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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因为师父出自程家,就义气的觉得不是程家,而是她在程家呆了几天,乔四妹又中了妒夫人,但是她和程景天都没办法解毒。不过,乔四妹应该跟那些人有联系。

唐鸿礼觉得唐晓暖说的对,他说:“现在就剩下梁家和李家了,这两家我不能确定。”

“范围缩小了就好办了,我们再接着查。”唐一峰说。

在家里呆了十几天,等到唐晓玉生了孩子,唐晓暖就回了严家湾。唐晓玉的孩子当然是唐晓暖接生的,是个男孩儿,一家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大姐夫有些遗憾,他是想要个女孩儿的。

回严家湾的当天,她到了师傅家,见家里就程思哲一个人,师傅不在,一问才知道是冯雪要生了,师傅去给她接生了。

唐晓暖一听连忙往知青点跑,程思哲本来见到她惊喜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想跟他好好说几句话,但是唐晓暖一转眼就跑了,他只能站在哪儿郁闷。

唐晓暖到了知青点后正好赶上冯雪开始发动。见她来了,冯雪抓住她的胳膊非要让她接生。

唐晓暖尴尬的看师傅,程大夫摆手,“我这次给你打下手。”

唐晓暖超师傅呲牙笑笑就开始熟练的给冯雪接生。冯雪平时养的不错,生的很顺利,十几分钟就生完了,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儿。

知青点的知青们看到那娇娇嫩嫩的小女孩儿都喜欢的不得了,争着要做干爸,干妈,但是胡之书死活都不同意,用他的话说,他的闺女为什么要跟别人分?

不过,别管怎样,唐晓暖这干妈是当定了。

跟师父一起回家的时候,唐晓暖挽着师傅的胳膊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程大夫勾着嘴角听。

路上碰到师徒二人的村民都说,“这晓暖回来了就是不一样,看把程大夫高兴的。”唐晓暖听了就咧着嘴笑,她见到师傅也很高兴。

回到家,程思哲想着这次总能跟唐晓暖说几句话了吧,结果他还是没机会,因为唐晓暖就像程大夫的小尾巴一样,她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第192章脸怎么那么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唐晓暖在严加湾过的很平静。那些人似乎也偃旗息鼓了,就是贺雅芳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唐晓暖在想,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天一点点渐凉,唐晓暖天天跟师父学医的同时也抓紧时间复习高中的课程,为明年的高考做准备。

自从部队回来,唐晓暖就没有跟丁毅联系上过,书信寄过去也没回过,电话根本打不进去。她打电话问了雷老将军怎么回事儿,雷老将军说保密,就是她这个曾经在特种部队训练过的人也一样。

这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到空间修炼,又进了两级,一般的病症她基本都可以用针灸治疗了。不过,中医博大精深,她不可能只会针灸,所以她还坚持跟师父学其它医学知识。

程大夫经常说她的哥哥在学医方面是天才,程思哲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他在医学方面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唐晓暖都不得不佩服。

转眼到了过年,唐鸿礼邀请程大夫和程思哲到家过年,今年家里地方大,在一起过年热闹。程大夫没有推辞,大年二十八就到了榕城的唐家。

程大夫还跟唐晓暖住一个院子,赵锦慧收拾出来一个院子给程思哲住。

大年二十九,唐晓暖和唐鸿礼、程思哲一起到榕城供销社买年货,今年唐家平反了,这个年肯定是要好好过的。

三人买了东西出供销社,就见几个人围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打,三人走进一看被打的人是唐一伟,他偷了别人东西。

唐晓暖看着一身破烂衣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唐一伟,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那个油头粉面的唐一伟。

前世,虽然唐家败了,但是瘦死的骆驼还要比马大,何况唐家不是瘦死的。不说别的,就说政府还回来的房产就有多处。

那时候,唐一伟靠着她给的钱和房子,在榕城也算是个人物。但是,现在.......不想了,这是他们的报应,没有亲手弄死他们,已经是她的仁慈了。

唐一峰在唐一伟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让那些人住了手,他说,他活着的比死了难受,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刘玉枝现在是乞丐街最低级的妓女,这对母子现在活的跟臭虫一样。

