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外公的事后,方遥然便每隔一天就会来一次陆家,有时候会留下来吃顿饭,有时候则待一会就走,对于陆明霄,要说这么快就放下对他的偏见那是不可能,但最起码目前为止他已经不排斥看见他了。

方遥然对陆明霄态度上的转变,在曾芷兰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此结果她感到很满意,虽然要他立刻就叫陆叔叔爸爸不可能,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陆叔叔的愿望就会实现吧。

这些天曾芷兰一直在忙着和方遥然有关的事情,最开始是纠结在他外公、珍妮和杰斯的身上,后来是在关心着方遥然和陆叔叔的进展问题,而忽略了和堡主之间的联系,在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后,曾芷兰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内见面,曾芷兰不敢耽搁早早地就来到了相约的地点,刚到几分钟,堡主便来了。

雷雨阳坐在曾芷兰对面,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问道:“最近过得可好?”

“我很好,堡主你最近拍戏忙吗?”曾芷兰不想将自己最近的事情告诉他,怕他担心。

“我还好,但你真的过得挺好?前些天居民楼爆炸炸死四个人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吧?”

曾芷兰一听惊讶了一下,但立刻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故作惊诧地说:“堡主在开玩笑吧?为何我一定会知道?”

雷雨阳的双眼一直盯在她的脸上,淡淡地说道:“和你没关?当时有很多过路人都在附近,有几个人说他们当时只听到一声爆炸响,然后便从楼上掉下来两个人,一个掉进了卡车里,而另外一个则安然无恙地落了地,一点伤都没有,‘爆炸’和‘安然落地’令他们认为这是在拍戏,可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拍摄的人存在,他们也只是在看了电视新闻后,才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在拍戏,嫣然,难道你想告诉我这世上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人和我们的经历相同?能从十楼上跳下来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曾芷兰被问得哑口无言,对于堡主能将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她感到佩服的同时又有些无措,知道自己永远也骗不了他,才诚实地回答道:“堡主真是厉害,一猜就对,不错,那天我确实是在现场。”

“你还是将事发经过告诉我吧,即使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只要知道那件事和你有关,就不难猜到针对你的人会是谁,我听说那个一直在纠缠着姓方的小子的女人回国了,怎么会这么巧?在你差点被炸死后没过几天她就回国了,哦,我还听说了,是她的哥哥亲自将她带回去的。”

雷雨阳说得很慢,但眼底有不容拒绝的坚定,他明白如何说会让曾芷兰说实话。

曾芷兰越听越暗觉不妙,看来堡主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既然如此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对于堡主如此精确的判断力她还是佩服得紧,于是她便将当时和杰斯的对话和那天发生的事全交待了一遍。

雷雨阳听着,偶尔会喝几口咖啡,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端着咖啡杯那隐约露出青筋的手背泄露了他的情绪其实并不像他的表情那样平静。

“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听完后雷雨阳问道。

“那个杰斯已经承受了苦果,方也没有让他太好受,再说他毕竟是将珍妮这个麻烦带走了,方外公那边的阻碍也因此而解决掉,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帮了我。”

“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有怜悯之心了?曾经你可是有仇必报,爱憎分明的。”雷雨阳说的有些苦涩,嫣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习惯都变了,最主要的是:她动情了,这在前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当时救他也只是在一念之间,可没想到救了他也不算是坏事,毕竟他给我解决掉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麻烦,本来是想在过后给他教训的,但得知方已经做了一些报复的措施后,我便改变了主意。”曾芷兰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妇人之仁了,但也是因为她这次的一时好心,才令她如此容易地就摆平了那个顽固的老头,所以她并不后悔救下杰斯。

雷雨阳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将好比在割他心的话问出了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曾芷兰没想到他会问这事,愣了一下后回答道:“没那么快,现在还没想好。”

雷雨阳的心即使再痛也没有将之表现出来,想到她即将嫁给别人,这滋味还真的“还有半年我的合约期就满了,我不会再续约了。”

“为什么?”

“我当时做这行就是为了要找你,现在找到了,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他们会那么容易就放掉你吗?在你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之时?”

