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我,王芷儿,王爷不记得了么,我却对王爷的身材记忆犹新呢。”

☆、11.第11章 扑倒与反扑

怕什么,输人不能输气势,王芷儿挺直了腰杆,半仰着头,向他直视过去。

李迥有些迷惑,眼前的女人和那次只会怯懦哭泣求饶的人相差太大。

她娇小的身子卓然而立,脸颊不服输地半仰,眸光里那丝害怕消失了,只余一片冷然。

他一伸手,手出如电,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细细的脖子,轻轻地笑,“变得这么大胆了,倒是少见。”

现代的格斗技巧敌不过古代的功夫,王芷儿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具柔弱的闺秀身躯练强了,再不能被人一招制住。

她听到了脖子卡卡做响之声,脸涨得紫红,肺部喘不过气来,却道:“王爷,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被你毁了!”

他一挥手,她的身子飞起,跌到了床榻之上,急忙大吸几口气,总算喘过气来,就见李迥高大的身影向床榻逼近,慢条思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上半身健美的身形来。

他一挥手,将衣服扔在地上,王芷儿急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李迥笑得邪恶之极,眼底全是冰冷漠然,那股漠然冷到了骨子里,“不是你千想万想的吗?”

靠!王芷儿在心底骂了声娘,你以为你是天皇巨星,每个女人看到你都想扑了上来?

“你,你,你别过来…”王芷儿想起初穿越时的情景,脸一下子红了。

她退到了床榻边缘,床一沉,他坐上了床,一伸手,便拉住了她的脚踝,她手脚连踢,却如踢到了铁板之上,他的眼眸忽地变得深邃起来,腹中有股邪火窜起,他叹叫不好,刚刚用力过度,又不能压制媚毒了。

他忽然的静止,让王芷儿更是心底发毛,左足一踢,往他面门踢了去,他手如电般地挡住,却把她的双脚都握在手里,手掌边的柔滑润泽让他浑身燥热。

他逼过来的身躯让王芷儿有些发抖,却使他的眼眸更深了,“你既喜欢,本王就成全你。”

他一拉,她整个人便仰倒了下来,身子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让她羞愤欲死,“喜欢什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叫我恶心!”

她尖叫。

“恶心?”他冷冷地笑,“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恶心法!”

他伏下了身子,将她四肢固定,一只手从她宽大的衣袖伸了进去,在她柔滑的肌肤来回摩擦,王芷儿被困在他健壮的身躯之间,整个人贴在床板之上,只觉被压成一张薄纸了,他膨胀的某处不断摩擦她的小腹,让她晕沉沉的,身子竟跟着燥热起来。

他一只手把她不断推拒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却撕扯着她的衣服,掌底柔滑润泽更甚,肌肤仿佛发着馨香…这样的接触却不能慰藉他了,她下面的裙子忽被揭起,蒙上了她的头顶,黑暗之中,她只觉有巨大火热之物猛地挤进了她的身子,让她一声尖叫…

可尖叫还没发出声,便被堵住了。

娇嫩的肉被磨得生疼生疼,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仿佛永不知疲倦,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芷儿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刷地一声,王芷儿一机灵,醒了过来,又看到了他手上端着的茶杯,脸上有水滑下,他冷冷站在床前,身上已衣冠整齐,眼眸已不是刚刚那情潮涌动的模样,只余厌恶冰冷。

“来人,把她提了出去。”他转过身,放下茶杯,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王芷儿暗暗咬牙。

“别…”柳神医与顾海从屏风外转了进来,柳神医笑吟吟地道:“王爷,好不容易找到了药引子,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柳神医的眼波上下扫着王芷儿,让王芷儿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们只把她当成了药引子,压根没把她当人看!

这群杂碎!

顾海道:“没错,王爷,您身上的毒落在她的身上。”

他可不想再帮他四周围地寻找绝色美女了,好不容易有个他能看中的,也成事了,说什么的,也要把她好好儿护住。

柳神医望了王芷儿半晌,皱了皱眉,这个女子,眼神太奇怪了,没有害怕还不止,反倒有丝冷冽。

他回过头去,对李迥道:“这次王爷被人设计,和她脱不了关系,如若想查出幕后黑手,还得落在她的身上。”

李迥哼了一声,倒没有再出言反对。

顾海见他如此,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多怕这九王爷的洁癖又发作了,幸好,这次倒还真成了事,而且,王爷身上缠绵多年的媚毒暂时可解…他回眼望了王芷儿一眼,眼神热切起来。

柳神医道:“行了,王爷,等会儿把药喝了,这次就算过去了,下一次发作,得等一个月…”

两人围着九王爷细细叮咛,没有人注意王芷儿。

也没有人在乎王芷儿。

一个庶女,她的清白与性命,没在他们的考虑之列,就算王芷儿被李迥一掌打死,丢了性命,也是应该的。

在他们眼底,有些人,天生就是他人的踏脚石,要被人踩在泥地里的。

忽地,三人同时听到了一声轻笑,回头望去,却见王芷儿手里拿了根钗子,钗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扎出细细的血洞,“你们还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呢。”

她轻言浅笑,象是问着最简单的问题。

柳神医失笑,象对着顽皮的孩子,“别闹了…”

他这么说,顾海也笑了,李迥眼底有丝玩味。

在三个武林高手前玩这一套,不是开玩笑么?他们多的是方法让她求死不成。

王芷儿也笑了,把钗子从脖子上拿开,手指拭着钗尖的血,“我知道,你们身手不错,这一次,我死不了的,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柳神医医术虽高,岂能救一个一心求死之人?”她笑得天真,诚恳提议,“柳神医,要不然您弄幅药给我吃下,让我整日里昏昏沉沉的,便可以让九王爷为所欲为,不是么?”

