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三兄弟一听,高举双手叫喊道:“灭掉清风派!!”其他人一听,纷纷响应。
这时只听高处一声“谁要灭我清风派?”,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殷渐离在龙家三兄弟跟前站定。的
这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季葵不再挣扎,她不希望看到清风派被灭,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殷渐离身上,但是,她总觉得殷渐离辈分高是高,但是武功未必有孔毕生好,因为孔毕生练武的年头一定比他多了几十年,所以,殷渐离不太可靠。
“哟,这年轻人长得倒是俊俏,你是孔毕生的儿子吗?”龙大言语很是轻浮,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想一块儿来送死?”
殷渐离将穿在外面的大袍脱下,随手一扔。只见他里面是一套很利落的青色衣衫,手腕处袖口收起,皮革的黑色护腕包住整个前臂。季葵从没见他这副打扮,看来,今天他准备出手了?
“叔叔我陪你玩一回,打疼了你,可别哭着喊爹哦。”龙大活动活动关节,刚想上前一步,眼前的殷渐离一眨眼居然不见了,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的后衣领就被人一提,接着整个人就飞了起来,他往上一看,殷渐离提着他,高高跃起,脚尖在树干上点了一下,就把他挂在了高高的树枝上。
“扶掌门进去休息。”殷渐离淡淡说道。“清风弟子全都进去,关好大门,我收拾完这些好事之徒,再命人开门。”
“他的意思是,他要一人对付这百余人?”郑颖达一脸鄙视,“这小子太狂妄了吧?他到底是谁呀?”
“他是我师父。”季葵头一仰,“你再侮辱他,小心他用‘夺命苹果功’封住你的嘴!”
“什么什么?夺命苹果功?”郑颖达哈哈大笑,“真是笑死人了!”
龙二龙三一见大哥被挂在树上,咬牙切齿,举刀就朝殷渐离砍去,殷渐离晃过,一手一个,提起他们,挂在另外两棵树上。
“小子,轻功练得不错嘛。”赤眉道人捋着胡子,见殷渐离的衣着和清风弟子不一样,就问:“你是谁?与清风派有什么关系?”
“在下殷渐离。”
“你就是杨清风的三弟子?!”赤眉道人脸色一变,瞪大双眼。
殷渐离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赤眉道人捋着胡子,不禁想起那杨清风和武当的一段渊源——当年,师父告诉他,杨清风年轻时候便是一块练武奇才,曾慕名投入武当门下,谁知他学不到几个月,就称武当的功夫不适合自己,弃师而去,后来自立门派。
“素闻杨清风的武功出神入化,但一直没有机会领教,今日居然碰见了他的三弟子,看来是有机会过过招了。”赤眉道人嘴上这么说,却丝毫不把殷渐离放在眼里,可能是看他年轻,只想教训他一顿,以后可以在江湖上说,杨清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殷渐离左右望了一望,见不远处有一个剑鞘,就拣了起来,拱手道:“请赐教。”
“老妖怪怎么这样!倚老卖老,欺负年轻人!”季葵不满地说。
赤眉道人拂尘一摆,几个跨步上前,就和殷渐离过起招来。
大战几百招以后,他觉得这小子的武功和孔毕生同出一辙,一招一式全是清风武功。而自己的招数变幻莫测,不但有武当本门武功,还兼用少林、娥眉等多派招术,相信不出五百招,他就能将这小子击败。别看他的拂尘看似无力,但其中却蕴涵着比利刃更猛的杀伤力,而殷渐离手中那随便在地上拣的剑鞘与他的拂尘对峙着,居然没有一丝破绽。
他求胜心切,忽然来了一招他的绝迹“劈山神掌”,心想这小子最多接自己一掌。他运气到自己的右手上,再狠狠使掌推向殷渐离。
