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仪式不是凌柱不尽心,只是诸多的客观条件限制,凌柱做不到最好,对于精神生活匮乏的清朝来说,阅兵的热闹很好看,应该比杂耍更为新鲜。
梦馨不敢露出太明显的无聊之色,随着周围的福晋夫人鼓掌,突然感受到一道轻蔑高傲的目光,敏感的看去,梦馨以为是胤禛惹下的桃花债,当看到是一位健美明艳的蒙古少女时,梦馨不认为胤禛不会闲着没事同蒙古少女纠缠不清,大清后宫由蒙古女人占据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康熙帝后宫蒙妃少之又少,即便零星有几个,不仅无宠爱还无子。
虽然蒙古少女长得姿容明艳,但被各色绝色美人簇拥的胤禛,应该不会非她不娶,胤禛没心情娶蒙古女人破坏在康熙帝心中的位置。康熙帝同孝庄的关系,颇为值得寻味儿。直到今日孝庄的还没能入土为安,继续停灵,真不知道康熙帝是孝顺孝庄呢,还是将孝庄当做仇敌。
不管怎样康熙帝对蒙古女没好印象,胤禛不是是爱情至上的人。梦馨向她笑了笑,移开目光,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的说话声:“你是冠世侯荣锐哥哥的妹妹?”
好吧,原来犯桃花的是笨哥哥,梦馨点头称是,蒙古少女警告她说:“你不许给荣锐哥哥丢脸,他同我成亲后,给我老实点,荣锐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
她脑袋是不是有毛病?梦馨该觉得荣幸荣锐还是有人要的吗?梦馨回道:“她是我哥。”
怎么感觉她成了小三?蒙古少女不屑的说道:“荣锐能帮你的已经帮了,你别想再借着荣锐哥哥的实力仗势欺人,给荣锐哥哥丢脸。”
虽然她说得是真话,梦馨有如今的日子全靠荣锐,但她除了刺激过胤禛之外,一向老实,怎么会有这种传闻?梦馨侧头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哼,当我不知晓你嚣跋扈?裕亲王世子福晋提过你,说你好大的气性,还有钮钴禄妹也提过你,钮钴禄妹没说你不好,但我是你嫂子,有资格管教你。”
钮钴禄氏?你妹的!梦馨在人群中找到极为显眼的钮钴禄氏,她端庄又巧笑嫣然的同旁边的人谈笑,落落大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梦馨是在胤禛面前给她挖坑,但她绝对不准钮钴禄氏坑笨哥哥。倒不是她有偏见看不上蒙古女人,只是眼前这位被旁人一挑事就无法明辨是非,心性太过浮躁,祸害别人去,少来祸害她的笨哥哥。
荣锐将来的妻子在原则上说绝对不能是蒙古女子,尤其是颇有地位的蒙古格格,不说康熙帝的喜好,就是蒙古诸部也是麻烦。眼前少女传的衣服,周身打扮,以及她身后跟得人,足以证明她出身不凡。
“做我嫂子,能管教我,这话是钮钴禄氏说的?”
“她···”
蒙古少女没来得急说清楚,梦馨啪得一声抓住她的手腕,问道:“敢问这位格格,你看重我哥哪里?”
“他是冠世侯,般配我。”
梦馨丢掉最后的顾忌,没有人比她更在意荣锐,除了因为自身安全之外,梦馨心底对原主有愧疚,不管她面对多少的困境,起码她还活着着,活着总比死了好,荣锐和善保是她的责任,珍视原主的亲人,何况善保和荣锐是真真的疼她。
凌柱不可怕,钮钴禄氏不能不防,以康熙帝的自大来说,没有人戳破钮钴禄氏,康熙帝永远也查不到女人身上去,在封建帝王眼中,女子不是繁育子嗣的工具,就是享乐纵欲的玩具。梦馨只有暗自着急,寻找机会挖坑,她总不能冲到康熙帝面前说钮钴禄氏不妥,正好···
她梦馨不怕被人看不起,不怕人诽谤,更不在意旁人说她粗俗泼辣,既然她同善保说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梦馨又怎么会舍不下面子?