“这是他们罪有应得,走我们回家。”唐一峰拉着唐晓暖往家走。程思哲皱眉看了一眼唐一伟,跟上了那兄妹俩。

大年三十,一大早唐鸿礼就在书房挥毫泼墨的写春联。唐家宅子大,需要的春联也多,唐晓暖在旁边帮忙写些简单的,如小心灯火什么的。

写好对联,下午的时候开始贴,一时间唐家从里到外热闹了起来。

这个年,唐家过的热闹又祥和,唐鸿礼说这是十年来过的最舒心的一个年。

大年初一,唐晓暖往雷家、丁家还有张家都打了电话拜年,顺便她还问了下丁毅的情况,雷老将军和丁国胜都说丁毅的情况保密,唐晓暖只好继续等他的消息。

不过还好,她胸口的玉佩没有任何丁毅危险的信息,她放心了很多。

过了初五这个年就算是过去了,唐晓暖和程大夫、程思哲又回了严家湾。刚回到家门口就见门口站了几个人,赫然是程景天和乔四妹、程冰。

程大夫看到他们,没有理会,带着唐晓暖和程思哲进了院门。程景天和乔四妹见到程思哲都睁大了眼,张大嘴,他们以为看到了程川柏。

“大...哥”程景天下意识的叫。

程川柏没过世的时候,程景天为了讨好他,每次见到他都是亲切的喊大哥,多少年过去了,他再见到跟程川柏相似的程思哲还是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乔四妹怔愣之后开始紧张,毕竟程川柏是她害死的,程川柏的妻子是她下的药,她不可能不害怕。

程大夫听程景天喊程思哲大哥,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不过现在也是时候拿回成家了。

她看向程景天和乔四妹,“我大哥早被你们害死了,这是我大哥的儿子,程思哲,这才是真真正正程家的嫡子嫡孙。”

程大夫的话说完,乔四妹和程景天愣在了那里,程冰看了看乔四妹,然后用老鼠见了大米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把唐晓暖看的头都有点嘛。

“爷...爷...奶奶,唐晓暖…”程冰小心的跟程景天和乔四妹说。

唐晓暖很奇怪,程冰当初那样对乔四妹,她还以为乔四妹会就此弃了她,没想到这次来还带着她,她们为什么来?

程景天和乔四妹听到程冰的话,都反映了过来,乔四妹目光还有些兴奋,她殷切的看着程思哲问:“你妈是谁?”

程思哲虽然没有见过这几人,但是通过方才程大夫说的话,大致也能猜到那两个年龄大的,就是当初害死他父母的人。

他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现在就想杀了他们。唐晓暖见程思哲这样,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要是把他们杀了还得赔命,不值当。

程思哲看到袖子上那白皙的小手儿,暴躁的心缓和了很多,他朝唐晓暖笑笑低声道:“我没事儿。”

唐晓暖见他的情绪好了很多,放心了。

“你妈是谁?”乔四妹又问。

程大夫看着乔四妹那带着期喜的表情,嘲讽道:“她的母亲能谁?我大哥一生只有一个妻子。”

乔四妹一听,脸上的欣喜更盛,她看向唐晓暖说:“上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是一个特别好的小姑娘,这次再见,觉得更加亲切。”

唐晓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给我下毒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个特别好的小姑娘?

“师父,我们进去吧,外边冷。”唐晓暖跟程大夫说。他们三个来的目的她已经很清楚了,无非是想让她给她们解毒。

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脸皮都这么厚?你之前还想毒死我,现在又要来让我给你解毒,脸怎么那么大呢?

程大夫和程思哲也想通了中间的关窍,程大夫冷哼一声进了院子,程思哲在三人都进了门后,伸手关门。

程景天见门要关上,伸手要阻止,手被夹在的门缝中,瞬间他杀猪般的痛叫出来。

第193章真是可笑!

程思哲因为生气,关门时用的劲儿很大,程景天的手一下子就肿起来了。乔四妹听到程景天杀猪般的叫声,赶紧走过去,看到程景天手上的一片乌青,她抬头怒视着那紧闭的门。

“奶奶,我们怎么办?唐晓暖....”程冰这时走过来小心的说。

乔四妹正愤怒的心疼着,又听到程冰讨厌人的声音,她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

程冰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不敢流下来。这次来解毒是她千求万求过来的,再加上乔四妹中毒她也有参与,所以他现在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现在就是哭都不敢哭。

“妈,我们先回去想想对策,明天再过来。”程景天忍着手上的疼痛说。

乔四妹点头,她刚才又是激动兴奋,又是愤怒的,已经隐隐觉得毒要发作。

唐晓暖和师父、程思哲回到厅堂后跟师父说,“他们是来让我解毒的。”

