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我一定来过这里。”流戬自言自语般说道。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轩辕离连忙道,并没有戒备,本能一般欣喜,而身旁的耶律流金和破军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我在这里带过兵,地宫通道是我打开的。”流戬紧锁眉头,一脸痛苦,回忆只到这里,隐隐约约,只想起了这么多。
“还有呢?”轩辕离问道。
流戬又思索了许久,转身,朝西边方向看去,许久许久,才淡淡道:“十三爷,直线往西的路不好走,先往北,当你看到戈壁上一大片一大片的依米花,掉头往西,不过一日的路程,便可抵阿克巴楚的北门,那里的防守最为薄弱,耶律流苏的兵力势必全在东门!”
“来人,掉头往北!”轩辕离毫不迟疑地下令,连一句“当真”都没多问。
“你想起自己是什么人了吗?”轩辕离连忙又问道。
流戬摇了摇头,“十三爷,你们先走,我想多待一会儿。”
“我陪你!破军,你们先走!”轩辕离道。
“十三爷,这不是可久留之地。”耶律流金明显话中有话。
轩辕离挥了挥手,不再理睬。
见众人远去,轩辕离倒是开门见山了,他可不没有破军想象中那么笨,“流戬,你是流沙皇室的人吧。”
“应该是吧。”流戬有些无奈,竟是淡淡地笑了,他同他主子最大的区别便是,他从来不笑,而他主子从来都是把笑容挂在脸上的。
351兄弟&南诏变故
其实,很多事情,都心照不宣的,可是十三的性子,就是藏不住话,非得说出来不可。 他觉得,话藏久了,会便味。
“流戬,我灭了流沙,你会恨我吗?”轩辕离直接问道。
“流戬的命是无殇大人的,无殇大人令属下护十三爷周全,属下就算死也会办到。”流戬答道,只说事情,不谈感情。
“可是,我把你当兄弟。”十三很认真,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吝啬表达感情,他常常想,不管是什么感情,爱情、友情、亲情如果早点表达,或许,不会错过那么多。
在他心中,亲情已逝,爱情已空,唯剩下友情,就这兄弟之间的情义。
“十三爷,咱们得启程了,沙漠里的天气变化异常,一会儿找不到他们就不好了。”流戬明显地回避。
“流戬,不管你是谁,对于流戬,只有一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其他的,不管你什么时候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放手!”轩辕离意气道。
流戬看了他许久,都没有回答,他很清楚那一件事是什么,杀耶律流苏,杀流沙的女皇。
“如何?”轩辕离又问,执意要一个答案。
“十三爷,属下同鬼谷子不一样,属下是无殇大人的臣,不能同十三爷称兄道弟,望十三爷见谅,无殇大人把属下交给十三爷,十三爷的话便是命令,十三爷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属下会尽属下只能辅助十三爷。”流戬淡淡道。
“你!你怎么就一根筋呢!”轩辕离气结。
流戬没说话,走了个请的动作。
“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开始提防你了?”轩辕离索性直接说出来。
“多谢十三爷方才为属下解围。”流戬还是那不痛不痒的语气。
轩辕离大怒,拂袖而去。
流戬紧随其后,眉头缓缓拢起,他其实并不愿意知道自己是谁的,忘记身世便能忘掉许多东西,这样轻松很多。
他只知道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至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后,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毕竟这是无法预知的。
“兄弟…”他喃喃,看着愤怒而去的背影,仍是无奈地笑了。
十三爷啊十三爷,若是真可以是兄弟,流戬跟着齐王爷这么久了,齐王爷可曾表示过什么?
终究,你没有你的七哥精明呀!
对于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岂能放心真心当兄弟呢?
齐王爷信他,并不是信他的人,而是信他无法回忆…
西边,已经逼近阿克巴楚城,轩辕帝都,白无殇和慕容薇即将兵临帝都城下,而南边的人马却迟迟没有全到!
