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曲靖天将叶果果搂在怀里,一手搂着她的头,一手搭在她腰上,静静地休息。

他知道,药性还没过去。

他的唇在那后背那条柔美的沟沟里亲吻,身子撑起来去看她的脸。

她双眼闭着,脸色宁静,睫毛长而密,鼻子小巧,嘴唇像两片玫瑰花瓣,清纯而不失性感。身子虽然瘦,但胸前两团却不瘦,像两个瓷白的半球,精致细嫩,宛如艺术品,腹部平坦,他曾看见他在里面驰骋的形状和姿态,那个视角,更让他激动,他被她包容。

纤细柔软的腰肢上留着两排手指印,是他的。

曲靖天并没有内疚,这具青涩美好的身体让他无法控制。实际上,他从不曾如此失控过。

洁白的床单上,开了一片血色梅花,朵朵妖.娆.明.艳,惊心动魄。

曲靖天看看自己,也染上了梅花的色彩。他心头一暖,温柔地吻上她的嘴角,然后贴着她赤.裸的身子躺下来…

不久,怀中的身体变得不安分,像小蛇一样,轻轻扭动,粉红又渐渐遍布全身,口里破碎的娇.吟时起时灭。

曲靖天将她翻过来,双手扣着她的腰,从后攻入。。。。。。

床单上那片红梅被另一片水迹打湿,更加红艳,刺激。

叶果果的身子被顶得朝前一耸一耸,她闭着眼睛,乖巧地接受冲刺,像猫一样细细地叫着。

曲靖天心头一团火越冲越旺,将她仰过来,看见他在她平坦的小腹处留下鼓起的形状,随着他的动作一出一没,而那片柔.嫩的洞口一翻一覆,像一只吮.吸的小嘴,边沿不断有液.体.分.泌流下,不断将下面那片红梅打湿。

这一幕,淫.靡,妖.冶,惊.艳,曲靖天只见身下的人儿脸色红艳,额头细汗密布,头急促摇动,他只觉脑海中白光一闪,他长舒了口气,俯□来,将叶果果拥住,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汗。

窗外,不夜天,大年的钟声敲打十二下,举国皆庆,漫天烟花将天空点燃,将岁月点燃,无数人在欢笑,在祝福,在祈祷,无数人走上街头,在拥抱,在奔跑,烟花无情落幕,旧岁过去,新岁来临,多少人的痛苦过去欢乐过去,又有多少人的痛苦来临,欢乐来临。

远在山西的雷小米在新年第一秒开始给叶果果打电话,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无人接听,她又些奇怪,固执地又打过去,手机关机了!

雷小米的粗线条告诉她,事有蹊跷,她想了想,给伍元葵打了个电话。

伍元葵正在外面燃烟花,伍元贞将她的手机递过来。伍元葵接过,有些奇怪,对伍元贞说,“雷小米找叶果果,可是找不到人,她手机关了。”

伍元贞吃了一惊,“不会手机被人捡了或者被人偷了吧?”尽管给了自己理由,可心里还是不踏实,他思索了一会,给宁远打电话。

“我的表弟,你是要给我拜年吗?”宁远坐在车子里,有些懒散,有些嘻哈。

他没进屋里,一直呆在车上,刚才雷小米打叶果果的电话,他看了看没接,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向一个女孩解释她好朋友现在的处境,可雷小米太烦,不停地打,他有些受不了,将电话关了。

“新年快乐。”伍元贞礼貌地说,“你知道叶果果在哪吗?”

“元贞,我好像跟你说过多次,叶果果不劳你问候!”宁远有些烦,又一个找叶果果的!

“我不问候,我只想知道她的下落。”伍元贞不为宁远语气里的不烦动摇,很执着。

“你真想知道?”

