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跟我回去吧,我妈跟大姐都在洛城,还有一对刚出生的双胞胎,很热闹。”总不能让这纯情小女娃住这种地方吧?
“不用,她就住这儿。”唐小弟表示拒绝。
开玩笑,让二姐带回家,不就把麻烦扔回家了嘛,这丫头的老爹还不知道欠多少人债,万一又被追债上门,老妈跟姐姐,还有两个小外甥不就受威胁了?他们家已经够乱了,不需要锦上添花。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要不让她住李尧那儿!”唐小弟建议。
“”他应该不会同意吧?
“丫丫——”李尧推开门,“走了。”
亚儿跳起来,想试试看小弟的建议,不过显然没门,连口都还没开,就被一把扯走了——那小子已经够麻烦他了,为什么还要帮他藏女人?!
门砰一声合上,只留下屋里的少男少女。
姚水莎知道自己已经给他制造了很多麻烦,所以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吭。
唐小弟叹口气,他今年行的是什么运?麻烦还真够多的。
“你睡里面,我下去。”不知道李尧那家伙会分什么工作给他!
女孩很听话,乖乖进屋。
唐小弟爬到楼下,今晚起,他是hellfire的搬运工、男侍、兼打手,以及应情况随时召唤的其他工种。
李尧那家伙,完全是在整他!
丫丫当晚没能回家,想当然,李尧是不会让她回去的。既然说好以后为她守节,那她起码也要付出点回报吧?
因为唐妈妈还在季宅安装软硬件,所以亚儿也不急着回去工作。李尧又是个大忙人,闲来无事,她便让李尧载她到hellfire,反正那儿是李尧的地盘,又有小弟在,不怕有危险,最重要的——那个小女孩非常会做菜。满足口欲之余,也可以跟她学两招,至少不能老让李尧做给她吃吧!
白天的威林街相当萧条,hellfire也静的很,楼下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人在收拾前一晚被砸碎的酒瓶和翻倒的桌椅。楼上亦是安静的很,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靠电梯左侧的套房里有些微声响——
亚儿脸上摸了好几道白色粉末——面粉,不过眼神很专一——正认真跟水莎学习最简单的食物:春卷。
“这也可以包成饺子吗?”捏着春卷皮好奇。
“要圆形的才行。”水莎腼腆的笑笑。
“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做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国内的女人都这么贤妻良母?”她虽是东方人,但从没接触过国内的生活,印象里国内还是那种长袖大袍的盛唐景象,合该只有那种生活下的女孩才会这么心灵手巧,好像天生的好妻子。
“跟这里其实差不多。”水莎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很多人这么问过她。
“奥,那就是你比较特殊了。”亚儿很敬佩天生贤妻良母的女人,因为她见的少嘛——那种真正的传统女人。
“其实,我很笨的。”她没有出色的学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就是比较喜欢做菜而已。”看着家人吃自己做的菜就觉得很满足,“其实只要多做几次,就会熟练了。”
“哪儿那么简单!我妈做了二十几年都没见长进,我也是,很小就自己下厨了,不过做出来的也只是能吃的程度。”所以李尧不让她下厨。
水莎再次腼腆的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是到我们家一定很受欢迎,爱做家事,做菜还这么好吃,我妈估计会爱死你的。”
水莎有点落寞,“过几天我就回国了。”
“那真可惜。”亚儿瞅着小女孩有些落寞的神情——她是不想回去吧?
卸掉大浓妆的姚水莎显得干净又纤弱,她是那种天生的女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自己的小家、自己的男人,绝对会是个好妻子,不知道哪个幸运的男人有这个荣幸。
“丫丫姐,尝尝看。”夹起一根刚放凉的春卷给亚儿。
咯吱咯吱——
竖起拇指,“很香、很脆!”
“二姐,你怎么又来了”在楼下工作了一夜,刚补完眠,尚不清醒的唐家小弟推开内室的门——本来还想继续睡的,但实在太饿了,闻到香味就自动爬了起来。
“我给水莎送几件换洗衣服。”哪能整天穿着又肥又大的男式工作服,“这是我做的,你没得吃!”拿过自己的碟子,省得被这小子偷窃。
水莎关掉燃气,从微波炉里取出保温过的皮蛋粥、生煎包放到他跟前——
唐小弟差点破口大笑,瞧二姐那个后悔的样,“你也没得吃!”大口咬一只生煎包。
亚儿看一眼在炉灶边忙碌的水莎,再看一眼大快朵颐的小弟,这两人好像有点暧昧呢
不过小弟这家伙似乎还没对感情开窍,搞不好会错失良缘。
他被这么照顾惯了,等那丫头回国,他会不会不习惯?
