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两人都留下了联系方式,在现代他们两人均视对方为自己非常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以后相处的日子还会很长。

曾芷兰在夜里三点钟开车回到家,将车停在车库,出了车库时,居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方遥然。

他此刻精神很不好,脸色看起来很疲惫,双眼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了血丝,衬衫领口也被他弄得掉了一颗扣子,露出里面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即使他现在很颓废,但他还是颓废得个性十足,仍然具有迷惑女人的魅力。

“你怎么会在这?”曾芷兰没想到这么晚了他居然在这里,这几天她躲着他,现在突然相见她感到很不自在。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见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讨厌了?”方遥然由于几天都没有联系上她,感到心急如焚,由于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她这么躲着他,于是就选择了守株待兔。

虽然他根本就不愿意出现在陆家方圆一里以内,但是为了见到曾芷兰,他忍了,可是他没想到他居然等到了半夜,她才回来,他自然不会认为她是因为工作太忙加班到深夜,因为他知道她很早就下班了。

曾芷兰看到他双眼中的红丝,心里闪过一丝心疼,面对他的质问,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其实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他们两人真不太适合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方遥然此时的话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其实他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人,自小生活在单亲家庭,后来母亲病逝,他几乎都是一个人生活,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是迫切地想要得到,可是如果出现一丁点问题,他那被隐藏得很深的不安全感就会立刻冒出来。

曾芷兰叹了一口气:“你何必这么执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感到一阵闷闷的痛,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她又何尝那么容易就放得下?

“我何必这么执著?”方遥然通红的双眼瞪着曾芷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我会随便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吗?我喜欢你这一点你也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见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令你如此?是那个姓陆的搞的鬼吗?”

曾芷兰默默地看着伤心的方遥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她的不回答在方遥然眼中却成了默认。

原来真被自己猜对了!方遥然想放声大笑,可是他根本就笑不出来,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去舔伤。

“你是喜欢他吗?所以就要逃避我?”这句话他问得心都是痛的,声音小得可怜,如果不是曾芷兰耳力过人,也许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问什么。

“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呵呵,呵呵,曾芷兰!你太小看我了!即使你心里有人怎么了?你和姓陆的两情相悦又如何?你一天不结婚,我就缠你一天,你一辈子不结婚我就缠你一辈子!”方遥然豁出去了,凭什么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好?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而那姓陆的却要什么有什么?

由于是在深夜,朦胧的月光照在曾芷兰身上,令她看起来有一种神奇的美,这种美好像要随着朦胧的月光一起消失掉。

方遥然受了刺激,又加上极其缺乏安全感,于是大脑一发热几步走上前就将那个好像要消失掉的人抱在了怀里,抱得极其紧,就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看不见她。

“你、你要做什”曾芷兰被他抱在怀里后才回过神来,仰起头要斥责他,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他突然覆盖下来的柔软吞没。

那一瞬间,曾芷兰感到天旋地转,她不是没被他吻过,当年他离开的前夕那青涩的吻一直是她记忆里万分珍惜的一段回忆,可是几年后的今天,同样的人不同的地点,感觉却是那么不同。

她根本就忘了要推开他,任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嘴里,那缠绵的又略带青涩的吻令曾芷兰这个感情菜鸟立刻就软倒在他的怀里。

方遥然自吻上她柔软的唇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他发觉曾芷兰并没有推开他时,他双眼露出一丝欣喜,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一手放在她的腰上环住她,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脑后将她的头固定住,然后加大力道深深地吻住她,她口腔里的柔软与甜蜜令他欲罢不能,这时才明白当年那个青涩的吻根本就不能算是吻。

等到这个吻结束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两人的唇分开时,他们都在喘息着

决定交往

曾芷兰被吻得双腿无力,只能依靠着方遥然才勉强站得住,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狂乱的心跳根本就不受控制,双颊烫得她都能想像得出自己脸红的程度。

怪不得热恋中的男女喜欢亲热,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吻感觉是如何美好,什么时候自己的反应也这么女人了?曾芷兰不禁唾弃自己,在唾弃的同时不禁又为自己辩解,觉得这样的反应也不算什么,一个动了心的女人在如此的情况下不可能还会淡定如常。

方遥然一张脸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当然他得意的表情没有让曾芷兰看见,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脸还能像现在这般完美。

心满意足地搂着明显站立不住的人,到现在他已经很肯定曾芷兰的心里有他,否则以她保守的性格,根本就不会任由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对她做出如此的事情,她动情了,他能感受得到她的心跳和他的一样激烈。

“我们交往吧。”方遥然抱紧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嘴唇时不时地会亲一下她的发顶。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瞬间僵硬,方遥然倏地收紧双臂将之抱得更紧,赶在曾芷兰说话前出口道:“不要跟我说你不喜欢我,否则你是在污辱你自己!”