“演戏并不是我所喜欢的,如果不是因为责任,在找到你的当天我就离开娱乐圈,大不了赔违约金,这两年我挣的钱够付它了。”

曾芷兰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其实也对,以堡主的惊才绝艳,屈就他当一个在前世只能称之为戏子的演员,确实太过于大材小用。

“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曾芷兰开口询问道。

“还没定。”对于雷雨阳来说,没有和嫣然在一起,那么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他感觉这个时代和他格格不入,他现在已经找不到留在这里的原因了。

“堡主,即使我们此时不是处在宋代,但是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我的亲人和朋友,所以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在这个时代,我们的关系比以前还要亲密。”

雷雨阳不言语,亲人和上下属的关系根本不是他所渴望的那种,但是感情一事也不能勉强,她不爱他这一点早在八百多年前他就明白,算了,亲人就亲人吧,总比是陌生人强,他现在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两人相处了近两个小时,后来是雷雨阳电话响了,经济人在催他回去,他们才因此分开。

回到家,居然看到了方遥然,曾芷兰有些纳闷,因为平时他不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来陆家。

“兰兰,你回来了,小方一直在等你。”沈慧看到女儿回来便开口道。

“你找我有事?”曾芷兰疑惑地望向方遥然。

“当然有事,现在人都齐了,兰兰,我想好了,我们还是先订婚吧。”方遥然突然就爆出来这么一句,令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反应最大的自然是陆泽澈。

最近这些日子他都在缓和自己的心情,以前是曾芷兰在躲他,现在则是反了过来,是他在躲着曾芷兰,平时他都很晚才回家,就是为了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越会放不下对她的感情。

而今天他依然回来得很晚,只是没想到方遥然居然在,对于这个弟弟,他的感情很复杂,他们两人既是亲兄弟又是情敌,令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方遥然才好。

虽然早就想过曾芷兰会有一天嫁给方遥然,只是在今天突然听到这句话时,陆泽澈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淡定,情绪起伏很大,那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望向曾芷兰,期待着她的拒绝,只是拒绝了又能如何?她早晚还是会嫁给别人的啊。

“怎么会这么突然?”曾芷兰愣了会后便询问道,她以为怎么说也得等他和陆叔叔的结完全解开后才提婚姻这件事。

“我觉得是时候了,”方遥然走到曾芷兰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取出一只戒指,然后单膝跪地说道,“兰兰,嫁给我吧。”

曾芷兰懵了,这次是真的呆住了,被求婚了,此事太过于突然,这是人生中的大事,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兴奋还是错愕了,总之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方遥然。

陆明霄和沈慧对望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吃惊,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两人便开心了起来,这件事是喜事,不禁均期待地望着曾芷兰。

“兰兰,我知道现在的决定对于你来说很突然,但是这是我几天来一直在想着的事情,嫁给我吧,不要犹豫了,我们目前只是订婚而已。”方遥然见曾芷兰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着急。

看着方遥然诚挚的眼神,曾芷兰心中的犹豫也减少了一些,握了握自己的手,眼睛盯着他手中的白金戒指,最后终于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方遥然见状不禁大喜过望,唯恐她会突然改变主意,快速地将戒指带上了她的手指,当它终于戴在她手指的根部时,他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就笑了起来。

在场的两位长辈也笑了,可是陆泽澈的心却下起了雨,觉得方遥然脸上幸福的笑容太过于刺眼,于是他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我约了朋友,晚上不回家了。”

看着陆泽澈匆匆地出了家门,沈慧和陆明霄的笑容僵住了,这个孩子只能期待着他能早些走出感情的苦海。

曾芷兰看到陆泽澈走了出去,她觉得有些不好受,但是看到手上戴着的戒指,她的心渐渐涌出了丝丝的甜蜜。

这里的人最开心的非方遥然莫属,他之所以这么快就决定要订婚,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有情敌,而且情敌还不只一个,居然有两个,这两人一个和曾芷兰是一家人,一个则是那个姓雷的,那个人的威胁最大,为了防狼,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戒指将曾芷兰套牢,让那两个男人伤心去吧。

陆白对峙

一旦决定订婚,方遥然便开始和陆氏夫妻选日子,想尽快就订婚,免得夜长梦多。

最后他们将订婚日期订在了一周后。

虽然老爷子已经不再反对外孙和曾芷兰在一起,但是对于他们这么快就要订婚的举动还是感到不满,但是怕干涉过多会更加影响他们祖孙二人的感情,于是他便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不满,对于他们即将订婚的行为不加以干涉。

