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玥淡笑一声,似乎对于这些兴趣不大,毕竟他只是在看一些传记,而非喜欢八卦,然而司徒雅却是不依不饶。在司徒雅一再的追问下,方才没好气地道:“并非打击阁下,若要本公子形容,你们洛阳三少的魅力加起来都远远不及他一人。”

司徒雅心口一阵憋闷,表示不满,“裴玥公子真是胡说八道。”

裴玥浅淡一笑,“并非是裴某虚言,当年此人可是少年春衫薄,满楼红袖招,一出行也是掷果盈车的大人物,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此人一旦过了弱冠之年,自然是美貌绝伦,风姿罕见,堪比名士,就是诸多的青楼名妓花魁都想与他春风一度,怕是倒贴银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司徒雅不禁酸溜溜的鄙夷地道:“不就是个俊美风流客么?这年头但凡美貌贵气的男人有些银子,当然出去骗女人也完全不一样了,女人就喜欢给这样的男人倒贴不是?”

裴玥摇了摇头道:“阁下可是在诽谤他了,他可从来没有让女人倒贴,如今也是日进斗金,富甲天下,身份地位也很高贵,而且很多的千金小姐也很想嫁给他,觉着他这样的男人懂得女人,嫁给他后也不会觉着无聊,而且也倍觉得体面。”

闻言,司徒雅与项周面面相觑,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男人。

一个男人性情风流便罢了,甚至于良家女子与娼门女子通吃,简直就令人不可置信。此人的身份很高贵,也善于理财,名声崛起的时日不长,但是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甚至于势头直逼白泽公子,还被世人并称为最无情的两个男子。

然而,他们如今才听说到这个裴子楚,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裴玥接着道:“此人以前名声不如姬钰,因为姬钰乃是学问上有本事,又是贵为帝师,人人敬仰。但是这男人虽然风华万千,也是颇有些低调,如今也渐渐显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在我裴家不再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而且他也从凌少这里进了一些龙骨水车,令裴家在南部的耕地通通丰收,可谓是眼光了得,手腕了得,此人每次涉入商业都是如同赌博,却一次都没有输过,真是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他说的不可思议,是指难以相信家族里面居然也有了与自己眼光不相上下的人,加上那个男子先前的风流名声,后来雷霆万钧的手腕,渐渐已是身价千倍。

凌熙眯起的双眸锐光一闪,这个裴子楚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听说过的。

能与姬钰齐名的人,书籍中并没有太多的记载,的确是有些奇怪之处。

按理说大雍朝天下有三年的大旱,但是自从龙骨水车的出现,各地都有丰收的前景,天下的乱象渐渐收起。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另一只玉手的手腕儿,暗忖难道自从她来到了这个世上,开始渐渐改变这个时代,终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发展过程。难道说自己如同一只小小的蝴蝶闪动着翅膀,引起了所谓的蝴蝶效应。

裴子楚?不过一个人若能有如此的名声,想必也非池中之物。

白玉京居然微微一笑道:“裴玥,那个男人应该是你家族里的人吧?”

裴玥凝眸,拢了拢衣袖,“他算是一个堂兄,不过我与他走的不近。”

项周茶色的眸子眯起,眨了眨眼睛道:“听你说的那么好,你该不会是给自家的亲戚脸上抹光吧?”

裴玥勾着的唇角僵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实话实说。”

司徒雅忽然看向白玉京,眸光微闪,明媚的月色扫过他卷翘的睫毛,扯了扯嘴角道:“白玉京,瞧瞧你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真是对你痛心疾首。”

白玉京“哦”了一声,问道:“为何?”

司徒雅道:“你听听,我们洛阳三少居然比不上一个裴子楚,以前我们只是在本地里有点名气,那裴子楚也和我们一样只在当地很有名气,然而一旦走出去我们还真什么都不是,那裴子楚的名声却要直逼姬钰,这一来我们是不是该羞愧了?”

白玉京一脸无所谓地淡淡道:“有什么好羞愧?”

