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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笑声阵阵,远远的飘出来。

“皇上,过来嘛,臣妾在这里。”

“这是藩国送来的冰葡萄,臣妾已经剥好了皮,去了籽,皇上”

还有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上下喘息着,有男人在低沉的笑,若若脑袋轰鸣,分不清那是不是颜赢的声音。

只得手脚冰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进一步,还是转身默默离开,假装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这就是颜赢从不在她跟前展现的另一面吗?

还是一直以来,她固执的恪守原位,假装不去在意的真实。

是怎么走回来的,若若已经完全想不起了,路上许多人在同她打招呼,匍匐在脚下,高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万张荣光都是建筑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楼,阳光一晒,立即消散于无形,包括此刻的高高在上,和从前自以为是的快活。

颜赢从来不是她的,他一直就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悲悯的俯视着她,可笑的是,她竟然真的就以为这样的相处方式是最和谐自然的。

若若不爱喝酒,她酒量浅,酒品差,每次不得已而为之,总会闹出许多笑话。

可今天大年三十,最后一日,小小的放纵应该是被允许的。

反正,那个人也不会来陪她。

反正,还是要一个人孤单单的迎接新年的到来。

还不如就这样醉过去,昏昏沉沉的忘掉烦恼的一切,等再醒来时,颜赢还是她的燕隐哥哥,没有任何改变。

也永远都不会再有改变的机会。

若若胡乱的抓乱长发,被子裹住半裸的身躯,往床里边蹭蹭,尽量避免接触到同样寸缕未着的颜赢,可惜被子就那么大,她拽的猛了,倒是让颜赢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触目惊心的刺激着她的感官。

两人要以何种心情相处

咽下大口口水,嗓子瞬时干涩。

她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再把被子裹回到颜赢身上,不是担心他会染了风寒,实在是受不住如此煽情诱惑的场面。

“我什么都没看到丫,我什么都没看到”只得反复的叨念这一句话,瞧颜赢睡的正熟,暂时没有醒过来的可能,若若咬着牙关,弓身从脚底下慢慢往床边挪,哪怕颜赢的呼吸稍微轻了些,她也似受惊的猫咪似的立即原地不动,直到感觉到安全才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腿根处,残留的血红沾花了若若的眼,她哀切的悼念着逝去的纯真,对那床上的‘罪魁祸首’却可悲的提不起一丝憎恶。

这皇宫,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

她真的没脸与清醒后的颜赢相见,更不敢去想,从此之后,两人要以何种心情相处。

颜赢会依旧把她当个纯洁的小妹妹,疼爱宠溺,还是在无奈之下,让她也真正的成为后宫佳丽三千之中一枚最不起眼的女人,她温若若也终将沦落到和一大群女人争宠夺爱的‘战争’中去。

天呐,她只不过是想帮颜赢一把,让他肩膀上沉重的压力稍微减轻些,像颜初瑶在的时候似的,把后宫这不轻的担子接过来,谁知道画虎不成反类犬,她毕竟不是颜初瑶,与颜赢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是以才酿成今日悲惨尴尬的结局。

手脚哆嗦的蹲在床下穿好衣物,再一样样的把颜赢四散散落的衣物都拾起来堆在床边,单手拎着鞋子,她垫着脚尖赤足走出去,不管了,反正能躲一时是一时,这会儿若若就想自己是只鸵鸟,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脑袋使劲的往沙堆里一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能笑不能哭的日子

偌大长公主府,从头转到尾,最少也要花费小半天的功夫,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上百间屋舍,各有用处。

可当若若真的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清理烦乱的思绪时,却发现竟然没有能容纳她存身的所在。