程大夫冷哼一声,“想的美。”

唐晓暖也觉得他们想的太美,不过也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把程家让出来。

“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或许可以让他们把程家还回来。”唐晓暖道。

“不行,要让他们也经受剧毒的折磨。”程思哲咬着牙说。他从一生下来就承受着毒素的折磨,现在心里没扭曲经很好了,他痛恨乔四妹他们是必然的。

唐晓暖能理解程思哲的心情,前世他们唐家一家几乎被灭门,她的恨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恨可以有,仇也要报,不过要讲究策略。

“我可以给他们解毒,但是能不能解的了,或者她们会不会中其它的毒这就不好说了。”唐晓暖诡秘一笑道。

程思哲看到她这笑,本来愤怒仇恨的表亲不由自主的缓了下来,“是我过激了。”

“师父,您说呢?”唐晓暖问程大夫。

程大夫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情况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程景天三人果然又来了,这次程大夫让他们进了门,坐下后程大夫冷然的沉默。唐晓暖和程思哲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

乔四妹对着程大夫温和的笑,“茯苓,别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总闹的这么僵不好。”

“闹僵了是不好,直接下毒把人弄死最好。”程大夫嘲讽的道。

乔四妹脸色一僵,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以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乔四妹说的很诚恳。

程思哲见到这女人如此的不要脸的,再也忍不住,“说的简单,人命没了怎么算?”

乔四妹涨了张嘴最终沉默,她能怎么说?说程川柏不是她害死的?说程川柏的妻子不是她下的毒?这些就是她不承认,程茯苓他们也不会相信,只会让他们的矛盾更激化。

“大姐,我们是听说您的爱徒能解毒,我母亲和女儿都中了毒,想让她给解毒。”程景天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这时唐晓暖问:“他们怎么中的毒?”

程景天抿唇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本来是给你和你师父下毒的,结果出了差子,她们两个中毒了。

“上次我和师父在程家差点儿就中毒了,这事儿要怎么说?”唐晓暖质问。

乔四妹和程景天都低头闭口不语,程冰耐不住性子了,她看着唐晓暖说:“别管怎么说,你们没中毒,我和奶奶中毒了,唐晓暖你发发好心给我解毒吧。”

唐晓暖笑,“我看见你们就烦,就恶心,你们发发好心滚行不行,别让我看见你们。”

唐晓暖的话一出,房间里没有人再说话,静的能听到心跳声。乔四妹和程景天对视一眼,他们就知道事情不能这么简单就解决。

过了一会儿程景天说:“大姐,说说你的条件吧。”

程大夫看了一眼唐晓暖,然后说:“你们一家人搬出程家大院儿,对外宣布你们不是程家的嫡枝。”

“不可能,”乔四妹立即反驳,她当初为什么隐忍,为什么动手害程川柏夫妻,包括前段时间出手给程茯苓师徒二人下毒,还不是为了程家,还不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当程家的嫡枝。

“那就没得谈。”程大夫很果决。

程景天站起身,看了眼程思哲道:“大哥的孩子也这么大了,该回程家认祖归宗了。”

他的意思是说,程思哲可以回程家,他承认程思哲这和侄子,但是他这话听在程大夫和程思哲耳朵里是那样的可笑。

程大夫扭脸跟程思哲说:“去把家谱和家主印拿出来。”

程思哲转身回房间了,程景天和乔四妹再次对视了一眼,东西果然是在他们手里,只是他们没想到会在程思哲这儿。

程思哲拿出来程家家谱和家主印交给程大夫。程大夫拿着这两样东西看了几眼道:“程家还轮不到你来说那种话。没让你们对外宣布,你们不是程家人已经是优待你们了。”

乔四妹和程景天都咬牙,那两样东西他们想了很多年,也为之奋斗了很多年,但是东西就在眼前,他们却不敢夺。

“大姐,我答......”

“景天!”

程景天要答应程大夫之前的要求,但是乔四妹制止了他。她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不能就这么失去。

乔四妹站起身,“我也这么大年纪了,活够本儿了。”说着她转身往外走。

程景天却站在哪里不动,程冰也是一样,乔四妹喊了一声,“景天!”

