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切皆成立!

—【小剧场:我今天更新了一万字,我终于给你们加更了,我终于能抬得起头了!】—

姚昱:谢谢你们舍不得我,能认识大家我很开心,地球是个圈圈,如果有缘,下一生,我们还会再见面。

霍霆:是我对不起大家,没能保护好他。

孟东:机票是老子买的,人是老子强行安排到你身边的,如果真要说对不起,我才是内疚的那个!

原城:好了,检讨大会到此结束,姚昱,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姚昱:谢谢导演!

原城:等会,回来求个月票!

姚昱:都给我写死了,我还给你求月票,我呸你一口吧!

206:心乱如麻

:2014-3-14 22:33:02 3660

“我发誓我不吃辣椒,真的!”巫阮阮信誓旦旦的对面前的两个男人保证到。悫鹉琻晓

安燃从包里翻出她的水杯,拧开盖子放到她面前,“喝吧,别发誓了。”

霍朗单手扶着座位旁边的婴儿车,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巫阮阮,“待会儿面来了,要是没你吹嘘的那么好吃,你就再也别想出来吃饭了。”

阮阮胸有成竹的点头,“那你大可放心,这面馆都开了几十年,吃过的都说好吃,面汤都是老火汤,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民间美食,保证你一吃就爱不释口,天天惦记着来。”

霍朗挑起一侧嘴角笑的十分狡黠,“开了几十年,这几十年,他们家刷过锅吗?”

安燃正在研究那个满是油渍的陈醋壶,听了霍朗的话不由一愣,马上掏出烟来,“唉我的妈,说的怪恶心的,抽根烟压压惊。”

巫阮阮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一脸期待的看着后厨的方向,“眼不见,心为净,我们就当它是从水晶锅里盛出来的不就好了吗?”

自从阮阮可以出门吃饭,她的馋嘴毛病就犯的厉害,除了见着人不说想啃一口,看见别人牵着荷兰猪上街遛弯,她就立马说要吃猪排。

这些胡同小巷里的小餐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常常指挥的霍朗迷糊需要打开导航,后来她们干脆去哪里都带上安燃。

安燃说,此向导终身免费,只要求提供免费工作餐。

安燃有些时候会贪玩,就好比他都三十岁的人了,还会打网游激动的摔键盘,从阮阮和霍朗搬走之后,他便开始喜欢上了玩手机。

每次阮阮问他在玩什么,她也想看看的时候,安燃总是避开笑而不语,就是突然有那么一天,安燃说,我有女朋友了。

这是一家欢喜一家忧,巫阮阮觉得这件事很好也很糟糕,这意味这她将不能随时回她的‘娘家’,一旦她和霍朗发生口角,她不能拎包夹孩子立刻离家出走,而一向吝啬的霍朗竟然十分开怀的拍着他的肩膀说,改天请你和你女朋友去绮云酒店吃自助餐。

安燃笑笑没说话。

阮阮的短发已经已经能扎成一个小小的马尾,可是霍朗就喜欢她披头散发的模样,每次外面一起风,他就会顺手揉乱她的头发,然后十分满意的看着从她身边路过的男人露出诧异的目光,继而两个人开始不停的斗嘴。

牛肉面端上来的时候,阮阮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吃货的本质就是就是见着东西,先把最好吃的送到嘴里。

霍朗和安燃在挑起面条准备开吃的时候,就见阮阮正在嚼嘴里牛肉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俩碗里放在一边的牛肉。

霍朗招手叫服务员,打算给她单独要一碟牛肉,安燃紧忙直起腰板告诉老板不用了。他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到了阮阮的碗里,对霍朗说,“好吃的东西不能一次吃够,吃够就不好吃了,每次只给她尝一点,她能记着好多年,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好吃的。”

心里一直那样一个挂念,才会渴望有下一次。

“对吧?懒懒?”安燃笑着问。

巫阮阮笑了笑,说,“ 你以后不要和霍朗一起玩了,你学的和他一样吝啬。”

