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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在胸口好似要挣脱身体一样,“扑通,扑通”,霍霆觉得自己搂住阮阮身体的手臂紧绷到自己的肌肉都隐隐发疼,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在历经如此多的狂风巨浪,可以变得更加坚强,可他还是不得不认输,哪怕是要看到阮阮一个小小的闪失,他都觉得惊悚无比,这种由阮阮带给他的千钧一发,他半分也承受不了。悫鹉琻晓
他心跳的太难受,将阮阮稳稳放在椅子上,在阮阮惊慌的扶着胸口喘息的时候,终于将自己提至胸口的那口气呼了出来,淡粉色的薄唇渐渐覆上一层浅浅的灰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自己的唇,都在迅速散尽温度,可是他的阮阮,还在独自懊恼自己的不小心,脸色绯红,连耳朵尖都变得粉红粉红,用纤巧的巴掌在脸前轻轻扇了下,一抬眼,天生的温婉让她的怨气变得更像在撒娇,她瞪着霍霆,“挤吧挤吧!挤下梁山了!魂都吓没了…”
霍霆沉默着,睫毛微微发颤,阮阮说她吓的魂都没了,那是她不知道霍霆会被她的小意外吓的人和魂一起没了,他抬起手腕,在阮阮的鬓角轻柔的摩挲,阮阮像被人扒了毛的小鸡,呼扇着翅膀就地反抗,两只手连打带拍的向他反抗,企图将他推的远远的。
霍霆的脖颈被她挠了两下,不算疼,可是这样带着一点点小娇气的阮阮,让他难以自控,他毫不费力的拨开了阮阮挥舞着的小手,扣住她的后脑,猛的拉至眼前,速度之快,让阮阮觉得这不是迎面来了一个男人,而是来了一辆高铁!
可他的力道,却在距离她0.1cm的地点忽然收住,预期中唇与唇的撞击并没有出现,他的吻,试探般的轻点在她的唇畔。
阮阮还在瞪着大眼睛处于不可思议中,这人猎豹一样的冲过来,把她吓的眼睛都挤在了一起,吻却像鹅毛雪花一样轻飘飘的落下,好像生怕再大一点点力气,就会惊醒了沉睡的美人。
她手指纠结的卷着他的淡蓝色西服领口,好像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样,紧张的不知作何反应,直到霍霆慢慢的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他的温热的舌尖悄悄从微凉的薄唇中滑出,从她的牙关处轻轻一撬,在她惊讶的准备开口说“不”时,趁虚而入。
霍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本只是想靠近一点,却将她逼得节节后退,明明只想轻轻的吻一下,却在触及到她熟悉的气息和柔软的唇瓣时,被这带着巨大惯性you惑吸引的彻底刹不住闸。
越吻越深,越深越吻,就像着了魔一样的无法将她放开,她一个孕妇的挣扎力量和他成年男性抗衡起来,有着天大的悬殊。
阮阮一定吃过了糖,嘴巴里有淡淡的香甜,她的舌无处可躲,被迫着与他纠缠,可霍霆感觉得到她在害怕,她的手指下了狠力去拧他手臂上的肉,疼的霍霆冷汗涔涔,可他若是怕疼的人,他们之间,还哪会走得到今天。
她甚至开始发抖,发出小兽一样呜咽呜咽的细声,她见自己怎样也挣脱不开,便一口咬住他的舌头!
霍霆的手指忽地收紧,他还能忍,反正巫阮阮是肯定一定不会把他的舌头咬掉,两人的唇齿之间渐渐有了血的腥甜味道,霍霆还是紧紧揽着她的脖颈,可阮阮的力道却慢慢松了,她总不能,就在这里把霍霆咬死。
阮阮的眼泪沿着她的眼角滑过她的鼻梁,落在和她紧紧相贴的霍霆的鼻翼上,微微凉。
霍霆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他缓缓睁开眼,太近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面前的阮阮已然是泪流满面,脸蛋儿上挂满了细碎碎的亮钻…
他如大梦初醒一般,双手齐齐松开对她的桎梏,端坐着身体,咽下口中的血沫,满面歉意的看着她,“阮…”
“不软不软!”她一边抹着嘴一边哭的委屈,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不软…软了就要挨欺负,你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我,你结婚了,你有家了,我也有喜欢的人了,我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偏偏不让,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难道你还想吃着自己碗里,端着别人碗里的吗?”
