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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光太狭窄。”

灵鸠半点没生气,悠然的说道:“如此眼光狭窄的我却通过了你的考验,还被你承认是弟子哦。”

子车书:“……”什么叫自己打脸?这就叫自己打脸!

两人的谈话不解而终,其实就是子车书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人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这场谈话无奈结束。

他没有问灵鸠那乾坤灵器怎么回事,也不在意,其实在子车书看来这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只是看不得灵鸠为了这点小利眉开眼笑而已,就好像他的弟子多贫穷似的。

灵鸠也没过多的去解释自己的心理,见子车书走后,她就去找葬花人。

“什么事?”确定灵鸠不是来打架的,葬花人才开门见人。

灵鸠笑道:“请你帮个忙。”

葬花人的眼神怀疑。

灵鸠把岳翰東的乾坤灵器放在桌子上,“帮我解开它吧。”

岳翰東是也衍生境界的仙君,乾坤灵器留下的灵识法阵也很厉害,灵鸠并不想费力,便想到了葬花人。

她可以确定葬花人比岳翰東厉害,所以要破他的乾坤灵器灵识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是那个侏儒的。”葬花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乾坤灵器的身份,随即看向灵鸠的眼神说不出的味道。

灵鸠坦然的面对她的注视。

葬花人见她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却懒得再看,淡道:“三成。”

灵鸠摇头:“我要打开也可以,不过是觉得你让你来更方便。”

葬花人放下乾坤灵器,表示那就不干了,你自己处理吧。

灵鸠呲牙,“这里面还有那个白羽烯的份。”

“他二成,我三成。”葬花人淡道。

灵鸠也没再纠结,“成交。”

葬花人的效率很高,确定灵鸠答应了之后,立刻就动了手。

不到五秒的时间,岳翰東乾坤灵器被破了。

同一时间在爬山的岳翰東脸色一变,随即恐怖得犹如魔鬼在世,一口气没有顺过来,往一旁栽去。

在他又要摔落山底到时候,沈浪深及时伸手把他拉住,问道:“怎么回事?”

“老子乾坤灵器被破!”岳翰東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血也喷了出来。

沈浪深嫌恶的皱眉,拉着他的手也跟着松开。

岳翰東一脸愕然,就这样直挺挺的再赴崖底。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白羽烯咂砸嘴,心里思量着:岳翰東的乾坤灵器被破了?怎么能不等我这个合作者在场的时候再破。随即他又想,百里灵鸠应该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吧?

他给的乾坤灵器,可是确确实实属于自己的宝贝啊!

“该死——!”一道低吼声打断了白羽烯的思绪。

他转头看去,发现沈浪深脸色也变得极其的难看,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

沈浪深注意到他的目光,猝然转头朝他看来。

这时候白羽烯已经完美的伪装出一副压抑高深的表情,算着时间过来几秒后,他脸皮也抽搐了下。

“看来不上到山顶都不行了。”他说道。

沈浪深也紧抿着嘴唇点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一颗丹药被他吃进嘴里,脸色也随即好了不少。

白羽烯羡慕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在身上放点东西呢,真是失策了失策。”他低头懊悔的时候,眼里实则闪烁着笑意。

这么久了,他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乾坤灵器被破,这说明百里灵鸠还是不错的合作伙伴。

他却不知道他心里想着的‘不错的合作伙伴’,已经又寻到了个合作者,且没有经过他同意,就让他只得了两成好处。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无法改变了,谁让两个合作者都不是好惹的呢。

不知是潜力爆发还是愤怒激发了动力,竟然真的让沈浪深上了山顶。

他在的时候,白羽烯还装模作样一下,他一上去了,白羽烯就把那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完全收了起来。

当沈浪深入镇灵塔时,灵鸠就感觉到了。

“不知道他发现第三关更加困难,以他的见识根本就过不了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灵鸠杵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

在她身边坐着的葬花人无言以对。

*

平静的日子在一道突然而来的震动中结束。

灵鸠一听到动静,就迅速赶到了宋雪衣所在的大殿。

只是她还没有靠近大殿的门就被一股强悍的剑气阻碍在外。

子车书早就已经到了,对她说道:“他醒了。”

灵鸠察觉到他语气难掩的一丝激动,竟然能让他激动的事,那是什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在凝聚法相。”子车书道。