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最好的时机了,她可以在帐篷里懒死,不见任何人,但一样也可以大闹一场,这年头低调平淡就等着憋屈死吧。
梦馨用帕子抹了眼角,对不起了,蒙古格格,既然你愿意给钮钴禄氏当枪使,也不在意多给我做一次炮灰,梦馨用力拽住蒙古少女,直接拖她向钮钴禄氏身边赶去。
阅兵此时正是间歇,康熙帝同蒙古王爷说笑,并且对凌柱赞赏有加,对凌柱的态度亲厚信任,众人猜测凌柱会更为得宠。相比较康熙帝身边低调的冠世侯,凌柱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康熙帝眼角余光扫过垂头的荣锐,即便看不到他的脸色,康熙帝也知晓荣锐困惑极了,因为康熙帝在阅兵军演时询问过荣锐的意见,荣锐很诚实说华而不实,当时康熙帝很满意的拍着他的脑袋,轻声说过荣锐同他看法一致,但康熙帝此时却夸凌柱,荣锐能想明白才奇怪了。
荣锐止不住抬眼,正好同康熙帝的目光撞到一起,荣锐动了动嘴皮子,康熙帝瞪了他一眼,荣锐又乖巧的耷拉着脑袋当铁柱子。
傻小子···康熙帝笑容比方才还灿烂,“钮钴禄凌柱,朕记你一功。”
“谢万岁爷。”凌柱谢恩,“奴才再去准备,尚有最后一个阵型请万岁爷阅看。”
康熙帝眼底划开嘲讽冷淡,摆手道:“快去,朕等不及···”
命妇福晋方向,传来惊呼,一道及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钮钴禄氏,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我堂堂的四贝勒侧福晋,冠世侯的亲妹冤枉了你?”
康熙帝眼见到荣锐的耳朵直起来了,仿佛大了一圈,荣锐跃跃欲试的想去给妹妹撑腰,左手一宠臣,右手一把子,偏偏西林觉罗氏和钮钴禄氏撞到了一起,看样子是没法子善,康熙帝大为头疼,荣锐的亲人就没有省心的。
惊动众人,窃窃私语,康熙帝听见梦馨响亮的声音:“万岁爷早有明旨,我哥哥的亲事由万岁爷赐婚,你鼓动蒙古格格引诱冠世侯,抗旨不说,还诬陷我无理取闹?”
康熙帝心中对梦馨的不悦去了大半,看向凌柱的目光带着探究,蒙古格格哪里般配得上冠世侯,即便荣锐娶妻,亦是八旗秀色,而且偏偏是钮钴禄氏将蒙古格格推给荣锐?这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在皇子序列中的胤禛同样觉得头疼,凌柱得宠在即,即便看不上钮钴禄氏,能不能别在此时惹怒皇阿玛?胤禛分不清是气恼多,还是担心··胤禛抿紧嘴唇,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四哥,咱们这小四嫂真厉害,凌柱爱女钮钴禄家格格面矮受不住她,弟弟真没想到小四嫂会为难她,她妨碍到小四嫂了?”
十四阿哥带着嘲弄的语气挤兑胤禛,十阿哥跟上,憨然的问道:“什么小四嫂?四嫂就是四嫂,还有大小得区别?小四嫂是谁?也让我见识见识独特的小四嫂?”
胤禛感到兄弟们的调笑,拳头慢慢的握紧,嘴唇越绷越紧,没有人帮他说一句话,哪怕是太子胤礽也在一旁看他笑话,十四阿哥为钮钴禄氏出头,他不觉得意外,胤祯证明了同钮钴禄氏的私情,胤禛有一种被女人耍弄的感觉。
胤祯向福晋方向努嘴,“十哥方才没听见?不就是四哥新纳的冠世侯的妹妹?她不是自报家门是四侧福晋?
十阿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听说是没规矩的卖身为奴,啧啧,仿佛听说她还教训过裕亲王世子福晋,四哥这位侧福晋真是胆子不小,泼辣嚣张,是仗着四哥还是仗着冠世侯?”
“十哥!”
胤祥出声,拽住十阿哥的胳膊:劝道:“别让旁人笑话。”
“四哥都不怕,我怕什么?老十三,知晓你同四哥关系亲厚,怎么着还教训起哥哥我了?太子爷可都没说我不妥。”
胤礽脸色微变,胤禛毕竟是靠向他的,他不能不说话,在他开口之前,八阿哥胤禩训道:”老十你给我住嘴!你长本事了敢对四哥不敬?”