程景天握了握拳头走到了乔四妹身边,扶上她的胳膊往外走。程冰还是站着不动,她对着唐晓暖说:“唐晓暖,我搬出程家,我对外说我不是程家人,你给我解毒吧。”

程景天听到程冰的话回头愤怒的看着她,张口就要骂,但还没骂出口,就被乔四妹拦下了,两人继续往前走,出了程家门。

唐晓暖看着一脸期盼程冰,她怎么总是遇到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呢?你说让我救你我就救你啊,当初你跟我作对,你要害我的时候怎么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呢?

真是可笑!

第194章 别怪我手狠

“人得有自知之明,程冰,你不够格。”唐晓暖和程冰说。

程冰听了唐晓暖的话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她跪行了几步到程大夫跟前哭着说:“姑姑,姑姑,别管怎么说我身上都留着程家的血,我是您的外甥女。您就救救我吧。奶奶活够了,但是我还小,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程大夫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程冰,心里也很难受,她是个大夫,她的理念就是治病救人,看到这样的程冰,她不可能不心软。

但是,当初程思哲在娘胎里就承受了痛苦,有谁可怜他了?

“你走吧,求我不如求你的亲奶奶,只要他们搬出程家大院儿,晓暖就给你们解毒。”

程冰摇头,她知道乔四妹是不会搬出程家的,她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重量,求他们还不如求程大夫他们,她能看出谁善良谁心思恶毒。

“姑姑,我不,她们不会为了我搬出去的,您可怜可怜我吧。”程冰抓住了程大夫的裤脚。

唐晓暖和程思哲见状,两人上前拉住她往外拖,不是他们心硬,而是他们看的很明白,就程冰这样的人,你上一刻救了她,下一刻她就有可能跟你翻脸,而且以后还不定会惹出多少麻烦事儿呢。

唐晓暖和程思哲把程冰拖到了院子里正要回屋,就见程冰躺在地上打滚,她毒发了。

唐晓暖见了皱眉,她不可能让她在院子里毒发身亡。“师兄,你去给我拿针来吧,我给她把毒素抑制住。”

程思哲皱眉嗯了一声去屋里拿针,拿回来后,唐晓暖行云流水的给她扎了几针,程冰瞬间就不疼了。她缓缓的站起身,“唐晓暖,你把我的毒解了?”

唐晓暖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你快点走吧。”

唐晓暖的那个“嗯”虽然声音很小,但程冰还是听到了。她站起来高兴的转身走了,一声谢都没跟唐晓暖说。

唐晓暖耸耸肩对着程思哲说:“人,就是这么现实。”

程思哲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手痒的想拍拍她的头,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说:“这样的人就该毒发身亡。”

程冰高兴的跑到程家门外,远远的看到程景天和乔四妹缓缓的超前走着,她小跑着到他们身边,“爸爸,奶奶,唐晓暖把毒给我解了。”

程景天和乔四妹都停下脚步,乔四妹盯着她说:“你说什么?”

“唐晓暖把我的毒解了”程冰又欢快的说。

乔四妹看了一眼程景天,程景天抓住程冰的手腕儿把脉,过了两分钟他失望的摇头,乔四妹本来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刚才她之所以让程冰留在那儿,就是想着程冰是晚辈,哭一哭求一求说不定唐晓暖或者程大夫就会心软了。她可是知道,很多女人都心软,看不得别人受苦哀求,即使是仇人也会救。

唐晓暖一看就是个心软的,所以她对程冰是抱了一些希望的,但是没想到那个看着软乎乎的丫头,心也那么硬。

“走吧!”乔四妹有气无力的说。

程景天扶上乔四妹的胳膊往前走,程冰惊讶的看着走出几步的那母子二人,她小跑几步跟上问程景天:“爸爸,我的毒没解吗?”

程景天脚步不停,“没解。”

程冰听了程景天的话转身会要回去,乔四妹怒喝,“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找唐晓暖算账,她说给我解了毒,为什么没解?”程冰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好似要把唐晓暖吃了一样。她完全忘了,刚才她痛苦的将要死去的时候是唐晓暖救了她。

“你给我站住!”乔四妹喝道。

程冰站在那儿不敢动了,她的毒还没解,她还得依仗着乔四妹解毒呢。

“回去.“乔四妹说着往前走,程冰马上跟上。

程景天扶着乔四妹,他问:“妈,我们接下来怎么?”