从远处靠近一道身影,离近了灵鸠就看到来者是葬花人。

之前葬花人无法靠近这里,是因为子车书在这里布置了禁忌,此时却被剑气冲破,子车书也没有再凝聚,以免影响到宋雪衣剑气的锐气。

葬花人感受这股剑气的骑士,心中也止不住惊讶,看向灵鸠。

这对夫妻的天赋,着实让人惊讶震惊。

“小心点。”子车书忽然说道。

灵鸠有所察觉到的一跃而起,站在半空中,葬花人也不慢。

在她们之前站着的地方竟然龟裂,那裂痕光华无比,就仿佛是被利刃劈开。

原本就强悍的剑势忽然一涨,又强悍了一倍,甚至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还往两倍甚至是三倍去。

“果然是本命至尊法相!”子车书笑了。

他的笑容畅快,以及欣慰激动。

“没有想到,我的传承者,竟然会凝结出至尊法相!”子车书语气骄傲。

灵鸠讶异道:“什么叫本命至尊法相?”

葬花人眼里也流露着疑惑。

子车书正高兴,见宋雪衣的情况并不危险,便对她解释道:“法相也有品阶之分,只是知道的人甚少,因为一般人凝结法相都是普通的法相,多是兽态与植态,某一方面出色,如之前你见到的那两人,龟以防御出色,狼以速度出色,一些天赋绝顶,或是血脉特殊者,凝聚出的法相才有不同的样子。”

“如她。”子车书看向葬花人,“她体内有魑魅血脉,此等血脉珍稀,哪怕并非纯血依旧比普通人强,因此她的法相乃人态,足有两项能力甚至是三项能力出色,我若看得不错,她的六臂巨人法相,不仅力量出色,防御堪比那法相龟,速度也不会太弱于法相狼,并且还有成长的空间,生出八臂,以及更多变化。”

“这样的法相,品阶为将品,接近王品。在王品之上则是君品,这两者都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天才,以及血脉珍稀者才能凝结,可谓是万中无一,在君品之上便是至尊。”子车书感叹道:“至尊法相都是本命法相,不仅仅各项能力出色,还有你所想象不到的本命天赋,那是因为至尊法相不再是简单的法相,那已经是一个生命,和主人一体的生命,有无限的成长空间的可能。”

“哪怕最初很弱,只要给它世间成长,必然会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一天。”这还是子车书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他看向灵鸠,问道:“你知道拥有至尊法相的妖孽,被人们称为什么吗?”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什么?灵鸠无语,不过又觉得好笑,更为宋雪衣这么厉害而高兴,嘴角早就已经上扬起来,顺着子车书道:“不知道。”

子车书就等着她这句话了,“少年大帝,无冕者。”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凝结了至尊法相的人,便有机会问鼎大帝,是最有可能称为大帝的妖孽!他们尚未加冕,却已经有了无上的道路等着他们踏足,只待时间成长。”

灵鸠记得他说过,大帝和圣力的关系,也记得他说起大帝时的崇敬语气,现在依旧如此。

灵鸠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又想到了别的,让她脸色微微下沉,“既然这么厉害的话,一定会惹来很多嫉妒的吧?没成长起来的少年大帝,到底还不是大帝,如果有人想要把他扼杀……”

“你说的不错。”子车书表情也严肃了下来,“我不知道外面已经什么时候,不过上古遗族一定存在,必然有人知道这个。至尊法相既是福也是祸,虽然大多人都不会选择得罪一位无冕者,可也不外乎会有一些激进分子,为了你们的安然,在有自保的实力之前,不要随便显露出自己的天赋。”

他说这话的时候,朝葬花人看去。

灵鸠他可以完全放心,可葬花人的话……

虽然对葬花人也有点好感,可比起他的传承者,这点好感根本不值一提。

葬花人感受到他的杀意,平静的立夏了心魔誓言,然后和子车书对视着。

她并没有选择逃跑,因为知道以子车书的实力,真要杀她的话,跑也是没用的。

“她不会说的。”灵鸠开口打破了沉静压抑,笑着说道:“在知道宋小白这么厉害,是个聪明人都会选择和他做好朋友,傻瓜才会和他作对。”

葬花人默默的点头。

子车书这才收回目光。

“不好!”他忽然脸色一变,“快离开这里。”

灵鸠一怔,然后这里的气势爆发了。

她身体被子车书带着一瞬间退出了百米。

在百米之外,她看见宋雪衣所在的大殿为中心爆发了,一座宫殿竟然被破坏成了灰烬。

灵鸠小嘴微张,虽然听子车书说至尊法相有多厉害,她还没有实际的感觉,这时候见到这一幕,才明白子车书的心情。

这宫殿可是受到子车书阵法保护的,却非普通的豆腐渣工程。

“老师……”灵鸠有点干涩的说道:“这个遗址,能撑得住吗?”

