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听起来怎么那般像捧在怀里的定时炸弹,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秒秒倒计时,还看的无比清晰,甚至可以听到它每一秒发出的冷静而渗人的——滴——滴。

霍霆弯下身体,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目光里盛着父爱的光芒,指尖轻轻在她的小鼻尖上点了点,一个温柔的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声音悄悄得只剩一点点气息,仿佛他手臂之下的女孩是这世界上最浅眠的人,他说——小宝贝,我是爸爸。

孟东撇过脸看向窗外,安燃心里一酸,喉结也跟着不自然的上下滚动。

霍霆在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三角护身符,打开包裹着喃喃的被子,放在她贴身的腰侧,眯着眼睛笑的像个小孩,抓起她的小手在嘴里轻轻啃了一口,“护身符给你,等爸爸回来,还有…”

孟东再一次提醒霍霆,他们真的是一点点的空白时间都没有,现在离开,还要一路的极品飞车,才能赶得及。

霍霆的身体微微僵硬着,对小女儿说了最后一句话,“爸爸很爱你。”

离开的时候,他留给喃喃的是一个暖风般的笑脸,还有笔挺决绝的背影。

安燃没来得及问霍霆,你要去哪,也没来及说,既然你来,不如多看看她们。

男人总有男人的道理,不必对世人开口解释。

从前安燃一直认为,从霍霆那个薄凉的长相来看,他就应该是个薄情的男人,可谁知道呢,可能连被他守护着的深爱着的巫阮阮都不知道,原来这薄情男人的爱啊,深如瀚海。

我们这一生,不知道会见识到多少种爱情,可有多少人有幸,能见识到这样的真情,你说它深不见底,我说它,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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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异世穿越到襁褓女婴身上,她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任女王,可惜仅仅在位几日,便引发兵变。

十六年后,她是另他国闻风丧胆的靖国三军大将之一,没有她打不赢的仗、攻不下的城!

红颜只为英雄醉,女子岂能宰沉浮?而如今英雄独醉红颜,女子亦能宰沉浮!

“你要的是什么?一生相守?一晌贪欢?还是简单而安然的生活?或者是驰骋沙场剑挑英豪?”未央语调平淡,语气中却似乎包含一切,冷淡中透着一丝华贵之气与坚定。“我都给你!包括那原本属于你的王位!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起兵为你夺来!”

“不为后?呵,那便永远不要嫁人了!”济桓冷笑,幽冽的眸中燃起烈火,似要将眼前人燃为灰烬,“记住,你能嫁的人只有寡人!”

后宫侍婢皆传言,她被废,为了逃避所以选择战场。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甘愿放弃即将到手的后位。

她不在乎王位、心甘情愿将江山拱手让人。

她不在乎名声、没名分怀了孩子又怎样?

她更不在乎后位、让歼人夺去也无妨!

她要的不过是,今日为君舞,生生为君舞罢了。

190:用你的男人,换我的女人

:2014-2-28 8:25:07 4161

童瞳说,她干女儿将来一定是个女高音歌唱家。悫鹉琻晓

因为她觉得别的小婴儿的哭声,都特别像驴叫,而她们家喃喃,比大家技高一筹,特别像——活驴。

活驴一样的霍燕喃每每哭起来都会让房间里的男人女人团团转,只有阮阮一个人觉得,这是天籁,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没听到过她自己的女儿发出过半点声音。

这哭声,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天籁。

日子好像从来没有因为那两个漂亮的男人改变过轨迹,如此的行云流水。

阮阮靠在床头抱怨着,为何这鸡汤没有味道,没有味道的鸡汤该怎么喝,然后向安燃伸出手里的小瓷碗,“再来一碗。”

童瞳一身高调的浅绿色小洋裙,坐在婴儿床的旁边不断对着小喃喃拍照。

晏维则倚在窗边逆光而立,嘴角的小梨涡深深的陷进去,看着他深爱的女人们现状是如此安好。

谁也没想到,这一天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除了阮阮,没人认得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当然,他们这些平民,也没见过一个女人,高贵到连病房的门都需要随行的保镖给推开。

