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八百年后 作者:大脸猫爱吃鱼
现代重生
N市某重点医院
下午,正是人们都在工作的时间,这时,突然一声略带凄厉的长笛破空般响了起来,由远而近,飞速驶入医院的大门。
救护车还未停稳,医院里面听到笛声的医生已经冲了出来,麻利的接下了车上的担架,迅疾的向急救室的方向跑去。
医院主治医生、护士均紧急做好相关准备。
担架上的女孩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眉宇间痛苦之色甚浓,仿佛会随时承受不住痛苦撒手而去,胸口处、左腿上还在流血,担架上红迹片片,显然是伤者流血不少,受伤极重。
瞬间的功夫,伤者已被迅速送进急救室,里面所有的急救人员已经准备到位。
主治医师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脸上戴个口罩,看不清口罩后的面容,但从满头的乌发可以看出,此人的年纪尚在中年。
扫了眼病例,曾芷兰,16岁,江源中学高一学生,重点中学,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进了江源就代表一条腿迈进了重点大学的门槛儿。
看完病例打起十二分精神,主治医师仔细检查病患,车祸造成右脑组织严重挫伤并有血肿,闭合性腹部损伤,左腿严重骨折!这女孩看来略显瘦弱,整个手术下来,恐怕会醒不过来,不再迟疑,已经开始了抢救工作。
“麻醉师准备,腹腔减压准备,紧急输血准备。”
手术台上的主治医师挥汗如雨,站在一旁的助手不时地擦去主治医师额头的汗水,短短的一分钟内竟然擦了六次。
“血压持续下降,血小板持续降低。”一连串的报急声音响起。
“调节血溶量,补充血小板。”主治医师还算镇静,针对病情连续发出了连串的指令。
主治医师正在手术中,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患者血压为零,心跳停止!”一个助手突然低呼了一声。
主治医师闻言微微一震,瞬间恢复常态,迅速完成手上的缝合工作后望了一眼心电图,沉声道:“电击准备。”
设备早已准备就绪,几次电击以后,病人终于有了起色,主治医生松口气道:“注射强心药物。”
“王医师,患者血压逐渐回升,有了心跳信号,但是很微弱,”助手突然吃惊的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仪器,“可是脑电波无信号!”助手终于小心翼翼的道:“病人已经脑死亡!”
王医师心中一凛,叹息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病人,“给他戴上氧气罩,继续注射心血管药物维持心跳,12个小时内重复两次检验,明天把结果给我。”
“她家人还没到吗?”现在是冬天,所有的学生都在放寒假,这女学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
“已经通知,正在赶来的路上。”
“”
****宋朝,八百年前*****
树林里,飞禽走兽飞得飞,跑得跑,一向平静安然的树林此刻杀气重重。
曾嫣然全身戒备,牢牢守在堡主身前,他们居然中了水月堡的埋伏,不幸的是,堡主受了伤,一身浑厚的内力只剩下一半,而目前除了她,仅有六名火阳堡的护卫,虽是她亲手训练出来的高手,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九个人如何对付得了水月堡数十名高手?
“呵呵,雷雨阳,我水遥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也许还会让你死得痛快些。”水月堡堡主得意洋洋地看着雷雨阳,略显阴毒的目光使得他俊秀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我雷雨阳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没想到会毁在一向器重的手下手中。”冰冷的目光利箭般射向站在水遥旁边的人。“右护法,你今天可真是带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闻言右护法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眼神飘忽不敢看向质问他的人,火阳堡的堡主年轻有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心机深重,他埋伏在他身边那么久本以为那一击会令他当场毙命,孰料还是小看了他的武功修为,不仅躲开了那致命一击,还回以凌厉的反击,如若不是还有帮手,他肯定逃不出来。
曾嫣然愤怒地瞪着右护法,莫不是堡主被他偷袭受了伤,一身功力仅剩一半,他们也不会狼狈到如此田地。
“成王败寇,雷雨阳你的死期到了。”微缓的声音带着愉悦,仿佛在享受着逗弄阶下囚的乐趣,水遥懒洋洋的一招手,水月堡手下马上杀了过来。
“保护堡主。”曾嫣然吩咐完,打起十二分精神阻止刺向堡主的刀剑,她从小就生活在堡里,武功得到老堡主亲传,用他门下得意弟子,加之天份与努力,身上再有老堡主传输的二十年的内力,如此一来年仅二十三岁武功就已身居武林前十名。
