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西面和北面的鼓点一响起来,俞思冕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兑现了。于是让所有的将士造成向那边支援的样子,弄出极大的动静,其实则是在原地踏步,根本没有走,等骗过敌人之后,再潜伏下来,静待倭贼自投罗网。

倭贼显然间有些措手不及,刚向山下冲了一段距离,发现情状不对,便赶紧往山上撤回去。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尚未与水师交手,就又折损了至少上百个同伙,西面和北方的两队弃子全军覆没,从东面下来的大队在混战中也被乱箭射杀了几十个。

这头一次交锋,水师官兵以近乎为零的牺牲,换得了极大的胜利。

倭贼头一次冲锋以失败告终,他们几乎吓破了胆,所以接下来半个多时辰,再没有半点动静。

俞思冕倒是乐见其成,时间拖得越久,对水师官兵来说就越有利,援兵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天亮之后,倭贼便只有死路一条。

即便是倭贼下不下山,这个季节的山上一两天还饿不死他们,但是时间一长,那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寅时末刻,这是天亮前最后一段黑暗的时间,倭贼再次进行了突围,这一次,他们采取了全面突围的方式,派出了无数小股。

水师官兵依旧采取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动的战略,他们小股来,这边就小股消灭。

这次全面撒网的方式对倭贼来说,也不是全然没有收效的,从北面冲下去的倭贼中,有两名武功高强的倭贼小头目夺了水师将士的两匹坐骑,径直往东北向逃窜而去。

莫尽言知道消息之后,便想打马追上去,被俞思冕拉住了:“小莫,不要去追了,大局为重。”

莫尽言有些愤恨地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便宜他们了。”

俞思冕笑道:“让他们去,就算是没有逃出去两个,我还准备放回去两个呢,让他们回去传个信,好知道我们大明水师的厉害,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肆意来犯!”

天亮之后,万安所的五百骑兵果然赶到,将不大的小山围得跟铁桶似的。倭贼负隅顽抗,与水师官兵在山上山下对峙了一天一夜,最后倭贼见大势已去,缴械投降。

这一战,歼敌五百四十六名,俘获倭贼三百八十名,仅有两名倭贼逃脱。水师将士阵亡二十八名,负伤六十七名。城中房屋被烧毁若干,有一家三口在大火中丧生,余者平安。这是历年来抗倭所取得的最大胜利,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但是莫尽言心中全然无喜悦之情,虽然是胜利了,也还有二十八名袍泽殉职,三名百姓丧命,这就是二十九个家庭的破碎。杀多少倭贼,也挽不回逝者的生命。只有让倭贼彻底不来进犯,这才是最终的胜利。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俞思冕和莫尽言正巧在长乐结契兄弟,莫尽言又及时发现了倭贼的探子,那损失可就不是这点了。

对此,俞思冕、关龙飞以及梅花所、万安所的将士都得到了都指挥使司的嘉奖,这其中获利最大的要数关龙飞,因为他甫一上任,便立此大功,以后的仕途必定会顺风顺水的。

倭贼头目押解到福州,交由都指挥使司,再由他们押解去京城让朝廷处理。倭贼喽啰也都关押在各地的大牢里,听候朝廷的发落。

俞思冕办完所有事宜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到福清。因为莫尽言提出来,这长乐的城墙修筑一事迫在眉睫,万不可再拖延了。俞思冕觉得在理,便留下来想办法促成城墙的修筑。

俞思冕和县令胡大人在醇香楼摆了一场压惊宴,将长乐城的富户乡绅都请了来,整个醇香楼的楼上楼下座无虚席。名为压惊,其实是赈款修城墙。

酒过三巡,俞思冕站起来道:“此次抗倭大劫,俞某要感谢在座各位的积极配合,我们才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俞某先敬大家一杯。”

喝过酒,在座的人都不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因为请他们来,绝不是只为了感激他们的。说起来,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受惠者,要感谢的,自然是要感谢座上的两位父母官,这次要不是他们及时援救,哪里还有他们坐在这里喝酒聊天的机会。

俞思冕笑道:“今日俞某有个不情之请,其实也是为了全长乐城的百姓和在座诸位的安危请命。这次倭贼之所以能在长乐城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原因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我们的城墙过于颓败,已经失去了城墙的防御意义。试想,如果我们有一个固若金汤的城墙,我们还用担心半夜睡觉时会被倭贼登门造访吗?”