酒红色的干练短发被打理的精致,纯白套装大气得体,举手抬足之间尽是优雅,这真是十分的令人难以置信,这个眉宇间颇有母仪天下气质的女人,竟是来自霍家。

保镖为她搬过椅子时,顺手轻拂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姐…”阮阮温顺而礼貌的叫了她一声,然后尴尬的看了一眼正在她床边逗孩子的童瞳。

女人敏感的天性让童瞳瞬间警觉起来,她挺直了脊背斜睨向从容不迫的入侵者。

霍筱今日的妆容十分淡雅,她压人的气魄只来自高贵与大气,丝毫不见攻击型,微微一笑后,带着6克拉奢华钻饰的手指轻轻落在阮阮的手背上,“辛苦了,阮阮。”

她转身从另一个随行保镖的手里接过一个包装十分高档的深褐色礼盒,并没有高调的打开,展示自己的诚意,而是将礼盒轻落在阮阮的手边,自然到好似她是真心诚意的来探望自家的姐妹,带来不过是自家的苹果鸭梨,“我父母很挂记你,他们人暂时不在国内,不能来看你,要我转告你好好休息,小孩子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不要客气。”

从阮阮第一次见霍筱,她便永远是这幅不温不火的模样,这个人好似天生让人无法讨厌起来,可是更多的,是让人无法靠近过去,连霍霆和她都不算太亲近,所以,是谁告诉她,自己已经生了喃喃呢?

阮阮也跟着亲切的笑了笑,“谢谢你们惦记我,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她看似很期待的打开礼盒,惊讶至极,“真漂亮!”

生呢呢的时候,霍筱送来的是给呢呢的镶钻小手镯,这次,送来的是镶嵌宝石的长命锁,说是来看望她,送的礼物,都是给他们霍家的小孩。

送的贵重,也不见得就代表他们真待见阮阮,也可以理解为人家懂礼数,在霍家人的眼里,生下来的才是霍家的小孩,没生出来的时候,谁来理你。

阮阮合上礼盒,放到自己的枕边,笑着问,“是霍霆告诉你我生了吗?”

霍筱淡淡的微笑,起身优雅的踱步到婴儿床旁,“不是霍霆,是沈茂。”她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童瞳,然后弯身在喃喃的小脸蛋上捏了捏,“鼻子嘴巴像我弟弟。”

她的探望如此简单,寥寥几句,便准备离开,对于童瞳也没有多看,似乎那是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上一眼的女人,反倒是朝安燃微笑了一下,而至于不动声色站在床边的晏维,似乎只成了一个肉身摆设。

霍筱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童瞳一人身上的香水味,相比霍筱的淡雅,她的盛放似乎更加的妖娆。

童瞳从未从任何的侧面见过霍筱,也无从知晓,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是单凭想象,她脑海中虚构的霍家女儿,应该是野蛮霸道和嚣张跋扈,谁成想,竟出落的是这般大方典雅的模样。

她自觉已经有了足够睥睨天下的气场,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她所见的天下,还不够宽敞。

童瞳可以肯定,霍筱知道自己是谁,她是故意走到她的身边,才说出那句,‘沈茂告诉我的’,这无非是一种沉默的宣战,并且在她来不及反击的时候,先朝她的额头中心,开了一枪。

这个霍筱,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却能做到如此的淡然处之,而童瞳这样爆烈的性格,一旦因为霍筱那样一句示威性的话而去和沈茂大闹一场,便会显得她是如此的一个市井泼妇。

童瞳气愤的将长发向后一撩,双手交叉抱着胸,冷着脸道,“什么招?这是什么招?敌不动她不动是吗?比谁能忍是吗?考研老娘的耐性是吗?看谁先修炼成忍者神龟是吗?”