“据闻火阳堡左护法曾嫣然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居然可以以一敌我十名水月堡高手还居于不败之地,”水遥抽出宝剑,双眼微眯,左手爱抚般地一点点滑过寒光宝剑,随后毒蛇般的双眼盯向目标,“今日就让我会会你,你们先退下。”说完“一剑乾坤”向曾嫣然刺去。
他知道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是雷雨阳的软肋,让雷雨阳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相信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他要亲手把曾嫣然一点点杀死,虽然这么美丽的人即将香消玉殒,委实可惜,但能亲眼看到姓雷的崩溃,想想都会令他热血沸腾。
水遥的攻击令曾嫣然压力顿时大增,水月堡手下尽数退下,可水遥武功在她之上,对付他比对付他的手下要困难太多。凌厉的剑气刺向她,闪身躲开令她倍显压力的剑招,水遥武功比起堡主要差少许,但比起她来要高明。余光瞄向堡主方向,察觉他暂时不会有危险,心下踏实,集中精力对付水遥。
虽说她武功不及他,但想要将她击败乃至置于死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到那一刻水遥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刹那间,整个林里杀声一片,渐渐的,打斗中的人一个一个倒下,曾嫣然肩上,腿上均受了伤,她已和水遥交手了百余招,渐觉力不从心,而水遥还是毫发无伤,额头上细小的汗珠证明他的精力也消耗不少。
眼光一扫,火阳堡精心训练的六名护卫已经全部死亡,内心一片悲愤,那六人可是她亲手教导训练,武功比起一般的护卫高出甚多,多年来与她也有了深厚的感情,现如今为保护堡主均成亡魂,这一切都是水遥害的!思及此双眼由于愤恨霎时变得通红,拼命般地向水遥杀去。
“嫣然!”曾嫣然在拼杀中仿佛听到雷雨阳焦急的呼唤,她不予理会,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与水遥同归于尽!
突然间,林里出现了一批人,手带兵器,是火阳堡的救兵!曾嫣然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下就不用担忧堡主的安危了,她可以安心地奋力一搏。
水遥一招虚招,胸前空门大开,逮住这个机会,曾嫣然一剑刺向大开的空门,电光火石间水遥侧身提剑刺向她,他胸前空门大开就是为了引她刺过来,以方便他使用下招,他断定她不会真的刺向他,因为刺伤他的代价太大。
但是他小看了曾嫣然的报仇之心,曾嫣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堡里已经来了帮手,堡主的安危已无需担忧,凭火阳堡的人要捉下水月堡的手下和叛徒右反证法还是绰绰有余,可唯一的变数就在水遥,水遥一日不除,火阳堡就一天不会太平。
六个护卫死时她就已存了必死也要报仇之心,而现下只要伤了水遥,他断也逃不掉了,以后水月堡就再也不会对火阳堡有威胁了。
一剑狠狠刺过去,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传来,是水遥的剑穿透了她的心脏,用尽全力保持一丝清明,就在水遥的剑穿透她的胸时她的剑也穿透他的肩膀,手一用力,剑跟着手腕翻转了个半圈,更多的血从眼前人的肩上流出来,看到此她只觉得快慰。
“啊。”水遥吃痛,一掌用了十成内力将她击飞,随后立即点住自己伤口附近的穴道。
放心了,水遥右肩重伤,会严重影响他使剑,如此一来,武功大减的他插翅难飞,重重落地后一口血喷将出来,曾嫣然解脱了,迷离间她见到雷雨阳伤心欲绝地向她奔来,双手哆嗦地给她止血,拼命向她体内灌注他所剩不多的内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嫣然一笑,内心想到,如果他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她会爱上他吧
感觉渐渐飘了起来,半空中她看见堡主冲天哀号,提起剑就向水遥刺去,拼命的打法令重伤的水遥是伤上加伤,堡主对她有意在江湖上不是秘密,可她无法对拥有好几名妻妾的男人有感觉,即使这个人是集权力与外貌于一身的堡主。
视线模糊,感觉她飘得越来越远,渐渐地她的意识也飞离了
现代
痛,浑身痛得无法形容,曾嫣然的意识在一点点恢复,疼痛也随着意识的恢复而一点点加重。
奇怪,她不是死了吗?她被水遥一剑刺穿心脏,即使是神仙也无法将她救活,难道死了也能感觉到疼吗?可是这疼痛的地方并不是被刺穿的心脏,而是腹部、脑部和腿部,太奇怪了。
此刻堡主应该将水遥杀死了吧,这下她就放心了,以后火阳堡再也不会遭到水月堡的暗算,这对火阳堡来说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后来那一群火阳堡的手下是怎么来的她想不通,也许醒来可以问问堡主,是不是他早就猜到他们会中埋伏?
