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铮不承认这次出走是赌气,也不承认自己不爱关洛飞,她爱关洛飞,只是自从穿越到帝都,她过的生活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先是没完没了的阴谋,后是不停地争斗,就没一点时间属于自己,这让她觉得有些压抑。

就算再回来,这种压抑感还存在,所以,就算为了大家以后能更好地相处生活,她想离开几天,让自己有个喘息的机会。

马匹在黑暗中行走着,古代不同现代,一到夜晚路上就没人了,她也不害怕,随便挑了条路就纵马奔腾。

夜风在耳边呼啸,自由的感觉真好。

她希望关洛飞懂自己,而不是兴师动众地寻找自己,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看看这世界。

言铮想的很简单,两个人相爱容易,相处太难,她想好好想想,怎么经营这段婚姻。自由过,心静了,她会是他最好的夫人!

只是言铮却没想到,她独立的思想在这世上已经超前了,关洛飞是古人,他再前卫,也无法达到她的高度,他怎么能理解一个新婚之夜就逃婚的女人,不是不爱他,而是为了冷静想独处一段时间的女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思想呢!

这次,关洛飞被狠狠地伤到了!

当天亮,关洛飞抱着酒壶从窝着的椅子上睁开眼时,看到床上胡乱扔着的凤冠霞帔时,他蒙了一会,随即跳起来,大声叫道:“言儿…”

“言儿…”他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言儿…”

285.肖爷哭了

“言儿…”关洛飞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言儿…”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昨晚的意识全回到脑中,有些模糊不清,可是他却清楚地记得,那女人从窗子跳了出去的一幕…

“言儿…”希望不是他想的那种事,言铮只是早起出去了,她一向起的早,关洛飞心慌地说服着自己…

可是外面等着侍候新人的丫鬟却无情地打碎了他的梦想,那些丫鬟一见他叫就上前陪笑:“二爷起来了,是叫我们进去侍候夫人吗?跫”

关洛飞心沉了下去,茫然地看着丫鬟们,特别是从她们身后走来的敛芳。

他盯着敛芳,眼神慢慢变得凌厉狠辣,弄得敛芳都心虚起来,难道关洛飞还记着自己昨天把他堵门口的仇?

“二爷…”敛芳心虚地行了个礼。

关洛飞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吼道:“言铮呢?你们小姐她去哪了?你说?”

“小姐…不是还没起来吗?”敛芳这话一出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关洛飞的手紧的像要把她的手捏断,那眼神就像想把她掐死。

“她不见了…”关洛飞吼着,手更紧,敛芳泪都快被痛疼挤出来,她结结巴巴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关洛飞看她的神情,似乎真的毫不知情,腾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就往外冲去。

那些士兵只见关将军还穿着昨日的喜袍,却黑着一张脸风一样地卷出门,都愕然地面面相窥,这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关将军一大早起来就是这副样子啊?

“言儿…白言铮,你给我回来!”军营上空传来关洛飞的怒吼声,那声音带了绝望、疲惫,凄凉,让闻者无不动容。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昨天不是还高高兴兴地吗?怎么一早起来就全变了?

“白言铮…你狠…你他妈的真狠…”关洛飞骂着跑远了,等奎狼和几个副将闻讯赶来,早已经不见关洛飞的影子。

奎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找敛芳问,敛芳也莫名其妙,昨晚把关洛飞送进洞房,她们就各自休息去了,谁知道一早来侍候,新娘不见了!

奎狼弄清事情经过,无语地摇头,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们小姐实在太能折腾人了,她这是在伤二爷的心啊!就算二爷有什么做的不对,她也不该这样一走了之…她就不知道,二爷等她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这才见面没几天又分别,谁受得了啊!她要没心,就不该出现…”

奎狼的本意是想说死了算了,可是又怕得罪敛芳,临到口才改成不该出现。

敛芳却懂他没说出来的意思,瞪了他一眼,才道:“你倒是赶紧想办法找人啊!她一定没跑多远!”

奎狼苦笑:“没跑多远?你太小看你们小姐了,她聪明的当世无人能比,别说跑远,就算留在这,她想躲,也没人能找到她!”

这话让敛芳想起当时赵天楚满帝都搜捕言铮都无果的事,不禁更担心起来,小姐这是闹什么啊!关将军的心她还不明白吗?

敛芳做梦也没想到,言铮出走的原因那么可笑,只是为了想让自己静一静,这恐怕说出去,也没几个人能想到吧?