殷渐离不躲,像刚才的孔毕生一样,对上赤眉道人的劈山神掌,他们俩周围的气流猛地一冲,在周围观战的人都被冲开数十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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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季葵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殷渐离的武功居然和孔掌门不相上下,甚至,好象比孔掌门高出一些。一旁的郑颖达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以为殷渐离最多和赤眉道人过上一百招,现在看来,他们似乎还不能分出高下。
殷渐离收掌,跳至一旁,赤眉道人不罢休,又一次使出劈山神掌,“殷渐离,再接我一掌!”说着,以飞快的速度就冲向殷渐离。
“呼——”好象一阵风从山谷吹过的声音,只见殷渐离微闭双眼,右手慢慢抬至以胸口齐平,双腿使力,稳稳站好,在赤眉道人的掌就快近身之时,忽然接住,刹那间,赤眉道人双目圆瞪,来不及化解,就被弹开几丈远,停下来之后,只觉得双腿发软,右手抖得厉害。
赤眉道人回想起刚才对掌时刻,好象一股极寒冷的风由自己的右手窜入,马上冲向心口,让他没办法再使力,然后,自己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弹开。他试着运气,发现自己内力并没有损伤,身体也并没有感觉不舒服,原来,殷渐离只是用掌风弹开了他,并没有对他下毒手。
赤眉道人望着背手而立的殷渐离,忽然有种恐怖的感觉,要知道,能接他两次的劈山神掌并将他弹开,而且,这小子居然还能将内劲控制得这么好,内力定在他之上。他自小加入武当,至今的内力修为至少四十年,而殷渐离就算从一出生就开始修炼内功,到现在连三十年都不到,居然能敌过他四十多年的内功。
郑颖达一把抓起季葵,“情况不妙,我还是先把你带走,也算有一点收获!”
“你这无赖!”季葵大骇,“师父——”
郑颖达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向殷渐离求救,一路拖着她,将她交给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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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眉道人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殷渐离怎么可能会有比自己还深厚的内力,如果是孔毕生的内力与他不相上下,他还可以相信,可是殷渐离绝不可能!刚才那一下,一定是自己轻敌,没有用全力,在让他碰巧敌过。被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子打败,叫他的脸往哪里搁?他方才一直念及殷渐离年纪比他小很多,不敢多用狠招,怕江湖人说他以大欺小,现在看来,他必须给殷渐离一点教训了。
这么想着,赤眉道人一甩拂尘,再次朝殷渐离攻去。
殷渐离原地不动,看赤眉道人这下似乎来者不善,就深深呼吸几下。这其实是吐纳之法,以内力将将刚才耗损体力补回来。就在赤眉道人近身之时,殷渐离如大鹏展翅一样跃起,悬空与他对掌,只见二人的手在半空中你来我往,不分高低。
赤眉道人忽而一个“顶天立地”之态,结束与殷渐离的对掌。殷渐离在空中几个翻转,落在赤眉道人身后。赤眉道人一转拂尘,拂尘如同几百条细鞭往殷渐离身上抽去,殷渐离用剑鞘一挡,拂尘又缠上剑鞘,赤眉道人猛地一拉,想把殷渐离手中的剑鞘抽走,然而殷渐离单手抓住剑鞘,马步一扎,就是不放手。
两人右手拼着力气,左手也不停下,一个出招,另一个拆招,围观的人个个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别说周围的人,就是刚才被挂在树上的龙家三兄弟,也停止了挣扎,眼儿呆呆地看着殷渐离和赤眉道人的打斗,暗自庆幸自己只是被挂在了树上。如果他们真的跟殷渐离动起手来,就算他们三兄弟联手,也绝对不是殷渐离的对手。
赤眉道人右腿一抬,往殷渐离的腹部踹去,殷渐离微侧身避过,开口道:“前辈,我已让你近百招,你何必招招阴狠?”