童晏维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发着火的童瞳,是不需要任何安慰的,只需要个不怕疼的去挨揍。

安燃还云里雾里,以为童瞳的脾气不过来自于漂亮女人对漂亮女人的嫉妒,还象征意义的安慰了一下,“那还能怎么动,见了面你们俩挠一通,谁赢了谁当女神吗?你没看见人家还带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就算连喃喃都算上我们捆绑式作战也不是人家对手啊…”

童瞳猛的一回身,瞪着他,安燃愣了一下,赶快坐到阮阮身边,摸起一个苹果开始认真的削起来,“吃个苹果啊阮阮…”

巫阮阮担忧的看着童瞳,思考了半天也没思考出来针对于童瞳而适用的安慰之词,好半天才开口道,“人人都说于笑不好,可是霍霆还是偏偏要,陷入爱情里的男人,都是瞎子,他才不管他不爱的那些女人到底比他的女人好多少。”

安燃的手腕稍稍顿了顿,心里突然明镜了三分。

童瞳那气势汹汹的目光就转向了阮阮,“你脑瘫啊!什么叫‘那些女人比他的女人好多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比我好了?老娘走的是冷艳性感路线!她哪来的清汤挂面!”

安燃低着头,稍稍挑了挑眉,心里已然明镜了七八分。他削了一半苹果放在阮阮手里,朝她眨了下眼,“战士巫继光,你就别堵枪口了,吃东西吧,吃吧吃吧…”

所谓的狠角色,就该是霍筱这般,波澜不惊的来,云淡风轻的走,来去的余风便打破了别人的风平浪静。

在两人恩爱缠绵的大床上,童瞳骑在沈茂的腰上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质问道,“你和你未婚妻私交过密,怎么解释?”

沈茂摸着自己的脸颊眉头轻拧,“我未婚妻?是有些密,每晚都在我床上滚来滚去,动不动还要骑着我…”他暧昧的挺了挺腰。

童瞳沉默的审视他许久,阴森森的低下头,“你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女人,我怎么觉得,你们正在按部就班一步步的走向婚姻的殿堂…”

一秒,两秒,若干秒的沉默之后,沈茂亲昵的在她滑腻腻的腰间揉了一把,柔声道,“没有,你想多了。”

可事实,真是她想多了吗?童瞳在心寒的冷笑。

他不仅仅是犹豫,而且是犹豫了很久,令人的心慌的久,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如此的明确清晰,不过区区两个选项,是或者不是。沈茂的慎重与拖延,不过是他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童瞳在想,她和沈茂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是即将随着他的婚姻走到尽头,不是她不争取,而是他的天平已经向家族利益低头。

她照常去医院看喃喃,和安燃还有晏维一起把阮阮接回安燃的家,依旧打扮的妖娆美丽,会在小喃喃的圆圆的脸上上印上鲜红的唇印,看起来她非常的好。

也不是不会难过,只是天生的骄傲不让她说。

她也不去晏维那里睡,整日睡在阮阮的房间,和她睡一张床。

半夜里,喃喃活驴一样的嚎啕大哭,她闭着眼睛直推阮阮,“扔了!”

“你要把什么扔了呀你?”阮阮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心想干妈到底不是亲妈,哪能一哭就要扔孩子,她从婴儿床里抱出小喃喃,出了卧室在客厅里哄着,安燃听到哭声也开了灯出来,看到阮阮在喂奶视线自觉地避开,“饿吗?阮阮,给你做点吃的?”

“不吃了吧…”她犹犹豫豫了半天,“吃也行…”

嘭——一声,她卧室的门被关上,还有落锁的咔哒声。

客厅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阮阮只好抱着喃喃睡到安燃的床上,而作为新一代吃苦耐劳的新干爹,安燃自然抱着毯子去睡沙发。

那天早上的日光格外好,照的人睁不开眼,小喃喃吃饱了睡着,可怜阮阮这一夜都没有睡好,一边看着安燃往餐桌上端早餐,一边对着小碗磕头犯瞌睡,童瞳还反锁着她的房门在睡懒觉,雷打不动。

那个永远需要用力的踹上两脚才会被人注意到的防盗门忽然哗啦了两声,阮阮愣了一下,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口去,一边打开里层的防盗门,一边问谁。

“阮阮,是我,沈茂。”木门被打开,阮阮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拧开了防盗门,“早啊,沈总…”

沈茂扶着门框,微笑清爽,“我女人说,你不给她放假回家,我领来了个人,跟你交换。”

说着,他微微侧身,隐藏在楼梯上依墙而立的男人,向上迈了一步。

“巫阮阮。”

——————【小剧场】——————

喃喃:我以为生出来,大家就不会觉得憋了,结果赶上我城城叔叔出差,哇塞,又憋你们一通…

原城:小宝贝,我是爸爸…

霍霆:放你的屁!你敢当她爸!