她眼底一片淡然,冰凉的眼波扫向了床边站着的三人。

她的眼里满是坚忍。

☆、12.第12章 言语如刀

她说得出做得到!

柳神医的脸色有点儿变,顾海皱紧了眉头。

李迥鄙夷地望着她,“怎么,还想让本王娶你不成?”

娶她?她还不想嫁呢,她不会嫁给这种人的,前世,她生活的地方男女关系开放,她虽从未和人做过这事,但并不会因此而自暴自弃,要生要死,于她来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的兄长性命坎忧,她要救他…

王芷儿摇了摇头,嘴角有丝嘲讽,仿佛在笑李迥,把自个儿看得太高了,她道:“王爷是什么人?我可高攀不上。”

李迥脸色大变,她话虽说得漂亮,可眼底豪不掩饰的厌恶却让他心底一跳,她鄙视他,她敢鄙视他!

王芷儿仿若不见李迥暗如锅底的脸,只垂头望着染血的钗子,淡淡地道:“我请王爷替我找一个人,关键之时,能保他性命,就算这次王爷的嫖资吧。”

嫖资,她竟把自己比成了青楼之人?

柳神医与顾海震惊,真是言语如刀,杀人不见血啊,两人默契转头,一个看屋顶,一个看脚底。

李迥脸色逾黑,她是青楼之人,那他岂不是嫖客?

这个女人有生生把人气死的本领。

她把自己摆得极低,就是没把这次之事当一回事,没把李迥当一回事。

就象被狗咬了,就象青楼妓女一次接客。

她说这话,却连眼皮都没有浮动一下,眼底依旧一片清凉,她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没有半点儿虚张声势。

她挑衅着九王爷的威严,却云淡风轻。

顾海与柳神医俱感觉到九王爷在暴怒的边缘了,两人配合极默挈,柳神医斜里一跨,拦在了九王爷身前,向王芷儿道:“姑娘说说,要帮什么人?”

王芷儿道:“我的大哥,王子钦!”

柳神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儿,行。”

他急急忙忙的答应,怕她反悔了,转头朝顾海道:“此事就麻烦顾侍卫了。”。

顾海拱了拱手,一闪身,就出了门。

屋子里三个人,气氛沉寂得可怕,柳神医插在两人中间,向李迥道:“王爷,您刚刚才把身子里的毒控制住,还需要休息,不如先去歇歇?”

他怕拦不住他,九王爷可不是什么君子,对女人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让有洁癖的九王爷临幸了,他可不想到处去找另外一个。

还好,李迥冷冷望了王芷儿一眼,一甩袖子,就往门外边走了去。

柳神医抹了额头一把冷汗,心想以九王爷脾气,能忍着不动手,没出手取了王芷儿的性命,还真是少见。

回头一望,王芷儿在床榻边坐下了,顺手拿起案几上的茶饮着。

那般的淡定自若。

柳神医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真叫人弄不懂,处于这种情况之下,也象位坐镇军中的大将一般,王齐恺那样的匹夫,能养出这种女儿,倒也少见。

他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这王芷儿,应当好好儿查一查了。

花香满月楼,是京师最出名的青楼,里面的女子皆从全国各地收集而来,容貌才艺都是绝佳的,当然,这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处,从没有女人来过,只有一种情形除外,流连花丛之中不回家的丈夫被家里边娘子带齐仆役捉奸的,除了那种时侯,没有良家女子无端端地进到这里。

王芷儿垂了头跟着顾海走进花香满月楼内,她身上穿了男装,装扮成了小厮的模样,顾海则是一身的青衣,普通商贾打扮。

顾海侧过身子盯了一眼王芷儿,眼底全是不耐烦,“这等地方,哪是你能来的?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得到,把你兄长完完整整带来,你何必跟了来?”

初一开始,他还怕王芷儿扮成男儿模样不伦不类,却没有想到,穿上男装之后,她的气质一变,却是落落大方,全无柔媚女气,倒让他有几分吃惊。

王芷儿道:“不是我不相信公子,公子今日从他们手上救了他出来,却哪能时时跟着,护他一世?只有弄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斩断了根源,才是真正救了兄长性命。”

顾海哼了一声,“王爷要照顾的人,有谁敢从中插一杠子?”

