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曾芷兰想她以后的名气会更加大,也许麻烦事也会越来越多,这令她感到头疼,烦不胜烦。
闹了一阵肚子更加饿了,还是去食堂吃饭更加重要,转身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修长挺拔的身躯,贵气逼人,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能感觉到周围雌性动物的骚动,心里咒骂了一句,缓步走到这个陆泽澈的面前。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眼前的人,确实是很好看,很容易令女人心动,十六七岁的天真小女生确实容易被他吸引,她能明白‘她’沦陷得那么快是必然的,但是眼前的人再帅也令她无半分好感。
好看的男人她没少见,雷雨阳,她每天都接触的男人,他是真正少见的美男子,而且稳重,才智卓绝,从不欺骗女人的感情,不像眼前这位,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迷人!
眼前的人外表和雷雨阳不相上下,气质也不错,只是历练差得远些,毕竟还年轻,她看他就像看大白菜一样,确切地说应该是长得好一些的大白菜。
“管好你的女人!”冷冷地对他说了一句,没再看他一眼,举步向食堂走去,这群疯子真是讨厌,耽误她宝贵的午餐时间。
陆泽澈有片段的愣神,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女生面对他是这个反应,更没料到她会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是暗含警告的,他注意到了她眼神,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就有如看苍蝇一样反感。
凝视她离去的背影,陆泽澈感觉怪怪的,最后还是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遭受报负
日子照常过,经过那天那件事,她发现周围的学生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崇拜与小心翼翼,甚至有小女生见到她会尖叫,是兴奋得见到偶像般的尖叫。
会有同学问她如此高的功夫是怎么练的,她只是一笑置之,不予以回答,碰壁的同学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有人问了。
这几日白大校花和姓黎的某人没有再来叨扰她,这令她很满意,安心地上她的课,只是那天发生的事不仅全校学生知道了,连老师也知道了,是以很不幸的,在放学后,她很‘光荣’地被班主任留下了。
收拾好东西,她心知不妙,乖乖地跟在班主任的后面,她知道作为一个学生,你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决不能对教师不敬,在她心中老师相当于前世的半个师父,所谓师者如父,在她心中,所有的老师都是相当值得尊敬的。
走进办公室,里面没人,估计其他老师都下班回家了,这样比较方便训话。
“曾芷兰,从我带你们班以来最欣赏的就是你,乖巧懂事,学习成绩又好,对老师还非常有礼貌,教过你的老师没有不喜欢你的,无可厚非所有的学生你是最令人放心的。”
班主任姓张,女教师,今年四十岁,对学生虽然严厉,但是作风正派,处事公正,不偏向任何学生,是故很受学生们的爱戴。
曾芷兰有礼地站在办公桌旁,先礼后兵,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她这几天的行为颇令师生头疼,看来今天这顿批评是免不掉了。
“我知道像你这般年纪的学生对感情这种事很朦胧,对异性很呃,好奇,”王老师顿了顿,在思索着如何措辞会不令曾芷兰难堪,“对长得很帅的男生没有抵抗力,但是你年纪还小,对感情的事情不懂,学校有些学生公然早恋,我们管不起他们,但是,你是个好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单纯如你也被这种不良风气带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曾芷兰认真地看着表情严肃的王老师,她能感觉得到她的好意,字里行间都是在为她着想,她想这一个多月来的事情肯定会传到学校老师的耳朵里,这都是‘她’引起来的,这令她在心里更加鄙视了陆、白二人,都是他们害得她日子过得不平静。
“我明白,您放心,我已经从那段错误中走出来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学习,不给老师家长添麻烦。”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她知道怎么说会讨老师欢心,这也是她的心声。
“嗯,”王老师欣慰地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听话的。”
随后脸一板,又变回严肃的面孔看着她道:“听说你前几天和白婷菲争风吃醋在学校里公然打架?”