只是,让奎狼他们也想不到的是,这边言铮还没找到,那边关洛飞也不见了,一直到天黑也没人见回来,几个副将还有闻讯赶来的徐培军都担心起来,关洛飞不会受刺激,跑到哪寻短见吧?

就算不会寻短见,会不会像赵天楚一样看破,找个寺庙出家呢?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关洛飞还是没回来,这下徐培军坐不住了,派出士兵去寻找两人,可是找遍了整个边境驻守的城镇,还有附近的村子,都没找到人。

徐培军怕事情闹大不可收拾,只好一边让人找,一边让奎狼寄信给肖北,让肖北帮出个主意,要不要禀告皇上。

毕竟现在关洛飞是沧焰的大将军,又是驻守边境的大将,这失踪可是大事,不禀告皇上,出了事他也担当不起。

肖北第一时间接到了信,很无语,有种想骂言铮和关洛飞一顿的冲动,这都尘埃落定了,可以高高兴兴地在一起了,这还闹的什么啊?

他和父亲商量了一下,还是进宫把这事禀告了赵天澜,赵天澜一听愣了一下,脑子里一瞬间有很多猜疑的想法,沉淀下来只化为一句无奈:“他们这是要闹什

么啊?朕都给他们准备好婚礼了,只要人回来拜堂成亲就行了,还有什么可闹的!言铮也是,别的女人怎么就没她事多啊!”

肖北苦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爱上言铮,否则这女人还真是伤脑筋。

“皇上,这怎么处理?”肖北现在是相爷,关洛飞是大将军,这事要是弄大,让人知道大将军在任期间私自出走,他也无法包庇,只有把难题推给赵天澜了。

赵天澜哪会不懂他的意思,一边暗骂肖北比以前的肖相更滑头,一边还是冷静下来想处理方法。

“算了,他找不到言铮也不会回来的,就传旨让徐培军先接手他的职位,对外就说关将军告病,请假休息,等他回来,再重做安排!”赵天澜深思熟虑后道。

这样安排算是恰当的,只是肖北有些担心,赵天澜会不会趁这机会,夺了关洛飞手上的兵权,毕竟如今关洛飞才是赵天澜最大的威胁。

这担心当然不能说出来,肖北只低头谢了圣恩,就想去通知徐培军。

“肖北,关洛飞和言铮再闹,他们还是会成亲,你呢,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吧?可有心仪的人,朕可以给你赐婚!”赵天澜叫住他。

肖北愣了愣,有些心虚,难道是自家老爷子求皇上这样说的?

他和董婉走的近,肖家的人都很担心,老爷子找了几个媒婆给他说亲,弄了十多个女子的画像让他挑选,他都看不上。

如果是老爷子让皇上给他赐婚,这次他逃不掉了!

肖北想了想,沉声说:“皇上,给臣赐婚也行,臣看上了董婉,家里人不同意,皇上要是赐婚,臣感激不尽!”

赵天澜愣了一下,没想到肖北会这样直接,他想给肖北赐婚,有一半的确是受肖老爷子所托,另一半就是自己的心思了,可是他怎么能给肖北赐婚董婉呢!

“肖北,这事你也知道你家里人的意思,朕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有更好的选择,别执着董婉!”赵天澜以朋友的语气劝解肖北。

肖北淡淡一笑:“皇上,董婉也不错啊,臣觉得她配我正合适!”

“可是她成过亲!还有两个孩子!”陈枢在那场瘟疫中没能幸免,和母亲同时感染了瘟疫,母子没等到言铮想出办法,两人逃出帝都后就下落不明,等瘟疫扑灭了也不见回来,八成是死了。

陈枢家的亲戚,本来想把董婉找回去让小宝继承陈家的香火,董婉拒绝了,说他们早已经和陈家恩断义绝,她可以不给孩子改姓,却再不会回陈家。

如今董婉的父亲又做了相爷,还有肖北撑腰,陈家的人也不敢乱来,无奈就瓜分了陈家的家产,陈枢家从此就从这世上消失了。

“这有什么,那段婚姻只是个错误,我们不能凭这个就断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肖北至今还没弄清自己对董婉的心,只是越和董婉接触,他就越同情这女人,同情之余自然也有佩服,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辛苦地生活,还要背负流言蜚语。

他无法想象,她要是嫁给别人,又该怎么生活。

他不讨厌她,对其他女人又没兴趣,在一起生活算了。

“可也不该是你去给她幸福啊!”赵天澜这是真心话,他的相爷,那么优秀,他值得更好的女子相配。

肖北笑了笑,看看赵天澜,淡淡地道:“皇上,恕臣冒昧,这世上有多少人的婚姻是自己想得到的,就算皇上你…你娶到的就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吗?可见像言铮和关洛飞那种感情,不是我们都有福气得到的,既然如此,那就找个自己看的顺眼的过一生算了!董婉虽然曾经做错过事,可是她本质不错,臣相信,她一定会是个贤内助…臣不求别的,只要她安安分分地替臣守着家,臣就能安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皇上,如今沧焰虽然没有战乱,可是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做,臣真的不想为这事分心了,求皇上成全!”