内宅中的阴私,又岂是顾海这样的人能明白的?再者,王芷儿对李迥的照顾可没抱多大的信心,她也弄明白了,如果她要取了李迥的性命,王芷儿的原身肯定会出来阻挠,她和他相斗,李迥没有性命之忧,王芷儿原身就不会理她。

现如今的形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这个王芷儿原身也可怜,她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再怎么着,也要略微顾忌一下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花香满月楼,才走到门边,有侍者满脸含笑地上前迎接:“两位客官,今儿个可赶巧了,正巧咱们花魁月姐儿今儿擂台选婿,正在紧要关头,两位进去,正当时侯。”

顾海拿出两锭小银子出来,一人丢了他们一锭,那两人见他出手大方,脸上笑容更甚,殷勤地在前领路。

才进大堂,就听见靡靡之声传了来,正堂中央,搭了一个木制的台子,粉色的长毛地毯之上,一位脸蒙白纱的女子被两名丫环扶着,娇怯怯站立,她只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仿佛衣不盛体,那般柔弱娇嫩,让人想揽入怀里细细怜爱。

连身为女子的王芷儿都有这种感觉,更别提台下坐着的男人了,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之人,眼底露出着迷的神色来。

那两位下人领了顾海在座位上安置下来,见身边小厮的王芷儿直蹬蹬地望着台上,暗自好笑,弯着腰退下,自去招待其它人。

顾海倒没被台上女人吸引,只想着快点替自家主子完成任务,他好交差,见她眼都不眨朝台上望着,磕着桌子道:“你大哥在二楼的包厢里边。”

王芷儿抬头一望,果见二楼飘出的楼台之上,三位青年男子坐着,间中一位,和她长得有几分相象,身形修长,脸略为男性化一些,想必就是她大哥了。

顾海办事仔细,他们坐的地方,刚好正对着二楼包厢处,将楼上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二楼是贵宾房,在上面包厢,一次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再看看王子钦一身鲜嫩绿衣,穿得骚包惹眼,身上戴的不是金就是银,衬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整个人象一只大花蝴蝶,王芷儿嘴角抽了抽,她这位兄长,典型的纨绔子弟啊。

在外边流连花丛,尚且不知,王府之内暗潮涌动,他的小命不保吧?

正思量间,台上的妈妈出声言道:“今日是小女月娘的出嫁之期,就请各位官人备下娉金,价高者得,今日晚上,就是小女和这位官人的洞房花烛之夜了,月娘是我最心爱的女儿,各位的娉礼,她看不看得中,到了最后,还得由她自己来拿主意。”

她拿怜爱的目光朝月娘望着,月娘的眼神却微微一缩。

她一说完,台上的视线越发的灼热,王子钦身子欠起,目光灼灼地望定台上那月娘,眼睛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顾海在一边道:“他对面楼阁上的,就御史曹大人的独生子曹甸,他父亲的诗文,当年很得陈留长公主的青睐。”

王芷儿心中一动,朝顾海望了过去,顾海却拿起茶杯喝茶,象刚刚的话没说过一样。

王芷儿暗暗吃惊,只是九王爷的一个侍卫而已,就这么厉害,不过半日功夫,就把其中的关联打听得清清楚楚了,这些人,都和陈留长公主有关?

如此说来,他也知道,今日的布置全是她安排的了?

王芷儿诚心诚意地道:“多谢顾侍卫。”

顾海饮着茶道:“你不必谢我,咱都是为了王爷。”

王芷儿垂头不语,暗自思量,他们到底会怎么做,才把王子钦逼得烧了整间青楼?

说话间,就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从二楼包厢站起身来,朝台上拱了拱手,一脸的得意,:“月娘天姿国色,寻常物件怎么能做聘礼?今日花期之日,李某特意从海外带来一盆十尺高红珊瑚送给姑娘,望姑娘笑纳。”

说完,一挥手,两个下人抬了红珊瑚盆景过来,只见那红珊瑚立在盆景当中,艳红似火,枝根粗大,形状象一棵繁茂的大树,上嵌绿色宝石,灿烂耀眼,极为难得。

红珊瑚抬到了台上,那文士得意洋洋,睥睨四顾,台下人眼底皆露出艳羡之色,有些财力不够的人见第一个出场的就这么大手笔,有些就悄悄儿放弃了竞争,只当自己在看热闹。

王芷儿正看得有趣,顾海却道:“这个人,是五城兵马总指挥使刘谨的公子,刘谨早年和安定侯谢润一起征战北疆,两人有同僚之谊。”

安定侯府谢润,娶了十长公主,而十长公主和陈留长公主为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接下来,上台一个,顾海便如数家珍地介绍一个,个个都和陈留长公主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王芷儿越听越眉头紧皱,心底不安。

顾海却恍若不见,慢条思理地喝茶,道:“不知道你要用什么办法救得令兄长?”

王芷儿如没听见他语气当中的讽刺,只站立一边,若有所思。

顾海叹了一口气,“我劝姑娘,还是让我直接将令兄长带走的好,今日的布置,有人倾尽一切力量要让令兄长落入陷阱里,时间太短,我也查不出什么来…”

王芷儿只抬起头来,道:“别着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