司徒雅轻哼了一声,伸出指尖朝着白玉京抖了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低声训斥白玉京说道:“都是你整日里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一点都不风流,拖了我们洛阳三少的后腿不是?”

白玉京斜睨他一眼,鄙夷的目光又带着三分不屑,“是你自己不争气,名声不及裴子楚而已。”

司徒雅挺了挺胸膛,看向了众人,大声道:“这样好了,既然洛阳三少比不过什么裴子楚,那么我们就清凉六少把名气给抬起来,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这个响亮的名头,日后不但超过要裴子楚,而且把姬钰的名声也一起超过去如何?”

众人齐齐鄙夷,给他一个痴人说梦的眼神,“没兴趣。”

凌熙手中拿着酒盏,刚刚收敛的笑意又蔓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绚丽的弧度,司徒雅这个活宝真是有意思极了,与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颇有生活的情趣。

司徒雅忽然看向凌熙,一副瞧见了知音的模样道:“凌少,你也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子,自然是有鉴赏眼光的,阁下觉着那个裴子楚如何?”

凌熙瞧着司徒雅受挫的表情,笑语嫣然地道:“司徒雅公子当然是很好很好的,而且有一点你比他好太多,毕竟一个男人太多情了,自然不好,个人觉着这一点应令他的魅力大打折扣。”

司徒雅抚了抚自己的面颊,觉着这分明就是指责他不成?

因为他也是风流的公子一名,如今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凌熙美眸轻抬,“不过类似裴子楚这样的男人或许也很有趣呢!能令得一众女子痴迷,必然会有他的魅力所在,至少要比起冷冰冰的某个男人要有趣很多。”

她意有所指,在她心中,姬钰正是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苏无忌不禁自嘲地挑起了唇,抬眸望天。

项周啜了一口葡萄酒,若有所思地发表感慨道:“我觉着这两个无情的男人属于两个极端,但是姬钰公子还是好些,因为他从来没有去伤过那些女人的心,他本质上还是很好的,他毕竟从来都没有给女人任何的机会,女人也不会觉着前一日有了希望,翌日又失去了希望。”

凌熙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迷人的眸子闪耀着潋滟的光芒,她觉着那个男人无时无刻不让人觉着讨厌。

她淡淡地说道:“姬钰究竟有什么好的?整日一副未卜先知,甚至戴着一副温文尔雅面具的样子,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难道他真的不吃不喝?不过是给人一种欺世骗俗的假象而已,甚至于此人走一步看十步,整日里就知道算计旁人,这样的男人哪里好了?”

苏无忌的眼角又抽了抽,依然流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白玉京温润的声音忽然沉了几分,“怕是这些话都是凌氏阿熙说的吧?那姑娘自从遇到姬钰,总是耿耿于怀。”

听到了凌氏阿熙的名字,司徒雅抬起了眸子,颇有兴趣的模样。

凌熙挑了挑眉头,故意对白玉京说道:“我与她的想法都是相同的。”听的白玉京心中砰砰乱跳了两下。

窦竹难得笑道:“凌少,怕是因姬钰公子因为打了你的板子,后来整日逼着你罚抄的缘故,所以耿耿于怀了吧?”

凌熙闻言,面容难得升起一抹绯红色,不知道是羞愧的缘故,还是因饮酒的缘故,她低声说道:“不管怎样…这个男人的确是善于伪装。”

“诸位,天色已不早了,何不早些歇息呢?”苏无忌带着如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慢慢直起身子,把一块块糕点摆放在众人的面前,“今晚大家吃过了宵夜,那便到此为止吧!明日凌少还有凌少的事情。”

眼下,众人见状,也不好意思再接着闹下去。

毕竟凌少如今已有了官身。今非昔比,而且在日后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很繁琐。

接下来,苏无忌站在了凌熙的身侧,他的动作优雅充满了韵律,自然而然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关切之意,眼神也温柔极了,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一首美妙的诗句,柔声说道:“表弟,很快就要出去做事了,记得养好精神。”