这些话让赵天澜想起了自己,一时间就和肖北心意相通,彻底理解了他。

是啊,既然这世间难寻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那谁不是一样呢!只要能帮助自己,给自己一个安稳的家,让自己能把精力用在值得用的地方,这才是一个男人真正该做的事。

赵天澜沉吟着,虽然还是替肖北惋惜,可是想想董相,想想董婉的变化,赵天澜无法否认,肖北的选择是对的。

经历过风雨,挫折,董婉会更懂

得珍惜,这比那些懵懂的少女强多了,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侍候好肖北,让肖北能专心于国事。

“好吧,你坚持朕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等朕找个时间劝劝老爷子,让他同意这门亲事吧!”

“臣谢过皇上!”

无惊无喜,肖北泰然自若地谢了赵天澜就走了,赵天澜目送着他的背影,肖北太成熟了,他比他们所有人都清楚自己要什么,就像激流中的磐石,任四周暗潮涌动,他自巍然不动,这是一个天生的相爷之才啊!

想到这,赵天澜突然松了口气,关洛飞和赵天澜不一样,他迷恋言铮,这就是他的弱点,也是制约他一生成就的因素,只要处理好他和言铮的关系,他不会是自己的威胁的!

赵天澜虽然自以为是,却无意中真相了,他哪知道,关洛飞早已经挣扎过,最后在权力和言铮之间选择了言铮,只要有言铮,他都不会是赵天澜的威胁。

****

帝都的生活慢慢走上了规律,除了朋友们,白言铮和关洛飞的消失没引起太多的关注,似乎缺了他们,帝都还是一样地过每一天。

肖北却放不下心,让奎狼出动了春风楼所有人,全力以赴找两人,可是都过了十多天,两人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让肖北情绪也低落了,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很怕,这两人再也不会回到自己的生活里。

没有他们,这帝都的阳光也失去了颜色,变得暗沉沉的。

赵天澜和肖老爷子谈过一次,肖老爷子默许了肖北和董婉的婚事,只是提出了一点,肖北不准像关洛飞,只娶董婉一人,必须娶个妾室,好给肖家生个长子。

这事肖北很难接受,不是说他就只认定了董婉,而是他从心里就无法接受自己有两个夫人。

肖老爷子在赵天澜的劝说下,退了一步,只说如果董婉进门一年内给肖家添个长子,这纳妾的事就由肖北自己做主,如果不能,一年后必须纳妾!

这一年可以发生很多事,肖北看自家老爷子都退了这么多,也不好再伤他的心,就答应了。

他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董婉,问董婉的意思。

董婉大方地笑了笑:“我嫁给你本就委屈了你,老爷子的要求不过分,我没意见!”

董家对此也没异议,董婉再嫁还能有这样好的人家,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更何况,肖家只让肖北纳一个妾,又不多,比起那些三妻四妾的好太多了。

两家就挑了个日子过了文定,打算年底前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虽然家有喜事,就因为找不到关洛飞和言铮,肖北也提不起精神。

就在肖北绝望时,关洛飞却自己回来了,春风楼的人第一时间通知了肖北,肖北当时还在处理公务,闻言抛下手中的一切,飞马迎出了城。

过了十里亭,远远就见关洛飞一人赶了一辆马车摇摇摆摆地走过来,马车前面驾车的关洛飞一身青衣,头脸都被一顶大草帽遮盖住了,看不清表情。

“洛飞…你这混蛋,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一人跑了,会让人担心的?”

肖北大吼着,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湿了,多年没掉过泪,甚至这一生,他觉得没有什么事会让自己掉泪,可是就为了这该死的混蛋,他掉下了泪。

说不清是气,还是喜弄出来的,就是觉得本来心里堵的慌,见到这人平安地回来了,压在心头的阴云突然就没了。

“你这该死的…”

他冲到马车前,没等关洛飞下马,一把就将他拖了下来,狠狠一拳击在他胸膛上,又顺手掀飞了他的草帽。

草帽掉了,关洛飞被打的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站稳,才扬起头,晒黑的脸上,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肖北,唇角一挑,有些玩世不恭地笑道:“怎么,想我了?那你这欢迎仪式还真让人接受不了,换了别人,早被你一拳打倒了!”