“呃。”发生微弱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摆设很奇特,这是什么地方?随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身上也被白布包得圆鼓鼓。
“芷儿,芷儿,你醒啦?天啊,感谢苍天,谢谢老天爷,终于把我女儿还回来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气质,即使上了年纪仍能吸引人的视线。
“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略显憔悴的妇人踉踉跄跄地往外奔,边跑边喊,兴奋使她的声音有些颤。
曾嫣然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哪里,那个妇人是谁?她叫她芷儿,她在玩什么把戏?无奈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运了一下功,体内竟无一丝内力?!这个事实顿时惊得她不知所措,究竟是谁做了手脚?
疑问扑天盖地而来,还未从惊慌中恢复,就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拿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走到床边,低下头用这些怪东西在她身上动来动去,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此刻更加苍白,强忍镇定的声音质问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发出声音后曾嫣然自己先愣了,这不是她的声音!到底是谁将她的声音改变的?愤怒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小姑娘,我在给你检查。”穿白衣服的男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穿着打扮太奇怪了,衣服奇怪不说,头发居然那么短,手上拿的东西她从未见过。
“芷儿,你千万不要丢下妈妈一人,妈妈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活啊。”说着说着就低泣了起来,美丽的妇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没注意。
“真是不可思议,伤得这么重居然还能醒来?!明明已经没救了。”王医生边检查边奇怪。
“妈妈?”妓院的老鸨才称妈妈!可眼前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窑子里的人!曾嫣然感觉越来越困惑,这两人是水遥安排来的吗?她一看就知此二人没有丝毫武功,如果真是他安排来的,怎么会安排两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来对付她?
“病人现在非常虚弱,需要休息,给她打一针先睡一觉,伤得太重短时期不能出院,左腿损伤严重,不出意外得复健半年才能行走,不过以后她可能会是个瘸子。”吃惊于她能醒过来的同时也例行公事地说出残酷的事实,拿起针头握住曾芷兰的手握对着她的血管扎了下去。
还在思考他们意欲何为的曾嫣然终是抵不过虚弱睡了过去,睡前她仿佛听到了妇人更加悲伤的哭声
接受重生
曾嫣然感觉自己正走在偏僻幽暗的小巷里,寂静无声,她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只能往前走,与其说走,不如说是飘!对,就是飘,回想起前一刻的场景,那个奇怪白衣服的男人用诡异的针扎了她一下,然后她就来到了这里。
看来那个男人问题真不小,不知他和水月堡有什么关系,居然要至她于死地!前一刻她还没从活过来的震惊恢复过来,转眼就又‘死’了,否则她怎么会飘在空中?这不是鬼才会做的事吗?
突然,前面慢慢飘过来一个小女孩,十五六岁左右,身子略显娇小,长得不错,皮肤白嫩,只是此刻看来苍白无比,眼睛水灵灵的,樱桃小口,可惜的是,嘴唇也是苍白的,虽然比不过她在十六岁时的花容月貌,但也可以算得上小美人了,只是给人感觉略显憔悴。
觉得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略微思考了下,立刻明白问题关键所在,她长得很像那个妇人。
这时,小美人说话了,与此同时,她也停在了半空中。
“我叫曾芷兰,我妈妈叫我芷儿。”小美人飘到她面前停住了,静静地看着她,嗓音轻柔,这个嗓音她很熟悉,好像她在那个诡异的屋里醒来说的话就是这个声音。
“你招我来的目的。”曾嫣然面无表情,言简意赅,江湖人说话行事从不拖沓。
“我死了,要去投胎,阎王说你初来到这个世上,担忧你不适应,托我来帮你。”曾芷兰面带忧伤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你运气好,阎王说你命不该绝,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我两人磁场相近,是故我死后在同一时间死去的你借了我的身体还魂。”曾芷兰神色黯然地看着她,“从今以后,你会替我活下去,我知道你是从宋代来的,很难适应现在这个时代,阎王考虑到你会有的困难,特别令我将所有记忆传给你。”
“”曾嫣然发现自己像听天书一样,双眉微皱,疑惑地看着她,什么宋代来的,什么不适应,最可笑的居然是,“凭什么要我代替你活下去?你当自己是神仙吗?”