听着他语气里充满磁性的“表弟。”凌熙抬眸看了一眼苏无忌后,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个男人还真是会装模作样。看来这些懂得易容术的男人们,都是一些喜欢虚伪做事情的男子。

众人个个都回去屋内休息,但是苏无忌却带着凌熙去了外面。

二人很久都没有在外面单独行走了。

如今,二人在外面走动着,乡间的道路崎岖,难得有一次如此惬意的漫步。

凌熙目光淡淡地看着外面的庄稼,眉梢眼角皆是藏着飞扬的愉悦,此刻她觉着颇有些得意洋洋,如今凌熙只有在鲜少人的面前,方才会如此自得随意,她也难得流露出这般娇纵的神情,意气奋发,因为她要发大财了。

苏无忌站在她的身侧,悠悠笑道:“表妹如今也是富甲一方的小地主婆,真是可喜可贺,记得上次表妹说过你当了地主婆,也要让我当一位地主公不是?”

凌熙清盈盈的目光一扫苏无忌,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表兄莫非喜欢当地主公是不是?这样是不是一点都没有追求。”

苏无忌浅笑一声道:“不是没有追求,而是太有追求。毕竟这是一笔不菲的价值,我当然很需要了。”

凌熙挑起眉稍,“表兄是这么觉着?”

苏无忌慢条斯理地说道:“旁人也许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我却是对你了解的非常透彻清楚,这些大秦国的植物价值堪比摇钱树,甚至比起黄金更要贵重几分,当初几大书院之间打赌,说谁要是想要种植这些,都需要先经过你的同意,看样子以后这些应该是你独一份的生意,这不是寻常的地主婆对不对?”

凌熙站在他身侧,巧笑嫣然,“表兄果然是洞察秋毫,懂得算计。”

苏无忌眸光一侧,“表妹,你脸容上的修养膏没有擦干净。”

“夜里,反正他们也看不清楚,也顾不得许多。”凌熙伸出指尖在自己面容上轻轻擦了擦。

“过来,我替你擦!”苏无忌低声道。

凌熙眯眸一笑,“嗯”了一声。

苏无忌从怀中拿出一只雪白的帕子,用指尖拿着帕子轻沾了一些山涧的溪水,轻轻抹在凌熙的面容上,他动作极其温柔,指腹打着转而,带着淡淡的温度,仿佛流连忘返,就像是对待珍爱的美玉。

此时此刻,凌熙甚至感觉到男子举动间那淡淡的爱怜之意,看着他那如诗如画的俊俏容颜,清丽的眉眼,温柔的目光,她的心中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暖意。

有生以来,她初次感觉到,一个男子对她的温柔。

这种感觉如春水滴落在干涸的田地,千年的荒地遇到了甘霖。而她的内心如水一般,氤氲着一圈圈的涟漪,带着一点点的暖意。

“已经擦好了!”苏无忌见凌熙一动不动,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他的嘴唇微微勾起,俊美的容颜绽开一抹沁人心脾的笑意,他温柔地伸手抚过她的发丝,忽然低下头去,慢慢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他算了算时辰,最新的药物应该很快就会运到了,剩下的倒是可以令他放肆一下。

第153章 齿印

苏无忌一吻之后,觉着意犹未尽,二人心跳很快,凌熙觉着自己一吻之后几乎快要窒息,当他再次低头的时候,凌熙却偏偏把头一偏,躲开了他的亲吻,用一双水莹莹的眸子睨着他,“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表兄让众人回去,居然是早有这个打算?”

“嗯!表妹说的真是对极。”苏无忌唇边轻轻应了一声,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微笑了一下,柔和俊美的面容高贵而莫测,“先前我与一群人待在一起,很难与表妹单独相处,心里面觉着很不愉快呢!”