方遥然在求婚成功后,心情一好,对于讨好这个倔强的外公更是卯足了劲,所以并没有用太久的时间,老爷子便被他哄得眉开眼笑了。

订婚的地点选在一家高档饭店里,订婚当日来宾数量很多,都是陆家和方遥然的一些亲戚朋友、同事和生意上有来往的人。

订婚现场,老爷子和陆明霄不可避免地见了面,自然是老爷子看到陆明霄就沉下了脸,打算眼不见为净走去别处。

可是陆明霄因为有愧,而现在他又想和方遥然父子相认,那么能求得老爷子的原谅效果会更好,何况现在方心璃已经不在了,那么他现在便有义务代她来尽儿女的孝道。

于是陆明霄便一直跟随着老爷子,递茶递筷子,将之当太上皇侍奉,只是他终究还是碍了眼,老爷子冷淡至极地对他说了一句:“我现在不想见到你,等我心情好时自会找你来,有些账我确实该跟你算算了。”

陆明霄碰了一鼻子灰,但也规规矩矩地退下,不再去惹老爷子不痛快。

现场的两位新人自然是现场瞩目的焦点,方遥然一身浅灰色西服,曾芷兰一身玫红色小礼服,两人站在一起真是俊男美女,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好看。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方遥然便是如此,今天他破天荒地没有在众人面前摆冷脸,而是见人都会带三分笑,那种志得意满的感觉是人都能看得出来。

为了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曾芷兰特地选了件色泽鲜艳的小礼服,这一次她的胳膊也露了出来,目前为止她已经能够很自然地穿着短袖了,只是平时由于习惯使然,大多数时间还是穿长袖。

本来堡主说好了要来参加她的订婚宴,但是突然有个紧急通告,所以没能来,曾芷兰感到有些可惜。

曾芷兰和方遥然向来客敬酒,说着一些应景的话,总之这么多的人光倒酒就够两人受的。

由于订了婚曾芷兰也开始叫老爷子外公,虽然对方还是对她没有好感,但这都不会影响曾芷兰的心情,对于她来说,一点挫折不算什么,对于外公,她该有的礼貌要有,该尊重他时也尊重就行了,对于他的冷脸,她就当没看见。

订婚仪式结束后,方遥然和曾芷兰去约会了,而陆氏夫妻和老爷子则先回了家。

陆泽澈是在订婚宴结束后便匆匆离去,他之所以这么急自然是因为有事,而这事则和白婷菲有关。

到了相约地点,白婷菲已经等在那里,还为他点了一份套餐。

“你又有什么事?”陆泽澈坐在白婷菲对面,他此刻感到心头压抑着一股火,本来看到曾芷兰订婚他就不好受,而现在白婷菲又来找事。

“澈,我怕我会怀孕。”白婷菲楚楚可怜地望着陆泽澈,双眼中涌现出了一丝脆弱。

“是吗?那恭喜杨磊那小子了。”陆泽澈冷淡地回了一句话,然后吃起了饭,刚刚在婚宴上他确实是没吃东西,一是太忙,二是根本没心情吃。

“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关他什么事?”白婷菲脸上的脆弱被陆泽澈的一句话激得一扫而光,生气地瞪着陆泽澈。

“怎么不关他的事?如果没有他,你怎么可能会怀孕?”

“那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是你!”

陆泽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冰寒地望着白婷菲:“一个星期前,我确实是喝醉了,后来遇到了你,即使你又陪我喝了很多酒,我当时也是清醒着的,有没有和你做什么,我很清楚,若是我做了那么我一定会负责,但是不是我做的事情,谁也别想污蔑到我身上。”

“哼,你说你记得清楚,我不信,酒吧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是你和我一起走的,然后我们一起去开了房间,这点宾馆里的服务人员也可以作证,你不要想仅凭一句你没做过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白婷菲!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当时喝醉了不记得了,但是我没醉到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当时进了房间后我就直接睡着了,醒来时我身上的衣服还在,然后我爬起来用冷水洗了脸,就直接走了,路上碰到了杨磊,我对他说你喝醉了,让他去照顾你,后来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了,何况杨磊已经承认了,那一晚和你在一起的是他,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咬住我不放!”

“我不是傻子,你不要将莫虚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何况才一个星期,你就说你要怀孕,是不是早了点?不要说你现在的担心很早很可笑,就是你真的怀了孕,也跟我陆泽澈没有任何关系,孩子的父亲不是我,有本事你就将孩子生出来,我们去验DNA,到时候我们用证据说话,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结果出来证明我确实是清白的话,后果你可要掂量掂量了。”

白婷菲眼睛红了,泪水渐渐涌了上来,嘴唇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伤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澈,我一直跟我自己说那一晚的人是你,不是别人,只有这么对自己说,我才会开心,才不会认为自己肮脏。”

“你这是自欺欺人!你不能因为自己好受就污蔑我,何况你这么做也伤了杨磊的心,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他都对你一往情深,他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怎么就配不上你这个千金小姐了?”