霍朗眉头一拧,筷子一下下的敲在碗边,“我就这么吝啬,也没饿着你。”

然后,他十分惬意的,在阮阮渴望的目光下,把自己的牛肉吃掉。

午饭时间的小餐馆人满为患,老板看他们推着一个婴儿车,就给他们坐了收银台前的座位,收银台上放着一台小电视,看起来大概和他们这家店一样的古董。

以前安燃带阮阮来过,说这电视白给他,他都嫌搬着费劲。阮阮却说这叫复古。

这复古的电视机放出的画面整体泛绿,任何色彩都泛着青绿的光,霍朗见阮阮很认真的盯着那台只有画面没有声音的电视,也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画面发绿,显像管坏了。”

阮阮惊讶,“你还会修电视?”

“猜的。”

巫阮阮刚想说他分明是和自己没话找话,忽然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哐当’倒地,面碗也被她不小心掀翻,一碗热汤急速的蔓延向坐在对面的霍朗和安燃。在一屋子人的诧异当中扑到了电视前,惊讶的看着画面里出现的人,还有那一行行令人震惊的字幕。

安然也跟着站起来,免得面汤流到自己的身上,而霍朗,两条修长的大腿霸气的劈开,任面汤放任自流的从自己面前滴落在地面,不慌不忙的拿过餐巾纸在餐桌上截住面汤。

“巫阮阮,吃个面你在抽什么风?”他扔掉手里那一卷和他家里洗手间一样的卫生纸,扭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阮阮。

“是他们吧,我没看错,是吧?”阮阮紧张的看向同样在看着电视的安燃,“刚才那个人是孟东吧,他们说的Otai总裁是霍霆,是吧?”

霍朗身体微微一僵,站起来转身看向已经变成一场希腊内乱新闻的古董电视机,他不知道这种向来是水深火热的国际新闻里怎么会出现霍霆和他朋友的名字,在安燃试图伸出手臂拍向阮阮肩膀的时候,将阮阮揽进了怀里,发觉她的颤抖,更是心疼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怎么了,阮阮?”

巫阮阮没回答他,而是从自己的连衣裙口袋里摸出手机,从电话号码本里找到霍霆的电话,‘霍霆’二字在屏幕上放大的一刻,霍朗一巴掌拍在她的手机上,劈手夺走了她的手机,顺便在触摸屏上按下挂断。

他原本该是疑问的声音里突然有了明显的醋意,透着一股强大的冷静而沉着,“ 先说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别想拨他电话。”

阮阮伸手去抢,霍朗利落的挑高手臂,在她面前做了一个还给她的假动作之后顺利的揣进了自己的休闲裤口袋。

安燃叫来老板,扔下三十块钱,推着婴儿车在霍朗的臂膀上拍了一把,“我们出去说。”

中国名企Otai总裁及友人在德遭到非法分子的劫持,一人死亡一人轻伤。

安燃平静的向他陈述了一遍刚刚他看到的新闻。

霍朗并没有安燃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只是眯了眯眼睛,稍稍偏了一下头,“一人死亡?谁死亡了?霍霆吗?”

阮阮忽然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置信,“霍总,你怎么…能盼着是霍霆?就算你们之间有天大的仇恨,霍霆也是你的亲弟弟呀,这世界上你就一个弟弟啊!”

