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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夜无名就这么喊了出来,扑到他娘怀中,这声音,嗲得比北城最有名的青楼头牌都还要嗲。

“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盗’,什么叫做‘抢’?”女子任由他抱着,懒懒问道,一手支着脑袋,缓缓眯上眼睛。

“盗可盗,非常盗,抢可抢,非常抢,盗亦有道,抢亦有道,狗官可盗,奸商可抢,不仁者可盗,不义者可抢,不…”

“说人话…ok?”女子懒懒开口,打断了夜无名。

“妈咪,你居然舍得花钱买奴隶,一卖就是四个,你没受刺激吧?”夜无名转移了话题。

女子没回答他,懒懒起身。

“妈咪,看那四大金刚的样子,价格不菲吧,我刚刚掐了下,肌肉可结实着呢,你不会是想转手倒卖掉的吧?”夜无名特热情,又问道。

女子还是没有回答他,缓缓披上外袍。

夜无名热情依旧,仰起头正对上他娘亲审视的冷眸,他直接忽视,童言展笑,白里透红的小脸肌肤丝滑如牛奶,令人忍不住想掐一把,他又道:“妈咪,其实留也成,咱这么大的宅子就我们俩和李婶,也没个侍卫,怪不安全的嘛。”

“夜儿,人话。”女子眯眼笑着提醒,耐性十足。

夜无名终于彻底低下了头,一字一句认真道:“无论什么原因,娘的东西,一不能盗,二不能抢,三不能卖!”

说着退到一旁去,他知道,他娘每每一双明眸笑成了一条直线,就是她的底线到了。

“要么暗室反省去,要么三十倍差价补给我,你自己看着办。”女子说着,拢了拢长袍,款款出了雅座。

才入秋不久,北城便凉了…

五年,一晃而过,她便是当年的慕容薇,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瀚国最北的郡,被一个孤寡婆婆李婶入山采药的时候救了,半边容貌已毁。

她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慕容紫的样子呢。

这五年,为了提防慕容府的搜查,她过着低调的日子,连这救命恩人都不敢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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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药

慕容薇出了客栈便往“保安堂”走,这是北城小有名气的一家医馆,是她和李婶一起经营的。

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时候在调养身子,她自己精通中西医,恰好李婶买药维生,熟悉各种草药,才能将她的身子骨养起来,奈何右侧脸这伤疤怎么都好不了,然而,她也不在意,这伤疤反倒成了她的救命符,只要她不出生,她那宝贝儿子不乱说话,慕容府的人要认出她来,可不容易,而李婶,只知道她是同丈夫失散的轩辕帝都人氏,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四年的时间,教养孩子,经营起了这家医馆,她自己鲜少坐诊,而是外聘了几个大夫。

以她的能耐,一家医馆并算不上什么,只是她低调惯了,各种买卖,各种交易都鲜为人知。

老远,慕容薇便见一向安静的保安堂前排起了长龙队伍,竟全是女人,老少皆有,怎么回事?

她侧侧门进,一进门便迎面而来一阵嘈杂,这帮病人简直就把她特意贴在墙壁上那个大大“安静”二字直接忽视掉。

“听说这回八月十五,浩瀚城主也会到王城去呢!”

“会经过北城吗?”

“你痴心妄想吧,浩瀚之城在南边!”

“我打算组个团,率一群姐妹到王城南大门去等,我就不信浩瀚城主不下轿,这一生若是能见上他一面,我便心满意足了。”

“可不是,听说这个大人,男女通杀,嘿嘿,连我这一把老骨头了,都好奇他长什么样子呢!”

“呵呵,那白无殇大人太遥远了,我这有小道消息,你们听不听?”

“你能有什么小道消息,这天下会有比无殇大人更迷人的吗?我心这辈子就是他的了。”

“哼,远在天边的你就满满白如梦去吧,我可是得了消息,宁相爷这些日子就在北城呢!”