霍霆抿了抿唇,心疼的看着阮阮哭的像个孩子。
“我没欺负你…对不起…”
阮阮置气一般的抬起右手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不算疼,但确实吓了霍霆一跳,“你没欺负我?”又抬手在他另一边脸抽了一巴掌,仍不算疼,可他明明知道要挨打,还没躲开,硬生生的挨下,她哭着追问,“没欺负我?那刚才是鬼欺负我还是狗欺负我!出血了看到没有!出血了!”
她飞速的伸了下舌头,可霍霆除了她纷嫩嫩的舌头别的什么也没看见。
“出血了,你太过分了!”
霍霆想摸摸她的头顶,巫阮阮气愤的一把挥开,“不要碰我!”
“那是我的血,你看。”他张开嘴巴,伸出舌尖,舌头的两侧一边一个小血口,还渗着两点鲜红,阮阮抹掉眼泪定睛看清楚,“你活该…”
“所以,别哭了,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她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就着眼泪和脸上的猫胡子,彻底把自己蹭成了一个花脸,她犹不自知,霍霆看着既难过,又想笑,五脏六腑都软成了一滩温水。
“那你报警吧,把我抓起来,只要你不生气,别再哭了。”霍霆说的一本正经,还拿出手机解锁,屏幕上闪过呢呢抱着元宝眉开眼笑的稚嫩的小脸后,他按下110,放到她的面前,“你打。”
“你自己打!”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半天,霍霆攒起眉心微微歪头看着阮阮,“我自己打?哪有人打电话让警察抓自己的?”
巫阮阮义正言辞的指着他的电话,睫毛还湿漉漉的,“ 自首,你告诉警察你要自首!”
霍霆更不解了,“我为什么要自首,我怎么了?”
“你调戏良家孕妇!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她想想愈发的觉得委屈,霍朗不在,她还在等霍朗回来,他说他是霍霆的替身,他说她爱的分明是霍霆,如果霍朗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把流浪的日子延后到猴年马月里,她连自己的嘴巴都看不好,连一点点真正能让他安心的事都做不来,她原本只是无声的眼泪突然汹涌起来,不断的抽搭,发出细软的呜咽声,并且有愈发厉害的趋势。
她不看霍霆,肯定无法清晰的捕捉到,霍霆那双如画的清俊眉眼里,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一个深吻变得涕泗滂沱如同女孩被人抢了娃娃,那所呈现的痛苦挣扎,那种心疼,无以复加。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让霍霆面对阮阮的眼泪而更加为难与苦楚。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方颤了颤,一狠心,按下了通话键,打开了免提键,霍霆将手机放在她的面前,静静的等着报警电话被接通。
“你好,我要…自首。”他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眉梢,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要对警察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怎么舒服,不过如果他真犯了法,来说这番话可能就更不舒服,这大不了是碰着哪个脾气不好的姑娘把他臭骂一顿,只要阮阮不哭不生气,骂一顿又少不了肉。
110的接线员问他有什么情况需要反映,他十分腼腆的低声说道,“我调戏和强嗯良家嗯嗯…”
很显然,这么小的声音,是不会被清楚记录,接线员提醒他大点声,巫阮阮突然厉声道,“你大点声,警察说听不到!”
霍霆薄唇一抿 ,咬了咬牙,提高了声调,“我调戏和强吻良家孕妇!”
阮阮郑重的一点头,附和道,“他说的对!”
霍霆瞬间脸发起烧,耳朵根都发热,他无奈的抬手遮住自己的眉眼,和110接线员以一问一答的形式进行着谈话,在问到他现在的地址时候,他突然扯了扯阮阮的衣袖,“别生气了好吗?我好丢脸阮阮,我长这么大除了进警察局去领孟东,我还没进过那种地方,你真的要我因为调戏自己的老婆进去待上几天吗?”
“谁是你老婆?我不是!我不是你老婆,于笑才是你老婆!”