“不是配不配的事,”白婷菲摇头头,咬了咬嘴唇说道,“感情的事不是甲配得上乙,然后两人便在一起了,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就好比你现在也不喜欢我一样。”

“你们现在发生了进一步的关系,如果真像你所想的那样,你将会有一个孩子,那么你们在一起更是天经地义。”

“澈,”白婷菲这回是真的哭了出来,陆泽澈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割她的心,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那天早晨醒来,我看到自己的情况,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见到了穿着整齐的杨磊,他说会对我负责,我只想笑,因为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明明是你,他凭什么要对我负责?所以我将他赶走了。”

“我是真的认为那晚的人是你,所以我并没有去买事后避孕药,一想起我们了,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说那晚不是你,你叫我情何以堪?我怕了,我是真怕那个晚上的人是他,所以我一直催眠我自己,告诉自己说那晚上的人是你不是他!”

“你这是在污辱我。”陆泽澈皱着眉听完她说的话,越听越觉得心情烦乱。

“是吗?我是在污辱你?可是如果我不这么想的话,我真的不想活了,杨磊,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一想到那个晚上的人有可能是他,我就想杀了他,如果是他的话,那晚他为什么不阻止?任由这个错误发生下去?他以为这样就会高攀上我了吗?”

“白婷菲,我一直以为你变了很多,但是你骨子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性格一直没变,你以为天下人都不如你,你觉得杨磊那么做是想高攀你,那么我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让人高攀?长得漂亮些?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偏偏对你情有独钟?还有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认为自己很有优势吗?”

“我告诉你,你们白家的公司已经渐渐空虚了,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这些日子你爸爸到处求人帮忙,但是商场无父子,众人躲都来不及,谁会伸手援手?我爸爸是帮了,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所以我告诉你,白婷菲,现在不是杨磊在高攀你,因为论财力你们白家已经远远不如杨家了。”

白婷菲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唯一能回应的就是反复说着:“你骗我,你在说谎。”

“骗没骗你,你可以回去问你爸爸,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还在逛精品店买昂贵的首饰,还在认为一直真心对你的人是想高攀你,你真的需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对了,也许你们和杨家联姻的话,你们白家的公司还有可能不会易主。”

陆泽澈说完就走了,不是他狠心要将话说得这么不留余地,只怪白婷菲太自我了,这些天来一直缠着他要和他结婚,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她发生了关系,有没有发生那种事他会不清楚?杨磊都承认了一切,白婷菲还是选择自我逃避,她自我欺骗欺骗得心安理得,可是对于他来说那就是烦不胜烦。

何况今天曾芷兰订了婚,他心情很不好,于是对白婷菲说的话狠了点,但他不后悔,因为白婷菲这种人,就需要有人狠狠骂她一顿,否则她即使变得再好,那骨子里认为所有人都比不上她的高高在上的性格也变不了,到时候吃亏的是她自己。

正文完结

订婚后,曾芷兰和方遥然的感情更是突飞猛进,其实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就是有时两人在接吻的时候,经常会擦枪走火,比如说现在。

方遥然抱着曾芷兰,唇齿相依,辗转缠绵,那美好的滋味令他根本就舍不得放开,双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般地开始抚摸起曾芷兰的后背,然后有一只手已经悄悄摸向了她的臀部。

曾芷兰突地自迷乱中回过神来,反手拍掉正在她臀部‘作乱’的魔爪,感觉到了方遥然身上的火热与顶在她腰间的那突起的硬物,她喘息地移开自己的唇,将还在意乱情迷中的人给推开。

曾芷兰喘息着,嗔怒地望着还没有从欲望中解脱出来的方遥然。

“怎么了?”方遥然的嗓音因为欲望而显得沙哑,望着曾芷兰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给吞掉,边说双手又凑上去想要‘动手动脚’,但仍是被曾芷兰给拍掉了。

“你不要太过分。”声音因为喘息有些软,本来应该是生气的话,但是此时曾芷兰说出来语气却更像是在撒娇。

方遥然努力平息了自己太过于混乱的气息,强压下由下腹升起的欲望,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兰兰,我们都订婚了。”

“怎么了?”曾芷兰也从激情中恢复了情绪,平静地问着方遥然。

“我们既然已经订婚了,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看他吱吱唔唔,曾芷兰直觉他要说的肯定不是好话。

“兰兰,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你又这么吸引我,你看我们是不是”