在座的人一听此言,都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俞思冕见效果已经达到,自己坐下来,推了一把胡县令。

胡县令连忙站起来:“俞大人所言极是,我与大家一样,日夜都为这破损的城墙寝食难安。所以这修筑城墙的事是迫在眉睫的,不能再拖半分了。只是县衙囊中羞涩,无力承担如此浩大的工程,所以只能向百姓求助。上回我已经发公文倡议大家捐款修筑城墙,只是收效甚微,故城墙迟迟修不起来。”

一个乡绅道:“胡大人说的都在理,只是需要我们出多少银子呢?”

胡县令道:“我们本着自愿的原则,各位量力而行即可,并无确数。”

俞思冕在一旁笑吟吟补充道:“修城墙一事,是造福子孙千秋万代之业。有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便能够高枕无忧,大家这是花钱买平安。诸位放心,我们会在城门处竖一道功德墙,捐款名单与数目都会记录在上。这次所募得的款目,可由在座的各位推荐几位代表来监督其去处,让这笔款项真正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俞某愿与全城百姓共进退,在此我先抛砖引玉,捐献三个月的俸禄为修城墙之用。”

说着便拿出一个荷包,从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有了他带头,当场便有人慷慨解囊,也有人表示自己并没带银钱。

俞思冕道:“大家不必心急,三日之内将银子送到县衙即可。希望长乐的城墙能够迅速修筑起来,让大家早日高枕无忧。”

散席之后,俞思冕骑马回到福安街,远远看见那棵白果树,顿时安心无比,那里有一个人会永远都等着自己的。

他下了马,扶了扶额头,刚才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不太稳了。刚想拍门,门就从里头拉开了,俞思冕没收住势,几乎有点向地上扑去。

莫尽言一把抱住他:“俞大哥,你回来了?”

俞思冕安心地嘿嘿笑:“小莫你真好,这么快就来接我了。”

莫尽言一边搀着他,一面将马牵进来:“我听见马蹄声了,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顺利吗?”

俞思冕得意地点头:“顺利,顺利得很,过几天就可以修城墙了。”一面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莫尽言将马放在院子里,将人扶进屋里:“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倒水来洗澡。”

俞思冕闭着眼,嘴角泛着微笑,一边哼哼唧唧的,十分享受莫尽言的照顾:“那些人都来敬酒,不好不喝,都得指着他们拿钱呢。”

莫尽言有些无奈地摇头,一面腹诽:“又不是给我们修城墙,是给他们自己修,弄得我们要求着他们一样。”

莫尽言将水倒进浴桶里,发现床上躺着的俞思冕已经打起了轻轻的齁声。

他坐在床边,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这些日子真是忙坏他了,从那天晚上起就没有歇过,剿灭倭贼之后,又要突审犯人,还要安排犯人的去处,又要替将士们争取奖赏。

这刚忙完,回来还得替县令忙活。

他将俞思冕的上半身抱在自己怀里,替他解衣带。

俞思冕咂巴了一下嘴,伸手抓住莫尽言的手,抬起一只眼来看了一下,发现是莫尽言,便松开了手,任由他去脱。

莫尽言将俞思冕扶到浴桶边:“俞大哥,来洗澡了。”

俞思冕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又迅速耷拉下去了,他一手扶着桶沿,在莫尽言的帮助下,终于跨进了桶里:“小莫,来,一起洗。”

莫尽言笑道:“我已经洗好了,我给你擦背,赶紧洗好了睡吧。”

俞思冕嘟囔着说:“要一起洗,还要洞房。这该死的倭狗,打扰我们洞房。”

莫尽言哑然失笑,原来他还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呢,便哄着他说:“先洗澡,再洞房。”

“好。”俞思冕终于高兴起来。

第77章 洞房

事实上,俞思冕澡还没洗完,人就已经睡着了。莫尽言无奈地笑笑,将他从浴桶里移出来,扶到床上,给他胡乱擦了一下,放平了躺好。幸好天热,没擦干也没关系。

大概俞思冕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惦记着洞房这事,睡到半夜,酒意过去了,他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夜虫在窗外唧唧鸣叫着,显得格外静谧。