这里毕竟不是正常的地方,而是遗址。遗址是什么?那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被遗留下来的能量保护构成,一旦能量耗尽,或者消耗得太厉害被打乱的话,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所谓的可怕的事情到底有可怕?就好比他们现在正在一个玻璃球里,玻璃球忽然突破,他们这群在里面的人不死是好运,也会流逝入空间乱流里面,一般都是死的结果。

“能。”子车书沉默了一秒,眼神也有惊讶,不过还是点头了。

灵鸠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倒是回答得痛快点啊,这样停顿得多让人不安啊?“老师一定一开始就考虑过这点了吧?”是吧?是吧?所以一定不用担心的吧?

子车书又沉默了一秒,才说道:“我只听说过至尊法相,不知道凝结会这么厉害。”

灵鸠:“……”

“不用担心。”终于成功的膈应了灵鸠一回,子车书却没有察觉到。

灵鸠默默道:“我不害怕,我只是……”她沉默的表情忽然爆发,泪眼汪汪的盯着子车书,指着宫殿的废墟:“老师,那个藏宝殿怎么办?里面的宝贝是不是全被毁了!”

子车书:“……”

旁听的葬花人:“……”

紧张的气氛,被碎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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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为情而生(二更)

虽然灵鸠走时显得很萧条可怜,不过隔日她就好像恢复过来了,并且非常的精力旺盛,长期宅在镇灵塔内,将里面的生灵肆虐了一遍又一遍,打得过的打,打不过的走。

虽然里面的生灵并非真实的肉身,可也是有情绪的,和真物没有什么分别。面对这么赖皮的无赖,它们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作为镇灵塔前主人的子车书见此,默默的当做没有看见它们一个个哀怨的怨恨,以及嘶吼的悲哀,在心里自我安慰,看灵鸠的样子是没有任何问题,既然这样他也不需要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正如子车书说的那样,宋雪衣到了关键时候,灵鸠也没有再去看他。

不仅仅是不想打搅到他,还是之前的那番作死行为,以及落在自己身上的报应,让她一时半会实在觉得没必要相见。

一连几日在镇灵塔中折腾着,这日她终于从塔中出来,打算去下面走走。

之前一直好紫竹林有什么宝贝,因为子车书说过紫竹林里的宝贝和她得到的不能比,便没有着急着去。

近来葬花人似乎也受不了她的旺盛经历,对她闭门不见,子车书根本就不现身,宋雪衣情况特殊,让灵鸠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她并没有直接飞身下去,反而走着山路。

这下山的路轻松自在,丝毫没有强风阻碍。

走到中途的时候,一道灵锁打断了她的闲情雅致。

灵鸠一怔,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转头看去的时候便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对了,她怎么就忘记了下面还有这群人。灵鸠看着前方的沈浪深和岳翰東他们,自顾自的思量着:好像一个月前的时候,她还想过白羽烯他们怎么样了,甚至为了避免见到他们麻烦,去镇灵塔的时候还会佩戴鬼藏面具,可连续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她就将他们遗忘了,暗想他们不会是迷失在星路河里出不来吧。

“你……你谁?”问话的人是沈浪深。

他的语气让灵鸠讶异,这么温柔?

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佩戴鬼藏面具,露出来的样子是原本的模样。

所以他这样说话是故意伪装,想要借此来降低自己的防备心?

灵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实实在在看陌生人的表情,并没有回答沈浪深。

一旁的岳翰東也回神过来,随即落在灵鸠身上的目光,让她倍感熟悉和讨厌。

“这不会是幻象吧?”岳翰東不确定道。

这里是遗址,极有可能会出现幻境幻象这种东西,毕竟一个上古遗址出现活人,实在诡异。

“不是。”沈浪深目光并没有离开灵鸠,慢慢说道:“灵术落在她身上,是实体。”

“呵呵,这可真是有趣了,不枉费老子在这里苦苦守着这么久。”岳翰東厉声笑了起来。

“这小孩笑得真难看。”耳中忽然听到这个话。

岳翰東一时没反应,过了一秒才知道灵鸠说的是自己。他最恨就是被人说矮小,何况还被人说难看,因为修炼一种邪术让他的身体变成侏儒,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呵呵呵,眼瞎没关系,老子会亲自调教你。”岳翰東顿时没有一句好话。

沈浪深皱眉扫向他,“说话注意点。”