出了门,福音和岚秋一左一右的跟上,看出若若心情不佳,所以两人都小心翼翼的。

天色微微泛了亮,清冷的空气把仅存的热度全部打散,若若走了几步,回头望见四只红通通的眼,肿了老高。

“整晚没睡?”两人脸色还泛着青,显然这一宿熬的不容易。

“奴婢没关系,娘娘,要不要准备些热水沐浴。”眼神飘散,不敢落在若若身上,这一刻,两个心虚的小妮子用清晰的表情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落在别人眼底,连隐瞒都不可能。

娘娘成了名副其实的称呼,可她一点都不开心。

“不必管我,你们都回去睡吧。”哪!真好丢脸啊!她发誓再也没脸见人了。

只想赶紧把两个小丫头都打发开,否则这脸上的热度是很难消褪了。

“可是”

福音连忙扯了扯岚秋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又心直口快的不分场合说话,那边贵妃娘娘的神情哀戚,大滴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马上就要控制不住情绪,泪洒当场。

“娘娘,您这是想去哪里?奴婢陪着您一块吧,再让岚秋去小厨房端些好吃的,今儿可是大年初一呢,只许笑不能哭,否则会影响整年的运气哦。”实在看不过去温若若的脚步踉跄,福音借机上前,小心的搀扶住。

是啊,昨晚上是大年三十,今天自然就该是初一了,只能笑不能哭的日子。

她咧出比哭还难看的弧度,疑似笑容,“我去书房坐一坐,你们不必准备,都回去睡吧,福音,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会,行吗?”

唯一清醒的人

在福音的固执坚持下,若若在热水之中浸泡许久,任由两名贴心的小宫娥忙前忙后,把她酸软的身子清洁干净。

胸脯、肩膀、脖颈、手臂,处处都烙印着细密的青紫色痕迹,颗颗草莓斑点提醒着若若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得双手捂住脸,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更不敢去看福音和岚秋的表情,是轻笑还是鄙夷。

或许她不敢面对的就只有自己而已,从今往后,许多事情都要随着一夜荒唐而发生改变,只是不知道,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

换了清爽的新衣,福音用桃木梳轻轻理顺她的长发,“娘娘,总算等到了这一天,奴婢真为您高兴。”

岚秋把选好的首饰用托盘盛放好端过来,接口道,“如果明年为填个小皇子,没准会被立为太子呢。”

日冕帝膝下无子,第一个到来的孩子,总会是令人期待的。

更何况,孩子的母亲还是宫中最得宠的温娘娘,陛下把整个内务府都交给了她,若再有个孩子,难保皇上不会慷慨的把天下女子最极致的荣耀亲手披在娘娘身上。

若若仍旧无精打采,间或唉声叹气,没一点喜气的模样。

她心中所想,与这两个宫娥,与房间外所有诚惶诚恐的宫人们,相差何止万里。

就连解释都不知要从何处说起,索性就保持着沉默,让大家都沉浸在编造出的环境之中沾沾自喜。

她这个唯一清醒的人,也注定要继续苦恼的思索,接下来要怎样把这条一团混乱的穿越之路走下去。

九曜走进卧房时,颜赢还昏沉的睡着,他的脸颊布满了病态的红晕,消弭不散。

从怀中取出好不容易派人连夜找回的药丸,费了好大力才撬开皇上紧咬的牙关,待完成一切,九曜额头汗渍淋淋,瘫坐在颜赢床前。

不那么容易说话

接下来的就只有等待而已。

九曜知道皇上一定会醒来,这后宫也会因此而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

沉寂太久,有太多的人忘记了日冕帝其实是不那么容易说话的人,他固执、坚持,信守井水不犯河水,每日忙忙碌碌的,如果不去主动招惹,他也不会有时间去特意找谁的麻烦,可一旦触及到陛下的逆鳞,所引发的一连串负面反应将是外人无法想象的到的。

长公主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没了她在陛下身边,这件事要怎样善始善终呢?