这势力微弱的狡辩,在外人听来,分明就是小两口鸡毛蒜皮的小吵闹,接线员留下一句,“不要妨碍我们办公!”便果断挂了电话。
“你为什么对警察说我是你老婆,我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你调戏和强吻的人,是别人的老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可以置刚刚为你生了儿子没多久的新婚妻子于不顾,你也要想想我的男朋友愿不愿意你做这样的事情,我还要想他,我要考虑他!”想到霍朗临走时,留给她的那个眼神,没有个热忱只有淡漠和疏离,厌恶和陌生,巫阮阮的心里很不安生,是霍霆推开她,才让她遇见霍朗,可好不容易来的缘分,又被霍霆生生扰乱,他们是不是兄弟他们有怎样的恩怨情仇与她无关,她只要她喜欢的人,能回来这里。
霍霆苦涩的扬唇微笑,“阮阮,你这么维护你的现任,你的前夫他知道吗?”
“你在问我哪个前夫?”她眼底含着泪光,微微扬着尖尖的下巴,反问道。
霍霆笑的无奈至极,“那我们换一个问题,你的现任,是安燃,对吗?”
巫阮阮收回视线,正视前方,冷静的回答道,“是霍朗。”
177:如果我说…你信我,还是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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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你可知道,你轻易出口的几句话,对我而言,是何等痛苦的扼杀?
世上的男人那么多,你这么美好,为何非要爱我们霍家的人?为何非要爱上一个与我相似的人?
还是霍朗真有那般大魅力,让你能不计一切与我的过往,去爱上他…
“霍朗”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沉重的铅块一般垂落在霍霆的心上。悫鹉琻晓
连那仅剩在脸上的一点点苦楚的微笑,霍霆都无法再维持下去。
“阮阮,你亲耳听到他说他接近你,是有目的…”他轻声提醒道。
“他是亲口承认了,我也亲耳听到了,可是眼见与耳听都不见得就一定是事实啊,就像猫咪看起来是无害的,可是它总会伸出利爪,猎狗长着犬牙,一生都不见得咬过一次人,你明白吗?”阮阮回答。
霍朗的霸气与不羁,若不是他天生一副好皮囊来遮掩,确实不太像一个好人,吝啬刻薄又冷漠毒舌,可饶是这样的男人,他从来不曾做过半点伤害她的事,阮阮无论怎么样在记忆里翻来覆去的去剥丝抽茧般寻找,都寻找不到,他的一星半点坏。
可霍霆呢?
他干净清新,温凉如水,他不笑时眉目如画,他微微一笑,画里的人就这样活了,可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他心硬如铁。他能狠下心来,让一个与他朝夕相伴的女人步步惊心,险入黄泉,就算没有了爱情,他竟能狠心的去要自己小女儿的命,他的绝美背后,竟是能将人拆之入腹的凶险。
当她发觉自己爱上霍朗那样的磊落之后,才明白,再难去享受霍霆这样的阴柔。
霍霆没有急着辩驳,他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淡粉色的小手帕,他平日里西服的口袋总会给呢呢备上一块,这会儿不给呢呢用,而是给阮阮,他用手绢沾着杯子里的热水,想要帮她擦掉花脸,阮阮侧着头躲开。
“擦脸而已。”他轻柔的解释。
“我自己擦。”她伸手去夺小手帕,霍霆牢牢攥在手里,不肯松开,“你自己看不到哪里花。”
“那我就擦的全面一点!”
霍霆稍稍用了点力,抵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直接将手绢呼在她的脸上,好像给呢呢擦脸那样,干脆利索,阮阮的脸蛋被他又是横又是竖蹭得快要变了形。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想让阮阮相信一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愿意相信霍朗是好的,可是他不愿意,他更愿意相信,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不愿向世人公布的深海般的秘密,就像他自己一样, 他相信霍朗也有,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真正的磊落。
他不愿一心深陷,最后换得的,是又一场哀伤。
霍霆说,“阮阮,如果我说,他不爱你,只是利用你来报复我,如果我说,那些你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毁天灭地的阴谋,你选择信我,还是信他?”