“我担心她。”

宁远突然笑了,“你不用担心,她现在正在曲靖天的床上。你不会连人家的欢.爱也要担心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伍元贞轻轻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相信,叶果果不爱曲靖天。”

“和我上床的人很多,我一个也不爱,或者说每个都爱。亲爱的表弟,你相信吗?”没等伍元贞说话,宁远掐了电话,他没有义务向他人解释!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翻了几下,默默地看着上面的名字,雷小米,终于下了决心打过去。

“小米妹妹,新年快乐,想哥哥了吗?”宁远恢复嘻嘻哈哈的表情。

“宁远,你知道叶果果在哪吗?”雷小米没心思去计较那口头便宜了。

“哦,果果啊,曲大和她放烟花去了。”

“不可能,果子怎么会和那人在一起,而且放烟花也不会不接我电话,更不会关机!”雷小米对宁远没半点信任。

宁远嘲笑起来,一个两个都不相信叶果果会跟曲靖天在一起?你们都只猜对了一半。

“手机放在外套里,外套放在车上,车上没人,然后手机没电,这很好解释啊。”

“那叶果果回来你让她给你回电。”雷小米挂了电话。

“喂,喂,小米妹妹?”宁远对着手机喂了半天,无人回应,他苦笑一声,将手机丢到坐椅上,手挽到脑后,闭上眼睛。

起伏的鞭炮声时而远时而近,宁远突然觉得世界好大,他一个人好寂寞。

一辆白色车子朝别墅里急速开去,车到铁门口,尖叫的刹车声将宁远叫醒,他看见伍元贞下了车,朝他的车走来。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估计他们饭已熟多次了。”宁远打开车门让伍元贞进来,桃花眼邪邪地笑,烟花的光偶尔闪进来落在他脸上,照得无比妖孽魅惑。

伍元贞痛心疾首地摇头,“叶果果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就认识了你们这群混蛋!中国人总讲因果报应,我相信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这词儿太缥缈,你能来点实在的吗?”宁远无动于衷。

“宁远表哥,这么多年,你真心爱过一个人吗?有人真心爱过你吗?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就得到了全部?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只能说,我很替你感到悲哀。”伍元贞直视宁远,很是难过,“不管你信不信,曲靖天得不到叶果果全部。身体不算什么,心才是关键,天亮后,痛苦就开始了。”

宁远心一沉,他突然记起曲靖天在车里说的那句话,“今晚,我要你的身子,明天你醒来,我把命交给你!”他没再作声,闭着眼睛。

伍元贞看着窗外一团一团光亮,瞬间开出繁华,又瞬间归于沉寂,像在演绎着每一个屋檐下的悲欢离合,最终的结局不过一场空寂,淡了,化了,远了,逝了,灭了,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过虚幻。

当天色大亮的时候,叶果果终于醒来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曲靖天那张俊朗精神的脸,他穿着白衬衣,矫健的身躯如铁塔,衣袖挽起,露出壮实的手臂。

他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此时,他已给她整整齐齐地穿上了衣服,床上也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床单。一切整齐而干净,好像昨夜的淫.乱和糜.烂从不曾存在过。

叶果果静静地看着曲靖天,眼睛里一团死气。

昨夜的一切都在她心头流转,所有痛苦的、悲伤的、屈辱的、愤恨的、激昂的、□的场面。像一场电影,她没有逃避,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看过去。

她想笑,原来生活就是一种代价,生长更是一种代价!

她动了一下,顿时,腿根处传来撕裂的痛,她没有呼出声,昨夜她的神智不清,所有的坚忍都被抛弃,她呻.吟,呼喊,娇.啜,迎奉,那不是叶果果,只是一种原始的本能。

现在,叶果果回来了,她的坚忍也回来了,即使再痛,她都可以咬到牙齿里,骨血里。

“我给你擦了药,这两天可能会痛。”曲靖天说,他拿起一张纸,“这是我的授权书,我死后,我个人私有财才全部属于你,我已签名。”他起身,在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拿起叶果果的手,将它郑重放到她手里,“昨夜我说过,我要你的身体,等你醒来,我把命交给你。”

叶果果眼眸一冷,她紧紧地握住了匕首,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曲靖天面前。

“对着这里,记得下手要快一些狠一些,果果,我要了你一夜,以后,我若不死,还会要。”曲靖天拿起那只紧握的手,将匕首对准了他的胸膛,脸色平静。

我要了你一夜!!