原城:小宝贝,我是你干爹…

霍霆:放你的屁!你敢当干爹!

原城:凶你麻痹,把我凶死了你以为你能善终!

霍霆:你麻痹你凶不凶死你老子都觉得善终不了!

原城:散场!

我回来了姑凉们,更新恢复,我发现我只要一出差,准被各种各样奇怪的病魔撂倒,这说明什么啊,我与出差旅游等事宜八字不合,森森的觉得自己好省钱,就该在家码字,很谢谢泥萌的体谅,我爱泥萌。

191:宝宝,我是爸爸

:2014-3-2:20:30 3792

巫阮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好似还未从那连绵的睡梦里醒过来。悫鹉琻晓

他看起来疲惫至极,眉宇之间的倦意令他的清俊无端增添了几分沧桑,曾经总是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已经变成了精短的发茬,黑色的亚麻衬衣仅系着几颗纽扣,若隐若现的锁骨与胸肌性感而不羁,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源源不断放射着他强大气场的男人,仅仅是嗅到他的气息就知道这里是安全的领地的男人。

他是…霍朗!

巫阮阮有些不敢置信,如果真的是霍朗,他的意气风发怎么变成这幅劳顿的模样,她不禁的抬手,试探性的靠近他,在他的胸肌上戳了一下。

霍朗仍旧声色未动的看着她。

阮阮的手指缓缓向上移动,刚一触及霍朗脸颊的皮肤,还未来得及用力捏,便被霍朗不着痕迹的躲开,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被他一把捏住了小脸蛋儿。

“你要捏我?造反吗?”他倨傲的神情与冷艳华丽的声音好似一块巨石,击碎了他们之间全部的不敢置信与陌生。

阮阮的脸被扯的变了形,她白希的小手牢牢握住霍朗的手腕, 那一句含糊不清的“霍总”只说了一个字,便已融化在他的唇齿之间。

阮阮已经没有了圆滚滚的肚子,搂在怀里,比枕头还要软。

她的个子太小,霍朗干脆搂住她的腰将她提到自己的脚面上,阮阮穿着软乎乎的卡通拖鞋,在他的黑色短靴上踮着脚,像悬在悬崖边的人,在动荡的风里,牢牢攀住劲松的枝干,仿佛一松手,就要丢了性命。

有人说,不经历分道扬镳和别后重逢,不会知道自己爱的有多深。

‘我不想失去’与‘我再也不想失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

前一种可以是任性,后一种,才是彻底的真诚。

安燃端着煲好鸡汤的砂锅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怔了一下,直到觉得手指有些发烫才回过神,将砂锅放到了餐桌上,打开盖子,拿起阮阮的小碗,想了想又放下,盖上。

先盛出来,恐怕会凉。

沈茂站在走廊里淡定的看着拥吻的两个人,想在墙壁靠一下,愣是没找出这斑驳的走廊里,有哪块地方是干净的。

他敲了敲霍朗的肩膀,“借个过。”

阮阮脸色一红,正欲离开霍朗的唇,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霍朗抱着她向旁边迈了一步,将她抵在墙上,给沈茂让出了那不怎么宽阔的门口。

阮阮踮着脚有些累了,身体慢慢下滑,霍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低声咕哝道,“哪儿跑。”

“脚酸。”如此的温柔清浅,轻飘飘的棉絮一般揉进了霍朗的耳朵里,堵得他可闻的全世界里就只剩下这个女人,其他的一切,全部成了背景音。

他的右手恢复的不太好,还不太能用力,只好搂住她的腰肢,然后微微弯腰,左手大掌托住她的臀部,在她惊讶的低呼中将她抱起。

阮阮慌张的搂住他的脖颈,双腿本能的盘上他的腰,生怕单手扶她的霍朗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