“宁相爷!宁然!”突然,一声惊叫,盖过了所有的喧嚣。

只是,惊叫声随即戛然而止,只见那那头戴红花的徐大娘被人捂住了嘴巴,那人清秀的眉头紧锁,淡淡道:“大娘,花痴不是病,你可以走。”

慕容薇说着,送了手,往位置上一坐,看着这老老少少全是女儿,心下不由得感慨,这个架空的世界,这开放的风气,她未婚生子,其实也不是这么可怕的嘛。

“哎呦,薇薇你可回来了,咱们都等着你号脉开药呢,上回你给李家老娘开的那帖药可神了!”徐大娘是常客,自是认得慕容薇。

“神?”慕容薇不解,怎么都不记得自己给李家大娘开过药,她平素同这些常客还是亲近,不会端大夫架子。

她狐疑着,看向了一旁正抓药的李婶,李婶约莫五十出头的人,两鬓都花白了,却精神抖擞,身子骨硬朗着,李婶冲她无奈笑了笑。

“可不是呢。”徐大娘说着,凑了过来,低声,“她都跟我说了,她家男人喝了那药,夜里呀,可…”

慕容薇手一僵,站了起来,尴尬笑了笑,对众人道:“顾大夫那边请吧,一样的,我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说罢,她几乎是遁逃一般的闪人,能开这种药的只有一个人,能假冒她名义的,也只有一个人,夜无名!天晓得那臭小子又坑了人家多少银子了。

“夜无名,出来!”慕容薇站在后院的暗室前,怒吼道。

“咿呀…”

门一下子开了,夜无名耷拉着脑袋,双手负在身后,微微弓着腰,一脸沉思地站在门前。

“你给我站直了!”慕容薇厉声问道。

夜无名轻咳几声,挺直了腰板,稚嫩的小脸上,煞是认真,仿佛这个问题是经过他深思熟虑许久的,他道:“妈咪,暗室太凉了,这么下去我迟早得风湿,你再宽限我一个月?我一定双手奉上九十锭金子。”

“一个月?还不如老娘自己去抢!”慕容薇白了他一眼,又道:“谁让你给李家大娘乱开药的?”

“那个…那贴药…其实,不是给她开的。”夜无名怯怯说道,这才记起这件事来。

“那是给谁开的,你去瞧瞧,外面排长队求药呢!”慕容薇纳闷着。

“开给她家男人的。”夜无名还是怯怯说道。

“你!”慕容薇险些背过气去。

而就这时候,李婶一脸欢喜,匆匆而来,“薇薇,郡守大人差人来,说是请你到府上一趟。”

慕容薇和夜无名都愣了,虽然他们暗地里盗的抢的都是官家,可是他们白里再怎么折腾,都不会牵扯到官家的。

“做什么?”慕容薇蹙眉问道。

李婶看了看夜无名,迟疑着,不知道如何说。

“娘,我还是关暗室去。”夜无名说着,大大退了一步,啪得一声关上大门。

“就是给李家大娘的药这事情,传到郡守大人耳朵里去了,轿子在后门等等,要你偷偷去,不许声张。”李婶这才解释道。

慕容薇无奈,她一直知道这个地方很缺壮阳回春药,却不知道缺到这样的地步,郡守大人都找上门来了,这什么世道!

“薇薇,天高皇帝远,不好得罪,走吧。”李婶连药箱都准备好了,推着慕容薇往后门去。

“看着那臭小子,别让他跟来。”慕容薇交待道,她生的娃娃,她最了解。

“知道啦,早去早回,晚上给你炖了你最爱吃的花胶汤。”李婶笑着说道,待这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母子如亲人一样。

慕容薇一道后面便见两顶普通的轿子停在一旁,轿夫八人,师爷一个。

除了那师爷,再看不出来跟同郡守府有什么关联。

“这位就是慕容大夫吧?”师爷上前笑着问道,侧脸一颗长毛大黑痣,怎么看怎么猥琐,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踩他一脚。

“正是。”慕容薇浅浅一笑,很有礼。

“慕容大夫的脸…”师爷的视线方才至今就一直在慕容薇那半边金色面具上。

“师爷,请吧,郡守大人一定还等着吧。”慕容薇笑着转移了话题。

“呵呵,可不是郡守大人找你,慕容大夫,你这保安堂这回是撞上贵人了!”师爷神秘地笑着。

“贵人?”慕容薇处变不惊,纳闷地问道。

“走吧,到了郡守府你便知道了。”师爷仍旧神秘,说着,亲自将慕容薇送上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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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竟然

慕容薇早就对这郡守府的每一条路,每一个房间都了如指掌了,各方太太的小金库她都光顾过,此时走在郡守府的花园里,却任由师爷前面带路,引着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有拐弯往回走,郡守胆小惜命,可是出了名的,这花园有点累死迷宫。