曾芷兰诧异地睁大了眼,奇怪那件事怎么会被传成这样,挺直腰板直视着班主任:“完全是子虚乌有,我岂会和她争风吃醋!”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打架,但公然在校园里打架就是不对,学校要给你处分,若不是我们诸位老师念在你是资优生的份上为你求情,这个处分你是躲不掉了。”
曾芷兰额头出现冷汗,她还真没想过事情会那么严重,真心低头认错。
“是我错了,下回不敢了,谢谢老师帮我求情。”
看到学生如此受教,即使有再多的愤怒也淡化了不少,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呀,以后最好避开白婷菲这些人,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像这次这件事,明知是她惹出来的,学校都对她不当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而你却不行,她财大势大,你没有靠山注定会吃亏。”
“我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权力这种东西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非常重要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她目前无权无势确实无法和白婷菲斗,以后尽量不招惹她,但是她也是有底线的,如果将她惹急了,白婷菲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好了,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以后离那些人远一点,我也是为了你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是,我会的。”曾芷兰却想,这事既然已经挑了起来,岂会容易了结?即使白婷菲不找她麻烦,那个黎菁菁可是恨她恨得不行,以后的麻烦恐怕会接踵而至。
被耳提面命了好一会儿,老师才放她走,从办公室出来后,她就一直在想,凭什么我要受气?难道她能做到被人骑在头上撒野吗?答案是决不可能!
想通了,心情豁然开朗,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只是有事尽量不在学校里解决,不被学校抓到把柄就行。
走出校门前往车站时,曾芷兰敏锐地察觉到她被跟踪了,来人有四个,均是练家子,比起那天的保镖要强,这四人功夫不俗,料想到这些人决不是黎菁菁请得起的,看来白婷菲终于开始行动了。
当下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既然麻烦来了当然要解决掉,免得日后更加麻烦,这次算他们聪明没有在学校里找她麻烦。
大约走了十分钟,她没有去车站而是在找小巷,踏破铁鞋无觅处,前方终于有个巷子,加快脚步一直往前走,走进巷子七转八转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停了下来转过身。
如她所料,那四个人也停下了,就在她前方不远处。
“你看我多好,明知道你们要打架就将你们引来这里,总不能在人群往来的街道上打吧,要是引来交通堵塞,人群慌乱吓到老人小孩也不好啊。”曾芷兰发现最近她被白婷菲等人气得会开玩笑了,细细观察了下,发现来人下盘稳,呼吸比常人略微绵长。
“拿钱办事,我们速战速决,大家一起上。”其中一年龄较大,脸上有条疤的人命令道。
四人对曾芷兰小小年纪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感到欣赏,心下均想,也许真像顾主强调的那样身怀绝技,所以才有势无恐吧,否则怎会到此时还这么云淡风清,当下众人就提起精神准备全力以赴。
转瞬间四人各掏出一柄匕首,从不同角度刺向目标,曾芷兰当下不再大意,抬手劈向一人持匕首的手,对方吃痛手一松,匕首便精确地落到她的手里。
侧身避开另一人的攻击,右腿灵活有力地一踢,又击落了一把匕首,电光火石之间,曾芷兰跃起身一手撑向攻过来的人的肩膀双腿外踢,一腿踢落从侧面袭来的人的刀,另一腿随后踢向他的脖子,令其顿时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众人感觉一眨眼的功夫,一人晕,两人手受伤匕首掉落,另外一人更加不敢怠慢,趁她被两位兄弟围攻时,从后偷袭,想一击既中,但曾芷兰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右手飞快捉住他的手再一扭,偷袭的人手腕立刻骨折。
在三人见鬼的表情中右手成刀,在众人后颈随手一劈,此三人就像破碎的娃娃般倒地,倒地的瞬间眼中均闪过了不可置信,没人料到她小小年纪功夫居然会这么好。
拍了拍手,解决掉了这四个人,曾芷兰心情不错,今天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幸好妈妈今晚有事会晚回家,否则还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呢。
天色已晚,还没出正月,天黑得快,现在已经大黑,她得赶快坐车回家才对,加快脚步往回走,在快出巷子时又出了一批人,不过这批人和她没关系,因为他们正全力对付一个人,这令曾芷兰大感无耐,因为他们堵住了她的路出不去。
有六个人拿着砍刀在攻击一个人,这些人均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六人围攻一个少年,此少年衣衫凌乱,手臂有被刀划伤的痕迹,看得出来伤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只是他虽受伤但仍手脚灵活,挥出去的拳头依旧霸道有力,闪躲的身法也很灵活,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他的劣势在于孤军奋战并且没有兵器防身。
