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行李箱抱起,重重的扔到他床上,说,好!不离婚,从今天起老娘就住在你这里了!吃你喝你折磨死你!

江寒“嗖——”一声坐了起来,一脸震惊与迷茫。

我冷笑,扬起小下巴,冲他示威一样挑了挑小眉毛,慢条斯理的说,我最近呢,是彻底想通了,你说的对!咱们是法定夫妻!法定就该有法定的样儿!分居什么的就太不像话了,从今儿起,咱俩就过过新婚生活!你不是昨晚也看到姐写的高H文了吗?不是也心旌荡漾了吗?那就让姐来好好调教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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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扬起小下巴,冲他示威一样挑了挑小眉毛,慢条斯理的说,我最近呢,是彻底想通了,你说的对!咱们是法定夫妻!法定就该有法定的样儿!分居什么的就太不像话了,从今儿起,咱俩就过过新婚生活!你不是昨晚也看到姐写的高H文了吗?不是也心旌荡漾了吗?那就让姐来好好调教你吧!

江寒毫无准备,我突然的狂放让他的小脸直接绿了。

一直一来,他都扮演着猥琐大叔调戏小萝莉的角色。而我每次都被他戏弄的无比尴尬,每次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痛定思痛,我决定了,我要超越这个贱人!终结萝莉时代,跳跃御姐时代,直接对他进行女王式的调教。我就不相信了,就凭我写小言时候搞离搞残搞散的那些男主女主的“三搞”劲头,还给自己搞不到一张离婚证书!

离婚证书啊!!!你以为是毕业证书吗?还得过英语四级还得修学分啊啊啊啊!!!

老天保佑我吧,其实伪女王的小心脏也在颤抖啊,我是被活活逼上梁山啊。

江寒大概是被我搞懵了,直愣愣的看着我,将被子抱在胸前,眨着朦胧的睡眼,迷途小天使般模样。

我第一次发现这腹黑的哥哥,居然也有点儿正太的娇弱感。真TMD带感啊。你这样子,我不对你蜡油皮鞭辣椒水老虎凳我真对不住你啊!

可不久之后,江寒就冷静下来了。

他立刻懒洋洋的躺回床上,身姿顺展如同摇曳的带着香气的藤,他笑笑的来了一句:好吧!女王,我愿意对你贡献我纯洁的肉体!

说着,他一面抛着小媚眼,一面就将身上的被子缓慢的拉开……

我一看,妈的,居然动真格了。于是,拔腿就跑,嘴上还硬着,我有事,我先赶个稿子。等回来收拾你!等着啊你!

江寒这个贱人就在身后狂笑,说,不要走!女王,求你!快来SM了我吧!Baby!Comeon!Ohyeah!哈哈哈哈。

……

关上门后,小心脏一阵狂跳,这当御姐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的。

哆嗦着小心脏下楼梯,“呱唧”一下子崴了脚,我“啊呀”一声惊叫,狠命把住了扶栏,人才没有从楼梯上滚落。

江寒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那里抱着脚踝“唉哟”。

他上前,说,没事吧?

我看着他穿着睡袍,因为匆忙,有些衣衫不整,真丝的垂感真好,贴在身上,露着半个让人看着纠结的结实胸膛。

我脸一红,转头;他似乎觉得不妥连忙整了衣衫,俯身,好心将我抱起。

我一把推开他,说,不准抱我!

江寒就笑,说,不抱就不抱!成全你对你家顾大郎的忠贞!说完,一把将我推倒,拖着我的胳膊和腿儿就直接拖进了卧室里。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这姿势!这动作!

我就被他硬生生的跟拖不成人形的烂布头似的拖进了卧室!

我躺在地上,斜靠在他KINGSIZE的大床边直喘气,差点泪水泫然,我指着他的鼻子吼,我说,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我是女生!你当我是玩具吗!

江寒耸耸肩,说,好心帮你,让你自生自灭就好啊。

说完,他看看肿起的脚踝,问,阿姨呢?

我一边止着泪,不让自己哭,一边跟他赌气,不说话。

江寒转身出门,不久拿回了两瓶云南白药,要给我喷在脚踝上,我去推他,不让他靠近。他倒也干脆,毫不绅士,说,你要再敢乱动,我就把你绑床上去!SM了你!

