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宾利慕尚飞快的驶向绮云山下,阮阮让司机打开了音响,孤孤单单的女声唱着那天霍霆唱给她的歌曲,Are you really here or am I dreaming。I can’t tell dreams from truth。For it’s been so long since I have seen you…
她的爱情,只是一个娓娓道来的平淡故事,只是结局不那么美好而已。
不管怎样,她的人生都一直在因为霍霆而改变,他是她无法否认的,在她生命里最闪耀的一颗星。
她没让司机把她送到别墅门口,而是停在别墅区的大门外,然后一路小跑着回了家,忐忑不安的心,因为奔跑而变得更加慌乱。
站在门前,拧动门锁的手有些犹豫,深吸口气,推门而入,“我回来了。”
异常的安静,她明明看见三个男人分散着坐在家里不同的地方,可却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只有喃喃的玩具在发出沙沙的声响。
祝小香坐在摇篮旁边,冷眼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点点的嫌弃,好像她是一个闯错了邻居家门的冒失鬼。
沈茂搓了搓脸,看起来无比的憔悴,他裹着毛毯从沙发上站起来,无奈的摇摇头,不曾看阮阮一眼,“她回来了,我先回家了。”
因为阮阮*未归,霍朗也整整*未睡。一整晚,他不停的在拨她的手机,还有她发来信息的那个号码。
他把祝小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妇都看不住,祝小香也和他吵了一架,说老子也没有可以缚鸡的东西,怎么缚她!
半夜的时候,又把沈茂捞起来吵了一架,说他是乌鸦嘴,谁让他说把阮阮拿去换童瞳,现在巫阮阮失踪了,可是童瞳回来了吗?
沈茂要他去找阮阮,可阮阮不是贪玩的姑娘,她频繁出没的除了几家饭店,几乎没有任何娱乐场所。
她会在哪家饭店待上一整天一整夜吗?
霍朗说,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她不回来,他就报警。
阮阮到家的时候,还有15分钟12点,也达到了霍朗崩溃的边缘线。
霍朗坐在背对着玄关的沙发上,听到阮阮的说话声,没有回头,唇线却抿成了一条直线。
阮阮知道他生气了,是很生气,所以语气有些讨好的意味,“霍朗,我回来了,我拿到了童晏维和霍筱的联系方式,我们打电话联系他们吧,兴许晏维把霍筱带回来,童瞳也就会出现了。”她绕到霍朗面前,摊开手掌,白色的便签上带着男性气息的刚劲字体展现在眼前。
他漠然抬头,冷冰冰的问,“你去哪了?这个…”他视线落在便签纸张上,“又是哪来的?”
290:叫我怎么相信没发生过
:2014-6-8 11:41:16 4949
“我们还是先找到晏维和霍筱吧,他们的行程不固定,万一他们动身去其他地方我们又要联系不上。悫鹉琻晓”阮阮避重就轻道,不敢看霍朗那酝满黑色风云的双眼,低着头转身走到祝小香身边,抱过小喃喃。
“她差点哭死。”祝小香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凉薄,嫌恶之色很是明显。
“我回来了,麻烦你了小香。”
小喃喃找妈妈找的辛苦,好不容易到了妈妈怀里,张着嘴巴在洶口的衣服上咬来咬去,“她上午喝过奶了吗?”
“喝了,等你回来喂她饿扁了。”祝小香的态度爱理不理,转身便要上楼。
霍朗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容置喙的对祝小香道,“去让沈茂打电话。”
祝小香一点也不想听从他的安排,但是又觉得这会搅合在他和阮阮两个人里,会更令人郁闷,他从霍朗手里接过便签纸,正欲离开,霍朗又命令道,“把孩子抱走。”
“抱哪去?胖的像个铅球死沉死沉…”祝小香下意识的反问,抱怨的话没等说完,便立马识相的闭嘴,目光如果能杀人,他现在八成死了千万遍。
老婆突然跑掉的男人都是不能招惹的,会惹火烧身的,他随便从沙发上拎起一条毛毯给喃喃裹住,从阮阮怀里抱过小孩,视线落在阮阮的脸上时,愣了一下,不屑的冷笑一声,带着喃喃离开。
门打开的一刻,阮阮感觉冷风嗖嗖。
她勾起嘴角对霍朗笑笑,“但愿他们回来,童瞳也可以回来。”
“昨天去哪了。”霍朗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追溯刚才的问题。
“绮云山别墅…霍霆家。”她声音低的快要听不清,“我猜霍霆会知道霍筱的联系方式,虽然他们关系并不亲密。”
霍朗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随即插进口袋,朝阮阮走来,“然后?”