“呵呵,慕容大夫,跟紧点,别丢了,咱们这花园一般人可进不了,对了,小心你脚下,踩着这里的一棵草,都不是你能陪得起的。”师爷回头,好心提醒。

慕容薇连连点头,背着药箱子,快步跟着,就差没踩上师爷那宽大的袍子了。

一番九曲回转之后,慕容薇终于被师爷领到了一个高亭下面,这周遭布满了待到侍卫,慕容薇一看便知这些人不是郡守的侍从,应该是来了大官吧。

难道是,宁相,宁然?!

慕容薇突然想起在保安堂里听过的这个名字,她当年在宁国公坟中见过的那个白衣男子,会不会就是宁然?

当年那家伙可是熟知墓室中的各条甬道,她只记得自己昏迷在出口处,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在北城的山脚下了,这件事她暗中查了许久,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包括,在山脚下救了她的李婶。

高亭四面垂帘皆挽起,慕容薇看不到里头的人,只见外围站了不少婢女,传说宁相亦节俭而闻名,如今这阵势看来,只能感慨传说毕竟只是传说。

师爷通报后,慕容薇从容地拾级而上,好一会儿,终于上了亭子,只见亭中一块巨大的大理石雕成的酒桌,流觞曲水的设计,吃货如慕容薇,第一眼看到的是满满的佳肴美酒,全是山珍海味,第二眼看到的才是主座上的男子,只见他锦白衣、翠玉冠,面目清俊、温文尔雅、气质斯文。

慕容薇从容欠身、低着头,没有人告诉过她眼前的是何人,她可不能随便说话。

“这便是保安堂的慕容大夫?”宁然倒是先开了口,人长得斯文,连声音也跟着斯文、温和。

“正是正是,慕容薇,这位便是相爷宁大人,还不快给相爷磕头!”一旁的郡守连忙训斥,是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慕容薇已经恶心过好几次,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草民保安堂当家,慕容薇,参见宁相大人!”慕容薇又欠了欠身,并不行叩拜之礼,瀚国的规则,只同王室人行叩拜之礼,只是,就算是王室中人,能不跪的,她谁也不会跪。

“不用多礼,赶紧起来吧。”宁相倒是平易近人,亲自上前搀扶,也没有追究。

“多谢宁相大人。”慕容薇语气平和,平身退了一步。

“呵呵,本相难不成是猛虎,会吃了你不成?”宁然玩笑般问到,笑容清浅。

慕容薇正要解释,郡守大人在一旁忍不住提醒,“宁大人是让你走近点,没听明白吗,真笨!”

“郡守你别吓着她了,姑娘家能从医,已是了不得了。”宁然不悦看了郡守一眼,坐了回去,又道:“你也别这么铺张浪费了,这里头的东西外头的人全都撤了,换壶青茶来,我喜欢北城的生姜烫,送一壶过来。”

慕容薇心下微微一惊,难不成是她看错人了,这宁相确实不同一般贪官。

“别老低着头,你也坐吧,医者为尊,这可是王上一直提倡的。”宁然温和说道,性情似乎极好。

“是,多谢大人。”慕容薇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心下纳闷着,这宁然虽然文弱了一点,但年纪轻轻的也不至于需要那种药呀!她倒是好奇这两个大男人怎么跟她提起这件事。

“慕容大夫,怎么会想到从医呢,丈夫呢?”宁然问道。

“我本轩辕人氏,自小跟着父亲学医,也略懂一二,几年前途中遇劫难,同丈夫失散,带着孩子昏迷在山下,幸得北城一个老婆婆相救,便在北城住下,至今都还在寻找丈夫。”慕容薇淡淡回答道,她对李婶也是这么说的。

“呵呵,慕容大夫过谦了,听说慕容大夫妙手回春,只要了李家老爷的不治之症,不知慕容大夫可有将药方带来?”宁然倒是开门见山,不多废话,话说得含糊却有达意。

慕容薇颇是佩服宁然这话的巧妙,这么年轻而又温和斯文的人能当上一国之相,定不简单,她卖了关子,话说一半,“呵呵,这件事,其实…相爷远在王城,这药怕是…”

“远在王城,有何不妥?”宁然认真问道。

“药不可乱用,还是让草民先为大人把把脉吧。”慕容薇看着宁然,认真说道,心下可惜,这么个大好美青年,居然会…哦,不,她怎么可以想到那里去…想多了。

“不不,求药另有其人,本相不过代劳而已,慕容大夫,远在王城,有何不妥呢?”宁然急急解释,尴尬地躲开了慕容薇同情一般的目光。

这话一出,慕容薇心跳都漏了半拍!