南诏和轩辕的边界是一片大山,山属南诏,大山以北便是轩辕很繁华的郡城,离帝都并不远,照理,应该是南诏这批人最先抵达帝都的,可是,至今却只有五万人翻过大山,贡献了轩辕一座城池。
带兵的并不是南宫宝儿,也不是赵雪灵,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将军。
军报便狠狠掷地,白无殇难得这么愤怒过。
“怎么回事呢,怎…”慕容薇拾起军报,浏览了一遍便惊了。
“这东西经由那些人之手,全部叫上来!”慕容薇怒声,比白无殇还愤怒。
“禀将军,这军报是从南诏快马加鞭而来,中途并无他人经手,送信的是南诏那边的使者。”侍从如实回答道。
“人呢?”慕容薇怒声。
“就在门外!”侍从答道。
“带进来!”慕容薇厉声,只是,侍从去了许久,带回来的消息却是使臣已自尽而亡。
“南诏,易守难攻…”白无殇眉头紧锁了许久,才又开口,“来人,传令给赵财神,让他亲摔五万大军,取道海路,赶赴南诏,令鬼谷子摔十万人马折南,守住南疆。”
“是!”侍从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是金蝉!?”慕容薇问道,南诏唯一的隐患就金蝉一人,否则以赵雪灵和南宫宝儿的能耐,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情的,那军报明显是假,同之前几份一摸一样,都托说山路难行,这是实情,可是实情多了,便是借口。
“要么有人有意放了他,要么他晋级了。”白无殇眯眼,眼看大局已定,三日不到,他便可兵临城下,而与此同时,同样逼近轩辕帝都的东大军,南边大军,都将同时困住轩辕帝都两方城门,只留西城门,一切他都安排得天衣无缝,这场战本要打的非常漂亮的,连时间他都算的好好的,入轩辕帝都之日,必定是宫中报春花开之时,根本容不下半点差池!
“连我都不知道金蝉困在何处,岂有人故意放了他?”慕容薇狐疑不已。
“他天赋有缺,断然是不可能在封闭的密室里晋级,他需要的是一到九品蓝色冰晶丹药,哪怕遇到什么灵兽,都救不了他!”白无殇认真说道,对几大天赋者的情况都掌控得比他们自己都还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更愿意相信是有人救了他?”慕容薇道。
白无殇点了点头,一脸难得见到的严肃,这样的情况意味着赵雪灵和南宫宝儿都危险了,而夜宝,亦是会有危险。
慕容薇亦是明白,迟疑了须臾,道:“老白,我留在这里,你亲自去一趟,如何?”
“若轩辕烈真那么好应付,大人我就不会亲自在这里了,”白无殇淡淡道。
“那我去一趟!”慕容薇连忙道,无奈,话都说得很没底气,她隐隐猜测到自己有炙气八阶的能耐,比老白还厉害,可是,偏偏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炙气,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厉害一次。
“已调兵过去了,先静观其变吧,别错过了轩辕这边的时机!”白无殇认真道。
然而,他们怎么都猜不到,南诏这边却是另一种局势!
昏暗的密室里,一大高大的影身被死死束缚在墙壁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坐在他前面,昏暗中,看不到各自的相貌和表情,只知道他们似乎在对视…
给读者的话:原本都通知了有事第三更在晚上的,还是硬拉着人等我写完了,我没头没脑直接说文最重要,结果朋友说不理偶了…呜呜呜…
352利用
昏暗的密室里,一大一小,一站一坐,四目相对。
金蝉四肢,连同脖颈上都被束缚了一道一寸多宽的铁条,困死在墙上,白无殇毕竟是忌惮他的,否则不会这么严防死守。
他面前,一个小娃娃坐在一块石头上,肉乎乎的双手撑在下颔,眨巴着一双明亮无比,天真无比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金蝉没有说话,小娃娃也没有先开口,不知道僵持着什么。
然而,若是细心听便可以听到四面八方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这一圈光亮爬来。
“唉…”突然,孩子长叹一声,若是忽视他那瘦小的身躯,单单看他的打扮,宽大而老气横秋的青衫,高束的头发,一脸老成的思索表情,定会以为这是个老头子,而非六七岁的小孩子。
周遭窸窸窣窣的声音,因这一生长叹戛然而止,他伸展了个懒腰,起身懒懒散散活动胫骨,不顾金蝉戒备目光,许久许久才又懒懒坐了下去,又是一声长叹老气横秋的,“唉…”
声落,窸窸窣窣的声又起。
金蝉骤然眯眼,终是将愤怒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尤其是那一双半黑半蓝的眼睛,目光堪比利剑可杀人。
小娃娃看得清楚,不惊不慌,不慌不忙,百无聊赖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唉…”
连连的叹息出自这么一个小娃娃之口,令人又爱又恨,爱得恨不得一把抱起他捏捏小脸,恨得恨不得一样是一把抱起他,直接掐死!此时的金蝉,属于后者。
他分明看到了周遭黑暗和灯火边缘上,密密麻麻蠢蠢欲动的无数毒蛇,这小子到底想怎么样?