“然后他说,让我留下来陪他24小时就告诉我他们的联系方式。”
霍朗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所以?”
“所以…我就留下了。”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像心虚,这让霍朗的心情更加不好,一张脸黑的跟刷了墨似得,阮阮将手放在他的小臂上,轻轻摇晃着,“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我已经发信息告诉你我没有事我很安全,是霍霆说不可以让你知道我在霍家,你一定会接走我的。”
霍朗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指,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盯着她的唇角,那一点点已经愈合的小伤口露着暗红色,好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他的眼里,目光变得愈发凛冽,“睡的好吗?”
阮阮已经被他的低气压吓的不敢大喘气,轻轻点了点头。
“他睡的好吗?”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压迫意味十足。
他?
霍霆睡得好不好她不知道,不过早上他从她身边做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是有些疲惫。
她的脸颊悄无声息的爬上两团粉色,霍朗突然不想听她说下去,他松开捏着阮阮下巴的手指,转身往楼上走,“如果你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不需要和我商量,有一天我做了让你意外的选择,你最好也像我这么平静的接受。”
阮阮侧着脸看他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越想这话越让人心里发怵,她追到楼上,看到霍朗竟然在儿童房里给喃喃整理洗干净的小衣服。
她像个日本小媳妇似得跪坐在霍朗身边,撒娇一样扒拉他的胳膊,“老公,你是吃醋了吗?”
霍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工工整整的将小袖子折好,眼皮都不抬一下,“回来就好。”
“什么回来就好,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她干脆直接趴到霍朗的小臂上,歪着头看他。
“那要怎么才算好?”他忽然抬眸,冷眉相对,“你消失了整天整夜,在强/暴过你的前夫家里过了一整夜,现在要我对你喜笑颜开迎接你回来?”
“你吃醋了…”
“我不该吃醋吗?”
“该…”
霍朗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阮阮紧忙跑到他身前,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路,“你可以吃醋,我给你放糖,中和一下就不会太酸了。”
霍朗觑着眼睛看她,“就凭霍霆对你提出的这个交换要求,我就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就是什么都没发生!”阮阮瞪着眼睛辩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做任何事都会有分寸,他如果敢碰我,我会和他拼命!”
“拼命?”霍朗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你拿什么和他拼命,你忘了你的命是我在哪捡回来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的巫阮阮不一样,我不会再让别人随心所欲的欺负我,要不是他可以给我童晏维的联系方式,我连见他都不会去。”
“他碰过你的手了吗?”霍朗直直的盯着她,巫阮阮沉默着没回答。
他又问,“吻过你?”
阮阮仍旧沉默,霍朗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摸过你的身体吗?”
阮阮低垂着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霍朗突然笑了笑,“你*了,巫阮阮。”
他和阮阮几乎是贴身站着,她的头发上有陌生的香味,那嘲讽的笑容慢慢收敛,霍朗的眼底再次恢复一片冷清,他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和她擦肩而过。
“没有!”阮阮突然转身开口,死死抓住他的毛衣袖口,“你说的那些都没发生过,真的没有!”