远在王城,这种隐秘羞事,如此慎重,能让宁相出面代劳,瀚国上下也就只有一个人,男人!王上!

知晓这种秘密的,瀚国上下,除了宁相,就没有能活着的!

什么贵人,简直是灾星嘛!

“也不是不妥,只是,药方繁琐,草民记不住,留于家中得回去取,还有几味稀罕药,也不知道一时半或能得到的,的等季节到了,远在王城,其中诸多不便呀!”慕容薇还是镇定地说道。

“无妨,你带上药方随着我回去,那几味稀罕药,你现在就写来,我马上差人去取,如何?”宁然问道,一脸认真。

“甚好甚好,只是…只是,草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都无人照料,草民实在…”慕容薇为难着,宁相能找到她,必定是将保安堂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她也不必要多隐瞒。

“这无妨,当然许你携带家眷,今夜就出发,如何?”宁然又问道。

“这种病…能急的吗?那个人…很急吗?”慕容薇还是认真看着宁然,大夫嘛,好处就在这,站在职业的角度,什么都可以说,甚至,什么都可以看。

宁然却直接转头,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啜饮。

慕容薇嘴角抽搐着,忍着不敢笑,突然发现这个斯文而温和的男人,窘迫起来也蛮可爱的。

“相爷今夜就回王城,顺带梢你一程,怎么,不愿意?”郡守大人冷笑地问道,淫乱惯了,对这话题倒没觉得什么。

“不敢不敢,大人稍等,草民这回去收拾。”慕容薇连忙说道。

“师爷跟着去吧,带着人帮忙收拾。”宁然终于转头来,笑了笑,说道。

“谢谢大人。”慕容薇连忙起身行礼,不经意却看到了宁然发上的玉冠,顿时,所有美好的印象全没了!

传说中一代清廉节俭的宰相宁然发上的玉冠价值可抵一座城池,说出来有人信吗?反正她不会看走眼…

这厮也太能装了吧,在她这么个小小的大夫面前都这么装!

她还是赶紧回家,拽着那拖油瓶逃吧!

016紧急出逃

慕容薇仍旧是乘坐来时的轿子回去,还是那黑痣师爷相陪,两称轿子,八个轿夫,根本不见宁然所说的下人,怕是那帮人早就先到保安堂了吧。

慕容薇也没有多问,路过保安堂大门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排队的长龙不减,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安下。

到了后院便见好几个婢女都等着了,慕容薇喊了李婶开门,同她使了眼色,什么都没多说,李婶的机灵并非一般的村妇,这也是慕容薇不完全信任她的原因之一。

“师爷,先喝杯茶吧,让李婶招呼下人们去收拾便好。”慕容薇笑着说道。

“不必了,上头那主子等不了,你赶紧取了药方。”师爷催促道。

“那师爷也请里头坐,这天凉了,喝杯热茶。”慕容薇热情依旧。

“说不必就不必了,主子还急着赶路呢,走走走,我跟你取药方去,你们几个跟李婶收拾东西去,动作利索点。”师爷不耐烦了,打量了周遭一眼,又道:“你儿子呢?”

“哦,夜儿在药房呢!”李婶连忙回答。

“那药方正好也在药房,师爷随我这边来吧,李婶你熟悉路,先去掌盏灯来引路,东西也不多,一会儿再收拾。”慕容薇还是笑着。

师爷这才满意地点头,跟着她走。

其实,夜无名所谓的关暗室,其实就是关药房,保安堂有两间药房,一间阴凉无比,一间则是干燥无比,分别用来存放不同性质的药材。

“师爷,这边请,小心点,这屋子湿气重。”李婶提灯在前面引路,师爷走在中间,慕容薇则走在最后头。

“呵呵,看不出来,这屋子还这么大!”师爷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遭,刚刚埋入门槛,便见屋内四壁全都是药柜,这简直就是一个库房,而不是要药房,这里头阴暗而潮湿,所有的窗户都密封起来,黑漆漆的,越往里头走,药味越浓,还隐隐有霉味。

