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绘活来死去,哭唧唧+2:“你……你都说了是过去!”
“说!是什么样的过去!”
韩辰绘被翻来覆去,哭唧唧+3:“没有……就、就……校园恋爱……”
“说!他吻过你吗!”
韩辰绘被覆去翻来,哭唧唧+4:“呜呜呜呜呜……”
“说!他像我这样对过你吗?”
韩辰绘难丨耐地蹬腿,紧紧地抱住郑肴屿,委屈地大哭起来:“老公~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qaq你为什么一直欺负我qaq”
最后崩溃时候的这几句话,让郑肴屿恢复了理智。
他赶紧捧起韩辰绘的小脸,爱怜地亲吻了起来,轻声哄着她:“我不欺负你了,绘绘是最乖的,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好吗?”
韩辰绘嘴巴一扁。
郑肴屿每次这样温柔地哄她,她就根本招架不住,谁说只有男人爱“温柔乡”?女人也一样会在“温柔乡”里迷失了自我——
韩辰绘和郑肴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枕在对方的肩窝处,又耍赖又撒娇地不停呼唤着:“老公!老公~”
她躺在他的怀里,一边无意识地哭着,一边享受余丨韵,几分钟之后,她冷静下来,慢慢地抬起脸,委屈巴巴的。
“老公,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和贺开晨的事呀?”
郑肴屿轻哼了一声,用眼角地余光瞥了韩辰绘一眼,又微微侧过脸,亲了下她的脸颊。
“在我和你结婚之前。”
韩辰绘:
我擦嘞!那她之前演了那么半天!在郑肴屿眼中,那不是“跳梁小丑,岂堪一击”吗?
“那……那这都两年多了,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过这件事啊?”
“我为什么要提?”郑肴屿用指尖戳了戳韩辰绘的脸颊,“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没有气量胸襟的男人吗?”
韩辰绘竟然点了点头。
韩·毫无求生·辰绘在线作死。
郑肴屿:
他瞪着韩辰绘,竟找不到任何反驳她的理由。
确实啊!他刚才做的那些事,着实没见到一点胸襟:)
韩辰绘转了转眼睛,她不能将战火往自己身上引,便又问道:“你说那个夏夏是你的姐姐,是怎么回事呀?你也真是奇怪——”
她酸了吧唧地说:“别人找借口,都说是‘我的妹妹’,你可倒好,来个‘我的姐姐’……不走寻常路噢?”
郑肴屿无奈地叹了口气,“初夏确实是我的姐姐,她的母亲是孙女士的好朋友,十岁的时候,她父母意外离世,孙女士就把她带在身边了,她被养在郑家十几年,你说她是不是我的姐姐?”
“姐姐又怎么了?”韩辰绘的语气更酸了,“不还是没有血缘关系吗?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白月光初恋情人什么的呢!你这么骚——”
“韩辰绘!”
郑肴屿厉声打断她,抱着她翻过身,将她轻轻地压在身丨下,他在极近的距离里注视着她的眼睛。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韩辰绘眨巴着大眼睛。
郑肴屿轻轻一笑:“我从小泡夜店赌场,少不了和女人吃喝玩乐逢场作戏,但那只是点到为止的逢场。我没有白月光,也没有初恋情人……”
韩辰绘又撅起嘴巴,对他翻了个白眼,表情写满了“谁信啊!”
“硬要说是谁的话——”
郑肴屿轻轻地吻了下韩辰绘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说了两个,瞬间引爆韩辰绘心跳的字:“是你。”
☆、第五十一章
韩辰绘觉得自己脑海中有烟花绽放了!
是你。
郑肴屿对她说“是你”!
这是不是代表着——
“老公~”韩辰绘张开双臂, 紧紧地抱住郑肴屿,眨巴一下眼睛,“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你的白月光!”
郑肴屿:
韩辰绘在枕头上歪了歪脑袋,满面笑容:“我是你的初恋情人?!”