岳翰東也不满的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呵……我知道了。”他的眼神变化,笑容也变成了讥诮,在灵鸠和沈浪深之间来回打量,双手环胸的说道:“这是看上人家了?你别忘记了,这是我们两个一起抓住的猎物,我倒不介意你先用,不过你用完之后就得交给我。”

灵鸠见他说到后面的时候,邪恶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舌头舔着嘴唇,那个神态模样让灵鸠身体不由的颤了颤。

这颤抖让岳翰東和沈浪深都觉得她是受惊了,前者笑得更加得意,后者出言安慰道:“你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灵鸠轻声道。我只是被恶心到了而已。她默默想着宋雪衣,脑海里的宋雪衣做着一样的表情,顿时觉得精神和身心都被净化了。而她那松一口气的模样,落入两人的眼神,再次觉得她只是在逞强。

岳翰東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怕了?怕了就好了!你要是不想受苦受难的话,就要乖乖的回答……”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灵鸠的一句话就截断了,“你们不想要老师的传承吗?”

“你说什么?”沈浪深的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

岳翰東笑容也一止,控制着灵锁收缩,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鸠轻道:“老师见你们一直没上去,就让我下来考验你们,只要通过我考验的人,就可以得到老师的青睐,得到他最大的宝藏。”

“你的老师是?”沈浪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多此一问。

灵鸠转头,目光流转之间对他嫣然轻笑道:“就是此处的主人。”

沈浪深被冲击着视网的美景弄得一怔,随即也对灵鸠笑了,那笑容一改他的高傲,看起来很是儒雅。

岳翰東则脸色铁青的看着两人,眼神不断的变化。

“他妈的!管她是什么考验!你要是敢不选我的话,老子现在就让你品尽人间苦痛!”他气急败坏的威胁道。

岳翰東之所以如此也是看清了时势。

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神秘女子不客气,对方明摆着对沈浪深的印象比自己好,这时候他在想挽回已经不可能,倒不如威胁胁迫来得痛快。

“你嘴巴再这么臭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洗洗。”沈浪深转头向他。

岳翰東气得脸红,却没有意气用事,冷声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她来历不明,一来就说传承,谁知道是不是有诈。”

沈浪深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再去看灵鸠的时候,见那副精致绝伦的容貌气质,在对方用那双纯粹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便迅速的收回了视线,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他的确是被美色迷惑了!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沈浪深朝灵鸠问道。

这句话落下,他就发现前面女子一下暗淡下来的眼神,差点就忍不住脱口安慰。

虽然及时的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可心里却止不住的罪恶感。

其实不止是他,连岳翰東都有点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可不记得自己对女人会产生怜惜之心,反而是折磨女人时,看她们那种不可思议又绝望的眼神,更让他痛快。

两人的神态都被灵鸠看在眼里,她无声无息的在空气中散发着轻微特殊的信息素。

这所谓的信息素就是她觉醒为妖后身上的那股诡异的迷惑气场,这种气场是她天生的能力,可怕到可以影响任何的生灵,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她压抑着,因为她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任由这股气息完全爆发出来的话,绝对会惹来大乱,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

不过不完全爆发,只是控制着散发一点点的话,却是非常有利的利器。

这种气场没有确切的名字,灵鸠就按照现代人的思想,将这种诡异气息名为信息素,就仿佛男性的额尔蒙,让人无法确切的看到接触到,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被迷惑被感染。

“你也说我来历不明。”灵鸠只是简单的说道:“在这里,来历不明不是最能说明一切吗?”

这般反问,让岳翰東和沈浪深都无法反驳。

的确,在上古遗址这种地方,来历不明不就是最大的神秘和证据嘛。

沈浪深顿时有点后悔了,因为之前那句怀疑的问话,让对方对自己的好感消失。他试图弥补,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灵鸠再次道:“我只负责考验你们,你们若不接受考验也无碍,还有另外一方人。”

她的话语刚刚说完,就看到沈浪深他们背后走到的两人,赫然就是白羽烯和他的一名同伴。

白羽烯在看到灵鸠的时候,面色就迅速的扭曲了一下,幸好沈浪深和岳翰東他们暂时背对着他,所以并没有发现。

“千宝公子,你来不适合吧。”岳翰東注意到了白羽烯的到来,语气是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满,“之前你就得了大好处,现在再来跟我们争这个的话就贪心了。”

