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的分析能力很强，直接把重点转移到了胡家村的胡三川身上。
于是在齐家村做好了笔录之后，直接带了老吴，小陈去了胡家村。
胡家村的胡支书，看到祁陵一个哆嗦，这是市里的警察。
只要来胡家村，胡家村就没有好事。
“祁公安，您大驾过来，有何贵干啊？”尽管胡支书心里讨厌看到祁陵，但他也不能直接把人赶走啊，岂不是显得很心虚？
祁陵笑笑，道：“这一次有点事情，想来找你们村子里的胡三川了解情况。”
“胡三川？”胡支书一愣，“他只是个猎户，为人豪爽，平时力气很大，干活也卖力，他们一家在我们村子里人缘不错。”
“小陈记下。”祁陵提醒一边的小陈，赶紧记录，“我们只是有点事情找他了解情况。现在也没说他和案子有关啊！”
“哎！”胡支书叹息一声道，但愿不要出事了。
本来村子附近有个蒸蒸日上的齐家村，已经把胡家村比下去了。
经过之前的杀人案，投毒案之后，胡家村的名声，彻底臭了。现在大小伙子娶不到媳妇，大姑娘找不到婆家。以前出现在齐家村的状况，全部到了胡家村。
哎，现在一去县城公社开会，胡支书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缩到裤裆里，太丢人。
胡支书带着祁陵来到胡三川的家里。
胡三川正在家里养伤，看到祁陵进来，心里紧张，但表面强作镇定。
那天晚上最大的不妥之处，就是扔掉了猎枪，要不然也不可能找到他这里来了。
“祁队长，你好，有什么事情啊？”胡三川小心翼翼，祁陵来过胡家村好几次，所以胡家村的人几乎都认识祁陵，所以一上来称呼祁队长，祁陵也不奇怪。
祁陵看了看四周，问道：“一月二号晚上，也就是大前天夜里，你在哪里？”
祁陵也不耽搁时间，直接问道。
胡三川想了想道：“那天夜里我想在后山被一直野猪追，掉到了一个陷阱里。可能是我坐在地上，焐热了一条毒蛇，咬到了我的胳膊，整条胳膊都麻了，便知道是毒蛇，于是我就用刀砍断了胳膊，保住命。”
“那你的猎枪呢？”祁陵问道，盯着胡三川的眼睛。
“当时想着自己快要死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爬了上来，断了胳膊，赶紧下来找大夫。”胡三川道，“我的猎枪也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
“那你最近在山上打猎，有没有碰到陌生人?”祁陵问道，这个胡三川说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的样子，但仔细想想，并不符合逻辑。
胡三川想了想，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往床上一拍，道：“看到过，一个个子比较矮小，另外几个个子很高。”
“他们有枪吗？”祁陵问道，盗墓贼手里定然是有枪的。
“有。”胡三川道，“一看他们有枪，而且还要好几个人，我就没敢上前，躲起来了。”
“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祁陵问道。
胡三川想了俩，道：“大前天的下午，那时候我正在下套…”
“你身体现在还好吧，可以带我们去你掉下的陷阱看看吗？”祁陵问道，严肃地看向胡三川。
胡三川苦笑，道：“祁队长，我想也带你去，可是你看看，我这胳膊，我这腿，不能爬山，上不去啊！”
祁陵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也不会强人作难。没有问题的话，请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
“不会写名字，按手印行不？”胡三川问道，大老粗一个，谁会识字啊！
“行！”祁陵道，拿了印泥，胡三川用剩下的一只手按了手印。
大约半个小时，祁陵就从胡三川家里出来了。
“祁队长，我觉得胡三川在说谎。”老吴道，“冬天了，就算挖陷阱也是白天啊，谁会大晚上去挖陷阱啊！一夜在后山，他就不怕被冻死啊！”
“是啊，队长，我也觉得那个人有问题。”小陈说道，“即使他是猎户，跟我们说话很镇定，像是事先就想好了一样。”小陈道，觉得十分蹊跷。
第445章 搜到，疯了
只是现在他们没有有效的证据，还不能下结论。
祁陵笑笑道：“我何尝听不出来胡三川的话有问题，只是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证据，他现在又受伤，总不能严刑逼供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陈问道，大冷天的，去哪找线索啊！
