屑于搭理这些事情,所以一概不清楚。
“庄明?他肯定不行。”许舒默拿过黎芮手里的纸,随意扫了两眼,眉头紧紧皱起:“这个角色变化跨度太大,庄明虽然在年轻一辈中,演技算不错,但是还撑不起太有深度的东西。如果他来演的话,并不能表现出男主角的精髓。”
“我也觉得他不行,不过现在圈子里就是断层比较厉害。小鲜肉一抓一大把,中老年戏骨也不缺,就是这种成熟但是年纪又不算大的黄金期男演员实在太少。卫导又有个毛病,喜欢用名气大的演员。”杨辞寒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对卫导表示不满。
她见后排的黎芮和许舒默脸色都比较严肃,不禁出声安慰道:“卫导比较会调/教演员,我觉得庄明应该还不错。反正这部戏女主角没有那么夸张,芮芮绝对能应付得来。到时候碾压了他就行。”
杨辞寒虽然最上面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容乐观。
这部电影花费那么多,卫导是既要冲票房,又要拿奖杯的。如果男主角撑不起来,其他角色再好看,也会显得单薄。这不像之前许舒默拍得《无心》,原本就侧重于女主角,男主角发挥不好,完全可以删戏,弱化成配角。但是如果把黎芮演得小狐狸弱化了,那部电影就是失败的。
“不要紧张,到时候照常发挥就好。男主角的事情暂时不是你考虑的,我们可以再跟卫导商量。”临下车之前,许舒默轻声安慰了她几句,甚至还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减缓紧张。
黎芮点了点头,依然坐在轮椅里被推进了房间。
第070章 许神搭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