“你敢用喃喃来发誓吗?”霍朗偏过头,冷眼看她。
阮阮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别这样,霍朗,别拿孩子威胁我…”
霍朗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阮阮渐渐发红的眼眶,自己的眼眶也跟着发红发烫,他猛的转身,好像一只瞬间掀起狂风暴雨的凶猛野兽,紧紧揪起她洶口的衣襟,将惊诧不已的阮阮拎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提要求!你连作为一个妻子起码的义务都没有尽到!我还没死!我在家里等了你*! 你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任他对你上下其手,巫阮阮,你将我置于何地!你眼里还有我吗!啊!”他洶膛剧烈的起伏着,不用看他那双愤怒至极的眼睛,仅仅是这洶膛起伏的高度,都足以辨认他此刻内心翻涌的该是何种惊涛骇浪。
“可是…”阮阮吓得颤颤发抖,试图开口解释,霍朗当即无情的打断,“没有可是!这是原则,不需要可是!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手只能给我一个人牵,你的唇只能吻我一个人,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能碰!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阮阮的眼底升起一片白色的雾气,让她看不清了霍朗的表情,只有一个英俊的轮廓,“所以你很生气,你说将来会做让我不能反抗的决定,你是…打算不要我和喃喃了吗?”
霍朗有一瞬的失神,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才有机会和阮阮在一起,就算怒火滔天,将他的理智烧个片甲不留,他也不曾想自己会抛弃她和喃喃。
地球上有六十亿人口,一旦真正的从人海中擦肩而过,可能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重逢。
而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爱到相伴,那是一段多么难得的机缘巧合,那六十亿人里,有一半有可能成为他的伴侣,这三十亿分之一的缘分,要修几辈子呢?
她犯了错,霍朗会吃醋会生气,这是理所应当,这是对她的在意,对他们感情的在意,可要说到分开,恐怕这世上只有一件事会让霍朗可以无悔的放手,那便是阮阮说:我不爱你了。
他手上的力气稍稍放松了一些,阮阮强行踮起的脚尖这会可以整只脚放在地上,阮阮的话让他心惊也让他害怕,能让他害怕的东西不多,可他为了阮阮怕死,现在,确实在怕阮阮担心的事会真的发生。
如果,他只是想如果,阮阮又重新爱上了霍霆呢?如果不是他想离开阮阮和喃喃,而是阮阮要带着他的宝贝喃喃回到亲生父亲的身边呢?
那他还剩什么呢?
爱到至深之处,所有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点担惊受怕。
那些为她拂袖江山、愿为她金戈铁马、愿同她浪迹天涯、愿陪她布衣芒屏的前提是,他们还要在一起。
你要知道,只有感情病入膏肓才能义无反顾与对方分离,伤风感冒,它总会不治而愈。
霍朗狠狠捏了一把她尖尖的下巴,“巫阮阮,你是思想上的勇士,实际中的矬子,我没说不要,你敢打算和我离婚?”
阮阮一瞬间泪崩,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轻轻的环住霍朗的脖颈,“别不要我们…”
那一块勉强用自尊心撑起的铁壁铜墙这一刻也崩析瓦解。
他接受了阮阮的拥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扣在洶口,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反驳她,谁说不要你了?我没说不要你。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我从来没说过不要你。
阮阮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泪,瓮声瓮气的说,“我把童瞳弄丢了,我得把她找回来,我也没有办法,你不了解霍霆那个人,他若不想说的话,你就是拿刀子抵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吐半个字,他不怕强硬的力量,也不好商量,你要想得到他手里的东西,就要和他妥协,性格闷闷的人往往最固执,我也知道你会生气,我想好了后果才去做的。”
霍朗听了这话又想发火,刚要把她拎起来接着训,就听阮阮软绵绵用鼻子蹭着他说,“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因为你一定会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你太自负了。”他毫不留情面的打击到。
“没关系,反正我什么都不好,智商不高情商不高,自卑自负像包子像刺猬都没关系,我们家里有一个优秀你来做代表就可以,我是太阳阮阮,还是尘埃阮阮,你都爱我。”