“不用着急。”祁陵道，“我们明天再来一趟，今天我们再去山上转一转。”
祁陵再一次检查了山洞里的情况，那里有很多那些人的工具，非常齐全，在没有外人追击的情况下，盗墓贼是不可能丢下这么齐全的工具离开的。
毕竟物资匮乏的年代，想弄打造一套这样的工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根据之前何靖宇，齐书记话，沿着那条路来回走了两趟。
发现都是到了桃园附近不见了那些人的踪迹。
祁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现更多的信息了，因为蛇大王已经在山洞周围设下结界，他们根本就看不见。
如果此时撤下结界，一定会看到很多男人的脚印。
不过此时的蛇大王正在修炼，对外界的事情并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反正侵犯它的人都得死！
下午，祁陵又去了齐三奶奶家里，问了何靖宇一些事情。
何靖宇还是按照之前说的，说了一遍。
祁陵仍旧没有头绪。
何甜甜听了，在一边着急，那个胡三川真狡猾。
“齐大哥，那个人不能走，你们不能找人抬着他去山上啊？”何甜甜说道，“这个人很可疑！”
“甜甜，你有何见解？”祁陵问道。
“其实很简单啊，陷阱里如果是夏天可能会有蛇，但冬天了，蛇都躲到深深的土里冬眠了，怎么会在挖好的陷阱里被毒蛇咬？再者，胡家村今年粮食也算是丰收，不用打猎也能吃得饱。胡三川家里殷实，正常情况下，谁会大半夜的去打猎啊！”
“也有可能胡三川自己挖陷阱的时候挖出了毒蛇。”小陈道。
“小陈大哥啊，胡三川是个老猎户啊，他怎么可能掉到自己挖得陷阱里面？”何甜甜说道，“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具体的还需要你们自己调查，我就不搀和了。”
祁陵笑笑道：“甜甜说的这些很有道理。我们的突破口就是胡三川，明天我就找人抬着胡三川去后山，让他再说几遍。”
果真，用了这样的方法，胡三川心慌了，几次上去说的不一样。
最后送胡三川回家，胡三川的婆娘见丈夫受伤了还要被折腾，骂骂咧咧的。
又过了两天，祁陵带着小陈兴冲冲过来，对胡三川说道：“胡三川，我带你过去，我已经找到了其中的一个人，他说认识你…”
“不可能！”胡三川肯定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祁陵反问道。
“我只是偷偷看过他们，他们并不认识我。”胡三川道，他心里明白，老大和其他几个人全部被那个怪物弄死了，不可能有活口。
“他是不是认识你，去了就知道了。”祁陵给小陈使了一个眼色。
让胡支书把胡三川抬走了。
胡三川的婆娘担心男人，就跟了上去。
之后祁陵让小陈和老吴搜查胡三川的家里。
因为昨天他们在胡家村走访的时候，看到胡三川的儿子手里拿着一把亮亮的小铲子，和农家用的不一样。
最近研究那些盗墓工具，祁陵一眼就看出来不同之处。
于是才有了今天带走胡三川，搜查胡三川家里的举动。
别说什么搜查令，交通不便，特事特办。
祁陵最起码干什么事情，讲究证据，从来不会严刑拷打。
翻墙进去之后，老吴，小陈四处搜查，一无所知。
在搜查胡三川土炕之时，发现有个地方是新补的，于是就撬开来一看，发现了一个工具箱和一个匣子。
工具，则是盗墓的各样工具；另一个匣子里放的半箱子银元和一些金银珠宝，满满一个匣子。
老吴和小陈一人拿了一个匣子，直接去了胡家村的村支部。
祁陵找了个其他村的人，假装是盗墓贼。
“是那个人吗？”祁陵问道。
“不是鲁老大。”胡三川嘴巴一秃噜，说漏嘴了。
“鲁老大？”祁陵眯着眼睛。
“我是听那些人和叫一个比较瘦小的男的鲁老大。”胡三川解释道，“这个人比鲁老大高很多，所以不是。”
就在这时，老吴，小陈过来了。
当胡三川看到这两个匣子的时候，浑身颤抖，从板凳上跌落到地上。
“这东西想必你认识吧？”祁陵笑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还多亏了胡三川的儿子。
胡三川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结结巴巴道：“不…不认识…”
“从你家炕地下搜出来的，你不知道？”老吴说道，“祁队长，可以抓起来了，我们怀疑他同那伙人是一起的，得了东西，准备黑吃黑，吞了所有东西。”