语落,他如同水晶一般的指尖,轻轻地勾起了面前美丽少女的下颔,慢慢地低下了头,再一次充满了温柔情绪地吻了过去。

深深的一吻已经令得她心情愉悦,心跳加速,耳畔已经听到了“砰砰”的声音,凌熙面容渐渐泛红,不禁陶醉其中,脑海中渐渐一片空白,万万没想到与喜欢的异性亲吻的感觉居然会是如此的美妙。这一点凌熙在后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何况这个男人的吻技极佳,让凌熙觉着意犹未尽,沉醉其中,恋恋不舍。虽然心中鄙夷着自己,但是无法拒绝就是无法拒绝这种感受。

最终二人手拉着手,一同坐在一棵树下,山间的空气清澄舒适,带着一丝淡淡的清凉。

苏无忌脱下了外衫,轻轻地披在少女的身上。

眺望着头顶的月亮,恍若恋人一般,凌熙轻轻靠在苏无忌的肩膀上,心脏仿佛被一股暖意所笼罩,不禁低低地说道:“表兄,有的时候身兼两职真的感觉很辛苦,你有没有觉着呢?”她觉着今儿只是瞒过了一时,总不能瞒着苏氏一世。

苏无忌轻轻地“哦”了一声,指尖已经慢慢地揽在她的腰上。

她接着悠悠地说道:“毕竟,一个人藏着秘密,遮遮掩掩的,这种感觉很累很累。”甚至于她轻趴在他的身上,觉着很舒服,仿佛找到了一处可以依靠的港湾。

苏无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嗯,我知道。”

这件事情他深有感触,眼下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那种遮遮掩掩的感觉令他非常无奈,但是他的身份究竟在什么时候适合向她表白?此刻这还真是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想他白泽公子向来都是走一步思索十步的人物,偏偏在这个少女这里打破了他的规矩,变得得过且过,甚至步履维艰。

也罢,至少苏无忌这个身份与她拉近了关系,而且幸运的是,她心中并不排斥这个身份,二人能走到今日这个程度真的不易。

他慢慢低下头,试着亲吻她的眼皮,凌熙立刻眼皮朝天翻了翻,没有好气地挡住他的魔爪,“别闹了,这里是外面,万一有人过来如何?”

“荒郊野外,怎会有人过来?据说很多乡间百姓都喜欢在外面野合,那样更刺激!”苏无忌神情清澄坦然,指尖再次挑了挑她的下颔,一副挑逗的姿态。

凌熙不由面颊一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会从堂堂表兄的口中居然听到了野合二字,一千年前的男人也是如此不含蓄,真是让她觉着不可置信。在夜色中,她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苏无忌,瞧着他的面容,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心跳更是加速不已。

慢慢地,他的目光接着向下一落,看着她迷人的嘴唇,如玉的下颔,还有雪白的脖颈,虽然非礼勿视,但还是瞧见了一对儿美丽的小猪猪藏于男装下,用束带束缚着真是暴殄天物。

苏无忌眉目之间透着灵秀,面无表情地道:“熙儿,这些日子,你倒是吃的不错。”

话题转移的太快,凌熙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身子倒是丰满了一些。”他意有所指。

凌熙的眸光微微一沉,想要推开他,然而苏无忌笑吟吟道:“别闹了!如今我们难得在一起,能够珍惜眼前难道不是很好的事情?”总之这次的药物若是用完,应该还有一些新的,他倒是恣意妄为。语落,他的嘴唇再次不偏不倚地含住了凌熙的红唇,轻轻地吻了吻,唇齿间呼出如竹的气息,唇齿交缠,爱意绵绵,似乎有无限的温柔和缱倦。

然而,他的手指却轻轻地探向她的脖颈,情不自禁开始解着她的扣子,指尖慢慢探了下去,抚摩那两处似雪的滑腻,凌熙立刻心中警觉,睁开了眸子,低下了头,张开了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

她怒目而视,“不要乱摸。”

真亏他自诩为翩翩君子,没想到在这里却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凌熙虽然很喜欢此人,但是性格却是保守,在婚前绝对不允男人触摸自己脖颈以下的部位。