“你清风派目中无人,见死不救,老夫就是要跟你们一点教训。”赤眉道人说着,一招劈山神掌,不偏不倚地落在殷渐离的右胸,将他震到三米之外。殷渐离轻抚右胸,咳了几声,还好没被他击中心脏,否则一定当场吐血。
殷渐离目光一凛,忽然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赤眉道人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殷渐离已逼到他面前,开始用一套他从来没见过的掌法将他搞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忙于应付,结果就是被殷渐离点中穴道,浑身不能动弹。
让赤眉道人困惑不已的是清风掌法中威力第一的似水流云掌,双手齐发,左右虚实变幻,一掌击出,变虚为实,变实为虚,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此掌力道不在刚猛,而是以灵活取胜,用来对付赤眉道人的劈山神掌最合适不过。
旁见人赤眉道人这般狼狈,皆不敢再出头,只是忽然有人向殷渐离发了三枚暗器,那是一种带了毒的叶形镖,殷渐离五指一张,将它们夹在指缝间,再往他们飞来的方向一甩,就听一声惨叫,刚才偷发暗器的人抱住双腿倒地,慌乱地找着解药。
“谁还想灭清风派?”殷渐离威而不怒,手中还剩一个叶形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好像谁敢说一个字,那个叶形镖就会招呼在他身上的某一处。
赤眉道人见殷渐离最后还是没有伤害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点愧疚之意,说道:“殷渐离,你们当真不愿救汤将军一命?”
“非也,清风武功怪异得很,汤将军未修过清风心法,清风派无能为力。”殷渐离回答。
“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为何不去考武状元,将来镇守一方,为国出力?”赤眉道人心想,若殷渐离能和汤将军一起镇守边境,一定可保一方太平。
殷渐离沉下目光,“抬爱,只是在下志不在仕途。”朝廷凶险,所谓“大隐于朝”并非那么容易,虽说作为大明子弟,应当为国出力,但如今昏君无能,奸臣当道,仕途浑水,不趟也罢。他自小和杨清风隐居在江南逍遥谷,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官场纠纷,与其说看不惯,还不如说根本无心观看。
亦如“清风派”的名字一般,两袖清风,一生犹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生来无尘,死后无名,在心灵上追求别样的闲适,达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境界。
赤眉道人无奈,只能吩咐大家下山。
☆★☆★☆★☆
季葵被抓回去的路上总不老实,又喊又叫,郑颖达只能点她的睡穴,季葵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被押到了郑府。
对于她逃婚一事,郑颖达的父亲郑观十分不满,早就为儿子说了另一门亲事,自然不答应季葵做正室,在郑颖达的强烈要求下,终于点头让儿子娶她做偏房。季家的人听说季葵被郑颖达找了回来,本来心中就有愧,所以对季葵做偏房也没有什么不满——郑府给的聘礼实在太可观了。
郑颖达上次在清风门前并没有闹出什么结果,那些武林人士见赤眉道人都打不过殷渐离,所以只能灰溜溜地跟着他下山,然后各自散去。郑观请赤眉道人留下观看郑颖达的婚礼,其实是借次机会让郑颖达向他讨教几招。
季葵被软禁在郑府里的一个房间,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食物来,门外还有两个大汉把守,她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明天就是“大喜”之日,季葵只能绝望地坐在窗口,望着满天星斗发呆。
她大闹过,结果总是被点睡穴,郑颖达这无赖,虽然人品不高,但点穴功夫却是一等一的。他总是对她露出淫亵的目光,为了不让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占便宜,她都不敢再大闹了。
被关的这几天,她异常烦躁,坐立不安,每到绝望之时,总是几个小时地一动不动。有一天,她看见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无聊之下想写写字,没想到写字之时,心情平静,再也不会有绝望之感。虽然她的字依旧难看,可是她的心性却平静下来,再没有烦躁之感了。
今日,季葵难以入睡,点起蜡烛,磨墨写字。她会的字不多,到现在为止认识得只有十几个字,本来练得已经勉强工整了,而今天却又恢复了歪歪扭扭的样子,是她的心再也难以平静了吧。“谁来救救我…”她一想到这儿,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泛滥起来。
门外几个大汉原本还在谈论小少爷明日的婚礼,忽然间,他们的谈话就停止了。季葵望门上看去,纸窗上映着一个男性的身影,正要推开门。是郑颖达!季葵扔下毛笔,紧张地站了起来,开始慌乱地寻找屋里面可以防身的东西。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人迅速走进,反身关门。季葵二话不说,操起自己刚才用的砚台就扔了过去。来人反应灵敏,不仅避开洒出来的墨,还轻松地接住了砚台。