本来要说些什么的曾芷兰听到他的话,闭上了嘴,他还真知道怎么堵住她的话,他说得很对,如果说自己不喜欢他,那刚刚任由他吻的人又是谁?

“其实你喜欢的是我,你对那个姓陆的根本就没有那种感情对吧?”方遥然心情很好,此刻的他一扫先前的憔悴,简直是容光焕发,双眼充满了神采。

“”曾芷兰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知道这一刻的回答决定着他们以后的关系,拒绝他她有些不忍心也不太愿意,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了一场那么动人心魂的热吻后,她要说出拒绝的话未免又显得过于矫情。

可是不拒绝,那么他们必定会开始交往,只是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怎么办?曾芷兰在这两个问题之间纠结,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方遥然。

“好吧,我现在不逼你,我给你一夜的时间,明天你再告诉我答案。”方遥然松开怀抱,拉开两人的距离,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抚她微肿的嘴唇,看着她懊恼的表情,他觉得很好笑,于是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说,“我不接受拒绝,嗯?”

那个‘嗯’字很轻,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令听者不禁脸红。

曾芷兰的脸是红的,热气根本就没有散,所以当方遥然让她回去的时候,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方遥然双手插着兜看着曾芷兰跑远,虽然这次也是她在被他吻后跑开,但是这次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上次他是近乎心碎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那时感觉一片茫然,再加上外婆的病情,他感觉生活没有任何意义。

可这次不同,他感觉到了她的情意,她那种人连看到情侣亲热的举动都会脸红,今晚居然让他吻了,难道这还不能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吗?

方遥然双手插兜,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转身离开。

等曾芷兰回到家后,发现陆泽澈居然还没睡,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你回来了。”陆泽澈放下遥控器看向曾芷兰,双眼不经意间发现她唇上的红肿,他浑身僵住,唇边那抹笑立刻消失无踪。

“嗯,你还没睡?”曾芷兰突然像做错事的孩子面对家长时一样,感觉有些心虚,只是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我不困,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用猜他也知道绝对是方遥然那小子偷了腥,曾芷兰的脸还是红着的,唇上微肿,双眼亮得惊人,任谁都会猜得到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事,陆泽澈嫉妒得要发狂,可是多年来的教养还是没有令自己失控。

“哦,我和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聊了聊,所以回来晚了,我先去睡了。”曾芷兰眼睛瞄向二楼,她现在想静一静,见到堡主时的兴奋和刚刚方遥然的话都令她想要好好消化一阵子。

“你去睡吧。”看出她的疲惫,何况已经这么晚,有什么事也不适合现在谈,陆泽澈关掉电视,也打算回房。

“嗯。”曾芷兰快速地回了房,她知道陆泽澈这么晚还没睡是为了等她,她多晚回来他就多晚睡觉,她曾劝过他,可是他就是不听。

躺在床上,曾芷兰用手抚摸着唇,仿佛还能感觉的到方遥然唇上的热度,脑子里闪着接吻时的画面,她不禁又感到脸红,心为之漏跳一拍,觉得自己太过容易被他影响,不禁有些懊恼,连忙用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一点,不能因为一个吻就让自己变得和白痴一样。

想到方遥然要她考虑的话,曾芷兰为难了,对于两人交往这件事,她要是一点都不心动那是骗人的,毕竟他是她唯一心动的人,何况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比较像个正常的女人。

可是如果接受他,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的阻碍不小。

到底要不要接受?越想越纠结,所以曾芷兰干脆不想了,准备睡觉,由于白天累了一天,到是很快就睡着了,晚上做了梦,她梦到和方遥然抱在一起接吻时被堡主发现,方遥然被暴怒的堡主狠狠揍了一顿,然后陆泽澈就跑来质问堡主为何要伤他弟弟,最后连他也被教训

第二天上班时,曾芷兰收到方遥然的短信,问她想通了没有,弄得她心烦意乱,她根本就没回复它。

堡主也给她发了条短信,跟她说最近拍戏很忙,一天经常睡不够四个小时,其他演员都累得不行,只有他由于会武功依然精神抖擞,还说一周后这部戏会拍完,到时会有休息的时间,再约她出来。