他伸出胳膊,摸到了身边的莫尽言,不由得满心欢喜起来。赶紧爬起来,下了床,在柜子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包裹,从里头掏弄了一会儿,期间被蚊子叮了好几口,终于摸到一个东西,紧紧拽在手心里,一面拍打着蚊子,一面跳回了床上。

他将东西放到枕头边上,然后将莫尽言身上的薄被子拉开,天热,睡觉都穿得少,他们身上除了一条薄裤子,没有别的遮挡物。

俞思冕侧身躺下去,伸出手,摸上莫尽言赤裸的上身,肌肤微凉,触感细腻而富有弹性,令人不忍撒手。

莫尽言睡觉一向警醒,被俞思冕一摸就醒来了,他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那只手,睁开眼睛:“俞大哥?”他不是睡着了么,怎么又醒来了。

俞思冕嘻嘻笑:“小莫,你醒了?”说着便吻上莫尽言的唇。

莫尽言“唔”了一声,俞思冕移开唇,“嘘”了一声:“洞房,小莫。”说完再次吻上去。

莫尽言在黑暗中红了脸,不再抗拒,伸出舌头轻轻回应他。最近两个人都一直在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亲热了,他也憋了很久了。

俞思冕得到回应,心下大喜,伸出右手将莫尽言的头微微侧过来,以便吻得更深。他的左手在莫尽言身上上下滑动,最终停留在胸前的凸起上,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着,很快,那儿便硬了。

莫尽言被刺激得发出了模糊的“唔”声,俞思冕得意一笑,放开他的唇,沿着颈脖一路吻下,最终停留在胸前的另一边上,一边吮吸,一边用牙齿轻轻刮擦刺激着。

莫尽言难耐地挺起胸,呼吸急促起来。俞思冕抬起一条腿,放进莫尽言双腿间,用大腿轻轻摩擦他的腿根处。莫尽言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俞思冕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抬起脚,用脚趾夹住莫尽言的裤子,用力往下一拉,裤子便离开腰间,褪到了膝弯处。

俞思冕抬起头,将莫尽言抱进怀里,再次吻上他的唇,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两人身体紧密相贴。

微微抬头的下体互相贴着,莫尽言刺激得颤抖了一下,抬起手,放倒俞思冕胯骨处,手触碰到他身上还健在的裤子,犹豫着是否要将它也拉下去。

俞思冕似乎感觉到他的迟疑,鼓励性地用力吮吸了一下他的双唇:“帮我脱了它,小莫。”

莫尽言抓住布料,微一用力,裤子就脱了下去。

俞思冕得意地大笑起来,真是孺子可教。

两具赤裸的身体相贴,双方都舒服得长叹了一口气。俞思冕上下其手,在莫尽言身上的敏感部位处处点火,莫尽言呼吸急促,伸出手去摸自己已经抬头的火热。

俞思冕连忙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小莫,别摸那儿,摸我。”

莫尽言迟疑了一下,学着俞思冕的样子,将手放到了俞思冕的胸前。

俞思冕奖赏似的摸了一把莫尽言的火热,接着将自己的枪凑上来,放在一起摩挲。两个人都舒服得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俞思冕的舌头离开莫尽言的唇,舔上他的喉结,一路往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舔下来,湿滑的舌头如火折子一样,所到之处无不生出一股火热来,直往下体窜去。

莫尽言伸手攀住俞思冕的肩,张嘴无力地呻吟着。俞思冕满意地勾起嘴角,用他的脸颊蹭了蹭莫尽言的火热,犹觉得不够,将唇凑过去,在那上面亲了一下。

莫尽言吓了一大跳,身体一僵,呻吟也忘记了,俞大哥在做什么呢?

俞思冕被他的反应逗弄得笑了起来,伸出舌头,沿着小莫尽言上下舔了一遍。莫尽言羞得全身通红,俞大哥怎么能这么做呢,不过这种感觉比任何抚摸都让人觉得舒服。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挺起下身朝向俞思冕。

俞思冕在小莫尽言的前端吮吸了一下,莫尽言身体一抖,差点射了出来。他将手挡在自己眼睛上,天啊!这实在是太羞人了。

俞思冕抱着莫尽言的腰,在他身上吹着气道:“小莫,舒服不?”