刚想将椅子举起来砸过去的季葵,看清来人的相貌后,愣在原地,椅子还举在半空中,嘴里慢慢叫出来人的名字:“你…来了,师父…”
殷渐离把砚台放回桌面,瞥了一眼她刚才写的字,眼里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季葵一乐,之前的难过一下子飞走了,虽然她没有全程观看殷渐离与红眉毛老妖的比武,可是她现在相信了,自己的师父可一点也不比孔掌门差。她从认出他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可以不用跟那个无赖成婚了!慌忙放下举高的椅子,季葵奔到殷渐离面前,把他仔细瞧了个清楚,果然,真的是他!一开口,马上口不择言—— “师父,你是来抢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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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观看着满面春风的郑颖达,不屑地说:“那个小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指不定以后就搞出什么乱子来。”
“爹,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她管得牢牢的。”郑颖达满不在乎。
“她是你从清风府里抓回来的,我想,她该不会和清风派有什么…”
“这倒是个问题。”郑颖达的眉头皱了起来,拇指和食指抚着下巴,“她曾经提过,那个叫什么殷渐离的是她师父,既然殷渐离是杨清风的弟子,那她岂不是孔掌门的师妹了?以她那种功夫,短短几天,她怎么可能就混到这种辈分?哼,我看她只是一时胡言乱语,能呆在清风府,必定有别的原因。也许只是一时受到同情,被留下来住几天罢了。”
“这件事万不可被赤眉道人知道。”郑观吩咐道,又问:“这几天可有向他请教功夫?”
郑颖达回答:“由于我不是武当人士,他只略指点我一点内功和拳脚。之前我炼的太极剑,有许多地方无法通透,这几天已经练得很顺畅了。”
“好!”郑观大喜,“得一名师,胜过十年苦练啊!”
“可是,赤眉道人心不在传授武功。汤将军已经奄奄一息,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发现,赤眉道人好像在寻找汤将军的儿子,准备让他变成自己的俗家弟子。”
“看来那姓汤的是回天无力了…不如这样,到时候你跟汤公子多来往,和他一起拜赤眉道人为师。”
郑颖达笑道:“爹,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那汤公子可不像他父亲,他是个文人,一心考状元。我想,赤眉道人就算有意教他,他也不会有兴趣的。”
“那么…”郑观有点失望。
“您别担心,赤眉道人现在对我的功夫底子很是赞赏,我看他到最后一定会放弃汤公子,选我为弟子。”
“恩,颖达,你真不愧是爹最满意的小儿子!”郑观拍着他的肩膀。
“爹,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郑颖达说着,行个礼,就走出了房门。他左右看看,忽然拐了个弯,往关着季葵的房间走去。
他沿着走廊,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忽然发现守在门口的几个大汉一动不动,睁着眼睛,见了自己居然不行礼,连打个招呼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他靠近一个大汉,只见大汉还是一动不动,可是却有呼吸,这时,郑颖达猛然明白过来,他们被人点了穴!是谁?!一下子将好几个人点穴,却让他们来不及发出呼救?!郑颖达背后一阵发凉,抽出大汉手里的一根粗木棍,猛地一下,把门踹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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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小二端上一盘烤鸭,看见这上等包房里的青年男女,这么晚来吃饭的人本来就少见,更何况是这样两个相貌标志的人。只是,那个女孩一直埋头吃东西,好像几辈子没吃饭了一样,而那名男子,只是要了一壶茶。
殷渐离无视小二惊讶的目光,“开两间上房。”
小二愣了一会儿,连忙应道:“行,客官您稍等。”
“这么饿吗?”殷渐离终于看不下去季葵的狼吞虎咽,问道。季葵毫不客气地撕了鸭腿,边啃边说:“这几天我确实没吃多少东西,因为什么呢?”她自问自答道:“一想到要嫁给那个郑颖达,我就反胃得吃不下东西。”
“郑家的公子对你倒是情有独钟。”殷渐离倒茶。
“才不呢。”季葵很不爽地说,“郑老爷不满意我,只让我做郑颖达的偏房…我伯父伯母居然还答应下来,真是…”她叹了口气,“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师父?”