“唉…去年听说药材会涨价,我可是掏了老本收购,没想到今年没涨反跌,身家就全在这四壁药材里喽!”慕容薇感慨道。

“药方在哪里呢?”师爷捂住鼻子,不耐烦地问道。

“就在前面了,要不,师爷,这里头好些药物是发霉了的,药毒气颇重,还不,你先出去等?”慕容薇问道。

“就是药毒而已,我还挨得住,你快点,一张药方放这么隐秘的地儿!”师爷抱怨道。

“这药方可是我家世世代代祖传下来的,当然要藏好了。”慕容薇说着,略过师爷,快步往前。

“你干嘛呢!”师爷顿时警觉。

“我去开门,就在前面那堵墙,瞧见吗,那可是个暗室。”慕容薇低声,说得十分神秘。

师爷接着微弱的灯光望去,只见两个药柜子之间留空了一堵墙。

“呵呵,这地方搞得像藏宝室!”师爷感慨道。

“可不是嘛,我最大的宝贝就藏在这里了。”慕容薇低声,神秘兮兮地,同时轻轻转动机关,随即咿呀一声,石门便缓缓移开了。

“最大的宝贝!”师爷兴奋地快步上前,第一个埋入暗室。

他的后脚都还未迈进去呢,便是一声凄惨惊叫。

“臭小子,亮灯!”原本懒懒散散的慕容薇立马认真,厉声道。

话音一落,整个暗室瞬间明亮,只见师爷就躺在门口,双眼泛白,口吐白沫,面色青紫,孩子手臂那么长的小青蛇盘在他腹部。

“娘,其实…”夜无名话还未说完,慕容薇便一脚踹开了那条青蛇,一把将师爷拉出暗室,随即转身关了门。

小青蛇重重撞在墙上,又重重落地,只是抗议地嗤了几声,便被夜无名拽着尾巴抓了去。

这是他养的毒蛇,剧毒,大名步青,小名小青。

“死不了吧?”慕容薇问道,一脸的焦急和担忧,完全没了平日应急时的从容,一边说着,一边在门边第五块石砖上轻轻扣了三下,随即,后面的石门便又被打开了,里头是一条暗道。

夜无名目瞪口呆,看了看李婶,又看了看慕容薇,还未缓过神来呢,就被慕容薇拽了进去。

“薇薇,这件事很严重吗?瞧把你着急的!”李婶提灯在前,不解地问道。

“要那贴药的不是郡守,是王上,宁相亲自向我要的,只让回来收拾行礼,拖家带口随着他一起回王城,你说咱还能久活吗?”慕容薇认真问着,索性将夜无名抱了起来,却不忘重重掐他一下,还不都是这个臭小子闯的祸,她原本的计划是趁着中秋宴慕容将军一家入宫的时候,偷偷回一趟慕容府把那个工具箱找回来的!

“啊…呜…妈咪!我不是故意留这个暗道的,你们怎么知道的!”夜无名被掐得小屁股生疼,大喊出声。

“你那点小花样瞒得过老娘,今天要不是看着在这个暗道的面子上,老娘跟你没完!”慕容薇十分愤恨,又道:“那师爷死不了吧,要不我们又多一条命罪!杀人!”

“牙入两分,三天内有人发现他就没事,只是,唉…娘啊,你如今知道的可是王上的秘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夜无名长吁短叹,还故意拉长了语气,跟唱戏地有得一比了,他娘慌张着急着,自己懒懒地趴在她肩膀上,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再算些什么。

“夜儿,你娘都着急了,你还这么吊儿郎当的。”李婶转过头来说道。

“他说得对!欲加之罪太多太多了。李婶,前些日子我也有他爹爹的消息了,我们出去了,直接往轩辕方向走,你跟不跟我们走?”慕容薇认真问道。

“有消息了?”李婶惊喜不已。

“嗯,打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点消息了,就在轩辕帝都,打听的人说来,很像是我夫君,不过他好像失忆了。”慕容薇说道。

夜无名的手指头顿僵,怎么都掰不下来,他娘说什么呀?他怎么完全听不明白?