赤手空拳对付六名年轻气盛的持刀少年还处在不败的地位,看来他也很不简单。
趁其中一人不悖,被围攻的那个少年一把将刀抢过,这一耽误就被敌人钻了空子背后中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持刀在手转身回击,有了兵器打斗明显轻松了,令围攻的几人顿时压力大增。
“兄弟们,老大说谁将方遥然一只手砍下来就赏谁一万块。”一声响起,众人皆亢奋起来,连伤得重的两人也提起刀继续奋战,招招攻向方遥然的手,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都没有什么钱,一万块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曾芷兰看着眼前的打斗,不得不说还真有视觉效果,太有刺激性了,比电视剧上那些街头打斗真实多了,虽说比不上八百年前的江湖打法厉害,但其血流多寡与凶狠程度可一点不比宋朝时差。
细细看来短时间内那个少年完全能够应付,只是时间一长会因为对手人多势众而有些吃力,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如果不管只能在这里耗着,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以她目前的功夫还不足以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她的轻功才刚开始练还达不到那水平。
可如果她帮忙解决掉这几人,以后定会将自己置于更大的麻烦之中,今天老师刚找过她谈话,实在不想转眼又为自己立了新敌人,为今之计只能将这几人吓走了。
“哎呀,警察要来了。”轻脆的女声在人烟稀少的巷子里犹为响亮,成功地令众人停止打斗,众人皆恐慌地看向四周,就怕警察从哪里冒出来。
“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瞎胡说什么?给老子哪凉快哪待着去。”看起来像头头的人正愤怒地瞪着她。
细看此人头发凌乱,衣衫因打斗而破了好几处,身上甚至脸上均有血迹,看起来还真是吓人,但是这对于曾芷兰来说不算什么,天虽然黑但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眼前的景物。
天太黑了,巷子里没有光,众人只是隐约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巷子里,看不清她的脸。
“我没胡说,巷子尽头躺着四个拿着匕首的人,我一害怕就报警了,现在警察快来了,不信你们去巷子里看看是不是有四个人晕在那里?”
听到她笃定的话语,而且看其瘦小,量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几人虽对那一万块心生向往,但是比起被抓进局子来说钱就不算什么了,六人面面相觑,心下已经不安,对于他们小混混来讲最怕的就是条子。
“头儿,我们走吧,以后要收拾这小子有的是机会,别条子真的来了。”
“是啊,还是走吧。”
“住口,”看着手下都萌生了退意,知道这架再打下去己方必吃亏,因为人心已经被动摇,回头狠狠瞪着曾芷兰一眼,凶狠地道:“你最好是真的报警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们走。”
说完,带着哥几个快速撤退,留下受了伤的方遥然,众人心里不免可惜,算这个小子命大,否则今天凭他们六人之力断不会令那小子跑了,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抵抗不了他们六个人联手。
曾芷兰看着心有不甘的人终于走了,不觉笑出声来,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说的第一个谎,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成功吓退了一群不良少年。
“你笑什么?”方遥然质问道,他伤得不轻,但也不碍事,如果打下去他虽有信心不被砍掉手,但绝对会重伤,当然,那群混蛋也断不会从他的手中讨到什么好去。
曾芷兰走到他面前,抬头细看了下,想看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令他的一只手值一万块,他很高,有一八五左右,待看清他的脸后小小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他会长得这么好看。
五官深遂立体,个性的浓眉此刻正皱着,但更显威严,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古胴色肌肤,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标准的混血。
“我笑是因为他们很好骗。”没被‘美色’迷惑,曾芷兰回答道,看了看他的伤口,“你伤得不重,不用送你去医院,我走了,后会无期。”
方遥然哼了一声,扔下手中的刀开始着手处理伤口,没想到会被一个学生多管闲事,他一点都不领情,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麻烦,看她穿的是江源中学的校服,刚刚看清了她的脸,是张很秀丽的脸。
白美人失恋
“你说什么?!居然让她跑了,你们堂堂四个大男人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还有脸回来?”只听一声暴怒,随后便是杯子碎地的声音,被骂的四个人羞愧兼恼怒地低下头,脸红成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愧的,或者两者兼有。