“用你提醒?闭嘴!”霍朗冷冷瞪着她,他只是问问是不是霍霆,又没说非得是霍霆,他怎么就那么看不上巫阮阮只要一提到霍霆就变了脸色的样子。

阮阮也不管他高兴不高兴,直接从他的口袋里掏自己的手机,这次霍朗没再拦着,可霍霆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的额头上冒了细密的汗珠,她不仅仅想知道到底受伤的和死亡的是谁,还要知道她的大女儿呢呢的安危,她有没有卷入这场劫持里,如果有的话,那么小,连遇到危险时尖叫声都无法发出的呢呢,没有妈妈的陪伴会不会吓坏,就算她没有卷入劫持事件,那么霍霆的,霍霆的安危又会给呢呢造成怎样的伤害。

她希望霍霆是平安的,孟东是平安的,呢呢也是平安。

虽然霍霆曾经伤害过她,可那伤害绝对不足矣要阮阮以希望他去死而作为代价。

她开始打孟东的号码,倒是能打通,可一直处在通话中。

“我想去趟绮云山,不知道霍家人有没有他们的消息。”阮阮抓住霍朗的手臂有些为难的要求到。

“我…”霍朗抿着唇,眉心重重的攒着,那川字眉心中好似有天大的不痛快,“不想去…”

阮阮有些失望的放弃,霍朗却在她垂下手腕的瞬间牢牢牵住,“我可以在门外等你。”

安燃开车,霍朗抱着喃喃和阮阮坐在后座,心乱如麻。

因为不知道那个死亡的人到底是谁,也因为越发的靠近那个他早已经忘了模样的亲妈。

他甚至不能确定,如果那个女人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还能不能一眼认出她。

一路上除了安燃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霍朗只字未发。

阮阮继续试图拨通孟东的电话,可一切都是徒劳,她想知道自己女儿的安危,想知道那个薄凉的男人是否安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在这一刻竟变得如此艰难。

霍家的大门是镂空的雕花铁艺,站在外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的一切,保护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别墅,可以看见里面正在擦车的司机,大概是春暖花开的原因,还有园丁在修理那些经过一整个冬日之后,变得有些张牙舞爪的矮树枝蔓,还有镶嵌着金色琉璃的木门,敞开着一扇。

阮阮转头看向抱着孩子的霍朗,“我进去了,几分钟就出来。”

霍朗没有向安燃一样对那别墅大肆打量,而是低着头用手指轻轻弹着喃喃圆圆的脸蛋,听到阮阮的话时,也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皮,淡淡的应允一声,“嗯。”

207:女人们的心理博弈

:2014-3-15 23:28:12 3556

巫阮阮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日子没回到过这里,这座漂亮的洋楼里曾经载满了自己往后这一生都无法超越的美好,第一个爱人,第一段婚姻,第一个宝宝,第一次拥有完整的家,一切的一切都看似坚不可摧,可危险的浪潮真正汹涌而上时,她才明白,这小楼里的一切,不过是美丽的沙雕,一拍即散。悫鹉琻晓

霍家的老司机出来给她迎门,还恭敬的叫了一声少奶奶,阮阮委婉的更正道,“叫我阮阮就行,更亲切一点。”

真正的少奶奶,就住在这别墅里,她只是“前”少奶奶,人有过气物有过期,她就是过气的那一个。

“阿青呢?”她问司机。

“阿青和少爷去德国了,少爷说,带着阿青能照看呢呢。”

阮阮点头,霍霆的想法是对的,就是不知道电视里所谓的与他同行的友人,是不是阿青。

“新闻里的事,你知道了吗?” 她又问。

“新闻?”司机不解,阮阮摇摇头,进了霍家的大门。

产后的于笑又恢复到了她曾经的漂亮模样,身上的连衣裙色彩艳丽至极,好似一只翩翩的蝴蝶停在枝头,黑色的长发被轻轻撩到身后。

可是她的喘息稍稍有些急,巫阮阮当然不会知道,在她听到佣人通报说巫阮阮来那一刻,于笑用怎样电光火石的速度脱了她的宫廷睡衣,换上这身最新款的连衣裙,并且飞快的梳理开自己的长发,才能最终以这样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阮阮那一身素净的白色娃娃衫,于笑忽然觉得自己不战而胜。

她下巴微微扬起,骄傲的像一只孔雀从楼梯走下来,走到阮阮面前,忽然笑的明媚,“好久不见呀,阮阮姐!”

巫阮阮面无表情的略过她,向楼上看去,“阿姨在吗?”