没有了呢呢的重量,她变的很轻,尽管看起来脸蛋圆润了很多,可还是瘦的让他心疼。

“这样累吗?”抵着她的鼻尖,霍朗低哑着性感的声音问。

阮阮轻轻摇头,鼻尖与他磨蹭着,“不累,就是害羞,进去吧,邻居看到不好。”

“不进,亲够了再进。”邻居看到就看到,他亲的又不是邻居家的闺女,他不在乎让谁看到他和阮阮接吻,只是他现在连走上几米距离的时间都不想让出去,他的吻,全然是亟不可待。

阮阮也把心一横,不进就不进,亲够就亲够,公安不管法院不抓,别人看到他们在公共走廊里接吻,最多说上一句伤风败俗,可是我谈我的恋爱,哪里来的风俗说不能吻我自己喜欢的男人。

接自己的吻,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她已经决定就这么干的时候,霍朗却突然抽离,他意犹未尽的舌尖似有似无的舔过自己的嘴角,将阮阮放下,吞了吞口水,正色道,“进去,反正永远都不会亲够。”

童瞳两耳不闻窗外事,睡梦悠长,沈茂和安燃面面相觑的站在房门口,谁都不愿意当敲门的出头鸟。

安燃问他,“童瞳到底是你的下属,还是你的家属?”

沈茂抿了抿唇,“什么属都是你家,作为主人,你应该把她叫醒。”

安燃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想她起来,她比喃喃还不好伺候,你应该这样想,如果是下属,你应该鼓起勇气当机立断的毫不犹豫的把她叫醒,制止她这种赖床偷懒翘班的可耻行为,如果是家属,你凭什么让我给你当炮灰?我和你熟吗?”

两人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霍朗拉着阮阮从门外进来,安燃想到自己曾是多么英勇的把钥匙摔在他的脸上,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车是你的,阮阮不是你的了’,就有些无地自容,吹牛吹大了,牛掉下来,总要砸到自己,巫阮阮还是人家的,自己只不过在适时的时候,耍了那么一把帅气,仅此而已。

他正想着该如何与霍朗打招呼,霍朗自己主动走到他身边,十分豁达的在他的臂膀上拍了一把,“好久不见。”

安燃看了一眼霍朗与阮阮紧扣的双手,吸了吸鼻子,咧嘴笑笑,“也没多久,我倒觉得你回来的挺风驰电掣的。 ”

霍朗挑眉,这样一个简单的表情动作,衬上他如今这发型,带着强烈的入侵性,“我要看喃喃。”

阮阮拉他往安燃的房间走,“喃喃在这间房里呢!”

霍朗出奇的顺从,乖乖的被她拉着进了房。

那小小胖胖的婴儿,正在偌大的双人床正中间睡的酣畅,脸蛋圆圆的好像快要掉下来一样。

霍朗坐到床上,他的大手去握喃喃的小手掌这么小的一个,好像轻轻一用力就会碎掉,还有…

那一股属于婴儿身上才会有的,淡淡的奶香。

他想亲一口,呢呢突然动了一下,慢悠悠的醒过来,黑亮亮的大眼睛好似刚洗过的葡萄一样,圆溜溜的转了转,霍朗还以为面对陌生人,她会毫不犹豫大哭一通,没想到,她除了紧紧握住了霍朗的手指和紧紧盯着他,再没有半点哭闹的迹象。

喃喃长的像阮阮,眉毛眼睛像极了,这么小就能看出她将来必定长成小家碧玉温柔似水的模样,而她的鼻子和嘴巴,是有那么一点点像霍霆。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但同时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想喃喃变成阮阮的缩小版,所有的地方都像阮阮,可不现实。

他在叙利亚睁开眼睛的第一秒钟,脑子里便只有两个字,“阮阮”,他想回来,从来没有任何时间,任何一刻,他会如此迫切热烈的渴望去一个地方。

所有的过往都可以既往不咎,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他曾为爱一个女人赴汤蹈火,无谓生死,他以为那已经是这一生最深的爱恋,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让他变得对生命如此吝啬,她让他想活着,想回到她身边活着。