“我还想打你一顿呢!”肖北骂道,可是看着关洛飞这痞样,手却怎么都下不去了,只觉得关洛飞变了个人似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说不上有什么不对。

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洛飞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你和谁打架啊?”

肖北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就怔住了,惊讶地看向关洛飞,关洛飞却若无其事,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马车后面,

柔声道:“遇到一个朋友,闹着玩呢,你别担心就在里面吧,一会就到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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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错!

肖北更愕然,认识了关洛飞这么多年,除了言铮,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说话如此温柔,这女人是谁?

“她是谁?”肖北忍不住问了出来丕。

关洛飞转身,淡淡一笑:“先回去再说吧,小蝶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小蝶?肖北想起了拓跋蝶,这是他知道关洛飞认识的人中唯一名字带蝶的人,她把拓跋正的人送给了拓跋言,被拓跋言封为安平郡主,还赐了一座府邸,她不是在拓跋吗?怎么随关洛飞来帝都了?

肖北一肚子的不解,可是见关洛飞已经上了马车,将马赶向城,也不方便多问,就随他一起先回去,等进了城,他看关洛飞把马车赶向将军府,再也忍不住,凑上前问道:“不找客栈吗?婕”

这样把这个女人带到他和言铮以后的家,他就不怕言铮回来生气吗?

关洛飞摇了摇头:“我带小蝶回家!”

肖北气急地瞪了他一眼,无心再管,只骂道:“你先把人安顿好,我在酒楼等你,你最好给我有个解释!”

肖北一人先来到了虹桥酒楼,这里已经重新开张,原来赵太妃的酒楼早就倒闭了,虹桥一开张又成了帝都最大的酒楼,肖北去时酒楼已经有很多人,掌柜的一看到他就笑着迎上来:“肖相,还是老地方?”

“嗯,备点好酒好菜,我还有个朋友要来!”肖北径直上了楼。

掌柜的送来了他爱喝的花茶,他一人坐着,梳理关洛飞突然回来,还带了个女人的事,这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回来了,太突然了!

关洛飞不是去找言铮吗?言铮都没找到,他怎么就回来了?这不像他的性格。

肖北等了半天,也不见关洛飞来,他绷了脸刚想出去,就见飒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肖爷,听说关洛飞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有这事吗?”

“飒公子,你倒是消息灵通!”肖北嘲讽地扬唇:“这么厉害,怎么找这么久也没言铮的消息呢?”

飒芥笑了笑:“关洛飞回来,言铮也快回来了,这是这莫名其妙多出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还想让你去打听呢!”肖北把和关洛飞见面的经过告诉了飒芥,飒芥听到小蝶的名字,眼中眸光一闪,摸了摸自己的下颚,等肖北说完,他才意味深长地说:“这女人来者不善啊!”

这也正是肖北刚才担心的,拓跋蝶很聪明,她懂的取舍,小小年纪心机就很深,关洛飞别不小心落进了她的圈套啊!

“飒芥,你觉得她好好的郡主不做,到沧焰想做什么啊?”肖北担心地问道。

飒芥给了他个白眼,才嘻嘻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想嫁到沧焰啊!”

肖北心沉了下来,拓跋蝶如果真有这心思,那关洛飞和赵天澜只会是她能看上的人选,他们不管是谁被她看中,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丫头的心思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她要是看上赵天澜,老实的皇后不是她的对手!

要是看上关洛飞,只怕关洛飞和赵天澜之间也不会太平的!

“不管怎么样,你给我想办法弄清她的来意…”肖北话还没说完就见飒芥竖起了手指,他没再往下说,一会就听到外面掌柜的声音:“二爷,许久不见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俊朗啊!”

关洛飞来了,飒芥和肖北一起站起来,一会就见掌柜的打起帘子,关洛飞走了进来,看到飒芥,也不意外,点点头道:“飒芥,好久不见,还好吗?”

飒芥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我还好,你呢,还好吧?”

“一切都好!”关洛飞一笑,在两人对面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才道:“问吧,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过了今天,你们再问我什么都不会解释的!”

“小蝶是不是拓跋蝶?”肖北问道。

关洛飞点点头,肖北瞪了他一眼:“你们怎么一起到帝都的?她来是想做什么?”