郑肴屿:
见郑肴屿一脸冷漠, 没有任何想要认同的意思,韩辰绘立刻皱起眉:“你干什么?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郑肴屿冷冷淡淡地说:“当然不是……”
韩辰绘的大眼睛立刻瞪圆了!
她在内心咬牙切齿,这个臭直男又要在【直男发言】的边缘试探了!
“我根本没有过白月光,至于初恋情人——”
郑肴屿微微挑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轻轻“啾”了一下韩辰绘的红唇。
“我也加了定语,‘硬要说的话是你’,实际上, 我就没恋过谁,那么也谈不上初恋情人了吧?”
韩辰绘:
很好!非常好!小郑太子爷, 不愧是你:)
直男发言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韩辰绘气呼呼地哼了几下, 按住郑肴屿的肩膀,微微抬起脑袋,张开双唇,对准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上去!
她咬的那一口,丝毫没有留情!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郑肴屿忽然眯了下眼角, 下一秒,他便伸手抚上韩辰绘的脸蛋, 低低一笑:“干什么?这么用力?想要谋杀亲夫吗?”
“!!!”
韩辰绘松开了嘴,恶狠狠地瞪了郑肴屿一眼,非常不满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走开!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冷战三天!拒绝和你说话!现在!我要睡觉了!”
韩辰绘转过身,背对着郑肴屿,委屈巴巴地将自己抱成了一个球,简直是“受气包”本包。
郑肴屿将“受气包本包”捞进怀里,“你之前不是说饿了吗?不吃饭就睡觉?”
韩辰绘紧闭着双眼,不搭理郑肴屿。
刚才她亲口所说要和对方冷战三天,怎么可能才几秒钟就食言?
郑肴屿看着一脸傲娇的韩辰绘,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受气包”本包,秒变“傲娇鬼”本鬼了……
郑肴屿没有再哄韩辰绘,而是披上睡袍,去浴室简单漱了漱口,打开房门,下楼去了
韩辰绘的嘴唇紧抿着。
要不是刚才在床上流的眼泪太多,现在实在没有眼泪的话,她会直接哭晕在床上……
郑肴屿这个该死的臭直男!
她就不应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也怪她自己……
听到郑肴屿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竟然会幻想她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初恋情人——
还不如幻想她是……她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来的靠谱呢:)
最最可气的是,他搞出一堆直男发言伤害了她,却不像过去那样,事丨后留下来抱她、哄她,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床上,自己潇洒跑路了……
呵。
男人。
人间不值得.jpg
去死吧你这让我流泪的狗男人.jpg
韩辰绘紧紧地裹着棉被,绝望地想——可能……这就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吧,除了性丨生丨活,其他的事情永远对不上脑电波……
唉——
她在心里叹气。
从最开始……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或者更早一点,从他们的初相遇——她就知道,他们两个是父母之命,如果没有郑家和韩家两个老爷子,他们曾祖父的“一诺千金”,如果没有郑爷爷和韩爷爷不忘先人之约,定下了两家的亲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嫁给郑肴屿……
不对,应该说她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认识郑肴屿。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韩辰绘,进了娱乐圈是一个没什么业务能力的花瓶,不进娱乐圈,要么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工作党,要么“女承父业”,未来一辈子做根雕,要么从事羽毛画行业。
无论她走哪一条路,都永远攀不上小郑太子爷的。
而她嫁给郑肴屿之后,他无论家里家外、床上床下,除了时不时的直男发言和直男操作,他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韩辰绘伸出胳膊,将床头柜上,郑肴屿送给她的那捧少女风的鲜花抱进怀里。
鲜花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
她轻轻嗅了嗅,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郑肴屿每次出国,无一例外会带给她一堆礼物,每一个礼物都是他的一掷千金。
平时总是问她还有没有钱,生怕她缺钱受委屈,在郑家的时候陪她戏精,上演各种劣质的戏码,还会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送给她一间“少女的梦”——
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韩辰绘只经历过郑肴屿一个男人,但她不是小孩子了,平时看网络段子,姐妹之间聊天,她可以很轻松地得知,郑肴屿在那方面是非常厉害的……
他可以满足她的所有欲丨望。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满足。
某种意义上来说,郑肴屿除了给不了她爱情,给不了她太多的陪伴——就连这一点也在逐步改善,如今他在家的时间明显比一年前多很多。
除去那两个方面,他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好丈夫。
所以……
她还在贪心什么呢?