还是提早将这件事知会给老爷子知道,九曜想到此处,生生的打了个寒噤,直接抹杀掉这个愚蠢的念头。

那位爷还是不惊动的好,否则一出现必然是腥风血雨、哀嚎遍野。

皇上和长公主是夫人的半条性命,而夫人又是老爷子的心头肉,以此类推,谁敢沾惹上这家任何一位成员,所出现的都是恐怖的连锁反应。

小时候,娘亲在九曜耳朵边讲述的最多的便是老爷子对夫人的痴缠眷恋,那些被娘亲津津乐道的故事今日回想起来,令九曜身体一阵阵的泛凉,算了,就让故事永远的成为传说,不要亲眼目睹它的再次重演,相信此刻若是皇上还清醒着,必定也十分赞同他的意见。

两抹淡淡的气息无声的出现在窗外,九曜缓步走过去,压低声音问,“贵妃娘娘呢?”

“大人,娘娘由福音和岚秋伴着,一直在书房内。”

九曜心下稍安,“多派些人手暗中护着,千万不要再出差错了。”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概可以预料的到,这会儿陛下还没有清醒,他有义务把温娘娘保护好,等诸事尘埃落定后,也许一切都会回复到正轨之中吧。

寻找瑶瑶留下的密室

福音和岚秋最终还是被赶出了书房。

温若若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会,她们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昨夜的尴尬。

瑶瑶公主酷爱读书,她的书房内,摆放了一张大的惊人的椅子,铺了软绵绵的厚垫,连两侧的扶手都缠的很松软,蜷缩着小腿斜倚在上边,一杯清茶便可消磨整个午后漫长的时光,有几次若若直接就倚在这儿睡着了,香甜无梦,一觉醒来便正对上颜赢戏谑的眸子。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了他。

若若使劲摇头,努力的把那一抹熟悉的影子甩出脑海,她现在决不能被幻象蒙蔽了本心,再一头栽进漩涡之中无法抽身。

起身来到书架前,纤长白皙的手指尖从略微粗糙的书籍上划过,大多是晦涩难懂的古文所编纂的书籍,若若用了三年的时间还是不习惯阅读这样的东西,没有标点符号的的苦恼是必须要自己断句,还得一边思索着每个字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于是兴味索然的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寻到一本可以打发时间,让她能够集中精神不再胡思乱想的读物。

直到来到最后一排靠墙的书架前,若若无趣的半蹲下,大眼瞟来瞟去。

总觉得这里的布置莫名熟悉,仿佛曾经来过,可她十分确定,因为最里边的书架上存放的都是一些比砖块还要厚重的古书,存取异常不便,再加上也没有若若感兴趣的东西,所以她是连碰都不碰。

今日若不是实在想找些东西来分散注意力,她也不会一路摸索到这里。

眼睛再转一转,若若立时忘记了腰肢还在酸涩的痛,以极夸张的姿势半蹲下去,循着迷糊的记忆,在最底部一排寻找着些什么。

颜暖暖的郡主府二楼,也有这么几扇掩人耳目的书架呢,触动机关,就可以进入隐秘的暗室之中,既然暖暖那里会有,那么身为设计者的瑶瑶这边,八成也会寻到类似的小房间吧。

隐藏的入口

只是种很模糊的想法,支撑的着若若的探索。

暖暖的密室里存放的是她的宝贝草药,那么瑶瑶会在这么一处隐秘的角落中藏些什么呢?

联想到整个长公主府的精彩,若若知道,她必定会惊喜连连。

半个时辰后,温若若捂着腰噗通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书,和已经完全空了的书架。

颜暖暖那边明明就只需要把书一抽出来,书架便自动向两边滑动,露出掩藏的暗门,为什么到瑶瑶的书房之内如法炮制却完全不管用,光秃秃的暗红色木料泛着冷淡的光泽,嘲笑着若若费心费力,还寻不到真正的机关。

难倒从一开始猜测就是错误的,瑶瑶这边根本就没什么密室,亦或是她寻错了方向根本不在这面墙的背后。

倒霉倒霉,大年初一就没半件顺心的事,扶着墙狼狈的爬起来,若若一身怒火,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耳根处半透明的肌肤布满了怒气的红晕,久久不散。