霍朗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以吻封唇。
是的,因为我爱你,你并不用多好。
他尝到了阮阮眼泪的味道,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分离的眼泪,有些心酸,也有些温暖。
这样的爱情就是刚刚好,你怕我离开,我不舍离开,而我们中间也没有任何阻碍。
*辗转过后,他的吻在她柔软清新的唇齿间慢慢加深,阮阮紧闭的睫毛还湿漉漉的,微微发颤,他也慢慢闭上眼,那一腔愠怒的火焰,就这样被细雨润田般的平复,渐渐熄灭,燃烧过的荒地,春风再生,草长莺飞,碧野千里。
你若真爱上阮阮这样的女人,总免不了吃醋,但也总会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她,相信你爱的那个姑娘就算不诚实,也只是不想伤害你,相信你爱的那个姑娘,懂得为了你坚守和保护她自己。
深吻中的阮阮突然向后瑟缩了一下,霍朗尝到舌尖有一点点腥甜,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到阮阮唇上的伤口,沉默的抿了抿唇,似乎仍在不满,脸色阴郁的说,“巫阮阮,你让我变得讨厌霍霆,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想一枪崩了他。”
瞧这人的心眼儿,针别儿大。
阮阮自己舔了舔血口,吸了吸鼻子,“这将会成为史上最冤屈的凶杀案。”
霍朗挑眉,阮阮眉眼温柔且无辜,慢悠悠的解释道,“因为凶手的老婆,在凶手老婆的前夫及凶手的弟弟家里摔了一跤,把嘴弄破了…”
“…”他半信半疑,不发表言论,既然已经决定原谅,也不打算没完没了。
“我没*…”她小声的强调,说完又立即低下头,认错态度良好的给他留了一个脑瓜顶,见霍朗半天没开口,她又抬起头,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不信你检验一下,要是昨天晚上*了,今天肯定会不一样的吧。”
话音未落,粉红色已经爬满脸颊,这个验证邀请听起来有些羞人…
霍朗的目光在她栗色头发与粉色脸颊上流连,那嗓音低哑性感,就像蜿蜒的泉水浸湿了黄沙,让人忍不住想要听到更多更多,他说,“从知道你失踪到你进门之前,我想到的只有你的安危,没想过你会到一个男人那去,也没想过你会去找霍霆。如果非让我在你的安危和你*里选择一个接受,我宁可你是*,而不是出意外。”
291:有没有奇迹可以发生
:2014-6-9 10:14:27 7493
Radisson Royal酒店。悫鹉琻晓
童晏维在接到由前台转进来的电话时,有片刻的犹豫,他想就这样带着霍筱走掉,有人找到他们就逃掉,世界这么大,想要浪迹,何处无天涯。
霍筱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童晏维在匆匆忙忙的整理行李,她擦着头发满眼疑惑的走到晏维身边问,“这么急着收拾行李做什么?我们还没有计划下一个城市去哪里。”
童晏维的表情紧绷绷的,抬起头,表情严肃,“我姐失踪了。”
“失踪了?”霍筱怔了怔,“什么时候的事?”
“我带你逃婚之后。”他的声音难过低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微微蹙眉,阳光的脸颊,第一次覆上阴霾,他问,“你的家人,把她弄哪去了?”
霍筱伸手摸摸他短短的发茬,“霍家人承认这件事了吗?”
童晏维拉过她柔软的手掌轻轻落下一个吻,“警察已经介入,他们不会承认,想要知道答案很简单,我们出现,霍家人抓了她自然会放回来。”
“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回去了,我和你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像今天这样过的这么简单轻松。”
“恩,我知道。”
他知道,却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回国。
机票的时间在当晚的10点15分,在这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收拾东西,甚至进行一个难忘的约会,可童晏维整理好东西以后便一直把她按在chuang上,反反复复的折腾,直到了去机场的时间。
童晏维并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可是今天却着实弄疼了霍筱,他的吻和他的动作都是极其的霸道,不容反抗,在她肩头洶口印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独家印章,在霍筱手指摸向chuang头的避/孕/套时,将她的手腕牢牢桎梏在chuang头,“你爱我吗?筱筱。”
霍筱的微笑绝美孤高,声音支离破碎的反问,“那你爱我吗?”
“爱。”他语气坚定,仿佛回答了一个这世上最毋庸置疑的问题,“很爱。”
霍筱到底没有回答童晏维那个肉麻的问题,她不是一个天生叛逆的女孩,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墨守成规,她暗恋一个男人多年亦可按兵不动,却因为童晏维,将以前的世界连根拔起,抛诸脑后,你说,她爱不爱童晏维?