胡三川满头大汗，面色青白，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我招，我招，都是那些人逼我的呀，我都躲到这么偏僻的胡家村了，他们还是找到了我，让我带他们去后山盗墓。”胡三川道，“那天的情况非常诡异…”
胡三川承认自己是盗墓贼，而且还是被逼的，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人了。
可是他说出来那些人的死状太离奇，一起去上山又找不到，所以祁陵等人并不相信。
胡三川想去找那天夜里的山洞，可怎么也找不到，情急之下，急火攻心，居然疯了。
是不是疯了，需要专门的医学鉴定，祁陵带着胡三川走了。
胡支书面上无光啊，这个村子里，不光有杀人犯，搞破鞋，还特么有盗墓。
真没想到小小的村子里，还卧虎藏龙啊！
一想到年底要去公社里开会，定然会丢人现眼，胡支书一气之下病倒了。
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就不得知了。
第446章 不背黑锅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腊月。
腊月是一年中最冷的一个月，但也是最热闹的一个月。
因为分到了钱和粮食，以及很多的肉，所以村子里三天两头办喜事，齐书记，何靖宇等人真是吃了西家，吃东家。
何甜甜心里担心蛇大王，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联系到蛇大王了，又不敢召唤蛇大王，打扰它修炼。
这一日，邮递员过来送信。
何甜甜收到了齐小燕的信，以及从燕京寄过来的包裹，足足两个。
一个是齐树良给齐三奶奶准备的，一个是白琼玉给何甜甜一家的。
里面是厚厚的冲锋衣，特别保暖。
可最想收到的信，却没有。
因为没有收到霍英杰的信，何甜甜收到祖母的包裹好心情也被破坏了。
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一封信都不给寄？
何甜甜想不通，于是就给蒋丽芳，霍哲坤写了信，直接寄到了燕京的霍家。
因为马上要过年了，霍伯伯，蒋阿姨要去燕京过，寄到南市，估计要等到他们从燕京回来才能回信。
哎，这样的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虽然何甜甜有年轻的身体，但有一颗成年人的心。
她的等待显得那么漫长！
王淑萍，见女儿这样，私下里和齐三奶奶说道:“女大不中留去！”
“是啊，留来留去留成仇啊！”齐三奶奶呵呵笑道，“对了，那霍英杰到底是什么情况？人不能来，信也不寄一封。”
“哎，说是参与重要项目了。”王淑萍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霍英杰是个好小伙，就是这工作…”齐三奶奶没说出来，但王淑萍也明白，这样的工作，注定何甜甜要一个人面对生活中的困难。
“哎，希望以后可以改变吧。”王淑萍苦笑道，“甜甜那丫头，就是一根筋，认准了霍英杰，只要不是霍英杰不要她，她是绝对不会离开霍英杰的。若不是从小看着霍英杰长大，知道他是个不错小伙子，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婚事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齐三奶奶道，“好在甜甜年纪不大，还等得起。”
“哎，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王淑萍道，嘀嘀咕咕又说了一些霍英杰，何甜甜小时候的事情。
何甜甜耳力惊人，能够听到院子里母亲和奶奶的嘟囔。
哎，那些都是童年美好的回忆啊！
耐得住寂寞，忍得住思念。
远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霍英杰，周援朝两个人端着饭盒，正在大口大口吃饭。
“老大，多吃点，我发觉你这段时间又瘦了。”周援朝说道，“这里的工作这么重，不吃饭可不行啊！嫂子那么好看，你都瘦脱形了，站在一起就不好看了。”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霍英杰道，最近上火，嘴里都是水泡。
不能回家也就算了了，还不是能写信。
他知道何甜甜心思细腻，这么长时间收不到他的信，心里一定很难过，希望妈妈可以尽快帮他寄出去之前准备好的信。