“在,在看她的大孙子。”于笑笑着回答,转身对正在厨房的佣人说道,“阿云,上次那个锡兰红茶,泡来给这个你没见过面的‘前少奶奶’来尝尝。”

于笑莞尔一笑,亲昵的在她的手臂上握了握,“这红茶味道可好,除了霍家你还哪儿去喝味道这么好的茶,是我老公的好朋友去斯里兰卡度假的时候,特地为我们带回来的。”

巫阮阮真有些看不懂于笑,她和霍霆是夫妻,整天嚷着吵着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在窥视她老公的这么一个女人,丈夫在国外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她还能兴致勃勃的对别人炫耀红茶。

别说是一罐子茶,就是一罐子钻石,那也抵不过一个女人丈夫的命!

“我不是来喝茶的。”阮阮淡漠的拒绝了她,“新闻你看了吗?霍霆他们在国外出了意外你总该知道吧?霍霆或者大使馆有联络过你们吗?”

“噢。”于笑脸上的笑意立马收起,就像翻牌子一样迅速,连个过渡的嘴脸都没有,“你女儿还活着,不用着急。”

“那霍霆呢?他们去了几个人?听说阿青也去了德国。新闻上说有人受伤有人死亡,谁受伤,谁死亡?他们现在安全了吗?为什么要劫持他们?是劫财还是别有目的?如果只是劫财为什么会受伤死亡?”阮阮一股脑儿的扔出大堆问题,她心里的疑问远远不止这么少,多到不能一下子从她嘴里挤出来。

于笑好似听到多么可笑的笑话一样,眼梢挑的高高的,看着她,“阮阮姐,你难道没有听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八个字吗?你听我说,”她按住阮阮的肩膀将她推到客厅的沙发上,“在德国的那个男人,他是我老公,我的老公,对你来说,那就是别人家的老公,再说你不有男朋友吗?惦记别人家的老公,还找到别人家里来惦记,可不是本分女人该做的。这本分的女人呢,就不应该吃着碗里的看着盘子里的,说白了,做人不能老活在梦里,该醒的时候,眯着眼睛,也躲不开现实。”

阮阮刚要说话,于笑忽然轻轻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讶的看着阮阮的脚下,“你看,我都忘记让你换鞋了,茶几下面这块地毯可是霍霆专门为我换的,弄脏了我会心疼,你稍等一下啊,阮阮姐。”她快走了几步在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印花棉布拖鞋,放到了阮阮的脚边,“换上吧,要我帮忙吗?”

两杯热茶升着袅袅热气,精致的骨瓷茶杯是孔雀尾的造型,阮阮见过这杯子,一只要将近两万块,对于于笑这个从小就长在富贵家庭里的小孩来说,两万块买个杯子也没什么不能接受,还不如她买二斤进口樱桃费劲。

贵是贵,也就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儿。

可她今天来不是陪她闲话家常,听她揶揄嘲讽,也不是来替她鉴赏茶杯的,她要知道,霍霆与呢呢,到底怎么样。

阮阮低头瞥了一眼那双印着双C标志的居家拖鞋,站起来坐到单人位的沙发里,远离了于笑,“不换了,我问完话就要走了。”

于笑放在孔雀尾上的指尖收回,靠进沙发里,面带微笑道,“住了好几年的别墅也没把你乡下人的习惯改过来呢,没有佣人伺候,进门连鞋都不想换了,不过不想就不想,来者皆是客。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也不急着走,来一趟又是地铁又是公交还要爬山,应该很累,晚上就留在这里,晚餐我让人做的丰盛一点,出了霍家,再想吃这么好的,就要自己花钱了。我知道你们拿薪水的,很辛苦。”

这客厅里除了阮阮就只剩沙发茶几水晶灯,也不知道于笑这唱的是哪出戏,又是唱给谁看,或者这就是于笑的职业病,情到浓处戏自来。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阮阮弯着嘴角礼貌的朝她笑笑,“你那么爱你的老公,如果他有事,你现在一定没有了谈笑风生的心思,知道他很好,我女儿很好,我就放心多了。”