嗤笑一声,借尸还魂?她怎么看这个小女孩也没有那个本事。
“有人要用我的身体活下去,我更觉得可笑!”声音略显恼怒,曾嫣然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一点脾气没有的女孩居然也会生气。
“尽快消化你所听到的一切,我只求你一件事,”曾芷兰面带忧伤地恳求道,“希望你好好照顾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受过很多苦,我死时最放不下的就是她,在地府得知会有人会替我活下去,说实话,起初我是非常排斥愤怒的,凭什么她要用我的身体活下去?!但很快我就想开了,并且很开心,这样一来我妈妈不会崩溃掉,我听说你是个坚强独立的人,绝不是任人随便欺负的,不会像我一样总是受欺负。”
像是想起了什么,曾嫣然直直看着眼前的人,“我醒来时唤我芷儿的妇人是你妈妈?”她好像有些理解妈妈是母亲的意思。
“对,我妈妈是个好妈妈,”曾芷兰声音哽咽了,“如果不是我精神恍惚也不会被车撞,妈妈也不会为我难过。”
低着头哭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正事,“姐姐,这个时代是二十一世纪,是你那个时代的八百多年后,我知道你会对此难以置信,但事实是改变不了的,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适应这个世界。”
八百年后?!为什么她一死会来到八百年后?而不是去投胎转世,曾嫣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很奇怪,她就是知道曾芷兰没有骗她。
“姐姐,时候不多了,我要走了,最后求你一次,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妈妈,好吗?”
望着那张乞求的小脸,不知为何心中一软,不假思索道:“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妈你母亲。”不忍看她失望,想起醒来时那个憔悴的妇人,曾嫣然便不再对借尸还魂这件事有很大的排斥感,只是对于她为什么要来到八百年后一事感到非常困惑与难以置信。
“谢谢,妈妈就拜托你了,”略显憔悴的脸上终于浮现了笑容,使得本就秀丽的容颜更显清丽,“闭上眼,我把我的记忆全部给你。”
曾姨然闭起了眼,如果老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没有理由放弃,目前她该做的就是适应这个时代,接受她来到八百年后的这一匪夷所思的事实。
再度昏迷间,隐约听到了些奇怪的对话。
“她没为难你吧?若非我当时犯了错将她错投生在古代,也不用今天这样偷偷摸摸的不敢见她。”
“判官伯伯,这么艰巨的任务我完成了,你一定要让我下辈子是个漂亮的富婆,并且无病无痛幸福地活到一百岁!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再让人欺骗我的感情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曾芷兰,父亲名叫曾逸,与母亲一见钟情,然后恋爱,爱得轰轰烈烈,只是当时曾逸家境普通,而母亲则家境良好,外公不同意两人的感情,母亲性格虽然软弱,但是一旦认定某件事还是会坚持到底,最后毅然决然地与父母脱离关系,被赶出家门嫁给了曾逸,清苦的日子过了几年,但和爱的人在一起,也着实幸福了一把。
后来曾逸工作越来越顺利,到最后自己开了公司,挣了大钱,然后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在曾芷兰上初一的时候,把女人领进了家对母亲摊了牌要离婚,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
三十多岁的母亲虽然还是美丽的,但是和那个二十多岁年轻的性感尤物当然比不了,无法挽回男人的心,只能在万分悲愤的情况下签了离婚协议书。
曾逸也算有些良心,他的家产也就一千多万,居然把市区里的大房子留给了母女,并留给母女俩五百万,但是再多的钱也无法令母亲的伤口愈合,对于母亲来讲,父亲的出轨深深地伤害了她。
后来母女两人相依为命,最初母亲总是在没人时候哭,她还是爱那个负心薄性的男人,后来渐渐开朗了,也许是从那段失败的恋情中解脱了出来,离婚后她和朋友合开了一间小咖啡厅,在繁华地段,收入不错。
曾芷兰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重点中学里排名也是名列前茅
“芷儿,你醒了,饿不饿,来吃碗清粥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柔的充满母性的声音响起。
抬眼望去,曾芷兰的妈妈坐在病床边慈爱地看着她,有了曾芷兰的全部记忆,再加上这具身体所拥有的血源,她张口就唤了声:“妈”,这是打内心深处叫出来的。
“芷儿,”曾母泪眼朦胧,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可知当医生给我病危通知单的时候,妈妈死去的心都有了,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女儿醒不过来,我这个当妈的就去下面陪她,免得她在阴间孤单无助。”
曾芷兰感动地听着,在前世,她是个孤儿,没有享受过母爱,她何其幸运,居然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并且给了她一个母亲,还是个非常疼爱女儿的母亲。
有些艰难地吃完曾母喂的粥,感觉很累,这具身体受的伤很重,她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要抓紧时间练功,她迫不及待要摆脱这种无力感。
曾嫣然,不,现在应该是曾芷兰了,她醒来后脑子里已经有了曾芷兰从出生到现在全部的记忆,有了这些,对于这个时代的一切也不如最初那般无知,只是需要时间慢慢适应,前天领取成绩单,她因重伤由别人代领,成绩班级第三,妈妈很开心。
对学校里学习的东西她还是觉得惊奇,不仅女生可以上学,居然还学那么深奥的东西,对此她对以前的曾芷兰有了些许敬佩,这么难的知识她都可以学得那么好,以后由她代替她学习不知能否依然名列前茅呢?