阮阮眸光清浅的望着他,沉默无言。
“阮阮,你信我,还是信他?”他满目期待,近乎乞求。
等待回答的时间仿佛是一个山川轮回那么久,等来的答案却像将这山川劈开的雷电,她轻柔柔的一句话,将他彻底推进孤独的深渊,阮阮说,“我信他。”
霍霆的手腕微微抖了一下,眼眶兀自的发热,他十分牵强的勾了一下嘴角,再也无话可说,人是他自己伤的,信任是他自己打碎的,他怨不得阮阮,只怪造化弄人,相爱却不给时间让他去相守。
他快速的把她的小脸清理干净,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角时,竟然有那么一丝不舍,不想去擦掉阮阮这恶作剧的画。
“我要走了。”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巫阮阮迟疑的看了他半晌,点点头,“那你走吧,你要是没有空的话孟东不是也可以做主吗?连孟东都没有空的话,你可以发邮件给我,我的工作邮箱我发到你邮箱里,等我出了方案你可以直接在电脑上审,有什么问题直接回复在邮件里。”
霍霆很有耐心的听她一件件交代完,才开口,“不是现在走,是我离开中国。”
“离开中国!”阮阮惊讶的看着他,“去哪?带于笑走?移民吗?Otai这个家电项目不是刚刚启动吗?刚启动你就撒手不管了吗?你要带呢呢一起走吗?”
霍霆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安慰的在她手上捏了捏,“暂时不是移民,如果呢呢很适应那里,可能就不回来了,如果不适应,可能会换个国家。”所谓的呢呢很适应那里,就是他没能从手术台上醒过来。
“那怎么行!”她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掀倒在地,“你想去德国日本阿拉伯去外太空都可以,你不能把呢呢带走,就算你是她爸爸也不可以,我也是她的妈妈!”
“早就定好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带她离开,也会在离开之前多给你们相处的时间吗?从年前到现在,我给你们相聚的时间,很多啊,每周都会见面,我也同意她留在你家里和你睡,是她自己不愿意。”
阮阮急得不行,她能忍受一个星期一个月不见女儿,但是没有哪个母亲,可以一年一年的不见自己的小孩,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谁知道霍霆就这样唐突的把她带走以后,再让她们相见的时候,呢呢是不是都已经亭亭玉立,她不能就这样错过呢呢成长的过程,连那少的可怜的参与机会都被剥夺!
“你带着于笑走,带着你的儿子走,你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我不让呢呢打扰你们,把她留给我,她现在不亲近我只是一时的问题,只是太习惯和你在一起,只要和我待上几天,你想带走她她自己也不会同意,你们去德国享受天伦之乐,留下呢呢,霍霆,你把呢呢留给我!”她拉扯着霍霆的衣袖,不依不饶。
霍霆眉心轻轻的蹙着,满目柔情与心疼,轻轻握着她的手掌,摇头,“ 不行,她只能和我在一起,我是她的监护人,我不带于笑走,也不带我儿子走,我只带呢呢走,就算现在我不给她移民,将来总有一天她也会去那里。”
她的波澜不惊早就吓没了,眼睛瞪的圆圆的,说,“那我上诉,我要和你打官司,我要我女儿的抚养权!我要把官司打到底!”
霍霆也站了起来,轻揉着她的肩头安抚道,“没有用的阮阮,法院不会把一个残疾小孩的抚养权交给一个单身的孕妇,就算你生下呢呢,也不会判给你,你连自己的住所都没有,只有一份简单的设计师工作,没人会认为你能比我更好的抚养她,你做这些的后果一定会是徒劳无功…”
“徒劳!徒劳徒劳徒劳!”巫阮阮突然崩溃的大声复述,“为什么要说徒劳!为什么要让我徒劳!我说过我不离婚,你和于笑做什么我都可以忍,我只要我的家,我要我的女儿,我要她们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长大,有爸爸有妈妈,哪怕我们不再相爱,可是她们有什么错啊!小孩子是没有选择被迫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难道她们就没有一个选择让自己幸福的权利吗?你要带呢呢去德国,去欧洲,你认为给她最好的房子最好的生活环境,给她富足的物质生活就是对她的好吗!你想没想过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孩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变的多脆弱,如果你真爱她,你就想一想,在别人问到她的妈妈时,她该怎么回答!如果她需要我呢?你可以代替我吗?”她前所未有的勇敢直视霍霆,甚至是逼迫着他来回答。
霍霆沉默不语,淡淡的看着她。
“或许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妈妈,但哪怕我是最不完美最无能最不贤惠的母亲,可是没有人能代替我来爱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我这么爱她,你不能替代,你的妻子更不能替代!你懂吗?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我!不!会!”
“我知道你是无可替代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巫阮阮,你确实无可替代,你也确实是最爱她的人,我无论怎么排,都只能是第二位,可是你这个第一名,没有决定权,我才有,我也爱她,我的决定更不是全凭我一个人高兴,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可她流的是我身上的血,你不想看她的成长不愉快,我也不想!只是,只是…”霍霆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他咽下了自己狡辩的话,在心里默默的回答,只是,我更爱你啊…
她才三岁你便舍不得离开,如果让她和你朝夕相伴,待她20几年后突然离世,你还承受得了吗?