“呵呵，老大，是不是想嫂子了？”周援朝挤眉弄眼说道，嫂子那么漂亮，别说大哥想念，他有时候也会想想呢。
不过仅仅是想想，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吃你的饭。”霍英杰瞪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能不想嘛！
和他之前猜测的没错，这次是改装重型坦克和反坦克导弹，没个三五年的，别想出去了。
早知道，他就从政了，不搞研究了。
虽然这是他的兴趣，也是他的爱好，但总这样和甜甜分开不好。
心里想，身体上也想啊！
两人吃好了饭，回到宿舍休息一会儿。
“老大，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任务啊？”周援朝道，虽然参与这个任务，他觉得很光荣，但来到了这里，并不开心。
老大说得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以前总觉得老一辈的科研工作者，无私奉献，然而奉献是有，但也有自己的私心。
好的项目和福利，往自己的组里弄，争来争去，用在科研上的心思就少了。
他和老大年轻，虽然之前有几项拿得出手的项目，可是在这些老前辈面前，算不得什么！
不能独立成立科研小组也就罢了，被分到其他的组里。组里面，除了他们两个，其他的八个人都是和领头的组长认识的，要么是学生，要么就是单位的下属。
反观他们两个，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外来人。
“顺利的话，三年；不过照这样的进度和氛围，没个五年搞不定。”霍英杰道，他是很想出力了，可是每一次他的报告都被打回来，认为不合理，根本就不会拿出来大家讨论。
“那我们怎么办啊？”周援朝道，“我们的建议和提议，得不到组长的认可。如果一直这样，我们没有成绩，白白在这里浪费这么长时间。”
“是啊，在项目没有完成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里的。”霍英杰也很头疼，这里的研究氛围比不上南市那边。
归根结底，在南市，有孙总工知人善用，并没有因为他们年纪就看轻他们。
可到了这里，那些人看他们年轻，居然问他们学没学微积分。
微积分你妹啊！
搞科研的，没学过微积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搞科研的。
小小微积分有什么难的，以为学了一点微积分就了不起啊！
老子学微积分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那怎么办啊？”周援朝道，“老大，你想想办法，我们搞搞他们？”
霍英杰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样下去不行，我明知道那些是做错的，还要被组长要求做，费时费力，还不出结果，还要被骂。妈的，这辈子没这么憋屈！”
“是啊，他那些分析方向明明就不对，还让我们做，浪费人力物力。”周援朝道，“明天会发新的项目，我们先看看，有问题我们就向组长反应，我们提出我们的建议，如果他不听，还是让我们那么做，我们就把自己的整理出来的材料送上去，对了之前的也都送上去，这个黑锅我们不能背。”
第447章 我们年轻，但不蠢
霍英杰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黑锅背多了，不是罗锅也是罗锅了。
“这个我自有分寸。”霍英杰道，“你要控制脾气，不能因为别人说两句，你就跟别人吵，他们是一伙的，到后来还是会欺负我们，我们人少吃亏啊！”
“知道了，老大。”周援朝道，“我之前和他们吵，那是因为你一直不教训他们，我心里气不过。现在我们准备整他们，我当然不会兴冲冲地和他们吵了。”
“好了，自己小心点。”霍英杰道，他知道因为年轻，来到这样的团队会被排挤，但没想到被排挤成这个龟孙样了。
这哪是搞科研的氛围啊，比特么搞政治还黑暗！
下午，他们去工作单位，拿到了新工作的任务表以及流程表。
这个假公济私的组长姓陈，五十左右，干瘦的身材，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平时说话笑得很和蔼，但做得事情，着实有几分不地道。
霍英杰拿到了任务表，当天晚上就在草稿纸上核算了一遍。
娘的，又是错的。
霍英杰无比肯定陈组长是在给他使绊子。