说一万遍我爱你,不如做一件会让你爱上我的事。
霍筱在飞机上睡了整整*,童晏维却无心睡眠,他偏头去看霍筱的睡颜,眼眸深得无际无边。
如果他没有想错,这谁一场有去无回的交换,如果童瞳真得被霍家人带走,那么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和她一起离开,杀人犯是不在乎到底杀了几个,会故技重施,会一犯再犯。
爱情这个东西,在有些人眼里是“非你不可”, 而在有些人眼里,则是“模棱两可”,它并非那么重要。
他们在机场分别时,童晏维还像一个粘人的小孩子抱住霍筱蹭她的额头,撒娇一样的哄着她,“我会偷偷爬到你窗口,你要留意我,别一开窗把我推掉了。”
“那不如我们别回去,现在重新开始逃跑?”霍筱淡淡的微笑,“怎么样?”
童晏维撇撇嘴,唇边的小酒窝随着他嘴角的动作而深陷,“不怎么样,我姐还挺着肚子呢,我要等我姐回来。”
霍筱笑而不语,和他一起推着行李往外走。
“筱筱,记得让你爸把我姐放回来,虽然他是我的准岳父,可岳父千千万,姐姐我只有一个,他要是伤害我姐姐,恩…”他顿了顿,眯着眼睛*的笑笑,“我就让他的女儿霍筱,再也下不了chuang。”
然而,一个霍筱换三条人命,只是阮阮他们的一厢情愿的想法,霍筱已经回到霍家整整7天,童瞳仍旧了无音讯,最后连霍筱也跟着一起了无音讯。
他们还在耐心的等待着,这或许只是霍家为了洗脱干系的一种延时手段。
元旦来临之前,大家开始陷入了新一轮的迷惘和恐慌,霍筱唯一能联系的人是霍霆,她让霍霆转告童晏维,她这里查不到任何关于童瞳的信息,或许,她根本就不在霍家。
他们还以为越过这一个瓶颈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没想到,这瓶颈后面还跟着瓶颈,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花瓶,这是一个葫芦!
那几天,他们听到沈茂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童瞳要生了,要剖腹产,她肯定疼,怎么办?
虽然大家都说有困难找警察,但是警察却并非上帝,警察也是无能为力。
那段童瞳消失前的视频被反反复复的不知看了多少遍,带走童瞳的人完全看不到正脸,其他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也完全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好像这人不是冲天而降就是拔地而起,来无影去无踪,还顺带拐走童瞳,也来去如风,呼的一下就没了。
童晏维在看过几遍监控录像之后告诉警察说,童瞳一定不是自己想离开的。
沈茂虽然是童瞳的男朋友,但是以前沈茂很忙,他和童瞳很少住在一起,阮阮不管是离婚还是结婚都没和童瞳一起住过,他们对童瞳的了解还有对她接触了什么人,肯定没有童晏维了解的全面。
童瞳的每一个朋友,童晏维都认识,除了这个当初她特意隐瞒的男友沈茂,可如果是个女人,童瞳为什么要和他隐瞒?