从昨天一大清早发现他开始就坐到现在,什么话都没说,不是诡异无比地盯着他看,就是天真无邪地盯着他瞧,要不就是连连叹息,要不就是放蛇吓他。
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把他这种急性子的人逼疯的。
“夜小宝!你到底想做什么?”金蝉的怒声响彻整个密室。
突然,夜小宝猛地站起来,稚嫩的小脸上全是兴奋,“大哥哥,你终于说话了,师父说你很冷很冷,我就怕你不理睬我呢!”
瘫倒,突然可以的话,金蝉一定会瘫倒的,无奈,他唯有望天。
“你到底想干什么?”金蝉的怒意滔天,这辈子都不曾被这么羞辱过吧。
“没什么,我就是无聊没事做。”夜宝说得很认真,随之,他便听到了咯咯咯,拳头握紧的声音。
金蝉双手紧握成拳,闭眼,没有再理睬他的打算。
“大哥哥,你跟我讲讲齐王爷的事情吧,我师父都不讲。”夜宝很诚恳的请求,他真的好无聊,南诏这边六军不发,军报不达,他就是故意要把老白引过来,他觉得有些事情,必定是他和老白两个男人之间独自说清楚的。
师父说了,轩辕那边一切顺利,如果南诏这出事,老白一定是会亲自来的,现在不来,等攻克了轩辕帝都也会来,总之他会来。
金蝉这才睁开眼睛,冷笑道,“你是齐王爷的中,可惜他至始至终都不认你!”
夜宝蹙眉,缓缓站了起来,一脸非常严肃的提醒道,“大哥哥,打击一个小娃娃幼小心灵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我告诉你,白无殇就是齐王,齐王就是白无殇,他以白无殇的身份接近你们,却一直欺骗你们,至今不相认,接近你们不过是为了利用而已,你母亲是沉家的人,有极高的天赋,而你,身上也留着沉家的血。白无殇是修寒气者,他要突破九阶达到大完满,就必须要有个一个修炙气之人辅助,你和你母亲都是候选人!”金蝉冷冷说道,如赵雪灵所说,他确实很冷很冷,心狠手辣的冷,即便面对的是一个小娃娃,他都不会手软,不会心软,更不会嘴软!
夜宝眨巴地大眼睛盯着他看,略微苍白的小嘴紧抿,一句话都没说。
“呵呵,小娃娃,你以为白无殇真的对你和你母亲那么好吗?我跟了他那么多年,对他还不了解,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不可能花这么多心思!你若不相信,不妨想一想,在帝都的时候,你和你母亲受了多少苦,他可有挺身而出过,要知道齐王即便是在帝都可一手遮天,还有,他是你生父,为什么要瞒着你,又为什么要以白无殇的身份出现?”金蝉继续挑拨。
夜宝还是不说话。
“因为这全是利用,因为他根本不想认你这个儿子,你说是不是呢?”金蝉大笑,关于慕容薇和慕容紫他早就调查清楚了,“小娃娃,齐王府里的那位不是慕容紫而是慕容紫的姐姐慕容兰,当年慕容兰陷害慕容紫,被齐王爷寻了机会将计就计,因为齐王早就调查清楚慕容紫的身世,而慕容紫,就是你母亲,慕容薇!”
夜宝默默得听着,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仍旧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此时得意的金蝉看,可是,长长的睫毛上却挂满了泪珠,随着眼睛的眨动,啪嗒啪嗒地掉。
金蝉见状,笑得更冷,“小娃娃,想必你母亲知晓这一切会比你现在的反应还精彩的!”
“呜呜呜呜…”
突然,夜宝大哭,什么都没再说没再问,转身就往外走,小小的背影孤单落寞,竟隐隐有齐王清冷的影子,毕竟是父子啊…
“哈哈哈…”金蝉笑得阴鸷冷邪。
“夜宝,你清醒点吧,白无殇不会认你的,他要认你,早就认你了!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金蝉大声道,报复一般。
骤得,小小背影停了。
“夜宝,你自己想清楚,若是放了我,或许,我可以帮你!”金蝉又道,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只隐隐约约听到抽泣声,而大的声响却是周遭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似千军万马朝金蝉涌去,那小小的身影,弓着背,双手负后,老牛漫步,缓缓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娃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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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等他来
“呜呜呜…”
“哇呜呜呜…”
“师父,金蝉欺负偶…”
“我呸!收起你的眼泪,小兔崽子,老娘告诉你,小孩子的眼泪是很值钱的,就你的不值钱,太卑鄙无耻可恶可恨了!”