本已经决定要放弃离开,却猝不及防的被脚底下胡乱丢弃的书本绊了个趔趄。

她掐着腰,暴怒着返回来,对准书架咚就是一脚,“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一声闷响,书架发出嘲笑的轻吼声,沿着一侧分开,温若若遍寻不到的暗门,突兀出现于面前。

她愕然的愣在原处,许久上下嘴唇才晓得要贴合回原处,摸索的去寻找方才‘逞凶’的位置,只见倒数第二格的木板后,几只清晰的鞋印还残留在上边,名贵的香木书架被踹的遍体鳞伤。

捂着肚子,若若闷笑好久,瑶瑶公主实在是个天才,她一定是厌烦了每次进出都要蹲下来抽书,所以才设计出这么个用脚踹的机关,既方便又好用,相对的也更加隐蔽安全,一举数得。

若不是无心的泄愤一脚,她怕是再寻个十几年也找不出入口在哪里。

已经疲惫的心

黑黝黝的一扇门,没有任何繁琐的花纹,朴素平凡。

若若伸手摸了摸,冰凉凉的,不像是木头。指尖弯曲,试探性的敲了敲,沉闷的回音笨拙,似是精钢所铸。

好大的手笔哇!

在这个铁制品都极难寻得的年代,用更加珍贵的精钢来铸一扇门,简直匪夷所思。

这门内,藏的是金山银海,亦或是稀世奇珍,能让颜初瑶都在乎并珍重如斯,若若真的就猜测不出其中奥妙。

要不要进去呢?

虽然瑶瑶公主现在不在宫中,可这里毕竟是她不喜外人进入的隐秘暗室,就这么冒然的闯进去,的确是有些不大好。

若若垂着头转身,对着入口的书柜又踹了一脚,让书柜暂时归于原位,她半蹲在原地,把先前翻的乱七八糟的书籍又一本本的拾起,放回本应该属于它们的位置。

心里像是有只猫,在心尖上抓啊抓的,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要不要进去这件事上,直觉告诉她,里边的东西绝对不会让她觉得失望。

她想离开皇宫,离开那个让她分不清真实感情的燕隐哥哥。

她想离开古代,回到那个污染严重的冷漠世界。

她与这里如此的格格不入,三年的时间以为早已经融入了这样的生活之中,实际上再回过头看,还是自己在骗自己而已。

不愿在遍体鳞伤之后,凄惨老去,这皇宫里多的是悲哀的女人,她怎么能容许也变成了其中的一员。

瑶瑶离开了,瑶瑶去的地方会不会是千年之后呢?那么假如此种推断成立,她是否可以在门背后找到线索,借此逃离这混乱不堪的一切呢。

颤抖的手渐渐平静,跟着一块坚定的,还有一颗已经疲惫的心。

越来越接近苦苦探寻的真相

不管怎样,总要试试。

难倒还有比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更糟糕的吗?

她苦笑的调侃自己,醉酒、失身,对象还是被她当成唯一亲人的男人。

那都是她想立即捂住脑袋,用抹布擦去的回忆。

这是一条比颜暖暖那边更加曲折复杂的通道,全然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最开始,若若还担心着瑶瑶设计了许多防止外人闯入的布置,毕竟以她刁钻的个性,绝不会容许不经允许的闯入者轻而易举的达到核心地带。

所以若若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步步为营,生怕会从暗处疾驰而出一柄利剑,或者脚底下突兀的出现个大洞,坠下去跌个半死。或许也正是因为紧张,这条路才显得格外漫长,当终于迈入一间比较空旷的房间内,她身上的衣裙已经潮湿了大片。