阮阮,你是不是还不懂,对一个活人的牵挂再难熬,也好过对一个死人的思念!
她离开,她永远都活着。
她留下,早晚是白发送黑发!
178:他,碰过你了?
:2014-2-15:23:11 3562
“别说借口,我不听任何借口,你要带走她,你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是混蛋!”阮阮激动的尖声喊道,抓起霍霆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上去。悫鹉琻晓
霍霆抿着唇强忍,等到她咬够松开,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阮阮?”
“疼吗?”阮阮红着眼睛反问。
“疼。”他如实回答。
“我生她的时候,比这疼一万倍,可我是妈妈,我能忍!你要带走她,让我比这疼一千万倍,就因为我是妈妈,所以我忍不了!如果你觉得这一点点疼痛都难当,那就想一想我!”
“我想过了。”我比你疼,你的一万倍一千万倍疼,我都感受过,甚至比那还多,你疼的只是她一人,而我疼的,却是你们两个。
一万倍加一千万倍的痛,我们都还能忍,可是现在不疼,将来的那千万亿倍的痛苦,谁来替你背?
他想了很久,终究是忍不下心,微笑着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劝说到,“阮阮,我答应你,我们会回来,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呢呢和我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换,你这是不平等条约,是欺压弱势力妇女!”
霍霆仿佛听不到她的反抗一样,自顾的说完自己的话,“离霍朗远一点,谁都可以,除了他,你当我自私也好,当我嫉妒也罢,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和他搅在一起,不许他碰你一下,等到哪一天他当真认祖归宗,让我们全家去沦落成一个笑话,想想你和他的关系,大哥与弟媳,于情于理,全部是错的。”
他的话让阮阮的脸不禁一红,刚刚那一脸的愤慨忽然一敛,微微扬起的下巴收回。
霍霆皱了皱眉,不敢置信的拉住她的手臂,“他…碰过你了?”
阮阮的脸色红的更加厉害,她倒是不想脸红,可是脸红这事谁自己都无法控制,尤其是她的皮肤这样白希,就像蒙上一层淡粉的薄纱。
“碰过,是吗?阮阮?”他眉头紧锁,追问道。
阮阮挣开他的手,淡淡的回答,“我们离婚了,这些事情不该由你过问了,况且,你自己都已经再婚,有妻子有儿子,你问这个,也是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阮阮,你还怀着孕…”他的音量陡然升高,“巫阮阮!你还怀着我女儿! ”
“不是你女儿!是我自己的!”
SI的悠长走廊,黑色大理石地面光洁锃亮,红色的高跟鞋连踩在地上的步伐都显出一股高不可攀的冷艳,韩裴裴从市场部刚刚拿着文件出来,就见到一身黑色紧身裙的童瞳抱着肩膀朝她的方向走来,长发烫出性感的波浪,打理的一丝不苟,垂落在左侧胸口,原来是火红的颜色,现在染回了黑色,发尾却莫名多了两道深紫,光照微微一闪过,饶是黑与紫,也在她的身上变得绚烂起来。
童晏维对于自己的姐姐突然消失三五天又突然72变一般重新出现这件事,已经看得极淡,只要她不是哪天一回来,变成个男的,他都能接受。
童瞳的脸从不清汤挂面,但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人哪怕是浓妆重抹也绝不艳俗,她稍稍眯缝了一下眼,问身边的童晏维,“前边那女的谁啊?新来的?烫这么土一大妈发型还来SI上班,当保洁吗?当保洁还穿什么假名牌。”
童晏维尴尬的看了一眼正欲喷火的韩裴裴,磕磕绊绊道,“那,那个是是,是…”