“师父,金蝉真的欺负我,我花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和他培养感情,他还要骗我,不告诉我真相,师父,你就告诉我吧,老白为什么要瞒着我和妈咪齐王的身份?”
夜宝哽咽,抽泣,肉乎乎的小手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抹下,哭得惨兮兮,好像真的被欺负了。 金蝉的话,他怎么会相信呢?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可是,真的被欺负的是他眼前的人吧。
南宫宝儿早就绝望,索性眯眼睡觉,赵雪灵都大骂了好几日,还不过瘾,仍是气呼呼的模样,恶狠狠盯着夜宝看,两个都被高高吊在屋梁上,双脚被捆得死死的,双手也被捆得死死的,周遭还有无数赵雪灵驾驭不了的毒蛇守着,她们就算可以挣脱开绳索都打不过满屋子的毒蛇!
原本一切都照计划行动的,赵雪灵不过是心软,偷偷回了一趟百毒门,谁知小兔崽子居然出了蛇窟,一身炙气,虽然没有她母亲那么高,却十分稳定,炙气五阶,相当于寒气六阶的水平,南诏这边可是无人能敌!
她百思不得其解,入了蛇窟一看,才知道这小子入蛇窟根本没有受什么苦,仗着小步青的威风,把留在蛇窟里所有的阳兽全都吃得一干二净,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异常的毒蛇爬出蛇窟作乱!
“师父,你就告诉我吧!”夜宝眨巴着泪眼,十分诚恳地请求道。
“你休想,除非你放了我,一切找原来的计划,行动,速速跟老白汇合,否则你休想!休想!休想!”赵雪灵都快被逼疯了,战事一而再耽搁,她和南宫宝儿都得辜负了老白的信任啊!
而且,四方大军,就这么一支大军没有如时抵达,到时候,轩辕离岂不得更瞧不起她?
夜宝十分为难地摇头,“这可不行,好不容易待到这机会,怎么说老白也得亲自来赎人,金蝉最值钱,没有五千万金子,不用给我谈,宝姨值三千万金子,你嘛,老白要是肯来,我先把你送给他以表诚意,然后还有十五万大军,一万毒兽。”
他自言自语,掰着手指头算真。
“老娘就这么不值钱?”赵雪灵瞪大双眸,一副要吃人模样。
“嘿嘿,你会的我全都会了,你就这么价。”夜宝笑得狭促,微眯的双眸跟白无殇越发的相似。
“夜小宝,你再不放了老娘,老娘不认你这个徒弟了!”赵雪灵怒意滔天,一声狮子吼,震得整个屋子都颤栗,碎石纷纷掉落。
夜宝才不理睬她,慢悠悠地一根根手指头慢慢掰过去,算好了账,仍是双手负于身后,老牛漫步到一旁,一个响指,侍从便连忙恭恭敬敬掀起垂帘。
所有的士兵,所有的侍从,无比最这个孩子毕恭毕敬,不仅仅因为他劫持了南宫宝儿和赵雪灵这两名大将,更因为这娃娃亲自放出消息,他是白无殇的儿子,是这场大战的少帅,于是,全军上下无人不巴结,无人不讨好。
垂帘后正是一副巨大的地图,上头星星点点的,全是夜宝做的痕迹,他负手仰头,青衫随风微扬起,一副运筹帷幄之中的老军师模样,一本正经道,“正北面来的大军已兵临帝都城下,西边大军逼近流沙阿克巴楚,东边瀚国大军兵到轩辕帝都东城门,密探老报,东边有何北边各自有一直大军来袭,来人,传四大将领!”
“是!”侍从恭敬退去。
“臭小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放了我,战事岂非儿戏,即便老白如今兵临城下,轩辕帝都也未必那么好攻克,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你放了我!”赵雪灵认真道。
“老白还调拨得出人马往南诏来,必定有把握,师父我只想知道实情,只想当面为我妈咪讨一个公道,当初是你说的,老白护不了我,才把我送到南诏,如今兵变如此,为何老白至今还瞒着我妈咪?”夜宝突然认真了。
“这是他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什么样的父亲有什么样的儿子,我真受不了你们,放了我,否则我哭给你看!”赵雪灵气得理智全无,确实,这样的时候,白无殇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我可以等,可以守,逼他来。是你说的,他一定会来,要么留我妈咪独自一人攻克轩辕帝都,要么等攻克帝都后留我妈咪守城,亲自来。总之他一定会来。”夜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们都不说,就让老白亲自来解释。
不一会儿,四名将领匆匆而来,恭敬无比。
“你们俩个,摔五万精兵加五千毒兽,守住东临山头,他们最快的速度抵达山下都要十几日,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把埋伏设好,若有差池,提头来见!”夜宝骤的厉声,一脸严肃,怎么看怎么不想开玩笑,怎么看怎么不是还孩子。
“是!”两将领大声应答,领命而去。
“你们俩,一千精兵守北峰山…”
夜宝话未说完,将领便怯怯打断,“少帅…这…这是要塞…怎么就…一千精兵?”