阮阮站起来,作势要走,身上的娃娃裙前后翘着,和女神一样漂亮的于笑相比,她更多的是小家碧玉的温婉气质,“我还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霍霆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在德国的临时号码,孟东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毕竟我女儿也算半个当事人,她还小,我想了解她的情况,至于你的老公,毕竟我和他曾经夫妻一场,我问问他的情况也算正常,这并不是旧情复燃的前兆,最多,算我这个人,太善良。”

于笑很少见这样的阮阮,在她的印象里巫阮阮一直是小绵羊,除了会在逼急了说上几句解气的狠话,便只剩哭哭啼啼,永远只会躲在男人的怀里充当一个小鸟依人的角色。

她真不知道,那个软绵绵的巫阮阮,和现在这个冷静自持的巫阮阮,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

是不是没了男人的依靠,她自己也可以坚硬起来?

而且巫阮阮,似乎没有她平时看起那么笨,她还知道自己能谈笑风生就是霍霆安然无恙,没有把脑子慌乱成一团浆糊。

于笑低声笑了笑,笑声清脆如铃,“ 哎呦,我还头一次听说有人赞美自己善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不是谦虚吗?阮阮姐,谦虚,谦虚你懂吗?”

巫阮阮眉眼轻弯,暖风和煦的模样,“我很谦虚啊,我没你漂亮,可是我真的比你善良。”

于笑的笑容忽然一凉。

阮阮笑问,“你有霍霆的联系方式吗?还是,霍霆的联系方式连你,他也没告诉?”她觉得自己该离开了,这再待下去,指不定于笑一个心血来潮又要甩她耳光,她不想吵架,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还得到了霍霆也是平安的消息,“既然你也不知道,我还是回去等到孟东的电话可以拨通吧。”

她正打算离开,于笑冷着脸伸出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阮阮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怎么了?忽然伸手,吓我一跳,以为又要挨揍。”

于笑不怒反笑,那么漂亮的脸蛋,笑容居然令人毛骨悚然,“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去打人的野蛮人吗?”

“不是,”阮阮否定,双目闪亮,“你在我眼里是我高攀不起的千金大小姐和美丽富太太。”

于笑勾着嘴角在她手臂上搭了一把,“刚刚这半边地毯都踩脏了,你还是从这边走吧。”

阮阮点头,“ 霍霆安全就好,他安全你和阿姨就不用太担心,至少人能平安回来,你现在还在哺乳期,着急上火对小孩子也不好…”

她正要迈步离开,脚下忽然一绊,失重的向前扑倒,于笑惊讶的尖叫一声,十分敷衍的拉了一把她的手臂又松开,阮阮再用手去撑茶几时便已经来不及,一杯热茶被她推出老远,落地摔碎,另一杯被她掀翻,热茶泼在她的领口,迅速的渗透。

脖颈迅速的红起来,在她白希的上,格外显眼。

“哎呀,你有没有摔坏呀阮阮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巫阮阮闪了一下腰,好像那时怀孕一样扶着腰爬起来,鼻尖上惊的出了一小层细汗珠,“既然能下脚绊我,就别怕我摔坏,我要是摔不坏,你更怕。”

208:27年后,再相见

:2014-3-17:22:40 3652

茶杯落地的声音很清脆,霍老太太在二楼隐约听到,变抱着霍江夜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二楼的平台看一眼,见到阮阮的时候还颇为惊讶,“呦,阮阮来了!”