莫尽言哪里还好意思答话,脸烧得都能煮鸡蛋了。

俞思冕轻笑起来,他伸出手,摸到自己放在枕头边上的物件,说:“小莫,今天我们就要做最后一步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半途而废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了。”

莫尽言想起上一次在船上的经历来,不由得有些恐慌,但是却对这事又怀了十分的期待,只要经过这一关,他和俞大哥就都彻底属于彼此了。

俞思冕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做足准备,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痛的。”

莫尽言将头在俞思冕肩窝里蹭了蹭,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信任他。

俞思冕在他鼻尖亲了一下,拧开了手上的盒子,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传了出来。

莫尽言动了动鼻子:“是什么?”

“桂花油。”俞思冕答道。他将食指伸进小盒子里,浸满桂花油,然后探到莫尽言的小丘间,“小莫,放轻松点。”

莫尽言深呼吸了两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

俞思冕将他的臀瓣打开,将食指上的油细心地涂抹到穴口四周,轻轻按压起来,待到那儿渐渐温热起来,又重新沾了桂花油,开始向里面探去。

因为沾了油的关系,方才又经过充分的按压,手指进来的时候,莫尽言觉得并没有任何不适感。

俞思冕将手指往里探了一点,再次感受到了那紧致滚烫的感觉,令他微微有些失神。他旋转着手指,使那儿松动开来,不时又退出来,沾上桂花油再次探进去。终于,他将中指也加了进去:“小莫,难受吗?”

莫尽言摇了摇头,不说话。他的手一直攀在俞思冕的肩上,手指并没有加重力道,俞思冕知道他可以再进一步,两根手指在那狭窄幽深的穴道内进出,使那地方慢慢松动开来。然后他又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肩上莫尽言的手指稍稍抓紧了一点,俞思冕问:“难受吗小莫?”

莫尽言呼吸急促地答:“还好。”就是有些不适应,身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俞思冕吻上莫尽言的唇,他用力吮吸着莫尽言的舌头,一面用左手抚慰着他的分身,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果然,莫尽言的呼吸急促起来,退下的情潮又渐渐涌上来,很快便忘记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让他恐慌的事。

俞思冕的口手没有一处空闲着,等到莫尽言再次被欲望淹没的时候,他退出手指,将早已肿胀不已的分身探向穴口,往里一送,头部很顺利就进去了。

莫尽言身体一惊,手指抓紧了俞思冕的手臂,然而并没有记忆中的撕裂感。

俞思冕温柔地吻着他,等他放松下来,猛地往里一送,整根没入,滚烫的后穴包裹着他的伟岸,快感几乎灭顶,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一刻死去都是值得的。

莫尽言大口大口地喘息。

“疼吗?”俞思冕的吻落在他的耳边。

莫尽言摇了摇头,并不十分疼,只是有一股陌生的肿胀感。俞大哥的那物进去了?他缩了一下后庭,想要确认一下是否是真的。

俞思冕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要了他的老命了:“小莫,别乱动。”不待莫尽言答话,他便缓缓往后退去,快退出的时候又猛地往里一送。

莫尽言攀紧他的手臂,显然非常紧张,并不能适应这种感觉。

“放松一点,小莫,一会儿会很舒服的。”俞思冕小声地安慰他。

莫尽言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俞思冕感觉到莫尽言身体的松弛,便不再压抑自己的感觉,胯下的动作加大起来,退出,插入,反复着同样的动作。

初时莫尽言还能够感受到每一次的动作,后来便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后庭不断地被摩擦,根本分不清俞思冕的动作了。渐渐地,肿胀不适感逐渐消退,一股酥麻感逐渐从那处涌出来。他心下奇道:原来真的会很舒服么?

俞思冕猛地全根拔出,又猛地顶进去,撞击到前所未有的的深度。莫尽言身子突地一跳,一股从未经历的感觉自那处涌出来,很快便又消失了。

俞思冕感受到莫尽言身体的变化,便知自己找到了让他快乐的要点,便托住他的腰,大力摆动着胯部,死命朝那处冲撞起来。

快感自那一处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仿佛开启了一口泉眼,那甘美的泉水将莫尽言慢慢包裹起来,最后将他全然浸泡其中。他张开嘴,无意识地发出快乐的呻吟。