夜宝眯眼一笑,道:“本少帅话未说完,你急什么,罚三千两金子!”
将领悻悻得,心疼得不敢再言语。
“放他们如北峰山,抵这个山谷,你们一前一后,前后包抄,记住,不伤一人,是困住他们,这个山谷无水,是困军的最佳地点!”夜宝笑着说道,又三千两黄金进账,心情不错。
他带军,但凡违背军令者,只罚金子,不伤人。
南宫宝儿和赵雪灵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子居然也懂布军,听起来这办法还真是妙哉!
夜宝拍了拍手,正要离开,一侍从却匆匆而来,“少帅,密室毒蛇泛滥,您再不过去,咱们最大的人质会死的!”
夜宝脸色顿白,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要是把金蝉整死了,白无殇来跟他要人,他怎么交待呀!
354不人道的刁难
紧锣密鼓,号角嘹亮,千军万马,几乎要将轩辕帝都北郊踏破。
此时,兵临城下,六军待发!
白无殇和慕容薇骑着马上,并肩疾驰,落入十分才在离帝都北城门外十里外扎营驻军。
“你的意思,不打算毁了帝都?”慕容薇问道,一路商议,若是火药炮攻,明日便可顺利拿下帝都,可是白无殇并不希望帝都有什么损毁,更不愿意伤及无辜百姓。
轩辕烈很聪明也很残忍,一个月前就将四方城门全部封死,不许进更不许出,一城百姓全困在其中,要生全生,要亡俱亡。
“千年古都,十三爷的家,毁掉了太可惜了。”白无殇淡淡道,远远望去,分明可见轩辕北城门上,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楚是什么人,只估计是军队。
“报…”高呼中透着无比的惊慌。
慕容薇心下暗道不好,果然,探子来报,“主帅,轩辕帝都北城门上全是百姓,城门之内里里外外三层,全是无辜的百姓,皇帝和周啸天在皇宫,两日都不曾露面,
“报…”话音方落,又以探子奔来,“主帅,东边来消息,东城门全是百信,城门之内,里里外外三层也全是百姓,全被铁索困住,不得逃脱,守城的将军扬言,要攻入帝都就必须从这三万百姓尸体上踏过,西城门和南城门一样全是百姓,不见任何一名士兵。传闻几万大军全守护在皇宫之外,无法得知真假!”
听了这话,不仅慕容薇,连白无殇都紧锁眉头,就知道,这一关没那么容易过得去,轩辕烈并不精,也并不狠,而是绝!
白无殇一言不发,眉头紧锁盯着门外看,慕容薇示意探子退下,良久才低声,“老白,兵也是百姓,不是吗?”
白无殇还是不语,慕容薇没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奉上一杯热茶,安静陪在身旁,不能强攻,便需智取了。
而此时,帝都内几万大军确实全守护在皇宫之外,即便如此,宫中还是一片人心惶惶,然而,人心惶惶的都是奴才,齐王爷的突然离去,让在外礼佛的西太后从此遁入佛门,从未回过宫,轩辕烈又无妃嫔,整个后宫,也就东太后和轩辕七汐。
轩辕烈和周啸天成日闭门不出,不知道商议什么,连东太后都见不找。
“站住,去哪里呢?”东太后冷声叫住了刚刚要出门的轩辕七汐。
“宫里头闷得慌,我除去散散心。”轩辕七汐怯怯答道。
“外头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好散心的,陪哀家喝喝茶吧。”东太后淡淡道,那蚕宝金丝折成的菊花就摆在茶几旁,她深深吸了一口,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中了这花的毒,每天不嗅上一次都会浑身不舒服。
葱管一般的指甲微勾,太监滴落甘露之水,她小心翼翼让赶路沿着指甲滑落到花瓣上,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缓缓地展开了,好不美丽!