十阿哥不在言语,胤禩转而对胤禛道歉:“四哥别同十弟一般见识,他不懂事。”
胤深邃无波的眸子同胤禩对上,胤禩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四哥?”
胤禟敲打胤祯的肩头,“我说十四弟,往后什么小四嫂的不许再提,老十一个浑人都知晓没有大小,只有嫡庶,你还不上老十?”
胤禛在兄弟中一向不擅长言辞,此时又被众人夹攻,胤禛说得越多越是错,胤禩他们在拉拢钮钴禄凌柱,顺便打压冠世侯,西林觉罗氏闹事不过是个幌子。
荣锐撩开衣襟,跪在沉思的康熙帝身前:“奴才去看看她。”
康熙帝盯着荣锐,有不悦,但想到荣锐曾经同他闹脾气,记得荣锐因为妹妹为侧福晋的担忧,康熙帝道:“胤禛,你把她们领到朕跟前,朕听听女人吵架,还能牵扯到朕的冠世侯身上!”
“儿臣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写得是炮灰文,不是万人迷玛丽苏,十三不可能对梦馨很有好感,咳咳,留言越来越少了,桃子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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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最后一句话落在冠世侯身上,掩盖住他身为帝王叫两名妇人近前不合礼数的举动,不是因为这句话,康熙帝会直接将他们扔给随行的嫔妃处置,但因为牵扯到康熙帝宠臣,召见梦馨交代过过去。
康熙帝宠信荣锐,是因为荣锐忠诚纯粹,全心全意的信赖他。康熙帝欣赏荣锐,但这种欣赏宠信在大清江山之下,甚至说他自己的名声之下。一心追求青史留名的康熙帝绝不留下让人后人诟病的东西,西林觉罗氏为四皇子侧福晋,康熙帝会避而远之。、
他风流好色,但不意味着同儿媳或者朝臣夫人弄得不清不楚,后宫天下的女人多得是,康熙帝不愁没美人侍寝,康熙帝一惯当女子为调剂,子嗣繁茂之下,康熙帝全然当美色未享受,他嫌少会注意美人。
胤禛赶到的时候,梦馨抬起手臂,嚣张跋扈的扇了钮钴禄氏一记耳光,把钮钴禄氏答打愣了,把旁人打惊讶了,梦馨嗓音再次调高,“就是你败坏蒙古格格的名声,让她处处以我嫂子自居,你让我将来的嫂子怎么办?让西林觉罗家族名声有侮,旁人还以为我哥哥同她无媒苟合,简直····祖宗啊,不孝女对不住你啊···”
梦馨眼角余光看到胤禛赶过来,唇角微扬起,炮灰女配在楠竹面嚣张的扇女主耳光,真是太爽了,钮钴禄是脸颊上残留着手印,“你···你大胆···”
“你才最好是弄明白了,论身份你只是个三品大臣之女,我是皇子侧福晋,论地位,你是奴才,我是你半个主子,论对错,鼓动挑拨蒙古格格纠缠我哥,败坏我娘家名誉,打你一巴掌还是轻的。”
钮钴禄氏同梦馨将讲对错,梦馨同她将身份地位,钮钴禄氏说名声,梦馨还是同她说祖宗规矩,钮钴禄氏同她说张狂,嗯···这个梦馨承认了,现代社会还有相对公平,在清朝说公平简直是可笑之极,梦馨从睁开眼开始,就指着规矩地位活着。
“我敢再打你巴掌,会不会让你明白,西林觉罗家不好惹?”