这快乐的音符也点燃了俞思冕的信心,他所有的感觉全都集中在了身下那处,他不断地冲撞着,开拓着,热汗从两人身上挥洒开来,身体的燥热和心理的燥热如火一般席卷着两人,使得两人都饥渴无比,而这解渴的源头,则是那一处紧密相连的地方。

俞思冕癫狂地律动着,低声嘶吼着。莫尽言张大嘴,身体被俞思冕的撞击得如海上飓风中的一叶小舟,他大汗淋漓,无意识地呻吟着,眼神迷醉,俞思冕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那迷醉的情态让他恨不得将他吞进腹中。

这一刻,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都无关紧要了,只有对方,只剩下了本能的律动与破碎的音符,他们知道这样很快乐,自己快乐,爱人也很快乐。

终于,莫尽言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那极致的快乐终于凝结到一个临界点,猛地爆炸开来,将他整个人都席卷开来。

谷道猛地收缩起来,俞思冕几要把持不住,差点也射了出来。

莫尽言躺在床上,四肢大开,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俞思冕也紧抽插数下,追上他的脚步,将滚烫的热液喷洒在那紧致的密道里。身体再也支持不住,无力地倒在莫尽言身上。

莫尽言被那股热液烫得打了个哆嗦。两人维持这个姿势,在袅袅余韵中反复回味。

终于,莫尽言抬了抬无力的手指,嘶哑着喉咙说:“重。”

俞思冕会意过来,翻身躺在床上,将莫尽言抱到自己身上,两人都湿漉漉的,贴在一起并不舒服,但是却不愿意分开,他吻着他的唇:“舒服吗?言儿。”

莫尽言注意到他的称呼变了,但是没好意思回话。

俞思冕的手在莫尽言优美汗湿的背脊上滑动着:“以后言儿就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莫尽言有些赧颜,听见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吻了一下俞思冕。

俞思冕捧住他的头,反复回吻了好几下,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又分开来。

莫尽言从俞思冕身上下来,睡在他身侧,他怕压着他。

俞思冕的手停在莫尽言的后臀处,想到了什么,然后抓了件衣服爬起来。

莫尽言拉住他:“俞大哥。”

俞思冕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我去给你打点水清理一下。”

莫尽言不好意思:“不用,我自己去。”

俞思冕笑起来:“这事怎么能让你自己来?乖乖躺着,很快就好了。”

果然过了不多会儿,俞思冕端着水进来了,他搓了帕子,替莫尽言收拾后面。手指伸进去掏弄自己留在里面的体液,莫尽言不自然地“嗯”了一下,俞思冕突然笑起来,将帕子往盆里一扔,迅速上了床,将莫尽言往自己怀里一搂:“先不管了,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够就这么放过。言儿,我们继续。”

莫尽言确实刚刚被俞思冕弄得又有些情动了,他将头埋进俞思冕肩窝里。俞思冕在黑暗中咧嘴笑起来,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兄弟,那儿又半硬起来了。他用手搓弄几下,掰开莫尽言的臀瓣,就着沾满了精液的谷道,往里一送,开始新一轮的征程。

夜,还长着呢。

第78章 钟勇

一夜琴瑟和鸣,两人累到再也动不了为止,才搂着对方相拥睡去。

第二天,日头升得老高,从窗户斜斜照进厢房里,许哥在院子里啁啁鸣叫,将两个沉睡中的人惊醒过来。

天气炎热,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莫尽言从俞思冕怀里挣出来,看了一下床上,草席与薄被上全都是干涸的体液痕迹,想到昨晚的情事,不由得满面通红。

俞思冕倒是神清气爽:“言儿,早。”

莫尽言连忙拿起自己裤子往身上套,被俞思冕制止了:“先别急着起来,我去给你弄点水来洗个澡。先躺着。”

说着随手拿条裤子套上,先下了床。

莫尽言想了想:“我听见许哥的声音了,它回来了?”

“我也听见了,我去看看,你先躺着吧。”俞思冕开了门,许哥正立在白果树枝上,还有稍小的雕立在更高处。

许哥对着空荡荡的院子鸣叫,看见俞思冕出来,呼啦一下扑上来,俞思冕没有穿上衣,可不敢伸出胳膊让它落。

许哥对他也没那么亲热,只是落在了廊上的一根竹騀上,对着他咕咕叫了两声。

莫尽言在屋里喊:“许哥!”

许哥跳到地上,一蹦一跳进了屋,去找莫尽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