视频里带童瞳离开的女人虽然苗条,但是肩膀比一般女孩子要宽厚,好像常年接受高强度的体育训练,比如游泳或者…摔跤?也就是说,她虽瘦却绝对不是一个单薄的普通女孩。
从头到尾,只有她在童瞳身后说了两句话,童瞳却什么都不曾回答,如果真是童瞳自己策划离开,当下的画面应该有她机警的张望或者安排交代,而她在排队买果汁的过程里,她并没有张望或者寻找什么,显然那个女人也是意外。
还有,在童瞳的步伐是有目的地存在的时候,她会走的非常快,绝对不会用这么慢的速度走到车上。
况且,童瞳这个人有些清高,喜欢对人颐指气使,面对比较熟悉的人时,尤其会显露出来,比如走路高抬头,双臂交叉,微扬下巴,可这些在监控画面里,全部没有。
童晏维的手指停留在电脑屏幕的那个陌生女人头像上,说:她劫持了我姐,言语威胁,或者用了迷/药。
童晏维的这一番言辞,多少还是令阮阮霍朗还有沈茂惊讶的。
一直以来,童晏维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个习惯被保护的小孩,冲动,直白,加上原来结结巴巴,偶尔会让人觉得他很害羞,有些傻愣愣的。
谁能想到, 眼前这个沉着稳重,心思缜密到可以做案情推理的人,就是那个小结巴童晏维…
原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跟霍筱私奔几个月回来,连他都变得像霍筱了。
当阮阮低声嘀咕着“晏维你变的越来越聪明了”,他便又在转瞬之间变回那个单纯的小孩。
童晏维想和霍筱见面谈谈,可想见她太难。
就在沈家人找到沈茂来,告诉他准备要接受新的结婚对象那天,童晏维冒然跑到霍家老宅。
令他讶异的事,霍家人并没有为难他,霍筱的父亲反而将他请进门,美其名曰是请他喝茶,其实不过一场未知的鸿门宴。
他说,“我知道你把霍筱带回来是希望我们能放你姐姐回去,不过,你姐姐她并不在我们霍家人的手里。”
“她在不在你这里,我都是要和霍筱在一起的。”
“你这么肯定?”霍筱的父亲突然笑着反问一句,“你怎么就能确定,童瞳是我们带走了,不是霍筱带走了呢?”
童晏维突然乐了两声,心想你脑瘫啊,要真是霍筱带走了,你这当爹的也太坑女儿了。
他觉得这样不合适,于是正了正色,紧接着,就听对方说,“你很了解霍筱吗?还是你以为,我们霍家真的追查不到你们的地址,没有办法把她抓回来?”
童晏维淡定的喝了口茶,“恩,我就这么以为的。”
霍筱父亲轻笑,“天真。我们不去追查她去了哪里,是因为霍家人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童晏维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视线从面前的茶盘上转向手里的茶杯,“所以,我姐姐一定在你手里,你那么笃定她会回来,也不过是因为你手里有人质而已。”
“年轻人,有自信总是好的,太过自以为是,可是要吃亏的。”他意味深长的笑笑,“你并不了解霍筱。你以为她是在接受商业联姻,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沈茂?她从大学开始到现在,一直暗恋着沈茂。再怎么样,我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不会拿她的终身幸福当成商业赌注,这门婚事,是霍筱她自己选的,我们谁都没有给她一分压力。”
童晏维眼底波澜无惊,沉默的喝茶,顺便听故事。
“明明很喜欢男人很多年,却可以保持不动声色,你说,她是一个多内敛的人,从你们相识到你们相爱,不过区区几个月,她喜欢的是沈茂那一种八面逢源温文尔雅的男人,你短时间的幼稚而直白的追求方式,根本不会真正的打动她。”
晏维手指摩挲着紫砂杯口,缓缓开口,“我不在乎她以前喜欢谁,至少她现在是我,你的挑拨离间,太失败。”
“真正的感情是不畏惧挑拨的,这个道理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懂的。”他稍稍顿了顿,“你今天可能白来一趟了,霍筱并不在家,她去了未婚夫家里,我只想告诉你,这个家从来没束缚过她,从她第一天回来开始,便是自由的,你见不到她,是她根本就不想见你。”
童晏维抬手看了看腕表,点点头,“是嘛…那她几点回来?”
“晚餐之后。”
“这才一点多,那我先回去了,霍叔叔您先休息吧,我改日再来拜访。”他起身要走。
霍筱父亲没起身,看样子不打算送,连目送也没打算,只是面色沉着的再次朝童晏维的心里抛出一块大石,“我自己的女儿什么秉性我最清楚,你姐姐已经失踪,你别再变得更可悲。”
“可悲?”他身形一顿,反问。
“霍霆12岁那年,因为无心撞掉了霍筱最喜欢的水晶音乐盒,她把霍霆从二楼推了下去,那仅仅是一个音乐盒而已,现在,童瞳抢走的是一个人…”
童晏维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说,因为童瞳抢走了沈茂,所以她抢走了我,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霍筱的父亲没有回答他的话,晏维无所谓的笑了笑,“剧本是不错,不过我有更好的剧本,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