看着手腕上的牙印,苏无忌表情无奈,还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

第一次超越了平日的亲密举动,怎知引得一番不欢愉的情绪,苏无忌抬起了手臂,揉了揉手腕,唇边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凌熙心中虽然气恼,却又觉着不忍,目光一扫,忽然道:“表兄,你的手红了。”她目光落在对方的手腕,没想到那男子的手腕一片绯红,甚至于上面起了一些红色的疹子,与上次的症状略微相同。

“嗯。”苏无忌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凌熙好奇地问道。

“身子不是太好。”苏无忌低声轻柔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好了。”凌熙直起身子,慢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仿佛先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此番,回到了院内,姬钰负手而立,抬起眸子看着淡淡的月色,一席白衣胜雪。

姬三这时来到了此地,一脸的欲言又止。

姬钰看向姬三淡声问道:“有何事?为何阁下的神情看着如此不堪?”

“公子?”姬三张了张嘴唇,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毕竟此事事关公子未来的性福生活,突如其来的事件,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嗯?”姬钰抬起眸子,目光如冰似雪,看得姬三心中颤了颤。

姬三深吸一口冷气,方才把话语说出,算是带来了一个噩耗,那药物用完了不说,而且新的药物在路上遇到了劫匪,结果真是惨不忍睹,公子这些日子真是要禁欲了。

姬钰的表情虽然万年风雅,这时候也面色微微沉暗,目光暗淡,终于他无奈地扶额,叹息了一声,“多久?”

“什么多久?”姬三反而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药物调制出来还要多久?”姬钰出声问道。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姬三方才恍然大悟,可惜那药物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虽然不是特别罕见的珍惜药材所调配成的,但是多多少少调配起来还是有些麻烦。于是他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呢?”

何况此药公子以前用的不多,而且都是经过姬大亲手送来的,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意外的状况。哪怕那商队也是靠得住的,但是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姬三只能颤颤巍巍地道:“公子,节哀。”

节哀?姬钰抬起了眸子,眼神里闪过一道凌厉的目光。

翌日,正是凌少在此地学习书法的时候。

当她迈入院内,看到了一脸沮丧的姬三,与往常不同的是,此人没有往日的意气风扬,甚至额头还有一个鼓起的包。

大约被凌少盯得久了,姬三的脸色一红,低低道:“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树上。”

凌熙巧笑嫣然地问道:“难道阁下没有长眼睛?”

姬三唇边叹息一声,不是没有长眼睛,而是他撞到了枪口,不该轻易去碰某个人的壁。

然而当她来到书房内,漫不经心地看了姬钰的方向一眼,却看到姬钰背对着她,她心中轻嗤一声,真是故作深沉的模样。

当姬钰回过眸子,他的面色似乎更为不佳,她不由得目光微微闪动,心中微惊,向前走了两步,“白泽公子,你如何了?”她的唇边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毕竟一个男人的面容如此惨白,还真是一件很是凄惨的事情,但是她的快乐却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的。

真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姬钰轻叹一声,昨夜与她亲密的太过,欲求不满,偏偏做了一夜不该做的梦境,然而平日里要用药物却是用尽,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此事更加凄惨的事情了?如今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禁欲,而且又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自然在气色方面很是不佳。

看着少女靠近了他,他连忙退后了两步。

“阁下这么虚弱?真的无事?”凌熙皱眉看着姬钰,低低地问。

“无事,只是在下昨夜染上了风寒。”姬钰随口胡诌,摆了摆袖子道:“好了,好了,是该你练字的时候。”

凌熙抬头望天,没想到此人身体这么糟糕,居然还惦记着让她练字。

凌熙撇了撇嘴,低低郁闷地说道:“染了风寒,居然还要监督我,真是一个可恶的男人。”

------题外话------

继续男主的剧情,今天值班,纪委的人神出鬼没,连手机都不让看,害得没时间码字,先三千字。

第154章 无法消失的齿痕

男子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言语,跪坐在一旁,端起了身侧的茶水,热气氤氲,茶香渺渺。一双好看不过的眉眼,透过了雾气,令任何人都能够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