梦馨见胤禛终于走到更前,太高手臂,落下,啪得一声,梦馨错愕了一瞬,好吧,胤禛不是合格的楠竹,怎么没拉住她呢?钮钴禄氏抬头正好看见胤禛,梦馨瞧出钮钴禄氏同佟佳氏,乌雅氏的区别,她碰触了嘴角的淤青,扬起手臂,梦馨打她的时候,就预防着钮钴禄氏恼羞成怒,时刻准备着她的反击。
眼前晃动,什么状况?胤禛将梦馨拽到身后,梦馨眼前是胤禛算不上伟岸的后背,就算要救她,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抓住钮钴禄氏的手臂才对···不对,梦馨想起这是在清朝,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抓了钮钴禄氏手臂,同钮钴禄氏有肢体的接触,胤禛会落个调戏秀女的名声,康熙帝还在不远处的看着呢,男女大妨,人言可畏。
胤禛沉着一张冰山脸,眸底堆满了寒霜,“爷的侧福晋也是你能教的?”
钮钴禄氏的手臂打不下去,扇胤禛···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打四皇子,钮钴禄氏颓废的放下手臂,眼里满是失望控诉,同胤禛冷傲的眸光撞到一处,梦馨侧跨一步,想看清穿女和冷四爷激情的碰撞是真,但她还是要将这场戏演下去。
“四爷,她···她···无赖我哥哥···四爷···”
胤禛撇开钮钴禄氏,侧头望向梦馨,衣衫整齐,面色红润,她却在哭,仿佛受了极大委屈的落泪,传旨:“皇阿玛有口谕,让你同钮钴禄氏见驾。”
梦馨不觉的吃惊,但还是表露出惊恐,很好的陪衬了镇定从容的说着遵旨的钮钴禄氏,围观的人看着眼前的人,脑袋不够用了,到底谁打人?谁被彻底打压下去?
钮钴禄氏表现得再好,再是气质高贵,胤禛一个眼神都没看向她,被耍了一次,会让胤禛记上一辈子,钮钴禄氏有护花的十四阿哥,别人后院的花朵,开得再好,也是别人的,自己后院草根只能是他的,胤禛眸色化开浓浓的无奈,习惯了在众人面对他恭谨梦馨,亦习惯了私底下敢压着他的梦馨。
胤禛方才虽然被兄弟们挤兑,但他一直暗自留心康熙帝的神色变化,胤禛诸多方面在皇子中间不出挑,但论起细心仔细绝对是拔尖的,胤禛猜测康熙帝许是会重用凌柱,但绝对不会让凌柱威压冠世侯。
太医说过,弘晖的病情已经稳定,没有意外波折的话,弘晖能长命百岁,从钮钴禄氏手中得到办株人参,除了给弘晖用过之外,胤禛也喝了人参汤,胤禛虽然对钮钴禄氏有过些许的心仪,但比不上被戏耍后的愤怒,胤禛嫡福晋侧福晋都满员了,康熙帝不会将钮钴禄氏指给他。朝三暮四的秀女,胤禛更不会要。
计较得清清楚楚的胤禛,钮钴禄氏便是仙子下凡都没用,胤禛警告般用只有梦馨能听到的声音说:“少给爷装模作样,给爷把她打下去,爷回去赏你。”
梦馨彻底的愣住了,她不会指得是钮钴禄氏?胤禛移情别恋了?但习惯的问道:“赏什么?”
胤禛抬手扶正了梦馨头上的蝙蝠钗,低头凝笑:“赏你最想要的。”
两人之间暧昧,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彼此交流了了然的目光,胤禛虽然爱重于四福晋,但最为宠爱的女人是西林觉罗氏的传说,屁,这哪里是传说八卦,是事实好不好?