轰隆隆,不知从何处传来闷响,

她立即紧张的倚在墙壁上不敢稍动,后悔没有带半截蜡烛,也不至于被一惊一乍的响声吓的不敢动。

才想着,眼睛被一抹光亮刺的张不开,她死死的用手捂住,许久才终于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那又是完全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吊坠在头顶上的莲花形灯罩里,不知用了什么光源,几乎能达到与外界相似的亮度,若若抬眸望了许久,有股冲动去搬个梯子来,爬上去仔细瞧瞧,灯罩里装的是不是灯泡。

这里虽说是被掩藏起来的房间,却与外界一般宽敞,几只浅色的柜子摆放在墙角,还有松软的床榻放在最中央,旁边有张小小的木制高台,上边摊放了一本翻开一半的本子。

越来越接近苦苦探寻的真相,若若的心反而愈发的平静,身体的不适完全被抛在脑后,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间房子里。

一枚糖衣炮弹砸过来

长公主府内本就把守极严,颜初瑶手里握的是内侍营的虎符军令,有五万侍卫可供调动,单是长公主府内,每天就有上百人巡视,再加上颜赢派来的影卫,组成了一道没有盲点的监视网,不经允许,任何人连书房的门都无法靠近,更别说是来到这间密室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瑶瑶公主才会那么随意的把记载了许多隐私秘密的小本子,大刺刺的摊放在软榻一侧。

若若轻轻坐下,眼神自然的落在那抹龙飞凤舞铿锵有力的笔记上。

“嗨!会是你吗?交换而来的女孩!”

温若若眼睛瞪大,忘记矜持,立即把那本子抄过来捏在手中,一眨不眨的看下去。

“如果真的是你,我便要欣慰的微笑,能找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你的聪明和胆识。自我介绍下,我是颜初瑶,赢儿的亲姐姐,那个费心费力的把你从未来拉扯来的‘罪魁祸首’。”

温若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半天才能集中精神继续往下看。

“在这之前发生的一切,我已经没什么耐心誊写出来给你看,反正秘密都藏在这间房内,你慢慢的享受探索的乐趣吧。”很欠揍的在后边画了一张惟妙惟肖的小脑袋,扣眼睛吐舌头冲着若若做鬼脸,仿佛是在说,没错,就是想整你,不服吗?来咬我呀。

“右手边第一个柜子的最下的抽屉内,有块黑色的项链坠,是我爹爹送的,现在转送给你,这玩意冬暖夏凉,戴在身上特别舒服,可是不折不扣的好宝贝,就看在它的份上,别和瑶瑶生气好吗?”

一枚糖衣炮弹砸过来,若若来到颜初瑶所指的柜子前,果然找到了一块很特别的黑色坠子,似玉非玉,通体泛凉,用很简单的红绳系着,一只煞气凛凛的黑色火凤头枕着翅膀酣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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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时就爱上了它,爱不释手的把玩,那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让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佩戴在身上,贴身藏好,冰凉的触觉消失后,那黑色坠子仿佛与她溶为了一体,胸口处散发着暖意,驱除了身体大部分的不适。

心中隐隐明白,自己是真的得了件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对颜初瑶的好感,无形中又升了好几个台阶。

“你来自未来,看了我的长公主府必然有十分熟悉的感觉,心中一定再猜测着我是什么来历吧,嘿嘿,猜去吧,答案还是在这间房内,只要你有耐心,总有一天可以把所有的事都理理清楚。”这回画的是得意洋洋的蜡笔小新,手背擦着鼻涕,一副漫不经心的流氓相。

若若笑意浓浓,无奈的摇摇头,轻翻到下一页。

“我和赢儿相依为命许多年,甚至比世人所能想象的时间还要久,对我来说,只要赢儿幸福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我郑重的把赢儿交托到你的手上,请你一定要带给他幸福,让那臭小子知道,当个好皇帝固然是伟大的愿望,可能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可别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有意义的多。有些事,他不懂,也不愿意去学,也唯有让他亲身经历一次,才会明白瑶瑶的话永远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