巫阮阮抬头,不禁发怔,她们才多久没见过面,霍老太太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多么白希丰满的美人,现在面色暗黄不说,黑眼圈也极重,人也清瘦不少,如果不是那一身华丽的衣着,谁能看得出那是整日只知道打牌逛街的霍老夫人,乍一看那张脸,还不如包养得好一些的市井老太太。悫鹉琻晓

就算是喜欢孙子,也不用把自己累成这幅模样。

那被蓝色小被子包裹的婴儿,阮阮看不见模样,可她知道那就是霍霆一家人都当做宝贝的小儿子。

霍老太太从二楼下来,看见这一地狼藉,又看见阮阮的连衣裙上的茶水印记,还有地上的茶水碎片,多少有些不高兴,换了谁也不愿意别人在自己家里闹个低飞狗跳。

阮阮尴尬的叫了一声“阿姨”。

同样是留着霍霆血液的小孩,只是因为是个男孩,那个小家伙,看起来要比她的喃喃幸运的多。

阮阮蹲下身,将地上的几个大块的碎片捡起来,“您别踩到了,再摔着,还抱着小孩。”

于笑两步走到阮阮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掌,“阮阮姐,你怎么能用手捡这些碎片,割伤了怎么办,这是粗活,你都干了,我不如请你来家里给我们当佣人好了。”

阮阮的肩膀忽然瑟缩了一下,迅速的甩开了于笑的手掌,她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原来她放在茶几旁边专门用来装垃圾的小竹筐,便将那几骗碎片放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瓷片的锋利尖角上,还沾着点点鲜红的血迹。

“你这肚子…”霍老太太不住的对她打量,虽然阮阮穿着宽松的娃娃裙,还是能看得出她不再是孕妇,“是生了,还是没了?”

阮阮轻轻攥住自己的手心,淡淡的微笑道,“生了,对了阿姨,您有没有霍霆的联系方式,我想问问他和呢呢怎么样了,我看了新闻,好像有人受伤,看你们这样子出了事故的应该不是霍霆,不知道和他同行的朋友我认不认识,如果也是我的朋友…”

霍老太太一脸的顿悟,“这事啊,我刚才还以为你到这来是要看呢呢,正想告诉你他们去德国了,霍霆在德国也没有个电话号码,每次打电话都不一样,估计都是酒店,反正打过去说的都是德语,谁听得懂,新闻你看了?”

“就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他们出了意外,霍霆和你联系了吗?”阮阮点头。

“联系了!”霍老太太一副理所当然,“新闻没出来就跟我们联系了,告诉我和笑笑看见新闻不要吓到,他在酒店门口和另一个小男孩被劫持了,他情伤,那小男孩为了帮助他逃跑就挨了一刀,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呢呢一直和阿青在酒店,没赶上这事,小姑娘懂什么,霍霆说也没吓着,都挺正常,那边还得再调查一阵子,调查完了就回来了,你就先回去等着,他回来我让他联系你,到时候你再来看呢呢。”

这一番话说的轻松畅快,好像她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样,可巫阮阮听在耳朵里,心里格外难受,那个小男孩是谁啊?谁家的孩子也不该替别人去死,她们是怎么这样笑对一个为自己亲人牺牲人,自家人命比天高,别人家,就该命比纸薄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总是自私的,谁都希望,牺牲的那个,不是自己的亲人。

阮阮也是一样。

“那好吧,我等他联系我。”阮阮轻声应着,正要离开,霍老太太突然笑米米的问,“你生的是丫头吗?”

阮阮很满足的微笑,“是女儿,七斤八两。”

于笑漂亮的脸蛋,又在一瞬间刷了一层阴霾,好像别人家孩子的肉,都是抢来她儿子的肉贴上的。

霍老太太笑笑,“那还挺胖。”

“妈,我就说阮阮姐不是一般女人,现在还有几个女人挺着肚子离婚,还能把自己照顾的这么好,心得多宽啊,心宽可是福气。”于笑在身后插上一句。

阮阮嘴角轻轻弯着,不打算和她争辩下去,她生的宝宝白白胖胖,已经是她最大的胜利。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三个人一起看过去,安燃一脸担忧的看着阮阮,想说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家领导在外面急的都快跳车了。