曾芷兰轻笑,因为堡主昨天跟她说,当时他为了学会如何发短信,还特地学了汉语拼音,教他拼音的人快奇怪死,觉得怎么这么大的人连汉语拼音都不会,他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文盲。

曾芷兰也回复了他,让他好好拍戏,她有空时一定会去找他。

下午时,方遥然来找曾芷兰,那时她正在接见一个客户,等彼此签完了合同后曾芷兰才知道方遥然已经进了她的办公室。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个助理是怎么回事?没经她同意就放他进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作为她们上司的男朋友,我来难道不应该吗?”方遥然看起来精神焕发,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现在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有承认吗?”曾芷兰看方遥然那自信满满的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不过对于他来此她居然感到一丝高兴?她不是不赞成他们两人走到一起的吗?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真是矛盾的综合体。

“你承不承认都不管用,除了我你还能接受哪个男人吻你?”方遥然站起身向曾芷兰走去,在看到她防备的眼神后,他不禁笑了。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吓成这样。”他将她垂在颊旁的发丝弄到耳后,动作做起来非常自然,就好比两人就是应该这样相处一样。

“好吧,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好好谈谈。”曾芷兰坐在办公椅上严肃地看着方遥然。

“千万不要说我不爱听的事。”方遥然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所说的一定不是好话,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论她要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放弃她。

曾芷兰看他也正经起来,才缓缓说道:“你想过我们真要在一起后,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方遥然明显还在状况外,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如何令曾芷兰答应当他女朋友,所以她说的话他有听没有懂。

“你不要只顾眼前,要顾全大局,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要如何处理和陆叔叔的关系?我如何面对你的外公?”

方遥然闻言脸色一变,这些长远的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如何处理他却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只是想先将她追到手再说,其它的以后再想,可是如今她却将这些提了出来,这下问题大了。

“我们交往关他们什么事?你以后嫁给我就是我的人,关陆明霄什么事?我外公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婚姻大事他勉强不了我,何况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你这是在逃避问题,这些事情哪有你想像中的那样简单?陆叔叔和陆泽澈现在都是我的家人,可你却将他们当敌人看待,我们如何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了,难道我们就不会因为他们而起争执?”对于方遥然明显在逃避问题的回答感到恼怒,曾芷兰气得声音也高了起来。

方遥然这下沉默了,陆家人确实是个大问题,要他解除对他们的心结,那是不可能的事,可如果让曾芷兰从此不和他们联系更不可能,所以这个问题确实很令人头疼。

“我知道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恨着陆叔叔,可是如今他娶了我妈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怨我妈抢走了陆叔叔的爱吗?你既然这么恨陆叔叔,对于他的结发妻子你能做到不恨不怨吗?”

“我不怨她!你妈妈是个好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姓陆的搞出来的,我恨只会恨他一个人,绝不会迁怒到你母亲身上。”方遥然听到她的话立刻反驳,曾经他是怨过沈慧,但那也只是一时而已,等他将一切都想通后,他对沈慧根本就一点怨都没有。

“好,你对我母亲没有怨恨,我明白了,可是你和陆叔叔的心结一天不解开,我们就不能够在一起,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说这些并不能阻止我的决定,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再说如果非要我原谅陆明霄你才可以和我在一起,那么为了你我愿意这么做!”方遥然坚定地看着曾芷兰,如果能得到她,强迫自己去原谅陆明霄算什么,比起得不到她,面对他所厌恶的陆明霄根本就不算什么。

曾芷兰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认识他这么久,他有多讨厌陆叔叔她最清楚不过,可是现在他为了要和她在一起,居然愿意放弃多年的心结,打算原谅陆叔叔,她望着即使不愿意那么做但为了她仍然打算勉强着自己的方遥然,她突然感到眼睛发胀,心里热乎乎的。

“你说的是真的?”曾芷兰这一刻突然感觉自己很自私,她自认为喜欢方遥然,却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还总是在躲着他,可是他呢?当初在上高中时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现在为了她,他还要做他平常根本就不愿去做的事情,她已经打定了注意,那就是以后一定要对他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们交往吧。”曾芷兰吐出一口气,终于开口说出了方遥然一直期待着的话。

“你说什么?!”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令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在一起吧。”曾芷兰对他扬起一抹笑,笑得极其美丽动人。

所以方遥然被她的笑迷住了,等他意识到她话中的意思时,惊喜得跳了起来,几乎是冲到曾芷兰的面前,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心中充满了对上天的感恩,觉得为了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