周援朝看到老大稿纸上的理论数据，骂道：“姓陈的那个王八蛋，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啊！给我们一套错误的方案，把正确的给组里其投人，这样我们即使交上去正确的方案，他也会以不能掺和其他组员的任务撇开我们，到时候挨骂的还是我们。”
霍英杰想了想，道：“这样吧，援朝，如果我们不做这份方案，姓陈的会以我们不服从组里工作安排批评我们，毕竟失败的方案，也能得到一些启示。”
“是啊，到时候我们没有做出来成绩，又要被那些人嘲笑。”周援朝道，“不如这样吧，老大，我们辛苦一点，我们做两份试验，这样的话，这份不正确的，我们提供相关的数据；正确的做出来，显示我们不是没有创新思维。”
“哎，方法是好，可是材料呢？”霍英杰也想过这个方法，但没有材料，他们的方案只是一堆废纸，什么也不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周援朝恼羞成怒，“真想揍姓陈的一顿。”
“好了，不要意气用事了。”霍英杰道，“现在从正面渠道，我们跟陈组长申请，不通过，我就向上级领导申请。”
“哎，可怜的我们只能这样了。”周援朝道，同霍英杰一起完善正确的方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项目开始之前，有个动员会议，讲讲以前的成就和经验，以及表表决心，说说以后该怎么办！
霍英杰，周援朝因为年纪小，资历浅，被安排在最后。
霍英杰站起来，说道：“陈组长，我和周同志昨天用了一夜的时间，测算了一下您发给我们的任务表，发现里面有几样理论支持是错误的，我们已经做了改正，我们申请按照这样的方案进行试验。”
陈组长听了，和蔼笑笑，道：“两位小同志这么认真，我很高兴，但是你也知道的，这些方案都是之前定好的，有什么意外情况，都在试验里面。你们要服从上级命令，认真做实验就好。”
“可是我们按照这上面的任务表做实验，到后来结果是错误的，大家又会说我们浪费组里的资源，拖组里的后腿，可是大家别忘了，这是组里分配给我们的任务，每一次都是按照任务表去做的，我们提出的质疑和申请，组里也从来没有给我们答复，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本就错误的试验任务带来的影响呢？”霍英杰按住了要站起来的周援朝，笑眯眯地平心静气说道。
“小同志，不要意气用事啊！”陈组长面子不好看，霍英杰每次交上来的修改都是非常完美的，比他之前做出来的分析，更加准确，所以他就把那些东西全部留给他和他的学生了。
霍英杰笑笑，道：“我没有意气用事，只是实事求是。我按照错误的方案做出来的试验，做出来的结果自然是错误的，但这不是我和周援朝的原因，所以我们不背那些莫需要的黑锅。”
“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同事，更要齐心协力，不能因为一点事情斤斤计较，妨碍组里的团结，影响工作进度。”陈组长开始侃侃而谈，希望霍英杰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齐心协力做事，那是必须的，现在我希望陈组长签名，证明我们不是没有想法，也不是不优秀。”霍英杰笑笑，拿出两份文件，“这一份上是昨天我和周援朝领到的任务表，这是我和周援朝连夜做出来的新的方案。按照规定，发下来的这一份，需要你的签名，你之前都没有签；这一份，也请陈组长签名，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对的，那么还请陈组长以及各位组员同事不要用异样的眼神或者鄙夷的语气对我们训话。”
陈组长一愣，没想到霍英杰玩出这一手。
之前的任务表，都是他们完成试验之后，收上来之后，他才签名的，至于霍英杰提交的另一份文件之后，被誊抄出来，就是十几张废纸。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领导能力吗？”陈组长黑着脸，想利用身份和年龄压制霍英杰，周援朝。
陈组长在组里，一向说一不二，没有人敢顶撞他。
“就是在质疑你的领导。”周援朝忍不住说道，“我们来到这里两个月，黑锅背了一个又一个。如果我们本身蠢笨也就罢了，可是我们每次都能推算出正确的理论支持，可到了最后，我们每次都被骂，反倒是我们的创意成了别人的成果。我们虽然年轻，但我们不蠢！”
“你…你…”陈组长气得指着霍英杰，周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