胤禛转身,恢复平时冷傲的模样,“跟上。”
这句话是对梦馨说的,梦馨盯着鞋间,日子没法过了,尼玛,胤禛还带进化的,”跟上。”胤禛的语气重了,梦馨快步跟在他一步之遥,胤禛嘴角微微的上扬,钮钴禄氏压下心底的狐疑,脸颊红肿,正好让康熙帝看清楚梦馨的嚣张跋扈,钮钴禄氏的目光扫过康地坐的四周时眼角余光看到凌柱站在康熙帝身边,钮钴禄氏水盈盈的眸子,有冷艳高贵般的傲气,被人打过红肿的脸颊扬起,她宛若寻常无二,脸上的手印仿佛是非是受尽了欺辱的柔弱女子。
“见过万岁爷。”钮钴禄氏完美的屈膝行礼,胤禛退回到皇子们中间,余光扫过十四阿哥露出心疼,胤禛心越发的冰冷沉寂。
梦馨直接跪在康熙帝面前,呜咽抽泣:“奴婢叩请万岁爷金安。”
行礼中规中矩,康熙帝反倒对梦馨更为的感兴趣,没见过打人泼辣的还哭得如此委屈,自尊自傲的女人多了,康熙帝召后妃侍寝图得是温婉舒心,虽然偶尔他也会想着征服哪个冷傲的女人,然也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对钮钴禄氏而言,康熙帝并未想过让她进宫侍寝,她身上···她身上···
康熙帝皱了一下眉头,“平身。”
钮钴禄氏站在一旁,摆出一副康熙帝不询问她绝不多话告状的样子,她红肿的脸颊,不信康熙帝看不到。梦馨抚了抚膝盖,脚下又是一软,呜咽的说:”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没用站不起,还是跪着好。”
胤禛拇指扣紧了扳指,大多皇子露出了鄙夷之色,胤礽却眯起了眼睛,胤禩沉默中瞥见冠世侯荣锐痛心心疼的样子,抬眼看向康熙帝时,胤禩没看出任何的变化。
“皇上您可得给冠世侯做主啊,什么样的格格都往他身边放,奴婢的哥哥是仁义厚道的人,从来就没拈花惹草,勾引待选的秀女,她···钮钴禄家的格格冤枉冠世侯,居心叵测,请万岁爷明见。”
一句居心叵测让康熙帝眉头拧了川字,凌柱是他捧起来的,如今看来他仿佛不想安安分分的做靶子。钮钴禄氏想要开口讲话,梦馨直接冲到钮钴禄氏面前,一点都不像脚软的,抓住钮钴禄氏袖口,哭着说道:“我知晓钮钴禄格格天生福相,宜室宜家,旺夫旺子。”
钮钴禄氏甩了半天没有甩开梦馨,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梦馨,她也觉得头疼极了,“谁同你说的?我从未提过!”
好命格,钮钴禄氏有过安排,得在除去乌拉那拉氏后才会流开来,钮钴禄氏对梦馨警惕起来,梦馨抹泪,做个想哭就能哭的好演员真是不容易。
“不是好命格儿的话,怎么会有千年人参?这么多富贵人家都寻不到,钮钴禄家碰上了,不是运气是什么?宜家宜室不是我胡说啊,凌柱大人升官发财,谁不说钮钴禄格格德容兼备,精明干练?养个好女儿,会带兴旺整个家族的。”
梦馨连珠炮似的,各种耍赖,根本不给钮钴禄氏开口的机会,因为梦馨也不知道让她开口会不会导致翻盘,曾经她很弄不明白那些电视剧,为啥坏人都在垂死挣扎的主角面前长篇大论,一棍子拍死不比让主角绝境翻盘好吗?
“西林觉罗家···祖坟好不容易冒了一股子青烟,落到我哥哥身上,我娘家这一支的女人都是不争气的,我得了老大的幸运,以蒲柳之姿侍奉四爷,我···额娘她有是那样的不体面,我的嫂子怎么能是蒙古格格呢,”
梦馨哭得更厉害了,“我就一个哥哥,不像你兄弟很多,我哥哥是个憨厚的,从来没想过同谁争什么?他只想着报答万岁爷的知遇之恩,不会同凌柱大人争宠的,你放过他好不好?别再算计她了,钮钴禄格格,放过他吧,你这种福气大的人,仇视我哥哥的话,我好怕,好怕···再从哪里冒出个高人来,你有福气,我哥哥没有啊,不会得到高人的青睐。”
梦馨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毫无形象,“我可怜的哥哥啊,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为什么就遇不到糊涂的和尚呢?”