我被吓住了,吞着小眼泪就由着他给我摆弄。

他低着头,美好的轮廓却让我得不到半分怦然心动,我想起了顾朗,想起了他给我的伤口涂酒精时的一幕幕,万般小心,千般呵护。

可终究是,不爱。

不爱啊。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唰——就掉下来了。

心疼,真的心疼啊。

江寒起身,看着我流泪的样子,声音突然温柔起来,说,很疼吗?

我不理他。

他被白药气雾给弄的直打喷嚏,说,真是小心眼啊!

李莲花她们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客厅里一瘸一拐的走着,江寒出门了,出门前,他说,我送你回家?

我冷笑,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江寒冷笑,说,好!那你可别后悔哟,妹子!

我说,还不知道是谁后悔呢!我会让你后悔不早跟我离婚的!

江寒依旧笑,眉飞色舞的表情,说,很好,Honey!我就喜欢你这么自信的小表情!一定要保持哦!说完,他轻轻吻了自己修长的食指中指,又飞吻一样轻轻划过我的唇边。

李莲花进门,一见我如此一瘸一拐,就有些表情怪异。

这种怪异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一直持续了一整天。

一直到晚上做饭的时候,她才犹豫着、迟疑着,支支吾吾的说,太太,声音有些大,房外都能听见……小童还小呢。

我愣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半天,又明白了。

我脸一红,口干舌燥的说,额……我“叫”……是因为我摔在楼梯上了……

李莲花低眉收拾菜,瞥了瞥我的脚,说,我知道。可卧室就很好,也不会伤到。这到处弄,我和秀水……

我直接被打败了。

解释无义,我干脆直接去客厅。

端坐在沙发上,我就开始盘算,初战似乎不捷,可是我会想尽办法,糟蹋到让他跪求着跟我离婚的!

想到这里,我就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示威的微博——接招吧!混球!姐会让你爽到极致!

不久,江寒就进门了。

他一见我眉飞色舞的端坐在沙发上弄手机,就将大脸伸过来。本来就是赤裸裸的示威,我何必避他,于是,我就得意洋洋的把手机冲他的眼前晃。

江寒看了一眼那条微博,眯起眼睛,眼眸中微微掀起兽瞳眼中才有的光,他一字一句,慢慢悠悠的蛊惑一般,轻轻吹到我耳蜗里——

怕个毛!小妞!爷会让你悔不当初!

67 谁年轻时候没干点儿二逼的事儿啊

我和江寒的离婚战役就这样拉开了。

一派相敬如宾的祥和之下,是无人知晓的弓拔弩张。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忙不迭的拖着肿不啦唧的脚踝展开了第一波的折腾计划——每天到院子外面晒一些情趣内衣啥的。

这是胡冬朵授意我的,她当初陪我去情趣内衣店的时候,信誓旦旦,说,江寒这种体面的人,一定好面子啊!你瞧,你在小区里每天晒啊,人家往他院子里一看,哇塞,重口味啊!然后江寒受不住了,就跟你离婚了!

最初,我也是跟做贼一样心虚啊,可我太想离婚了,于是,什么面子啊里子啊,矜持啊,都不要了。

我都已经二十三岁了,都是法定晚婚年龄了。再被他这么拖下去,我就会变成剩女啊!姐不要做剩女啊!

于是,基本上,那段日子,我又从淘宝上购买了无数的情趣内衣。

一三五,我在院子里晒护士装渔网装,二四六,我就在院子里晒女仆装兔女郎装。

隔壁院里的老太太是个残障人士,每天坐在轮椅上,每当看到我摇晃着小身板在院里出现,就拼命的摇头,直咳嗽。

江寒每天回家看到院子里万紫千红的这一切,就恨不得将我吞进肚子里去,尤其是那老太太有次喊住过他,端详了半天,说了一句,唉,年轻人啊。

然后,江寒理所当然成为了那一片儿的风云人物。

风头一时无两。

每天,我就在院门口热切的站着等待这他的归来,一般的人都能看到我们这对“新婚小夫妻”每日的恩爱秀。

他们以为,每天江寒回来对着我说的是:宝贝,你可想死我了。

然后我亲密的拎过他的提包说:死鬼,今晚让你死的更惨哟。

其实,他们不知道真实的对话其实是这样的——

江寒每天在门口看到我都会恶狠狠的,但是碍于邻居老太太的观望,他只能对我笑,说,艾天涯,你真是要死啊!