登山之行

别人怎么谈恋爱,曾芷兰不清楚也不想去探究,自决定和方遥然交往的那天起,他们两人接下来的日子天天见面,一天不见面她总会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曾芷兰自恋爱后,行为习惯也改变了一些,比如现在她时不时就会拿出手机瞧,看看有没有方遥然发来的短信,每天都盼着能尽早完成工作下班和他约会。

他们的约会地点也不复杂,只有饭店和电影院,其它地方还没有来得及去。

心里住着一个人,感觉会非常好,每当想起方遥然,曾芷兰就会笑,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最近更漂亮了,女人味十足,那种酷酷的感觉早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刚交往了十来天,还处在如胶似漆、感情不断升温的阶段,曾芷兰并没有将两人交往的消息告诉陆家人,也许她也不想他们刚开始在一起就要面临那些烦心的事情吧。

至于堡主,曾芷兰暂时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虽然她对堡主没有爱意,但是她不忍心打击他,她明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他就会知道她恋爱了,但晚一天是一天,何况那时堡主正在拍戏,她也不想影响到他的心情。

有很多同事都知道她恋爱了,因为她们经常看到方遥然来找她,她也没否认,对于她有一个如此帅的男朋友,同事们都很羡慕。

即使她没告诉家人但还是有人看出了些端倪,沈慧和陆泽澈都看出来了她的变化。

同是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儿越变越漂亮,双眼时刻闪着动人的色彩,怎么看怎么像是恋爱的人,沈慧是过来人,所以她明白了,和女儿单独谈过后,知道了她在和方遥然谈恋爱。

好在方遥然已经决定要解开和陆明霄之间的心结,否则沈慧还真不赞成芷儿和他在一起。

陆泽澈一直都在关注着曾芷兰,所以她的变化他很快就发现了,他只是不明白那天他已经将话都跟她说了,为什么她还要选择方遥然,难道她就不去考虑他们的以后了吗?

人要做错一件事,以后即使想弥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当年他对曾芷兰没有兴趣,年少轻狂还不够成熟的他为了摆脱白婷菲,去欺骗了一个单纯小女孩的感情,他知道他伤了那个女孩,可是他也只是感到抱歉,但还没有到有罪恶感的地步。

可是现在他真的后悔了,如果时光重来,他一定不会去欺骗她,即使是欺骗,最后也要假戏真做接受她,如果当时他们就成为了一对,现在他还用得着这么无措?无措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她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难道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无法拥有了吗?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在一旁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出双入对,恩爱缠绵吗?这个代价为免太大了些,可是当年他犯下的恶行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很混蛋,他对她的伤害何止是一点点?

有时他真恨自己的性格,为什么他就做不到去抢?其实他也明白即使去抢也抢不到,曾芷兰对方遥然是不同的,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男人,这一点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陆泽澈感到很伤心,失恋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一想到心爱的人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他就嫉妒得发狂,可是耍手段去破坏又是他所不耻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关心着她,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安慰她,在她开心的时候自己陪她开心。

这天周末,曾芷兰早早起床,因为今天她要和方遥然去登山,她在镜子前试了好几回衣服都觉得不太满意,以前她何曾这样过?没恋爱时她要去哪里穿衣服从来不会这么挑剔,随便挑一件衣服就穿,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好看与否。

可是现在,见方遥然前她都会在镜子前徘徊好一阵子,情人都会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喜欢的人,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艳与倾慕,那是自己最得意最开心的时刻。

以前她从来不化妆,觉得将那种粉沫什么的往脸上涂感觉非常不舒服,可是现在她已经开始注重化妆的技巧,现在出门前她都要涂上一层薄薄的粉底,抹些腮红,唇膏换成带有淡粉色的水果味唇彩。

化了妆后感觉就是不一样,曾芷兰本来就漂亮,稍加打扮就更加令人移不开视线,何况现在她处在热恋期,浑身都散发一种幸福的光辉,即使她和比她漂亮的人站在一起,众人的目光还是会不约而同地放在她的身上,因为很有韵味。

曾芷兰曾听人说,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看见他自己就会觉得欢喜,这时体内就会分泌出一种物质,这种物质会令人心情大好,它会促使人变得越来越漂亮,一般恋爱的人都会越变越美,这就是主因。

说此话的人由于不太记得到底是在哪本杂质上看到过,那些科学语言她也没记住,但道理确实是这样。

曾芷兰认同这一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想不开心都难,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和方遥然在一起后她的脸色越来越好,爱情的魅力果然不可小看。