在场的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男人面露不悦,指责地看着盛气凌人的女儿。
“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居然私自命人去教训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生,我是这么教你的吗?”白霆严肃地训斥着唯一的女儿,都怪他和内人对她太过宠溺,将她惯坏了,以至于都长这么大了做事还不知轻重,现在想管也晚了,朽木不可雕。
“她当着学校众人的面打伤我的人,令我颜面扫地,这也称得上手无寸铁吗?这口恶气我如何能咽得下去?”白婷菲越想越气,她一向是天之骄女,从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愿,这个曾芷兰还是第一个敢这么惹她的人!
当天本想随便教训教训她就算了,可谁知道她居然把自己的保镖给打伤了,令她成了全校学生的笑柄,几天来走在校园内都能听到同学们私底下嘀嘀咕咕,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太多了,实在令她难受之极。
“她为什么要打你的人?难道她闲着没事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学校里你都做些什么,如果不是你去招惹别人,她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吗?”白霆气得直拍桌子,英挺的面容此刻全是怒气,吓得在场众人不敢吭声。
“哼,谁让她竟说我不爱听的话的?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想教训她!”她没想到这个曾芷兰这么不好对付,在场这四个人可个个都是高手,居然在她手里没讨到半点便宜,这太令她意外了。
“你、你。”白霆吹胡子瞪眼地指着不成器的女儿,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不知深浅的人,这样的性格他如何放心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事业交给她?
她绝对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他的家业败得一干二净,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找个能干的女婿帮忙打理。
“你和陆家那小子最近怎么样?”陆泽澈这样的女婿他满意,他是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和女儿青梅竹马,关系一向不错,双方家长都乐见其成,只是最近怎么都没看那小子来找女儿?
一听父亲提那个人,白婷菲俏脸立刻变色,更加气呼呼地道:“他不理我了,说我太无理取闹,娇生惯养,不想再陪我这样的大小姐玩了。”
“哦?年轻人闹别扭再正常不过了,一看就知道是你不对,去找他道个歉就没事了,那样无论家势还是相貌都顶级的小子你可要看牢了。”白霆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他的女儿唯一让他骄傲的地方就是长相,实在是太漂亮了,这样的外貌即使性格嚣张一些也无关紧要,美女是有本钱嚣张的。
“我去找过了,可他都不见我。”白婷菲的表情终于不再嚣张,红唇一扁,委屈地道,其实寒假前他们的关系就不好了。
“那就多找几次,爹劝你一句,你这样的性格一定要改改,否则即使你有我这个靠山有美貌,也没有哪个男人会长久忍受你的性格的。”
“他不喜欢我了,爸,你去找陆叔叔,让他帮帮忙,澈他都不理我。”说着说着呜地哭了起来,她是真喜欢他,可是他早就开始冷淡她了,曾芷兰那件事更是令他对她反感,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们这些老的管不了,陆家是什么样的家势?他会希罕强强联姻吗?”无力再去管女儿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起身走出房屋,顺便带走了那犹在羞愧的四个人。
越想心里越不痛快,白婷菲蹭地站起身,拿了外套就跑了出去,坐上私家轿车就奔往陆家。
到了陆家大宅她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她整了整仪容,从容地走进陆家大门,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相当自信的,她的容貌和家势令她完全有嚣张的本钱。
“陆叔叔好。”在陆家她还是相当本份的。
“菲菲来了,找澈儿的吧,他在书房,杨磊也在,你去找他们吧。”陆父不到五十岁,正直中年,还是相当有魅力,举手投足更是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走出大门还是有相当大的回头率。
“好,那我先去找澈了。”白婷菲优雅地微笑,在陆家长辈面前她一向举止有度,决不能留给陆叔叔不好的印象。
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看到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书桌前和杨磊谈话,她的心跳快了一拍,但一想到他还在生气,于是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陆泽澈看到她皱了皱眉,掩下满眼的不耐烦冷淡地道:“你怎么来了?”