乔四妹冷笑,“总有让他们不得不给我解毒的法子,他们无情就别怪我手狠。”

乔四妹这话说的好似带着刀子,程冰听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似被蛇咬了一口一样。

接下来几天,唐晓暖没有再见到程家那三个人,想来是死心了,或者是回去想别的方法了。师徒三人这些天过的很平静。

文革的政策松动,很多知青开始陆陆续续返城,冯雪和胡之书家里找了关系,他们回城了,知青点剩的人越来越少。

唐晓暖手中有一个回城的名额,是之前丁毅给她办的,她没用。看着知青点就剩下那三个人,唐晓暖找到郑文起说:“我手里有一个回城的名额,你要的话我给你。”

前世今生,郑文起都帮了她很多,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是郑文起却拒绝了,唐晓暖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回城。”

唐晓暖想到了严青苗,她问:“难道是因为严青苗?”

郑文起摇头,“你别问了。”

唐晓暖见他坚持也没办法,总不能硬逼着他回城吧。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手里有回城名额的事情在知青中间传开了,有好几个人都找到她,问她要回城的名额,唐晓暖委婉的拒绝了。

他想为郑文起留着,万一他有一天反悔了呢。

这日,梁菲菲找到了唐晓暖,她已经怀孕了,看着有四五个月的样子。唐建暖见到她赶快给她拿凳子。

梁菲菲坐下后说:“我想问你个事情。”

唐晓暖看了看她的肚子,她不会也是要回城名额吧?她回了城他家男人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你说”

梁菲菲低头抠了几下手指说:“听说你家平反了?怎么平反的?”

唐晓暖听她是问这个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愿意看到梁菲菲为了回城抛夫弃子。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也没找什么关系,上边就有人通知我们家平反了,据说当时还有好几家也平反了。”唐晓暖如实说。

梁菲菲听了唐晓暖话,一开始很欣喜,后来又是一阵纠结。

“晓暖,听说你有一个返城的名额,给我好不好?”梁菲菲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第194章 高考了

听到梁菲菲也问她回城的名额,唐晓暖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尽量柔和的说:“菲菲,你有要是回城了,你家哪位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唐晓暖的话音刚落,就见梁菲菲低着头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晓暖,你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怀着孕吃一个鸡蛋都得偷偷摸摸的,我婆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就怕我多吃东西。我现在怀着孕,不是得吃好的吗?”

唐晓暖听说过,梁菲菲那个婆婆偏心,喜欢家里的小儿子,而梁菲菲的男人是老大。

“菲菲,别管怎样,你家哪位对你很好,你是跟他过又不是跟你婆婆过日子。慢慢就好了。”唐晓暖安慰。

她是真的不想让梁菲菲回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回了城,日子并不会好过。首先,对象不好找,其次,那么多知青回城,城里那有那么工作让他们干,所以很多知青回了城找不到工作。还不如在村里的,最起码能下地干活,有公分挣。

“可是这样没有希望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要回城。”梁菲菲坚持。

唐晓暖本来笑着的脸沉了下来,她不知道梁菲菲原来这么自私。就知道自己没希望生过不下去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回城了,你的丈夫就没了希望,你的孩子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希望。

“我的名额不能给你,我要是给你,你回城了,我在严家湾就不要活了。”唐晓暖说。

村里人很护短,要是因为她的名额让梁菲菲家散了,村里人能戳烂她的脊梁骨。

梁菲菲对唐晓暖的话没在意,她说:“你是医生啊,村里人不敢得罪你。”

唐晓暖无语,真是只想到自己不想别人,“对不起,名额我已经给了别人了。”

“你给了谁了,我怎么没听说。”梁菲菲不相信的问。

唐晓暖站起来开始做其它的事情,梁菲菲不得不走了,走的时候她满脸的怨怼。

她的表情唐晓暖都看到了,但她还是不能把名额给她,因为这个名额一旦给了她,就等于毁了一个家。

梁菲菲走了没一会儿,郑文起揪着沈志刚过来了,见到汤晓暖郑文起说:“晓暖,那天我们两个说话被沈志刚听到了,名额的事情是他传的到处都是。”

这几天郑文起心里很难受,因为名额的事情唐晓暖得罪了不少人,起因就是因为他。

唐晓暖因为梁菲菲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她到屋里拿出那个回城的表塞给郑文起,“这个名额就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郑文起看着这张表皱眉,不过也没还给唐晓暖,现在这个表格在谁哪儿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