皇子朝臣皆楞,康熙帝眸光深邃,高人?和尚?看向钮钴禄氏带着浓重的探究,康熙帝本来五十多岁,平时很有仁君风范,但此刻经历过诸多权利纷争的铁血帝王之威尽显,没有哪个帝王不多疑。
凌柱身体不由得打颤,荣锐红着眼圈,走到梦馨身边,“小妹别哭,别怕,哥在的。”
梦馨对荣锐很无语,哪有你的事儿啊?你跳出来做什么?她还没刁难够钮钴禄氏呢,让她翻盘怎么办?荣锐湿润的眼角,心痛的眼色,梦馨心一下子软了,软软的唤道:“哥。”
作者有话要说:某日,闺蜜来问桃子,“我们比较收藏吧。”桃子得意的笑:”你不行的。“
闺蜜曰:“那比较积分留言吧。”桃子得瑟的笑,“略胜你一筹。”
闺蜜再曰:“那比较收益吧。”桃子云淡风轻的笑:“世界真是美好啊,收益是浮云。”
桃子并非抱怨,只是想说桃子码字是爱好,码字的享受除了银子之外,还有精神享受,所以桃子忽略收订比,更在意留言,如果留言少了,桃子会觉得写得不被大家接受,哪怕是批评的留言,桃子都有认真看过。
有姑娘说进展慢,桃子解释一下,并非是压着节奏,因为女主太多,各种型号的都有,如果不写的话,桃子会很难受,这一段是关键,个个方面,皇子,康熙都必须得写清楚。
再有就是孩子的问题,桃子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但桃子始终认为生孩子不单单是让将来有个依靠,梦馨不信任胤禛,心底甚至怨恨他,由此怎么可能给胤禛生孩子?小年糕的教训太深了,梦馨也没有信心能养好儿子,到时争还是不争?
多少清穿文中,女主必然生儿子,儿子各种好,必然继承皇位,梦馨不是金手指大开的人,谁能保证你养的儿子一个个早熟孝顺?不会有叛逆期?梦馨从来没想相信过胤禛会待她一辈子。
至于梦馨只能再床榻上取悦胤禛的问题,这是梦馨的本职工作,除了这个之外,桃子想不到梦馨还能干啥?上头有有四福晋看着,出门不得,宴会不去,桃子已经开了金手指,让梦馨有善保陪着她折腾。
68
荣锐和梦馨上演的兄妹情深,同时让康熙帝和胤禛皱眉,康熙帝的目光从钮钴禄氏身上停住到梦馨脸上,忽视了满脸心痛就差掏肝掏肺保护梦馨的荣锐,康熙帝心说,没出息的傻小子,你妹妹有一副能屈能伸的玲珑心肝儿,哪用到你?
康熙帝最终的目光落在了儿子们的身上,从太子起挨个看了个遍,在四皇子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眼底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
钮钴禄氏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为紧张的一个,被梦馨抢白一顿,她还没来及在康熙帝面前展现风华,就有被ko的意思,钮钴禄氏望向康熙帝,此时什么不主动开口,她也顾不得让康熙帝明白比较了谁更优秀了,“万岁爷,奴婢···”
“行了,朕先看完最后的阅兵再说。”
康熙帝抬起眼睑,调笑嘲讽般勾起嘴角,“蒙古格格?”
梦馨趁此机会说:“好多人都打算给奴婢当嫂子,哥哥身边也是有丫头伺候的,大多是旁人送的。”
“梁九功。”
“奴才在。”
“你去安排。”
“嗻。”
梦馨愣了一会,安排?什么意思?突然之间有天雷滚滚的感觉,莫不是康熙帝打算亲自上阵?也是,结好冠世侯,哪有伺候康熙帝来得更富贵?只是康熙帝的年岁···梦馨垂头盯着鞋尖的珍珠,暗道,万岁爷怎么不将钮钴禄氏都收了。
没有谁为那位嚣张的蒙古格格抱不平,原本就是秀女,康熙帝先收用了,也不会有人说三到四,只是经过此事,怕是没有哪家的姑娘再轻易对冠世侯表示好感,以康熙帝的大叔年岁,入宫不是最好的选择,八旗显贵人家的秀女最近几年极少入宫伺候康熙帝,一是康熙帝更为喜欢柔媚身份不高的汉军旗美人,二是康熙帝知晓重臣疼爱女儿的心思,大多会用她们栓婚皇子宗室。
虽然康熙帝不在意朝臣是不是心疼女儿,但总不能用着大臣,还将他们的女儿弄进后宫去,他不服老,岁数明摆着,五十而知天命,做了四十多年皇帝,史上不多见。