原来之前白羽烯选择进紫竹林,岳翰東和沈浪深则决定上山。

只是后者两人都没有成功上去,便选择了入紫竹林内看看情况。

白羽烯先他们入林,又怎么会把宝贝留到他们到来?虽然不知道白羽烯得到了什么,总归是得到了好处。之后他们发现紫竹林是有头的,里面再没有别的路,才选择又到了山下。

岳翰東不是没有想过夺宝,他一个散人狠惯了,也不怕白羽烯家大业大。只是一个人没有把握,就想拉沈浪深一起,可沈浪深不愿与他合作,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势。

白羽烯听他一句‘千宝公子’的称呼,就知道他话语的威胁之意了。

白羽烯心里暗道:你以为眼前的人是肥羊,我却知道那是真正的狼,躲都来不及哪里会凑上去被啃?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白羽烯表面上这样说道:“对这样一位貌美乳如仙的女子,你也下得去手?还不快给人家松绑。”

“呵呵,常听人说千宝公子风流多情,今日算是见识了。”岳翰東讽刺道,心里暗骂:你们一个个献殷勤,那还有老子什么机会!?他心里不爽,几次打量着灵鸠,到底没有给她松开束缚,恶声恶气的问道:“你说的考验是什么?”

灵鸠从始至终都心平气和的,慢慢的说道:“把你们的乾坤灵器交出来。”

“什么?”岳翰東错愕。

沈浪深也一怔。

唯有白羽烯差点扶额,果然是这样。

“这就是你说的考验?”岳翰東眼神极为的不善,显然又怀疑灵鸠了,“交乾坤灵器算什么考验!”

沈浪深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乐得岳翰東当出头鸟。

灵鸠淡道:“任何回报都必须先有付出,这只是考验的开始而已,我不会想你们更多。”

她越是这种态度,就越让岳翰東他们拿不定主意。

乾坤灵器是高级修士的命根子,毕竟任何藏宝点都没有自己身边安全,修士们一般都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带在身边。

岳翰東眼珠子转动,忽然就抛给灵鸠一个储物袋,“老子没有乾坤灵器,只有这个。”

灵鸠并没有去接储物袋,任由它掉落在地上。她扫了岳翰東一眼,那眼神让约翰斯浑身一僵,竟然有种被对方看透的感觉,没等他先发火,灵鸠就已经说道:“你的乾坤灵器的确是奇怪的储物袋模样。”

一般乾坤灵器最好都是戒指模样,像岳翰東这样钱袋子模样倒是特别,一般人只怕真的会误会是低劣的储物袋。

岳翰東听她一口就说破了自己的伪装,就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加深不可测了。

沈浪深开口道:“无论考验过与不过,你可会将乾坤灵器还给我们?”

灵鸠看了他一眼就撇开眼,垂眸道:“无可奉告。”

这态度和之前的笑颜以对完全不同,让沈浪深挪了挪嘴唇,心里有郁闷了一分。

白羽烯将他不经意的神态看在眼里,再次在心里暗暗的摇头:这妖女,又开始蛊惑人心了。

不过,只要和他的利益没有冲突的话,他倒是乐意看到这一幕。

白羽烯眼波一闪,便朝灵鸠看去,悄然的对她眨眨眼睛:合作吧?

灵鸠注意到他的视线,轻轻一笑。

白羽烯笑容更深,脱下手指的乾坤灵器丢向灵鸠。

这一幕惊动了沈浪深和岳翰東。

“竟然是真的!”岳翰東惊叫。

他和沈浪深都一眼看出,那被白羽烯丢出去的乾坤灵器分明是真的,且是他随身佩戴的那个。

堂堂千宝轩的当家,身价岂会少,加上他之前在紫竹林里得到的宝物也在里面……

沈浪深和岳翰東都被白羽烯的这份魄力给震惊了。

“你……”沈浪深皱眉看向白羽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羽烯展开手里的折扇,淡然的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男人就得有这份魄力。”

这意思岂不是说他们不是男人了?只要是个男人,谁受得了这种看低?

沈浪深和岳翰東的脸色都不好看,偏偏他们的确没有白羽烯那样的魄力。

岳翰東的眼珠子不断转动,打量着被灵鸠抓在手里的乾坤令其,多么想将这乾坤灵器占为己有。

恰在这时候,沈浪深咬牙也把自己的乾坤灵器丢出去了,丢出去的同时还缓缓说道:“大丈夫有魄力,也必须要有警惕沉稳之心,万事切忌冲动,需三思而后行。”

他这话既是反驳白羽烯,也是有意说给灵鸠听,解释自己之前所为。

只是他悄然看向灵鸠的时候,发现对方并没有对他言行做出别的回应,心底有丝丝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