从她来到这个时代起,已经过了四天,感觉身体的疼痛感没有了最初的强烈,可身体还是不太灵活,浑身包得依然严严实实。
“芷儿,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想不开要自杀?哎,你还小感情的事还不懂,不要为了感情受措就要放弃生命啊。”曾母哽咽地问道,眼睛犯红,看这几天女儿心情好了,才敢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曾芷兰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她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行走,路上的人不多,突然一辆卡车加速向她驶来,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瞬间她飞了起来,剧痛使她根本来不及看那车的司机是什么样的人就陷入了昏迷。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男生,可他欺骗了你的感情,为了讨好青梅竹马的校花故意让你向他表白,被人嘲笑,那帮人是可恶,你要是为这种人死妈妈会找他拼命!”
“我不是自杀,只是精神有些恍惚罢了,妈,您放心,我会好好过,不会做傻事。”
女儿表情坚定,水亮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定定地望着她,有如石头落地,曾母憋在胸口的气立刻通畅,心踏实了下来,黄泉路上走一遭,令女儿走出那个令她深陷的感情漩涡,也算是件好事。
车祸前的曾芷兰心里一直在想着期末考结束后那天发生的事,越想越难过,最后被车撞,由于那段记忆太过深刻,对她打击太大,以致现在那段记忆徘徊在脑中久久不散,直至这个身体换了灵魂想起那件事胸口还是痛着。
曾经的曾芷兰
那一天
阳光灿烂,路上积压的雪已经化开,虽然还是冷得发抖但是这明媚的阳光在曾芷兰眼中简直可爱极了,今天对于她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她要去找他,那个学校的风云人物——陆泽澈。
她要去对他告白,几天的交往,他对她的柔情蜜意,温暖拥抱,羞涩的颊吻,每每想来脸都羞得通红,她的步伐像是飘起来一样,心是飞在云端的,仿佛这个世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她是个守旧腼腆的人,对感情也是十足十的被动,所以对于突然对她展开柔情攻势的陆泽澈,她由起先的手足无措,徬徨无助到后来的欣然接受,他是个优秀的人,并且是个非常迷人的人。
他家境殷实,个头一米八,学习好、体育好,长得更好,他是高三学生,全校被他风采迷倒的女生不知凡几,她到如今都对他会喜欢上她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我呢,觉得最开心的事情是能够被自己喜欢的女生告白,在众人面前亲口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明天是期末考最后一天,如果考完试后有人当众对我说出这四个字,我该有多幸福。”
昨天他对她如是说,凤眼含笑瞅着她,迷人的双目如水般宁静,夕阳映在他的眼中,深遂的双眸暗含隐隐的渴望与暗示,那一刻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她就是为他死也甘愿。
今天她要来完成他的心愿,他对她的攻势全校周知,走在路上,周围的女生在窃窃私语,看向她的目光均带有强烈的嫉妒,这令她有份优越感并且更加珍惜他对她的感情。
走到了他的教学楼前,他正在楼下和一帮朋友讨论考题的事情,四周还围着一群女生如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时不时会将目光偷偷放在他的身上,这令她有些不开心,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她们看到。
“陆泽澈。”曾芷兰柔柔唤道,双颊微红,对于即将的告白心有些颤抖,是既兴奋又羞涩的颤抖。
“你来啦。”楼泽澈转过身对她一笑,霎时,四周的女生惊叹声一片。
“我、我是来、来”告白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心噔噔乱跳,手都不知道要放哪好,此刻的脸热得都可以蒸蛋了。
“来找我?”低沉磁性的声音令她的心又颤抖了下。
“嗯。”紧张地搓着手,双眼四下乱瞄就是不敢看向他。
“有话要对我说吗?”隐隐的期待令她不想让他失望。
“嗯,我、我来告诉你,我”
“你什么啊,说啊,我们一会儿还要去聚餐,哪有时间陪你耗。”旁边一个短发男生叫嚷着,他是陆泽澈的好友,杨磊,曾芷兰认识。
“磊。”暗含警告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