由于时间紧迫,曾芷兰最后只选择了一身淡紫色休闲衣,一双很适合爬山的休闲鞋,往脸上拍了些粉底就出门了。

考虑到爬山会很渴,她带了足够的水,也带了些面包饼干等食物,她和方遥然约在了两人比较折中的地方见面。

开车到约好见面的地方,曾芷兰发现方遥然已经等在了那里,他穿的是白色的休闲装,曾芷兰发现他这人真是个祸害,看他周围那些女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乱人家的心了。

自在一起后,曾芷兰就发现方遥然越来越有魅力,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以前没觉得他有让她移不开目光的魅力,可现在她经常会盯着他那张脸失神,被他笑了好几回,现在想来都会感觉懊恼。

将车停在停车场,曾芷兰将车钥匙装好就向方遥然走去。

正感到无聊的方遥然看到曾芷兰后,立刻走向她,脸上的笑容真是怎么掩也掩不住,他觉得和她在一起后,自己的笑容多了,有时候一个人独处时他经常会傻笑,等笑出了声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又走神了。

他因此被小钉笑过好几回,小钉说他最近看起来感觉傻兮兮的,不过听说和他交往的人是曾芷兰后,小钉还开玩笑说当年他们那群小弟都管她叫嫂子,看来没白叫,谁曾想到几年以后她真成了他们的‘嫂子’。

“你等很久了吗?”将背包放在方遥然伸过来的手上,每次约会她都不迟到,可每次她无论到的多早都会发现方遥然已经等在了那里。

“刚来一会儿,还没吃过早饭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走。”方遥然一手拎着沉沉的包,一手握着她的手往卖早点的方向走。

两人走在一起很赏心悦目,帅哥美女手拉手的画面美得像画一样,路人都用艳羡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们,边看边委屈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生得像他们那样好看?

曾芷兰和方遥然在一个小店里买了些粥和包子,曾芷兰吃剩下的东西最后全进了方遥然的肚子,自两人在一起后他们经常这样,互吃一份东西,以前看到其他情侣这样做都会觉得太肉麻,可现在却觉得这样是再正常不过。

吃完饭,两人就出发了,此时正是秋季,天气凉爽很适合爬山。

由于周末车辆过多,所以他们是坐公交车去,将车放在此处。

现在想来两人上次一起坐公交车还是在高中时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两人又重温当时的情景。

坐车的人很多,没有空座,两人站着聊着天。

“你不是说要开拓中国市场吗?怎么不见你有多忙。”这也是曾芷兰的疑惑之处,她感觉方遥然就没有忙的时候,整天悠闲得很。

“急什么?我现在主要忙美国那边的事务,通过视讯和手下交流,开拓市场的事,那基本上是一个借口。”方遥然目前还没有开拓新市场的打算,当时他这么和外公说也只是敷衍而已,他回中国就是为了曾芷兰。

“什么借口?”

“追求你的借口。”方遥然实话实说,一点都不会感到脸红。

曾芷兰一点就透,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外公可不是傻子,你这么骗他小心他找你算账。”

“我不能事事都要听他的话,我不是个小孩子。”听到她提起外公,方遥然皱起了眉,他外公那种人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的,他迟早要爆发,到时两人肯定会闹得不痛快,“我只希望他不要一直顽固下去,婚姻这种事应该是由我作主,他绝对影响不了我。”

曾芷兰不说话了,她知道两人之间的阻挠不会少,他那一方有他外公,她这一方有陆家人还有堡主,一想以后她就感觉烦心,所以她将那些烦恼都放在脑后,现在她只想和他快乐的恋爱,暂时不想让那些烦心的事影响了心情。

一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爬山的人不少,基本上以情侣为多。

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也是因为此山以景色优美成名,不会太陡峭,危险系数非常小,经常会吸引小情侣们来此。

现在是初秋,树上的叶子还没有掉,树木郁郁葱葱,而且此地树木多,污染也很少,所以空气异常清新,身处此地,心情自然而然会变得出奇的好。

“对了,你见过大块儿他们了吗?”爬山过程中曾芷兰突然想起大块儿他们三人正在她那里当保镖,目前也跟过几位雇主,工作很努力,他们当年曾是方遥然的小弟,最近他们跟着雇主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应该还不知道方遥然已经回来了。

“大块儿?”方遥然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此人是他当年的一个小弟,“他怎么了?”

“他目前下在我那里当保镖,等他们回来后安排你们见一见。”曾芷兰看到有很多人都是边爬边拍照,她也带了相机,不过现在还没有拍照的兴趣。

“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