“水莎,你什么时候回国?”看看小弟会是什么表情。
水莎顿一下,看向唐小弟,因为机票要他去买。
唐季礼也停下咀嚼动作,“你这么急着回去?”他昨晚刚跟她老爹联系过,那家伙一听说他帮女儿还了贷款,口气就谄媚起来,暗示如果他再出七位数,就可以继续对他女儿为所欲为,MD,要不是隔着半个地球,他肯定会狠狠揍他一拳,“你爸爸听起来不怎么欢迎你。”回去搞不好又会落入另一个深渊。
水莎低眉,没说话,她当然清楚自己的境遇了,只是不回去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要不我联系姚桐,你去他那儿?”
水莎摇头,堂哥已经为她的事够麻烦了,“他们家也有不少债务。”
看样子只有回国这一条路了。
静默,大家一起静默
唉,看来重要时刻还是要大人来帮一把手。
“水莎,如果我说让你来我们家帮忙,你会不会觉得这工作有点”哪有青春年少的少女喜欢当老妈子的!
水莎不明亚儿的意思。
“其实在我们家只要负责家事、三餐就可以,孩子的事,我大姐自己来。”何况大姐还有专门带孩子的保姆——维隆卡家精选出来的。
这明显是在帮她,她当然看得出来,回国可能仍旧要面对父亲失败后的落跑,然后,她再次成为承担者,这么多年,这种情况重复了很多次,她是不想回去的,但——她不回去,会拖累帮她的人,她不想成为拖累
姚水莎不知做什么决定才是对的,所以只好再次求助于唐季礼
唐季礼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二姐带她回去,毕竟这女人身后跟着很多麻烦,不过让她回国好像也不妥,万一她那个老爹再犯浑把她推出去挡箭,他岂不是白救她了?
“二姐,我在洛城待不了多长时间,下个月就要跟季叔叔当助理,你确定她在我们家不会惹麻烦?”
“维隆卡怎么会让双胞胎受威胁!否则,爸爸也不会留我们在洛城。”
说的也是,除了维隆卡还有李尧,唐家想吃亏也不容易,“老头没跟妈妈继续吵?”
“他当天就转机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而且妈妈拒绝跟他谈话。
啧,搞不好又去会老情人了——唐季礼摇头,“妈妈打算留在洛城?”
“嗯,塔干那边的设备已经移出来了,估计过些日子就会空运到洛城,维隆卡与天文台那边也沟通好了,妈妈的工作室就在天文台旁边的研究中心,一切安排好后,塔干那边的工作人员会直接过来。”
“真要在这儿常驻?”
“妈妈现在的合作者是维隆卡和李尧,他们当然是首选洛城为科研基地。”
既已如此,也没什么好让他担心了,“喂——”招呼一声灶台旁的水莎,“你跟二姐回家吧。”
女孩儿笑得像只常乐娃娃。
当晚,亚儿把小女孩带回季宅,可怜了仍在劳作的唐季礼,再没人给他做精美的三餐
唐家入住季宅以来,还没客人拜访过。
季扬是第一个。
当然,如果他算客人的话,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他们季家的产业。
他在赛伦完成了一项诉讼后,来洛城与唐小弟汇合,顺便与李尧商谈关于维托党的事。
本来以为晚餐需要他自己动手——因为唐家人做菜实在不敢恭维,想不到当晚吃了一顿相当丰盛的中国菜。
唐家请了个年轻、漂亮、手艺好的小保姆。
姚水莎把季宅楼上楼下,兼后面的小仓库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而且用时奇短,就像唐妈妈、唐亚儿收拾那些非人类数据库一样,一键修复。
神奇的女孩。
“水莎,你也来坐啊。”唐妈妈很喜欢这个小丫头,不过小女孩却显得很拘束,她从不跟她们一起用餐,呃,就像个小丫鬟一样——这可与时代不相符。
“我在煲汤。”水莎拒绝的理由很充分。
今晚唐家基本都聚齐了,唐妈妈、三姐弟、双胞胎、季扬,再加一个半路叫来的李尧,围了满满一桌。
水莎可不好意思去凑热闹,她欠这家人太多,当牛做马报恩都来不及,哪里还好意思跟人家去会客。
煲好汤放到桌上,趁放围裙的当,缩到楼上去了
唐妈妈等了半天都不见水莎下来,就让儿子上去叫一声,总不能让小丫头饿肚子吧。
饭桌上,大家正愉快地用餐——
忽听楼上传来一声不太大的惊叫,接着是蹬蹬蹬的下楼声。
李尧、季扬都处于异常戒备中。
幸好唐季礼很快抵达楼下,不然李尧、季扬就抄家伙上去了。
“怎么了?”唐妈妈问道。
“没什么。”唐季礼少见的无所适从。
众人疑惑。
“忘记敲门,吓到了。”唐季礼坐下,发誓他们再问,他就走,谁知道那丫头不锁门就换衣服,还脱得光溜溜的,他也被吓到了好不好。
他这么奇怪的受惊表情,显然不是没敲门吓到而已,众人了悟。
“家里一直都只有女人,难免会忘记锁门,你进房间应该先敲门嘛。”唐妈妈要笑不笑地责备儿子一句。
亚儿戳戳小弟的胳膊,“喂,小弟,你可要负责!人家是很传统的女人。”只是句玩笑话。
唐季礼送一记“你闭嘴”的眼神,惹得在座的人一阵闷笑。
小子长大喽——
谁说不是呢,这种年纪的孩子,不开窍就是不开窍,开了窍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都会潜进来,尤其这些日子他还在威林街那样的地方上班,大半夜躲在酒水间玩全垒打的男女比比皆是,难免会有心猿意马的时候,唐季礼不觉得自己有冲动是什么肮脏的事,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过——
对那个要哪儿没哪儿,离丰满十万八千里的小女孩产生遐想,是不是就太离谱了?