“陆大少,菲菲亲自找你一趟,你怎么还摆脸色给她看?”杨磊责备地看着好友,美人我见犹怜的美态只对他展现,如此光荣的事对方居然还不领情,看到泫然欲泣的白婷菲,他的心都快纠起来了。
“你心疼就去哄她。”杨磊的心思他一向都知道,白婷菲也感觉得到,只是一向不将他放在心上。
“我和澈的事不用你管。”白婷菲怒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心上人,哪能再让他生气?
“我”杨磊委屈得很,僵在那里说不出话。
“澈,难道你还在生气吗?”白婷菲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美眸含泪,这姿态无论哪个男人看到都恨不得把心捧出来,可是对一向很熟悉她的陆泽澈来讲毫无作用。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结束了。”
“我、我不愿意,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前少不更事,对于你的娇纵一向纵容,可是如今彼此都长大了,你还是任性不改,反而愈演愈烈,这令我相当反感。”
“我会改的,我绝对改好不好?”白婷菲这次是真急了,她从他的眼中看不出对她的半分情意,以前的柔情蜜意早消失殆尽了。
“你改不了的,以前你也说改不还是没改了吗?再说,我们当时说好了,我再帮你做一件事你我就两不相欠,那件事我已经做完了,难道你想反悔吗?”
“曾芷兰吗?我让你给她难堪,可她现在活得如鱼得水,比谁都潇洒,连我的人都敢打,她哪有半分憔悴的样子?”白婷菲又想起那个她讨厌的人了,顿时气得浑身直哆嗦。
“她现在如何我不管,但是该做的我做了,欺骗一个无辜单纯小女生的感情我感到有愧,连我爸知道后都将我训斥一顿,难道我还会再为你做事吗?”
“我不想分手!”
“当时我们说好,我让你风光一回你就还我清静,你想反悔也不成,我是不喜欢你了,你能耐我何?”陆泽澈感觉很烦,他真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娇生惯养也就罢了,瞒不讲理还不知悔改就太令人失望。
“难道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无法挽回了吗?我不能接受。”白婷菲气得浑身发抖,她这么喜欢他,他居然抛弃了她。
“大家好聚好散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如果继续胡搅蛮缠下去连朋友也做不成!”陆泽澈彻底怒了,他忍受白婷菲很久了,以前由于两家是世交,两人感情也好,而她又那么漂亮,他自然而然就和她走到了一起,可偏偏她这种人越大越嚣张,他身边的女性朋友一个个都被她教训过,她们明明和他只是朋友关系,结果因为她全都受了伤害,这令他忍无可忍。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我对你是真心的。”白婷菲哭了,梨花带雨的令身旁的杨磊心疼得半死,只想将美人揽入怀中好好安慰,可是不敢。
“我没那个本事拥有白大小姐,任谁也受不了像你这样的人,每天盯贼一样盯着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有些女生我只是和她们说说话或者笑一笑你都找她们算账,你想想有人会受得了你吗?起先我不知道就罢了,可现在我知道了,你想我还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吗?”