“我是在路上遇到她的,救了她,她患了怪病,拓跋治不好,就到沧焰寻医,我顺路就带她回来了!”

“为什么要安置在你家,你不怕言铮生气?”肖北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的朋友住我家我需要问别人吗?言铮…她是谁啊?”关洛飞玩世不恭地把玩着酒盅反问道。

肖北一口气就上不来了,言铮是谁?他问自己?

飒芥也很无语,嘲讽道:“不就是你夫人吗?怎么,不是听说在边关就拜了堂,这一转身就不认了?”

关洛飞微勾起唇角:“那是闹着玩呢,她不喜欢就走了,正好,我也后悔了,所以大家一拍两散,反正又不是没拜过堂,大不了她回来我再给她一封休书好了!”

“关洛飞,你别太过分啊!”飒芥忍不住骂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闹个小矛盾说开了就没事了,你谈到休书,会不会觉得太无情?要是让言铮听到这话,她会伤心的!”

“伤心?哈哈…”关洛飞狂笑起来:“那女人怎么可能伤心…因为她根本没心!没有心,无情无义,又怎么可能伤心!”

飒芥怔了怔,有些无奈地看向肖北。

肖北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和言铮的事,只有你们两能解决,我只知道,这时候你赌气任性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你还是别赌气了,我们商量商量,怎么找到她吧!”

“不用商量,我就没想过要找她!她爱去哪就去哪吧!反正以后我和她没关系了!”

关洛飞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你们收着,等遇到她转交给她,让她以后,遇到我就当不认识算了!如果觉得我碍她眼,想回拓跋也行!”

说完,关洛飞把酒盅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就走了。

“关洛飞…”肖北叫道,关洛飞回头一笑,道:“明日我进宫面圣,请皇上给我另赐婚,没有意外的话,三日后就在将军府和小蝶举行婚礼,你们还认我这个朋友的话,到时来捧场啊!”

这话把肖北和飒芥钉在了原地,两人呆呆地看着关洛飞走了,半天都无法消化这消息。

许久,肖北长叹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关洛飞和言铮这次玩大了!言铮都找不到,等她回来,该如何收场呢?”

飒芥呵呵笑起来:“怎么收场…收不了就散场吧!各走各的算了!”

肖北瞪了他一眼,脱口道:“你不会是喜欢言铮吧,巴不得两人分手,这样你就有机会了!”

飒芥耸耸肩:“你没说错,我是喜欢言铮,可是这种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是把她当妹妹,我也希望她幸福。可是你都看到了,如今关洛飞要娶拓跋蝶,可见这关洛飞还是靠不住,我怎么能让言铮嫁给他呢!算了吧…趁早分手,免得以后更伤心!”

肖北无法和他交流,起身走了出去,他要想办法赶紧找到言铮,争取挽回这一切。

看着肖北走远,飒芥懒懒地给自己倒了盅酒,喝了,淡淡一笑:“你还不想出来?真伤心了?还是后悔了?”

他的话说完半天,才见帘子撩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神色淡淡地看着飒芥。

飒芥看向她,那张熟悉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伤心还是气恼,他挑眉:“言铮,这次我也不站在你这边了,你做的事的确很伤人,你自己想吧,该如何挽回?”

言铮扯了扯唇角,走到桌边,把关洛飞放下的信打开,信是一封休书,里面夹了他的戒指,言铮嘲讽地一笑,提着信抖了抖,对飒芥道:“和他成了两次亲,给了我两封休书,呵呵,你还想让我挽回…挽回什么?”

飒芥瞪她:“这次是你做的不对,你不该向他道歉吗?你到底有心无心啊?”

言铮一笑:“他不是说了吗?我没心!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挽回呢!”

“言铮,你怎么这样,大家都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他这次一定是被你伤透了心,才会这样做!”飒芥急了。

言铮冷冷一笑:“我不过就离开了几天,他很快就找到和他成亲的人,这是伤透心的人会做的事吗?如果是,那我倒要恭喜他了,离开我,说不定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言铮,你别赌气了,再这样,你们只会越来越僵!你低个头吧!向他认错,他就会气消了!”飒芥劝道。

言铮摇摇头:“你别劝了,我不会低头的,如果我和他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那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累了,我先去休息!”

“你去白府吗?”飒芥问道。

言铮摇摇头:“她们都以为找不到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在帝都,就别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了!大哥,多谢这些日子你对她们的照顾,以后我要真走了,你继续帮我照顾她们,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