沈茂一直在想,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安慰霍朗,没有适当的时机更没有适当的言辞,倒是霍朗,他自己想了想,挥走了沈茂的面前的烟雾缭绕,说了一句,“就算是一个赝品,这世界上也不会有人比我更逼真。”

霍朗不知道霍霆在她心里的刻下的痕迹有多深,如果他来了,她还没忘掉霍霆,就算他涂抹痕迹的功夫不够深,也不够努力,霍朗也不知道他在阮阮的心里有没有落下一点痕迹,但是至少,他能看到阮阮的心墙上,有他自己影子,连影子,都那么高傲的不容易让她来靠近。

他想,如果他还能活着,他便哪里也不会再去,一定要稳稳的待在阮阮的身边,用挖的,用搬的,用抠的,无所不尽其极的不要脸的,也要挖倒阮阮心里的那个小墙角,让她永永远远坍塌在自己的臂膀之下,把她宠成一个感情上的懒虫,再想去爱别人,恐怕一点心力也抽不出。

如今的现实是,他必然要接受这个小女孩,给她最好的父爱,连同喃喃心里的小墙角,一起挖倒。

小家伙的手很有力,霍朗轻轻勾住,温情的低声道,“宝宝,我是爸爸…”

阮阮又感动又心酸,她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爬到喃喃身边,凑热闹一样抓住她的另一只小手,轻声道,“我是妈妈。”

“沈茂说,生下来有七斤二两?”

“嗯,七斤二两,有点点超重了…”阮阮伸手去摸了一把喃喃的尿不湿,柔声的答他。

霍朗对着小喃喃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一脸的怒其不争,“你那么能吃,为什么她只有7斤2两?”

“…”什么叫做只有7斤2两!这脸,这脑袋,普通初生婴儿的小帽子都已经带不上了啊!

“她为什么睡在这里?很早以前不就定了婴儿床了吗?床在哪里?”他的回归,不仅仅是爱情的再一次造访,更像中央来人体恤民情,面面俱到的审查。

阮阮面露难色,吭哧半天没说。

“没送是吗?”

“不是不是!”阮阮立马摇头,“喃喃的小床在我房里,昨天童瞳…”

她话没说完,霍朗忽然一挺身,疾风一样冲了出去。

192:你是不是瞎!老娘明年十八!

:2014-3-3:21:37 3658

幸好霍朗是没有武功的,他拨开门口那两个正处在激烈商讨中的男人,一掌劈在了门上,安燃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门框上掉了一块木茬,“唉唉唉,你轻点,这不是钢板。悫鹉琻晓”

霍朗没理他,拉着门把手咔哒咔哒作响,沈茂被霍朗这火爆的模样吓了一跳,惊讶道,“阿朗,你怎么了这是?”

童瞳正睡的四肢舒展,被这震天撼地的敲门声吓的不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昏昏涨涨的就跳到地上开门,没等看清门口站的是谁,便已经双脚离地被霍朗打横抱起。

“姓霍的!”

霍朗二话没说,一个转身将人扔到了沈茂的怀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的如同传麻袋。

连沈茂都被他弄个措手不及,险些没接住自己的人,惊的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你快三十了吧?怎么好意思占着婴儿的房间的?”霍朗快速的在房间里扫视着,拎起一条单薄的毛毯劈头盖脸的罩在童瞳的身上,“还以为你多狠一角色,原来也就只能是捏一捏巫阮阮这种软柿子。”

童瞳气愤的拉下脸上的毛毯,发丝凌乱,素面朝天的狠狠瞪着他,指了指霍朗又指了指自己,“老娘如花似玉你说我快三十?你是不是瞎!老娘明年十八!”

“沈茂瞎。”霍朗略显嫌弃的扔下一句炸弹般的话。

“你什么意思姓霍的!你说谁瞎!他怎么瞎了!我如花似玉我…”

“别吵,别吵宝贝儿,大叔接你回家,淡定点,知性点,你可以的…”沈茂抱着穿着睡衣并且抱着毛毯张牙舞爪的童瞳一路往门外走,他现在是一定肯定的不能把怀里的女人放下,这两个人一定甘柴猎火不是相爱而成想杀,非要弄出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