“我、我看不惯她们看你的眼神,你对她们没感觉,可她们会对你没感觉吗?哼,她们安的什么心我会不知道?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吗,凭她们也配!”白婷菲鄙视地说道,她根本就觉得自己没有错。
“到现在你都不知反省,”陆泽澈揉了揉太阳血,无奈地说道,“杨磊,你送她回家吧,我想静一静。”
“我不走。”
“杨磊,念在我们兄弟一场,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陆泽澈满含深意的看着杨磊,他这是在给杨磊机会。
显然杨磊看懂了,强压住欢喜拉着白婷菲走出书房,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半托着走了。
不一会儿,陆父走进了书房。
“爸。”陆泽澈起身给他准备好椅子,他很尊敬父亲。
“你坐吧,爸爸和你聊聊天。”陆父准备好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刚看到白家闺女哭闹着走了,你给她气受了吧?”陆父了然地看着他一向为之骄傲的儿子。
陆泽澈略显尴尬,点了点头。
“哎,这样的女孩确实不适合当老婆,和她早分早好。”
“爸?”陆泽澈疑惑地看着父亲,他以为他会希望他和白婷菲走到一起,毕竟陆白两家是世交。
“我知道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会很累。”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上等葡萄酒,打开瓶盖在杯子里添满,然后放在一边,他准备和儿子好好谈谈。
陆泽澈默然,他能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母亲简直和白婷菲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年龄大,手段自然也高明了许多。
“你知道我和你母亲相处得一向不好,虽然离婚了那么多年,但是她还是不停的给我找麻烦。”陆父喝了一口酒再把酒杯放回桌上,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不希望你以后也和我一样苦。”
陆泽澈感动地看着父亲,他是疼他这个儿子的,不像母亲,只是拿他当战利品,当左邻右李炫耀的法宝。
“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你好好听着,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陆父拿起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
“二十多年前,我刚二十出头,年少风发,加上长得不错,令周围的女人一个个投怀送抱,即使那时候我的家境仅仅算是小康水平,但丝毫不影响我的心高气傲,觉得这世界上的女人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根本不将女人放在眼里。”
“有一天,哥们几个在谈论某某公司有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傲慢无比,对追求她的男人向来不屑一顾,甚至有许多名门公子哥都踢到了铁板,还说道,那样的女人估计是没有人可以将之驯服的吧?”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觉得没有哪个女人会有我驯不服的,于是我和众人打赌一个月的时间绝对会将她手到擒来,之后我就开始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浪漫的手段我有的是,如何讨好女人我是非常有经验的,起先她对我不理不睬,这更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总之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接受我了。”
顿了顿,吸了口烟,“她很美,美得我忍不住假戏真做,动起了娶她的念头,没想到她不计较我的家境平凡选择嫁给了我,这令我很感动,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她好,很快的我们就结婚了,着实过了一段好日子,只是相爱容易相处难。”
“那时我的事业刚起步,整天忙得不在家,她受不住冷落天天和我吵,每天我回到家已经很累了,她还不让我休息,久而久之我也不再隐忍和她大吵了起来,感情这种事经不起太多的吵闹,吵得一多感情就吵没了。”
“于是我们三天两头吵架,我气她不能理解我工作的辛苦居然整天无理取闹,她则不能理解我整天不见人影冷落了她,然后我们开始冷战,那时候她开始变了,变得疑神疑鬼,觉得我在外面有女人,整天跟着我,最后请私家侦探察我,气得我忍无可忍和她大吵一架,然后走出家门整整半个月没回过家。”
“后来她亲自来找我,跟我道歉,说以后不再犯了,于是我们又和好了,那时事业渐渐稳定,我陪她的时间多了起来,那一阵子相处得还不错,更令我们开心的是她怀孕了,这件事令我大喜过望,我们可是结婚三年多了才终于有了孩子,那段时间我们不再吵架,整天沉浸在有了孩子的喜悦中,后来在怀你八个月的时候,不知道谁向她说出了,当时我是因为打赌才追求的她,这对我们平静的生活来讲无疑是个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