“七汐,人若能这花,不谢只合,合了又开,那该多好呀!”东太后感慨道。
“是。”轩辕七汐低低应答,这几日东太后的脾气十分诡异,她都伺候地小心翼翼的。
“七汐呀,你这些哥哥们,哪个待你最好呢?”东太后又问道。
“皇帝哥哥。”轩辕七汐必须是这个答案。
“是吗?说实话,本宫要听实话。”东太后淡淡道,明显异样。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最疼七汐。”轩辕七汐哪里敢改口。
“胡说!”突然,东太后大怒,重重拍案!吓得轩辕七汐立马下跪,“母后饶命!”
“明明是十三最疼你的,明明是我的十三儿最疼你的!”东太后冷不防站了起来,竟一把就将她最心爱的蚕宝金丝菊扫落在地,嘭一声碎了。
轩辕七汐顾不上那么多,这样的场景她太熟悉了,转身就要逃,不料却被东太后一把抓住,狠狠甩了两巴掌。
这是东太后最愤怒的时候,她老人家的性子,就是这样,前一刻可以心平气和,后一刻便翻脸不认,疯子一般阴晴不定。
轩辕七汐并不敢挣扎,她是唯一的公主,其实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即便如今帝都眼看要被攻陷了,东太后一句要她生她便生,一句要她死她变得死!
几个哥哥谁最疼她,若是认真来说,不是皇帝,也不是十三哥,而是七哥!
至少,七哥从来就没有刁难过什么,至少,七哥暗地里为她解决过不少麻烦,比如三年前的和亲瀚国为后!
“是呀!说你十三哥最好,说你十三哥最疼你,说呀!”东太后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了一般揪出轩辕七汐的衣领,恶狠狠怒声,“我告诉你,轩辕烈他算什么,他不过是个野种,野种!他是周啸天的种,他是周家的种!他身上一点儿皇室血统都没有,他是个冒牌货,她冒充我儿子!”
轩辕七汐还未缓过神来,东太后便猛地将她丢到一旁,跑出门去一路到了御书房。
“周啸天,你给我出来!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啸天,你骗我,你会不得好死的,烈儿,母后没有生你之情,也有育你之恩,你怎么可以认那么女人!”
“周啸天,你…”
哭喊声戛然日子,血,猛地从她脖颈处喷涌出来,仿佛阀门坏一般,轩辕七汐躲在草丛里,惊得目瞪口呆,她看到了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她看到御书房仍旧大门紧闭,她看到了一个妇人,四十左右的年纪,她小时候见过一回的,她是周家的女主人,周啸天的妻子!
她听到了她在笑,得意的笑,“你不过是我周家的婢女,怎么可以超过我位置呢?勾搭我的丈夫,就是这样下场,烈儿十岁就喊我一声娘,他又怎么会认你?”
轩辕七汐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身僵硬,两腮憋得通红,事情再明显不过了,皇帝哥哥并不是东太后的亲生儿子,而是周家夫妇的孩子,东太后必定和周啸天有染,误以为这孩子是自己和周啸天的了!
东太后的尸体很快就被拖走,御书房的门还是紧闭,周夫人都离开了,轩辕七汐还是不敢动,这件事完全超出她的想象范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了,如今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逃!逃出皇宫去!她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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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薇薇送的急件
茶盏应声而碎,飞溅起滚烫的热茶!
“主子饶命,夫人饶命!”周墨歌立马下跪,浑身颤抖,同周夫人做戏的时候,真真的是一对苦命母女,然而,事实上,周夫人比周啸天还可怕。
周夫人姓青名稚,东太后正是她当年的陪嫁丫头,当年周啸天和东太后有染,诞下一子,周夫人也同时生下了轩辕烈,孩子被神不知鬼不觉掉包了,就连周啸天也是事后才知晓。
周夫人看都不看周墨歌一眼,坐上主座,一脸不悦。
“娘,可想出对策,如此下去,城中粮草供应不足,不是办法。”轩辕烈认真问道,这一声娘叫得自然而然,他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否则对轩辕皇室这一帮兄弟,也不至于如此的狠心,就连轩辕离都不会放过。
“把消息传出去,一日不退兵,我杀一百,两日不退兵,我杀一千!”周夫人冷冷说道,女人要是狠起来,相当可怕。
“是!”轩辕烈并不迟疑,对比起周啸天来,他更喜欢这个母亲。
“宫中,是不是还有一名公主?”周夫人冷冷问道。
“先皇的美人所出,并非东太后亲生。”周啸天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