“现在你叫‘师父’好像顺口很多。”殷渐离心想,也许是自己把她带离了郑家,她心里感激。“我从未刻意找过你。”他低下目光。
“哦?”季葵眨眨眼,“那是碰巧了?”
“我担心那些武林人士还会上山找麻烦,所以派人进城打探,得知赤眉道人留在郑府,观看郑家公子的婚礼,而新娘居然是忽然失踪的…”殷渐离停下不说。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很是刺耳,好像是小二在赶人:“做梦!不先交银子就想住店?我看你还是赶快离开!”另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解释道:“我路遇贼人,盘缠和家仆都不知去向,现在天色已晚,就让我先将就一晚,明儿一定送银子回来。”小二大笑三声:“想得倒美!我看你还是赶紧出去,不然别怪我…”“小二哥,君子以厚德载物,你可不可以…”
季葵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来:“一定是个书呆子,这种时候还满嘴‘君子’不‘君子’。”
季葵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小二用扫把打人和那“书呆子”的痛哼声。季葵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推开门,就见一书生打扮的男子用袖子掩着脸,小二的扫把就快朝那个人的头上招呼下去。“住手!”季葵的大喊。
殷渐离忽然有点熟悉的感觉,是啊,第一次遇见这丫头,她也是这般“路见不平”,当时要不是她忽然挺身而出,他早就将那几个猥亵的男人双腿打断。看来,她就是有一种豪气的性格,见不得一点不平事,这样的季葵,和那个“她”可真像…一想起那个“她”,殷渐离微微失神,仿佛想起许多事情似的。
“小二哥,你这样殴打客人,以后谁还敢来住店!”季葵跨前一步,挡在那书生前面。
“付帐的才是客人,像他这种…不算!”小二紧握扫把,眼中充满了不耐烦——要不是看阻止他的是个女的,他早一块儿打出去了。
“这位姑娘,谢谢你的好意。”那个书生把袖子移开,露出一张颇为斯文清秀的脸,“只是在下实在身无分文,还是离开了好。”
季葵望向他的脸,忽然感觉脸颊一燥,竟有点说不出话来,心也跳得飞快。这书生好是儒雅清秀,好像在一瞬间就抓住了她的心。她忽然结巴起来,对那书生说道:“不用、不用谢…那个…呃…不如、不如我帮你交了店钱吧!”
小二见风使舵,变脸极快,他连忙替那个书生答道:“那敢情好!就这么订了!”说着,他匆匆跑去老板那里登记一个房间。
“姑娘,这如何是好?”书生困窘地搔着脑袋,“你我素不相识,让姑娘帮我付店钱,实在是羞煞在下了…”
季葵听着他说话,觉得有趣极了,心里对他的好感就加几分。她忙将他请进包房,指着殷渐离说:“那是我师父,我叫季葵,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东西。”
书生对殷渐离微欠身,“在下汤若华,多谢二位。”
“汤若华…”殷渐离原本淡漠的态度忽然变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马上收敛起来,“汤公子不是本地人?”
“在下自京城而来,原本要找一位熟人,可是路上遇见盗贼,独自找来这里,天色已晚,不便打听熟人所在,故来此投宿。”这时,季葵给他端上一碗白饭,他忙说:“谢谢季姑娘。”季葵点点头,脸上又是一阵红霞。
殷渐离斜睨季葵的脸色,好像看出了什么。
季葵还不知自己的女儿心事已被殷渐离猜到了,坐到汤若华对面,好奇地打听:“汤公子要去哪里?说不定我可以为你指路哦。”
汤若华面露喜色,答道:“我是要去…”
“季葵,回房休息去。”殷渐离忽然打断汤若华的话,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
“啊?”季葵很不情愿地站起身,还想耍赖一下,忽见殷渐离从未有过的威严神色,居然听话地说:“那我先回房了…”
殷渐离目送季葵离开,确定她没有躲在门外偷听,然后转头望着汤若华,“公子可是要去郑府?”
汤若华一惊,“你怎么知道?”
“令尊就是汤将军吧?”殷渐离微微一笑,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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