于笑是个眼尖的人,安燃虽然长的也算眉目疏朗,穿的也很入潮流,可那一身,没哪件是名牌。

阮阮不等其他人开口,便立马转身朝安燃走过去,一边回头和霍老太太打招呼,“我先走了,等霍霆回来,我再来看呢呢。”

于笑心里觉得可笑,敢情巫阮阮一直是在硬撑,她男朋友,也不过如此啊。

霍老太太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看着阮阮和别人走了就是别扭。她站在门口,看着阮阮和安燃离开,大门外,停着一辆橄榄绿的悍马。

那悍马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而年轻的男人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儿下了车,孩子哭的很凶,他着头和小婴儿讲话,有些焦灼的英俊眉宇在抬起的一瞬,好像一道带着雷鸣的闪电,从霍老太太的眼前震撼闪过。

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匆忙的追了出去,于笑莫名其妙的走到庭院里,愣愣的看着身手突然敏捷起来的婆婆,嘲讽的笑了一声,“跑的真难看,老母鸡似的…”

阮阮一到了安燃身边,他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霍霆和呢呢怎么样?”

“他们现在都很好,霍霆受了轻伤,呢呢没被劫持,还好。”阮阮轻声安慰。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劫钱就劫了,钱没了还能赚,”他突然皱眉抱怨着,“你不说就几分钟吗?你都进去快二十分钟了,喃喃好像饿了,一直在哭,车顶都要给我们炸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生的小活驴,一哭起来震天撼地的,那车里都没发呆,广播体操我都在外面做一套了。”

“我没事,多说了两句。”阮阮一手捂住自己被烫红的脖颈,一手好似拖着手臂一样捂着被撒过茶水的地方。

“你有没有事谁知道啊?领导急的不行,他说霍霆的新老婆很凶悍,我们俩都有一种送羊入户口的感觉,要是带两个保镖来你还让人欺负了,那太说不过去了,唉你捂着脖子干什么?”安燃去拉她的手腕,阮阮不松手,反倒捂的更紧。

安燃没有一皱,猛的拉下来,脚步忽然一顿,瞠目结舌道,“怎,怎么了这是?懒懒?”他仔细的去观察她脖颈上的红印,还有鲜红的血迹,拉住阮阮的手臂,不再让她往前走,翻过她的手心看到了几块细长的小口,因为他的过于用力,正往外渗着血,他的力度马上放软下来,“被打了?被划伤了?”

紧接着,他又看到阮阮手臂一侧的裙子湿淋淋贴在身体上,细长的一条浅褐色印记,连她的内衣边缘都透过来。

“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比包子还软!谁都踩上一脚!”安燃怒其不争的低声训了她一顿,打算回去找霍家人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谓豪门的待客之道,就是这么低级,进去时一个好好的女人,出来时怎么就成了这模样。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来吵架的,再说我们也吵不过他们,走吧安燃。”阮阮拉住了正要转身的安燃。

两人同时看到了悄无声息疾步而来的霍老太太,不过显然,她的目标不是他们俩人。

而是别墅的大门。

“阿姨!”阮阮松开安燃追上去,“出什么事了走的这么急。”

霍老太太站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阮阮,目光有些迟疑,拧头的动作也慢的好像被放慢了的镜头。

大门外婴儿的哭声清晰无比,阮阮也看到了正在车旁抱着喃喃来回踱步的霍朗,他低头轻声哄着小宝宝的模样,比天上的太阳还明亮温暖,大大的他,和小小的她。

可阮阮不能让她和霍朗相见,只要提到霍家人的名字,霍朗都会不自觉的变得阴沉一起来。

霍老太太推开拦住她去路的阮阮,径直走到大门口,按下电子门锁——咔哒。

镂空的雕花铁门,被她缓缓拉开。

霍朗转身,抬头,刹那间,清俊的眉眼里闪过急剧的错愕, 紧接着,变着冷到极致的沉默。

对视,变成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