康熙帝既然发话不让钮钴禄氏申辩,表面上此事到此为止,钮钴禄氏不敢向梦馨一样装疯卖傻,装小百花扮演可怜,钮钴禄氏抿紧嘴唇,眼波中带出对梦馨的恨意,梦馨瞥见后暗笑,就是装小百花,就泼辣,你能怎样?伟大领袖说过,别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政治课一看就没认真听讲。
达到目的的就是有用功,梦馨也不耐烦小白花的做派,但管用啊,谁说装小白就一定让人恶心,装得好恶心得是钮钴禄氏。
凌柱领命下去安排军阵演练,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因此他格外的慎重,准备拿出看家本事来,安顿好之后,凌柱高声请旨:“奴才恭请万岁爷亲临。”
钮钴禄氏对梦馨的忿恨淡去,眼眸若繁星点点凝视站在士兵之前的凌柱,感觉一向敏锐,对钮钴禄氏防范甚严的梦馨突然间心慌意乱,木兰围场是灾祸之地,梦馨拽住荣锐衣袖,“哥,我怕。”
此时康熙帝迈步向前去,荣锐停在原处,同寸步不离的万岁爷拉开了二十米距离,荣锐安慰梦馨:“别怕。”
最后的阅兵安排主要突出的是士兵向康熙帝效忠,类似于首长检阅,康熙帝一直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唯有凌柱离他最近,即便是皇子也都在十步之外。
咚咚的鼓声响起,康熙帝面前士兵肃穆庄重的喊着:“向万岁爷誓死效忠!!!誓死效忠!!”
凌柱更是贺着鼓点,喊道:“堂堂大清,要让四方来贺!”
“怎么了,小妹?”
荣锐看到梦馨抽动的嘴角,“哪里不舒服?”
“哥,我没事。”梦馨偷偷的瞥向钮钴禄氏,煽情啊,煽情,当她看到钮钴禄氏唇边的笑容时,梦馨反手握住了荣锐的手臂,“好像···好像有问题··”
就在此时,在木兰围场的空地上爆破声响,几十只燃着火光的利箭射向康熙帝四周,传来一阵阵杀气腾腾的吼声“反清复明,反清复明。”
随着火箭落下,爆炸声此起彼伏,泛着硫磺硝烟味道的浓烟翻滚,方才很有精神的士兵四散奔逃,围场乱成一团。
”小妹,你快跑。”
荣锐甩开了死死拽着自己的梦馨,留下一句这句话,向着爆炸最为惨烈的康熙帝身边跑去,梦馨被荣锐甩了个踉跄,“哥,哥。”
荣锐的无所畏惧,梦馨恨不得掐死他,康熙帝是你爹吗?皇子们都跑掉了,你冲上去做什么?在浓烟深处,梦馨看到傻愣的凌柱,他眼前有人被炸得血肉横飞,他脚步没有冲向只有五步远的康熙帝,他怕了,救驾谁都会说,事后也有很多人拍着胸脯说,换了他们会更为奋不顾身的救驾。
但真如果遇到救驾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舍出最宝贵的性命救下康熙帝,再多的荣华富贵,没有性命享受也是白搭。
梦馨在爆炸声中,想起她宁可牺牲自己性命也将活下去的希望留给她的父母···“哥。”
荣锐飞扑向站在当场,也被爆炸弄楞的康熙帝。
严格说起来,从努尔哈赤被袁崇焕的红衣大炮炸伤进而死去之后,清军虽然最后入主中原,但对火炮大炮的一向是极为的忌讳,并且控制得很严,那位发明连发的人也被康熙帝扔到宁古塔为奴,精通西学的康熙帝将火枪等束之高阁,并非他看不起火器,而是怕汉人掌握了火器造反。
“主子,小心。”
康熙帝在身边炸弹爆炸前被急速跑过来的荣锐压倒,并且被荣锐护在身下,康熙帝置身熟悉的怀抱下,当初夜寒的时候,就是荣锐抱着他取暖,“荣锐。”
“嗯···主子···奴才怕是不行了···”
从康熙帝的脖颈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几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康熙帝的眸子,很浓重的血腥味儿,康熙帝从未有过的心慌:“荣锐,朕不准你死,朕不准。”
“求主子照看奴才的阿玛和妹妹···主子···奴才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