于是,在hellfire的第三周,即他满十八岁的第六天,他决定该是脱掉童贞这个枷锁的时候了
拉了个丰满的棕发美人到酒水间,打算实施这一重大计划。
吻啊吻,热情的不得了,女人也忘情不已——
SHIT!就是不行,即使抱着这样丰满的女人,他还是觉得不解渴,他是不是病了?消渴症?
他不该与克莱尔闲扯的,也就不会听到他的建议——男人,要听从自己的心愿
,不要勉强自己。
所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他疲累的回到季宅,在房门口撞上那个刚洗完澡回房间的女孩——
她身上就像有某种巨大的磁力,一直吸着他不放,他的神经只松弛了那么两秒钟,手就不自觉地抓住她,然后狠狠一口下去。
解渴
第一次嘛,还不会控制自己的冲动,她也没做什么反抗,一切就那么自然又别扭的发生了。
十八岁零八天的那一晚,唐季礼听从了自己的心愿,完成了身为男人的第一件人生大事——他终于把童贞送出去了,顺带也捞回别人的童贞做回礼。
意识清醒后,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坦白对她说:“我没打算结婚。”
她点头,很听话,也很好拐。
他再对她说:“这是我们两个的私事。”
她仍旧点头。
他又对她说:“应该有那种事后的药吧?”
她思考一下,打算去找找看。
他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于是解释:“我不喜欢小孩。”他才十八岁,还胜任不了爸爸这个角色。
她低眉,记下了,他不喜欢小孩。
他迟疑,想应该怎么补偿她,可想半天也没想到怎么补偿法,还是等以后吧。
于是,结束了那冲动的一夜。
这种事就像吸毒,尤其对控制不住冲动的年轻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在唐季礼完成hellfire的工作,跟季扬回赛伦的前前一晚,他开车载她去超市,还送了一条链子给她当离别礼物——当然,也是对她的补偿,没办法,他穷嘛,买不起更贵的了。
回程的路上,见她对露天电影很有兴趣,就停车让她看。
是个悲情片,她哭得双眼通红,只好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消肿——女人真是麻烦的代名词。
寂静的林荫深处,昏暗的车内,响着轻柔的小夜曲,他安静地看着她昏昏欲睡,想着与这个女孩的孽缘
第一次见面时,她被两个法警看着,在流眼泪,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般可怜兮兮。
第二次,他付清贷款,带她离开,她对他感激涕零,仍旧拽着他的衣袖流眼泪。
第三次,他送她坐飞机,她对他深深一躬,双眸又是泛红,害怕她再流眼泪,只好赶紧说再见。
第四次,他从赛伦赶到洛城,她被丢在玻璃魔方里供人竞价,顶着一个大浓妆,露着白皙的背。她被他带走,跟hellfire的保镖对阵的当口,傻傻的替他挡去一脚,幸亏他做了肉垫,否则可能就此香消玉殒了。接着她在hellfire的楼上足不出户,把他当上帝一样供着,那几天是他三餐最正常的时候。
然后那晚,当他推门进去时,她正换衣服——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脱光换衣服?(不脱那叫加衣服吧?)光/裸的身体在灯下散着幽幽的白,像莲藕。
接着就开始不对劲了
凑近看她的脸,二姐说得对,她是像尊瓷娃娃——
又是干渴的迹象,为什么每次单独相处,都会觉得口渴呢?
啄一下那粉盈盈的唇片,呼,很舒服
雄性的掠夺因子被启发后,就像幼狼尝到生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姚水莎虽然觉得很怕那种事(因为两只都是菜鸟,所以第一次的经验并没那么好,对女方来说),但还是有点窃喜,她愿意被他吃掉——她不入地狱谁入~~
“那小子会不会做什么坏事?”亚儿从后视镜里询问开车的李尧。
他们的车刚才跟小弟的车打了个照面,本来想鸣笛打个招呼,想不到那小子一个转弯就拐进了幽暗的林荫道。
李尧勾一下唇角,“他不小了,难道你希望他学季扬?”
啧,当然不希望,“可水莎很可怜。”那小子才十八岁,肯定不会就此定下来,那水莎不是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