“是你死了18年的二姥姥吗!让你说个话这么费劲再吭哧一会孩子都生出来了!”她眉头微挑,瞪了一眼晏维,将手包随手递给身后的保镖,这一挥袖,将她的冷艳气质展露的淋漓尽致。
这就是待遇,她不屑的盯着韩裴裴,别以为她童瞳不做总监就是降了一级,她现在可是总裁秘书,说白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他们总裁根本连班都不上哪里来的秘书,不过就是总裁的小蜜,这就是公主家的猫,毛你拔不得。
韩裴裴这叫一个郁郁不得志,前有巫阮阮,后有童瞳,上有霍朗霍霆,下有童晏维,这才叫做真正的关系网,现在的童瞳她得罪不起,也揶揄不起,礼貌客套的打了声招呼。
童瞳的冷清的朝她微微一笑,“突然这么客气,我还挺不习惯的,以前天天看你后脑勺来的,突然看见正脸了,”她顿了顿,胸脯一挺,“不如看后脑勺。”
童晏维捂了下嘴,乖乖的跟着自己姐姐走了,不用看,也知道韩总监的脸色现在一准儿就和雨后彩虹一样,好几个色儿,七彩斑斓。
要不是沈茂说过韩裴裴确实有那么一点实力,算是他高薪挖来的人,就凭她三五天就要和童瞳撞衫一次这事,童瞳不把她弄走,也得把她埋了。
自从当了这个总裁秘书,她变得比总裁还要闲,以前开车拎包还得亲力亲为,现在连这个都不用自己干了,沈茂还给她配了个人,童晏维说,你也就是两天半新鲜,哪天觉得他跟脚烦人了,你的高跟鞋就飞上去了。
他说的对,不过至少现在她还没烦。
今天来公司她就一个事,看看巫阮阮,布置一下产假,肚子大的铁锅一样,乍一看就是怀了双胞胎,上个破班赚不了几个钱还乐此不疲。
童晏维告诉她,阮阮现在正在跟着霍霆的公司设计案,她好悬没惊的从自己的车顶冲到天上去。
所以,现在这肚子里正好憋着一股无名火无处可撒,一不小心就燎到了倒霉的韩裴裴身上。
不过,出乎她意外的是,霍朗虽然请了长假离开但却并没有带走其他员工的工作状态,也可能是他布置作业一样布置下超额任务,所有人都陷入一种焦头烂额的状态,乍一看还以为这公司一年能赚个几百亿,半个闲人没有。
会客室和办公大厅中间还隔着个休闲空间,他们听不到门里的声音,可是站在门口的童瞳和童晏维却隐约听到了男人低声的怒斥。
童瞳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压着门扶手一把将门推开。
来龙去脉谁都不清楚,但是阮阮脸上的泪痕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清清楚楚。
童瞳正要弯腰脱鞋,准备用自己精细的鞋跟对付霍霆这个人渣,不料动作慢了半分,童晏维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揪住霍霆的衣领,按着他的人连退了好几大步,促不及防的,霍霆被他推的直踉跄。
巫阮阮也吓了一跳,紧忙就跟过去拉晏维,“别打架!”
“嘛叫别打架?”童瞳厉声反问,“揍他!晏维,揍坏了我赔钱揍死了你偿命!”
保镖在童瞳的身后向前迈了一步,请示道,“童小姐?”
童瞳转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还有个现成的打手,“对啊我怎么把你忘了!你去揍!欺负我们娘家人死光了怎么着,有再一再二还想有再三再四,我们家人都脑瘫就放任你欺负,给我揍!揍坏了我赔钱,揍死了你偿命!”
只是阮阮一个尖叫的功夫,她便觉得眼前晃过一个人影,还来不及阻止,霍霆就被一拳打翻在地,头部在木制的椅子犄角上撞了一下弹开。
一阵紧促的声响之后,归于了平静,巫阮阮捂着嘴看着斜坐在地上的霍霆,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抡起拳头就朝保镖挥了出去,“谁让你打!谁让你打!你是什么东西你打!你是哪里来的你打!只有我能打只有我能打!对不起我又没对不起你你凭什么给我打!”