我也一边看着老太太一边接过他的手提包对他笑,我说,江寒亲,我好像早点死啊。可我说过“姐会让你爽到极致的”,我得做到!

或者有时是这样——

江寒每天在门口碍于邻居老太太的观望,他只能对我笑,说,瞧你那得瑟的样,说吧,又淘宝了什么报复社会的东西?

我也一边看着老太太一边接过他的手提包对他笑,我说,丁字裤哦亲,包邮的哟亲。明天你会在小区里更红的哟亲!

……

夜里,我哄小童睡着后,推门离开的时候,江寒站在走廊里,斜靠着墙,灯光下,他有种让人心神不安的美好。

我不理他,转身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他一把揽住我,深情缱绻的模样,笑笑,说,有夫妻不同房的吗?

这些日子,我是住在隔壁房间,李莲花当初还很奇怪,说,咿?太太,你不和先生一个房间?

我故作经验丰富状,说,距离产生美。然后,我转头看看年轻的秀水,拍拍她的小肩膀,说,以后学着点儿。

江寒对此压根不关心,只是最近大概被我折腾的,在小区里风头太盛,所以,今夜晃出来报复社会。

我推开他,冷笑,说,怎么?服输了?打算实战美男计?服输了就乖乖的跟我离婚。

江寒耸耸肩膀,不屑的笑笑,说,你别告诉我你就这点儿能量!告诉你,你就是晒一百年的情趣内衣,我都不会给你办离婚签证的!有什么新招,你就施出来吧!

他居然说,离婚“签”证……

第二天,我被江寒刺激之后,正在酝酿从“情趣内衣”计划中撤离,开始第二波的折腾,胡冬朵就打来电话,说,土豆,今天胡巴生日啊,一起聚聚吧。

我说,啊,我都不记得了!

胡冬朵说,你是在江公子那里乐不思蜀了吧?跟江寒做野鸳鸯做的,早忘记了我们这群凡人了吧。

她一说“野鸳鸯”,我就想反击,你妹啊,我们是正经夫妻好不好!可一想这话根本就没说出口的底气好不好。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说,你不是暗恋胡巴吧,怎么,你会知道他生日啊?妈的,你和夏桐都不是好东西,专吃老子的窝边草!一个抢我家胡巴,一个惦记我家海南岛。真想诅咒你们俩不得好死啊。

胡冬朵说,切。就你们家胡巴那猢狲样儿,要他整容整成海南岛的话,姐就勉为其难接受了这抠门儿的货。这是江可蒙跟我说的,你们是老同学呢,蒙蒙说,你不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她吧……啊!……

随着胡冬朵的一声惨叫,电话“吧唧”一声之后断掉,我再拨过去之后,她的手机陷入了关机状态。

我先是被那一句“蒙蒙”给噎住了,我对江可蒙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给我们女生下老鼠药”和“苦恋海南岛”的年少时代,所以,当初,胡冬朵进了马小卓公司,我还嘱咐过她,离江可蒙远一点儿,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可胡冬朵一句“谁年轻时候没干点儿二逼的事儿啊”将我给打发了,弄的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小人。

如今,她一提是江可蒙记得胡巴生日,我就心里发毛;结果,我还没说啥,她就一声惨叫将我吓蒙了。

我连忙打夏桐电话,夏桐手机无人接听,我干脆横下心来,打马小卓的电话,也无人接听——我就想,我靠,难道马小卓拖欠了哪个编辑的工资还是某个作者的稿费,人家抱着炸药包将公司炸了吗?

就在我准备打车去公司看看的时候,夏桐给我回了电话,声音很小,说是胡冬朵很好,让我别担心,一切晚上见面儿再说。

说完,她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68 看来,朋友,圈子,也就这么一回儿事儿,全靠年少无知。

晚上,因为胡巴生日,一群牛神社鬼聚到了一起。

李梦露目前正是胡巴跟前的红人,于是携着佳婿辛一百出现了。辛一百见了我,微微一笑,一副优雅得让人想踩扁他脸的模样说,天涯,有机会咱俩合写一本书吧,马小卓说准能红。

我看了李梦露一眼,生怕她上来就把我给家暴了。

胡冬朵终于出现了,左拥右抱而来,一手康天桥,一手江可蒙。

我定睛一看,她脑袋上还缠着一尿不湿,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江可蒙一把拉住我,说,哎哟,小天天,想死我了。好久不见了。你都把我这老同学给忘记了吧。咿,海南岛呢?怎么不见他。

我笑笑,心想,你要找海南岛还这么大费周章的铺垫个啥,于是,我说,海南岛今天来不了了。

江可蒙说,为啥?