叶果果的冰冷一块块破碎,仇恨像火苗一样冒出来,一字一句地问,“曲靖天,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

“你敢,所以,我把命交给你。”曲靖天一只手托她的下巴,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果果,我喜欢你。”

喜欢我?叶果果突然笑起来,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词更廉价吗?

她的恨意集中到了刀尖上,轻轻说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吧。”

第25章

匕首送进了曲靖天的胸膛!顿时血流出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

曲靖天仿佛没有感觉,连表情都没有变,依旧脸色宁静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温柔。

“从此,生死不见。”

叶果果松开了手,打开门,缓缓走出去。

曲宫宽阔而气派的大厅里坐着一早来访友的宋小北和齐国,另一张沙发上坐着心神不宁的宁远和悲痛的伍元贞,听见门响,几人不约而同抬起了头,八只眼睛盯着叶果果沉着冷静地走出来。

她动作很慢,一步一步地,很稳,很沉,她的脸色很沉静,悲喜不见,像一口古井。

宁远眼皮直跳,在没看见曲靖天跟出来后,跳得更厉害了,他急忙向房间里跑去,正好曲靖天倚到门口,黑色的刀柄血红的衬衣触目惊心,所有人都看见了。

“叶果果,你敢!”齐国向叶果果冲去!

伍元贞急步上前,拦住了齐国,两人扭到一起。

宋小北身子一晃,挡住了叶果果的去路,不过没有近身,他立即掏出手机打112.

“不要打了,元贞,快来救曲大,快点!”宁远扶住曲靖天,朝打架的两人大吼。

齐国住手了,他已意识到,现在救人要紧,不怕凶手飞上天!

“我只是一个吊牌的医生,早已没有行医资格,你另请高明吧!”伍元贞冷声说道,他走到叶果果面前,只见她脸色苍白如雪。

“让果果走,宁远,你跟着她,别让她出事,老二老三,你们送我去医院,我想我死不了!”曲靖天靠着门框沉声吩咐,语气稳定有力,不容置疑,等他交待完这些,人缓缓倒下去。

伍元贞将她的羽绒服披到她身上,拉着她的手出去,上了他的车,车子向医院方向开去。

“不用,请送我回家,谢谢。”叶果果沉定地说,报了一个地址。

伍元贞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她说的地址开了。

车到中途的时候叶果果让他在一个药店前停住,她下车买了几片事后避孕药,没有水,她当着伍元贞的面将药干咽了。

伍元贞满心满眼的愤怒和无奈,他将叶果果送到雷小米的家里。门打开,叶果果进去,伍元贞也进去,却被叶果果挡住了。

“叶果果小姐,我没有恶意,也没有企图,我只当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是小葵的老师和恩人。”伍元贞急急解释,这是他的心里话。

叶果果低下头,“我只是想一个人呆着。”

门慢慢合上,叶果果那张沉静的脸慢慢不见。

伍元贞微叹一口气,靠到墙边,叶果果这种状态很令人担心,他不敢走开。

浴室的喷头打开,满室热气氤氖,叶果果站在水下,仰起头闭上眼睛,任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水花四溅,像瀑布下飞溅的烟雾,而叶果果站成那瀑布下的那块石头。

良久,她动了,开始搓洗身子,她洗得很仔细,身体的每一寸她都洗到了,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她也看见了,她脸色平淡,拿起浴巾擦干身子,穿起睡衣走出来,而客厅里有铃声响个不停,她掏出手机,是雷小米打来的。

“果子,打你好多次竟然不接电话,宁远说那个曲靖天带你放烟火去了,是不是真的?”雷小米火暴暴的声音传来,同时也放下心来。

放烟火?