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了吗?!
而且之前郑肴屿又亲口对她说过——
丁克。
没有爱情。
总之,她想跟着他,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可以一辈子花他的钱、用他的人,同样的,她也会一辈子没有孩子、没有爱情。
她对小孩子,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就算真的丁克,她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而且依照她和郑肴屿双双喜欢玩的性格,他们也带不好孩子吧……
可没有爱情的婚姻……
她真的能坚持一辈子吗?
就算能坚持一辈子……
韩辰绘委屈地咬着被角,默默地流下一滴泪。
那……她的感情又何去何从呢?
十几分钟之后。
卧室的房门被人再次推开。
韩辰绘正委屈巴巴地抱着鲜花,她能听到郑肴屿直奔她而来。
对方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屁,柔声道:“绘绘,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觉。”
韩辰绘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不要以为他温柔地叫她“绘绘”,她就会原谅他之前的直男发言和直男操作……
只过了几秒钟,韩辰绘的鼻前就不止是花香了,空气中混合着食物的香味,慢慢地飘了过来。
“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花蟹鲜虾粥!花蟹和大虾都是我亲自剥的,你真不饿?不想吃?”
韩辰绘装逼地努了努嘴。
她韩辰绘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他一点东西!
“你真的不吃?”
郑肴屿假惺惺地叹了口气,“那算了吧,就当我无事献殷勤了,我正好也没吃饭,那我不客气了哦——”
郑肴屿端起饭碗,刚吃了一口,韩辰绘便用“咸鱼翻身”的气势,来了个小金丝猴翻身!
她怀中抱着鲜花和棉被,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瞪着郑肴屿。
郑肴屿轻轻笑了起来,握住韩辰绘的胳膊,将她往前面拉了一下,他用小勺子盛了一口粥,轻轻吹了吹热气,喂到了韩辰绘的嘴边。
对于韩辰绘来说,万物皆可抛,逼格不能掉!
她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微微张开了嘴巴。
郑肴屿立刻将一勺花蟹鲜虾粥塞丨进她的口中。
见韩辰绘面无表情地吃了下去,郑肴屿挑了挑眉梢:“好吃吗?”
韩辰绘依然面无表情。
既然刚才已经说了要冷战三天,她就要坚持三天!
之后的时间,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郑肴屿喂韩辰绘吃饭的声音,以及……唯有韩辰绘一个人能听到的“啪、啪、啪”的打脸之声——
真香.jpg
韩辰绘一口气将那一整碗的花蟹鲜虾粥给吃完了,她正美滋滋地舔嘴唇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实在太饿了,脑子什么都没想,就把粥给吃了……那郑肴屿……?
韩辰绘抬起眼,注视着郑肴屿。
郑肴屿起身,将韩辰绘吃完的空碗放到卧室沙发群前的茶几桌上,又走了回来,正好对上韩辰绘的大眼睛。
他一下子就猜到她眼中的意思。
“没关系。”郑肴屿坐到床边,从韩辰绘的怀中抢过那捧鲜花,重新放回床头柜,再从她的怀中抢过棉被。
“我吃你就好了——”
韩辰绘:
冷战三天。
韩辰绘不是说说而已。
事实上,这三天,郑肴屿没有一天在家的,她不知道他是在忙工作、还在忙着在夜店赌场里鬼混。
韩辰绘也没有时间去想郑肴屿的事。
她白天在忙《二次通信》的拍摄,晚上在拍夜戏,每天都要下半夜回到家,飞快地卸完妆、洗完澡,就累得躺床上直接睡觉。
三天之后,郑肴屿也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