我笑笑,说,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他妈。

胡冬朵倒是很贴心,凑上来,指了指胡巴对江可蒙,说,俩人弄崩了,蒙蒙总监,别在这里提海南岛。

江可蒙愣了愣,随即笑,对胡冬朵说,我这人吧,打上学就羡慕天涯他们的小圈子,那小情意惊天动地的,现在倒也散了,真是可惜啊。我还真以为会跟你小说里写的那样,是一辈子的事儿呢。看来,朋友,圈子,也就这么一回儿事儿,全靠年少无知。

说到这里,她又兀自笑了,拍拍我和胡冬朵,说,当然,这话可不是对咱们姐妹,咱姐妹可是友谊地久天长呢。

我也笑笑,转脸问胡冬朵,说,你头是怎么了?

胡冬朵还没说话,江可蒙就心疼的看着胡冬朵,说,朵朵倒霉呗,最近咱老板娘跟马小卓闹着呢!听说是马小卓搞了一三儿!但又不承认,苏轻繁就天天去公司哭,一茶杯扔出来,结果砸了朵朵。

胡冬朵说,唉,我还真倒霉,不过,苏轻繁可真倒霉,好端端的一仙女儿啊,一身灵气才气,就这么被婚姻糟蹋了。我看,天涯,你这辈子就别找男人了,好好的一仙女儿,免得变成弃妇。

江可蒙紧接着说,天天啊,这太有钱的男人是靠不住的!我怎么听朵朵说,你也结婚了?!新郎听说是一神仙人物,还很有钱。这女人嫁人吧,最重要的是稳妥,老公找太帅的,找太有钱的,都是抱着一定时炸弹,寻死啊!不过,难免了,鸨儿爱钞,姐儿爱俏。

胡冬朵就哈哈的笑,说,蒙蒙你最近被马小卓给折磨疯了吧!怎么用了这么句破俗语,这是说天涯是老鸨还是姐儿呢。

江可蒙忙苦着脸,说,我真是被他给折磨疯了!嘴巴跟不上脑子了。我是说找老公的道理嘛。不过,咱们天天命好,估计遭遇男人变心是绝不可能的。哎呀,那不是辛一百吗?当年可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怎么就跟了那女人了呢!真是瞎了狗眼,对天天你变心。

我笑笑,将胡冬朵拉到一边,我说,你妈个毛线团,你怎么把我和江寒结婚的私事也跟她说。

胡冬朵就笑笑,说,你老同学可关心你啦,我们经常一起谈论你呢。唉,我就没这么好的命,被人惦记。

她神经大条的让我无奈,只好说,有空多念佛,少念我。

胡冬朵说,好。然后,她又说,天涯,有时间吧,你就去看看苏轻繁吧。她人很憔悴呢,你们毕竟是一起出来的。

我点点头,可是内心却否定了胡冬朵的建议。

我觉得吧,女人这种动物,愿意晒幸福,可不会愿意晒痛苦;尤其是苏轻繁这么清高如仙的女人。

当天开宴的时候,海南岛和夏桐都没到场。

夏桐给我打了电话,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她忍住了,说,天涯,我路上遇到了点儿事,不能去了。替我跟胡巴说生日快乐啊。

我虽疑惑,但是夏桐不说的事情,我从来不问;她向来是个主意笃定的人,问了也是白问。

因为搞定了老欧这笔大单,胡巴最近很是风发。以前抠门儿到打个电话,都短信你,让你给他打过去,今儿也豪爽了一把。

不过,瞧他点餐时脸涨到红成那样,就知道他内心其实血流成河。

我不禁想起,李梦露一直都说的那句话,她说胡巴抠门抠到屁股里夹着一分钱,连爬三座山都不带掉的;不觉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