保镖不敢还手,只想抬手稍稍挡一下这看似软弱实则力气不算小的孕妇。
霍霆却以为他要还手与阮阮,猛的从地面上窜起来,一记勾拳又重又狠的打在保镖的下颏上,骨骼相撞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禁背脊发凉,霍霆抿了抿唇,咽下口中血沫,然后一把将阮阮拉倒自己怀里。
他的颧骨好像错位一样疼,耳朵里一阵温热和嗡鸣,痛的令他有些晕眩,原本该心生悲凉的一刻,却因为阮阮刚刚的举动而消散不见,阮阮在保护他,这让他有了去抗衡疼痛的巨大能量。
霍霆见不得阮阮哭的这么凶,他喘着粗气,英挺的眉眼横向另外的几人,轻轻在她背上安抚,柔声道,“阮阮不哭,我没受伤,不疼。”
再也没有人能否认,就连巫阮阮自己也不能否认她对霍霆是有感情的,也许不是炽烈的爱情,但是至少这个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情的男人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他曾给她家,便是她的一个家人。
霍霆伤害她,她逼急了张开小兽的獠牙就啃上几口,也可以看着自己另外的家人去啃他几口,可是当有外敌入侵时,阮阮便彻底慌了。
谁都不能动,谁也不许动,即便是他曾经要过她母女的命,即便全世界的人都看他是个人渣,那也只能让她一个人还,一个人打。
“好阮阮,不哭了好吗?我不疼,你抬头看看,我没受伤。”他温柔的哄道。
179:人渣和小三儿,看谁死的快!
:2014-2-15 21:46:46 3654
童瞳仍是一脸的怒其不争,翻着白眼叹了口气,双手腰上一掐,“巫阮阮!你就是个没出息的蛋!”
阮阮气的在地上跺了一下脚,霍霆在她背上不断的安慰,只听阮阮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反驳了一句,“你们都是有出息的蛋,就我是没出息的蛋…”
霍霆的脸色忽如风云变幻一般转了好几转,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声音,他拉开阮阮,满眼的震惊,问道,“阮阮,你刚刚,说什么?”
巫阮阮的脸都哭花了,吸了吸鼻子,“我说你们都是…”
霍霆忽然侧了侧头,“什么?”
阮阮抹了把脸,疑惑的望着他,“我说!你们!都是!”
霍霆抚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松开,那表情就如眼前好端端的阮阮要变成蝴蝶飞走了一样令他惊讶,目光飘忽的看过会客室里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眶滚烫滚烫,从桌子上拿起自己手机的手腕都忍不住发着抖。悫鹉琻晓
没人知道霍霆怎么了,童瞳和童晏维也看不出所以然,巫阮阮不过说了一句她是没出息的蛋而已,不过是站出来保护他了一下,他就算惊讶也不用这幅白日见鬼了的模样。
他拨通孟东的电话,眼看着屏幕上的通话接通提示,将听筒放在右耳上,颤着声音叫了一句,“孟东?”
一片静默,无人应答。
“孟东…你听得到吗?”他声音里的恐惧清晰无比。
听筒那边仍是无声的回答,他把电话放到眼前仔细的看看,真的已经接通,听筒从右耳换到左耳,他小心翼翼的贴上去,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还要这般无助的向孟东求助的时候,他却猛的一挥手,将手机摔在背后的墙上,瞬间七零八落。
巫阮阮吓得很不适宜的打了一个嗝,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
极为鲜有的,霍霆的目光在这一瞬间迸射出了狠戾甚至是歹毒,他盯着童瞳,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凭什么三番五次的插手!”
童瞳不以为然,眼梢高挑的看着他,“因为你是人渣,渣男过街,人人喊打,我不过是履行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义务。”
“就算我是人渣,也没渣到你们家!”他深吸口气,平复自己刚刚激动的情绪,“你以为你童瞳多高杆,你也不过就是个搬不上台面的‘三儿’!有什么资格说我!”
童晏维一听这话,年轻气盛的本性又压不住,可霍霆这次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他的怒气当下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在晏维扑过来时,霍霆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将他推出老远,“姓童的!”他突然暴怒的大吼,“如果你想看看我们人渣和小三儿谁死的更快,我会让你如愿!”
“霍霆!”巫阮阮站出来为童瞳说话,“你才是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的人!童瞳她不是,沈茂还没有结婚,况且是童瞳在先,明明是霍筱要夺人所爱!”
霍霆看向阮阮,睫毛微微发着颤,“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阮阮的话终是没有机会复述,从天台上一路狂奔回来的孟东几乎是将门直接撞开,巨大的声响惊了半个市场部的人。
在孟东眼里霍霆就是他祖宗,他的祖宗刚刚突然用一种近乎求救的口吻给他打了电话,还突然挂断,孟东当时已经惊的五脏都错了位,跑下来一看,明明只剩了霍霆和阮阮的会客室,明明是霍霆好不容易得到的,光明正大的,可以让他和阮阮两人共同相处的时光,就这样被人打断不说,他祖宗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