叶果果浅笑起来,“是啊,放了一场烟火。”像做了一场梦,烟火消失,一切沉入黑暗。

“那就好,你不要跟那些人一起,知道吗,我担心了你一夜,那些人太危险了,你吧,又太傻了。”雷小米像个大姐大,如果人在面前,手指一定会指到叶果果额头上来,“小英子不在,你应该会吃饭吃吧?别让我回来时,发现你饿得皮包骨啊。”

叶果果心里流过暖流,还好这世间总有一些温暖让她留恋,“说说你那边。”

“有什么可说的,我让我爸爸选择,我和我妈,他儿子和那女人,他竟然不选,都要。哈,想享齐人之福!”雷小米既然愤怒又悲伤,“他想要一个儿子,那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叶果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我发现这世界真他妈的可恶可耻到了极点!”雷小米恨声说。

“小米,你还有你妈妈,你,还有我。”叶果果说。

“是啊,还好有你们。所以,我们得好好地活着,快乐地活着,让那些可恶可耻的一切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雷小米大喊。

“我们要好好地活着。”叶果果说。

她还有爸爸,有妈妈,有朋友,所以,得好好地活着。

她给家里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拜年,告诉爸爸妈妈,她昨晚没接她们电话是因为出去放了一场烟火。

爸爸豪气地大笑着,问宝贝女儿,"好看吗?"

"像做梦一样。"叶果果说。

她坐到角落,握着手机,和爸爸妈妈絮絮叨叨地说话,爸爸说起她的小时候,妈妈说起她的将来,一家人充满欢乐。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很爱。"叶果果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丫头,从小就粘我,你就是我抱大的,你小时候哇…"爸爸不小心又说到小时候去了。

叶果果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听见妈妈在一边娇嗔,你老是说重话,这些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爸爸嘿嘿地笑,说过了就不能说吗?我女儿就喜欢听,果果,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听?

"我喜欢,喜欢听,妈妈,你也讲讲。"叶果果笑,眼泪流得更凶了。

细心的妈妈听出不对劲,扯住爸爸不让他发言,"果果,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我就是想你们了。"

"傻丫头,想我们也不要哭啊,快别哭,哭了眼睛就不漂亮了。"爸爸的声音很急。

"爸爸,你女儿跟你老婆一样漂亮。"叶果果不想让她们伤感,抹干眼泪跟她们开玩笑。

"那是,我老婆是谁,我女儿是谁,我是谁。"

叶果果听见妈妈在旁边笑骂爸爸,脸皮真厚。

这些多么温暖的声音,能给她力量和勇气!

然后叶果果又给卫英杰打电话,这是一个占据她生命里很大一块的弟弟,也是她的亲人。

卫英杰一听她的声音立即感觉不对劲,“果果,你哭了?”

“刚才给我爸妈打电话,很想她们,有点伤感了。”

卫英杰在那边轻轻说了一句,“稀奇事,叶果果会哭。”

“你说什么,大声点。”叶果果没听清。

“没什么。”卫英杰很想半开玩笑地问,你想你爸妈,有没有想我?

可终究没敢说,他怕的不是表白遭到拒绝,而是她再也不让他在她身边。这个恐惧让他将这个心思一直藏在心底。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契机,也许等他再大点,也许等他事业有成,能好好地保护她,给她舒适而幸福的生活的那一天。

傍晚的时候,伍元葵来了,带来了鸡汤。

“我哥说你生病了,让我来陪你,叶果果,你得给我红包啊,中国人不是很流行给红包的吗?”伍元葵大大咧咧地嚷嚷。

叶果果很感激伍元贞,知道他特意让伍元葵来插科打诨,分散她的悲伤。

“你有中国公民证吗?”

“那是什么东西?”

“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证明你是中国人的东西。”

伍元葵傻眼,这玩意她哪有?

“&*&#@@…”

“也只有中国人兴收红包。”叶果果作出了结论。

“叶果果,你太狡猾了!”

初二,宋小北给叶果果打电话,那两个害她的人已被他们控制,问她如何处置。

叶果果淡淡说了一句,我的仇我自己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