曾芷兰立刻便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她的脸不知是由于生气还是因为娇羞而通红。

方遥然拉下曾芷兰的手,眼神无比坚定地说道:“兰兰,再忍下去我怕我会不正常了。”

曾芷兰望着他,这几次亲热下来她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情动,也知道他越来越失控,只是要她现在就和他她做不到。

“不行,我不在婚前做那种事。”

方遥然眼中的神彩一下子暗淡了不少,怨念地说道:“都什么时代了,这社会年轻男女哪个不是同居了的,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你说什么?!”曾芷兰瞪着他,这人明显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型的。

看出某人要发火,方遥然赶紧赔笑着:“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婚前不让我碰,我求婚你也不接受,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做啊。”

曾芷兰不理他,她现在不想立刻就结婚,所以方遥然只能忍着吧。

半个月后,曾芷兰听到一个消息,白婷菲要结婚了,新郎是杨磊,由于白婷菲有了身孕,所以两家打算尽快将婚事办了。

曾芷兰得知这个消息后真是吃了一惊,以白婷菲对陆泽澈的迷恋,哪有可能会同意嫁给别的男人?尤其令她震惊的是,白婷菲怎么就怀孕了?

后来是陆泽澈告诉了她一切的前因后果,白家公司亏损严重,在得知白婷菲怀上了杨磊的孩子后,两家便准备联姻,小道消息杨家长辈不乐意和已经亏损的白家联姻,但是碍于白婷菲肚子里的孩子是杨家血脉,于是便答应了。

不知道这个白婷菲嫁进杨家后会不会幸福,以她的大小姐性格而又是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嫁进杨家,看来日子并不一定会好过。

这些天来,曾芷兰也常去见方遥然的外公,虽然他仍是不喜欢她,但是起码不会再出现威胁她或是攻击她的话,这点让她很满意。

老爷子也找过陆叔叔,两人长谈了一夜,他们两人当时都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在随后的日子,老爷子对陆叔叔的厌恶没有那么强烈了,虽然还是很冷淡,但是偶尔也会和他说几句话,这也算是个大收获吧。

而方遥然和陆叔叔的关系进步得并不明显,他还是没有叫陆叔叔爸爸,虽然经常会来陆家吃饭,现在也会和陆叔叔说话,但是要像陆明霄和陆泽澈那样亲密,恐怕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大概在前天,方遥然突然告诉曾芷兰说杰斯的右臂被要砍了,怪就怪在他是走在马路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就被砍掉了手臂,让人不解的是他的手臂是被谁砍的、用什么凶器砍的,没有人知道。

所以这件事成了悬案,找不到凶手,大庭广众之下能将一个人的手臂砍掉,而且还没有任何人知道是谁动的手,那么可想而知这个动手的人本事有多大,即使动用国际刑警,也找不到他。

曾芷兰一听就隐约明白这有可能是堡主做的,拥有这种身手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她记得当时她说起杰斯怎么对她时,堡主那僵硬的身躯,想来以他对她的重视,根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杰斯。

而且很巧的是,堡主前些日子因为剧情需要去美国拍几天戏,所以杰斯发生这种事,十有八九是堡主做的。

晚上吃饭,方遥然也在陆家。

吃饭期间沈慧突然问道:“芷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方遥然一听,立刻放下了碗筷,语气贼贼地问道:“伯母,您想抱孙子吗?”

“当然想了,怎么,难道你们”沈慧在女儿和方遥然身上看来看去,还特意望了望曾芷兰的肚子。

“妈,您在看什么?”曾芷兰窘迫地看了沈慧一眼,随后狠狠地瞪了正得意着的方遥然一眼。

“呃,难道你们没有?”沈慧疑惑地看着这对小儿女。

“当然没有,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曾芷兰在这方面脸皮比较薄,何况现在还有陆明霄和陆泽澈在,这让她有些不适应。

“伯母,您想想,一个胖乎乎的既漂亮又可爱的娃娃奶声奶气地喊您外婆,张着胳膊要您抱,用沾着口水的嘴亲您的脸,这会是什么感觉?难道您不想快些体会这种感受吗?”方遥然鼓动着沈慧,既然曾芷兰不答应立刻嫁给他,那么他就对她的亲人洗脑。

听到方遥然的话,沈慧不禁向往起来,想到有个可爱的娃娃要她抱,越想越期待,于是她双眼亮亮地望向曾芷兰:“芷儿,如果有个宝宝多好,你还是快些结婚吧。”

“妈,我没想过这么早就结婚。”曾芷兰为难地望着母亲。

“这样啊,为什么不早结婚?”沈慧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