“薇薇,太好了,太好了!”李婶激动不已。

“李婶,反正宁相这件事也牵扯到你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逃到了轩辕,王也拿我们没办法!”慕容薇认真说道。

“薇薇,不是我不走,只是,我这把老骨头了,实在不想再奔波,咱们山里那地儿,也没人知晓,跟保安堂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就留在那儿,你找到孩子他爹了,想办法给我报个信我就安心了。”李婶止步,眸中都泛出了泪光。

“李婶,薇薇对不住你,你救了我们,到来了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还连累了你。”慕容薇亦是止步,一脸歉疚。

夜无名趴在她肩上,十指垂下,无力望天。

她真的找到那个男人了吗?

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找过!好不好!

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在给自己物色继父了!

017不期而遇

他们不停地跑,终于在深夜里跑出了暗道的出口,竟是在郊外的一个小树林里。

慕容薇和李婶都只知道夜无名挖了这么一条暗道,却从来不知道这暗道有这么长,两人惊悚不已,出了石门,却又是一番惊悚,这出口竟然…竟然是一座墓!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天不怕地不怕呢!”李婶无奈感慨,对小夜是疼得又爱又恨。

“呵呵,我娘说了,男子汉,要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也不怕!”夜无名说得一脸正气,那小青蛇从他袖中探出脑袋来吐了吐信子,十分配合。

“好了好了,赶紧走,宁相可不是好惹的人,这暗道瞒不住他多久的。”慕容薇还是着急还,一路上就没有冷静过。

“娘,等等!”夜无名说着,从她身后滑了下来,利索地将一旁一堆干柴全推到墓室里,火折子引燃了才关死墓门,回头咧嘴冲着两个大人笑,月光就撒在他邪恶的脸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小恶魔!

这大火引起的烟雾,至少要三日才能退吧,三日对他们来说足够了。

慕容薇有些愣了,真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教出了这么个极品的儿子来,会不会更多的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呢?

这瞬间,慕容薇第一次有了非常非常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这臭小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夜儿,那堆柴火,你原本是准备怎么用的?”李婶却是惊悚地盯着夜无名看,能让他关暗室的,也就他娘了。

“巧合…果断是巧合!李婶,娘,咱们得逃命了。”夜无名说着,径自转身,老牛漫步而去,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不远处便是他们的山脚下的老屋啦。

李婶和慕容薇相视一眼,皆是无奈,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慕容薇便止步了,警觉到,前面有车马来了!

夜无名一下子就蹿到一旁的树上,眺望而去,又开始如大人一般感慨,“香车宝马,千人拥簇,浩浩汤汤,娘啊,那里头随便揪出个车夫出来,穿戴都比我身上这青衫强一百倍!”

“白无殇?”慕容薇脱口而出,在宰相主张清廉节俭的瀚国,除了王,敢大张旗鼓、铺陈浪费、极度奢华的,也就只有浩瀚之城城主白无殇大人了。

李婶眸中掠过一抹狐疑,没有说话。

夜无名冲慕容薇竖起大拇指,却眯眼一笑,拇指倒转,“错!白无殇出门,必定是镶金的车,镶金的马,镶的美人帅锅,那位大人同娘亲大人痴迷金子痴迷到了巅峰!而前面那个,顶多是个皇室贵族行头。”

“皇室贵族?”慕容薇一时间没有理解过来这句话。

“对了!前些日子听说齐王侧妃,德妃回来省亲呢!”李婶急急说道。

“有吗?”慕容薇淡了声音,一身上下的旧伤口全都隐隐作痛了,从来没有那么惨过,被一个女人害得那么惨。慕容兰,假扮慕容紫和亲轩辕,为齐王两大侧妃之一,德妃,五年生一女,一子。

轩辕齐王有一正妃,两侧妃,三姬,四美人,五宫人,奴妃几位,囚奴无数,从囚奴到正妃,一应俱全,妻妾成群,慕容薇对他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着实不明白慕容兰为一个侧妃之位为何会甘心冒此连诛九族之险。

反正她嫁了,就跟她没关系了,有关系的是她们仇,当日受的苦总会有机会讨回来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办,只有这条路了。”李婶担忧地问道,回老屋是这条路,出城去轩辕,也是这条路。

“走吧,路这么大,让让便是。”慕容薇淡淡说道,她如今这幅模样,即便取下面具,慕容兰也根本认不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